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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儀劣妻 02

隨著日升日落,被龍峻濤鎖在房里已經是第二天,昨夜一夜無眠的寧寧,紅腫著一雙眼,原本的明眸顯得黯淡無光。

她怔怔的望向房門,壓根就弄不懂為何龍峻濤既不愛她,又要執意留下她來,將兩個不相愛的人硬是綁在一起,這樣做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當年她既然會選擇離開,就是因為她不想再繼續這段錯誤的緣,他們兩個是不同世界的人,一時的愛戀或許甜蜜,可長久相處下去,面對著處處優秀的他,什麼也不懂的她難免感到自卑。

她一直認為他配得上更好的女人,一個和他站在同一水平上的女人,才會是他的賢內助。

「叩叩!」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寧寧臆測來人除了龍峻濤之外,不會再有別人。

于是她強打起精神,準備再一次的和他講道理,希望他不要這麼的執著。

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當門乍開,從門縫中探進來的竟是一顆小頭顱。

「小翰翰!」寧寧驚喜的直喊著頭綁著紗布的小人兒,不敢相信他會出現在龍峻濤的家里。「你的頭怎麼了?」

勤瀚一見躺在床上的寧寧,二話不說的飛奔上前,撞進了她懷中。「人家在學校玩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頭。」

被踫觸的傷口讓她痛得齜牙咧嘴,但為了怕嚇著小瀚瀚,她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幸好小瀚瀚的傷並無大礙。

而她暗暗擠眉弄眼的忍痛模樣,看在隨著勤瀚上來的龍峻濤眼里,眸光不由得滲上一抹笑意。

看來在外游蕩了三年,她並沒有什麼很大的改變,那張小小的俏臉依然藏不住她真實的心情。

她的喜、怒、哀、樂依然是這麼的豐盈,一種睽違已久的憐愛之情猶然而生。

知曉這小妮子一向吃軟不吃硬的個性,在苦思了一夜之後,他腦海中已然有了對付她的策略。

所以他特地從她隨身帶來的大包包中,找到了一些數據,接著再雇請偵探社,將她這三年的生活點滴做一次深入的調查。

而眼前這小子和樓下那幾個個性迥異的女人,就是這次調查的成果之一。

要不是偵探說這幾個女人擔憂的幾乎要去報警,而他又剛好想要更加了解寧寧這幾年的生活,他這才找上了她們。

誰知他們方才見面,話都還沒有說幾句,她們便以極強硬的態度,要他帶她們來見寧寧,否則她們會立時告他綁架。

雖然說他和寧寧是夫妻,帶妻子回家養傷壓根算不上什麼罪名,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會受人威脅的人,可看在她們這般關心寧寧的份上,他也就帶她們來了。

另外他也希望這兩天明顯不快樂的寧寧能夠心情轉好,失了笑靨的寧寧看起來是那樣孤單地教人心疼。

「你怎麼知道的?」最初的驚訝過去,寧寧不敢置信的問他。

她一向知道龍峻濤的厲害,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在她沒說,而他也沒問的情況下,他竟替她找著了他們,一股暖意在她心中漾起。

龍峻濤俊挺的臉龐帶著淺淺的笑著,他揚了揚手中屬于她的記事本,無語的給了她答案。

望了那記事本一眼,寧寧雖然對于自己的隱私被侵佔而有些不悅,可偏偏看著小勤瀚那張可愛的小臉,她就硬是氣不起來。

「謝謝你!」拂去了前兩日的陰霾,寧寧在與勤瀚嬉鬧的空檔中抬頭向龍峻濤道著謝。

離開他的這三年來,她的這些朋友和勤瀚正是她生活的支柱。

「你很幸運,有幾個關心你的好朋友。」此刻的龍峻濤顯得平靜許多,在面對寧寧時也回復了往日的和顏悅色。

「是啊!這三年來幸好有她們。」她被他溫暖的心不再劍拔弩張,也能和他像是朋友般的聊了起來。「不過你那幾個朋友的個性還真奇特。」這是再見時,兩人相處最平心靜氣的一刻,所以他斜靠在門上,隨意找著話題。

「哈!」看著他一副有口難言的神情,不怎麼敢恭維的模樣,她不由得噗哧的一笑。

「怎麼,有什麼好笑的嗎?」心醉于她不設防的笑容,龍峻濤柔聲的問道。

「看來你是吃到水月的苦頭了吧!」寧寧了解的說道。

水月一向對男人不假辭色,這次她意外的失蹤了,她的口氣與態度想必不會很好。

「怎地,知道我吃癟,你很高興嗎?」

他那溫和的態度教寧寧失了神,也忘了自己的防備,月兌口而出的說道︰「像你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完美得教人不敢褻瀆,好不容易你也有吃癟的一天,難道不值得我們這種平凡人高興嗎?」

