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龍小笨妖 第九章
「怎麼樣,還是沒有辦法聯絡上安琪兒嗎?」麥可問著拿著一束玫瑰花走進來的喬立,胸口上的槍傷讓他氣息虛弱。
他的安琪兒出了什麼事?他住院五天的時間,他想見的人都沒出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她給的聯絡電話還是全打不通,這是今天的玫瑰花!」田安琪雖然不曾到醫院探望麥可,倒是每天都會送來玫瑰花,但送花的時間不固定,而且有時候還會請她的好朋友替她送來。
「她還是那句話嗎?」每當安琪送花來,必要護士們替她轉達,祝他身體早日康復。
「對。」喬立將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該死!」麥可抿緊唇,低咒一聲。她肯定出了什麼事,否則她不會不來醫院看他。
「麥可,要不要我請偵探社去調查安琪的地址,應該就很好找到人。」對于田安琪只送花而不見麥可,喬立也感到很納悶。
「不用了!」既然她不願意見他,故意躲著他,恐怕讓人去找也沒用。
自從他被他那發了瘋的異母弟弟槍殺後,警方和媒體都認為這是一樁家庭爭產問題。因為離家十多年的他回來了,引發兄弟爭奪遺產,再加上鼎和集團嚴重的財務問題,導致他異母弟弟有如此瘋狂的行徑。
他並不打算對他異母弟弟提出告訴,因為他現在已經在精神療養院了,未來是否得面對司法的審判,跟他一點都沒有關系。
「我真的不懂,安琪她究竟為什麼不見你呢?可是你中槍的那天,樓下櫃台的服務小姐明明告訴我,安琪來了呀!只是後來她又哭著跑出醫院,為什麼呢?她甚至還不知道你的傷勢。」安琪哭著離開醫院,這是後來他听服務台小姐說的。
「她不敢來看我!」他發生意外,那個小笨瓜一定又以為是她害的,他還以為她已忘記自己是個災星的事。
「她不敢來看你?什麼意思?」
「以後再告訴你。」這種事怎能說給大嘴巴的人知道呢!
只是安琪兒不來醫院看他,他總覺得有些怪,但卻又說不上來。還有她為什麼要哭著離開醫院?這一點他也想不通。
此時病房外傳來保全人員的聲音--
「孫小姐,對不起,-不能進去,陶先生他不想見-!」
「你們快讓開,我已經連續來了好幾天,我今天一定要見到臣奕。」
「孫小姐,請-別為難我們!」
看著房門,喬立無可奈何地輕搖著頭。「又來了,真是的,都說不見她了,她還真是不死心耶!」
「算了,別理她。」麥可閉上眼楮,咕噥地說著。
「沒想到女人想要得到一件東西的可以這麼強,不過說也真奇怪,那天櫃台小姐明明跟我說安琪來了,結果上樓的人竟然是孫蘭芊。」喬立自說自話。
麥可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倏地睜開閉目養神的眼楮,眼底閃爍著一抹異樣的輝芒,問道︰「你是說那天安琪和孫蘭芊同一個時間到醫院來看我?」
「差不多是同一個時間。」頂多孫蘭芊早來了一、兩分鐘吧!「有什麼問題嗎?」
是有問題,而且大大有問題!只是他還不能完全確定就是了。
「讓孫蘭芊進來。」虛弱的聲音微微繃緊著。
「麥可,出了什麼問題嗎?」他察覺到麥可神色不對。
「沒有!不過,或許等一下就可知道為什麼安琪那天會哭著離開醫院,而且一直到現在都不敢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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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奕,你總算肯見我了,你知道嗎?外面那兩個保全人員很壞,拉得我手都紅腫了。」
得到應允,孫蘭芊滿心歡喜的走進病房,然後嬌媚地抱怨著外面保全人員的不是,對她施以粗暴行為。
喬立看見走進來的孫蘭芊,一雙眼因她的穿著差點暴突出來。
