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人的小甜心 第三章
拿著剛完成的企畫書,李副理神色緊張地在1806號病房外來回踱步。
听說前幾天財務部經理只因為一個小錯,就被罵得差點要跳樓逃生,那……看著手里還不甚完美的企畫書,李副理額頭冷汗直流。
見李副理遲遲不敢踏進病房,像是當他有什麼傳染病似的,心情欠佳的蕭伯納,一開口就怒聲吼人——
「要就進來,不要就滾回去!你給我站在那里當門神啊!」
「是!」急忙沖進病房,交出手里檔案夾,李副理拿出面紙,猛擦額頭上一直冒出的冷汗。
「這……這是你上個月要我們提交的企畫案。」
以為自己會看到一份滿意企畫書的蕭伯納,才翻開第一頁,臉就已經綠了。「你找死啊!?」
啪!他重合檔案,又開始吼人︰「這種虧錢的企畫案,你也交得出來!?你們沒做市調嗎?還是你們部門里的人都沒腦子了!?」
「我、我……對不起、對不起!」李副理被罵得滿臉漲紅,一臉羞愧。
「像我這種整天待在醫院的人,都知道這案子會賠錢,你們天天在外面跑的人會不知道?你給我這種企畫是想整我啊?是不是!?」
「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你還有話說!?給我拿回去重做!混帳東西!」
越想越火的蕭伯納,氣得砸出手中檔案。
「是!我馬上就回去重做!馬上!」慌慌張張撿起被丟到地上的檔案,李副理嚇得逃出病房。
唔,好可憐。安靜站在一旁的小李,一臉同情的看著奪門而出的李副理。
「發什麼呆!?」
「呃?」小李猛回過神。
「到外面去走走!」不甘一直被困在病房里,蕭伯納為轉換心情,破天荒的要小李推他到外面公園走走。
他們搭乘電梯直下一樓大廳。
穿過醫院大廳,轉向右側長廊,小李推著輪椅上的他,循著公園的圖示指標,來到雷法醫院斥資興建、專供病患家屬休憩的大公園。
佔地遼闊的公園,不僅休閑設備一應俱全,就連安全設施也毫不馬虎,甚至還有專職的醫師與護士,輪流進駐公園辦公室,為臨時緊急事件做處理。
看著四周美麗景色,小李偷偷呼吸幾口空氣,放松心情,以固定的速度推動輪椅前進。
突然——
「你烏龜啊!不會推快點嗎!?」
一聲暴吼,嚇得小李手一抖,差點就連人帶輪椅地直接將蕭伯納推進前面的池塘里。
「是!」被吼得魂飛魄散的小李,抖著腿加快速度。
「螞蟻走路都比你快!」
「是,我比螞蟻還不如。」不敢抗議的小李,癟著嘴附和著。
他真的不想做了,可是一個小時一萬塊的薪水,不賺會對不起自己的口袋。再說,他小李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有為青年,所以他一定要留下來繼續賺財神爺的錢,而且他還要努力打敗其他看護,當上蕭家欽點的專業看護!
對!就是這樣,他要用錢來安慰他被蹂躪的心!定住輪椅,鼓起勇氣,小李站到蕭伯納面前,手握拳頭,慷慨激昂道——
「少先生,沒關系,你就盡管罵我好了,我不怕的!」
「你說什麼?造反啦!?」
「少先生,我這不是造反,我是任你處置。還有,你絕對趕不走我的!來吧,你盡量用鈔票砸我、侮辱我、強暴我好了,我一定會忍耐的!」他一副視死如歸樣。
看小李一句句出口的決心宣告,蕭伯納想笑,但長時間積壓在他心口上的那股悶氣,讓他笑不出來。
「有病!」冷哼一聲,他轉看四周風景。
原以為只要到外面走走,看看外面的景色,多呼吸一點病房外的空氣,他的心情會好一些。
可是已繞過公園一大圈的他,不管看多少風景,吸進多少新鮮空氣,他的心情還是一樣差。
他感覺胸口好悶,全身都不舒服,甚至心底有股狂亂竄動的火氣,正要爆發出來。
但,前方遠遠行來,似與落日融合為一的美麗景象,意外地滅了他心底的悶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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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父因為擔心蕭家會上門找他要人,故要樂樂暫時離開趙家一陣子,到南部避避風頭。
但放心不下父親的她,還是留在台北,還是天天都往雷法醫院跑。
傍晚,樂樂推著輪椅帶父親來到雷法醫院後方的大公園,吹風乘涼。
找了個好位置,她調整好齊父的輪椅,看著眼前一片花海、綠林與人造池塘。
「爸,你看這兒是不是很美,一點也不像醫院?」
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話得不到任何回應,樂樂心情愉快地繼續對著父親說話︰「爸,等你病好了後,我想要帶你到國外走走,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我要更努力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這樣以後……」
