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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的偽裝 第六章

「拜,我是你義子,不是仇人呀!你既然叫這女人來服侍我,她就不能有二心,我戴不起這種綠帽!」他陰鷙的看了眼愕然在一旁的心怡,一股森冷的寒氣在客廳里彌漫。

「你胡說八道什麼?」鄒鳴瞪著他。

「你去問她,許衡毅究竟是不是她的親哥哥?」霍子樵凝望著心怡,靜靜欣賞她滿臉的錯愕。

心怡根本沒想到冷誓桀會掀她的底,可惡!

她抬起頭迎向鄒鳴充滿疑問的臉孔,並不想全盤照實托出,「沒錯,我是個孤兒,是許伯伯收養我,把我當親生女兒看待。」

霍子樵聞言,心中更是怒濤洶涌,原來她跟許衡毅是青梅竹馬!啐!太便宜那小子了!

「原來如此,但你也不能限制許衡毅的行動,我要你放了他。」

「我說過了,辦不到!除非……」霍子樵狠狠地掃向心怡那張漂亮的臉蛋,「除非她服侍我,只要讓我覺得舒服、開心,或許我會同意放人。」說完,他低笑出聲,漾著邪念的眸子注視著心怡火紅的俏臉。

霍子樵這麼說一方面是發自內心的憤怒,另一方面則是故意表現給鄒鳴看,省得他起疑心。

「冷誓桀,你這個混蛋!」心怡咬牙低罵。

眼前這個人是早上在馬路上救起孩童的冷誓桀嗎?為何好不容易對他的印象略微改觀,不一會兒工夫那些好感又像泡泡般消失無蹤。

他變得更可怕,更殘酷了!

「隨你高興,我有的是錢,不怕找不到女人服侍我,今天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呀!」霍子樵重重地坐至沙發上,點了支香煙,瀟灑恣意的說。

「你這個混蛋!」心怡沖上前,卻被他一瞪給嚇住了腳步。

「義父,你瞧你找來的好女人,老是出口成‘髒’呀!」他笑睨了眼鄒鳴鐵青的臉,知道自己已成功激怒了他,看來自己還得再加把勁兒,趕緊把他氣走才成。他累了,不想再跟他耗下去!

「是你太過分了!」鄒鳴也被他的叛逆給氣壞了。

「過分?不會吧!真正過分的事我還沒亮出來呢!」

他猛地站起,大步走向心怡,決定拿出冷誓桀以往對待女人的方法,打算以殘暴的手段對待她。然而他眼中隱隱的抱歉卻無人能懂!

他一把扣住她的雙肩往身上帶,狂猛地堵上她的小嘴,恣意狂放地在她唇上輾轉磨蹭,一手拉住她的發絲讓她無法動彈,任由他在她唇上掠奪。

驀地,他發現到嘴中腥咸的滋味,猛然一愕。

她居然抗拒他的吻到如此地步,寧可咬破自己的唇也不願松口,這個發現重重擊傷了霍子樵!

「沒有女人敢用這種方法來回報我!」

他一鼓作氣地拉近她的頭顱,唇舌更是霸道激烈地想挑開她緊閉的唇,他吮干了她留滯在嘴角的血漬,食指及大拇指故意捏住她的鼻子,迫使她張開口。趁心怡無奈張嘴吸氣時,他瞬間將舌伸進那蜜香中,直搗她的靈魂深處……一直悶不吭聲站在一旁的鄒鳴滿臉陰霾,他怎麼也料不到這小子會當著他的面做出這種事。

霍子樵沉溺在心怡甜美的芬芳中,卻仍得分神注意鄒鳴的表情。他不禁在心中大嘆,這老家伙怎麼還不走,再這麼下去,他似乎有些把持不住小月復下的那股急躁了。

看來,他得另想辦法……半晌後,他突然推開了心怡,整個人蜷曲在地上。

陡然被他放開的心怡踉蹌了幾步後摔在沙發扶手上,她滿臉愕然地看著臥抱著身體、全身不停怞搐的他。

「義父,我……的藥……」他顫著聲,無助的模樣像個乞憐的孩子,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你現在心里有我這個義父了?看來發作的時間還真恰當。」鄒鳴的嘴角勾起冷笑。

