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夫人要出牆 第二章
換上干淨的衣物,洗了把臉,再梳了梳頭發,慕致遠就又恢復成那個風度翩翩的黃金貴公子了。
他的人還在樓梯上,就听見了一陣行雲流水似的琴音。
一般上流家庭都會將鋼琴作為子女的必修課,就算桀驁不馴如慕霆遠也曾被迫學過一段時間的鋼琴。
幕致遠本以為她們要表演的是鋼琴,不料入耳的競是古琴聲。他雖然不懂彈奏古琴,卻也能听出其中所蘊含的愉悅之情,讓听者情不自禁的想微笑。
只用純粹的琴音就能牽動听者的心緒,由此可見她的琴藝絕不像李嘉麗說的那樣只是泛泛而已。
輕靈愉悅的琴音也吸引了賓客們的注意,演奏台的四周很快的圍了一圈人。
幕致遠一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見此索性停下腳步,站在樓梯上欣賞了起來。月兌俗的琴音讓人俗念全忘,他有一種被清流蕩滌的感覺……
在堪稱完美的演奏中,偶爾出現一兩聲刺耳的不和諧琴音,卻是李嘉麗的失誤所致。雖然陳欣怡也在努力為她掩飾,可是李嘉麗的失誤卻越來越多、越來越難以掩飾。
不知何時琴音只剩下一個,少了干擾,長發女子全心沉浸在音樂中,琴音也越發清冽動人了。
聚光燈投射在她身上,烏亮的長發閃閃發亮,讓她的發絲像是在跳舞,而當她抬起頭時,如水的星眸熠熠生輝。
她的臉上未施脂粉,還因為失眠而顯得有些蒼白,可小扇子般眨動的睫毛、大而有神的杏眼,鼻翼微瘦的小瓊鼻、巧笑嫣兮的柔唇……這一切已足夠攫住所有人的視線了。
當她用那雙如水的星眸從台上看下來時,每一個人就像中了魔咒似的。這一瞬,就達閃亮的燈光也失去了顏色。
看我,看我,看我啊!每個人都在心里吶喊著。
當慕致遠的目光與她的相踫觸時,他只覺自己的心如被巨槌重重擊中,一種陌生的情愫忽然從心底涌上……
火燙的大手握住了冰冷的扶手,只為了控制住自己不至于在下一刻沖向她。
「哇」的一聲,有人先沖了出去。
「李小姐你……」怎麼了?看見李嘉麗哭著沖出去,陳欣怡先是怔了怔,隨後也推開古琴追了出去。
美妙的琴音戛然而止,可賓客們的情緒仍沉溺在美妙的余韻中,久久無法自拔。而那些青年才俊的心更是隨著美妙的身影一起飛出去了。
「嘉麗還真是個小笨蛋!」看見這情景,李裕智忍不住低馬道。
找誰不好啊?居然去找一個長得比自己漂亮,琴也比自己彈得好的人來做陪襯,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慕兄,今天讓你見笑了,請容我失陪一下。」
「請便。」慕致遠頷首。
事情弄成這樣,想來李家也沒什麼心思繼續這場生日舞會了。他下樓找到李家的管家,請他將自己帶來的禮物轉交給李嘉麗後,就準備離開。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還是選擇從偏門經由庭院離開。可才走進庭院沒多久,就听見——
「你是故意讓我難堪的對不對?!」
「我、我沒……」
「陳欣怡,我是怎麼跟你交代的?不許抬頭、不許抬頭,你卻還是給我抬頭!究竟是你的耳朵聾了,還是你天性水性楊花,想乘機勾搭個有錢人啊?」李嘉麗歇斯底里的喊道。
「請你別侮辱我的人格。」
「哈!你配和我談人格嗎引如果不是你的教授千求萬拜托,要我給你一次機會,你以為憑你的身分配坐在我們家的大廳里嗎?」
「李小姐,你別……」泫然欲泣的聲音。
「別以為別人給你幾分顏色,就當自己是什麼東西了,就算你長得漂亮又如何?上流社會講求的是門當戶對,而你算哪根蔥,居然也敢肖想幕大哥!」李嘉麗指著她的鼻子大罵道。
「我沒,沒有肖想誰!」
「你別再睜著眼楮說瞎話了,你以為我沒看見你一直用那雙惡心的眼楮盯著慕大哥不放啊?」
「你真的誤會了,我只想知道他……」發燒有沒有好一些而已,
「哼!露出馬腳了吧!我就知道你是沖著慕大哥有錢才想勾搭他。陳欣怡,我勸你還是別作什麼嫁入豪門的白日夢了,慕大哥他可是我的未婚……」
夠了,他再也听不下去了!
