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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腦芙蓉之至尊 第十章

在勾魂的心目中,她可是一個膽敢暗算他的女人,若真有再相見的一天,恐怕他最想做的便是掐死她吧!

「你肚子里的孩子終究是他的血脈,我不相信他可以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

對于這一點,他倒是胸有成竹。

「為什麼這麼恨他?」恨到趕盡殺絕,拼著五大家族的勢力也要跟當今朝廷作對?

「因為他該死!」風流恣意的俊臉在提到勾魂時竟顯得猙獰,由此可見,那恨意有多深。

「一個人之所以該死,絕對會有個理由。」

她想知道,很想。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幫他化解。

畢竟行走江湖能夠少個敵人,他的生命分保障。

「他玷污了我妹妹卻不願負責,害的我妹妹芳華正盛就含恨離世,這理由難道還不足以讓我殺了他嗎?」

瀟瀟公子說的咬牙切齒,顯見那恨依然日日夜夜在他心里糾纏著。

「不可能。」幾乎連思索都不必,听見他所說的話,秦弱水連一絲絲對勾魂的懷疑都沒有。

「你憑什麼這麼說?」

當年,他也一直相信勾魂的為人,他們甚至還曾經同拜一個師尊的門下學武,名為師兄弟,其實更似兄弟。

可事實證明,是他的引狼入室害了親妹妹。

這幾年來,只要一想到妹妹臨死前那含冤帶恨的眸光,他就恨不得將勾魂大卸八塊。

「因為他是個驕傲的男人,所以做不出來這種事。」

瀟瀟公子只怕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所以才會相信勾魂會作出這樣的事來。

「空口無憑。」

「若他真的是無辜的呢?」

「那麼自然恩怨一筆勾銷。」瀟瀟狀似大方地表示,但隨即問道︰「可假使你不能證明他是無辜的,你願意答應一輩子待在我身邊嗎?」

「瀟瀟公子難道忘了我正懷著你恨得男人的孩子?提出這種條件,不覺得荒謬嗎?」何況,她雖然對勾魂有信心,可是她和大哥現在被困在這里,倚福安又被滅了,如何去找證據?

「我當然沒有忘記你肚子里懷的那男人的孩子,不過,把原本屬于那男人的東西奪走留在我身邊,我倒覺得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你……」

「如何?」他走上前,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頜,「只要你答應了,我甚至還可以放走你大哥呢,留在我身邊吧,我保證絕對不傷了你……」和肚子里的野種。

話語未畢,忽而破空飛來一道人影,阻擋在前的窗欞變成一地的殘末。

「你敢答應就試試看!」怒目熊瞪著瀟瀟公子放在她下頜的手,那深邃的眸子冒出讓人不能忽視的火光。

「你……」怎麼會來?

她還沒有機會把問題問出口,只見勾魂快速出了手,動作祖魯地將她旋至他身邊。

「有什麼恩怨,你直接找我便是,不必算到這個跟我無親無故的女人身上。」

一句冷然話語讓秦弱水的心頓時如墜萬里深淵中,一向堅強的她竟輕易地因為他這句話而眸閃淚光。

「無親無故嗎?」對于他的說法,瀟瀟公子冷嗤一聲。換成是他,對一個無親無故的女人,可不會急于保護。

瞧瞧他那護衛的姿態,要說他不在意秦弱水,真是睜眼說瞎話。

「對,無親無故!」

「那她肚里的孩子,也跟你無親無故嗎?」既然人都找上門,要想再留下秦弱水大概也不可能了。

他的話宛若雷電乍現,震得勾魂與秦弱水皆是一陣的心驚,秦弱水更是不由自主地伸手環住自己的肚子。

「這不關你的事。」震撼之後,勾魂語氣更加冷凝。「你有什麼怨恨,直接沖著我來便是。」

「如果我說,讓出你身側的女人,一切恩怨便就此弭平呢?」瀟瀟試探地問,想知道秦弱水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做夢!」想都沒想地,勾魂拒絕了他的條件。

「那你又想要怎麼償還我妹妹的血債呢?」瀟瀟公子頓時眯起眼。

「我從來沒有欠過令妹什麼,為何要還?」他就不懂,明明他從來都沒做過的事,為何這男人一定要栽在他頭上?

