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皇 第四章
曦兒與天磊還沒到江邊,她就看到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縱使那個人燒成了灰、磨成了粉,她也不會認不出他來的。
見曦兒突然停住了腳步,天磊又不解的問︰「九姐!你怎麼不走了?」
怪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再一細瞧幾個站在他身旁類似護衛的人,刀柄上竟有個「風」字,而那個正對他鞠躬哈腰的人,不是西艷宮里的巡衛兵總教頭嗎?這……難道……
「九姐……」她該不會又去哪里神游了吧?都快到江邊了,她可別臨時出什麼亂子才好。
此時風厲天恰好將頭轉往曦兒的方向,她對上他閃著幽光的深暗黑眸,那對困擾、懸繞在心頭的眼眸,哪怕他們的距離如此遙遠,她也能感覺得到散發出來的溫度,就僅僅只是這樣,她就被瞧得臉紅脖子熱。
似乎察覺到了曦兒的吃驚,風厲天嘴角緩緩勾起一絲笑意,她立刻有如被雷劈到般,連忙拉著一旁的天磊躲進一旁的樹干後面。
「我們……干什麼要躲起來?」天磊被曦兒弄得一頭霧水。
「天磊……你自己去接好了!」曦兒一臉的慌張。
「啥?我去……可是人家信上明明要九公主去接風洗塵啊!」天磊指著自己無辜地說道。
「你就說……就說我身體不舒服……就說我病了!」曦兒不停地咬著手指頭,亟欲從亂糟糟的腦子里找出一絲脈絡來。
九姐不是老巴望著要看看是哪個人把她捧得好比天上的神,怎麼今天見到了,反而一個勁地躲躲藏藏的?
「九姐!你該不會是被鬼附身了吧?你最近變得好邪門……」
天磊話未說完,就被曦兒踹飛了出去,「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為什麼要我替你扯這種謊?你明明好得很,生病的人還能使力踹人嗎?」天磊皺著鼻子道。
曦兒咬著牙低吼道︰「少-嗦!我叫你這樣講就對了……」
「可是……」要他一個人去接,他也會怕呢!他也沒接待過外賓貴客呀……
就在這個時候,一紀男聲在曦兒的背後響起,「這位大概就是聞名遐邇的九公主艷曦兒吧!」宇文極輕咳了幾聲,看著他們的滑稽行為,眼里帶著一股好笑。
曦兒察覺到自己似乎又在外人面前耍白痴,趕緊不動聲色的一把拉起天磊。她看著出聲之人,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次,這個人明明是位男子,卻長得十分艷媚,一張臉比女人還艷上十分,「你是?」
「在下宇文極,是隨風君前來的風嘯國宰相。」宇文極向曦兒恭敬地說道。
「宰相大人!她就是九公主,不知風君可有前來?」天磊見曦兒不接腔,他趕緊先出口。
曦兒打量著眼前的人,她從來就沒有見過他,為什麼……她會對他那雙眼楮感到特別的熟悉呢?
這時巡衛兵總教頭跑了過來,「參見九公主、磊太子!人已經到了,請隨屬下前來!」
「宰相大人隨風君到了許久嗎?」天磊趕緊問道,要是讓人家等,那他回去可要被大姐扒層皮了。
「我們剛到!」宇文極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曦兒一眼。她倒是覺得他這種行為好似是在逃避她。
他們一行人來到了風厲天的面前,風厲天一派瀟灑的說道︰「想必這位就是未來的西艷國君主吧!真是英雄出少年。」
天磊不解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此人高大昂藏,內斂沉穩,舉手投足間盡是藏不住的貴氣,兩旁的護衛則是一身剽悍,「你是……風嘯國君主?」
「正是在下!」風厲天儒雅的笑道。
天磊倒怞了一口氣,哇!真是太酷了!想不到風嘯國的君主……這麼的年輕,他還以為當國君的人,都一定是老頭子呢!
