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燎原 第六章
甯流星坐立不安，他一下子站著，一下子坐著；一下子皺眉，一下子又輕嘆……
「唉……」長長的嘆息聲過後，火花一閃，他點了根菸，恍神地放進自己口中——
「等等！」沈涼心驚膽跳地攔住了他。
「怎麼了？」甯流星瞄了他一眼。
「少爺，你的菸拿反了。」要是真的將菸頭放在口中，那……咳咳!不行，他不能笑，身為一名好助理，他絕對不能取笑主人。
甯流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將菸熄了，丟到垃圾桶里，「唉，好煩。」
「少爺，你到底在心煩什麼?我看你一直心神不寧。」沈涼關心地問，自從前幾天親自送花過後，甯流星就一直這樣陰陽怪氣的，讓人很擔心。
「沒事!」甯流星不想說。太丟臉了。
沒事才怪!沈涼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連這主子搬出祖宅，他都跟著，怎會不明白他的心事?更何況甯流星個性率直，表情容易出賣自己，當然什麼都瞞不過他。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是趁早找出原因為妥。
「是因為熙兒小姐嗎？」沈涼直接地問。
「不、要、跟、我、提、起、她。」甯流星像被踩到痛處的野獸大喊著，轟然的吼聲，差點沒將沈涼的耳膜子震壞。
「少爺，有事好商量，別發那大的火。」問題果然出在這里，沈涼竊笑。
「哼，你都不知道，那個女人簡直是莫名其妙、不知好歹，太過分了，她以為她是誰?很了不起嗎?居然敢違背我的意思，哼哼!」說好不提，甯流星氣到極點，還是一股腦兒地全說出來了，畢竟悶在心里難過咩!
「真的?」沈涼好訝異，居然有人那麼不識相。「少爺，別生氣，為了那種小事不值得。」
「當然不值得。」甯流星說得咬牙切齒。
沈涼是個絕對優質的助理，當然知道怎麼安撫甯二爺那顆高傲的心。
「對了，少爺，剛剛安琪小姐和雪芙小姐又來電話了，她們都很關心少爺你，不是打電話就是親自來，我看你也別這麼絕情，好歹請她們吃頓飯。」瞄了一眼，發現主子沒有異議，他放膽地繼續道︰「我這就去幫你安排，晚餐在‘巴黎新貴餐廳’好嗎？」
「隨便!」甯流星現在的確需要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子來撫慰他的心。
沈涼領命下去，心中開始盤算該安排安琪還是雪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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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新貴餐廳是家法式料理餐館。
內部裝潢得既華麗又典雅，餐廳的左方擺著一架大鋼琴，一位長發飄逸的女琴師，十分賣力地彈奏出悠揚的樂聲，曲曲動听，氣氛絕佳，可惜那動人的樂聲，卻敲不進甯流星的心。
桌上鮮美可口的食物，他根本半點胃口也沒有，腦子里想的竟然是老王面攤里所吃的鹵面。這簡直太可笑了，他怎麼會有這種念頭?
「怎麼了?流星，你怎麼都不吃?」坐在他對面的安琪，愛戀的目光從不曾移開，關心著他的一舉一動。「東西不合胃口嗎?」
「不是。」他懶洋洋地道。
安琪美麗的臉上盡是無措，怎麼辦，這個甯二少一整晚都不對勁是她表現得不夠好嗎？
「那……那你多少吃一點嘛，這道煙燻鮭魚柔女敕，味道真的很不錯。」她叉起鮭魚肉放到他唇邊，又嬌又嗲地道︰「拜托!吃吃看嘛!」
遲疑了一會兒，甯流星好不容易才張開了尊口，吃下那塊鮭魚。「怎麼樣?味道很好吧!」安琪緊張地問。
「吃你的東西，少管我。」他口氣不佳地道，沒給答案。
安琪被他的語氣給駭住了，連忙低下頭，她也沒了胃口。
甯流星突然有種想笑的感覺，如果換作原熙兒，他的這種態度和答案，會得到她什麼樣的反應呢?她恐怕會拿刀叉跟他拚命吧!
「噗!」不對，好端端的沒事干麼想起她?他稍齊的臉色又沉下去。
面對他的陰晴不定，安琪真的擔心死了，她到底錯在哪里?為什麼他一整晚都如此陰陽怪氣呢?
