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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獅出林之奸商 第六章

皇宮原來是長這個樣子的啊?

洛華箏活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沒有一點身為犯人的惴惴不安,反而渾然忘我的四處瞧著,也等待著,甚至沒有察覺到已經有人來到——

「咳……」軒轅極天輕咳了數聲,成功地奪取了她的注意力。

回眸,漾起一抹甜笑,即使身處戒備森嚴的皇宮內院,洛華箏依然笑意盈盈地準備對他行個大札。

「民女叩見皇上聖安……」

萬歲都還來不及喊出口,軒轅極天已經頗為不耐地揮了揮手,領著她走進御書房,待落坐,一雙利眼飛快地上下打量著她,直到確定她毫發無傷,這才有心情說話。

「若是真那麼想來作客,跟朕說聲就行了,不必非要用這種方式吧!」望著巧笑倩兮的她,他忍不住語帶抱怨。

有時還真弄不懂這丫頭到底在想些什麼?明明就是一個聰慧靈巧的姑娘,偏偏老做些傻事。

「皇上,我砸了聖旨,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當然得要入宮來領罪啊!」眨著靈燦燦的大眼,洛華箏理所當然的表示。

「我看你不是要來領罪的,應該說是興師問罪才對吧!」軒轅極天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

要是她對他真的那麼必恭必敬,該做的事便是接下聖旨,而不是砸了聖旨,還要堅持入宮來領罰。

就算不看僧面,他也得要看佛面呀,明知道他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的。

「既然皇上已經看穿我的來意,那麼,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可是聞人要求的。」他順著聞人的意,也是想要弄清楚是為什麼?

總不能說,身為皇上,他就沒有好奇的權利吧!

「果然是他!」

得到了答案,可卻沒有解了她心底的疑惑。

他向來最巴不得擺月兌她,照理說,她出嫁他應該做的是去買串長長的鞭炮來慶祝才對呀。

誰知他卻進宮請旨,阻止她嫁進王家,簡直是莫名其妙!

「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望著她臉上那復雜的情緒流轉,軒轅極天實在忍不住心頭的好奇。

「沒……沒事!」

「要是真的沒事,你們會總是一個跑,一個追的,還鬧到這皇宮內院來了?你再不吐實,小心朕真的把你給打入天牢。」語帶威脅,軒轅極天才不相信他們之間沒發生什麼事。

「那皇上把我關進去吧!」或許這樣她就不用再去想那砦讓人模不著頭緒的事了。

望著她沉靜的笑容,軒轅極天實在拿她沒轍,因為他知道她是真的沒在怕,甚至是帶著認真的成份。

「就算我真想把你打入天牢,也得問問看聞人肯不肯啊!」

「他又怎會不肯?」淺淺掀笑,但若是細看,還是能瞧見那抹笑花中卻隱約帶著濃濃的苦澀。

噴,這丫頭口口聲聲說要嫁人,可一顆心明明還擺在聞人的身上,這也未免太過自欺欺人了吧!

「你認定了他會肯?」

「當然!」她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

軒轅極天一雙炯目忽而竄過一抹精光,捉弄之心才起,卻見她原本挺直的身軀晃了晃,那近來總是折騰著她的心絞痛又襲來,讓她驀地伸手按住胸口,而她身上那襲大紅嫁衣更襯得她臉上蒼白而無血色。

見狀,他擔心地起身迎上前去,恰恰接住她軟倒的嬌軀。

「你還好吧?」

這丫頭似乎不太對勁,方才明明還好好的,怎麼不過轉眼問就白著一張臉,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她究竟怎麼了?

