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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哪里跑 第十四章

「我……不……」

聞言,柴書南大驚,驚慌失措地想要逃離,可是聶紫相哪里可能讓她有這個機會。

他精準地摟住她的縴腰,阻斷她的逃生之路。

「我要你看著我。」他沉聲命令,唯有望著她的眼,他才能確知她的真心實意,這女人的違心之論之多,唯一能泄露她真實心情的也只有那雙眼。

柴書南就怕一看著他,好不容易武裝的心便要沉淪,她已是不久于人世,怎能連累他!

她緊緊閉上了眼,說不瞧就是不瞧。

見狀,聶紫相冷哼一聲,以為這樣就能阻止他?

欺身向前,他宛若獵鷹般地攫住她那略顯蒼白的紅唇,折磨人似的,他並沒有狂妄的掠奪,反而是用他那靈巧的舌尖兒,細細地描繪她的唇型。

那溫柔讓人心躁動,也讓柴書南幾乎承受不住那磨人的輕觸,終于她睜開迷蒙的雙眼,想要阻止他這放浪的行為,就在她睜眼的那一刻,聶紫相眸中那不容錯認的溫柔卻讓她閃了神。

那幾乎是她渴求了一輩子的眼神啊!只要這一眼,她雖死亦無憾。

「你忘了咱們曾經有過的賭約?你忘了你是怎樣汲汲追求,只求我能多瞧你一眼,甚至誓言要奪回我的心?」

他卑鄙地提醒著她曾有過的所作所為。

「你……」他的話輕易地讓她的心牆倒了、塌了。

就放任自己這麼一回吧!

她是那麼渴望能擁有他,即使只是一回,那回憶也足夠伴著她一人,走上那冷冷的黃泉路了……

心念既定的柴書南再次出乎聶紫相意料之外的,主動傾身值進他懷中,原本還努力掙扎想要將他推開的那雙手,搖身一變,化身成忙碌的彩蝶,放肆地在他偉岸的胸膛留下一簇簇的火苗。

「你……」冰山美人搖身一變成了貪狼面對這出人意表的轉變,饒是善于操弄人心的聶紫相也忍不住愣住了。

但那怔沖只是眨眼之間,很快回過神來的聶紫相再次奪回主導權,他大手一揮,那原本細致的盤扣已經七零八落。

那半敞的衣襟露出她胸前的那抹雪白。探手,他放輕手勁,恣意地撫上誘人嬌軀,看著她躁動難安地挺動著自己的身軀。

這個女人,總是有滿口的謊言,她不是一個輕浪的女人,當日寧死也不願讓潘文風踫一根案毛,已經足已說明她的貞潔。

所以要說對他已無情,騙鬼去吧!

這樣的認知竟讓聶紫相一顆莫名惶然的心,忽然定了下來,他幾乎可以肯定,她的心中必定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但他不再急著追問,反正問了,她也不會說。

他緩緩俯身,邪肆地以唇代手,在她那雪白的身軀之中,燃起點點星火,也在她的身軀中勾起一種不著邊際的疼。

蜷曲著珠圓的腳趾,柴書南的手主動地攀上他的頸頊,透過迷蒙的目光,她細細品味他的一挑眉、一淺笑。

原來這個男人也會笑,他笑起來真是好瞧,如果……如果她可以就這麼瞧上一輩子,只怕也不會膩。

想著想著,柴書南的唇瓣勾起一朵魅人的笑花,然後學著他的方式餃著他那有稜有角的唇兒。

「你學得可真好。」聶紫相晈著牙、喘著氣地說道,向來剛鐵般的意志幾乎要被身軀中那躁動的意念,迫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聶紫相笑望著那嬌媚的人兒說著,這才驚覺那話里竟藏著一抹嬌寵。

直到這一刻,向來自詡聰明絕頂的他,才發現自己原來真的呆透了。

這麼個蕙心靈巧的丫頭誠好端端地擺在自己身邊,卻從來視而不見,只會遠遠瞧著早已遠去的人兒。

還好,現在發現也不晚,一切都還來得及。

被她那生澀的動作逼得幾乎發狂,聶紫相挺起自己的身子,凝望著眸光朦朧的她。「我可以等的!」

一旦發現了自己的真心實意,聶紫相自然不願她有丁點後悔的可能,方才是他躁動了。

感受他的罕見溫柔,望著額際浮現的青筋,還有那不斷滑落的豆大汗珠兒,安靜不語的她卻忽然伸出了手,大膽握住他那昂藏的巨物。

那輕盈地一握,頓時讓聶紫相所有的理智潰不成軍,饒是千軍萬馬亦拉不回他的渴望……

冷,還是一徑的冷。

除了冷淡之外,還有柴書南那愈發蒼白的臉色,令聶紫相憂心不已。他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猛獸,愈發焦躁不安。

