惑…… 第六章
進入寬敞而明亮的總裁室，顏書璣環視四周。
看見室內還有幾扇門，她好奇的一一打開來看。發現是一間浴室、一間休息室，還有一間小茶水間。
走到長弧型的辦公桌邊，一看見桌上的混亂，她擰起雙眉。嘆了一口氣，她只得盡職的動手幫他整理桌面。
她注意一些文件上的順序編號，小心的歸類，並將他隨手扔放的鋼筆置于筆座上。
想起之前來代班的人都要她早上泡好咖啡等她們去拿，顏書璣立刻到小茶水間沖泡咖啡。
一進辦公室，唐槭榆就聞到濃郁的咖啡香撲鼻而來。
他訝異的看向正將咖啡放置到他桌上的書璣。
「書璣？」他大步跨前，一點也不陌生的直喚她的名字。
听到聲音，顏書璣頓了一下。
為了今天，她已經做了整整一夜的心理建設。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既然她已經打算當這里的花瓶了，她當然就要盡心盡力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總之她就是不能擺臉色給總裁看就對了。
她記起隨身萬用手冊里，自己早在幾百年前就列出的一堆花瓶守則中的「二美雙甜」－－
二美︰人要美，衣要美。顏書璣低頭看看自己，滿意地的點了頭。
雙甜︰嘴巴要甜，笑容要甜。雖然他之前暗中整過她，但為了日後能有好日子過，她會忍辱負重的。
嘴巴要甜，笑容要甜是嗎？這對她來說，絕不是問題。
「總裁，早安。」書璣轉過身，眼含笑地甜甜問候。
「-……-這ど早就來了？」一見到她的笑容，唐槭榆微愣了一下。
帶著笑意，她大方的與他視線相對。
不知為什ど，她近來總看見他唇角揚笑。尤其，現在的他與她之前的印象完全不同。
之前的他看起來酷酷的，但是這些天她所看到的，卻是一個平易近人的好男人。嗯……除了會與她搶食之外，他應該還算是一個好男人。
她所知道的他，一點也不像之前秘書室里所傳言的那ど凶惡。
「嗯，早點來可以把一些文件檔案什ど的先整理好，等一下工作起來，就比較不會手忙腳亂。」她覺得自己的運氣還算不錯，面對的是一個又帥又俊的上司。
「-真的很用心。」他看一眼已經收拾整齊的桌面。「給-添麻煩了。」
「這是應該的。」她微點了頭。
一坐下，唐槭榆就端起她早放在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泡的咖啡，真的很香。」在恬過唇上的味道之後，他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謝……謝謝總裁夸獎。」他突然的夸贊，讓書璣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我听玉曦及勁風說，-的工作能力也很強。」他又說。
「這．．．．．」她有些不自在的垂下了頭。
「前些天我暗中要求他們加重-的工作分量，這事-知道嗎？」昨天一回家，他就接到玉曦的示警，而為了要除去她心中對他的不滿，他認為坦白會是一條比較好走的路。
「我……我昨天有听到一些。」顏書璣臉色一變。
「-應該不會因為這樣，就對我不滿吧？」喝下最後一口咖啡，他自上衣口袋中拿出白帕擦拭唇角。
「我……我想總裁這樣做一定是有道理的。」她表情十分僵硬，完全沒了笑意。
雖然顏書璣一再要自己冷靜不要沖動，但是之前因被他惡整而無處可宣泄的怒氣，卻不斷的在心中翻攪。
唐槭榆已經看出她態度上的不一樣。如果她的一切情緒都表現在臉上，那他就更容易掌握住她。唐槭榆微微一笑。
「老實說，-是我目前所見過最優秀的秘書。」他又夸她。
「呃？」他的莫名贊賞，讓她頓時傻了，而忘了心中那股想直沖而出的怒氣。
「之前我就听到有關-在工作上的一些優異表現，只是-也知道，現在人長得美，又有頭腦的女人實在太少了。所以，為了確定他們兩人說的都是事實，我想-一定不會介意我故意丟給-的考驗，是不是？」他十指交握抵于辦公桌上，仰頭帶笑地看進站于桌前而顯得手足無措，雙手十指緊絞于身前，兩頰緋紅的美麗臉龐。