事態緊急,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了,軒轅極天打橫抱起渾身虛軟的她,一記冷聲忽地竄入他們的耳中。

「你們在于什麼?」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瞧見這一幕。

聞聲,兩人皆驀地舉目,就見聞人翻雲鐵青著一張臉,站在御書房門口怒瞪著他們。

那模樣活像是一個捉奸在床的護夫,渾身上下彰顯的盡是隱藏不住的怒意。

見狀,軒轅極天便知曉他誤會了,口一張,語氣淺淺的解釋,「箏丫頭身體忽然不適,我要將她抱到榻上,讓御醫瞧瞧。」

「皇上乃為堂堂九五至尊,怎可紆尊降貴的做這種事呢!」聞人翻雲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

接著二話不說,便從軒轅極天的手中接過洛華箏。

「你放我下來。」一換了懷抱,一直乖巧安靜的佳人突然掙扎起來。

雖然那抹疼痛依然存在,連帶地讓她的掙扎變得虛軟而無力,完全撼動不了聞人翻雲分毫。

可是她的掙扎卻依然……刺眼!

瞧她,在軒轅懷里就乖巧得像只小貓,現在卻像是一只想要撒潑卻沒那個力氣的母老虎。

「安靜!」他低沉冷喝。

那足以讓一個大男人瞻寒的冷喝,卻抑不住洛華箏的掙扎。

「你快放開我,難道你忘了我是王家未過門的兒媳婦嗎?」

這身份是她此時此刻唯一能用的武器,她以為他至少會在意的。

可是,聞人翻雲依然穩穩地抱著她。

「聖旨已下,我倒要瞧瞧王家有幾個膽子敢要你這個兒媳婦。」

他給過她機會,是她逼得他使出仗勢欺人的手段。

「你……」她簡直不敢相信。

他竟然這麼大方地承認了他在暗中所動的手腳,讓她連質問的工夫都省了。

踩著穩健的步伐,他低頭瞧著懷中蒼白的女人,眼神頓見不悅。

她的蒼白……礙眼!

「噴噴噴!」居然連等通報御醫來的耐性都沒有?

幾句輕噴聲出自軒轅極天的口,卻完全沒能夠停下聞人翻雲往太醫院而去的腳步。

就瞧他此時此刻的緊張和憤怒,真的沒感情嗎?

騙鬼去吧!

身孕!

久久,聞人翻雲的腦中都還不能夠消化這個訊息。

弄得他頭昏腦脹的,怎麼也回不了神。

他望著果太醫的眼神活像在看什麼怪物似的。

那種眼神晦澀難懂地讓人打心底發毛,正當果太醫準備腳底抹油開溜之際,門外又有一人急步走了進來。

對于他的出現,那尊石像依然還是石像。

「听軒轅說,華箏妹子進宮來了,還生了病……」瞧見聞人翻雲鐵青的神情,令狐魄的話突然頓住。

氣氛這般沉重,莫非是華箏妹子……出了大問題吧?

想到這里,一掃吊兒郎當的態度,面色一整,快步地搶上前去,想也沒想地抄起洛華箏的縴手,認真的把起脈來。

哎呀!

原來如此。

「恭喜你要當爹了。」幾乎連思索都不必,令狐魄已經猜到罪魁禍首是誰,可惜對方呆若木雞,一點反應也沒有。「喂,你在發什麼愣啊?」開心地抬手撞了撞好友。

「她真的有了身孕?」果太醫的話雖然還在他的腦海中翻轉,聞人翻雲還是有些不敢置信,所以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乍見令狐魄,就忙下迭地問道。

「廢話!難道我會拿這種事尋你開心嗎?」

有沒有身孕,只要脈一把,就足以清楚明了了,經過一個御醫加上他這個一代鬼醫的診斷,還懷疑不成?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該怎麼說呢?

去討聖旨之前,他並沒有想過她會有身孕了,他只是想要爭取一些時間讓自己把事情給想清楚。

沒想到,竟會得到這樣的一個結果。

這麼說來,如果他沒有阻止了那場婚禮,他聞人翻雲的孩子不就得去叫那個不成材的王斐寅一聲「爹」了嗎?

等一下……一抹想法忽而在他腦海中一閃。

她知道嗎?

她的心思向來聰慧靈巧,又嫁得這般倉卒,讓他不得不懷疑,她根本就是知情的。

那麼,她是故意的嘍?