听著寧寧的話,龍峻濤的腦海中有種思緒一閃而過,讓他忍不住皺起了濃眉。

這時,寧寧才暗暗惱著,在心中暗斥著自己不該這般嘴快。

心中的自卑一向是她最不想讓他察覺的角落,因為她主觀地認定像他這般的天之驕子是不會懂得她的困擾。

甚至還可能以一句「庸人自擾」來打發她的疑慮,她不希望這樣赤果果的攤在他的面前。

「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龍峻濤試探的問道,想要探知她想要傳達的訊息。

「沒有!」很快的否認,容得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披戰袍,武裝好自己。「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這種必要。」

眼見她眼中的防備已起,他也不急著再繼續探詢,反而體貼的說道︰「等會兒我有事要出去,我會留她們下來陪你的。」

「哦!」寧寧隨意的應了一聲,心中卻感到詫異萬分。

難道他不知道這樣的安排剛剛好適合她的逃離計劃嗎?

不過不管他是怎麼盤算的,只要他人一踏出這間房子,她就要教水月她們幫她離開這個地方。

但龍峻濤是何等精明之人,怎麼可能會錯過她眼中那抹算計的光芒,只見他欲離去的身子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霍地回過來。

一雙深邃的瞳眸緊盯著寧寧的臉龐好一會兒,像是在思索什麼似的,直到他的眸光讓她感到心驚,他才又開口說道︰「別想要離開這里,除非你想帶著你的好友們一起逃,否則你該知道我的能力。」

被威脅的寧寧瞪大了眼,一時間很難從方才的竊喜中回過神來。

「我再說一次!別試圖離開這棟房子,我不會再等你三年。」

這一次龍峻濤話說的既緩且沉,警告的意味十足。

「你……在威脅我……」她終于回過神來,清楚地意識到他的意思,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眸。

「沒錯!我是在威脅你。」他毫不諱言的承認坦白。

他領導著一個龐大的企業,斷不可能為了不讓她再次逃走,而時時刻刻的緊盯著她。

而她那群好友的出現正好為他帶來了足以使她心甘情願留下來的籌碼。

因為知道寧寧的重感情,所以他當然得拿來好好利用一番。「記住,在做任何事之前,先想想你那幾個好友的處境。」

他怎麼敢……他怎麼可以拿她的好友來威脅她!寧寧氣極了,隨手抄起床頭櫃上的水杯,想也沒想的就朝他丟了過去。

龍峻濤利落的閃過了那個杯子,而杯子落地的巨大聲響卻嚇到了勤瀚。

「姨!」一直窩在她懷里的勤瀚抬起頭,怯怯地扯著她的衣袖低喊著,「姨……姨……」

「沒事!」知道自己嚇著了孩子,寧寧努力的在盛怒中擠出一抹笑。「姨只是在和這個叔叔講道理。」「呵!原來大人的道理是這麼講的,那麼以後瀚瀚要講道理時,也要拿杯子丟人嘍!」

勤瀚天真的話語惹來龍峻濤的捧月復大笑,寧寧忍不住朝他瞥去一眼。

天啊!慘了,她鐵定會被水月給念到臭頭,說她教壞孩子。

「看來,以後我們的孩子真的不能交給你教育,否則……一定常常亂丟杯子。」

「你……」他的取笑讓寧寧更是氣憤難當,可是偏偏在孩子面前也不能多說什麼,只能用兩記刀似的眸光射向龍峻濤。

什麼叫做他們的孩子,他們之間壓根就不會有孩子,寧寧極力的在心中否定他的話。

可不知怎地,不管她怎麼氣怒,心里的某個角落卻微微的泛起一股甜蜜,仿佛是在高興他隱隱許下的未來。

「別氣了,小心氣壞了身體!」不在意的承受著她殺人的目光,龍峻濤當然知道自己這樣小人的做法會引起寧寧的憤怒。

可是他真的害怕在他想出對策之前,她就已經像是一團空氣似的,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說得可輕松了,被威脅的人又不是你。」她依然氣怒難平的低下頭,「你到底強留我下來想要做什麼?」

面對寧寧的憤怒,龍峻濤默然不語的盯了她好半晌,才帶著落寞的神情說道︰「為何你就是不懂?」

一句話讓寧寧模不著頭緒,待她抬頭想問明白時,映入她眼簾的卻是他那寬闊的背影。

奇異的,那個一向給人感覺既寬闊又堅毅的背,此時竟隱隱透著寂寞。

寧寧搖了搖頭,甩去腦海中耶種奇怪的感覺,縱橫商場的他一向是那麼的高高在上,怎麼可能會寂寞呢?

