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冠一怒為藍顏(下) 番外 漠北行
「一年半了。距我上次離開漠北已經過了一年半,時間過得真是快。不知道呼大哥是否安好……」任果心有感觸的喃喃說道。
「他啊,身為匈奴的單于自然不會過得很差!說不定現在正懷摟美女大譜鴛鴦曲呢!」任鷹晃晃手中的馬鞭,不無嫉妒的說道。對啊,他嫉妒!嫉妒每一個現在佳人在抱的男人!不要問他為什麼,因為答案太明顯,那就是他──欲求不滿!極度的!
從三天前為了趕路,果果就不再讓他踫了,說是為了保持精力趕車。害得他現在精力飽滿的都快瘋了!他不要光看得到吃不到啦!
「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換我來?」果果關心地問道。這兩天一直都是鷹在趕車,想必是非常疲累了吧。
「不用了,你也不識路。還是我來好了。你陪在我旁邊就好。」鷹暗中打著鬼主意。
「給你,」果果遞過水壺。大熱天的趕車,也真是辛苦他了。
本來依自己的意思是想在過年前來的,但他說漠北的冬天讓人受不了,所以才會拖到夏天。可是出發的時候,他又說夏天趕路太熱,要是騎馬的話非得生痱子不可。弄到最後,又是坐馬車!說句實在話,自己實在很不願坐馬車。因為……,唉,難于啟齒。
「你看今天要不要多趕一些路?如果趕一趕,再有三日就可進入漠北邊境。」鷹問道。
「嗯……,好吧。只要你不太辛苦。那就趕一站吧。」
「哼!你果然還是想早日見到你的呼大哥呀!好,我趕!!兒駕!」鷹一揮馬鞭,振空一聲鞭響,拉車的馬匹跑得更快了。
果果哭笑不得,這個話題從出發前日開始,不,好像他時時刻刻都記在心中,時不時地冒出來酸兩句。也不知吃的是哪門子醋?想到這一年多來,他所表現出的獨佔欲,果果不禁搖頭。以前都是作少爺的他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如今是他這個名義上任府的大少爺走到哪兒後面肯定會有四少爺任鷹的影子,甩都甩不掉,就算甩得掉他也不敢甩。後果可怕啊!他可不想經常兩三天下不了床。──鷹他有時候真的會一整天的和他呆在床上哪兒也不去,問他生意不顧了嗎?他說就算任府所有的人坐吃山空、揮毫過日,也可以過上三輩子有余!唉……這就是飽暖思瀅欲的鐵證。
還有更荒唐的,富賈商戶來找任府談生意的時候,總喜歡邀請自己和其他幾位兄弟去青樓喝花酒,就算不去青樓,也會叫上有名的花魁來陪席。剛開始,鷹還能忍受,有一次,一位姑娘趁他去方便的時候,跑過來給自己敬酒順勢就要往大腿上坐,被如廁回來的鷹看見,當場發飆。自此,任府四少爺也是任府所有產業的總龍頭發下話來,誰要是敢再在談生意的時候帶進姑娘,這生意就不用談了!弄到今年初開始,有求任府的生意幾乎都是規規矩矩坐下來談的。任府出去談生意時,只要自己和鷹出場,那就肯定是見不到青樓女子的。搞得外面四處紛紛揚揚傳說任府四少有戀兄情結,以至于任府大少爺都已經二十過半了,都還沒有娶妻。更離奇的是,竟然還有人傳說任府的四少其實就是任府大少的妻子,只因為女子不好拋頭露面,所以才會女扮男裝假裝任府四少,緊跟在其夫身後,以防他綠葉爬牆。
「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是不是在想你的呼大哥呀?!」鷹的臉瞬時拉了下來。
「嗤,」果果忍不住笑出來,「你啊……」
「哼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肯定是在想你那溫柔寬厚人品一流的匈奴頭大哥!我這個脾氣壞心狠手辣為人冷酷不講情面的[弟弟]自然是不在你心頭放著!哼哼哼!嗚……」嘴一癟很委屈的樣子。