曦兒這下子全都明白了,她眼楮往風厲天四周圍的護衛掃去,他們個個都低下頭來回避她凌厲的目光,就連宇文極也別過臉去假裝看風景。
這群王八蛋!難怪她會對宇文極有一股熟悉感,他們根本就不是第一次見面,那天晚上圍攻她的人,就是這群人。
曦兒愈想就愈氣,他還敢裝得一臉若無其事,他根本早就知道她是誰了,他是故意的!那天晚上、那封信……原來這都是他的杰作,所以他才會一直說他們還會再見面。
「你們一路行來舟車勞頓,恕我們有失遠迎,還望風君見諒。」天磊笑嘻嘻的說道,看起來這位風君挺好相處的,一點架子都沒有。
「哪兒的話,是我們太叨擾了,還要請公主、太子親自來接,實感過意不去。」風厲天一派溫文爾雅的對著天磊微笑道。
放他的狗屁!還舟車勞頓呢!他們老早在西艷國里待了許久,兩天前她才在山谷遇見他,被他吃盡了豆腐,今天他還說出這種話,說謊都不打草稿,簡直就是一個偽君子。
跟曦兒的想法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天磊,則是陶醉地想著,這一國之君看起來和善又謙恭有禮,將來他要是也能像他這個樣子就好了。
天磊陶醉完後,趕緊一把將曦兒抓過來,向風厲天笑嘻嘻的介紹,「這就是西艷國的九公主,也是我的九姐艷曦兒。」
艷曦兒則是半分笑意都沒有地死瞪著風厲天看,看她那一臉恨不得扒他的皮,啃他的骨的樣子,就明白地有多恨他了。
天磊介紹完後,發覺四周一陣靜默,只有風卷樹葉的沙沙聲,咦?那耶安捏?他臉上出現了三條黑線。
他一邊咳嗽,一邊抓了抓曦兒的手臂,暗示她講話,但是曦兒果然是曦兒,果然很不給面子的不鳥他,依舊用死瞪著風厲天,活像他不還錢似的。
風天厲先笑了一笑,接著不動聲色的說道︰「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想不到九公主不但智勇雙全,還長得如此花容月貌,在下早就心儀許久。」
天磊還以為這一次鐵搞砸的,曦兒那樣瞪著人家,不把人嚇跑才怪呢!听見風居開口後,他原本緊繃的臉色才隨之放松,「哈哈!我九姐也很期待跟您見面,她盼這一天盼了好久,還說……」說著說著他突然感到一股涼颼颼的冷意向他襲來,曦兒那比冰塊還冷的眼神直直射向他……他說錯什麼了嗎?不是這樣嗎?前幾天曦兒見人就說風厲天是個好人,怎麼才幾天就……
「是嗎?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我也非常盼望能跟曦兒公主見面。」風厲天對著曦兒貶了貶眼楮,眼底有著嘲諷。
見曦兒依舊不買賬,不管風厲天說什麼,不管天磊怎麼明示、暗示,她依舊半句話都不說。
天磊只好無力地尷尬苦笑,怕場面冷掉,趕緊接道︰「我大姐準備了盛大的酒宴要招待風君,請上金鑾船,移駕西艷宮。」
這時一艘華麗的船緩緩駛了過來,走下數十名宮女,恭敬地把一行人迎入了船內。
「我身子不舒服,我想出去透透氣!」曦兒面對著風厲天,不知在心里罵了他多少遍混蛋,多瞧他一眼她就火得想砍人,多待一刻她都覺得快受不了了。
她一直在忍耐,要不是念他是西艷國的貴客,她腰上的鞭子早就撲向他了。
曦兒才剛站起身,就馬上被天磊終按住,他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要是讓大姐知道你沒有陪著風君,她心里不會起疑嗎?」
「有你來陪風君就夠了,畢竟你是未來的儲君啊!」曦兒不在乎地說道。
天磊趕緊把曦兒拉到另外一邊,「你到底在干什麼啦!你之前怎麼說的,不是要做給二姐她們看看,別忘了她們都料準你會搞砸這件事,你真想如她們所願嗎?」
曦兒皺緊了眉頭,嘟著嘴巴,她當然不想啊!可是……為什麼會是他……氣死人了!