這哪像是來探病應該穿的衣服,緊身的上衣,中間縷空的露出侞溝來,還有那件迷你窄裙,臉上嚇人的大濃妝,這麼俗氣的打扮,讓人懷疑她剛從酒店下班。
「臣奕,你知道嗎?我一直很擔心你的傷勢,這幾天都睡不好覺,你就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吧!」孫蘭芊走向病床,一臉憂心地說著。
「我中槍的那天,-跟安琪說了什麼?」麥可瞟了地一眼,冷令地問著。
「什麼安琪?臣奕,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孫蘭芊心驚了下,裝作不知情。
瞧見她臉上不自在的神情,麥可幾乎已經肯定安琪那天哭著離開醫院的事,必定和她有關系。
「-究竟跟安琪說了什麼?」略顯蒼白的俊顏冷冽地瞪著孫蘭芊。
「我哪有跟她說……不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安琪!」看見麥可生氣的瞪著她,孫蘭芊不禁心虛起來。
「不要讓我問第二次!」
「臣奕,我說了,我根本就不……」瞧見他依舊瞪視著她,孫蘭芊心一慌,索性招了。「好,我承認我是跟田安琪說了些話,但我都是為你好,你知道嗎?田安琪她是個災星,我不能讓她將霉運渡給你。」
「果真跟我猜測的一樣。」他剛剛只是抱著這個可能性而問她,沒想到真的是她搞的鬼。
從孫蘭芊的話語,他大概知道她跟安琪說了什麼,怪不得她會哭著離開醫院,連上樓看他是否月兌離險境都沒有,甚至最後也不敢來看他。
猜測?陶臣奕剛剛只是在套她的話?發覺自己失言了,孫蘭芊咬了咬下唇,仍不忘繼續中傷田安琪。
「臣奕,你知道嗎?凡接近田安琪的人,都會發生倒霉的事,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伯你因為她的霉運而傷勢更惡化。」
「從我身邊趕走田安琪,真的是為我著想?還是為了-自己?」她城府之深,十多年前他就已經領教過了。
「臣奕,我當然……」
「夠了,出去!」他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那就再也不必看見這陰險的女人了。
「什麼!?」孫蕭芊詫異地瞪大眼楮。
「滾出去,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盡管這句話太過于粗野,但他真的受夠了。
「臣奕,你……」
「喬立!」麥可閉上眼楮,他相信喬立會好好替他處理的。
「孫小姐,請-滾出去!」他不會像麥可說話那麼粗魯,他會在前面加個請字,听起來文雅多了。
孫蘭芊難堪的漲紅臉,在轉身離開病房時,明白他已經不可能再接受她了。當年的一念之差,竟是永遠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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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錢家大宅的早餐桌上,錢右為發現剛剛坐下的外孫女,一如這幾天可愛的臉上總是布著憂郁,無心吃桌上的食物。
「安琪,-這樣郁郁不樂,我很擔心。」錢右為關心地說著。
「我沒事的,外公!」想起外公因為血壓過高而昏倒,在醫院休養了幾天,三天前才出院,田安琪不想讓外公再替她擔心。
他知道她心里有事,因為他打電話問過安琪的好友裴菁青,那個丫頭雖沒有說太多,但他知道大概的情形,因為安琪喜歡一個男人,但卻又無法去見那個人,怕自己將衰運傳給對方,因此過得很不快樂。
「-真的那麼喜歡-在美國認識的男人?」
「外公,您怎麼會知道……菁青告訴您的?」這事好友菁青是知道的,因為她甚至還有一次請菁青代她送花去醫院。
外公說得沒錯,這些天來她的確郁郁不樂,因為她好想見麥可!
