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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練習題 第六章

孟喜兒推開書房門,他正站在書桌前,專注地看著一份資料。

「先吃飯吧。」她上前抱住他的手臂。

「嗯。」他頭也沒抬地說道,目光仍停留在先前的那份裁員名單上。

「韓德生,先吃飯洗澡。」她抬高了音量。

「等我這個癥結相通了,就會出去了。」他皺著眉,心里盤算出幾個利益受損最大的主管級人物,究竟是誰對他心懷怨恨,而使出這種恐嚇手段?

他和另一名項目經理同列為此案指導人,但那名只負責監督的項目經理卻不曾受到恐嚇。代表了歹徒很清楚,這個裁員案是由他來主導的

孟喜兒見他又陷入出神之境,她雙臂交握在胸前,幽幽黑眸直盯著他。

「韓先生——」

她壓低的音調讓他驚覺到不對勁。他驀抬頭,一看到她抿緊雙唇的模樣,只得勉強放下手邊文件。

「抱歉。」

「不用抱歉,你的身體最重要,否則我留在家里當主婦,豈不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她邊說邊推著他往書房外面走。

「後悔放棄布藝店了?」他攬住她的腰,停住腳步。

他溫柔的詢問讓孟喜兒眼眶有些泛紅,她將額頭輕靠在他肩膀邊,輕聲說道︰「當然還是會有些不舍。所以,你可千萬不要跟我作對,要好好配合我,調養身體,知道嗎?」

「是。」他吻了她的唇,拉著她的手一同走出書房。

她替兩人添了碗飯,他才一動筷子,便如同風卷殘雲般將飯菜全都掃進肚子。他吃飯安靜無聲,不至于干擾到她,但是他的吃飯速度真的讓她胃痛了起來。

孟喜兒放下筷子,皺眉看著他。

韓德生起身又添了一碗飯。繼續他的快速用餐法,一旦開始用餐。他才發現自己餓到連餐桌都可以吞下去。

「吃慢一點,沒人跟你搶。」她月兌口說道。

「我餓了,我的上一餐是你幫我準備的早餐。」他繼續吃飯。

「鄭仁雄在做什麼?我不是請他要記得替你準備午餐及晚餐嗎?」她放下筷子,非常生氣,氣到連飯都吃不下去。

「他好像買了三明治還是便當,我一忙就忘了吃。」他說完,又埋首繼續吃飯。

「吃慢一點。」她放下碗筷,起身先替他盛了一碗湯,放在他手邊。「除了你自己之外,沒有人可以二十四小時照顧你的身體,知道嗎?」

「有你在。」他緊握了下她的手,抬頭對她一笑。

反正該睡時,她會叫他睡,那樣的休息跟以前比起來已經很足夠了。

「什麼叫做有我在?我最多只能照顧到你的早晚餐啊,你至少該提醒自己吃飯,可以嗎?」她急到直跳腳,緊盯著他的眼,要他給句保證。

「我忙起來就會忘記。」他老實地說道。

孟喜兒雙臂交叉在胸前,決定跟他好好理論一番。「依照你這種沒命的工作法,不用到四十歲,就會因為身體出狀況而被迫提前退休了。」

韓德生忙碌了一天,腦子又被歹徒威脅的案子所纏繞著,此時只覺得她的話鬧哄哄地讓他頭暈,于是皺起濃眉。

他知道她沒有錯,而且她是他的妻子,他不能壓力一大便發脾氣傷人。

「給我一點時間改變,好嗎?」他簡單地說完,很快地喝完了湯。

待會兒再看個半小時數據,然後再去洗澡,清醒一點之後,他便可以過濾出一份可疑名單,讓公司多注意一下

孟喜兒一看到他吃飯速度變慢,且又皺起眉頭,馬上知道他又想工作了。

「吃飯時間,暫時放下工作好嗎?」她柔聲說道。

他的思緒霎時被打斷,薄唇立刻一抿,露出不快神色。

孟喜兒心一痛,立刻佯裝沒看見地低下頭。

她沒有惡意,只是希望他能好好休息而已,這樣也不對嗎?

