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死的蟑螂 3
過了一個星期,二人的生活又回到了往常一樣。──表面上。
張朗還是在工作之余泡他的妞。只是進行到C的時候總覺得不夠起勁。上班的時候偶爾會瞄瞄男模的翹婰,順便打上分。有新男模來面試的時候,總是讓他轉過身,不翹的一律不要。美其名曰︰為了讓褲裝流線表達的更好。對,我們自詡二十一世紀新新人類領導時尚風流溫柔體貼瀟灑不羈天下第一公子的張朗大人就在一家服裝雜志社工作。好死不死的還是什麼時尚總監。當真是職對其人,再合適不過。
堂下殷殷學子埋頭苦填試卷內容,台上仇大地捧著書孜孜不倦。不知是不是重點高中,所以學子們都不肖作弊這行,台上的監考老師埋頭書中內容,根本無暇顧及他們。就是這樣,堂下的學子們依舊不為所動。好一班國家未來棟梁人!如此清廉必可一掃將來腐敗之風。
翻過一頁,大地是越看眉頭皺得越深。這個愁啊!怎麼看都覺得書中所寫和自己目前與張朗的情況相符。
「叮咚叮咚」下課鍾響。學生們不待吩咐就自覺地把卷子從後往前傳。大地也終於合上書本,開始收考卷。
交了卷子的學生陸陸續續向教室外走去。一個看起來很乖寶寶型的學生耐不住好奇,瞄了一眼大地放在講台上的書的封面。只見上面以極其醒目的黑色大宋體印到──[男人為什麼會愛上男人]。???!!!柔柔眼楮,該學生決定明天去配隱形眼鏡,順便以後離這個老師遠一點。
抱著試卷手拿著那本書,大地把試卷交到教導處。又提著那本書回到理科2辦公室──大地是該重點中學的計算機應用講師。順便負責該校的所有的計算機網路管理。算是一個中薪階層。
順手把那本書扔到桌上那一堆借來的買來的五花八門書籍雜志中,坐在椅子上深思……
進行了將近一個星期男男知識惡補,總算對古今東西何謂同性戀有了一個大概認識。
越深思眉頭就皺得越深嘴唇就抿得越緊,大地原本就有點凶惡的臉龐變成十萬分恐怖。嚇得躲在門口芳心暗許只是一直未說出口今天終於鼓足勇氣手揣兩張電影票教英語的李老師落荒而逃。哎,人吶……總是把上天送上門的補救機會拒之於門外,不是老天爺不知道自己犯了錯,相反他還勇於認錯。只是大地根本就不給老天爺改正錯誤的機會嘛!所以他的人生會變成怎樣是你知我知只有天老爺不知!
坐在回家的公車上,大地仍舊在思考。
不管是哪個朝代,哪個社會,對同性戀的對待就好比對那到處播種轉播疾病打也打不死的蟑螂一樣。──萬分厭惡加排斥。
如果是家有此子為了不敗壞門風必將其亂棒打出,最壞的就是半夜趁你睡著的時候堵住你的口鼻活生生悶死然後再放進絞肉機里絞絞最後再放廁所里沖掉。
如果是朋有此友必將從此劃下三八線老死不相往來。
如果公司有此同事必將加上口罩避道而行順便上報公司把此人下放擱淺開除踢出永不錄用以免引起不良風習。
如果進餐廳用飯被人知道肯定會被禮貌請出等你走後所有餐具重新消毒。
如果進了動物園讓人知道你是同性戀,就算這天是星期天你站在最受歡迎的熊貓籠子邊照樣是兩袖清風百米內不會有一人。孩子他媽她老師會指著你跟孩子們說,那是比新品種病毒非典還要可怕的艾滋病帶菌患者得上了就死定了,隨身攜帶PC的趕緊打開網頁的非典專欄指著一大堆數據對孩子們進行即興教育。看了數據的媽媽緊摟住自己的孩子──孩子,你不會丟下媽媽一個人吧?順便再把孩子的位置挪上一百米。
這樣的結果導致百分之七十八的同性戀割腕抹頸撞牆上吊跳水服安眠藥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二不是轉性了就是找女人結婚了要麼就是發瘋癱瘓了。總之不會是幸福的就是了,大地灰暗的想。
怎麼辦?寒風蕭蕭,落葉飄飄,壯士一去不復還!車窗外已是深秋。大地抱住腦袋痛苦聲吟。
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從小一起長大呵著護著好不容易拉扯大的阿朗就這樣完蛋!對!我不能像其他人一樣。就算整個世界不要阿朗了,我也要挺起胸膛守護他!不管了,不就是……那個地方被插幾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子頭可斷血可流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一點點的痛楚算什麼!為了不讓那個從小搶自己的飯吃霸自己的床睡偷自己的點心抄自己的作業闖禍了賴自己身上打架打輸了讓自己出頭只會給自己添亂不會給自己添暖的……──不對?這家夥怎麼這麼討厭?不行,我怎能為那樣的人貢獻出自己!!
大地的腦袋中出現兩個武林高手,一個是獨孤求敗一個是東方不敗,打的這個熱鬧呀,一直讓大地坐過了兩站仍舊以[痛苦思考的人]的姿勢保持著原狀。
話說下了班約了新釣的女友的花花張朗,坐在某家專賣紅茶的茶坊里,听大學剛畢業的小女友大談流行的耽美小說。邊說著邊拿出一本可能買了還沒多久看起來封面嶄新的[花花游龍]向張朗解說耽美的神秘及好處。
張朗看著談興大發的小女友,忍不住問道︰「你們覺得同性戀是可以接受的麼?不覺得惡心?」
「怎麼可能惡心!噢……,你難道不覺得當一個男人把另一個男人壓倒在身下時,那種成就感興奮感完全可以讓一個男人瘋狂嗎?噢……,天,我多麼希望可以在現實生活中看到一對出色的男人那種完美組合。埃!我知道你們男人是不會理解這種心理的。不過只要你試一下,說不定就……會迷上那種感覺也說不定。」
「我試過了。感覺確實不錯!」張朗盯著茶水輕聲說。端起來喝一口,味道復雜的就像他的心事。
「啊?你說什麼?」
打個花腔,「我說,我要回去抱我的男人去了。你在這兒慢坐。小姐,結帳!」張朗嬉皮笑臉地說,打開皮夾準備掏錢付賬。
而被甩地女子絲毫不顯在意,誰都知道這只蟑螂是出名的播種機,而且是只管播種不管收成的最糟糕的那種。她只不過想見識見識這只蟑螂有多大的魅力,才答應了這次約會。要讓家里那位知道了,哦哈哈,那可就糗大了。
張朗開著自己買的越野四輪驅動──其中一半金額是向大地強行貸的款。買回來後就沒讓大地進過駕駛座。因為張朗硬說這是自己的車,他大地可坐不可開!
一路上動著小腦筋,等把車開到家後,心中已經盤算好了以後和同居的相處方式。──他決定上他。上誰?那還用說!當然是大地!
一想起大地那精精瘦瘦細細的腰,圓圓翹翹繃得緊緊地婰,光光滑滑模起來好舒服的肌膚,張朗再也忍不住。想想家里廚房櫃里還有幾瓶酒,他要先確保人身安全等把大地灌醉了,在……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