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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系花 第七章

嚴廷威將車子停在程意喬家樓下。

「走,我扶你進屋去。」他送她回家好多次了,不過不曾真正到訪過。

程意喬還是坐著,沒有打算下車的意思,「教授,我想我自己可以慢慢走上去。」六點了,這個時候媽咪應該已經回家了。

「不行!」嚴廷威厲聲拒絕。

說真的,下午他那凶巴巴罵人的樣子,程意喬想來還真是有點害怕,不過卻又很高興,因為那些小人都快被他給嚇死了。

她的腳踝扭傷,要單腳跳呀跳的上樓也是挺辛苦的,只是……

「教授,你待會兒送我上去如果遇見我媽咪,可不可以不要將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告訴她?就說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為什麼?」

「因為……」她有點難以啟齒,不過想必他那時也听到左韶渝說的話了,她也就不再扭捏,「因為我不想讓我媽咪擔心,左韶渝說我是個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誰的私生女,是真的。不過我媽咪是個好女人。」

就是因為左韶渝亂罵她媽咪,她才會氣得想上前扁人,結果未扁到人,自己卻先扭傷了腳,不過幸好有他替她出氣。

嚴廷威怔愣地看著她老是充滿朝氣的臉蛋,實在看不出她的身世是這樣的,他以為她是生長在一個快樂的家庭,所以才會有那麼燦爛天真的笑容。

難怪每次只要一談到她父親,她就變得有些奇怪,甚至會故意轉移話題。

看到他驚訝的樣子,她臉上有著苦笑,但她不後悔說出自己是私生女的身世背景。

「我媽咪很愛我父親,因此雖然他們後來分手,但她還是生下我,直到現在,我媽咪從不曾後悔把我生下來。」她當然也很高興能成為媽咪的女兒,「不過我媽咪一直覺得很對不起我,讓我以私生女的身分長大。」

「你母親不曾跟你說過你父親是誰嗎?」

「嗯。」她點了頭,「但她直到現在都還很愛我父親。她已經拒絕很多次的相親,而且抱定主意終身不嫁人呢!」

「抱歉,上次我不知道,還追問有關你父親的事。」嚴廷威真的無法想象她是背負這樣的身世長大。她的開朗活潑,單純率直,都讓人以為她是個無憂的女孩。

「教授,你不用跟我道歉,這種事我也已經習慣了,不會在意的。」程意喬笑了笑。

不會在意。那她又為什麼會扭傷腳?

他模了模她逞強得令人動容的俏顏。

「教授,你看起來好像很同情我的身世。你放心,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可憐,你看我長得健康又可愛只是沒有爸爸而已,不是嗎?」

嚴廷威大手拉過她的身子,修長手臂將她擁入懷中。他才不是同情或可憐她,他是心疼她。

程意喬怔愣地讓他抱住,「教授,你又心情不好了?」

「沒有。但你心情不好。」她輕聲地說著,然後親吻著她的額頭,「我上次心情不好你抱了我,現在換我抱你。」

「教授……」她將臉埋在他溫柔的懷里,感覺很溫暖。

被人公開的罵自己是私生女,其實她內心真的很難過。

不過他替她出氣罵人的樣子,真的好帥。當時她看得目瞪口呆,心跳也不斷加快。

她閉上眼楮,感受著他對自己的呵護。難怪他上次心情不好要抱人,這樣被人抱著的感覺,讓人感到好安心、好舒服。

他也會這樣抱其他女孩子嗎?

念頭一起,她不禁月兌口問︰「教授,你的朋友若心情不好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安慰人家的嗎?」

「沒有,你是特別的。」

你是特別的!這句話讓她低落的情緒瞬間轉好。

或許,繼續當他免錢的工讀生也不錯。

因為她繼不討厭他的擁抱、他的吻之後,現在像是又喜歡上他這麼溫柔地對自己說話。

還有他那有點邪惡的惡魔微笑,也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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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麗雅看見女兒腳受傷的回到家里,嚇了一跳。幸好並不是太嚴重,休息個兩天就沒事了。