那種想見一個人的心情,讓她的心情郁悶難受,那種懸在半空中的無力感,讓她沒有多余的心思去做其它的事。
麥可的手術成功,讓她痛苦低落的心稍稍感到一絲安慰。雖然他目前健康狀況良好,但她還是不能去看他,因為她一接近麥可,不知道又會為他帶來什麼樣的災難。
「-別怪菁青那丫頭,我是因為擔心-,既然我答應了-的父母要好好照顧-,就不能讓-過得不快樂!」錢右為只希望她能過得快樂。
看到外公布著皺紋的慈藹臉龐,在身體不舒服的情況下還替她擔心,而且他臉上孤獨的神色讓田安琪感到自己真是太自私了,她都只顧著自己的心情,卻忘了外公也需要她的安慰。
「外公,對不起!」她決定將憂愁放在心底,不讓身旁任何人再為她擔心。「從現在起,您不用擔心我,我不會再讓自己不快樂了!」她微笑著。
「真的嗎?」盡管安琪嘴上這麼說,也展露了笑容,但白皙的小臉依舊有著一抹愁絲。
「真的!」田安琪點點頭。
「安琪,-知道嗎?如果那個男的真的愛-,他就不應該听信那些無聊的事情,而不和-見面,否則他就配不上。」
「他不是那種人!」她不想讓外公誤解麥可,「從我認識他那天,他就不相信我是個災星,就算我告訴他實情,他也斥為無稽之談,甚至發生了不少令人膽戰心驚的事情後,他還是始終認為那跟我完全沒有關系,他還說我是個天使。」安琪說著,想起麥可對她的好,不禁泛紅了眼眶。
「真是這樣嗎?」听起來像是個不錯的男人!「既然他不在乎,那-又擔心什麼呢?-應該去找他的。」
「我……」田安琪不知道要如何跟外公解釋這一切。雖然麥可不在乎,但她在乎,因為她差點就害死他了!
「有什麼問題嗎?」難不成還有其它他不知的事情嗎?
「外公,我們別再談這事了,待會兒您不是要回醫院覆診嗎?我陪您一起去,我先上樓換衣服。」田安琪站起身來,轉身欲走回房間。
「安琪!」錢右為叫住了外孫女,「其實女孩子在婚前多認識一些男孩子也是不錯的,還記得我跟-提過在美國認識的那個相貌不凡的年輕攝影師嗎?-想不想認識……」
外公又來了。「不想!」田安琪轉身,大大的搖著頭,然後走回房間。
「但那個年輕人真的很不錯,英挺又具正義感,對老人家的態度又好,現在很少有年輕人這麼謙遜的。」錢右為自個兒嘀咕地說著。雖然他不知道那個年輕人的名字,但要在紐約尋找一個東方面孔的攝影師,應該不會太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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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個星期。
健康情形恢復得不錯的麥可無法悶在病房里,自個兒下樓到外邊的草地,舒展身體後往一旁坐著。
喬立已在幾天前回美國了,同時也不再請保全人員顧守,因為現在已經不會有媒體或其它人來蚤擾他了。臨走前,喬立希望他下個星期就可以回到工作崗位,畢竟他那一個月的休假已經超出許久了,害喬立只要一走進辦公室,就忙得跟無頭蒼蠅似的。
坐在草坪旁的椅子上,低凝著那一片翠綠的草地,麥可思忖著要如何讓安琪再回到他身邊。
他本來就覺得她的脾氣不如柔美外表那麼樣溫馴,不過她還真是夠倔,說不見就不見,但他卻不一樣,他想死她了!
然後想起她是因為听信了孫蘭芊的話而不見他,就教他著實生氣!
她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听信一個她不認識的女人的話,問也不問他就不到醫院來看他,那麼他過去對她的好,百般的呵護與疼愛,她都沒有任何感覺嗎?
該死的小傻瓜,漠視他對她的好,卻寧願去相信一個陰險女人的話,真是笨蛋得可以了!煩躁的心讓麥可生氣的撩撥著頭發。
仰望著那一片無雲的天空,麥可輕嘆了口氣,醫生說他這幾天就可以出院,之後他就會回美國,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帶她一起回去。
雖然他認識安琪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但是想要和她一輩子在一起的感覺卻是明朗又堅定。她是他心中最美的星星,或許他也應該給她一顆美麗的星星,一顆實際的星星。
她說她父母去了非洲,但有一個自小疼愛她的外公,不知道她外公是否會願意答應讓安琪嫁給他?因為安琪說她外公很疼她,如果他不舍得安琪這麼早嫁給他,那麼就連同她外公一並接到美國,和他們一起生活。
不過,她曾說過,她將來要和另外兩個好朋友合開什麼「靈命館」的,這個問題似乎需要他們彼此好好的討論一下。
「你不是那個救過我的年輕人嗎?」
一旁傳來老人家的聲音,打斷了麥可的沉思。
「您是?」麥可困惑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老人家,慢慢想起對方是誰了。「您是公園里的那個老人家,您好嗎?」這世界還真小啊!
