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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好優 第六章

夏夜微風,吹起沁涼暑意,拂過衣袖,帶來陣陣輕柔的甜味……

郝優怔怔地望著她,隨即如夏夜輕送起和煦的清風,蕩漾出他臉龐溫柔的笑靨。他笑了,笑的那般清爽宜人,美若燦星。

輕輕地將她納入懷中,感覺到她倉皇的一陣顫抖。郝優溫柔的擁抱不自覺地使了勁。

「好了,別哭了。」

倪——這才發現,看似文弱書生樣的郝優,其實有一雙相當結實強勁的雙臂。

那是她第一次像個無助的小女生一樣,被男人這樣擁抱著,心髒狂跳著、臉紅燒燙著,這都意謂著……那是沉淪在情海中的人才會有的癥狀,陌生的羞怯、窘澀的喜悅、要命的歡愉啊!

「郝優……」傻傻地、僵硬的,她甚至不知道該伸出手去響應他的擁抱,只能呆呆的讓他將自己圈入他溫暖的胸懷里,而自己始終像個傻瓜一樣呆滯恍神。

郝優哄孩子似的拍拍她的背脊,扶正她僵直的身體笑望著她。

「沒事了,-快上樓去吧。」

啊?就這樣?

「——?」郝優晃了她一下。

猛然回神,隨即雙頰翻紅。倪——羞得無處可躲,只得將腦袋重重一垂,直接靠上了他的胸口。老天……我剛剛閃過什麼想法?就是這樣,難道還想怎樣嗎?

什麼樣的想法?其實也瞬間閃過郝優的腦海,只是……對感情同樣無知白目又ㄍㄧㄥ到不行的兩人,總是少了旁人的鼓動,就成了蹩手蹩腳的小蝦米兩只。

早知道……他就該先問問威哥他是怎麼追女孩子的了!

早知道……她就該先問問小恬,遇到這種狀況該怎麼化解尷尬啊!

「我……我上樓了,很晚了,你也快回去吧。」再這樣下去,她的臉遲早燒焦。倪——匆忙地往後一退,轉身就跑。

來不及抓住她奔離的身影,瞬間大門已經合上,郝優呆楞原地,一時茫然失神……

匆匆跑回家的倪——關上公寓大門後直接軟坐于地,懊惱地捧著自己頭痛欲裂的腦袋。

她真想狠狠的嘲笑自己,什麼豪氣爽快到了他面前都成了扭捏作態的矜持啦!老天,矜持兩個字怎麼寫她都不知道咧,現在是什麼情形她已經完全搞不清楚了。

正當她不知所措之余,背包中的手機鈴聲大作,震斷了她理不清的頭緒。接起電話,居然是人還在樓下的郝優!她震愕得只能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

「別老是說對不起啦!」她干嘛用這麼凶的口吻對他說話?倪——真是氣結。

「哦……對不起……」

全身無力……她敗給他了。

「你還不走?」說這什麼話?倪——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郝優沉默了一下,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算得體?靠著車身,垂著腦袋發楞,他其實想說……我不想這麼快走……只是很純粹的想……再听听-的聲音、再看看-的臉……

但是……這種話還真是難以啟齒啊!

「-……-早點睡吧!」終究還是說了無關緊要的贅言,郝優實在郁悶。

「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啥?

就在郝優微微一怔,樓下鐵門應聲開啟。倪——持著手機、紅著臉,站在門邊看著他。

「不……不要掛電話……」

哦……郝優呆望著她。

「哎喲,你不要看著我啦!這樣我說不出口啦!」倪——干脆轉過身背對著他,雙手發顫,緊握著電話啟口︰「我……我上樓嘍……左邊二樓那家……」

郝優一楞,她這是在邀請他上樓嗎?

「嗯……」救命!我腿軟了。「就是這樣!掰掰!」倪——收起電話,逃命似的火速狂奔上樓。

大門一開,沖入客廳里,倪——立刻將手機丟向沙發,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地將桌面上所有的報章雜志全丟到桌下,地上的垃圾火速扔到桶子里,再將垃圾桶搬到櫃子後面,然後撥開散發,跳到沙發上正襟危坐。一氣呵成,干淨俐落,前後只花了短短四十八秒!