心怡驚駭地望著鄒鳴這突如其來的改變,這個模樣讓她好陌生,全然沒有他以往的慈愛面容。

「我……需要它,在外套口袋里……拿給我……」霍子樵的五官扭曲著,將毒癮發作的模樣表現得無懈可擊。

他這模樣令心怡好心痛,他到底是怎麼了?他得了什麼病,需要什麼藥呢?為什麼鄒伯伯還遲遲不拿給他?

「我就要趁這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你,看看能不能讓你收斂些。」鄒鳴臉上的猙獰和歹毒更深沉了。

「鄒伯伯,他……」心怡心急地問。

听見心怡的聲音,鄒鳴突然臉色一整。他怎麼忘了這丫頭也在場!他露出了虛偽的笑容說︰「鄒伯伯正在為你教訓他呀!」

「他得的是什麼病?」她突然想替冷誓桀求情。「鄒伯伯,你就拿藥給他吧,否則他會撐不下去了。」

心怡似乎已忘了他剛才是怎麼對她的,馬上沖到他身邊扶起他,輕輕地拭去他額上的冷汗。

霍子樵感動地看著她,順勢往她懷中一倒,貪婪地吸取她身上散發的香味。

「他從小就帶在身上的怪毛病罷了。」鄒鳴遞給冷誓桀警告的一眼,意思是要他別亂說話,隨手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拿出一包東西丟在他懷里。

心怡趕緊拿出其中一包打開,倒了杯水想喂他服下。

霍子樵愕然,這玩意兒他可不能亂吃啊!但這是她的好意,何況鄒鳴又在場……罷了!他仰頭把藥往嘴里一塞,喝了一大口水後,又倒在地上重重地喘著氣。

「冷誓桀,你斗不過我的,記住別亂說話,否則下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心怡,幫我好好看著他,若他再莽撞,盡管告訴我。」鄒鳴凶惡地訓完了後,便憤懣地離去。

心怡看著鄒鳴離開前眼中閃過的狠意,胸口莫名驚悚著,為什麼鄒伯伯會露出那種可怕的嘴臉?竟然比冷誓桀更甚。

大門一合上,倒在地上的冷誓桀陡地起身沖進浴室,大嘔特嘔了起來。

心怡也趕緊追至浴室門外,看著他俯在馬桶上痛苦的嘔吐。「你怎麼可以把藥吐出來?那會要你的命的!」

等嘔得差不多時,霍子樵才轉身凝視她滿含擔憂的臉色,心底陡升起一股雀躍,他微微一笑,笑中有抹無奈,「我不吐掉才會要命。」

「為什麼?我被你們給搞亂了!」心怡爬了爬一頭秀發,體力才剛恢復的她倚在牆邊,煩悶地閉上眼。

「你是鄒鳴的眼線,我能信得過你嗎?」他看著她的眼神中有絲苦澀,心情也不比她好。

「我不是任何人的眼線,我只在意誰對誰錯。」她撫著腦袋說,頭又疼了!

他淡淡地起身,經過她身邊到客廳,「他剛才給我吃的不是救命的藥,而是害人的毒品。」

「毒品?」心怡驀然抬起頭,錯愕地看著他。

「沒錯,是他特制的毒品,能讓人上癮,然後性情丕變,為他殺人放火!我之所以吐掉它,只是不想再加深自己的癮頭,極力想戒掉它。」霍子樵沉悶的說,並未遺漏掉心怡臉上一閃而逝的驚愕表情。

是的,她是嚇到了。

心怡直搖著頭,沖到他面前,「這怎麼可能?你別亂講。」

「反正你只想信他,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撂下這句話後,霍子樵直邁向房里,他累了,想睡覺。