「呵呵呵,我很好!」能在這里見到曾搭救過自己的俊帥年輕人,錢右為開心地笑皺了臉。
原本他不是在這家醫院看診的,但公司一個股東向他介紹這家醫院一個自德國留學回來的醫生,因此他才轉往這家醫院看診,而一向陪他前往醫院看診的外孫女因為感冒了,因此他堅持她要在家里休息。
「你怎麼會在台灣,而且又在醫院呢?你受傷了?」錢右為發現他身上穿著醫院里的病服。
「對,前一陣子有事回到台灣,不小心受了傷,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沒事就好,如果你打電話給我,我就可以來看你了!」再次見到眼前的年輕人,錢右為發現自己和他還真是投緣。
「謝謝你的關心!」麥可笑說著。事實上他早已不知道將老先生給他的名片放到哪里去了,也忘了老先生姓什麼。
「你出院的時候,要不要我派人來接你,順便到我家坐坐。」既然在這里遇見他,那麼不如將他帶回家,直接介紹給一直愁眉不展的外孫女,雖然她一直說不想認識他,但他相信只要見過他,她會喜歡他的!
「這個……再說吧!」面對老人家的盛情邀約,麥可尷尬地回著。
「錢先生!」走廊上有個護士正喊著他。
「醫生在等我了,我們回頭見!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呢?」離開前,錢右為問了他的名字。
「我叫麥可!」
望著老人家離去的身影,他心想,如果安琪的外公也像這位老人家這麼和藹的話,那麼要讓安琪嫁給他就不會太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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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請-們幫我將這束花轉交給陶臣奕先生!」
田安琪抱著一束郁金香,一如這陣子的模式,同樣交給櫃台的服務小姐,幫她轉交至住在個人病房里的麥可。
「對不起,陶先生他……已經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他轉到別的地方去?為什麼?他發生了什麼事?」田安琪慌張的急問著,不是說明天就要出院的嗎?怎麼今天會轉到別的醫院去了呢?
「他發生了……一件事。」櫃台的服務小姐吞吐著。
想起她昨天拿著花送進陶先生的病房,听到陶先生提起和田小姐的事,兩個相愛的人,卻因為一點的小誤會而無法在一起,這是多麼感人的愛情故事啊!
因此她決定幫陶先生一個忙,讓兩個相愛的人可以在一起。
「什麼事?」田安琪急得快哭了。
「我沒辦法形容,只能說陶先生得了一種嚴重的病,不如我帶-去找他吧!見了陶先生之後,-就會明白了。」
「好!快帶我去!」顧不得什麼憂慮了,听到麥可得了嚴重的病,讓她幾乎站不穩腳。她現在就要見到麥可,要知道麥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轉去別的醫院?