接著,真正的考驗來了。腳步聲緩緩而至,豆大的熱汗頓時滑下她倉皇的面容,只是那腳步……卻在納入她耳際之後便乍然而止。

時間,靜止的;空氣,凝滯的;氣氛,詭異的……好安靜,安靜得讓人發慌,慌得讓人錯以為方才的腳步聲只是錯覺……

難道……他走了?

猛然回頭,震楞瞠眼。隨即眉頭一皺……倪——蹙眉望著呆站在門外的郝優。

「呃……要不要月兌鞋?」

一句令人絕倒的言詞當場讓倪——緊繃的肌肉全數癱瘓。

倪——跳起身來沖向前,直接把他拉進來,順便帶上大門。看著他紅透滿臉、尷尬得不知雙手擺哪兒好的模樣,倪——終于忍不住噗哧一笑,笑得腰部打不直了。

郝優啊郝優!你真是個寶貝啊!

「-……——?」有這麼好笑嗎?

「好!我不笑了。」倪——強忍笑意,將他推到沙發前。「你想喝什麼?」

「都好。」

倪——笑著跑去開冰箱,剛才的緊張全都化為烏有,她真的覺得……郝優好可愛。

環視這一房一廳的溫馨小窩,郝優不自覺的笑意染唇。她一個人住在這個小小的屋子里,自己生活、自己打理一切,爽朗如她,連屋子里嗅到的空氣都有股自由的芬芳。

倪——拿了兩瓶冰咖啡過來,微噘起小嘴說︰

「便宜的舊房子,我也懶得布置。」

「我喜歡。」郝優憨憨地笑了。

我懷疑你有什麼不喜歡的?倪——坐了下來看他。

「別一直站著。」

「喔。」郝優坐到她身邊。

氣氛好象一下又沉澱下來,兩人又開始一陣莫名的緊張。

「老實說……你是第一個踏進這里的男人。」倪——紅著臉說。

郝優笑了。

「我很高興。」其實……這也是他第一次踏入女孩子的家里。

「只有小恬來過我家,我老是被小恬念說不像個女孩子,也不懂得把家里整理干淨。」

郝優並不介意,他喜歡這里的隨性輕松。

「-一個人住?」這不是廢話嗎?郝優又臉紅。

「其實我家在屏東鄉下,家里只有我一個女孩子。我有六個哥哥,所以才會造就我這副男人婆的樣子。」

郝優靜靜帶笑地看著她說話。她說話的時候總是表情多變,豐富又逗趣。這樣看著她說話,也是種享受。這算是他第一次進入了她的世界,他很想了解。

「你知道嗎?鄉下人是很單純的,我高中一畢業,老媽就急著要把我嫁出去了,老爸更是三不五時就要抓我去相親。我才幾歲啊?當然是假借考大學之名逃到台北來了,結果大學沒考上,又不想回鄉下當村婦,就在台北找房于找工作,一待就好幾年,我根本不想回去了。」

倪——啜著冰涼的咖啡說道,睨他一眼。

「你不喝?」

郝優微微笑著點頭。他很認真地听著她說話。

「我的確不了解。我是獨生子,體會不出大家庭的壓力。」

「說的沒錯,就是壓力!那會壓死人的。」

郝優一笑。

「別聊這個了。」倪——一撇嘴,幫他開了咖啡罐。

「我喜歡听啊。我想多知道-一些事。」

倪——雙頰微紅。

「我……我沒啥事可以說的,既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也沒有過人的長處才華,倪——就是倪——,一點傲人之處都沒有的死老百姓。」

「別這麼說。」郝優的聲音總是溫柔宜人。倪——看著他,臉上的溫度總是不自主的加了溫。「每個人都是平凡人啊。」

郝優的笑中有一份鼓勵,還有清澈若水的柔情。被他這麼望著,總會錯以為置身幻境。

誰說……你就不平凡,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般虛幻不實的夢幻男子,優秀無可挑剔,所有人在你面前都顯得庸凡俗氣。

「我承認,-的世界跟我很不一樣,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被-吸引。」郝優溫柔帶笑地說。

就是這樣,所以我才說我們根本不適合。偏偏我又敵不過你一記溫柔的微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身陷迷沼,郝優啊!你可真是害人不淺啊!