「流星，既然你不喜歡法式料理，那我們去吃別的，好不好?」她有溫柔的輕聲問道。
「我不想去。」
「那去跳舞好了。」
「我沒興趣。」
「那……那唱歌呢」我們去唱歌?還是撞球，或是……」
「你這個女人煩不煩!」甯流星突然站起來。
安琪也趕緊站起來，一臉惶恐。
「你臉色干麼那麼難看?有什麼話就說啊!」甯流星很希望她說出自己心里的話，而不是像個點頭女圭女圭，只會一味地迎合他。
「我……沒有啊，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
「陪我?」他冷笑。「你難道沒有自己的意見嗎?安大小姐。」
安琪可是安氏企業的大小姐，听說脾氣也很糟，怎麼在他面前，就完全像個小媳婦?他有這麼可怕嗎?
「你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都听你的。」安琪溫順地道。
她喜歡這個男人，她最愛他這種有個性的霸氣模樣，所以甘心被他馴服，在他面前你頭小綿羊一樣，做個溫柔的可人兒。
可惜這樣的女人對甯流星來說太多了，他習慣別人的迎合與順從，才會對原熙兒有特別的感覺。
是的，她是第一個敢違背他的意思，照著自己心意去做事的人，她……
咦!原熙兒?!怎麼又想起她?她真是如影隨形地纏住他了啊!
甯流星拚命想揮去她在他心中不停浮現的影像，但有種強烈的卻排山倒海而來，他想要見到她——立刻!
毫無預警地，甯流星轉身就走。
「流星。」安琪趕緊也小跑步地跟在後面。
甯流星往後瞄了緊緊跟著的安琪一眼，邊走邊打電話。「阿涼，找人送安琪小姐回家，另外，我要馬上知道原熙兒現在在哪里。」
「什麼?原熙兒?」電話那頭的沈涼還以為自己听錯了。
依照沈涼先前的計劃，這位少爺現在應該還沉醉在浪漫的法式料理餐廳里，尤其安琪小姐還那麼的溫柔可人，他的二少爺應該很享受那種氣氛的，怎麼會有空想起原熙兒?出了什麼事嗎?
「少爺，你說的是原熙兒小姐嗎?」他再重復問一次。
「沒錯!就是她。」甯流星的口氣篤定，有抹從未有過的認真。「阿涼，找人幫我調查她，我要知道她所有的資料。」
找人調查?沈涼從沒听過他用這麼肯定的語氣下達命令，心里有點擔心。
「少爺，真的要這麼大費周章?」
「少廢話!」甯流星直接回答。日子太過順遂，的確有些無趣，原熙兒是第一個讓他如此掛心的人，這簡直太有意思了。
「少爺，這樣不好吧。」人家是小女孩，玩不起這種愛情游戲呀!
甯流星冷聲問︰「有問題?」
「沒……當然沒問題。」主子吩咐，再困難的任務也要完成。
沈涼暗自在心中嘆息︰原熙兒，你要自己多保重啦!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沈涼精明地照目前的情況分析下來，能讓他的二少爺如此手足無措的女人，原熙兒還算頭一個，如此看來，其實鹿死誰手還不知呢!
怎麼辦，沈涼惡劣地有點期待耶，該不該通知他那好事的大少爺甯恆星來看戲呢?他慎重地考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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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
便利商店的門「當」地一聲打開，原熙兒頭也未抬，職業病的直接順口喊。明天就是周末了，今晚的客人物別多，她結帳得頭都有點暈。
「謝謝，總共是一百八十六元。」接過客人的兩百塊鈔票，她微笑地找錢，「收你兩百，找你十四元，謝謝，歡迎光臨。」
未曾稍作休息，原熙兒繼續結下一位客人的帳。
「你好!」她朝客人一笑。「六十七、七十八……一共是七十八元。」
甯流星已經進門許久了，看著她一直專心地結帳，根本就沒在意到他的存在，縱使客人越來越少，她還是只專注在她的結帳工作。
該怎麼做，才能引起她的注意，贏得她的心?