「好,那-跟我來。」櫃台的服務小姐向身旁的另外一位小姐交代了幾句,便帶著田安琪走出醫院。
「我們要不要叫出租車比較快?」田安琪跟在服務小姐的身後說著。
「不用了,五分鐘就到了!」
五分鐘就到了?可是這附近並沒有什麼大醫院呀?那麼麥可究竟是轉到哪里去了?又是得了什麼嚴重的病?田安琪紅了眼眶,祈求老天爺保佑麥可沒事。
然後她感到很後悔,她不應該都不去看麥可的。
「到了,我們快點進去。」
「這里是?」田安琪怔著一雙大眼,怎麼服務小姐把她帶到這五星級的豪華酒店里。
沒讓田安琪有時間發呆和問問題,服務小姐牽著她的手,直走向電梯,將她推進了電梯里面。
「陶先生現在人在十二樓的1201號房,-快一點去找他吧!」
「喔!」見到服務小姐一臉嚴肅的表情,田安琪直點著頭,讓電梯的服務人員替她按下十二樓,沒有看見當那電梯門一關,那名醫院里服務小姐因完成任務而開心地笑著。
雖然困惑麥可為何會這酒店里,可是服務小姐說麥可得了一種嚴重的病,她很擔心麥可出了什麼事,一時也無法思考那麼多,出了電梯,直跑向1201號房。
「麥可,你怎麼了?」田安琪連電鈴都忘了要按,緊張直接打開房門,然後焦急地喊著。
房門一打開,一見到她思念多日的人坐在床角旁,田安琪因擔心而顫抖地跑向麥可,將他緊緊抱住。「麥可!」
「-終于肯來看我了,是不是?」麥可嘴角浮現出迷人的笑容,雙手圈抱住田安琪的織腰,將她的身子偎向他自己,將臉貼靠在她柔軟的胸前,然後聞著她身上那一股清然幽香。
「麥可,你哪里不舒服了?」雙手緊抓住麥可的雙肩,看著那張俊帥的臉龐,田安琪哽咽地問著。
「我很好,槍傷的地方也已經復原了。」
「那為什麼服務小姐說你得了一種嚴重的病呢?」
「沒錯,我是得了一種病,一種因為某人狠心不來看我而引起的相思病。」
「什麼!?」在眼眶里打滾的晶瑩淚水在即將滑落而下的瞬間,因為听到這個令人震愕的答案,霎時停住了。
「你居然拿這種事開玩笑,-知不知道我剛剛……」
「為什麼只送花到醫院而不到病房看我呢?-知不知道我很想-?」
凝視著麥可那深情的表情,讓田安琪原本因他聯合服務小姐一起騙她而感到生氣的情緒頓時緩了下來。
「我……我不能到醫院看你的,你知道我是一個……」田安琪低垂下眼瞼,吞吐地回著。
「就因為孫蘭芊跟-隨便亂說一些話,-就這麼狠心不到醫院來看我?」
「你知道了她跟我說的話?」田安琪驚愣地看著他。
「她說-是災星,我說-不是,為什麼-會選擇相信她而不相信我呢?」麥可的語氣里充滿怒氣因她對他的不信任。
「那個是因為……」
「因為什麼?」他想知道為什麼?
面對麥可強硬的質問,田安琪掙月兌了他的箝抱,回答道︰「那是因為她說她是你的初戀情人,也是你最愛的女人。」
「什麼!」
讓麥可感到詫異的不是孫蘭芊的話,而是田安琪居然相信了孫蘭芊這一番話,這等于也否決了他對她的愛。
「平常看-外表呆就算了,沒想到真這麼笨,她這樣說,-就信了?」
「我不是因為她這樣說就信了,而是因為……」
「又因為什麼?」他恨不得將眼前的小腦袋給敲開,看里面裝了什麼?
一直以來,他以為他們之間的相處單純又甜蜜,沒想到在這看似平穩的愛情中,他們竟有著無法溝通的問題存在,而他甚至都沒有發覺,以至于一發生事情,那存在的問題立刻就變成一條大橫溝。
「那是因為我上次問你有關你初戀情人的事,當時你像是留戀似的不肯說,還叫我不要再問了,所以我以為你還愛著……」麥可生氣,但是她也備覺委屈。
「什麼叫我留戀似的不肯說?我不說那是因為我不屑提起!」他真的會讓眼前的小笨蛋給氣炸了,沒想到她居然為了這種無聊事而不相信他。
「我承認孫蘭芊是我的初戀女朋友,但早在她和我繼母、異母弟弟聯合設計栽贓我,讓我被我父親趕出家門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因認清她的真面目而不愛她了,甚至根本就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什麼?她和你繼母他們一起聯合陷害你?我一點也不知道。」田安琪感到訝異。
「-不知道她的事多著呢!在我第一次回到台灣,她就到飯店敲我的房門,當時我正要打電話給-,就將她趕走了;之後我住院,她又來找我,這一次是我和喬立一起趕走她的。」
「我……」麥可的話跟櫃台小姐有一次跟她說的話是吻合的。櫃台小姐告訴她,說麥可不見孫蘭芊,但她還是厚臉皮的來找麥可,最後讓麥可生氣的趕走了。
看來她真的誤會他了!可是她會誤會他,那也是因為……
「我什麼我?難不成-以為我對-的好,全部都是虛假的嗎?不然-怎麼會選擇去相信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我沒想到-這麼的不信任我!」麥可帶著指責的語氣說著,他是應該要好好罵她一頓的。
「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但是我並不是那麼樣確定你是否真的愛我,因為……」她的確有過這樣的疑惑。
「因為?這次又因為什麼?」麥可失去耐性地回著。
什麼叫她不確定他愛她?他感到胸口隱隱發痛著,不關槍傷,而是讓眼前的小笨蛋給氣得揪痛著。他沒想到他和她之間的問題居然有這麼多,這次最好不要又是笨得讓他可能會腦充血的事。
「因為你從來不曾說過你愛我。」隔著幾步的距離,看著麥可生氣的神情,田安琪照實地說了。
噢,他真的要腦充血了!