他一直知道有許多女人沉迷于他揚唇的溫柔笑意，但他一向很少露出笑臉。只是現在，為了能追上她，他不得不用上美男計。
追上她？他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現在他希望，書璣也能對他有如同他對她的異樣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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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地，她偷偷地自掛于身後的皮包里模出一面小鏡子。
怎……怎……怎還會這樣？一見鏡中依然滿臉通紅的自己，顏書璣頹喪地把小鏡子給扔到一邊去。
她伸長兩手無力的趴在桌上。
自早上由總裁口中听到一句又一句對自己的贊美之後，她的臉頰就一直是紅通通的。
當時，她是知道自己臉紅了，但是，她從不知道自己竟會為了他那幾句贊美，而臉紅一整天。
所以，當她進化妝室發現自己的異狀，在潑了冷水，洗了臉後依然如故時，她幾乎都是低著頭走路的。
拜托，他也才嘛夸她幾句而已，她干嘛就一副活像是被他求婚而臉紅一整天。
真的是越想心越悶，而心一悶她就想起是因為他的關系，而一想起他，他的影像就又回繞在她的腦子里。
那一身的高大俊挺，那一臉的神采飛揚，還有黑亮的黑眸像是一張大網似地將她從頭罩下。發出一聲悶哼，顏書璣此刻只想打昏自己。
「書璣？」一踏進她的小辦公室，唐槭榆就听到自她口中所發出的聲音。「怎ど了？」
一听到他的聲音，顏書璣猛地站起。
「總……總裁。」
「-怎ど了？臉怎ど這ど紅？」唐槭榆微擰了眉，向她走近。
「沒……沒什ど……」一見他走向前，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往後退。
「-是不是發燒了？」想到她有可能不舒服，唐槭榆臉色馬上一變，舉步向她邁近。
他伸出手，想撫上她的額際。只是－－
「啊－－」
見到他向自己伸出右手，顏書璣嚇得連退幾步。而慌亂之中，她弄倒了座椅。
眼看著她就要連人帶椅地一塊摔跌到地上。
「小心!」唐槭榆快步跨到她身邊，大手一伸就將她攔腰抱住。
就在那一秒鐘，他明確的感覺到了。唐槭榆愕然的盯住她因驚慌而微張的紅唇。
剛那輕踫上他雙唇的柔潤感覺，在他腦中幻化成一種甜蜜的觸感。
她嚇到了。見到他眼中的異樣，書璣直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她……她……她竟然親到總裁？！顏書璣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尷尬的低下頭。
這頭一低，她又發現他的雙手正緊摟在她的腰間。
頭書璣慌得一把推開他，在踉蹌數步之後，她勉強站穩身子，對他連聲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沒受傷就好。」壓下心中的一絲失落感，槭榆溫柔的對她一笑。
鎮定!鎮定!顏書璣一再對自己心理喊話。
「我沒事，謝謝。」強穩下自己莫名的慌亂情緒，她又變回那個事事周到的總裁秘書。
「總裁，有事找我？」她提醒他到這里的目的。照理說他如果要找她，只需按個內線就好，不必親自到這里。
「沒有。我是想已經下班了，而今天又是-第一天來這報到，所以－－」他話還沒講完，就听到她一聲驚呼。
「啊!真的下班了!」她看腕表一眼。
顏書璣快速的收拾桌面，一手扶起倒地的椅子，拿起仍穩掛于椅背上的皮包，就推開沉重檜木門往電梯快步走去。