她的難過神色讓韓德生發現他的直覺反應傷害了她,他眉頭鎖得更深,並在心里詛咒那個歹徒數十回。他現在只希望危機能夠早點解除,否則恐嚇範圍若再擴大,她也會遭到波及的。

「我今晚不工作了,陪你到附近喝咖啡,好嗎?」韓德生走到她身後,雙臂攬住她的身子。

「不好。」孟喜兒垂著眉,仍然不看他。

韓德生在心里嘆了口氣,正打算要好好安撫她一番時,卻听見她說!

「你陪我喝咖啡,心里還不是想著工作,回來也只會工作到更晚而已,我寧願你把陪我的時間拿去睡覺。」

他注視著她黑亮水眸,勁邊動脈激動地劇烈起伏著。

要命!她怎麼能隨時都把他擺在心頭第一位呢?為了不讓這樣的她有一丁點煩憂,就算要他一肩扛下所有的危難,他也不會吭一聲的。

他倏地張開雙臂,將她整個人擁抱入懷。「遇見你之後,我才真的認為老天是善待我的」

孟喜兒整個人縮在他懷里,臉頰擱在他的胸前,心里的難受糾結,此時也被他的擁抱給化開了一些。

「我愛你。」他埋首在她發間低語地說道。

孟喜兒揪著他的襯衫,指尖用力到發白,因為他從沒跟她說過「我愛你」

她的心跳加速到極限,她抬起頭捧起他的臉龐,想給他所有的她!

她有臉頰辣紅如火,而他眼里的熱情亦如火。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她踏起腳尖勾住他的勁子,深吻之際,彼此熱情很快地便被點燃。

「在這里愛我」她低喘著氣,推著他在椅子里坐下,並坐至他的大腿。

他驚訝地看著她,因為她從來不是一個主動的情人。

可她此時正坐在他的腿間,吻著他的唇,大掌扯開他的襯衫,用她羞澀但讓人瘋狂的撫弄,讓他喪失理智,忘卻所有一切。

熱情燒得快,匆忙間他們的衣服全被解開,但卻都還掛在身上。

他坐在餐椅,她的柔潤在他的男性之上進行磨人的引誘,兩人都因為而疼痛難耐著。

「我去拿。」他先失去控制,抱著她打算起身。

「不要。」孟喜兒大腿夾在他的腰,兩人都因此而聲吟出聲。「不戴」她顫抖地說道,全身都因為而疼痛著。

「你說什麼?」韓德生以為自己听錯了。

「我想感受最直接的你,我有吃避孕藥,今天也正好是安全期,如果不小心有了孩子,那不也很好嗎」她要求著,玉顏黑眸是動情的氤氳水凝。

「你想要有孩子?」他撐起身子,努力地想在激情間找回一些理智,偏偏他這一挺身,兩人之間的接觸點貼得更密更緊了。

「順其自然快點,好不好?我好疼」

她的乞求是最催情的藥劑,韓德生低吼一聲,他捉住她的腰往下一沉,結合了彼此,在最短時間內沖向忘情的高潮。

韓德生不知道自己現在算不算是事業,家庭兩得意。

因為他上回解決企業裁員的明快作風,讓國外總公司大為贊賞之余,也開始讓他更頻繁地出差于外地,培訓他的應變能力。而不管他多忙多累,只要他一回到家,喜兒則總是陪伴在他的身邊。

當然,這段時日里,韓德生仍然未將歹徒的屢次恐嚇告訴孟喜兒。因為對他來說,保護妻子不讓她擔心,是一個丈夫最基本該做到的事情。

不過,由于歹徒仍持續寄送威脅郵件給他,需要出國的韓德生也實在不放心她一人待在家,于是便大力地鼓吹她與他一同出差。

此時,孟喜兒因為所有學習課程正好告一段落,也就開心地跟著他到處游走。如果他在處理公事時,她也能自行去探索不同的風土民情,或者溜到當地的布店去尋寶,不也是美事一樁嗎?

