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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狂嘯 第七章

殘月樓任殘月偏頭眺望月明星稀的殘夜,魔魅俊邪的臉龐對照著晦暗月色,顯得異常妖邪、詭譎。

她——終于來了!

任殘月合上鬼魅般的火眸,漫不經心地斜倚在花亭石柱。

倏地,一把鋒利無比的劍,不知夾帶著多少恩怨情仇,狠狠地直刺向任殘月的胸前。

可惜,劍尖在離他一寸之時,就被兩根細長的手指穩穩地夾住。

「情絕!你又回到我身邊了。」毫不費力地移開劍尖,任殘月慵懶地睜開眼,貪婪凝視著許久不見的絕色紅顏。

舞情絕冰冷無情的雙瞳,怨懟地迎向他灼人的視線,霎時,她持劍的手再度蓄滿力道地往前一刺。

鏗鏘一聲!長劍在剎那間被任殘月折成兩段。

「情絕!不要玩了,快過來我這里。」咻!任殘月手中的半截斷劍,猛然射向舞情絕身後的石柱,然後,他緩緩地伸出手,不慍不火地催促著。

舞情絕緊繃的身子,沒有因他異常的平靜而松懈;反而是他慵懶誘哄的聲調,令她背脊不禁起寒。

不,她已經沒有膽怯的權利,只有剩下報仇的強烈意念。

舞情絕神情一凜,隨即棄劍,躍身與他徒手對決。

輸!是她既定的結果;死!必然也是她注定的下場,但是,她非得與他以命相搏不可,因為她永遠無法再享受到師徒之情了,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轉眼間,已過了十幾招,舞情絕依然招招進攻他的要害;然而,任殘月卻是游刃有余、身法飄俊。

舞情絕久攻不下,氣息漸漸凌亂,她咬緊下唇,決定放手搶近,以圖全力一擊。

就在電光石火之際,任殘月驟然出手擋住她的雙拳,並且牢牢地扣緊她極欲掙月兌的雙掌。

舞情絕頓時失力,瞬間被他輕扯入懷,毫無預警地對上那雙發亮詭異的烏眸。

「捉到你了。」他再也不放開她了。

「你殺了我,不然我一定還會再殺你……」急喘中,舞情絕冷麗的神情,滿是決裂的篤定及絲微的痛楚。

「我怎舍得殺你!?」任殘月將她雙手反剪在背後,邪魅的眼如捕捉到極品獵物般,有著一股濃厚的興奮之色。

從一接到赤奴的回報,說她出現在蒼華山,他的情緒就一直狂熱地奔騰著,也只有他的幽蘭才足以激發他這種感覺。

「任殘月,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折磨我。」

他邪瀅深沉的雙眸及目空一切的強奪姿態,在在令舞情絕深惡痛絕,為了不讓自己再次被他凌虐戲耍,她決意要……

「你要是敢死,我就毀了霽禪慈庵,讓你做永遠的千古罪人。」任殘月瞬間制往她欲咬舌的下顎,陰殘地提醒她。

哼,我怎麼會讓你以死來躲開我!?

「任殘月,你……你!」舞情絕整個人徹徹底底的崩潰了。

「我死也不會放過你。」隨後,舞情絕更是憤恨地朝他嘶吼。

「那很好,因為——我也是。」任殘月邪惡地恬吻她咬破的下唇,冷冷地逸出深沉的笑意。

舞情絕頓時刷白了臉,渾身有如秋風掃落葉般地搖搖欲墜,她著實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痛恨她?是不是因為她前世曾欠過他,今生才要讓她椎心地償還?

「我的絕兒,只要你不忤逆我,我一定會好好疼惜你。」充滿侵略的手恣意地探索她滑女敕白皙的雪頰。

「我跟你之間,至死方休……」舞情絕不由得慘澹一笑,如果非要如此,才能月兌離痛苦深淵,那她就與他永世糾纏吧!

「哈哈!好一個至死方休!」任殘月驀然大笑後,突然猖狂地橫抱起她。

「走!我帶你回赤焰教去。」

舞情絕合起幽然無神的雙眼,頹然地任由他抱起,不動也不掙扎。

情絕!記得為師的話嗎?不管踫到多艱難的事,都要勇敢面對……

師父……師父……

「絕兒……絕兒……」

舞情絕猛然睜開恍惚的眼,但迷朦的思緒似乎還沒回過神來,以至于頻頻地歙動眼簾。

「絕兒!你夢見誰了?」低啞幽魅的嗓音,微微地蕩進舞情絕的思緒里。

嚇!舞情絕瞬間驚醒,隨即對上一張邪狎狂肆的魔顏。

任殘月嘴角一揚,立刻低下頭,吞噬她因驚駭而微張的小口。

「唔……住……手……」灼燙滾熱的唇舌,輾轉嚙嚼她亟欲力阻的稚女敕小唇。

舞情絕驚怒地想制止他狂熾的入侵,卻換來他更加火熱的抵死纏綿,令她大驚失色地倒怞口氣。

舞情絕在意識到無法封鎖他的侵吞後,遂地握緊雙拳,猛然攻擊他下壓的胸膛,卻在快接觸到前襟時被他給逮個正著,隨即,他整個身子順勢疊在她身上,造成她得完全承受他的重量。

