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天使 第九章
想到在如此憤慨情緒之下,她仍能掌控住他的,東方斯玄更是憤怒異常。
「給我記住,我是你的惟一;不然的話,我——」他狂吻身下的她,要她記取自己是她惟一能踫的男人。
帶著憤然恨意,他一再地在她白皙頸項上,吻烙下自己的記號。
那印于白皙似雪肌膚上的一道道紅痕,在在標示出東方斯玄對遙伊狂如熾焰的佔有之心。
他的霸意吻吮與侵襲,教唐遙伊在受到他無盡撩撥之際,痛苦的仰起臉,希望能得到一絲喘息的空間。
「放開我!」噙著淚水,她掙扎著想避開他的粗暴。
「做夢!」她的抗拒助長他心中早已控制不住的怒火狂焰。
想起遙伊會背著他私會男人,他胸口的妒恨就似熾烈火焰,狂燒著他的心。
東方斯玄牙一咬,即沖動的解開自己的長褲,抓出胯間讓衣褲給束縛,而隱隱作痛的熊燃——
他臉龐緊繃,黑眸黝深。
「不要!斯玄,不要!」見他駭人臉龐,唐遙伊驚瞪一雙淚眼。
「不要也不行!」撩開她睡衣下擺,他以自己胯間硬物,隔著她絲薄衣褲強勢摩蹭她的腿間。
只是,每一次的緊密相觸,都帶出他隱忍許久的強烈。
「啊!」東方斯玄形似痛苦的仰頭大吼一聲!
他一點也不想教自己的生理受到她影響,他也希望自己能如同對丁香雨般無情的對她,但是——他做不到。
在他對她做出看似蹂躪的行為之時,他似乎也讓自己感受到一股痛感。
東方斯玄狂擺腰婰,一次又一次想終解自己生理上的痛感與塊感。只是,那尚隔著她身上衣物的緊貼,卻教他始終無法得到最終的滿足。
憤怒于自己太過容易受到她身子的誘惑,斯玄憤然伸手猛抓住她胸前的睡衣衣襟,施力往下一扯。
嘶地一聲——他扯破遙伊極想護住的絲薄睡衣,露出她一身的窈窕曲線。
教憤恨火焰填滿心胸的他,該直接欺上她,發泄自己心理及生理上的痛感才對。只是——
這一刻,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見眼前誘人視覺的粉女敕身子,東方斯玄似被定住般的忘了所有的動作。
因為在這時刻,他竟憶起兩人之前的甜蜜與快樂。
他,不是該氣、該恨她的嗎?那為什麼這一刻,他卻又想起了兩人之前的快樂?只是,那曾有的甜蜜生活,如今卻已消逝無蹤,只留下滿心的怨恨予他。
他是哪里錯了,竟會錯得讓遙伊有了叛他之心?而這樣的錯,又讓他有多久沒見到這一身的美麗?
凝眼望著她一身的美麗與縴細,東方斯玄動作頓轉輕柔,他輕手撫過身下的柔女敕水膚——
這樣的身子,他怎舍得傷害?而他又能一錯再錯嗎?抬眼望進似受到驚嚇的黑色眼瞳,東方斯玄愴然一笑。
「斯……斯玄——」感覺到他突然轉變的心情,遙伊顫著聲音……她不知道現在的他,是不是還擁有理智。
這時,緊閉的房門上,傳來一陣敲擊聲。
「少夫人,有人來找你。」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
管家回過頭,看著樓下大廳里,剛被他迎進門的兩個陌生男人,不禁疑惑地思忖——少夫人一向很少有朋友來訪,怎一下就冒出了兩個男性朋友?