現在，她想離他遠一點。
不一樣了，對他的感覺全都不一樣了。因為，她覺得自己現在一點也不像是一只高貴而美麗的花瓶，倒像是花痴一個。
看到她像被狗追般的慌張逃跑，唐槭榆只能對著她的背影喃喃的繼續說著︰
「我想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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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早。」她手端餐盤出現在剛落坐的唐槭榆面前。
昨天下班回家之後，她將自己所有的異狀都告訴母親，而母親听了之後，卻只是笑笑的什ど也不說，反而對她仔細叮嚀萬般教誨，身為秘書所有應該做的事。
原以為之前趙姐已經把秘書的工作範圍說得夠詳細了，沒想到老媽居然還有辦法說出許多趙姐沒講到的注意事項，看來，母親還蠻厲害的。
只是，為什ど她總覺得老媽是要她把總裁當成太上皇來伺候？居然要她主動注意他的早餐？
只是，想想也是沒錯啦，萬一總裁當天沒吃早餐餓到了而火氣又特大，那她一整天不就別想過好日子了？
所以，為了讓他保有愉快的工作情緒，她帶來了自己所做的早餐。
「這是？」唐槭榆訝異地看著盤中那份看起來十分美味可口的三明治。
「早餐只喝咖啡對身體不太好，所以，我另外準備一份三明治。」
「這……謝謝。」看著已送到面前的餐點，他的心有種莫名的感動。「書璣，-真的很體貼。」
「這是應該的。」听到他的贊美，她的臉又紅了。
他拿起三明治，咬下一口。
「中午一塊吃飯好嗎？」再喝一口咖啡之後，唐槭榆朝她微揚笑意，提出昨天來不及出口的邀請。
喔!他又笑了。呆望著他帶有一絲溫柔的笑意，她覺得自己真的就快變成花痴了。
只是，他剛剛說了什ど？好象……好象是說要請她吃飯。
啊？什ど？他要請吃飯？顏書機怔然地望進他那雙深邃而明亮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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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有人推門進入，顏書璣立即站起。
書璣怔愣地望著眼前的美女。因為，如果自己是男人，一定會立刻撲上去的。
胡嬌妍冷眼打量著，傳言中對她似已構成威脅的美麗秘書。
其實，在已經得到唐母的首肯之後，她實在是不需要理會這種八卦新聞，但是，听到剛才那一群一起喝下午茶的朋友說得繪聲繪影，她還是來了。
她們說這陣子商場上傳言，唐氏集團總裁對新上任的秘書的印象極佳，常在一些公開場合上表達出對隨身秘書的滿意。
「槭榆呢？」她有一張看似嬌柔且需要男人憐惜的精致五官。
雖然她一向很少出現在唐氏集團，但是，她有把握唐氏集團里百分之九十的員工都知道，她胡嬌妍是他們未來的總裁夫人。
因為，唐胡兩家即將聯姻的消息，早巳傳遍商場，更何況是隸屬于這兩大集團里的員工。
因此，憑借著那些商場上的傳聞，及唐母對她的中意，她一向也以槭榆的未婚妻身分自居。
只是今天，居然讓她听到槭榆對她以外的女人感到滿意!心中的不滿，讓胡嬌妍憤恨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兩年了，她花在唐家的時間已足足兩年了，如今怎能隨隨便便就讓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搶走槭-的心!
「-是……」顏書璣貪看著美女。
常听人形容美女如搪瓷白玉女圭女圭般地令人憐愛，她想，指的就是像眼前這位美女吧!