他與朱雀兒不過是兩面之緣,說什麼玷污她的清白、欺騙她的感情,簡直就是荒謬至極。

「該死的,你竟然還敢否認!」瀟瀟公子冷凝低喝,心中怨恨驟起,恨不得立時出手取了他性命。

「既然我沒做,為何不能否認?」雖然他懶得為沒做過的事費唇舌,但面對瀟瀟的窮追猛打,委實也感到累了,破天荒地再次重申。

「是啊,瀟瀟公子,你口口聲聲地說,勾魂欺騙了你妹妹的感情,玷污了她的清白,你又有何證據呢?」

被鉗在他身邊,乖乖地听了好半晌,可到了這會,秦弱水還是忍不住插嘴。

理所當然地,她得到勾魂一個怒瞪。

面對那凌厲的目光,向來不是弱者的她頓時乖乖得像只小綿羊,縮了縮肩。

「你閉嘴!」勾魂咬牙低喝,緊抿的唇活像要噴出火來。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像是在他的怒火中澆了油,讓他的怒火更盛。

「我的意思是……」

就是搞不懂,她干嘛每次都要強出頭?上回也是,她使計推他進密道,結果自己沖去面對危險。

她究竟是在想什麼啊?

難道她就不能像個尋常女人一樣,乖乖地躲在男人身後嗎?

想著想著,想要吼人的沖動在他胸口快速醞釀著,然後瀟瀟公子的舉措成功地讓她逃過被獅吼的一劫。

「啪」的一聲,一陣綠光在眼前閃過,勾魂倏地伸手一截,一塊通透碧玉便呈現在兩人眼前。

定楮凝目,秦弱水見著那塊玉佩忍不住地倒抽了口氣,震驚地喃道︰「怎麼會呢?」

「這是雀兒臨死前緊握在手中的,你敢否認這不是你所有之物嗎?」

要不是有了這塊定情玉佩,雀兒怎麼會死心塌地地相信勾魂對她也是有情。

現在這負心薄情的人倒好了,推得一干二淨,簡直是令人恨到心坎里。

「這東西是我的。」家傳玉佩,他沒啥好抵賴的,只是這東西為何會到了朱雀兒手中?

以前他懶得理會,是因為他認為瀟瀟公子是無理取鬧,可如今瞧他拿出真憑實據,倒也讓他不得不認真思索其中原由。

「那麼你便是認罪嘍?」

憤恨眸光激射,瀟瀟公子一听勾魂承認玉佩是他的,立即凝氣于掌,只待勾魂點頭,便要取他性命。

想也沒想地,一見瀟瀟公子渾身上下散發著殺氣,秦弱水立刻趁著勾魂不備之際掙月兌他的鉗制,閃身而出,雙手大張地護在他身前。

「僅憑一塊玉佩,怎麼能夠定人之罪呢?」

「你給我回來!」勾魂氣結低吼。

瞪著眼前那縴弱的身軀,他真的搞不懂她那顆腦袋瓜里到底裝了什麼?

她以為自己很強、很厲害嗎?

只怕那瀟瀟公子一掌便足以將她打飛個十里地,而她竟然這樣三番兩次毫不猶豫地想要以身為他擋住危難。

「你還有何狡言?」見勾魂像是捉小雞似的將秦弱水拎回身後,瀟瀟公子的不悅更盛。這樣保護的姿態,應該是屬于他的小妹的。

「一個月內,我會給你答案。」不如以往般那樣懶得理會,勾魂給了句承諾。

人家已經拿出他的家傳玉佩說是定情之物,他有那個責任得給人家一個答案。

瀟瀟公子也不羅嗦,畢竟他要的也就是一個交代,「好,我等你的答案。」

「走!」扯住秦弱水縴細的手臂,勾魂轉身便要離去,誰知她卻不願跟他走。

「我不走!」

不走,還想留在這里做客嗎?