雖然目前有趙父幫忙墊付父親的醫藥費,但樂樂知道這樣長久下去不是辦法。
「爸,從明天起,我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常陪在你身邊,但是你也不要擔心,到時候,張媽媽一樣會幫我看著你的。」
她不想一直這樣麻煩張媽媽,也希望可以親自照顧父親,但是她真的需要再找一份工作賺錢,為他們父女倆以後的日子做準備。
拂過淡藍裙擺,在長椅上落坐,樂樂雙手後撐,仰望頂上橙紅的天空。
「爸,你放心,不管以後怎樣,我都會照顧你的……你千萬不要擔心……」
聞著散于四周的花香,任由涼風拂過發梢,一記淺淺笑意,輕揚于她的嘴角。
也許未來的日子會很苦、很累,但對即將到來的每一天,她都存有希望。
想著每一個有著無窮希望的明天,看著美麗的黃昏景色,吹著涼涼的清風,樂樂沉浸在未來的藍圖里,始終沒發現一旁有人注視著她。
身穿淡藍洋裝裙長及膝的她,靠坐椅背,唇角高高上揚。她輕趿白色涼鞋離地的雙腳,此刻正有節奏性地輕輕晃動著。
她有著少女純真自然的舉止,也有著慧黠靈動的眸光,更有著教蕭伯納無法忘懷的陽光笑顏。
她的笑,就像是可以安定他身心的魔咒……他紊亂浮躁的心,似在這一瞬間,被她充滿希望的笑容撫平了。
示意小李推他到她身邊,蕭伯納仔細盯看她仰望蒼天的容顏。
而隨著她的視線,他抬頭仰看同一片天空。
只是看了一會,仍看不出個所以然的蕭伯納,興趣缺缺調移視線,重新將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要看也看她比較舒服。
當下,蕭伯納大刺刺的盯著眼前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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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收回視線,齊樂樂就因為意外看進一雙沉黑眼眸,而驀瞠清瞳。
猛地,她坐挺身子,緊靠椅背,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她懷疑他是因為車禍的事而來找她麻煩的,只是……面對蕭伯納目不轉楮的注視,她的臉頰忍不住紅了。
禁不起他極具威脅的緊盯凝視,也害怕他知道她的身分,樂樂快速站起身,推動父親的輪椅,想盡快離開他螫人的視線範圍。
看她離開,伯納示意小李也推他前進。
加快腳下步子,樂樂推著父親輪椅,通過平坦步道。
「幾歲?」一聲問句自她身後傳來。
忍不住好奇,樂樂回頭看向那位笑得像醉彌勒一樣的看護。
她猜他應該有二十六、七吧。只是,他怎麼連自己看護的一些基本資料都不知道呢?樂樂一臉狐疑。
而看她完全沒有回答財神爺的意思,一心擔心自己會被台風尾掃到的小李,拚命對她眨眼楮,使眼色。
「你眼楮是不是很痛?」看著一再挑眉弄眼的小李,樂樂慢下步子,等小李來到他身邊,「我爸爸說眼楮是靈魂之窗,很重要的,你要趕快去掛號看眼科。」
「不是啦,我的……」一看到蕭伯納的頭慢慢轉過來,小李緊張的直以手肘撞她,要她看看財神爺難看的臉色。
「你的手肘會不由自主動作!?這樣不行,你的手一定……」齊樂樂一驚。
「小李是要你回答我剛問的話。」蕭伯納沒好氣的道。
「啊?」頓然領會的樂樂,不好意思的對小李笑笑,「對不起,我以為……」
「我問你幾歲了?」看她一再注意小李,不容被忽視的蕭伯納,冷顏問道。
「十九。」
「十九?」他擰了下眉,「念哪里?」
「休學了。」
「休學?你明天不是要去上課嗎?」他有些驚訝。他以為是學校要開學了,所以她明天起才沒辦法來陪她父親。
「你听到我跟我爸說的話?」樂樂訝異看他,「那是我跟我爸爸說的話,你怎麼可以在背後偷……」
「我問、你答就對了,扯那麼多做什麼!?」他一記狠瞪朝她丟去。
「是。」知道自己遇上了一個霸道的男人,樂樂聰明的不再惹他。只是他的態度,真的讓她感到害怕。
尤其,他到現在都還沒提起車禍的事,更讓她有點害怕他心里的打算。
「你明天要去哪里?」他再開口問。
「找工作。」
「找工作?你媽要你現在就賺錢?」蕭伯納滿眼詫異,雙手一壓,控制住輪椅不再前進。他轉身抬眼看她。
「我們家只有我跟我爸爸兩個人。」她一句話帶過。
「你……」他沒想到笑容甜美的她,竟會是在單親家庭中長大。看著她無法言語、白發蒼蒼的父親,蕭伯納眼底有著敬佩之意。
養大一個孩子或許不難,但想教養出一個既孝順又開朗樂觀的孩子,卻不是一件簡單事。
