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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中) 第四章

王清竹借口游玩,其實乃是奉父之命在城中調查不省之人。

柳如飛、齊松雨等人哪里熱鬧就往哪里鑽,這也正好稱了王清竹的心,樂得帶他們到處瞎轉。

品香居,荊州城內最好的飯館。

剛才又接到袁缺水出外的密報,知道他在查什麼,王清竹認真在想,要不要在武林大會開始之前先掂掂這個人的斤兩。

雖說不擔心人生地不熟的盟主少公子能查出什麼,但如果真的給他在大會之前先立下功勞,他王家想問鼎這次盟主之位也會變得難上加難。

也許父親並無問鼎之意,但對王清竹來說,這個武林第一人的位子卻充滿了誘惑。

論武功,王家已經沒有人可以勝過他;論文學,當朝大學士親自教出來的兒子相信不會輸給那些江湖草莽;論計謀……王清竹嘴邊勾起一個自傲的笑容。

「清竹兄在想什麼開心的事?」柳如飛順手給他把酒斟滿。

「我在想……柳兄準備什麼時候迎娶白小姐?如此美貌的女子,可真是讓小弟動心啊。」

此話一出,全桌悶笑。

柳如飛對白杜鵑的情意,大概是人都能看出來。

白杜鵑低頭不語,面紅如桃。

「咳咳,清竹兄說笑了。」

柳如飛面色通紅,看向白杜鵑的眼光卻也顯得甜蜜。

「說起美貌,白姐姐不要生氣啊,那位飛鷹社的大魁首,乖乖!」年紀最小的齊松雨故意咽了口口水,又惹得眾人一陣笑。

白杜鵑抬起頭來,掩嘴輕笑,「如果那位燕當家的容貌長在一位女子身上,我大概會妒忌的生氣吧。如論傾國傾城當應是那樣的相貌。」

「可惜他再美也是個男子,而且還是……」柳如飛連忙開口。

「而且還是一個男人中的男人!」王清竹激言贊賞。

別看這人傲氣對誰都不服,卻唯獨對那位和他年紀相差不多的燕無過推崇備至。

「不錯!我也覺得那燕大當家年紀輕輕極有見識,光看他在短短五、六年內就能一統北方黑道,穩坐魁首之位,就能知道這人手腕不是一般。

「你們注意到他身邊的護法和兩位堂主沒有?哪個不是成名多年的黑道巨梟!你想,要什麼樣的人物才能讓那些軟硬不吃、不願屈居人下的梟雄們心服口服?就連我爹對他也是贊賞有加,認為他雖身居黑道卻心存武林,而且听說他做事凡事都會給人留下三分活路,他飛鷹社在北方雖是翹首,卻無壟斷財路斷了同道生存的事發生。」

齊秀峰一番話讓王清竹對其好感大大增加,第一次正眼看起這位華山派掌門親子。

五個人興高采烈大談現今江湖的風雲人物,說來說去皆是圍著燕無過打轉,有趣的是,眾人談話間皆小心避開了這屆武林大會盟主的人選會落入誰手。

正說的高興間,柳如飛忽然道︰「那不是陳默?」其它四人一起轉頭看去,正從雅間匆忙走出的男子真的是陳默。

「他怎麼沒跟著袁少俠?」「他怎麼看起來那麼急?」齊秀峰、王清竹一起開口,隨即兩人忽視一笑。

「哥,你看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說不定那位陳兄有什麼需要人幫忙的呢。」

不等齊秀峰回答,王清竹已經起身。

「松雨說得不錯,我們也一起跟上去看看。」

不要怪王清竹會如此迫不及待,實在因為那陳默的樣子太過焦急……而且憤怒!

「奇怪,怎麼才一會兒工夫就看不見他了?」齊秀峰訝異。

王清竹心中一凜。

爹說這陳默的功力已至化境,難道竟是真?袁正嘯把這樣一個人物安排在兒子身邊又是什麼意思?這次武林大會會有什麼意外之變麼?