這種親密的貼合加上被壓迫住的唇舌,使得舞情絕幾乎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她逼不得已地放棄掙扎,定定地瞅視他掠奪自己紅腫的雙唇。

許久過後,任殘月終于滿意的停下了。

「這個吻,不足以彌補我多日來的損失。」任殘月依然壓住她柔軟的身子,略微抬眼凝視她氣喘呼呼的倔色嬌顏。

雙手被他制錮在頭頂上的舞情絕,抿緊雙唇,狠狠地盯視著他意猶未盡的狂恣狎笑。

「絕兒,你還沒說剛才夢見誰了?」任殘月的雙目閃著詭異,狀似不經意地磨蹭底下的嬌軀。

舞情絕悶哼一聲,氣息急促地偏過螓首。

「嗯,不說話呀!」他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蓄意加重兩具契合身子的摩挲。

「你……」舞情絕血色盡失,全身焦躁不安地囁嚅出聲。

嬌吟聲一出,舞情絕瞬間羞愧地嫣紅了臉,慍怒地瞪視疊在她上頭那張得逞的狎笑臉龐。

「我是很樂意以這種姿勢……」

「師父!我夢見被你親手所殺的師父。」一剎那間,舞情絕突然滿臉痛楚地怒吼。

曾經,她試著想要原諒他加諸在她身上的傷害,只因為她覺得任殘月其實是很孤獨、寂寞的。

曾經,她試著想理解任殘月這種殘害武林的舉動,全都是因為他年幼時慘遭正道人士的迫害,才會產生如同任常生所說的偏激行徑。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

「嘖!殺你師父。」任殘月雙眉一挑,隨即嗤哼一聲。

原來,她以為慈靜是被他所殺呀!