甯流星翻過沈涼查的資料，感到十分訝異。她品學兼優，每回學校的獎學金一定有她的份；而且還拚命打工，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給排滿了。
听說她十分拜金，看來是有幾分道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若她真是那種女人，那她為何不干脆好好利用幾個在追求她的闊少爺?只要幾句甜言蜜語，就可以獲取她所想要的東西，不是嗎?她的心態多令人好奇呀!
高大俊挺的甯流星站在角落，直盯關櫃台後的原熙兒看。
而相對的，幾乎所有一進便利商店的人都能夠立即發覺甯流星的存在，連另一個櫃台的結帳員也偷偷地多看了他好幾眼，只有原熙兒依然故我，還是一逕認真努力地在結帳。
甯流星有些惱火。真該打!這原熙兒居然如此忽略他，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引起她的注意呢?
念頭一轉，甯流星的黑眸閃過一抹戲謔的神色。他隨手抓起了幾包餅干，走向結賬台去——插隊。
「喂!先生……」那個正想抗議插隊持為的女孩一見到他，不知道是畏懼他高大的身形，還是貪看他俊挺的模樣，自動自發地退了幾步讓他先結帳。
甯流星這才滿意地將手上的餅干堆到原熙兒面前。「算帳!」
原熙兒將一切看得很清楚，這個家伙怎麼又出現了?
這幾天因為甯流星的招搖——沒事到她學校亂晃一圈，就害她每堂下課都不得安寧，必須一再地重復說著︰「我真的不認識甯流星」、「那花應該是送錯的」、「不然我發誓好不好？」……
她怎麼那麼悲慘?不但如此，回到住處後還要接受金愷璇的「關切」，連晚上也不得安寧，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如果早知道那一小時五百塊會讓好平靜的日子起這麼大的波瀾，原熙兒發誓，她一定會好好地考慮放棄那份外快。
當然，此刻她最想做的事，就是跟她眼前這個人劃清界線，永遠別再見到他。
「先生，不好意思，請你排隊好嗎?」原熙兒回頭對原本排前端的女孩道︰「小姐，我先幫你結帳。」
「不用了、不用了，這位先生先結。」那位被插隊的女孩根本不介意，反而開心不已。
真是世風日下，原熙兒忍不住搖頭。
甯流星雙手環胸，表情得意地朝她勾勾唇。
原熙兒嘆了口氣，算了!做生意嘛!被插隊的人都不在乎了，她也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一共是八十塊。」她替甯流星結完帳，表情笑不笑地有點滑稽。
甯流星根本猜不出來她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
怪了!他多疑地拿出一張千元大鈔遞給她，試圖拖延一些時間，好多看她幾眼，以便看穿她的心事。
一千元?討厭!原熙兒最討厭收到這麼大鈔了。現在偽鈔滿天飛，收錯錢可是要命的。
偽鈔?是了，原熙兒突然想到一個整人的辦法。
原熙兒將那張鈔票拿起來東模西看的，足足有十秒鐘的時間。
「怎麼?我給的是假鈔?」這是什麼態度?可惡耶!甯流星果然如她所料又被引起了怒火。
「先生別生氣，這是例行公事。收你一千。」看到他發火，原熙兒有種小小報仇的快意。她將千元大鈔投入了櫃台下預防搶而設置的暗箱里。「找你九百二十元，謝謝光臨。」
她又繼續為下一位客人結帳了，毫不留戀。
甯流星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地看著她。
「先生，請你往旁邊站一步，好方便其他人結帳好嗎?」原熙兒公事公辦地道。甯流星不置可否，沒頭沒腦地問︰「你什麼時候下班？」
什麼時候下班?原熙兒瞪了下眼楮，那與他無關吧，何況現在是上班時間，這個問題與公事無關，不答。
「先生，請往旁邊站一步好嗎?」原熙兒再度重復。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她拜金，他多金，這個條件夠誘人了吧。
「我想要什麼都可以?」
「沒錯。」呵呵，拜金的人，最容易打動了，甯流星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只要你說得出口，我就做得到。」
「OK!那現在請你離我遠一點，謝了。」原熙兒白皙俏美的臉龐，露出一抹輕笑，有禮貌地道。
甯流星根本笑不出來，她……她竟然當場讓他下不了台，可惡耶!