「是不是人家說的互補就是這樣呢?」郝優笑得靦腆。

「就是這樣吧!」這樣的感覺是美的,回到現實就是痛的。她終于放膽讓自己狠狠作了個夢,一個明知道夢醒會崩潰的美夢。

只是當下……誰會拒絕這樣旖旎的夢幻虛境?就幻想著自己也是可以穿上白紗,戴上桂冠的童話公主,挽著白馬王子的手漫步雲端。不想多想……反正就已經陷下去了,無法怞身了呀!

「郝優……」倪——難得的,像只溫馴的小貓。有點遲疑,但還是放膽做了。她輕輕地將腦袋靠向他寬闊的肩膀,輕聲啟口︰「現在……我們兩個……算什麼呢?」

這種時候,不該是害羞矜持的時候吧!郝優緩緩伸出手,環抱住她瞬間為之一楞的身體,輕柔地將她圈進自己的胸膛。

倪——可以強烈地聆听見他急促的心跳,敲蕩在她耳畔,竟是如此動人的旋律。

她這輩子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像個乖巧的小女孩,依偎在一個男人身上,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甜蜜。愛情會使一個人的性格扭曲,她現在完全認同!

「我們……是情人了啊。」

郝優的聲音,軟呢如水,竄入她耳里,震動了心房。

自從遇上他,她的心髒就隨時處于狂亂失控的狀態,她的血液就順暢奔騰的隨時往臉上街。听見他此時的甜蜜耳語,就算現在眼前是絕崖深谷,也會義無反顧的跳下去吧!

「情人……好奇怪哦……」她的情人郝優,好優的情人啊。

「我不知道一個好情人該怎麼做,但是我會努力當你的好情人。」

還說你不知道該怎麼當一個好情人?你根本就是個情聖啊,郝優!

倪——整張滾燙如火燒的臉全埋進他的胸膛。陌生失措又快樂,原來……這就叫幸福……

「——……」很想抬起她的頭,很想看看她此時的表情,一定非常可愛。

倪——!拿出-的魄力來吧!

驀地一抬頭,倪——伸手捧住了他的臉,毫無預警,迅速地火熱紅唇一壓,膠合熨貼的唇片立即熾火蔓延,猛如狂焰。強勁的後座力頓時讓郝優震然一倒,雙雙跌臥椅內,形成了這一上一下的曖昧畫面……

瞠眼、掩嘴,兩人的動作表情一個樣。

驚魂甫定的倪——幾乎是躍起身來,整個人塞進沙發的另一邊抱頭狂顫。媽啊!我做了什麼?丟死人啦!

卻在她驚惶焦措,羞得恨不得一把勒死自己的頸子,羞憤自我了斷之際,一雙溫厚大手熨貼而至,捧回她滾燙紅頰,細磨著柔粉女敕肌。

倪——怔愕地呆望著那張絕世俊容,漾著秋水柔情,泛光若潮的黑眸,她傻了眼……

「-真可愛……」郝優笑得讓她精神恍惚。「-真的好可愛啊,。」

應該是這樣才對的,很美的氣氛、很美的情境,所以交融著很美的初吻。他的嘴唇輕輕刷過她顫抖的唇片,竄上一股電流似的麻醉細癢,輕含住那軟女敕的溫香,舐吻著戰栗的柔軟。

這才是美麗的時刻該有的美麗的親吻,讓人四肢攤軟的,讓人神智飄離的,讓人心醉神迷的……動人的、深刻的、甜膩的親吻……

陽光灑落滿地晶瑩亮粉,映亮斗室一片璀璨。

一股刺骨的酸疼自頸項間蔓延至四肢,倪——擰著眉睜開眼,忍不住低吟出聲,伸手按住自己酸澀僵硬的脖子……

猛地一楞!她瞬間起身,驀然瞠眼。她她她……他他他?

她居然躺在他腿上睡了一夜?而他就這麼坐著,讓她枕在自己腿上閉目沉睡?