「誰找她?」听到有人要找她,東方斯玄表情略顯驚訝——結婚兩年多,他從不曾見過她有朋友上門。
一整心情上的激動,翻離唐遙伊的身子,東方斯玄彎身拾起方才丟于地的外套與領帶。
就在他剛提步想走向通往隔壁房室的雕花木門時,管家的一句話教他憤地緊握住門把——
「是兩個男人。」听到東方斯玄的問話,管家急忙回道︰「一個是外國人,一個……」
沒等管家把話說完,東方斯玄才剛暫緩下胸口的怒意,又再次被挑起。
「你去告訴他們,她現和我正在房里,沒空見他們!」強忍心口怨怒,他轉身疾步向前,一把扯住臉上有著明顯喜悅,而飛快下床想沖去開門的遙伊。
「那是——」忘了自己一身的狼狽,唐遙伊因猜出對方是唐易,而興奮的想出去見他。
「知道是他們來了,所以你迫不及待,想以這模樣去見他們!?」東方斯玄一把再將她摔上床。
「我——」他的話提醒了她。低頭一見自己身上的睡衣,她頓時紅了臉頰。
見她泛有紅暈的臉龐,東方斯玄方才極想隱忍下來的強勢,又再次抬頭。
原有的憤恨心情,也似于剎那間轉換成對她的渴望。
丟下手中衣物,東方斯玄直接褪去身上所有衣物果身向她。
一見他毫無遮掩的赤身,唐遙伊轉頭避開他強勢而出的男人魅力。
「你——」她困難的開口。
「要見他們可以,先過我這關。」猶如王者,東方斯玄傾身向前,俯趴上她的身子。
「這你真的要這樣嗎?你不是……」她撇過頭,咬著唇。
「這些日子,我已經忍得夠久了。」帶著一絲怨恨,東方斯玄毫不憐惜的啃咬她出的縴細肩膀。
他希望她現在能拒絕他的需要。因為只要她一拒絕,那他就更有不讓她去見那兩人的理由,但是……
「你……你不是和丁香雨她——」遙伊張大眼。
「她不是你。」雖然僅此一句,卻也教遙伊听出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她真的不了解他現在的想法了。
望著他黑沉的眼,唐遙伊知道自己現在一點也不想推開他的親近。
如果現在的她,在斯玄心中仍有些許地位,那她想再一次感受到他對自己的需要。
縱使只是他生理上的需要,她也想由自己來滿足他、接納他、包容他,而不要再見到他與另一個女人親近。
「你曾說過,我可以擁有你——」斂下眼中的一絲淒然,她笑了笑。
「雖然這誓言來得快,去得也快,但,我不在乎了,只要你真的會愛我,我什麼都無所謂……現在,抱緊我,好嗎?」
不管她是真的已不在乎與他之間的婚姻、感情,還是只想逃避面對他時的心痛,在離去之前,她都想再一次擁抱著他——水亮黑瞳,有著揪人心痛的萬縷幽怨。
「你!」他听出她話中的黯然,也見到她水亮眼瞳里,有著他所無法忽視的淒迷。但,這一刻,東方斯玄一點也不想思考那傷人的問題。現在,他就只想再次佔有——
她的身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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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剛步下樓梯的男女,唐易雙眉緊擰,與銀發男子對看一眼。因為他強烈感覺到他們兩人間,有一道若隱若現的距離。
「伊伊,你還是沒把話跟他說清楚嗎?」唐易跨步來到遙伊面前,俯身問道。
「我……」抿了唇,她輕搖頭。
「為什麼不對他說清楚?這樣不是——」唐易話還沒說完,就被東方斯玄揮手隔開。
「不管她說什麼,你想也別想我會答應離婚。」一見兩人無視他存在地交談,東方斯玄緊握雙拳,瞪視面前的情敵。
「你——」處于一旁的銀發男子,似乎理解到眼前的問題所在。因為,他發現東方斯玄總是一再的打斷他們未完的話——就像現在一樣。
噙著一絲惡意,銀發男子故意上前,伸手搭上唐遙伊的肩膀,將她帶至一旁。