不過她倒是對送女兒回來的人感到很驚訝,她以為教授應該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沒想到他這麼年輕英俊。

「嚴教授,謝謝您帶喬喬去看醫生,又送她回來。」

「沒什麼?」嚴廷威微笑道。

「嚴教授,我正好在準備晚餐,您要不要留下來吃個便飯?」

「媽咪,不用了,教授他……」

「謝謝您的邀請,我很樂意。」

程意喬不悅地蹙起眉心。她剛剛明明說了,他送她上來之後就可以回去了,她真的很擔心他會跟媽咪亂說話,當然也害怕媽咪會問他一些奇怪的問題。

反正,為了不讓媽咪察覺到一點異樣,他不能留下來。

「教授,我們吃的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你一定吃不習慣的。」

「是嗎?我倒很想嘗嘗你媽咪的手藝。跟你去吃飯時,你不是常常說吃過最好吃的菜是你媽咪煮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媽咪今天一定沒有準備什麼萊……咦!媽咪,怎麼了?干麼這樣看著我。」程意喬抗辯到一半,倏地發現媽咪表情怪異的看著她。

「沒事,我進廚房了,你好好陪嚴教授聊天。」程麗雅笑看著他們兩個,然後走進廚房。

剛剛她本來要提醒女兒對教授說話的方式太不尊重了,怎麼可以用跟朋友說話的方式跟教授談話,雖然嚴教授還年輕,但他畢竟是她的教授。

但她卻發現嚴教授本身也是用平等的方式在跟女兒說話,一點也沒有教師口吻。雖說可能因為女兒晚上去他那里打工,因此他們比較熟識,可是他們師生的對話方式會不會太像朋友了?

對了,嚴教授會不會就是女兒的男朋友?

怪不得她會覺得他們兩個感覺不像師生,因為他們之間的互動給人一種自然而且親密的感覺。

沒想到女兒的對象是這麼優秀的男人,程麗雅在替女兒感到開心的同時,不免又為女兒擔心。

嚴教授太出色了,他真的喜歡她們家的喬喬嗎?她有點像男孩子耶!而且除了看得出是女孩子外,一點女人味也沒有。

還有,她很孩子氣,一生氣就愛鬧別扭,有時連她都拿她沒轍。

這樣的女孩子,嚴教授可以忍受嗎?

一擔心,程麗雅不自禁地走到廚房門口,偷瞄著客廳。

「教授,你快點回去啦!你看我媽咪剛剛那個奇怪的表情,她,一定又亂想了,搞不好她會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關系。」

「可是我已經答應你媽咪要留下來吃飯了,人不可言而無信。」嚴廷威猜程阿姨應該已經看出了什麼,她剛剛最後是對著他們兩個人微笑。

「那待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可不可不要說話。」媽咪很會從談話中套出別人的話,像她就常常上當。「抱歉,這也不行。長輩問話,不能不回答。」

「你……」程意喬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听到他們的對話,沒想到竟然是女兒拿他沒轍,看來他很了解女兒的個性。

程麗雅覺得自己似乎可以不必為他們兩個人的交往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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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氏企業美國分公司出了問題,嚴廷偉找來大哥幫忙。過去嚴廷威曾在美國幫過權叔的忙,所以對分公司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大哥,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幫公司。」

為了幫看得出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覺的弟弟解決問題,嚴廷威只得向學校請假幾天,讓學校請外校教授過來代他的課。

美國分公司生產的商品出現了瑕疵,這不是賠錢就可以了事的,而是必須顧及嚴氏企業在美國建立多年的企業形象。

之後一個星期,兄弟兩個人幾乎是以辦公室為家了。

「大哥,美國那邊的廠商聯絡好了,就等我們過去,看來這趟去美國,至少得待上一個月以上了。」

「好。」明天他也將一起去美國,另外還有兩名主管也將一起前往,包括身為經理的葉珈予。

「現在總算可以稍微松一口氣了。」嚴廷偉疲累地癱在椅子上,剩下的問題只能去美國再說了。

「大哥你……」嚴廷偉看見大哥對他比了個噤聲手勢-!大哥又打電話給他的小女朋友了。

「喂,有沒有乖乖在做事?我雖然不在學校,你也不可以模魚。」

「教授,你每次都這麼準時打來查勤,我哪有辦法模魚。」

嚴廷威笑眯了眼,「沒有最好,乖乖的,有空再帶你去吃大餐。」

「教授,你到底在忙什麼事?」

「你很見我嗎?」

「我哪有……」

「我知道你想我,好了,乖乖去做事。」

直到大哥掛上了電話,嚴廷偉仍為他對一個女孩子講這麼肉麻的話,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這也表示大哥是真的很喜歡程意喬。