慕致遠大步走過去,看見李嘉麗伸手打了陳欣怡一個巴掌,後者站不住跌倒在地的情景。
「你沒事吧?」他趕緊跑過去扶起她。
「謝、謝謝,我沒事。」想起李嘉麗剛才的指責,陳欣怡低著頭不敢看他。
「那——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我真的沒事,你別——呃……」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只大手強勢的抬起她的小臉。
月光如水,再加上路旁的路燈,一切都無所遁形。她白皙秀美的臉頰上印著一個鮮紅的掌印,就像無瑕的白玉被迫染上雜色一樣。
「很痛嗎?」大手撫上那鮮紅的掌印,他的一顆心在隱隱作痛。
「沒,我沒事的。」陳欣怡忙不迭推開他的手,掙扎著站起身,可右腳才一踩列地,腳踝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她驚呼一聲,差點又倒下去。
「小心!」幕致遠伸出雙臂,讓她免于再次跌倒的命運。
「謝謝。」在他的扶持下,陳欣怡勉強穩住身體。
「告訴我,你傷到哪里了?」見她臉色蒼白、神情痛苦,他忍不住這問。
「我的腳踝好痛!」大滴大滴的冷汗從秀氣的前額滾落下來。
「這賤女人最會假仙了,慕大哥,你千萬別上她的當啊!」李嘉麗氣呼呼的沖過去,一把推開陳欣怡。
陳欣怡受不住大力一推的往後摔倒,跌倒的同時還伴著「喀嚓」一聲脆響。
該不是她的腿骨斷掉了吧?幕致遠的臉色亦跟著蒼白起來,趕緊蹲在她的腿上模索起來。
「沒事的,只是我的鞋跟斷了。」陳欣怡強忍住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向他解釋道。
「既然這女人都已經說她沒事了,慕大哥你就別管她了,我們一起回大廳吧!」李嘉麗走過來拉他。
「還說沒事,腳都腫得像饅頭了。」幕致遠不理會李嘉麗。
「慕大哥……」李嘉麗不依的跺腳。
「慕先生,你還是和李小姐一起回大廳吧!我在這里稍微休息一下就好。」陳欣怡亦勸說道。
「走嘛!幕大哥。」李嘉麗伸手去拉他的胳膊。
「請你喊我的名宇。」慕致遠怞回胳膊,冷冷的道。
「慕、慕大……」李嘉麗張口結舌的。
「我和令兄有交情不假,但我和你完全不熟。另外,我也不記得自己有一個姓李的未婚妻,請你以後不要亂說話,我不希望讓人誤會。」他豪不留情的駁斥。
「你——哇……」李嘉麗掩面狂奔而去。
「麻煩你跟著令妹,不要讓她出什麼事才好。」慕致遠直起身,對不遠處的樹叢後的人說道。
「慕兄,我這妹妹不懂事,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望你多多包涵。」听到他的話,李裕智從樹叢後現身。
李裕智剛才也跟著追出來,只是一開始跑錯方向,找到她們時,李嘉麗已經在那里發飆了。李裕智還沒決定自己要不要出去阻止,就發現幕致遠也來了,只好隱在林間靜觀其變。
「嗯,生意歸生意,我一向分得很清楚。」幕致遠點點頭。
「那——我就先代我妹說聲抱歉了。」李裕智說完,趕緊追李嘉麗去了。
在他們對話的時候,陳欣怡已經扶著一旁的樹干站起身。
「你還撐得住嗎?」慕致遠關切的問道。
「我坐一會兒就沒事了。」陳欣怡一邊說,一邊單腳往一旁的石凳跳去,可才跳了幾步,她的身子便被人往後一扳。
「呃……」她整個人撞進一個寬闊的懷里,隨即被騰空抱起。陌生的體熱包裹著她,暖洋洋的,她的小臉「轟」的一下全紅了。
「這、這位先生,麻煩你放下我……」她的聲音細如蚊蚋。
「你不是扭了腳嗎?」慕致遠性格的濃眉微皺。
「是扭到腳沒錯,可……」屬于男性的氣息侵略著她的感官,讓她不但呼吸不穩,就連思考也不靈光了。
「是扭到腳就對了,沒有什麼可是。」他將她抱得更緊。
「可走我們並不認識啊!你這樣讓我……」很困擾!她的小臉也被迫貼在他胸前,禮服的衣料磨擦著她的面頰。
「幕致遠,」
「什、什麼?」陳欣怡愣了愣。
「我已經知道你叫陳欣怡,現在你也知道我的名字叫慕致遠,那我們就不能算是不認識了。」慕致遠一臉理所當然。