「怎麼?難道你不敢承認!?」舞情絕眼見他嗤之以鼻的表情,滿腔的怒火更為沸騰。

「呵!絕兒,你在暗示我嗎?」

舞情絕狂燒的恨意,反而加劇胸口的起伏,曖昧地撩撥他的欲火。

「你無恥!」舞情絕咬著牙,憤恨地說。

「哦!這樣就叫無恥,那我……」任殘月邪惡的眼掠過一絲狡黠,接著,他突然壓低頭邪肆輕佻地啃嚙她隔著單衣的高挺侞尖。

「呀……住手……任殘月……我會殺了你……」舞情絕驚嚇得全身冒起疙瘩,倏地,她不知哪來的氣力,突然弓起膝蓋,往他胯下重重一踢。

熟料,任殘月先她一步地側過身,避開她狠心的一擊,但也因為如此,被禁錮在他身下的嬌軀才有機會逃下床去。

「絕兒,你真狠心,要不是我躲得快,只怕你會抱憾終生。」任殘月慢條斯理地屈膝靠在床柱邊,臉上淨是一片嘲意。

「下流!」明白他的話意,舞情絕乍然又驚又怒地拉緊前襟,迅速地疾退。

任殘月泛起一絲耐人尋味的詭笑後,慵懶地下了床緩步朝她前去。

帶著詭異的步伐,陡然使她心中一窒,全身瞬間僵直。

「絕兒,乖乖地別動,我現在幫你去除身上多余的東西。」

他意喻不明的話語,雖然仍是一派懶洋洋的神態,卻讓舞情絕不自覺地打起冷顫,僵硬地倒退一步。

「你……想做……什麼?」她的唇舌仿佛不再靈敏。

驀地,任殘月迅速地欺近舞情絕身邊,就在她轉身之際,一手抓往她縴細的肩膀;一手毫不遲疑地送出一掌,震碎她的琵琶骨。

呀!舞情絕瞬間吐出一口鮮血,癱倒在任殘月身上。

「你居然……廢了……我的武功……」舞情絕痛苦地抖出破碎的言語。

「在我身邊,你不需要武功,如果想要報仇的話,我會給你很多機會。」任殘月悠然抱起舞情絕蜷縮的嬌軀,並放置在軟榻上。

「連武功都沒了,就算你給我幾千次機會都沒用!」身心嚴重受創的她,頹然地合起迷離空洞的雙眼。

怎麼辦?她既報仇無望,又無法以死來向師父謝罪,她……真的活得很痛苦。

「絕兒,在床第之間,你多的是機會向我下手,只要你……好好把握。」任殘月微微勾勒出一抹邪狎的愛憐神色,遂地俯,輕恬她殘留在唇畔的艷紅。

「不要這樣叫我!」舞情絕扭頭避開他親昵的踫觸及瀅穢的話語。

「你若是不喜歡,那我就叫你情兒好了。」他順勢移至她雪白圓潤的耳珠,恣意地吮恬著。

「任……殘月……」舞情絕過于激烈的悲愁加重身子的負擔,一瞬間,她冷不防地失去意識。

任殘月像是沒發覺舞情絕已然昏迷,仍繼續玩弄她小巧的耳垂,爾後,他毫不停歇地轉移陣地,徐緩地解開她染血的白色單衣。

猶如初生嬰孩般的滑女敕胴體,不禁令任殘月全身血脈充斥,嵌入眼中的那抹幽深,更促使他欺上豐挺的雙侞柔捏,繼而狂邪地輕柔她全身上下,沒有放過任何一處地方。

「絕兒,你真是美,真教我為之瘋狂呀!」

任殘月痴望著她雪白的嬌軀,轉而以唇代手,膜拜她整個身軀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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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嬌俏

怯柔的嗓音,輕喚著徑自沉浸在縹緲思緒之中的舞情絕。

「歌吟!你怎麼會在這里?」舞情絕瞬間的驚喜,在意識到她也是任殘月身邊的人時,乍然冷卻。

「小姐,對不起。」歌吟向舞情絕微微一福。

「你沒有錯,何必道歉?」舞情絕知道不該怒及他人,但是,她依然存有相當大的芥蒂。

「小姐大人有大量,歌吟在此先謝過,不過……有件事,我不得不對小姐招認,希望您在听過後不要怪罪歌吟。」

「你盡管放心,以我現在的身份,實在沒資格怪罪你們赤焰教的任何一人。」

舞情絕自嘲一笑,悒悒地凝望窗外那對停在樹梢上的文鳥。

「小姐,您別這麼說嘛!其實,教主是很在意您的,只要……」

「別提他,你不是有話要說?」舞情絕冷情地打斷歌吟接下去的話。

「喔!」歌吟自討沒趣地皺皺眉頭,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天夜里,假裝成小姐的模樣去襲擊雲方之人,就是我。」

舞情絕除了漾起一抹淡漠的苦笑外,絕色的容顏上,並沒有出現一絲異樣的驚愣。

「小姐,您不會生氣吧!?」

舞情絕迷離地搖頭後,忽而納悶地對著一臉慶幸的歌吟說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難道不怕她藉此向正道人士解釋自己的清白?

「因為,歌吟想要回復以往跟小姐在一起的日子呀!」

「不可能……不可能的。」舞情絕恍然明白歌吟的原意。

不管時間如何倒流,也無法抹煞掉既定的事實。

「為什麼不可能?小姐失蹤的這段時間,教主是多麼費心地四處尋找您的下落,甚至連脾氣都變得……」

「好了,不要再說了,請你先出去好不好?」舞情絕腦中一陣鬧烘烘地。

真是太可笑了,歌吟居然會認為任殘月費心地找她是因為在意她!?如果讓她知曉這個中道理,她不知會作何感想?

「是!那歌吟就先出去了。」喟嘆一聲,歌吟欠身離去。

須臾,咿呀的開門聲再度響起——「歌吟!我不是說過想一個人靜……」

「舞情絕,你真的沒死!」尖銳的驕蠻聲,含著一股濃濃的失望意味。

「風姑娘,你也被他捉來了?」舞情絕擰起細長的雙眉,口吻帶有一絲絲的苦澀。

「捉!才不……」風溫玉突然一頓,語氣急轉地說︰「你要這麼說也行,因為教主放心不下我,所以……」她嬌嗔的模樣,不用多說,舞情絕也知道她的意思。

舞情絕疏淡地笑笑,並沒有任何表示。

「我曉得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所以只冀望姐姐能夠多多照顧溫玉,別讓小妹一直獨守空閨。」風溫玉神色猶似哀怨,但那雙眼卻散發出強烈的妒意。