不過,孟喜兒在跟著他出差幾回後,卻被他在國與國的奔走行程給徹底累壞了。況且,他一忙碌起來,就連在候機,飛機上都是辦公時間,他甚至沒有時間和她說話,而她也不敢打擾。

唯一可以說話的時間,就是他回飯店休息時。

有時,孟喜兒看著他忙于公事,忘了睡覺,吃飯,忍不住想叮嚀,卻也會想起上回兩人因為他的公事而有些不愉快的經驗,便只能默默地寫張紙條提醒,或者是把餐點推到他手邊,再不然就翻過身努力地讓自己入睡。

于是,太疲累的行程,加上不忍心看他躁煩公事,但又幫不上忙的無力感,讓她很快放棄了與他一同出差的舉動,再度開始待在家里,專職當個等待的女人。

這樣的時間最多幾年而已,她告訴自己。

為了不讓自己太空虛,她更加認真地計劃這幾年的生涯。她發現,如果她想要有孩子的話,那麼賦閑在家的這幾年,正是最適合懷孕的時機。若是她現在順利地懷孕,幾年後孩子讀幼兒園時,正好是她重返職場的時候。

這樣的家庭計劃,完美得無懈可擊。

因此,她積極地調養身體,避孕藥一顆也沒動。她沒特別和韓德生商量孩子的事,因為自從結婚之後,任何與家庭有關的事,他都是全盤交給她處理的。況且,之前親熱時,她提過若有了孩子便順其自然,他也沒有反對啊。

事實上,公事之外,他唯一感興趣的人事物,似乎全是她。他的愛有些獨佔,總是親眼看著她,擁著她,他才能相信,她真正地屬于他。

這一日午後,孟喜兒坐在客廳里,撫著LOVE手環,身子無力地偎在抱枕間,最近她總是容易疲憊。

昨晚,韓德生剛從上海回到家,要了她幾乎一夜。她不懂他怎麼還有法子一早起床去上班,明明她都睡到日上三竿了還無力起身。

要是她懷孕了,鐵定叫他壓抑,吃吃苦頭。她唇邊開出一朵笑花,在綻放之時也同時定格。

她的生理期是不是晚來了?

匆忙放下布藝書本,喜悅吹氣球似地在胸口膨脹,她只好趁著它爆炸前,趕緊換衣服,翻開電話簿,打電話跟婦產科預約。

十五分鐘後,她沖出家門。

一個小時後,韓德生拎著一個她喜歡的海鮮披薩回到家,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早上做完簡報,他下午特別為她請假,想要補償他這段時間因為出差而沒能經常陪伴她的遺憾。

「喜兒?」他又喚了一聲,仍然不見她的身影。

客廳沙發散落幾本她的書,還有她的筆記本。

她是臨時出門吧!否則她是那種習慣把東西物歸原位的人。

韓德生放下披薩,翻閱著她的筆記本,里頭設計了好多布料花樣及包包款式,他對藝術美感沒有概念,但是,他喜歡她畫的東西,感覺很溫暖。

她有這方面的天分,她跟他提過夜間設計課程一事。他不是不懂她的意思,他保是故意不再繼續那個話題,如今危機尚未解決,他實在沒法子放心。

反正,沒有孩子的牽絆,他們都是成人,日後她想做什麼都不難商量。

她會想要孩子嗎?這個念頭突然一閃而過他的腦海,韓德生放下筆記本,皺眉深思著。

他能感覺到她喜歡小孩,因為她到公園或餐廳時,總會和孩子玩得不亦樂乎。但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孩子。

孩子總會讓他栽進那段猜疑父母為什麼要丟下他的往事里。萬一,他的本性像父母一樣狠心,對孩子沒有絲毫愛憐之心,他知道她會無法接受這樣狠心的他,而他不能忍受她不夠愛他。

但是,如果他心里存在著愛孩子的天性,那麼他就必須承認他的父母確實是因為不愛他,才會狠心丟棄他的。正因如此,在他對婚姻的詳細藍圖里,才會從不曾考慮過生孩子這個選項。

韓德生看著自已愈握愈緊的拳頭,強迫自己松手。

他在焦慮什麼呢?他們目前還沒有孩子,根本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嘩嘩!