怒氣驀地街上腦門,聞人翻雲一雙利眸射出憤怒的火焰,目標當然直指已然昏睡過去的洛華箏。

那眸光怎麼看起來像是想殺人一樣啊?「呃……冷靜、冷靜!」

觀察著他的反應,令狐魄連忙出聲安撫。

聞人就像是置身在一團火球之中,那渾身彰顯的憤怒讓他看起來宛若地獄來的修羅一般。

他一向習慣將情緒藏進心坎里,從不外顯的,可是為了華箏妹子,他卻每每動怒,這次怒火更是排山倒海而來,擋都擋不住。

真怕他會在憤怒之下一時失手,錯殺了洛華箏,令狐魄連忙搶上前去,擋在他與床榻之間。

「你先冷靜一點,她可是你娃兒的娘啊!」

不用多,就這麼一句話,便喚回聞人翻雲些許的神智。

只是對于好友理所當然的認定,他忍不住地皺起眉頭問道︰

「為什麼這麼肯定她肚子里的娃兒是我的?」

雖然「凶手」真的是他,可魄的那份篤定還是讓他很不解。

因為若非娘和二娘兩人使計使到他頭上,他又一時不察,怎麼會搞出這事來?

令狐魄沒好氣的反問︰「不是你的,是誰的?」

「王斐寅!」

人家再怎麼說也是名正言順的,她今兒個甚至還差點讓大轎給抬進王家,為什麼就不可能是他?

「他?」活像是听著什麼笑話似的冷嗤一聲,令狐魄肯定萬分地說道︰「那樣的男人哪是華箏丫頭看得上眼的,更別說她會為他壞了自己的名節。」

再說了,他們這幾個兄弟哪個心里不是明鏡似的清楚,華箏這丫頭嘴里說是不在意,可她所做的事,件件莫不是都為聞人著想著。

甚至連嫁人,只怕也是不想再讓聞人承受他娘親的壓力。

這樣的女人是不會輕易許身的,普天之下能得到她的,也只有她心愛的男人而已。

「問題是,我也未必看得上她啊!」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聞人翻雲對于好友的篤定,有些不是滋味的說道。

听听,這是什麼渾話啊?

要真入不了眼。干麼這般注意人家的一舉一動啊?甚至去請旨壞人家姻緣,為自己惹來一身腥。

這種百害而無一利的事,若不是失去理智沖昏頭,他是不會做的。

幾年的兄弟了,他還會不了解他嗎?

原來,向來精明的聞人翻雲遇上感情,到頭來電不過就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家伙罷了。

「既然看不上眼,那干麼還去找軒轅討聖旨?」令狐魄涼涼地問道。

「那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為了反對而反對嗎?」

說到底,不過就是尊嚴作祟嘛!

不甘心親爹為了個「金獅出林」寶袕,就將他賣給華箏丫頭做老公。

所以他嘔嘛!

可畢竟始作俑者是他的爹親,不能記恨,所以只好將所有的怒氣轉嫁到華箏丫頭的身上。

其實,在他看來,這整件事情里,最無辜的就是華箏丫頭,難道她不是莫名其妙的被塞了一個夫婿嗎?

面對令狐魄這種開門見山的質問,聞人翻雲張口欲言,卻終究無言。

他向來不是一個將心事吐露的男人,即使是在面對好友時。

「你說不出口,我替你說。你會這麼做,是因為你對華箏丫頭也不是全然無感情的,只不過你硬是吞不下心里的那口氣,才會故意處處針對她。」

「我不是,是她——」終于,他張口想反駁,可是說不到一句就被令狐魄給打斷了。

「最好不是!事情若非我說的這樣,那麼我請問你,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嗎?」

「是!」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他不能否認。「可那是因為我中了我娘她們的計,所以才……」

「來這套。」不屑的冷嗤,顯然對于他將責任都推給長輩很是不以為然。「你是什麼人我不知道嗎?這幾年在商場上闖蕩,奸詐狡猾的人,你遇的還算少嗎?兩個婦道人家在你面前要的伎倆,你會識不破?聞人,自欺欺人也是有個限度的。

簡單一語宛若巨鐘結結實實地敲向還想辯解的聞人翻雲,他如遭雷劈一般地定住了。

因為魄說的並沒有錯,那晚娘親和二娘的反應他都看在眼底,他不是沒有注意到她們態度過于急切,甚至還彼此交換了目光,他卻故意視而不見,是不是他私心里便是這麼希望的?