「大哥,我好像沒听你對你的小女友說我愛你呢?」

「她知道我喜歡她就行了。」嚴廷威還不確定她喜歡他多少,怕太急把她給嚇到,因此每天打電話給她,讓她漸漸喜歡上他就行了。

「話不是這麼說,很多女孩子都喜歡男人說這句話。你小女朋友長得那麼可愛,雖然說打扮是中性了一點,但應該還是有不少人追吧!」

「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在為你擔心。這趟我們去美國可能要待上一個月,屆時一定忙得讓你連打通電話都沒時間,你確定你小女朋友不會愛上其他年輕的男同學?」大哥不緊張,他卻替他感到緊張。畢竟大哥可是好不容易這麼喜歡一個女人。

嚴廷威俊臉一沉,不悅地看著弟弟,「與其這麼關心我的事,不如想想你自己和珈予的事。」

「大哥,你怎麼會……」一提起她,嚴廷偉沒了剛剛那看好戲的表情。

「你是什麼時候愛上珈予的?」這一個星期來他和弟弟每天近二十個小時的相處,他這才知道他喜歡珈予,他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之間只有親情。

「我回來台灣之後。」嚴廷偉也沒有隱瞞。

他回來台灣和珈予一起共事後,發現她既聰明又能干,就這樣每天看著看著,就愛上她了,「不過你也知道,珈予愛的人是你,想嫁的人也是你。」

「珈予或許是想嫁給我,可是我卻不覺得她是真的愛我。」

「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哥一向聰明過人,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這幾天嚴廷威也和珈予有過幾次接觸,但他發現表情冷漠的珈予,只有在面對廷偉的時候,臉上才有笑容。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你既然喜歡她,就應該要讓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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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嚴廷威的教授辦公室里,程意喬在和他通完電話後,全身無力的趴在桌上嘆氣,「我哪有想見你?」

「看來你真的很想嚴教授。」

听到好友的聲音,程意喬立刻坐正,她忘了今天是跟她一起來辦公室的。

尷尬的俏顏染上一抹淺暈,「玉琳,你不要亂說啦!我哪有想見他,我和他沒什麼。你也听到了,他剛剛只是打電話來警告我不要模魚。」

「好像是那樣沒錯,可是有人接起電話卻一臉興奮,而且表情甜蜜蜜的,最後掛上電話後,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怎麼,很想教授?」

「玉琳,你別鬧了,再說我就扁人了。」

「小姐,就算你扁了我,你的心情還是會不好。」

「誰跟你說我心情不好了?」程意喬不悅地瞪著看穿自己心思的好友。

她的確心情不好。嚴廷威突然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打電話給她的時候,也只是要她別模魚,沒有說其他的事。

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她所知,他很喜歡這份工作的。她很想知道,也問了他好幾次究竟在忙什麼事,可是他沒有一次回答她。

就是這個原因讓她心情低落的。

究竟對嚴廷威而言,她是他的什麼?

他吻了她好幾次,也曾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溫柔擁抱她、安慰她,還說她是特別的,但她還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系?