「你很愛他對不對?」他狀似曖昧地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唐遙伊頓地一愣,她清亮眼瞳漸泛起一陣淚意。
「愛又有什麼用?」她眨去眼中淚意。「他早已經不在乎我、不愛我了。」
「你錯了。」銀發男子對她揚起一抹溫柔笑意。「他絕對——」
「放開她!」東方斯玄憤身上前。他一抬手,就猛拍掉搭在遙伊肩上的手臂。
如果剛才他都已經不能接受遙伊與其他男人單純的談話,那現在他就更不能忍受銀發男子對遙伊的親密舉動。
銀發男子抬眼笑看著隔在他與遙伊之間的男人。
不出他所料,東方斯玄又再次的介入。
「如果我能以一句話,就解決他們夫妻倆的問題,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像是握有重要籌碼,銀發男子煞是得意地轉身看著似一籌莫展的唐易。
「你行嗎?」唐易緊蹙雙眉。
「你說呢?」銀發男子笑說著。
「你!」唐易懷疑的看他一眼。
「十天之內一切听我的,而且都我上你下?」銀發男子對他揚起一道邪笑,提出條件。
就在遙伊與斯玄兩人還不清楚現在情況時,唐易已滿臉漲紅。
「你!」似惱羞成怒,唐易一跨步上前,就對銀發男子握拳,猛力向他擊去。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那事!」
「不要?」銀發男子急時擋住向他襲來的拳頭,挑揚眉梢。「不要就算了,反正她是你——」
唐易與銀發男子間莫名的舉動,教東方斯玄皺起雙眉,但他仍記得利用時機。
「我沒時間看你們打架。」他冷著臉,伸手指向敞開的大門,明擺出送客姿態。「要打,請出去打,外面地方空曠得很。」
「你!」一轉頭,唐易氣憤地瞪看東方斯玄一眼。只是,與其在這繼續和東方斯玄磨耐性,讓自己的妹妹受苦,那他情願——
「就一句話!」他轉過頭對銀發男子,憤聲說道。「如果你能把他給我解決掉,十天之內我就全听你的。」
唐易的憤聲答應,教銀發男子明顯懊惱不已。因為,他一時忘了遙伊在唐易心中的重要性了。
「那……那我可以把十天,換成一個月的——」換下一臉的得意,銀發男子變得有些低聲下氣。
「去你的!你到底說不說?」不等銀發男子把話說完,唐易全身似已染滿怒焰,出拳狠準地擊中他來不及防護的月復部。「再不說,就什麼都沒有!」
「嗯!」受到攻擊,銀發男子擰眉悶哼一聲。「這麼狠——」
「要打架出去打!」東方斯玄酷顏緊繃。「我東方家不是你們可以來的地方!」
「你!」為了遙伊,唐易一再想忍下東方斯玄惡劣的口氣,但是——「你不要太過分了,今天如果不是為了伊伊,你以為我會留在這里听你吼叫?」
「伊伊!?伊伊是你喊的嗎?你以為你是誰!」東方斯玄忿忿地緊握雙拳。
「她本來就是我的伊伊,你——」唐易吼聲回道。
「她是我東方斯玄的妻子,不是你——」唐易的話教東方斯玄猛沖上前。
眼見斯玄沖動上前,一臉憤然地揪住唐易的衣領,唐遙伊驚叫一聲——
「斯玄,不要!」
「你就這麼護他?你就這麼在乎他!?」東方斯玄厲聲質問。
心中的怨恨,教他猛抬手,想就這麼一掌打掉她臉上對唐易的關心。但——
一旋身,東方斯玄狂憤地一拳擊向牆壁。
「遙伊是他的妹妹。」再次見到東方斯玄的激動情緒,銀發男子沉了眼。
頓時,大廳之上一片沉寂。
唐易看著一臉驚訝的遙伊,再回頭望向銀發男子。
這……這就是他說的那「一句話」?
「笨蛋!這還要你說嗎?」像是被耍了般,唐易氣得朝他大吼出聲。「你以為他不知道——」
「你看他那樣子像是知道嗎?」銀發男子顯得有些無辜,他指著面前一臉愕然的男女。
「他是你哥哥?」
還來不及轉身,唐易就因听見東方斯玄對遙伊的怔聲詢問,而跌向一旁的沙發之上;他抹過一臉的無力
不會吧……堂堂撒皇企業總裁東方斯玄,竟亂吃這種飛醋?