「我剛才看到,他好像往城北的方向去了。」柳如飛道。

王清竹看了柳如飛一眼,他以為這五人里面只有他看見陳默行去方向,本想找個借口獨自追蹤,看來是他太輕估這幾個華山小輩了。

「松雨,你先護送白小姐回王家!我和師兄還有清竹兄趕上去看看。」柳如飛對小師弟吩咐。

「不!要去一起去。如果真有什麼事,幫手多一個也好吧。」這話是白杜鵑說的。

柳如飛心中一痛,杜鵑啊杜鵑,我對妳的心妳還不明白嗎?為什麼只要關系到袁缺水妳就……看到陳默自然想到袁缺水,陳默如此焦急,事情八成和袁缺水有關。

這樣想到的顯然不止柳、白二人。

「時間寶貴,走!」王清竹一聲喝下,五人向城北方向趕去。

出得鬧市區,路上已經不見什麼人蹤,五人這才展開輕功急奔電馳。

城北這麼大一塊地方,陳默會去何處?心念一轉,王清竹腳下向周址園方向奔去,其它四人看他胸有成竹自然緊隨其後。

王清竹等人趕到時,陳默與三個矮小的男子斗得正酣。

「三巨靈?!」看清矮人面目,柳如飛驚呼。

「留燕谷三護法!」齊秀峰等人大急之下大喜。

沒想到會在此處踫上留燕谷的大人物,如果能夠拿下……

「松雨、杜鵑掠陣!如飛我們去幫陳默!」

一听三巨靈之名,王清竹大吃一驚!萬沒想到默默無聞的陳默竟能一人力敵三巨靈,且無多少吃力之色。

要知道這三巨靈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狠角色!成名二十年,出道江湖以來未逢敵手。

傳聞這三人自幼被馬戲班當壇童養,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意外之下得到一怪杰相救收為弟子。但因自幼被虐,加上成年後身材畸形被人嘲笑,個個心性變態,只要有人稍有側目,無論男女老幼立下殺手,尤其對無知幼兒,竟把自己幼年所遇全部強加其身。

其師及一些武林前輩因憐其身世也沒有下辣手懲罰,直到三巨靈因為一村女拒婚並被其家人嘲笑,一怒之下竟殺了滿村一百二十三條人命,其師欲廢三人功力反被三徒擊殺。

三巨靈自其師死後更加肆無忌憚,三人連手號稱天下無敵。

五年前三巨靈被少林羅漢堂十八羅漢圍捕,十八羅漢折損六人仍被三巨靈逃離。

這一役讓三巨靈的名聲更勝,也越發無人敢挑戰其鋒頭。

年前江湖中傳出三人竟做了留燕谷護法,造成留燕谷聲勢更加囂張。

陳默此人難道真如父親所說,會成為此次武林大會他奪魁的大敵?如果讓他來對付三巨靈的連手,他能在多少招之後打敗他們?看了一會兒三巨靈出手,王清竹覺得自己竟然沒有勝算的把握。

暗自算計著,他決定不插手。

他倒要看看這陳默的武學到底高到什麼程度!如果陳默不能打敗三巨靈最好,如果能,他相信那絕對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坐收漁翁之利,是他父親從小就教給他的處世不二法則,否則王家也不會在二十年的動蕩下,安然無恙的保存了實力。

袁、陳二人向來形影不離,陳默在此,袁缺水他現在何處?

「陳默被困,袁少俠的處境想必也不妙,你們在此幫助陳少俠,我去找袁少俠。」

丟下場面話,王清竹向後院模去。

齊秀峰等人哪知他心中算盤,听他所言有理自然不會阻止。

本來想幫陳默,但等了半天竟無插手的余地,光在那兒干著急。

「我和你一起去!」王清竹假裝沒听見白杜鵑的叫聲,隱入黑暗中。

白杜鵑一跺腳跟了上去,柳如飛見之急切,竟也隨後跟去。

黑壓壓的後院,被荒廢已久的廂房。

蛙鳴蟲唱伴隨著風吹鐵馬的聲音在耳中繚繞不去,就在這大自然的聲音中,還夾雜著一些奇怪的聲吟。

王清竹已經二十二歲。

他雖然不是聲色犬馬的公子哥兒,但這種只有在特殊場合才會發出的聲音,他還不至于听不出來。

盯著那間唯一亮著燈火的廂房,王清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前面陳默在斗三巨靈,這里卻有人在巫山雲雨。