「你如果放了衡毅,我就相信你。」

他一回身,猛然箝住她的手,眸光如火炬般,「衡毅、衡毅!你心里就只有他嗎?許心怡,我告訴你,信不信隨你,我沒興趣陪你了。」說完他又怒意勃發地推開她,才轉身,卻被她抓住手臂。

「等等!要怎樣你才能放了他?要不,讓我去見見他好嗎?」她眼角泛著淚珠,眉心緊蹙。

認識她以來,霍子樵還是第一次見她露出軟弱的一面。

那個許衡毅到底是哪里吸引她了,手無縛雞之力,比女人還懦弱,真搞不懂她究竟看上他哪一點。

「辦不到!」

霍子樵氣自己的情緒那麼容易受她影響,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見鬼!他重重喘氣,企圖撫平直竄喉頭的郁氣。

「你不可以那麼不講理,不講求法律!」她惶惶難安地說。沒見著衡毅,她的心始終不安。

「講理?法律?在冷誓桀的字典里沒有這兩句詞兒。」他眼如鷹隼,英氣逼人的臉龐直逼她。

只要一想起她的委屈求全是為了許衡毅,霍子樵就按捺不住滿肚子的怒氣。

「那你說要怎麼樣才肯放了他?」心怡豁出去了,誰要她把衡毅約出來,是她害了他!

「怎麼?你想和我談條件?」霍子樵有些壓不下胸口那股沸騰了。

「對,你直說。」她直直地看著他。

霍子樵眯起雙眼,因她那副為君犧牲的表情而氣憤不已。

「好,那就繼續剛剛未完的游戲,你放心,現在我毒癮過了,絕不會再喊停。」他眼中閃著怒潮,咬牙切齒地說。

這女人是不是吃錯藥了,難道她希望剛才那一幕繼續下去嗎?他滿月復的欲火似乎又被她的挑釁撩撥起來,如果她想和他玩床上游戲,他可奉陪!

「你當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畜生!」心怡壓低嗓音大罵。

「我可沒逼你呀,小姐。」頭一次被人罵成畜生的霍子樵可是哭笑不得。

「你不會食言?」心怡知道跟這種人談條件簡直就是在冒險。

「你得賭一賭!」霍子樵雙眼閃著陰鷙的美意,與她額對額。

「你怎麼可以……啊──」話語未落,他已把她打橫抱起丟在沙發上,噙著邪笑看著她,「你準備好了?」

她撇過頭,不敢看他。

「不說話,也好。」霍子樵開始解著襯衫鈕釦,語氣慵懶且淡漠。

「你不可以在這里……」

「小姐,別找理由了,這種事在哪兒做不都一樣嗎?」他對于她的拖延戰術無動于衷。

心怡怒瞪著他,卻無法反擊。

「把衣服月兌了。」他沉聲命令。

對她這般殘忍非他所願,但他就是受不了她口口聲聲為許衡毅求饒的態度。他就是要故意折磨她,最好能讓她改變主意,好證明許衡毅在她心中的地位並沒他想像中重要。

「不!」對心怡來說,這是莫大的屈辱。

「不?!很好,那表示你不想救許衡毅了。」他準備穿上衣服離開。

「等等……」心怡喚住他,痛苦的說︰「我月兌。」

霍子樵眯著眼看她,雖然他是渴望她,但她委屈的表情全是為了那個姓許的男人,這教他情何以堪……情?他對她有情嗎?媽的!他都快被她搞瘋了!算了,她既然能為許衡毅犧牲至此,他干嘛不接受。

「那就快月兌!」他粗聲喝令。

心怡低著頭,顫抖的手慢慢解開身上的衣釦。

「你少拖拖拉拉的,真夠悶蚤的,我想你應該已經和許衡毅上過床了吧!還裝什麼矜持呢。」

見她這般磨蹭,更是挑起他滿月復欲怒交織的火氣,以至按捺不住地沖上前一把撕開她身上的衣服,鈕釦散落一地。

心怡趕緊雙手護胸,怒視著他,「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你今天的形容詞好听多了,沒錯,我就是不折不扣的大混蛋、畜生。現在你才領悟未免太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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