他的手機突然傳來簡訊聲響。

韓德生拿出手機,按下簡訊鈕!

小心你的妻子和小孩!

該死!歹徒怎麼會知道他的私人手機號碼?

韓德生頭皮一陣發麻,他在沙發里坐了下來,雙手用力地緊握成拳,原就緊繃的肩勁變得更不舒服,疼痛也開始往後背蔓延。

他沒有孩子,歹徒應該是看錯人了,但是,這也代表了歹徒已把目標轉向喜兒了。

他打了電話給公司董事,簡單報告之後,決定聘請私人保鏢來維護他及喜兒的安全。

掛上電話後,他坐立難安地撥了喜兒的手機,偏偏她又沒接電話。

他驀然起身走回房間,在放置藥品的櫃子里,拿了一顆止痛藥吞下。

關櫃子時,他注意到角落後方那個綁著一個粉色蝴蝶結的透明瓶子。那是她拿來放避孕藥的瓶子。

他取出瓶子,懷疑他現在看到的數量,和上個月差不多是相同的。難道她沒吃避孕藥?是不是自從她說順其自然後,他們親熱時就沒用過了?

韓德生驀打了個冷顫,他放回瓶子,重重關上櫃門,用力程度像是里頭藏了一頭怪物一般。

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讓她懷孕,如果她懷孕了,而歹徒發現了這件事

韓德生咬緊牙根,直到齒顎兩邊肌肉都疼痛了起來。

突然間,他听見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他立刻大步沖出房間,而她正帶著一抹幸福笑容走進客廳。

「你怎麼會在家!」她一看見他,眉眼笑若盈盈新月。

「你為什麼沒吃避孕藥?」韓德生因為著急,語氣不免嚴厲了些。

孟喜兒注視著他,被他的話描住喉嚨,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有孩子是這麼可怕的事情嗎?」孟喜兒雙唇顫抖,面無血色地注視著他。

「不是。」但是,現在時機不適合。

「那為什麼不讓我懷孕?」

「因為」他注視著她黑白分明的眼楮,發現他沒有法子讓她擔心害怕。因為他是一家之主,他是男人,他該保護深愛的女人。

韓德生緊握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納入懷里。

「我現在事業正忙碌,還不適合有孩子,我們緩一些時候再來討論,好嗎?」他在她發絲間低語著,全身不由自主地發冷。

她搖頭,水眸怔怔地注視著他,虛弱雙腿終于無力支撐住自己,癱坐在沙發間。

「太遲了」她啞聲說道。

「什麼意思?」他頭皮一陣發麻,黑眸緊盯著她。

「我懷孕六周了。」

韓德生霎時變成一尊石雕,臉色與她同等慘白。他定定地看著她,完全沒有法子做出反應。

歹徒真的跟蹤她,甚且比他還早知道她已經懷有了身孕!

孟喜兒看著他驚懼的神色,眼淚當下奪眶而出。

「你這麼不想要孩子嗎?」她努力想表現得很鎮家,偏偏淚水不听使喚地拚命往下流。

「我……完全沒想到你會這個時候懷孕……」他雖極力克制,卻掩不住氣若游絲語調下的顫抖。

孟喜兒的心被傷得鮮血淋灕,她用力地抓著LOVE手環,免得顫抖從手臂傳至全身。

「因為我不知道此時懷孕竟然會是一種錯誤。」她嘎聲說道。

韓德生目光空洞地盯著她,魁壯身形里的恐懼能量像一座將爆發的火山,嚇得他連雙唇都青白。

「怎麼會這樣?」他想擁她入懷,好確定她的平安。

孟喜兒瑟縮著身子,不自覺地避開他的擁抱,感覺全身毛孔都沁著冷意。

她垂眸而下,不肯看他,心想他一定是太震驚了,所以才會有這種迥異于平時的表現,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但他向來就講求按部就班,從來不喜歡意外,會有這種反應也不奇怪啊。