快被逼瘋的聶紫相再次找上赫連又槐。他得知道,柴書南究竟為什麼如此冷淡。

「你失控了。」

「我沒……」听到赫連又槐的話,聶紫相揚聲就要反駁,但話到了唇邊,又全都咽了回去。

是的,他必須承認他真的失控了,因為他真的快要被柴書南給逼瘋了。

日日夜闖禁宮幾乎已經成了他的日常作息,從初次的震驚,到後來的習慣,柴書南總是無言地任由他的來去。

這代表著什麼?是代表她的在乎,還是不在乎?

即使他們聯手追查公主的死因,還一起救了差點要被砍頭的牧靖南和居從蝶,但廣況並沒有好上一些。

她待他的態度更冷了,冷得讓他這個向來最沉得住氣的人,都忍不住有種想要掐住她、逼她說出真相的沖動。

但他知道即使他這麼做,她都不會說,那個該死的女人嘴巴閉得比蚌殼還要緊。

「你愛上她了。」一手斟著酒,赫連又槐點出這個事實,語氣間有著濃濃的幸災樂禍。

嘿,也不知道那柳媒婆是怎麼找的,找來的淨是一些磨人的丫頭,有時他幾乎忍不住要懷疑,那個仙雲大師和柳媒婆其實是算計好的。

一個危言聳听地說他們若不立時成妾,就會早夭,另一個就準備好這三個丫頭,來磨磨他們傲然的性子。

「是啊。」毫不猶豫,聶紫相承認得很大方。

既然已是那麼明顯的事實,再要否認,那就真的可恥了。

「那還有什麼問題?」赫連又槐不解地問,她爰他,他愛她,不是挺好的?

「可是她卻不再在乎我?」

「那是不可能的。」赫連又槐一仰首,任由那似火般濃烈的燒刀子竄人喉頭,直接肯定地說道。

「為啥不可能?」

「因為那女人幾乎守了你一輩子。」即使聶紫相沒有回頭,那女人可能都死不了心,更何況是聶紫相心已向著她,那女人更不可能不在乎。

「可是……」就是這樣聶紫相才不懂,想他向來自負聰明,可偏就弄不懂柴書南的腦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何時開始變的?」赫連又槐試著為聶紫相理出那淺顯易懂的線索。

「進宮後。」

「所以呢?」

「所以什麼?」聶紫相愣愣地問,那種沒有半點頭緒的感覺幾乎就要逼瘋他了。

他明明已經問過璽兒,但璽兒卻說是柴書南自願留在宮中,既是自願,那麼就應該跟她驟然轉變的態度無關。

赫連又槐睨望了聶紫相一眼,要不是他向來不做對自己無益之事,他早想拿把大刀將聶紫相的腦袋瓜剖開來瞧瞧,看里頭都塞了些什麼。

「所以,誰讓她留在宮里,誰就有間題。」赫連又槐很沒好氣地說道。

「可是璽兒說……」

「璽兒、璽兒……她說了你就信,在我看,那女人壓根就沒安過什麼好心眼。」可別瞧他只是屈屈一個商賈,但這天下事大抵都瞞不過他,那人性的車劣他瞧多了。

尤其是那些妃子們表面上風光,可是一次次的明爭暗斗,能夠留存下來的人通常不是省油的燈。

「你的意思是……」

不可能的,璽兒應該不會騙他,可是書南愈發蒼白的臉色,又該怎麼解釋?

舊愛與新歡,聶紫相以為自己會陷人兩難,可是並沒有,他輕而易舉地便知道誰對他才是重要的。

心早已替他決定好他的答案,或許他真的被過往給蒙蔽了心智.不論是爹娘或是赫連又槐,仿佛已經瞧出了什麼,偏就只有他還傻愣地相信。

不行,無論是什麼原因,這回就算是綁,他也得將人給帶出宮來。

心意既定,聶紫相霍地起身,目光中的煩亂早已被一抹堅定的炯然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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