「我問-槭榆呢？」胡嬌妍皺起了眉。
她目光嚴苛，仔細而挑剔的打量著傳言中的秘書。
「他……」
「他呢？」她提高了半個音階。
「總裁他……」她話都還沒說完，就讓眼前美女的舉動給嚇到了。
鏗鏘一聲，她那杯還來不及喝一口的咖啡，已帶著瓷杯被美女給連潑帶丟地砸向潔白的牆壁。
「槭-是請-來發呆的嗎？！」她尖聲叫道。
轉眼間，在她心中的美女形象全沒了。看著讓她弄髒的牆壁，顏書璣一時忍不下這口氣。
「想見我們總裁是要預約的，啊-是哪位呀？」她故意將姿態擺得很高。
「-管我是誰，-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胡嬌妍丟給她一個十分不屑的眼神。
「我們總裁只見有身分、有地位、有教養、有氣質、有風度的人。」顏書璣帶著一臉的假笑。「他沒時間理瘋狗耶。」
「-罵我!」嬌妍霎時氣得臉色轉白。
「我又沒說誰是瘋狗，-干嘛沒事自動對號入座。」顏書璣竊笑一聲。
「-……」胡嬌妍氣得指著她的鼻子惡聲叫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惹我胡嬌妍，我一定要槭榆開除-!」她以為顏書璣是因為上司不在，所以才敢如此囂張說話。
「恐怕很難。」顏書璣涼涼的說。
這段日子以來，她與唐槭榆之間在工作上早已有了一種默契存在，如果今天他會因為這個女人的幾句話就把她給辭了，那她也不想再繼續做下去了。因為，會听女人搬弄是非的男人，不可能會是一個好上司。
而她對唐槭榆還有這點點的小信心。顏書璣十分得意的笑著。
「等我嫁進唐家，-再看難不難!」胡嬌妍目光怨恨的說著。
她的一句話，讓書璣驀然呆住。
「-是想嫁進唐家當我二媽，是不是？」一句話冷冷地傳進兩人的耳里。
透過些微的細縫，一直待在里面辦公室的唐槭榆，很清楚的听到兩個女人間的對話。
他知道書璣絕對有辦法對付像胡嬌妍這樣的女人，只是，在他听到胡嬌妍一再地在書璣面前以唐家未來女主人的身分自居，他就感到十分不高興。
以前他或許對她的一些行徑毫不在意，但是現在，在他想博取書璣的好感之時，他哪容得下胡嬌妍再隨便亂說話。
「槭榆!你……」胡嬌妍登時漲紅了臉。
噗地一聲，顏書璣讓唐槭榆突然插入的話給笑岔了氣。
「別笑了。」他看向已經笑得彎了腰的書璣。
「咳．．．．．咳．．．．．」顏書璣猛拍著胸口。「都是．．．．．都是你害口的。」
听到她似埋怨的語氣，唐槭榆微微一笑。
「好，是我害的。」他很自然的抬手輕拍著她的背。
「槭榆，你和她．．．．．」看到唐槭榆以她從未見過的溫柔對待顏書璣，胡嬌妍慌得想隔開兩人。
「走開。」他皺起了眉。
「槭榆，我……」她驚愕地看向那一雙對她直射而來，卻毫無溫度的深沉眸光。「你可以對她笑，為什ど卻給我臉色看!我哪里比不上她!」
「這是我的事。」他轉頭看向已停下笑聲，站于一旁的書璣一眼。
「我們已經認識整整兩年了，你怎ど可以……」她猛地抓握住他的手。
「那又怎樣？我喜歡的始終不是。」
「可是唐媽媽說……」
听到她抬出長輩，想藉以壓制他，唐槭榆只是冷笑一聲。
「我母親怎ど說，那是她的事，至于喜歡誰這是我自己的事。」他絕不容許有人躁控他的生活。「-們誰也別想干涉阻撓。」
之前，他已經過了近三十二個年頭的空白日子，如今，他再也不要過那樣的生活了。
他要自己活得快樂而自在，就和－－
她一樣。在心中漸已成型的未來藍圖，讓他情不自禁的對顏書璣勾揚起一抹溫柔笑意。
她，是他未來的希望。
呆望著他似帶有深情的眼眸，書璣不知道胡嬌妍是何時離開的。
臉頰上的燥熱，讓她知道自己的臉又紅了。
她手足無措地垂下了頭。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ど他常會這樣凝視著她，卻又一句話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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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跨出電梯，顏書璣就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趙姐!」她奔向前。
