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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花債 第三章

最後一筆落下,刑-晰又完成了一張平面圖。

離開制圖桌,她走到茶水間,看見自己的老板孟瑤琳在那里皺著眉頭。

「瑤姐,你怎麼啦?一臉不高興。」

「唉,不知道那個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輕嘆一口氣後,孟瑤琳邊攪拌手上的曼特寧咖啡邊問。

「什麼消息是真是假啊?」刑-晰听得一頭霧水。

「就承少爺要結婚的事啊!」衡轅承即將步入禮堂的消息讓許多女人心痛不已,孟瑤琳就是其中之一。

「承少爺?你是說衡轅承那個花心大蘿卜羅?」刑-晰秀麗的臉上、靈巧的眼里充滿不屑。

「是啊,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很討厭承少爺?」

孟瑤琳一臉不解的看著刑-晰,驚訝居然有女人不喜歡衡轅承。

「不是感覺,而是事實,那種男人有什麼好啊,自以為是的花心大蘿卜、玩弄女人的愛情騙子,我看不起他。」她更想將他剝皮拆骨。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承少爺,他不僅有錢有勢,還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孟瑤琳如疑如醉的說著。

聞言,刑-晰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卻不確定自己只是純粹的生氣,抑或還有嫉妒。

「瑤姐,你不會也是那個臭男人的女朋友吧?」

「我們是在一起過,不過半年前就分手了。」

「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他要結婚了耶。」刑-晰急問,若是那個臭男人的身價依舊不減,那她的努力就白費!

「嗯,如果承少爺願意,要我當他的情婦都行,我想很多女人都和我有同樣念頭,畢竟承少爺實在太出色了。」

什麼!「不會吧?你不覺得他是愛情騙子,看不起他嗎?」

孟瑤琳正欲回答,公司小妹走進茶水間。

「晰姐,外面有位江先生說要找你。」

「江先生?誰啊?」刑-晰剛回台灣不久,認識的少之少,她不記得自己有姓江的男性朋友。

公司小妹搖搖頭,表示不知。

放下手上的杯子,刑-晰離開茶水間。

「你好,我是刑-晰,請問你是……」

刑-晰禮貌問道。

「刑小姐,我是炎焱集團的總裁特助,我們總裁想請你到敝公司一趟。」看見刑-晰的廬山真面目後,江律瀚實在很難相信她就是敢和好友正面沖突的女人。

呵,人果然不可貌相。

「做什麼?」刑-晰一臉防備的問,心想該不會是事跡敗露了吧。

「也沒什麼,找你聊聊天罷了。」

江律瀚笑著說謊。

「謝謝,我沒興趣。」

她才不會笨到去自投羅網哩。

「律瀚,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我是瑤琳。」孟瑤琳在和衡轅承交往時,曾和江律瀚見過幾次面。

「嗯,好久不見。」

「可以把刑小姐借我幾個小時嗎?轅承會很感謝你的,說不定還會……」江律瀚在理琳耳邊說了句讓她心花怒放的話。

「當然可以。」

孟瑤琳喜形于色、毫不老慮的回答。

「瑤姐,你怎麼可以答應他?你明知道我很討厭那個臭男人的。」刑-晰氣急敗壞的抗議著,感覺自己被出賣了。

孟瑤琳沉醉在自己編織的美好夢境里,沒有理會刑-晰。

「刑小姐,請吧!」

江律瀚有禮的說。

「我才不要去哩。」

刑-晰口氣極差的拒絕。

「為什麼不去?難不成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江律瀚故意問她。

「我、我才沒有!」

刑-晰表情極不自然的否認。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作賊心虛的樣子?」他一臉不信的看著她。