但為什麼?

難道這一切真是當局者迷嗎?

他對她……

不,不可能的!

他是討厭她的,不是嗎?

所以這一切一定還有別的理由可以解釋的,絕對!

疲憊。

虛弱。

即使才剛從睡夢中轉醒,可是,她卻依然覺得疲憊萬分。

清淺地嘆了口氣,她並沒有忘記昏倒前自己在聞人翻雲懷中掙扎,還被他賞了一記狠瞪的事情。

他依然那麼容易氣怒呵!

而她則是一如以往的,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

轉頭,卻冷不防地被映入眼簾的人影給嚇了一跳。

他……怎麼會在這兒?

雙目不由自主地被依在窗欞前的那抹人影給吸引,她不語的望著,腦袋瓜子幾乎無法運作。

「你醒了?」聞人翻雲雖然沒回頭,可卻能感受到她的注視。

「你為什麼在這里?」

似乎,她永遠都搞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他不是總當她是洪水猛獸的看待嗎?一向是能有多遠就閃多遠。

可最近,他很怪,總是在她最不經意的時候出現,甚至……

「你恨我嗎?」沒頭沒腦的問題,卻讓她再次愣住了。

她的心情從來就不在他的關心範圍之內的,為什麼他會突然這樣問?

該不是……

雙手下意識地往自己的月復部一模,而這樣的舉動卻落在剛好轉過身的聞人翻雲眼中。

她……果然知道!

一股怒氣驀地在胸臆悶燒,旋即又被他硬生生地抑下。

不發作,不是因為放過她,而是因為他想听听她怎麼說。

「為什麼?」完全沒有察覺他眸中那一閃而逝的怒氣,洛華箏垂下眼眸,回避著他仿佛要穿透人心的眼光,她不答反問。

皇上已經挑明,她之所以嫁不成,是聞人翻雲的關系。

但為什麼呢?她得搞清楚這一點。

「你問的是哪一樁?」

「為什麼不讓我嫁進王家,一旦我嫁入王家,你就可以眼不見為淨了,不是嗎?」

宛若鬼魅一般地飄忽,洛華箏連眼都來不及眨,他就已經來到床榻旁,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你說呢?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洛華箏很誠實地回答。

她就是不懂呵!

「或許是因為你的急于嫁人,讓我覺得詭異吧!」像是貓兒在逗弄耗子似的,聞人翻雲也不急著掀蓋。

那輕描淡寫語氣更令她心起疑竇。

一向知道他是個城府很深的男人,若他刻意要隱藏,哪怕是她也看不透。

「我只知道你厭惡我,巴不得我快快離開聞人府。」說著的同時,她的舌尖還泛著一抹苦澀。「所以,我……如你所願。」

好個如他所願呵!

勾唇掀笑,但他的眼神卻更加冰冷了幾分。

「以前是這樣沒錯。」身為一個男子漢,做過的事他不會否認,但人心是會改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了?」她不解地問。

望著他別有深意的眸光,洛華箏心中的狐疑更甚,不安更濃?

他知道了嗎?

心驀地七上八下起來。

莫非是她昏倒後已經請來御醫看過了?唉!

「因為……他!」他長手直接指向她依然平坦的月復部。

她猛地倒怞一口涼氣,原就蒼白的臉龐如今更是一絲血色都不見。

果然,他知道了!