悶著一肚火，他轉身往外走。
等在門外的沈涼一見到甯流星，立刻迎上前來，不過在見到他手上抱的東西後，真是哭笑不得。
「少爺，你……你買那麼多包乖乖做什麼？」他記得這個二少爺向來不吃這些東西的。
「乖乖?」低頭一看，甯流星才發現自己隨手抓的餅干是乖乖，難怪原熙兒剛剛的表情那麼怪異。
甯流星發現方才被插隊的女孩走出來，靈機一動，走上前去——
「小姐，剛剛真不好意思，這些餅干就送給你，算是跟你賠罪。」剛剛的確是他不對，而且這些東西他根本不吃。
那個女孩受寵若驚，連連搖手。「不用了、不用了。」
「不要客氣。」甯流星將餅干拿給她後，轉身走向停在旁邊的跑車。「阿涼，走了。」
「走?可是……」他那麼緊急地想要知道原熙兒的影蹤，怎麼買了幾包乖乖後就滿足了?沈涼有些不解。
「還愣在那里做什麼?」甯流星催促。「走啦!」
甯二少說走就走，連說話都帶點賭氣的意味。
沈涼搖搖頭，八成又是敗下陣來了，可憐的甯二少，心里一時不好過吧!看來該是請出「高人」襄助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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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涼眼中的高人，正是甯恆星。
當甯恆星听到他那媲美情聖的弟弟敗得如此淒慘時，毫不留情地大聲恥笑了好久，幸好甯流星不知道，否則肯定找他拼命。「親愛的弟弟，有什麼需要我替你效勞的嗎?」推開企劃總監辦公室大門，甯恆星以最俊雅的姿態走進來。
在門關上的下一秒，甯恆星立刻又丟下偽裝面具，姿態不雅地隨意窩進了沙發里，一副要死不活狀，半點氣質也沒有。
甯流星正為了原熙兒煩惱，根本無心跟他斗。「你又來干麼?」
「關心你啊!」甯恆星朝他暖昧地眨眨眼。
惡不惡啊，這個人。甯流星撇擻嘴。「關心？我看你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吧!」他冷笑。
雖然公司的事甯流星鮮少正式插手，但消息可靈通得很。他知道他這個「能力超強」的大哥就快沒好日子過了，他老爸丟了個大案子給大哥做，絕對會躁死他。
呵呵!真是大快人心。為此，甯流星不知道偷笑過幾回啦。
「你別高興得太早，我看你並不比我好過。」甯恆星若有所思的暗示，那個能讓甯二少不好過的人，自然就是原熙兒了。
「你懂什麼?」甯流星顯然還不知道他這位大哥為何大駕光臨。
「呵呵!」甯恆星露出狐狸似的笑容，頎長的身子一晃，湊到他面前。「跟你做交易。」
「交易？」這個家伙又想陷害他?甯流星毫不給面子地直接搖頭。「不干!」
「我有個方法，保證你很快贏得美人心。」甯恆星自信滿滿。「不過如果你沒興趣，那我就不說了。」
甯恆星還真酷，說走就走。不過他卻悄悄地在心里默數︰一、二、二又二分之一，二又二分之二……
「你的條件是什麼?」甯流星果然在他的手即將踫觸到門把之前，開了口。甯恆星詭詐地朝旁邊的沈涼比了個勝利的V字手勢，清了清喉嚨轉過頭來——
「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幫我接下老爸丟來的案子，我就無條件幫你。」
「我哪有能力做這件重大的CASE?」想躁死他嗎?門兒都沒有!