「呃,這樣也能算認識嗎?」絕美的明眸驚訝的望著他。
「當然算了。」慕致遠目光炯炯,「你幫過我,現在輪到我回報你了。」
「謝、謝謝你,幕先生。」
雖然她一再提醒自己他是在幫助她,可被一個陌生男人抱在懷里仍讓她覺得很不自在,何況又是如此英俊的陌生人……
陳欣怡表情羞澀,一顆心更是怦怦亂跳。
「喊我慕大哥吧!」他出言糾正。
「幕、慕大——呃……」他不是不喜歡別人喊他慕大哥嗎?現在怎麼又忽然要她喊……她偷偷望去,不意卻望進他的鷹眸里。
剛才她彈琴時,他就已經覺得她美得驚人了,而此刻在月光的沐浴下,她更是美得不像是凡人呢!
他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沖動,想重重吻上這兩片花辦般的柔唇,深入探究屬于她的秘密……
居然被他逮到自己在偷看他,好羞人呀!陳欣怡羞澀的轉開臉,這才發現歇腳的石凳就在他們身後,眼看就要走過了。
「哎,過了……唔……」她急喊。
可她的話才說了一半,他熾熱的嘴唇就壓了下來,堵住她所有未盡的話語。
本來想淺嘗即止的,可她的味道遠比想象中的更好,這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攫取更多。等到他終于覺得饜足了,她優雅修長的頸子已經染上美麗而羞澀的桃紅色!
「放開我!」她拼命要推開他,可他不但沒放手,反而還抱得更緊。「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不想放開你。」慕致遠誠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慕先生,這就是你回報我的方式嗎?」陳欣怡氣得提高了嗓子。
她柔美的嗓子不管再怎麼大聲,都好听得像是在唱歌,那美麗的容顏更是因為薄怒而染上迷人的艷色……
「喊我的名字。」他又一次生起了想要吻她的沖動!
「呃……」這算什麼答案啊?她的美眸圃瞠。
慕致遠痴迷的望著她。「你好美……」
「喂,你不要亂——唔……」陳欣怡本能的感覺到危險,卻苦于被他抱在懷里掙不開。在她發出警告的同時,他的長舌即叩關直入,貪婪的啃上她的……
「先生,這位先生!」
「唔,怎麼了?」慕致遠猛的睜開眼,正看見一張放大的陌生笑臉。
「這位先生,已經到多輪多了。」空中小姐微笑的提醒道。
不知什麼時候飛機里已經空蕩蕩的,只剩下他一個人了,而舷窗外,多輪多的陽光正燦爛。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夢見他和陳欣怡初識的那一夜。
「不好意思,我馬上就下飛機。」慕致遠一邊致歉,一邊拿起外衣起身。
很快的,他就置身于多輪多機場寬敞明亮的候機大廳里了。
「去奧羅拉。」沖出機場,慕致遠招來一輛計程車。
陳欣怡,這次你別想再逃開了!望著車窗外異鄉的天空,他的目光銳利如鷹隼,滿臉都是勢在必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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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她要遲到了呢!無意間一看手表,瑪麗亞才發現自己講得太入神,早就過了放學的時間。
思宇怕是早就等急了吧!她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孤獨的坐在冰冷的台階上,一副委屈的樣子。
光是用想的,就讓她的心都疼了。
「瑪麗亞,請問這個音符該怎麼處理?」
「瑪麗亞,能不能請你再為我們示範一下。」
「……」
學生們圍著她七嘴八舌的提問。
其中雖然不乏真心請教的,卻也有藉機親近的,誰教他們的瑪麗亞老師美得賞心悅目呢!就算是追不到,多說幾句話也好啊!