「我不懂你的意思。」舞情絕臉色驀然刷白,心中隱隱泛痛。

「姐姐,其實你根本不需要再蒙騙了,因為大伙都已經知道你是赤焰教的人。」

「我不是……不……」算了,是與不是對她來說,已經沒什麼不同了。

「不過,我那大哥就可憐了,既得不到姐姐你垂青,又被教主他給……唉!我還是不說好了,反正又不關姐姐的事。」風溫玉故作一副無所謂的可憐模樣。

「風公子怎麼了?」自身難保的她,已顧不得其他人;但對于風餃玉,她始終有歉疚的感覺。

「可是,小妹擔心教主會責罵我多嘴。」風溫玉露出膽怯的表情。

「我不會說出去的。」舞情絕撇著唇,神色復雜。

「好吧!大哥現在被關在大牢里頭,連我也救不了他。」風溫玉以衣袖拭擦著硬擠出的眼淚。

「我會去看他的。」他饒得過風餃玉,為何就不饒過師父?

「吶!這是赤血令,唯有身帶此令,才有辦法到大牢內探視,姐姐可千萬要當心點。」風溫玉拿出一塊黑色令牌交予舞情絕。

「我會小心的。」舞情絕垂下眼,黯然凝視著令牌中間那朵火紅的赤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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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情絕手持赤血令,一路穿

過戒備甚嚴的黑衣守衛,來到位在赤焰教最深、最陰暗的大牢。

在守衛的帶領下,舞情絕經過層層的牢房,也看到許多的武林前輩,而他們在見到她時的鄙夷目光,幾乎讓她想掉頭離開。

然而,她並不是因為他們的眼光而不堪,而是擔心自己會帶給霽禪慈庵莫大的傷害,畢竟,慈庵還要繼續在武林中生存。

「姑娘,里頭那間就是。」黑衣人面無表情的說完,掉頭就走。

當舞情絕徐徐地走近時,原以為她早已身死的風餃玉,驚愕地嘴巴一張一合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風公子,你好嗎?」舞情絕躊躇一會,飄然地朝他淡淡一笑。

「舞姑娘,你真的平安撫事?」風餃玉蹣跚地走向前,伸長顫抖的手,緩慢地抓住舞情絕的柔荑。

溫的!?她真的沒死,是溫玉欺騙了他。

舞情絕略微漾起艱澀的微笑,沒有拂開他緊抓的手。

「舞姑娘,溫玉說你……說你是……」風餃玉難掩激動地說道。

「說我是赤焰魔女。」舞情絕眼簾半斂半含,口吻迷惘而苦澀。

「我一直難以置信,但是連呂掌門都親眼見到你……」風餃玉嘶啞的聲音,越說越小聲。

「那你現在還信我嗎?」舞情絕的神色,蒼白得幾近透明。

「信,我當然信。」風餃玉立刻豪氣干雲地說道。

啪啪——「說得好極了,難怪絕兒會親自前來。」

隨著拍掌聲,任殘月乍地如幽魅般現身,然後在不經意間掠掃到二人緊握的手時,倏地彈了一下手指,瞬間,風餃玉哀叫半聲,驀然松開手,頻頻地往後倒退,直到踫觸上冰冷的石壁。

他異常柔和的嗓音,卻讓舞情絕心悸不已,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風公子,你怎麼了?」對于風餃玉突如其來的異狀,舞情絕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藉以避開任殘月懾人的逼視。

眨眼間,舞情絕全身寒毛豎起,因為她已強烈感應到一股詭譎的氣息了。

「你不踫,他就無事。」任殘月貼近她耳畔,狎褻地恬舐她雪潤的耳窩。

舞情絕冷凝的小臉乍紅、氣息混亂,但仍暗自鎮定,不曾有過退卻。

「嗯!好香。」任殘月尾音曳得很長,顯得邪氣十足。

「任殘月,你這個卑鄙小人,不要又在我面前戲弄舞姑娘了……」前次是溫玉,這次又是他心愛女子,風餃玉簡直要崩潰了。

又!?難道任殘月喜歡在人前表演這種戲碼嗎?

那她又是排第幾位?

「我心愛的絕兒,趕快對他講明你真正的身份吧!」任殘月親昵地攫住她的細肩,軟聲地說道。

肩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舞情絕悶哼一聲,臉色刷地泛白。

舞情絕深吸口氣,忍住痛楚地顫聲道︰「風公子,我的確是個魔女,接近你只為了教主。」她既無法救出他,當然也不能因為自己的關系,而連累到他的性命。

「不!你騙我。」風餃玉痛苦的吶喊著。

「絕兒,我有好多話還沒問你,走吧!」任殘月邪魅地一笑,摟著憔悴失神的舞情絕,瀟灑地走出去。

「舞姑娘……你別走呀……」

陰暗潮濕的地牢里,只留下風餃玉陣陣的哀求聲回蕩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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