我怎麼從來沒看見你在你的那幫屬下面前做這種表情呢,果果暗自好笑,不敢再笑出聲刺激他。
「我剛才在想你,想我是不是需要和你拜堂成親。你知道外面在傳說你是我醋妻的事嗎?」
「知道,我還知道流言的根源來自哪里。」
「噢,哪里?」
「嘿嘿,被我扔到西域開拓新絲綢路的人。」
「烏展?呵呵呵……」果果笑開了懷,在家里最會給鷹搗蛋,總是在緊要關頭撞入他和自己……的就是這個烏展。後來,鷹實在受不了他嫌來無事天天來[拜訪],直接就把他綁起來,扔上前往西域的商隊車,讓他去開拓新生意去了。呵呵呵!沒想到那個流言也是他放出的,果果笑倒。
「自從那個家伙從家里消失了,大爺我才總算能過上性福日子。得想法子讓那小子在那兒多待一段時間。果果,說真的,干脆咱們真拜堂吧,我可以穿女裝,保證讓看了的人再也不敢向你提親事!」對那些三天兩頭跑上門為任果提親的三姑六婆,鷹可是一肚子惱火。偏偏果果又不讓他發火,說是鄰里關系重要。而以果果的性子,如果跟別人說他是自己的,肯定會羞得不理他或跑回娘家(漠北)也有可能。
「呵呵,我不要有個比我高的新娘。」果果開玩笑的說,這一年多來他變得開朗多也愛笑了。這點最讓鷹開心。
「什麼嘛,人家要嫁給你,你還嫌我!那你嫁給我好了。」鷹不悅。
「你啊,我的樣子能穿女裝麼……」果果伸手撫模鷹的臉頰,算是在安慰他。
「怎麼不能?!……」
二人一路胡扯,當他們越過一個北境小城時,天色也很快的暗了下來。
「果果,我們好像趕路趕過頭了,今天晚上看來只有露宿荒郊了。你把馬車里整理一下,今晚我們在車里睡。我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適合露宿的地方。」特意趕過頭的鷹一臉壞笑得打量著周圍環境吩咐果果道。
「啊,我知道了。對了,清水還有,可是干糧沒有準備……」
「交給我!」
找了一處小山窪,把車停穩。鷹跑到山上打了兩只肥肥的野兔,果果把篝火升了起來。吃過晚飯,二人在附近的小溪清洗了身體。又回到馬車中。
透過車窗,果果凝望著天空的星辰,隨口說道︰「在漠北時,呼大哥經常帶我到草原上觀看夜晚的星空,說些大草原的傳奇故事給我听,那時候我……,但是呼大哥仍舊耐心的……哇!鷹你做什麼?!」
壓在果果身上,鷹一臉凶樣,惡狠狠的道︰「我問你,你和那個匈奴頭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他有踫你嗎?有像這樣模你嗎?半夜有沒有溜進你的房間?說!」
「你……這些我不都告訴你了嗎,你怎麼還問。快起來啦,你好重。」果果伸手推身上的人。
「我不信!誰叫你一天到晚都念著他。說,他有沒有勾引過你?」鷹把手伸進果果懷里,到處亂模。
「啊……,不要鬧,呼大哥不是那種人。他……」被鷹捏住敏感點的果果開始喘息。
「你可別說他沒有踫過你,你現在如實交待,我今天晚上就讓你舒舒服服,如果你敢騙我,看我不把你……」說著,一挺身狠狠撞擊了果果的。
「啊,鷹兒!人與人接觸難免會有踫觸,你不要不講理好不好?」果果有點害怕,是不是讓他禁欲太久了。
「哼哼!好,那我問你。這里他踫了沒有?」扯下果果的單薄衣衫,撫上他的肩頭。
「……拍肩膀總會有的吧……」果果無奈的說。
「我就知道你讓他模了。」鷹張開口一口咬了上去。
「痛,別……」唉,他怎麼還是這麼不講理。
又咬又啃,留下齒印的地方,用舌輕輕的恬,細細的品嘗。
一股酥癢的感覺從肩頭傳到全身。自己似乎變得越來越……
「這里呢?」舌頭滑到頸子上,癢癢的。
「……唔……沒……」
「這還差不多,那這里呢?」離開頸項,鷹修長的手指撫模上果果的胸膛。
想說沒有,可是腦中閃過呼韓邪幫自己治傷時,曾經在胸膛上抹藥。該怎麼說呢?