韓德生注視到她受傷神情,但他一想到歹徒居然跟蹤了她,他就焦慮到沒法子思索他對新生命應該要有什麼想法。

「喜兒,我雖然沒想過要有孩子。但是,孩子是你生的,我就會努力地接受。」他握住她的肩膀,只好努力地想說些什麼好讓她臉色不要那麼蒼白。

努力地接受?孟喜兒緊咬住唇,覺得他的用詞好刺耳。

他的目光落在她縴細容貌間,心思卻已然飄開。他不介意歹徒把全副心力都放在他身上,但他沒法子忍受她身邊有一丁點危險,一丁點都不可以。

況且,她現在已有身孕!

「給我一些時間,我會適應的。」韓德生再度緊抱她一下之後,便急著轉身走向書房,聯絡安全事宜。

他必須盡快聯絡保鑣,從今晚開始,必須要有專人二十四小時地確保她的安全。

孟喜兒驀然坐起,想追趕他的腳步,可一陣昏眩朝她傳來,她被迫坐回椅里,閉上眼等待不適的感覺過去。

再抬頭時,他早已消失。

她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像紙女圭女圭一樣地蒼白且動彈不得。

她以為順其自然有孩子,是他們之間不成文的默契,卻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震驚到沒有法子對這件事情做出反應。

他討厭意外,所以他只是需要時間適應,他那麼在乎她,一定也會愛屋及烏地喜歡他們的孩子啊……她在心里拚命地說服自己。

孟喜兒撫著肚子,兩行清淚無預警地流下臉龐,她咬住唇,卻止不住淚水。

她該怎麼辦?一股蚤動在喉頭竄動著,她張開口,卻听見自己不顧一切大哭的聲音。

那一日之後,孟喜兒沒再提過懷孕的事。

反而是韓德生在接受了她有孩子一事之後,漸漸有了身為父親的自覺,開始叮嚀她的大小諸事。甚至只要知道她有任何外出舉動,他便要電話耳提面命一番,並經常詢問肚子里的孩子及她懷孕的情形。

不過,他的熱絡看在她的眼里,只覺得他是想彌補他對孩子的不熱衷,總是簡單幾句帶過交代,也不願再多提起孩子的事。

他察覺到她不願多談的情緒,認為她的情形正巧符合了他在懷孕書籍里所看到的‘孕婦容易情緒不穩’的癥狀,也就配合她不願再多提。

兩人之間的沉默時刻于是開始變多。

就在此時,韓德生接到了外派新加坡一個星期的支持工作。

他可以不去,但他想借著這次機會,試探歹徒盯人的目標是他還是喜兒。畢竟,歹徒太狡猾,知道他與喜兒身邊都有保鑣跟隨之後,竟不再現身或發簡訊威脅。

而孟喜兒听到他要去新加坡的第一個反應則是,他是否故意申請外派避開自己?

她開口問了,他則是斬釘截鐵地否認了。

只是,她多少能感覺到他眼神里的隱瞞,心于是更涼了。他變了,從她知道懷孕的那一天就變了。

韓德生在離開台灣之前,打了電話給孟歡兒,要她有空過來照顧她姊姊。

孟歡兒臭罵他一頓之後,掛斷他的電話。

韓德生沒發火,因為知道喜兒除了保鑣之外,還有個好妹妹能陪伴著她。

他怎麼可能不知情她現在的難受,即使他在事後告訴過她許許多多次,他不是真的不想要孩子,但她懷疑與不安的眼神,還是讓他心疼不已。

但是,他自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即便他隱瞞真相,也是因為他絕對不願意讓她感到任何驚慌啊。

只盼這回前去新加坡,能一舉抓到歹徒,那麼一切便可恢復原狀,他也可以更加專心進入自己即將要升格父親的狀態里。

希望,一切順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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