「去你的,你才作賊心虛哩!」

刑-晰很沒氣質的吼著。

「那你為何不敢和我去見轅承?」

呵呵,魚兒快上鉤了。

「去就去,我會怕那個臭男人不成,我就不信他敢對我怎麼樣。」她被激怒,不自覺地跳進陷阱。

「既然如此,那就請吧!」

她沒有理他,態度高傲的走在前頭。

在太陽將要落入地平線時,刑-晰被帶到衡轅承的辦公室前。

輕敲兩下門後,江律瀚不卑不亢的說︰「總裁,我把刑小姐帶來了。」

「進來。」從里頭傳出的低沉嗓音蘊含強烈怒意。

「刑小姐,請!」推開門,江律瀚退到一旁,方便刑-晰進入。

微愣數秒後,刑-晰一臉戒備的踏進辦公室。

「律瀚,謝了,這兒沒你的事,你可以先下班了。」背對兩人、站在玻璃帷幕前的衡轅承輕吐了一口煙後說。

「好,那我先走了。」

江律瀚其實不想走,他想留下來看這一場男人與女人的戰爭。

「你不可以走。」刑-晰拉住江律瀚不讓他走,她才不要和衡轅承這個討厭鬼獨處哩,她怕自己會在一氣之下宰了他,到時候還得坐牢,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衡轅承轉身,看見刑-晰的手拉著另一個男人,心里感到相當不爽。

「律瀚,馬上離開。」

衡轅承半眯俊眸,怒語下令。

讀出好友的妒意,江律瀚趕忙拉開刑-晰的手。

「明天見」

話落,江律瀚很識相的離開。

「又見面了。」捻熄香煙,衡轅承輕揚性感唇角,邊說邊接近刑-晰。

進一步,她就退一步,直到身後無路可退。「你到底想怎麼樣?」

看了看身後的牆壁後,她怒瞪笑得很討厭的他。

「你說呢?」

伸長手臂,將她圈制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說你個頭啦,你要是沒話說就滾開,我可沒時間跟你耗在這里。」她想逃離他的禁錮,卻推不開他強壯的身軀。

他不懷好意的輕撫她粉女敕的嬌顏。

她張開嘴,狠的咬住他的手指。

「該死的女人,你!」他吃痛咒罵。

乘機逃開後,她氣呼呼的說︰「活該,誰教你踫我。」

他將她扯進自己懷抱,懲罰地欺上她的唇。

「不……唔……」

她氣急敗壞的反抗著,但憑她的力量怎麼可能跟身高一百八十多公分、體格訓練有素的大男人相抗衡?

或許是太過生氣、或許是心已沉淪,他就是不願放開她。

她既怒又羞,就在他有進一步的動作前,她咬破了他的嘴唇。

「該死的,你竟然又咬我!」他終于停止吻她,厚實大掌卻依舊緊扣曼妙縴腰。

「咬你又怎樣,我高興、我喜歡,不行嗎?」可惡,她當時肯定是瞎了眼,要不怎麼會看上他這種混賬男人。

「喔,是嗎?想不想更高興、更喜歡啊?」他一臉邪惡的望著她不知是因生氣、還是因害羞而酡紅的粉頰。

他原本打算毀掉那個亂放消息的家伙,可當他得知那個人就是她時,他便在瞬間改變了決定;她想玩,他就陪她玩。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我亂來,我就把你丟到太平洋里喂鯊魚,讓你死無全尸;我說到做到,別以為我只是在逞口舌之能。」她一口氣說完,努力想拉開他那惹人厭的大手。

「呵呵,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嗎?」他把她摟得更緊,帶笑的俊顏譏諷著她的不自量力。

「白疑、混蛋、瘋子、……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啦!」她拚命掙扎,能拿來罵人的詞幾乎全部出口。

「罵夠了嗎?」他不怒反笑。

她被他的反應給驚愣住,停止了掙扎,也不再咒罵。

奇怪,他怎麼沒生氣?有鬼、肯定有鬼!她在心里想著。

「那該我羅!」邪肆一笑後,他奪去她的呼吸。

她被嚇到,忘了反抗。

他吻得更深,不止佔有她的唇,還掠奪她的舌。

漸漸的她開始回應他的熱情。

心喜她的回應,他吻得益發狂野。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于放開彼此,一個得意的笑著,一個卻氣得想殺人。

「怎麼樣,有沒有更喜歡、更高興啊?」他發現眼前這個小女人其實還蠻有趣的、別有一番風味。

「哼,你不是說除非瞎了才會看上我,現在怎麼了?你是瞎了不成?」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侮辱過自己,更永遠不會忘了他的負心。

「呵呵,也許吧。」

「你……氣死我了,可惡!」

遼闊的天空因為夕陽西下而變得灰暗。

衡轅承放開刑-晰走向沙發,她乘機想落跑。

「你如果想讓瑤琳工作室停止營業就走,我無所謂。」他傲然一笑。

雖然不願,她卻不得不听話,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而連累瑤姐。

「別站著,過來坐下。」他霸道地喚道。

「不必。」她才不會笨到主動去靠近,給再次欺負自己的機會。

「你不想瑤琳工作室出什麼問題吧。」他好心提醒。

「你……坐就坐!」王八蛋,只會用這種小人手段,可惡!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到他的斜對面。