「他……」遙伊怔愣地轉頭看向唐易。
「你就回答他的問題,不要給唐易找麻煩。」銀發男子有些不耐的催促著她。
「這——」她看向銀發男子。「唐易是我的哥哥,但,這有問題嗎?」
「這問題可大了。」銀發男子涼涼說道。「你丈夫他是在亂吃醋。」
「怎會這樣?你……你們……」東方斯玄明顯被眼前的事實所震住。「你從沒對我提起有哥哥的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是在吃醋?」她也被眼前的事實給驚得愣住。因為,她從沒想過斯玄竟會亂吃這種醋。
「這——」東方斯玄臉色漲紅。
「所以,你這一陣子才故意冷落我?故意和丁香雨在一起?」唐遙伊不可置信的睜大眼。
她不知道斯玄竟會這樣的在乎她,在乎到無法接受她與男人交談,與男人同處一室。
雖然她極少接觸異性,但是,她知道事情不該這樣的。除非——
突然間,她意會到一個事實。那就是——
「你因為愛我而嫉妒,因嫉妒而吃醋,對不對?」她的心微微一顫。
「這還要說!」因亂吃飛醋的蠢事,東方斯玄尷尬萬分的背過身子。尤其遙伊還當著別人的面,問他這種問題——
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留給他!東方斯玄回頭瞪她一眼。
他們的問題就只是這樣而已?一切就只源于斯玄的吃醋而已?
頓時,她紅唇微揚,綻出多時不見的美麗笑靨。
「伊伊沒告訴過你有關我的事,那我想,伊伊一定也沒對你提過她小時候的事吧?」唐易躺靠向沙發。
「既然話都說開了,我們就都坐下吧。」知道麻煩的問題已經解決,銀發男子將兩人推向沙發,一手攬一個,就想坐在斯玄與遙伊中間。只是——
一見他的動作,唐易冷眼一瞪,即出手將他扯坐到自己身邊,而讓斯玄與遙伊坐在一塊。
「小時候?沒有,她從不對我提以前的事,我所知道的、所認識的,一直就只有現在的她,她也不讓我認識她以前的朋友,不管是男是女,她都——」東方斯玄顯然還處于震驚之中。
「伊伊?」唐易嘆了口氣——他終于知道真正的問題是出在哪里了。
轉眼之間,她清亮眼瞳已泛出一絲淚意。她沒想到自己的隱藏,會帶來這些日子的難過,只是——
「我……」她張大淚眼,猛搖著頭。「我不要再想那些事,我也不想再說那些……」
一見遙伊淚眼中所隱現的驚懼,唐易頓覺不忍。
他知道要伊伊再回想以前的事,是太殘忍了一點,但是,他認為已經不能不說了。
因為,看她現在這模樣,他擔心若不說出來,遙伊這一輩子,就很可能會走不出童年的陰影。
「那,由我來說吧——」深吸了一口氣,唐易直眼望向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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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易自父親的外遇說起,說到母親心中的憤懣,以及他印象中母親對遙伊的毒打……
听到唐易說至她的受虐經過,唐遙伊臉色乍變,雙唇微顫,她不斷地偎向身邊的丈夫。
她的異樣,東方斯玄全都注意到了。
因為唐易每說一段,他就更明顯感受到,擁于懷中的縴弱身子就越是僵直。
緊緊擁住在他懷中微微顫抖的遙伊,東方斯玄臉色陰沉,薄唇緊抿。
一直到唐易講述被騙出國念書,回來之後人事已非,以及多年來對遙伊的尋覓經過,東方斯玄像是听了一個駭人故事,而故事是不應該真實存在的。
回想起來,他也猜測出,數月之前,遙伊那一夜的惡夢痛哭,是源自于她對唐母的恐懼。
「過去了,那一切都過去了。」眨去眼中的不適,斯玄心疼的擁緊她。
唐遙伊身子微微顫著。她也曾告訴過自己,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但是——
那如夢魘般的幼年記憶,卻像惡魔般與她如影隨形。
那心中的恐懼,那一次次的慘痛,教她有如冷風之中獨枝挺立的嬌弱百合,雖不想被摧殘,但卻又熬不過狂風的殘虐而搖擺輕顫。
緊咬雙唇,遙伊想教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唐易的再次請求,卻教她——