深吸一口氣,即使明知自己已是困獸,卻不能不奮力一搏。

「是,沒錯,我是有了身孕,那又如何?」

「啪」的一聲,聞人翻雲兩手重重地搭上床柱,將她整個人結結實實地困住,也讓她的心嚇得差點躍出胸口。

「你想帶著我的孩子嫁進王家,喊那個沒出息的王斐寅爹嗎?」

不講不氣,愈講就愈氣,只要一想到他差點讓自己的孩子喊別人爹,那怒氣就不打一處來。

「孩子是我的……」她話還沒有說完,聞人翻雲的手已經箝住她下頷,不讓她有絲毫的閃避空間。

「你現在是在告訴我,光憑你一個人能懷孕嗎?」他問得非常直接,完全不在乎這樣露骨的問題會讓她尷尬。

其實,他心知肚明她月復中的孩子是他的,可是他要听她親口承認,承認她是他孩子的娘。

「我……你……」他是何等精明,前後一聯想大概就猜中個八九不離十,既是如此,她再多說什麼也是無用。

「你終于無話可說了吧!」她的沉默讓他有了勝券在握的感覺,心間翻騰的憤怒總算稍稍的褪去。

事已至此,洛華箏的心情從一開始的驚惶失措,到慢慢的冷靜下來。

瞠大了眼,瞧著始作俑者沒有一絲絲的歉意,那氣焰之盛,活像他才是受害者似的。

他究竟憑什麼這麼盛氣凌人的?

饒是泥人也有幾分的土性,更何況她從來就不是沒脾氣,只是不想與他計較罷了!

畢竟,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了人的。

可如今,他明顯對一切心知肚明,卻這般的咄咄逼人,讓她心頭的一口氣硬是咽不下去,怒氣也跟著直線飄揚。

「你究竟憑什麼這樣指責我,是我的屋子被闖入,是我的清白被奪走,是你壞了我的姻緣,你有什麼理由用一副受害者的臉孔向我興師問罪?」

生平的頭一次,向來對待聞人翻雲唯唯諾諾的她怒吼著,若非此刻她的身體過虛,只怕她會像頭小獅般地跳起來咬人。

張牙舞爪!

從來,他最討厭就是潑婦一般的女人。

女人就應該是柔情似水,軟綿綿的才能惹人疼愛,可此刻他的心卻莫名地漏跳一拍,心頭甚至閃過一絲激賞。這樣的她。總好過那個在聞人府里一直唯唯諾諾的「奴婢」。

「所以,你認為責任在我?」

「我……」被他這麼一問,她也愣住了。

她心里很清楚,責任其實也不在他,是在那兩個熱心過了頭的長輩。

那麼,他現在應該是怕她藉此纏上他,所以才會這般的憤怒吧!

于是,她深吸一口氣,試著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這件事,誰都沒錯,所以我更不會藉此纏上誰。」明知他向來不相信她所說的話,可她依然說了。

「所以你絕對不會因為有了孩子就纏上我,更不會妄想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你會獨立撫養這個孩子?」目露凶光,聞人翻雲語氣低沉的問道。

「是!」她的回答不但堅定,而且毫不遲疑。

畢竟,她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心思,以前沒有,現在當然更不會有。

「所以你盤算著要帶著我的骨肉嫁進王家,讓聞人家的子孫流落在外?」

眉一挑,語氣不染怒氣地輕揚,可洛華箏卻很清楚,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又或者,你是故意要讓我的孩子喊別的男人爹,好報復我之前對待你的種種?」

「你……」

這壓根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嘛!

這樣也不能,那樣也不成,她又不是神,哪能猜透他所期望的究竟是什麼。

因為無措,她只好閉口,抿唇不語。

一股倔氣就這麼無聲地飄進聞人翻雲的眸中。他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向來柔順的她,也會散發出這樣子的倔強?

望著她好一會,薄抿的唇忽而往上彎起。

就在那抹笑燦亮得差點眩惑了洛華箏的神智之際,他的下一句話轟地在她的腦子里炸了開來。

「咱們成親吧!」

或許,她並不是他一直以為的那個樣子吧!

他的心甚至無端端地浮現出一抹的期待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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