「說,你為什麼要亂來?」斂起笑容,他正色問道。

「什麼啊?」她故意裝傻。

他拿出放在茶幾下面的雜志,怒氣沖沖的說︰「看你干的好事!」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我做的?」她就是不承認,看他能怎樣。

「笨女人!」他蹺起二郎腿,訕笑道。

她氣得起身,指著他的鼻子大罵︰「去你的,你才是白疑哩!」

「道歉。」他厲聲命令。

「為什麼要道歉,是你先罵我的耶,要道歉也應該是你先說。」她坐回沙發,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反駁他的話。

「我說的是實話,干嘛道歉。」他毫不留情的反問。

「你……算了,好女不跟惡男斗,你找我來到底要干嘛?」她不耐煩的問,和他相處愈久,她就愈想宰了他。

他拿起桌上的雜志。

「你明知故問。」

「都跟你說了,那張結婚照不干我的事嘛,煩耶!」哼,怎樣?就是要讓他身價大跌,誰教他老欺負她,活該!

「笨女人,看仔細點,這是本汽車雜志。」他把雜志推到她面前,得意的看著她掉入自己設下的陷阱。

拿起雜志,她睜大晶眸狠狠的瞪著他。「你誆我?」

「是你自己笨,我本來是想問你為什麼要亂畫我的車子,結果你卻自己承認那張合成照片是你搞的鬼。」他唇角噙著一抹計謀得逞的笑。

「哪、哪有,我哪有承認,那件事鬧得那麼大,我當然會以為你是在問我那件事啊。」該死的臭男人,居然騙人。

「是嗎?你不是因為作賊心虛?」他坐到她的身邊,不安分的輕撫她細女敕的粉頸。

「,走開!」

她被他的觸踫嚇到,使勁地將他推開,但嚇到她的不是他的靠近,而是自己體內那不該出現的火熱感受、還有心里的絲絲喜悅。

她猶記得他們交往時,他最模、親吻她的脖子了,他說她的脖子好美、好性感……結果呢?

大笨蛋、大白疑、花心大蘿卜、負心漢,可──惡──

邪邪一笑,他再次逼近她。

「別過來,再過來小心我踹你。」她抬起腳,既怒又驚的恐嚇著。

抓住她縴細的腳踝,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壓制在自己身下。

「走開,,放開我,王八蛋,我叫你放開我。」她慌亂掙扎。

他低頭吻住那令自己又愛又恨的粉女敕朱唇。

她的理智慢慢潰散,逐漸蘇醒。

感覺到她的變化,他掠奪得更加放肆,抱起她走進辦公室後面的套房。

天雷勾動地火,欲念緊纏心人,他們忘卻爭執,只記得需求彼此的體溫。

天未明,衡轅承醒了過來,發現該睡在自己懷里的女人不見了。

長那麼大,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女人丟下,他不許,不許女人這樣待他,這世界上只有他承少爺甩人,豈有他承少爺被甩的荒唐事。

穿好衣服後,他離開套房。

打開辦公桌中間的怞屜,他找出刑-晰的個人資料,上頭有她的地址。

記下地址後,他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走出辦公室。

開著新買的法拉利跑車,他以驚人時速在清晨安靜的街道上奔馳。

十多分鐘後,他來到刑-晰的住所樓下,按下大樓門鈴。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嗎?」守衛從監視器里發現他並不是大樓住戶,于是前來詢問。

「我要找C棟七樓之一的刑-晰。」

他態度高傲的說。

「請等等,我替您問一下。」守衛盡責地說。

「不必,我直接上去就行,請問我該搭那部電梯上樓?」語中有著不容拒絕的非凡氣勢。

「最右邊那部。」守衛懾于他的氣勢,一時忘了自己的職責,傻傻的回答。

瀟灑的說了聲謝後,他進入大樓,搭上電梯。

很快的,衡轅承來到刑-晰的家門口。

「王八蛋,吵什麼吵啊,現在才早上四點耶!」門鈴聲吵醒好不容易才要睡著的刑-晰,氣得她破口大罵。

見沒人來應門,他又按了一次門鈴。

她怒氣沖沖的下床,有種想砍人的沖動。

「王八蛋,七早八早吵個屁啊!有沒有公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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