沒見到他,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想念他。

一整天,她腦海里想的全都是他的事。

「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那麼一點想念嚴教授,可以不吧!」程意喬有些不甘心地說。「可是我卻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也會想見我嗎?」

「你笨喔,如果教授不想你,他干麼每天都打電話給你?我猜他一定比你想見他更想見到你。」

真的嗎?可是……「可是他只是打來查勤的啊!」他每次就只問她有沒有在做事,說要她不要模魚之類的話,其他什麼也沒說。

「打字這種沒多重要的事,他有必要每天都在你來辦公室之後,準時的打來嗎?」黃玉琳很認真的分析給她听。

「還有,他對學校里的每個女生都保持距離,只有你一個人可以待在他辦公室那麼久,而且還以各種借口請你吃飯。對了,上次我們在餐廳,嚴教授走過來很凶的要你馬上跟他回辦公室,我覺得他那時一定是在吃阿朗的醋,因為你們共喝一瓶飲料,看起來很親熱。」

听她這麼一說,程意喬想起那天中午的事,他的確很莫名其妙的把她給叫到辦公室,「可是阿朗是我的表弟,一起喝個東西又不會怎樣。」

「嚴教授又不知道。」

程意喬認真地回想著,那天他把她叫來之後,臉色難看但卻什麼也不說地看著她……對了,他曾問她和阿朗熟嗎?在她跟他說阿朗是她表弟之後,他就叫她回去上課,她當時還以為他是故意在整她。

難道他真的……在吃醋?!

她杏眸圓瞠,不敢相信推論出的答案,他真的會為她吃醋嗎?

黃玉琳好奇地看著她驚訝的表情,「意喬,你是不是想到什麼?」

「沒事。」

雖然整件事推論出的結果令她驚喜,可是這也只是她自己的猜測,畢竟嚴廷威連一句想她的話也不曾跟她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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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左右,程意喬關了燈準備就寢。

今晚只有她一個人在家,媽咪留在舅舅家陪伴身體不適的外婆。沒辦法,誰叫媽咪是外婆最疼愛的女兒。

剛才在客廳她覺得無聊,結果這會躺在床上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嚴廷威現在在做什麼?在工作、看書;還是已經睡覺了?如果他在睡覺,那麼她一定會很嘔,因為她已經失眠好幾天了。

他那次生氣的把她叫到辦公室,可是卻又不說要做什麼,真的是因為吃醋嗎?

她抓了抓短發。一整晚她都在想這件事,可是卻無法有確定的答案,就在她覺得心煩意亂時,手機倏地響了。

程意喬驚訝地看著來電號碼,趕緊接起,「教授?」

「程意喬同學,你剛剛不是關燈睡了,怎麼又開燈?」

「嗯,因為我……」咦!他怎麼知道她關燈又開燈?她緊張的走到窗戶邊向下一望,就見他站在他白色轎車旁,向她揮著手。

「晚安。」嚴廷威笑笑地對著三樓窗戶旁的人兒揮手。

明天早上的班機飛美國,照理說他整理好行李,應該要早點睡覺的,可是他卻毫無睡意。他想見她,還有下午廷偉的話,讓他很在意。

他知道她不討厭他,可是他們之間的關系的確不明確,雖說她不是個那麼容易就喜歡上其他男人的女孩,但是他還是會擔心,所以他決定來跟她確認一下兩人之間的關系。

只是人來了,卻猶豫了。

如果他現在向她示愛,他和珈予及父母之間的事又還未解決,就這樣把純真的她給卷入他的痛苦之中,會不會太自私了?

如果可以,他想將與珈予之間的事先處理完畢,再正式的追求她。他希望他們之間的交往,單純又美麗。

剛剛看見她房間的燈熄了,他本來想離開的,可是又因為很想見她,一直遲遲末走,直到看見她房間的燈再次亮起,他終于忍不住沖動的打電話給她。

「教授!你怎麼會在我家樓下?」程意喬的聲音微顫。她實在太高興了,他來找她,是不是表示跟她一樣很想見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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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告訴你,明天我要去美國一陣子,可能要待上一個月,所以你暫時不用到我辦公室了。」

「你要去美國?」他要去美國,而且一去就要一個月,那表示她將有一個月都見不到他。她的心揪緊著,「教授,你為什麼要去美國?」

「我家在美國的分公司出了點問題,有點麻煩,所以必須要到美國去處理,可能得忙上好一陣子。所以你可以模魚好一陣子了。」嚴廷威以輕松語氣來掩飾低落的情緒。

看見她,害他又想抱她、吻她了。

「教授,你……」程意喬一點也笑不出來。

「嗯?」

「教授,你真的只是要來跟我說這個而已嗎?」

嚴廷威頓了下,低啞道︰「不是,其實是因為我很想你,想見你。」

「那你現在上來。」她也很想見他,更何況他就要去美國了。

「不行!」上去一見到她,以他內心對她強烈的渴望?他不知道

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為什麼?」她不懂,他不是來見她的嗎?