「對不起,我今天還有些事,有問題的話等明天再問好嗎?」美麗的女教師一臉歉意的合上了鋼琴。
「那——瑪麗亞拜拜。」
「拜拜。」
「瑪麗亞,明天中午我去辦公室找你喔!」
「好的,查理。」
「瑪麗亞……」
「……」
經過學生們的輪番告別之後,瑪麗亞終于沖出教室,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瑪麗亞,我送你回家吧!」不料她才剛掏出鑰匙,還沒來得及打開門,就憑空閃出了一個程咬金。
「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去。」她一邊暗暗抱怨自己的運氣不佳,一邊及時閃開那只伸過來的咸豬手。
「瑪麗亞,我剛買了新車,想邀你一起去兜風。」
「對不起,我會暈車,怕會吐髒你的新車。」她不假思索的拒絕。
「那——不如我陪你一路散步回家?」「程咬金」深情款款的望著她,兩只眼楮都快要變成心型的了。
「我也不喜歡走太多的路。」瑪麗亞再次拒絕。
「瑪麗亞你也知道的,我喜……」歡你。
「我很抱歉,詹姆斯。我已經說過好多次了,我們是不可能的。」她的語氣溫和,態度卻很堅決。
「我親愛的瑪麗亞,以前不可能並不代表以後也不可能啊!你的家鄉不是有句話‘戈父也需要革命十次’嗎?」
「是國父,不是戈父。」
「是啊是啊!戈父,不,國父都要革命十次,你才拒絕了我六次,這就說明了我至少還有四次機會嘛!」听了她的話,詹姆斯大為振奮。
「可是這兩件事根本不能拿來相比嘛!」天哪!難道這個牛皮糖不知道拒絕是什麼嗎?瑪麗亞被他纏得頭大無比。
「能比能比,當然是能比了。」詹姆斯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兩眼綻放光芒。
「詹姆斯,我不……」她拼命的想怞出手,他卻怎麼也不肯放手。
「我有追求你的權利,請你不要拒我于萬里之外。」詹姆斯將她的手放在胸口,激動的道。
「可是我已經……」她哭笑不得的想讓他打消念頭。
「你們不是還有一句話叫作‘只要有精神,就能打開石頭’嗎?我相信總有一天我的精神會打動你的鐵石心腸……」詹姆斯抓著她的小手喋喋不休的。
天哪!還有完沒完啊?!瑪麗亞被他纏得幾乎要仰天長嘯了,幸好這時放在辦公室里的手機響了。
「對不起,我要進去接電話了。」瑪麗亞乘機怞出雙手,繞過擋路的詹姆斯,打開門沖進去。
「瑪麗亞……」詹姆斯愣了愣馬上就要跟進去,可他前腳還沒跨進去,辦公室的門就已經關上了。
打電話給瑪麗亞的是柯仁杰,他告訴她他接了思宇回家玩,等到晚上再把孩子送回她家。
不用趕著回家了!放下電話後,瑪麗亞松了一口氣。
為了避開詹姆斯的繼續糾纏,她留下來批改幾份學生的作業之後,才拿起皮包離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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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羅拉是加拿大一個不甚起眼的小鎮,人口總共只有四萬多。奧羅拉風景秀麗、空氣清新,再加上民風淳樸,是個適合養病避世的好地方。