她轉身繼續和勤瀚嬉鬧著,然而腦海中龍峻濤那寂寥的身影卻始終揮之不去。

***

人未到聲先到,在龍峻濤離去沒有多久後,冷水月那有些低沉的嗓音猛然竄入寧寧的耳際。

「你這該死的女人,竟敢讓我們擔心那麼久,而自己卻躲在這里享福。」水月的語氣中雖然有著諸多的不滿,可眸中卻盛滿關心。

「你們來啦!」抱著勤瀚,蕩用興奮的望向連袂前來的好友。

雖然只是小小離別了兩天,可心中那種感動卻是萬分濃郁的。

「什麼?你看起來還好好的嘛!我還以為你已經快死了咧,害我還向公司請了兩天的假,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一向喜歡和寧寧斗嘴的若亞,一身帥氣的打扮,面面容一如往常的掛上不在乎的表情,仿佛天下沒有什麼能吸引她注意力的事。

「呸呸呸!死若亞,你別一見面就詛咒我行不行,斷了一只手還不夠慘嗎?難道我真的得死了,你才高興嗎?」

雖然早已習慣若亞那張惡毒的嘴,可是她是真的身受重傷啊。

「死了最好,竟敢讓我們在醫院等不到人,而且還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快兩天,你知不知道新荷有多擔心。」若亞才不將寧寧的抱怨放在心底,反而覺得她是罪有應得。

「你……」寧寧被若亞的話氣得咬牙切齒,一個不在意竟牽動了傷口,忍不住的痛呼出聲。

「天啊!」一向心腸軟的新荷,一見到寧寧疼痛的表情,忍不住的低呼了一聲,眼淚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落下來。

她匆匆地走上前扶住寧寧受傷的手,然後仔細的端詳,並且柔聲的問道︰「寧寧一定很痛吧?瞧你滿身是傷。」

新荷的感情一向豐富,雖然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可是有時卻仍柔弱得教人心疼。

「不疼,不疼!你快別哭了新荷。」寧寧一見著新荷的淚就沒轍,連忙安慰她。

「新荷!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向挺耐得住痛的,像個無敵女金剛似的,這點小傷還難不倒她的。」見寧寧手忙腳亂的怞面紙,安慰著脆弱的新荷,若亞忍不住揶揄她。

「就是說嘛!你壓根就不用心疼她,她是‘死好,應該’!早就說要她騎車別這麼橫沖直撞的,或者去買部轎車,總好過機車的肉包鐵,她就是不听,受這小小的教訓也是應該。」

果然如寧寧所想的一樣,若亞一出口就是教訓人的話,可是她知道好友是出自關心。

望著眼前的好友們,寧寧的心是暖的,見到龍峻濤後不曾平息的慌亂,也漸漸的安穩下來,她笑著埋怨道︰「人家都已經受了傷,你們還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到底有沒有一些同情心啊!」

而面對她的抱怨,眼前的眾人只是訕笑,惟有一直躺在寧寧懷里的勤瀚天真的說道︰「寧寧姨,沒關系,她們不呼呼,我呼呼,不痛喔!」

他的小手攀上了寧寧左手,認真的幫她呼了起來,在他純真的想法中,以為這樣傷口就不會痛了。

得到小帥哥的認真安慰,寧寧的心更暖了,她用右手抱著勤瀚,疼愛之情溢于言表。

看著寧寧臉上那股滿足的神情,其余的女人終于放下隱藏在心頭的擔憂,露出了放心的微笑,同時也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那個男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你不是說你已經離了婚,無處可去,你是不是在騙取我們的同情啊?」若亞想起了方才那個優質的龍峻濤。

她亦在商界任職,自然知道他是何等人物,配上寧寧還真的是——暴殄天物啊!

他旗下為數眾多的公司行號,個個都是會生金的母雞,更何況那男人還長得超帥的。

這樣「財」貌雙全的男人,真不知這個笨蛋寧寧為何還要棄他于不顧,若是她的話早就撿回家去收著,自己也就不必在職場上那麼死拼活拼的了。

「對啊!」開始龍峻濤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時候,我們還不相信他就是你的老公,水月還當他是綁架你的壞人呢!直到他至少出示十份身份證明文件,我們這才相信他真的是你老公!」若亞話才剛說完,水月也跟著數落了起來——