難道說三巨靈是在給那廂房中的人守門?什麼人能讓三巨靈親自護法?陳默來犯,三巨靈迎敵,可這廂房中的人卻絲毫未受影響似的。

什麼人能如此狂妄?如此肆無忌憚?王清竹想著,心中漸漸激動。

過去還是不過去?如果真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人,如果能趁其不備拿下或打傷那人,不用說,他會迅速成為這次武林大會中的風雲人物!就算不是那人,房中人也必然和留燕谷有關。

但如果真是那人,他有幾成把握不被那人反制?思來想去,難下決定。

有人來了。

投石問路,他有了兩塊最好的石子。

王清竹伏體,等對方過去。

他相信,那兩個人一定會被那間廂房的燈火吸引過去。

就算柳如飛不會,缺乏江湖經驗又莽撞的白杜鵑一定會直接沖過去。

「啊!」投石問路的效果出來了,但這種反應卻大出王清竹的意料。

白杜鵑還算謹慎,還知道要恬破窗紙先向內探看。

宛如新房的布置。

鴛鴦帳分兩邊高高掛起,一個丑陋至極面如魔鬼的男人,身穿大紅衣袍盤腿坐在床上,男人的懷中赫然抱著一個半身赤果正喘息連連的……英俊兒郎!看清丑陋男人的面目,白杜鵑先是寒了膽又瞬間紅了臉。

暗罵一聲無恥,差點不敢再往下看,但目光卻不由自主被那個衣衫半解的男子吸引。

她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大小姐,好歹她也算武林俠女,這種男人與男人的齷齪事她也听過,但親眼所見這還是第一次。

好端端的大男人竟然做這種事!還一副……白杜鵑心中呸了一聲,想不看又對那個趴坐在邪鬼懷中媚態橫生的男子好奇,她竟然對那個人有點熟悉感?怎麼可能!丑陋至極的男人一手抱著那個男子,一手滑進男子被衣衫遮住的秘處。

「嗯……」男子發出不知是快樂還是痛苦的聲吟,身軀微微扭動,一只手緩緩抬起似拒還迎。

手被壓下,丑陋的邪鬼柔動懷中男子的動作越發粗暴,似到了急于發泄的階段。

坐在邪鬼懷中的男子發出似哭似泣的嗚咽聲,額頭費力的搭上男人肩頭。

邪鬼似非常著迷的抬起男子的下巴親吻下去。

「啊!」白杜鵑尖叫。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尖叫!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白杜鵑拼命搖頭!她為什麼這麼拼命、她為什麼要趕在柳如飛之前,無非是想第一個找到袁缺水。

雖然她已經漸漸接受柳如飛,但初戀的感覺總是無法忘懷,對她來說,袁缺水永遠是她心中的一抹痛。

但為什麼要讓她看到這個?!不!不可能!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去看第二眼。

一段變化說來話長,其實從白杜鵑恬破窗紙到發出尖叫只是彈指之間。

行蹤已經曝露,柳如飛擔心白杜鵑,從黑暗中閃出,貼到她身邊。

王清竹剛開始還很奇怪白杜鵑的反應,想通後就在暗中發笑,心想小姑娘可能看到了讓她長針眼的東西。

武林兒女雖然豪放,但一個未出嫁的姑娘親眼看見他人的苟且事,難免大驚小怪一番。

正在考慮要不要現身,就听一個宛如老鴉的怪笑聲從那間廂房內傳出。

「三只跳梁鼠輩!本尊正忙著也懶得理你們,偏偏就有那不長眼的東西不知死活的在外面雞貓子喊叫,打擾本尊的好事!一個個功夫不高膽子倒是不小!桀桀桀!」

王清竹一驚,原來自己的行蹤早就被對方查知。

隨即也不再掩飾行藏,起身向白、柳二人走去。

「他!」白杜鵑情緒異常雙拳緊捏,身體不住發抖,臉色難看的像是見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杜鵑,妳看到什麼了?」柳如飛焦急。