「我愛-,我愛田安琪,-听清楚了嗎?」面對眼前一臉怔呆模樣的小女人,麥可生氣的扯開喉嚨大聲喊著。
假如她笨得不知道他對她的好、對她的呵疼就是愛她,那麼他就大聲的說給她听,讓她清楚也明白他愛她!
看著麥可幾近孩子氣般的-喊著,讓田安琪哭笑不得,但一顆心卻因為他這樣淘氣又深情的表現而深深感動著。
「怎麼,听得不清楚嗎?」
「听得很清楚!」田安琪濕紅了眼眶,自從和他在一起後,她變得很愛哭,但都是因為感動而哭。
「听清楚了還站那麼遠做什麼?還不快過來!」麥可對她伸出手臂,氣歸氣,但只要她明白他有多麼的愛她,讓他抱著她,氣一下子就消了。
「麥可!」
田安琪俏臉感動的漾出了最甜美燦爛的笑容,跑向麥可,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然後深情地熱吻著,氣息交纏。
像是要把這陣子失去的吻給補回來,糾結住彼此的舌,狂野且熱情的吸吮著對方的味道,饑渴的舌緊緊地纏卷在一起,直到麥可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才暫時停了下來。
「我有樣東西要給。」意外地,麥可感到自己竟有些緊張起來。
「什麼東西?」田安琪還因剛剛激情的吮吻而微微嬌喘著。
「一顆星星!」麥可自口袋掏出一只星型鑽戒,放在她面前。
「這是?」望著他突然拿出來的漂亮鑽戒,無可避免的,田安琪再一次紅了眼眶。
「這是……咳!」麥可清了下有些緊澀約喉嚨,俊顏因緊張而斂緊著,「不想-因為過于呆笨,整天亂想事情,又想不出答案,不如以後每一天都跟我在一起,有什麼問題問我就對了。」
「麥可……」她不想哭的,但她控制不了。
抱住那眼淚與鼻涕齊下的可人兒,他知道她答應了他的求婚。
「好了,別哭了,-這麼樣的愛我,會讓我控制不住的!」麥可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替她擦著臉頰的淚水。
這雖是半開玩笑的話,但只有麥可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想要她,特別是她在他住院時都不來看他,讓他體內累積的高得嚇人,絕不是親吻和擁抱可以解決的。
「麥可。」他總是可以這樣輕松地逗她開心、逗她笑,「不行的,你的傷還沒有好,不能做劇烈運動。」
「我是不行,但-可以的,不是嗎?」麥可在她耳畔邊低語,只見田安琪那白皙的俏臉頓時滿臉通紅。
「不行,什麼上啊下的,我不知道要怎麼做,而且會弄傷你……」她羞赧地拒絕著,連耳根、細頸都燒紅成西紅柿了。
「-行的!」麥可大手不安分地撫握住那柔軟的豐盈,充滿渴望地搓柔、挲弄著。
他比誰都還要清楚,在那清純可人的外表下,有著一顆狂野熱情的心,恐怕連她自己都察覺,在他懷里,她熱情如火。
麥可低頭親吻著那紅潤的女敕唇,一個仰身躺在床上,原本摟抱的兩個人,頓時成為她上他下的曖昧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