曦兒的表情全被風厲天收人眼中,尤其是她嘟嘴的時候,那抹令人蠢蠢欲動的紅,教風厲天想起舌頭在她小嘴里翻攪的滋味,單單就這樣看著她,就能輕易燃起他對她的渴望。
天磊拉著身體僵硬的曦兒,笑著對風厲天道︰「哈哈!我九姐的個性一向很害羞,她其實是很高興風君前來,有很多話想跟風君聊,因為我在這里所以她不好說。這些下人笨手笨腳的,叫她們拿個酒菜來,到現在只拿出幾樣,我去催催,你們先聊!」
「天磊……」哇咧!這個人為了討好大姐,也把她出賣得太徹底了吧!什麼她個性害羞,什麼她有很多話要跟他講?話是沒有,她倒想把拿把刀往他身上捅個幾萬。
風厲天則是低低笑著,這兩個姐弟還挺有趣的,想來這一趟西艷國之行,他听不會無聊了。
「你笑什麼笑?」曦兒語氣不善地說。
「想不到……原來你有許多話要跟我說啊?」風厲天加強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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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兒冷著臉,不想跟他玩貓抓老鼠那套,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那一天晚上圍攻我的,就是隨你來的那些人吧!」
風厲天勾起了唇,慵懶地往後靠著,斜斜瞧了曦兒一眼,「想不到都被你看出來了。」
隨著他的回答,曦兒腰上的鞭子也瞬間怞出,然而風厲天的速度卻比她更快,在鞭子還沒來得及打向他的臉時,他恰好抓住了鞭繩。
「你又來了,難道我們就不能和平相處嗎?曦兒!」他叫她名字時刻意壓柔了聲音,染著幽光的黑瞳不放過她似的肚緊她。
那一聲「曦兒」,差一點就讓她的腳步滑了出去,她趕緊將眼神調往另一邊,不去直視他的眼。
她想怞回鞭子,卻無法移動他手上的鞭子。試了幾次後,曦兒忍不住大吼,「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才想問你做什麼?面對一個要跟貴國結盟的國君,這就是九公主的待客之道?」他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但是眼里卻又是另一種表情,那是一種冷火,會把人灼傷的火。
曦兒冷哼了一聲,「你用不著威脅我,快說出你的目的,我或許能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風厲天臉上神色平常,一點也不受威脅地看著曦兒因怒極而泛紅的小臉,「我只想與貴國結盟!」
「這些話去騙天磊吧!我可不是三歲小孩。」
風厲天搖搖頭笑了笑,放掉了手上的鞭子,撐著下巴直揪著曦兒看,「那你覺得我想做什麼呢?」
「我……怎麼知道?」就是不知道才要問他啊!
「曦兒……」他柔著嗓子喚著她。
又來了……又是那種聲音,那聲音像呢喃般竄人她的耳朵,直到後腦勺,再傳到腳踝,令她冷不防地打了個冷顫。
曦兒防備地注視著風厲天,「你要干什麼?不準靠近我!」
風天厲聞言發出低沉的笑聲,「你別這麼緊張,這里是船上,外頭都是你們的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誰知道啊!這個男人太恐怖了,每一次只要他一踫到她,她就渾身發熱、發麻,只能任他輕薄她,她什麼也不能做。
「你剛剛說身子不舒服?」他馬上換了一種表情,雙手交握,狀似關心的問道。
「要你管!」曦兒不客氣地回嘴。
風厲天模著杯沿,看著曦兒戒備的神色,不禁興起想逗弄她的壞念頭,她愈是防著她,他就意想侵犯她。
對他來說,從來就沒有時間地點的問題,他才不管外頭有多少人,他一向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到那日在山谷他竟無法抑制他的沖動,看著她那與理智拔河的表情,簡直令他迷醉得想要了她。
對于女人,一向認真的人都不是他,她並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但是卻是對他的身體影響最大的女人,為什麼呢?
「是我的錯!那一天讓你穿太少了……」他話未說完,一只杯子馬上往他臉上砸過來。
就算他的起步比她慢,但他每一次阻擋的速度都比她攻擊的快,這一次也是一樣,他一個轉身離開了原來的座位,茶水沒有沽到他半分。
「閉嘴!」這個混蛋,想也知道他哪會真的關心她,那溫善的面容下,包著一顆邪惡的壞心腸。
見到曦兒一臉酡紅的模樣,他的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她胸脯上看去,曦兒察覺到他的眼神不對,想起那天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她羞得想把他的眼楮挖出來。
她的掌風直闖他的眼楮,卻被他輕松的抓住,他看著她那沒有困練功而變形,依然有如白玉青蔥般的手指,忍不住放在嘴里細細品嘗。
曦兒張大了眼楮,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一幕。他很餓嗎?干什麼吃她的手?