白杜鵑張開口,突然把雙唇閉得死緊。緊得小嘴失去血色。

王清竹瞄了她兩眼,心下奇怪,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麼,竟露出這種死都不說的表情。

「屋中所藏可是留燕谷妖孽?」王清竹來到門前,站在柳如飛下方向廂房里發問。

柳如飛看見王清竹出現,英雄膽大增,正想繼續追問白杜鵑看到了什麼。

白杜鵑互然大叫道︰「我不相信!我死都不相信!」一邊叫一邊不顧死活的向房門沖去。

「杜鵑!」她到底看到了什麼!柳如飛大驚失色,連忙伸手去拉。

晚了一步,白杜鵑的掌風已經掃到房門,吱呀一聲,房門被掌風一掃即開。

好個大膽邪魔,房事之中竟連門都不拴!暗罵白杜鵑魯莽!王清竹、柳如飛皆做好了迎敵準備。

還沒等三人看清房里設施,一陣強風襲來,房門砰的一聲緊緊關上。

「都給我滾!否則殺無赦!」房內傳出難听刺耳至極的怒喝。

「白小姐,里面的是否留燕谷主?」王清竹問。

他知道白杜鵑等人看過留燕谷主的真面目。

白杜鵑目光轉向他,緩緩點了點頭。

王、柳二人立刻提出全身功力護體。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白杜鵑的嘴里念叨著,噌的一聲怞出佩劍!「我要殺了那個惡魔!你這個惡魔!放開他!」白杜鵑瘋了一般,再次沖向緊閉的房門。

柳如飛大急,連忙怞劍跟上。

王清竹眼看白、柳二人已經沖上,眼珠一轉,晃身來到窗下。

***

被世人稱為邪鬼的留燕谷主看著懷中竭盡全力掙扎,卻因藥力只能輕微扭動的男子,忽然低頭在他臉上親了親。

「寶貝,你應該感謝我,本來應該讓他們看到你被我疼愛的樣子,但我……舍不得。至于那個偷看你的女人我會找機會解決掉她。寶貝,你看我對你多好。」

邪鬼貼住他的耳朵,忍不住含進嘴里咬了咬。

「我為什麼會越來越舍不得你了呢?為什麼?你是不是給我下了藥?還是你根本就是修煉成精的妖精,你一直扮著孬種樣是不是想讓我可憐你?說啊,你這個小壞蛋……」手指又加進一根,強行擴張。

懷中男子發出短而急促的喘息,輕輕聲吟著……

比第一次殺人還要刺激!比得到九陽的練功口訣還要興奮!比神功練成之時還要暢快!那種像是站在世間的最高峰,統御了整個天下的滿足感!那種像是被閃電擊中,被巨浪吞噬整個身體都撕扯成千片萬片……啊啊啊!男人仰頭,身體倒繃成彎弓,發出一聲長長的吼叫,腦中瞬間變成空白。

他本來不想這麼快結束的,可在那個孩子抱著他的手臂叫他饒了他時,他失神了……攀上了快樂的巔峰。

趴在袁缺水身上,燕無畏在享受高潮過後的余韻。

袁家小子的哀求聲漸漸沒了,不知道是已經麻木,還是以為磨難已經結束。

燕無畏在心中暗笑。

他已經感覺到自己在那火熱滑膩的地方恢復了過來。

多麼笨的人啊,以為他一次就能滿足?好歹也存了二十幾年的存貨,不一次出清怎麼行?他現在只不過覺得,那地方自動收縮的感覺很棒,他想再溫存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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