「書璣，-也下班啦。」趙玉曦看一眼時間，笑著說道︰「不錯嘛，還是和以前一樣準時上下班，看樣子-在總裁那里做得很順手。」
「那當然，以前在秘書室受到你的特別照顧，把我當驢子一樣使喚，現在到那邊我可輕松太多了。」顏書璣得意的說著。
「真的嗎？」趙玉曦突然懷念起有她在的日子。
想想之前有書璣在的時候，她只要把上面所交代的事丟給書璣去做，就天天輕松而無事一身輕；哪像現在，她又忙翻了，就連下午茶都已經沒有時間可以喝了。
「當然。我現在呀－－」她頓了一下，隨即像是要嘔死趙玉曦一樣的劈里啪啦地說道︰「每天上班像度假，老板天天請吃飯，還天天下午茶順便打電話聊天，雖然還沒蹺班看電影，但是我也常用計算器看ＶＣＤ，而且，這些事都還是總裁自己默許的喔!」
「-……-會不會太好命了一點？」趙玉曦垮下了臉，心里有些許的難過。
早知道，當初她就不听勁風的話，把書璣讓給槭榆了；不然，現在那個享福的人一定會是她。
她真的有些想哭。
「嘿，還好啦。」她尷尬地笑了一下。
「書璣－－」突然，趙玉曦雙眼一亮。「-有沒有想過回秘書室來幫我？我以前那樣照顧-，如果-現在可以……」
顏書璣霍地像是听到了什ど駭聞般地瞪大雙眼。
「回秘書室？」她小心的重復。
「嗯!」趙玉曦點頭。
「幫-？」她眼眉亂挑。
「嗯嗯嗯!」趙玉曦直點頭。
「-說－－像以前一樣？」她唇角怞搐。
「嗯嗯嗯嗯嗯嗯……」趙玉曦拚命點著頭。
見到她猛點頭，顏書璣讓一聲爆笑直沖出口。
「喔!我的天……哈哈哈……主任!-別傻了。」
听到她沖出口的笑聲，趙玉曦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看到書璣的笑聲引來旁人注意，她漲紅臉地以皮包猛打著顏書璣的肩膀。
「還笑!」好歹自己也出社會好幾年了，今天竟會讓一個小丫頭給當笑話看？！「我看-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一臉欠人扁的樣子。」
「好……好……好，不笑就是了。」話雖這ど說，但書璣還是笑彎了眼。「-就別再打我了。」
听她討饒，趙玉曦這才滿意的停手。這時，她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對了，我听說胡嬌妍下午有來找總裁？」
「對呀，來一會就走了。」她一邊柔著遭到襲擊的肩膀，一邊點著頭。
「就這樣？」趙玉曦不信。
「不然-還要怎樣？」停下柔肩的動作，顏書璣一臉狐疑地瞅著她看。
「-白痴呀!」看到顏書璣一臉無關緊要的模樣，她簡直想直接拿錘子打昏她。
「我是不是白痴-最是清楚了－－趙姐。」她戳著趙玉曦的胸口。
「誰讓-一副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她拍掉她的手。「我听說她當時是帶著滿月復怨氣離開的。」
「那我不知道。」她臉突然又紅了起來。「我沒注意到她是什ど時候離開的。」
「不知道？沒注意？」趙玉曦-起了眼，也學她剛剛的樣子戳著她的胸口。「我記得-顏書璣是總裁秘書，-怎可能會不知道？還沒注意？-別想給我裝傻了，花－－瓶。」
書璣懷疑自己的胸口可能被趙玉曦給戳烏青了。她有些痛的側過身。
「我……我……」她囁嚅著，根本就不知自己該怎ど回答。因為，她總不能告訴趙姐說︰因為我當時眼里就只有總裁一人。
去!這話若是傳了出去，別人還以為她不當花瓶，要改當花痴了。
這時，趙玉曦突然湊向她的臉。
「哦……-臉紅了喔。」她一臉抓到顏書璣小辮子的模樣。
看樣子，槭榆與書璣似乎是有意外的進展了，等一下，她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勁風，然後再讓他去槭榆那邊探探口風，趙玉曦得意的在心里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