一見果果竟然猶豫,鷹的火可就大了,他本來只是想找借口欺負欺負他的果果而已,沒想到果果……,我怒!
一把扯光果果身上所有衣物,騎上果果的身子。緊緊壓住他。
「你竟然敢讓別人模你!你不知道你是我的嗎?!看來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搞不好你就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給我來個紅杏出牆。說!還有什麼地方讓人模了?!」一把掐住果果的小豆豆,用指月復重重的搓柔。
「唔……不要……,鷹兒,你听我說……呼大哥他……是為了幫我療傷……」
「你還找借口!療傷為什麼不來找我?!」鷹開始不講理。吃醋的人向來都是不講理的。
「……那時候,你不在呀……」果果好委屈。
「說到這個,我還想問你,我不是跟你說過,要你相信我嗎?為什麼在那個時候你要拋棄對我的信任,選擇那個匈奴頭。難道我還不如他嗎?」鷹很傷心,為什麼他的果果不能更加信任他。是因為他不愛我嗎?
果果沉默了,那個時候自己除了悲傷和自卑,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也包括對他的信任。
「我……一直都以為,你只是把我當奴僕看而已,遲早一天還是會不要我的。而且我不但是個大男人,是個下人,……長的也不好看……,年紀也比你大……,你有太多的理由可以棄我選擇美麗高貴的公主,所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果果略帶哀傷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那你現在要比以前相信我嗎?如果再發生同樣的事,你還會選擇跟別人走嗎?還會不要我嗎……」鷹的態度軟了下來,他忘記了他的果果是那麼容易自卑,而這些八成都是他造成的。伏,緊緊摟住身下的人,把臉輕輕的在他的胸膛上蹭著。我……愛你啊,你可知道……
回抱住身上的人,果果帶淚笑了,「現在就算你當著我的面說不要我了,我也不會離開你。如果……真有那個時候,請你賜我一死。」
「你胡說些什麼!我怎麼可能……,以後不準再這麼說!你想讓我心痛死嗎!你……你這個……」鷹捧住果果的頭,用唇覆蓋了他的。
良久良久,
「果果,你……喜歡我嗎?我好喜歡你……」
「嗯,喜歡。」
「有多少?」
「呵呵,有我生命那麼多,只要我活著……」
「那……你愛我嗎?我好愛好愛你!愛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懂……什麼是愛,可是我知道除了你,打死我也不會讓別人這樣……踫我……」
「嘿嘿,是這樣踫嗎?」馬車微微晃動了一下。
「啊……你……,剛才不是……啊……嗯,鷹……輕點……求你……啊……」
「你喜歡我輕?好,那我就輕輕的……」
「……不……嗚……不要這樣……,你……就會…欺負我……嗚……」
「唉,果果,你越來越難侍候了你知不知道?重也不好輕也不好,你到底想要什麼?你不跟我說清楚,我就按我喜歡的來了。」馬車大大晃動了一下。
「啊……!嗚……,死了……要死了……啊……!鷹!不……會壞掉的……會……嗚嗚……」
「……唔,還有說話的勁兒,看來我還是不夠賣力……那這樣呢……」
「啊啊啊……!鷹……!」
馬車劇烈的頻率的晃動著,車廂中傳來的聲音已經無法具成詞語……
「嗚嗚……,要……,啊啊……,鷹……嗚嗚……」
「……果果,我的果果……我的寶貝……我的心肝……,啊……果果,果果……」
看這情形,要抵達漠北恐怕還得花上一段日子……,可憐接到信,在單于庭望眼欲穿也不見伊人蹤的呼韓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