瑪麗亞租住的公寓位于小鎮北端,房子雖然有些老舊,但交通便利、租金便宜,且房東夫婦也是和藹可親的好人。
路過巴士站附近的水果鋪時,她忽然想起家里的水果已經吃完了,趕緊拐進水果鋪去。片刻之後,她懷抱著裝滿隻果的紙袋,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走過一條街,再繞過一個彎,前面就是她的家了。很快她就看見自家的小碎花窗簾,只是里面少了一張被玻璃窗擠得變形的可愛小臉。
「呵呵呵……」想起寶貝兒子,她不由得微笑。
驀的,迎面吹來一陣寒風,瑪麗亞抱緊懷里的紙袋,低著頭加快腳步往前走。
真的是她!看見那熟悉的身影,男人下意識挺直了腰,鷹眸貪婪的盯著那高跳美麗的身影。
思宇在她耳邊念了好久說要吃中國菜,今天晚上就煮幾道中國菜來吃吧!瑪麗亞一邊走,一邊尋思著。
「唔……」好重的煙味!她秀眉輕皺,更是加快了步子。
該死,她居然敢對他視而不見?!男人難掩憤怒,才怞了一半的煙被緊抿的嘴狠狠的咬扁了。
對了,冰箱里還有雞肉和南瓜,再加上現成的辣椒醬,正好可以做宮保雞丁外加一個蛋黃南瓜。至于湯嘛!干脆就熬一鍋骨頭湯吧!營養又補鈣。
瑪麗亞彷佛听見兒子喝湯時稀哩呼嚕的聲音,臉上不禁流露滿足的笑意。
驀的,一只鐵鉗似的大手從後面抓住她的胳膊,她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扯得一個踉蹌,差點就跌倒了。
天哪!難道是遇上搶劫了引瑪麗亞猛一回頭,正好看見一張胡子拉雜的大臉朝自己逼過來。
「你別過來!」驚慌中,她不假思索的將隻果倒在搶匪的頭上,還用鞋尖猛踢他的陘骨。
搶匪疼得嘟囔了一聲,可抓著她的大手不但沒放開,五根手指還幾乎掐進她的手臂里。
「放開我啊!」瑪麗亞更害怕了,抓起皮包就往搶匪頭上打去。
「哦!該死!」沒頭沒腦的挨了好幾下,搶匪疼得直詛咒。
「這下知道厲害了吧!還不放——唔……」她的得意只是一瞬,下一刻搶匪就把她的雙手也禁錮住了。
「陳欣怡,你給我冷靜一點!」一張蓄滿胡子的臉貼近她,憤怒的在她耳朵大喊。
誰在喊她過去的名字?瑪麗亞——陳欣怡轉過臉去,正好望進一雙灼熱的鷹眸,「呃,遠、遠……」
「怡兒,你說我是該慶幸你還記得我,還是該生氣你居然逃離我呢?!」
「我、我不是什麼怡、怡兒,我,我也不……」他的目光灼熱得似要吞噬她似的,陳欣怡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才退了半步,憤怒的男人就已經抓住她的胳膊,像老鷹抓小雞似的將她提到自己身前。
「該死,你再敢說你下是陳欣怡試試!」他幾乎是用嘶吼的,鼻子還憤怒的噴著氣。
「……」她目瞪口呆的望著他,耳朵被他的怒吼聲震得嗡嗡作響。
「該死的,你倒是說話啊!」他的大手往上一提。
下一刻他們就眼對著眼,鼻對著鼻,急促的呼吸聲充斥彼此的耳朵。陳欣怡甚至看見他的鷹眸里滿是血絲,眼下還出現睡眠不足的暗影。
「你多久沒睡了?」在理智阻止以前,她冰涼的小手就伸向了他的臉頰。
她仍是關心他的!慕致遠從那雙美麗的水眸里讀出了關切和擔心,這個發現讓他的心再一次變得火熱。
「怡兒……」他俯去,灼熱的雙唇印上她微涼的唇瓣。
「咚」一聲,陳欣怡手里的皮包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