「別謙虛了，你的斤兩我這個做兄弟的還不清楚嗎?」他這個好弟弟不是沒能力，只是太懶散。
只可惜他甯恆星沒有躁死自己成全他人的偉大情躁。水深火熱，大家一起來才有伴啊，呵呵。
「辦不到。」甯流星才不會傻到上當。「這種事就留給你這個厲害到足以飛遁地的甯大少。」他挪揄著。
「辦不到?」這是什麼話?甯恆星狠心地威脅。「沒關系，要裝大家一起來裝，反正已經有個無用的甯二少了，如果不小心甯大少也出意外，大病不愈、久病不起，腦袋不小心燒成了阿達，那也沒辦法。」
甯恆星不但說得精彩，還比動作給他們看。一下子又將自己梳得整齊的頭發柔成鳥窩……簡直是唱作俱佳，完完全全的自毀形象。」
剛走進門的甯大管家沈濤將這一切瞧在眼里，還差點以為自己走進了精神病院。
「大……大少爺。」他老人家簡直嚇得說不出話來。
「老爸?」他怎麼來了?沈涼驚喊，連忙上前扶著他坐到沙發上，並趕緊去倒開水，可憐的老爸被嚇壞了，不知道需不需要去收驚。
「濤叔？」甯家兩位少爺也好意外。他們玩慣了，不以為忤，但是這個老好人可就令人擔憂了。
幸好，罪魁禍首甯恆星果然是個狠角色，很快地立刻恢復他冷酷的形象。
拉好頭發，甯恆星正襟危坐地走上前，正鈀問︰「濤叔，怎麼有空來?」
這一前一後的轉變簡直判若兩人，甯流星很努力的考慮該不該捧這個家伙成為新一季的廣告商品代言人。
沈濤驚魂未定地喝著兒子捧來的茶，還有點不能適應。
「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濤叔，我在和流星討論新一季的廣告內容，不好意思，嚇到你了。」甯恆星搶先說，態度十分正經。
「是嗎?」什麼廣告這麼可怕?老人家有點無法相信。
「是啊!濤叔，我們這回的廣告走另類路線。」甯流星只好幫忙圓慌。
這是他們兄弟擅長玩的把戲，所以不用演練，也能夠配合得天衣無縫。
「大少爺真有心，自己那麼忙，還來幫二少爺的忙。」沈濤連連贊嘆。
「呵呵，這是應該的，我和流星是好兄弟嘛!」甯恆星用力地拍著甯流星的肩。「流星，你說對不對?」
「對……」你的頭啦!甯流星狠狠捱了他一記，實在很想扁回去，只可惜礙于老管家在此，不敢輕舉妄動。「濤叔，你親自來這兒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濤叔只是來看看你，二少爺，你好久沒回家了，老爺和夫人都很想念你。」沈濤原來是來傳聖旨的。
「我最近忙。」甯流星支支吾吾地回答。
「又跟那群朋友鬼混?」
「我沒……」
「不是，濤叔，你這就誤會流星了，其實他是交女……」甯恆星的話還沒說完，立刻被甯流星捂住了嘴巴。
他狠狠地瞪了甯恆星一眼，要他識相些，別扯他後腿。
「濤叔，告訴我爸媽，我有空就會回去，還有，你年紀大了，不需要親自，有事打電話給阿涼就行了。」甯流星打著太極。
沈濤無奈，要是打電話給沈涼有用，他老人家還需要親自來嗎?
不過沈濤這趟來其實還另有目的，畢竟他的二少爺很難得會去過問女人的事——那些他從來不放在心上呀。可上回家里辦了宴會後，他竟然會要他去調查原熙兒的事情，再加上剛剛兩兄弟吞吞吐吐的樣子，他心中的答案，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呵呵!小免崽子們，你們最好相信，姜還是老的辣。沈濤臉上掛著詭譎的笑容，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先走了，少爺要記得回家呀!」沈濤囑咐過後。才轉身離開。甯家兩兄弟同時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濤叔的笑容?」甯恆星的口氣有點幸災樂禍。「完了，流星，我看你這回死定了。」
他們都知道，表面上沈濤看來像個慈愛的老人，但事實上，能夠躁控整個甯家內部大小事務的人，也很不簡單。
「為什麼是我死定了，說不定是你。」甯流星不服氣地抗議。
「那我們就走著瞧。」甯恆星不想跟他爭論，反正時間到了自然會見分曉。「對了，剛剛我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是要原熙兒，還是要放棄?」
「我……」要她做什麼，他甯二少爺要什麼都有，何必受人威脅?但甯流星就是不肯認輸。「你說的方法最好很有用。」
「放心，保證有用，沒有退費。」甯恆星學著廣播里的廣告說道。「我馬上請我的秘書把那件開發案的資料交給你。」
「哼哼!你最好少花樣。」甯流星扳著手指頭，一臉凶惡地靠近他。「還不快說出你的辦法。」
「辦法很簡單——」他慢慢地說出兩個字。「制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