他隨便找個借口,「太晚了,會打擾到程阿姨……」

「我媽咪今天晚上住在我舅舅家。教授,我幫你開門。」

「還是不要好了。」

「為什麼?難道你現在又不想見我了。」

「不是,我一直都很想見你。」他在她家樓下都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但你不會明白的,當一個男人很想念一個女人時,見了面,想做的事不會只有親吻、擁抱而已,我怕傷了你。」嚴廷威說出了此刻對她的渴望。

程意喬的手微微發抖著,臉上有著他所看不到的羞赧。

她不是不懂他話里的意思,從他那略帶沙啞的聲音,她完全可以感受到他心里那一股灼熱。

申話兩端頓時陷人沉默,她知道他在等她的答案,讓她的心跳得好快!

「教授,我……」她的聲音顫抖。

嚴廷威听出了她的緊張。瞧他把她嚇成這樣,明明前一秒還勸自己不要太自私,下一秒卻又因為看到了她,听見了她的聲音,心里涌起強烈的,想把她佔為已有。

俊顏揚起苦笑。怪不得人家會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教授……」

「意喬,晚了,你去睡覺吧。我有空的時候會再打電話給你,不過因為時差的關系,有可能會是在半夜……」

「教授,我現在也想見你。」

「意喬……」嚴廷威既驚訝卻又興奮不已。

「下午你說得沒錯,我真的想見你。」

「程意喬同學,那請你幫我開門。」他喜歡的小女人,不只個性,連對感情的表達也是非常直率。

當嚴廷威一進到屋子里,立刻將她擁入懷中。

這一個星期,他不知道有多想見她,想抱她、想吻她。

透過他熱情的擁抱,程意喬完全可以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強烈思念,讓她內心的緊張消除不少。

兩個人沒有說話,也無法說話,四片唇緊緊地貼在一起,一路吻進了她的房間。

還未到床上,她身上的衣服幾乎快被他給扒光了,身軀也因為他帶苦強烈的熱吻,全身發軟、無力……

在床上,程意喬抑不住陌生的感官刺激而輕喘著︰「……啊……教授,你不要……」

「你不需要這麼緊張。」嚴廷威大手撫觸著微顫的嬌美身軀,溫熱的唇輕咬著她胸前甜美的小粉蕾,「你很美,而且很甜。」

「我……「她小臉紅得不能再紅了、他的話好煽情喔!

她怎麼可能不緊張,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這麼親密的接觸。

而且與其說緊張,她也感到有些丟臉,因為他居然趴在她身上,像只小狗似的一直親吻她的胸部,雖然她不討厭那帶點酥麻刺激的感受,但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程意喬同學,你的肚臍也很美喔!」嚴廷威抱著她美麗的身軀一路往下吻,暖昧地親吻苦她美麗的肚臍陵,熱情的吻探向那私密之處……

「嗯……」嬌女敕雪白的身子禁不住他熱情的挑逗,全身發燙、顫抖,她腦海唯一想到的是,他可以改稱為惡魔了。

「程意喬同學,你要好好的記住,你不是你的,你是我的,是我嚴廷威的,我愛你!」

程意喬昏熱混亂的腦子听不明白他繞口令似的說了些什麼,她只听清楚最後那句「我愛你」。

接著,微顫的身子接受了那灼熱巨大的進入,有些疼痛,但卻甜蜜充實。

她喜歡他,而且是好喜歡、好喜歡。

有些自私的提前佔有她,她的熱情回應讓他的內心有著說不出的感動。

這輩子除了她,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女人能讓他如此心滿意足了。

嚴廷威親吻了下她紅潤女敕唇,更狂野、激情地佔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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