而她父親做到了。
「你父親真的很了不起。」蕭伯納說出由衷的一句稱贊。
「嗯!」談起父親,齊樂樂眉開眼笑,「等我爸病好之後,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認識。多和他在一起,你就會知道我爸爸人到底有多好、有多棒!我跟你說……」
怔看著她因談起父親而乍然亮起的笑顏,伯納的心口微熱,好似有一道異樣感覺滑過他的心口。
才十九歲就得獨自負擔父親龐大的醫藥費,就得獨自面對現實社會的試煉,還能笑得這樣甜、這樣美……
她簡直就是人世間的一項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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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齊樂樂需要工作賺錢,蕭伯納想請父親在公司里替她安排一份工作,但車禍的事讓她不敢接受,只能拒絕。
問不出理由,蕭伯納氣得當場罵她不識好歹,不懂得抓住他所給的機會。
而且還每見她一次,就罵她一次,但卻也一天比一天的更靠近她,也為她充滿陽光、希望,與積極進取的心所深深吸引。
這天清晨,樂樂提著十份早餐走進雷法醫院大廳。
她快步走向電梯間,意外看到這些天她一直在躲避的蕭伯納,神清氣爽地出現在她眼前。
雖然他身上穿的只是一件醫院病服,雖然他還坐在輪椅上,但那依然無損他王者般的氣勢。
忽地,她臉色微紅,而多看了他幾眼。
「小姐,早。」一看到她,小李得意洋洋推著輪椅上前,聲音宏亮地打招呼。
有志者事竟成,耐躁又耐罵,身材高大壯碩的小李,終于如願以償地擠掉白天輪職的三個人,順利當上蕭伯納的欽點看護。
「哇哈哈哈……」想到得意處,小李忍不住擦腰狂笑起來。一天賺他十二萬,那種感覺真是他媽的好啊!
「李大哥你在笑什麼?怎這麼開心?」听到小李狂笑,樂樂張眼好奇的看著他。
「呃?哈、哈……沒、沒事。」知道自己太過得意忘形,小李頓時笑得好尷尬。
「沒事你笑得那麼開心干嘛?你有病啊!」被奪走注意力,蕭伯納惡言道。
「今天怎這麼早?」看他似乎生氣,樂樂轉開話題。
「不早、不早!少先生已經在這里等你好一會了,他說已經有兩天都沒看到你的人,所以……」為將功贖罪,小李熱心說著,只是他的熱心,仍招來一記白眼。
「你手里拿的是什麼?」伯納一把拿過她手里頗有重量的大袋子,打開一看。
「是張媽媽他們的早餐,他們……」樂樂簡單說起自己在醫院的兼差。
進入電梯間,她按住開門鍵,讓小李推他進來。
一听她說完,蕭伯納就擰了眉。他想告訴她別為那麼一點小錢這麼累,可是他知道她不會听的。
雖然她會因為不想惹他生氣,而不得不接受他種種不合理的要求,可是只要牽涉到金錢的事,她就會有她的笨堅持,無論他如何威脅利誘,她從未改變過心意。
「既然這樣,那以後你也順便替我準備一份。」只有這樣,他才能幫她。
「別開玩笑了,你的每一餐都有營養師負責。」
「我如果再繼續吃那種營養餐,遲早會反胃想吐。」他隨便找了理由。
「怎麼可能?林營養師他天天都替你變換菜色,而且每道菜看起來都……」
「對了,順便也替小李準備一份好了。」截斷她的話,他看小李一眼,「我看他這一陣子好像瘦了點,可能是沒時問吃早餐的關系吧。小李,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對,先生說的都對,這陣子我是瘦了不少。」
為了討好他,小李心虛的看一眼自己一七一公分、九十公斤都快可以滾動的體型,昧著良心說著謊。
「你……」看著他,樂樂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因為她知道他不是真的需要她替他們準備早點,他只是……只是想幫她。
原以為因為那件車禍的事,他不可能會高興看她出現,甚至她也做好心理準備要面對他的怒火。
可是兩個禮拜時間過去,他不僅從沒有因為那件意外跟她計較過,甚至連提也沒提過一次。
就好像他完全不知道她就是「名義上」開車撞傷他的人一樣。看著他,樂樂心里有著好大的疑問。
而且,他的脾氣雖然是壞了點,對身邊的人也凶了點,偶爾也還會罵她幾句,可是相處時間一久,她知道在他狂霸氣焰之下,也有著一顆溫柔、體貼的心。
像這一陣子,他還曾經當著她的面,大聲罵小李或其他幾位看護不會做事,火大的把人趕下樓來替她照顧她的爸爸。
她說這樣不可以,他就說他們是他花錢雇來的,沒道理讓他們拿錢不做事,更何況他蕭伯納又不是慈善家。
一開始她以為他是真的在生那些看護的氣,但是次數一多,她便知道他不是。
他是想幫她,所以才故意這樣做的。