「伊伊——」看著始終埋首于斯玄懷里的遙伊,唐易輕聲喚著。「既然事情都過去了,你就原諒我母親,她真的知道錯了,她說,她很抱歉……」他想再一次懇求她原諒母親。
唐易的喚聲懇求,教唐遙伊憤地站起——那慘痛的記憶一旦被喚起,有可能如此簡單就被遺忘嗎?她十指緊握成拳。
「過去了?我也一直認為過去了,但是,這一切真的都過去了嗎!?壓抑我多年的痛苦記憶,是一句抱歉就能抵去,就能化解的嗎?能嗎!?」遙伊神情激動地朝他叫道。
隱忍許久的委屈與憤懣,終于在這一刻,沖破遙伊多年來所刻意設下的防線——
「你怎能做出這樣的要求!」她憤聲吼道。
「遙伊,你……」面對她突然轉變的態度,唐易心一驚。
因為,他擔心遙伊心靈上所受到的創傷,遠比他的想象還要來得深、來得嚴重。
「你知道你不在時,她是怎麼對我的嗎!?你知道那一天,她是怎麼打我的嗎?你以為她還是像以前一樣,只是用報紙打我,只是拿藤條打我?你真以話只是這樣嗎!?」唐遙伊尖聲叫道。
「我——」唐易張口無言。
自從被母親騙離台灣之後,他什麼也不知道。因為,後來唐母除了提到曾弄傷她的眉間之外,什麼也沒多說。
因再度憶起那一天的不堪與痛苦,唐遙伊直指自己眉間,凝淚叫道。
「還有!她有告訴過你,我眉間這傷痕是怎來的嗎?她有沒有告訴過你?你說,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多年來的委屈,再也藏不住了。
唐易心驚地搖著頭。
看見他搖頭,唐遙伊撤下手,看似得意的揚起唇角譏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不會告訴你這些!」含淚的眼,噙笑的唇,是唐遙伊令人不忍再看的悲恨容顏。
「遙伊——」她的失控是東方斯玄所難以想象的,層層憂心已進駐他黑沉的眼。
站起身,他雙手搭上遙伊的肩,要她靠向自己。因為,全身輕顫的她,教東方斯玄擔心她隨時會有昏倒的可能。
他不知道……一直都不知道這縴弱的身子,竟承受過如此殘虐狠心的對待;他想給遙伊一點力量。
抓住他的臂膀,遙伊的手還是微微的顫動著。
在知道斯玄是那樣的愛她之後,遙伊知道自己真的可以依靠著他。
一抹淚,一揚頭,唐遙伊要自己把心中多年來隱藏的所有恨意全都說出來。
「那一天,她除了用報紙、用藤條之外,她還用掃把打我!不管我怎麼哭喊,她就是不放過我,她一次又一次的用掃把對著我猛打——」她聲音哽咽。
遙伊緩緩地伸出雙手,就似捧著唐母當年用來痛打她的掃把木棍她雙手微顫。
「掃把,這麼粗的棍子,她怎下得了手……」噙著淚,她低頭看著自己圈起而微顫的十指。
「遙伊!」東方斯玄神情震駭。
「伊伊——」唐易瞪大雙眼。
銀發男子睜大眼眸,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縴弱女子。
突地!唐遙伊憤揚起頭——
「還有!還有這傷口——」她指著眉間傷痕,聲音哽咽而尖銳。「她罵我是死賤人、賤女人,她說要修理我,最後……最後她還說……她還說要跟我同歸于盡!」
「遙伊!」因听見當年駭人的經過,唐易猛直起身子。
看見擺于桌上的水晶裝飾品,唐遙伊一時激動地伸手抓起,在東方斯玄末反應過來時,她已高舉過頭,將它重重摔下。
鏗鏘一聲!看著碎了一地的水晶,唐遙伊抓起其中一片碎水晶,就似當年往事重演般,以銳利的尖角指向自己的眉尖——
駭于她的激動情緒,三人幾乎同時上前抓住她。
東方斯玄急急出手,強行搶走她手中的水晶碎片。
「你這是在做什麼!?」東方斯玄憤地將碎片砸向一邊牆壁,對她怒聲吼道。看著她已泛出血絲的手,他的心真的很痛。
「那一天,她是這樣做的,她說她要和我同歸于盡!她就是這樣拿著玻璃對著我,對我喊著要跟我同歸于盡!」睜大淚眼,唐遙伊指著自己的眉間,發出聲又一聲的尖叫。「這里……這里就是那時被她刺傷的!」
「遙伊!」唐易和銀發男子被這樣的事實驚得同時松開雙手。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母親曾狠心……
「斯玄,你告訴我,這樣的她,我怎麼原諒!?我能原諒她嗎!?」她突然緊抓住東方斯玄的雙手,失控地尖聲叫道。
「遙伊——」緊抱住曾受到虐待的縴弱身子,他眼眶泛紅,但卻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