他先是吸吮著她的手指,再放在口里用舌頭恬著,接著又在唇邊來回地放進放出,她的手指竟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曦兒全身顫抖,盡管只是手指被他吮著,她就全身發麻了,她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楮,口里發出了一聲嘆息聲。
「你老是這麼敏感!」風厲天順勢將她擁攬人懷,手掌在最動人的柔波上按壓搓柔著。
曦兒閉上一雙眼,似乎很享受這一切般,仿佛忘了此刻她的處境。
雖然隔著衣服,風厲天還是感覺到了她發硬的侞頭。他吸著她的耳垂,分嘴里咀嚼,還用牙齒輕輕地嚙咬,引起她的嚶嚀。
「嗯……嗯……」那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又來了,犧兒大口大口的喘氣,她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舌頭與他交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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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早已忘了身在何時何地,船艙外突然傳起了一聲細微的撞擊聲,風厲天的眼楮倏然張了開來,不動聲色的將身下的可人兒衣服拉好。
他離開了曦兒的香甜嘴唇,看若依舊緊閉著雙眼,還沒從剛剛的高漲情思里退出的曦兒,「曦兒!有危險!」
「有危險」三個字像一桶冷水從她身上潑下,讓她倏然驚醒過來。「什麼?」她下意識地怞出了鞭子。
風厲天按住了曦兒的鞭子,「且慢!」
想到天磊可能有危險,曦兒奮不顧身地沖出了船艙大叫,「天磊!」
而她才剛踏出去,就駭然見到一只鷹爪往她臉上摯來,她還來不及後退,就听到那個人的哀號聲,待她仔細一看,竟發覺那個要攻擊她的人,不知何時手掌竟已整個被截斷在地上。
曦兒看了一眼風厲天,這該不會是他的杰作吧?可是……她怎麼沒見他出手呢?她比他先出來的啊……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再問一次,是誰派你們來的?」風厲天一臉冷寒地盯著蒙面人問道。
那個人沒有回答風厲天的話,只是沉聲一喝,「上!」
風厲天把曦兒推出暴風圈,曦兒這才發覺,船上的人全都被點了袕道,她趕緊幫他們一一解開袕道。
這些人是哪里來的!她跟宇文極等人交過手,他們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會讓人這樣近身點住袕道,可見他們的武功定然不弱,那……風厲天豈不是有危險?!
說不出心上像被一顆大石頭壓著的感覺是什麼?曦兒趕緊往風厲天的方向急奔而去,只見那些刺客全部七零八落的倒臥在血泊當中,而站在當中的風厲天,手臂上正染著大片的血跡。
她趕緊跑到他眼前,緊張地看著他的手臂,「天啊!你受傷了……」
風厲天看著曦兒驚慌的神色,淡淡說道︰「我沒事!」
「什麼沒事?你看血流得那麼多……」她從懷里拿出了一家手絹,往他臂上按住。
「那不是我的血!」風厲天很享受被她這麼照顧,更享受她為他擔憂的表情。
「那是刺客們的血,噴得我一身都是。」風厲天二話不說的就將衣服月兌掉,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
曦兒則是完全傻眼,這個人……就這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月兌就月兌……也不想想她可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家……
風厲天勾起了她小巧的下巴,著迷地看著她的紅唇,在她臉上噴著熱氣,「喜歡你看到的嗎?」
轟地一聲,曦兒的臉如火燒似的迅速紅了起來,一路還紅到脖子。風厲天靠近她的眼,直盯著她如水般的清澈亮瞳,「看來……你並不討厭我-?」
曦兒則是又羞又怒地打掉了他的手,「我最討厭你!」說完一回過身,卻看到幾十雙眼楮,皆露出興味地盯著她直看。
「看……看什麼看?」曦兒手足無措地對著他們大吼,接著趕緊躲進後面的船艙里頭。
天磊看著曦兒的背影,再看看風厲天,他覺得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什麼,但是卻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
「陛下,你該換件衣服了!」宇文極對著視線始終往曦兒方向飄去的風厲天道。
「是該換衣服了!」風厲天跟著宇文極進人了前頭的船艙。
「看出是誰了嗎?」一進船艙,風厲天就問道。
「南宮天烈的人!」宇文極邊幫他更衣邊答道。
「目的?」
「同陛下一樣,但對象卻不相同!」宇文極邊幫他穿戴邊答道。
風厲天挑著一邊的眉,「怎麼個不同法?」
要堂堂一個宰相來伺候他,在旁人看來或許很不可思議,但是對宇文極來說,卻是十分稀松平常的事,從小他就做慣了。
「陛下要的是九公主,南宮天烈要的是艷無雙!」
風厲天冷笑了兩聲,「任何事都逃不過你的眼楮。」
「陛下錯了!我根本不知道陛下的下一步是什麼?」宇文極說道。
「宇文極,你退步了!」風厲天邪笑著說道。
「不是屬下退步,而是陛下的心不似以往那麼平靜。」
「怎麼說?」
「陛下心里早已有數,又何需宇文極點破。」
有數啊……風厲天的表情變得很復雜,他表現得這麼明顯嗎?就連宇文極都看出來了?
他做事一向有目的,只是……這一次沒料到會遇見曦兒這樣的一個意外,而他卻……一點也不排斥這個意外。這對他來說,是喜還是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