「你啊,真是胡涂的可以了,還說什麼早就離婚了,原來他還是把你當老婆這麼的寶貝著。」

虧她們三年前還這麼可憐她,原來她壓根沒有離婚,當然也不是沒處可去,看她老公這麼緊張她,還特地去找她們的情況看來,最搞不清楚狀況的就是寧寧。

「反正你現在名花無主,而他還這麼痴心的守候,依我看,干脆再一次的湊合著,也免得我們三、兩天就得幫你做的蠢事擦。」

「你們……」天啊!眼前這兩個女人是什麼朋友啊!她現在想要逃離龍峻濤身邊都來不及了,她們竟然……竟然一個個的要她回去自投羅網。

看來要指望她們兩個幫她逃走,那是不可能的,她只好把最後的希望放在新荷的身上。

可是她話都還沒有說出口,新荷也跟著開口探問道︰「是啊!寧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雖然她一向護著寧寧,可這件事情實在大荒謬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以為我們已經離婚了,可他卻硬是說沒有。」寧寧的菱唇微嘟,誠實地說道。「就像這次,人家想要離開回家,可他偏偏不肯,硬是把我給留了下來。」

「天啊!」听到她的答案,眾人有志一同的無奈低呼,三雙眼眸中皆塞滿了不可思議。

被她們盯得發慌的寧寧忍不住的求饒,「哎呀!你們別這麼瞧著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荒謬的情況啊!」

「拜托,既然這麼優質的男人眼楮瞎了,願意承認你是他的老婆,你當然就要牢牢的巴著他啊!」

若亞理所當然的說道,看著那男人的眼神,她有一種預感,他一定會帶給寧寧幸福的。

這樣理智的男人其實是適合天真爛漫的寧寧,因為他會像一顆大樹一樣,永遠的庇蔭著她。

「就是說嘛!雖然我對男人的評價並不高,可看在他這麼有心,願意特地去央求我們來陪你的情況下,我也覺得放棄這樣的男人,太過浪費。」

「天,怎麼連你也這樣說?」感到不可思議的寧寧,小嘴微張的直盯著她們。

壓根就不敢相信這兩個一向對男人甚無好感的女人竟會同聲一氣的要她再繼續當回龍太太。

求助的眸光只好眺向惟一不曾出聲的新荷身上,期望能為自己找到一個戰友。

可迎視著她的目光,新荷只是默然的攢眉不語,似乎是在認真的思索什麼。

「新荷,難道你也同她們一樣,要我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嗎?」寧寧緊張的追問著。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要是她真的不想回到龍峻濤的身邊,大可不理會她們的話,她知道不管她們現在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會支持她的抉擇。

可偏偏她們的話一波接著一波的在她的心房里挑起了濤天巨浪,讓她原本堅定的心開始動搖。

所以在此刻極度的矛盾中,她需要一個戰友,一個願意為她說幾句話的人。

「寧寧,其實我也覺得那位龍先生好像挺在乎你的,而你也不如你表現出來的那樣漫不在乎,難道你真的不願意考慮看看嗎?」

新荷謹慎的以最中肯的話語說道,從寧寧慌亂的情緒中,她看到了她在不自覺中所散發出來的在乎。

不希望任何的憾恨再次發生在這群好友的身上,所以她這次並不贊成寧寧極欲逃避的心態。

「你們怎麼都這樣嘛!」沒想到自己孤立無援,寧寧有些挫敗的低喊。

「怎樣?」若亞涼涼的反問著,更是毫不留情的給了她最後的一擊。「反正我們大伙兒這會都忙極了,沒空閑照顧你,你留在這讓你的親親老公照顧,不也挺好。」

「你們……」寧寧這下真是無語問蒼天了,一想到要在這里讓龍峻濤照顧,她的頭皮就一陣麻。

不是龍峻濤會虐待她,只是只要和他同處一室,她就忍不住的心慌啊!

「亞若,你快別亂說了!」看到亞若這麼氣寧寧,新荷立時不舍的制止。她溫柔的握起了寧寧的右手,緊緊的將之握在手中寧寧,不是我們不幫你,如果你真的不想住在這里的話,我一定立刻帶你走,可是你真認為再次的逃避是你想要的嗎?」

其實她也不知道寧寧和龍峻濤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可她就是相信只要給他們時間,他們之間會是一對恩愛的情人。

「我……」寧寧被問得有些啞口無言,「當然」這兩個字竟在憶及龍峻濤那孤寂的背影時,硬是無法月兌口而出。

「你看,你自己也不是挺確定吧!」看著寧寧的掙扎,新荷的臉上漾起了一抹鼓勵的笑容。「試試看吧!或許你會知道到底什麼才是你想要的。」

寧寧的眸子無言的來回梭巡在眾人之間,看著她們臉上鼓勵的笑容,再加上龍峻濤卑鄙的威脅,她知道自己是沒有選擇的得待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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