這女人總是能夠輕易挑起他的怒意啊!

意識到他眸中所散發出來的熊熊怒火。她連忙補充道「我的意思是,我大哥還在瀟瀟公子手里,我怎麼能夠離去呢?」

「交給我。」簡單的三個字,勾魂沒有多說,但那語氣中的堅定卻是種應承。

「可是……」秦弱水還想說話,但他不再給她機會,不由分說地牢牢扯住她的手臂,拖了就走。

不是炎炎夏日嗎?

怎麼她卻覺得周身泛起一陣陣的冰寒啊?

冷不防地打了個寒顫之後,終是受不了這窒人的寂靜,秦弱水試圖想要開口。

「我……」櫻唇才開,便遭到一陣炮火猛烈的狂吼。

「你閉嘴!」

被他這麼一吼,縴頸忍不住一縮,心中對他有些畏懼,可有些話她又不能不說。

「我只是……」再次試著想要和他說道理,可他依然不給她這個機會。

「還想怎麼樣?你知不知道你的舉動有多麼任意妄為,我真搞不清楚你的腦袋瓜子里在想些什麼?先是下了藥讓我失去記憶任你擺布,都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了,剛才我要帶你走,你還想留在那個恨我入骨的男人身邊,你……」

愈說勾魂就愈氣,平時的沉穩與干練全然不知所蹤了。

現在的他就像是頭暴跳如雷的熊,要不是暮源居建的還算牢靠,還真很怕這屋頂要被他的暴吼給震垮了。

「我……」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一陣怒氣狂飆之後,勾魂回到現實,臉色鐵青地問。

「你放心,這孩子我不會麻煩你的。」

終于有了開口的機會,秦弱水立即把我機會忙不迭地表示。

放心?

最好他能放心!

「你說什麼?」銳利眸子倏地眯起,向來渾厚的嗓子往上揚了幾分,可以听出他的激動。

「一開始我就沒想要打擾你生活的,所以月復中這個孩子我不會麻煩你的,我會一個人好好地生養他。」

好個不麻煩!

怒極反笑,勾魂鐵青的臉色驟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魅人的淺笑。

看他笑了,秦弱水以為他氣消,也跟著揚起嘴角,可唇角才揚起,勾魂的大掌已經重重地拍在桌旁的幾案,「砰」的好大一道聲響。

原來,他的笑是騙人的。

「有本事你就再說一次!」薄唇緊抿,一字一句都像是自牙關中迸出來似的令人輕顫。

「我……」不敢說了。

雖然不懂為何他要這麼生氣,可是她真的沒有勇氣瞧他一眼,更別說再說一次。打小,她就沒見過內斂的他這般將怒火形之于外,但這回,那怒焰竟囂張得炙人。

「你很行嘛!」咬牙切齒啊!

這女人真沒把他當成一個男人,反倒是把自己當成一個男人,柔弱的雙肩竟想扛起一切。

要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門兒都沒有!

「我只是不想你為難而已。」她試圖替自己解釋,可成效不彰,反而有種火上澆油的感覺,因為他的臉色隨著他的話語益發鐵青起來。

「是誰給你權力替我決定一切的,我的事由我自己決定。」

受夠她總是在他不知情下做出每一個決定,這次她休想再這麼操控著他。

看著他那不停歇的怒火,秦弱水無言,冰雪聰明的她頃刻間已經知道他的怒氣從何而來。

「一個月之後,咱們成親。」

撂下這句話,他完全不理會她的反應,昂然地邁著大步離去。

成……成親!

她听錯了吧!

眼花繚亂,目不暇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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