因為他總不時的在她耳邊念著,不要一直忙來忙去的,要她好好坐下來,稍稍喘口氣,休息一下……
這樣的他,教她好心動也好喜歡……
當的一聲,電梯已到十七樓。
小李推著他跟在樂樂身後走出來。
「事情就這樣決定,以後你就……」伯納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她的名字。
都已經認識好一陣子了,他居然只知道她姓齊?這話要是說出去,也沒幾人會相信。
「你叫什麼名字?」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他的問題,讓樂樂整個人呆住。
她以為他早知道了……
「你有告訴過我嗎?」他記憶中是沒有。
「我……」他的反問讓她心中所有疑問,都有了答案。
原來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也還不知道她就是那個外傳害他撞車身受重傷的人,難怪他從未因為車禍的事而責怪過她,給過她臉色看。
「沒有,我沒有跟你提過我的名字,我以為你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是她太傻,才會以為他可以原諒她,還能對她那麼好。
「什麼意思?為什麼我一開始就應該要知道你的名字?」他不解她話中含義。
「因為……我是齊樂樂,快樂的樂。」望著他的眼,她說出自己的名字。
「齊樂樂?」他微擰眉問。她的名字很耳熟。
「啊!」一旁的小李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叫得蕭伯納臉色一陣難看。
「你鬼叫個什麼勁!?」
「齊樂樂!?你、你就是那個、那個齊樂樂!?」伸出顫抖的胖指頭,小李拚命在她與蕭伯納間亂亂指。
樂樂頭才點下,小李就像活見鬼似的,一轉身,就急急忙忙推動輪椅,想帶人跑。
太過突然,一個顛簸差點就把蕭伯納摔下輪椅。
「死胖子,你在干什麼!?」緊抓住輪椅把手穩住自己,蕭伯納轉身怒吼。
「少先生,她……她……我……」嗚,他又沒多胖,他只是壯。
「她怎樣?為什麼你听到她的名字就慌成那樣?她的名字會咬人啊!?」
「她、她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她就是開車撞你的那個齊樂樂啦!」
「這!?」意外的答案有如晴天霹靂,教伯納神情震愕,猛抬眼望她,「不可能,你不可能會做那種事!」躁控輪椅方向,他回到她身邊。
「告訴小李,那天不是你開的車!」他拒絕相信。
「我……」想起趙父的恩情,齊樂樂不語,別過頭。
「不是你,那天絕對不是你開的車。」不想讓自己有厭惡她的理由,也不想破壞兩人間的感覺,蕭伯納深吸一口氣,冷靜的說著。
新聞報導的內容不足以采信,手中的資料也不一定是事實,因為他知道當天一直想纏他的女人,是趙縴縴而不是她。
看著樂樂,他等著她的回答,等著她給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他等不到。
「為什麼不說話?說不是有那麼困難嗎?」他忍住氣。
抿咬著下唇,她低下頭,不做任何回應。
「那天不是你開的車,是趙縴縴那個該死的女人,對不對!?」他希望自己可以冷靜問清楚一切,但,她的沉默教他……教他……
「你啞巴啊?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耐心用盡,他怒火飄揚。
「我……」樂樂想點頭,想告訴他一切,但最後她還是住了口。
「我在問你話!」伯納怒得出手扯下她,要她正視他的眼。
「對、對不起……」忍住腕上的痛,她承受他排山倒海而來的憤怒。
「對不起!?」像是間接承認的道歉,沖擊著蕭伯納的心,「你、你跟我說對不起?那意思是……」
知道有著開朗笑顏的她,就是當天開車載趙縴縴追撞他,害得他雙腿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知覺的女人,蕭伯納怒得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他誰不喜歡,卻偏偏喜歡上開車撞他的她!
轉眼間,他心里對她所存有的好感,全被一波波驟然升起的狂憤怒濤所淹沒。
「除了對不起,我沒什麼話能說的。」望著他憤怒的眼,樂樂勉強笑著。
那原可以安定他身心的笑顏,在此刻竟成了讓他情緒失控的詛咒——
「你、你……這個時候,你竟然還笑得出來!?」憤握雙拳,他怒紅的眼,迸射出怨恨利芒。
身為加害者的她,在面對受害者的時候,怎麼還可以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