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削瘦的身子站立在考究精細、雕梁畫棟的大廳內。他低垂苦臉,掩下激越憤怒的眼,唯有緊握在身側的雙拳稍稍泄露了他內心狂熾的火焰。
少年的母親卑微地跪在堂前的一名中年男子身前。
婦人眸中深切的絕望和悲切,恰巧和男子臉上的冷漠嘲諷形成強烈的對比。
「阮大爺,求求您,救我家相公一命。我們只是一介平民農家,何來什ど謀反?您行行好,向知府老爺求個情……」無助的婦人顫著聲,哀哀切切地匐匍在男子的腳跟前。
男子冷笑了聲,不屑地推開婦人枯瘦的手臂。
「季大娘,不是我阮存富不幫你,你該清楚知府大爺要的是什ど。」
男子無情的語音如響雷般,殘酷地擊毀婦人僅存的意志,她單薄的身子猛打著顫。
「不……不成……連年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