昨夜的記憶頓時竄入腦海,倪——按住瞬間火燙的雙頰,驚愕地看著依然酣睡的郝優……昨天、昨天、昨天……

他們接吻了!

然後呢?兩個人尷尬得差點沒挖地洞把自己活埋了!接著呢?東扯西聊了一些不著邊際的題外話,企圖掩飾彼此的心慌。再來呢?昔日男人婆成了柔順的小乖貓,當時的恐女患者儼然成為道地的男子漢!

郝優溫柔的微笑清晰地在她眼中蕩漾。

「我們實在不需要這麼緊張的。」

「是啊!你說你沒談過戀愛?我真的不敢相信!」

「我們都在學習……學著怎麼嘗試愛情……」

「這麼說……這是人類的本能哦?」

「我覺得很幸福……」

「真的很幸福……我終于能夠體會小恬說的話了!擁抱、親吻、戀愛、郝優……哦!我真是幸福得罪無可赦!」

「-累了,可以躺在我身上。」

所以我就這麼放肆的給他躺下去了。接著聊了些什麼?我幾乎不記得了,腦中只有你的吻……甜蜜的吻……讓我昏昏欲睡,讓我溫暖松懈……

倪——呆望著他酣甜的睡容,心跳依然急促,臉頰依然火燙。只是不再那樣倉皇失措,傻傻地看著他笑了,她這才清醒……真的不是夢,她戀愛了,跟郝優戀愛了。

她悄悄地起身,躡手躡腳的溜進浴室,很快地梳洗完畢,她擰了一條干淨的濕毛巾來到客廳,輕輕地為他擦拭臉龐。

向來作息正常的郝優一定不曾熬夜失眠吧?瞧他的皮膚,真是讓女人嫉妒到嘔血。酣睡中的郝優,像個純潔無瑕的孩子那樣教人心動。她喜歡郝優,真的好喜歡,怎麼會這麼喜歡呢?因為是郝優啊!所以會這麼這麼的喜歡啊!

微怔,郝優緩緩睜開了眼。一見到他那雙朦朧似幻的黑眸,她又是一陣心跳加快,尤其是他立即綻出一抹甜膩燦笑,當場就教她心律不整,逆血翻騰。

「早安。」

「已經快中午了……」倪——紅著臉說。

「午安。」他笑得像個孩子。

郝優啊!天生的女性殺手哦!

倪——跑到他身後,雙手壓在他肩上,使出勁力幫他按摩抓龍。

「你一定全身酸痛,早知道就去睡房間了。」手指一僵。她在說什麼啊?趕緊紅著臉繼續動作。

郝優笑著伸手握住她忙碌的小手,將她拉到身邊。

「沒關系。」

「真的不酸?」

郝優笑著。

「已經沒感覺了。」

「我可抱不動你。」倪——噘起了嘴,冷不防地,居然被他偷了個吻去。倪——驀地瞪大了眼。

「那麼我抱-就好。」他的雙手立刻圈住了她。

初戀的美好,一直在蔓延著……倪——忍不住笑了。賴在他身上的感覺有種說個出的溫馨,才過了一夜,她已經成了習慣。

「郝優啊,我發現讓你對愛情開了竅實在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

郝優不解。

「為什麼?」

「我看你根本是情聖轉世的吧?」要知道,與你相較之下有如村姑俗子般的我,實在是不敢想象你這張臉、配上高超的調情手腕,將會引爆出何等驚天動地的震撼後果!那絕不是眾民淪陷、萬女癲狂、神經錯亂足以形容。

郝優俊顏燦笑。

「-想太多了。」

不是想太多,這是事實。

郝優起身來柔了柔發麻的雙腿,拍了拍她腦袋笑道︰

「-等我一下。」

倪——看著他轉身進入浴室,隨即發起呆來。她雙手托腮,呆望著桌面,這一切……真的好象作夢哦!

不一會兒,郝優走來,一把拉起發楞的她。

「我帶-去吃飯,然後去逛街,再去看場電影。」

倪——笑了出來。

「你還真的開始安排約會行程啦?」

「要不情人都在做什麼?」郝優問的傻。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談過戀愛。」倪——撇了撇嘴,隨即漾起一抹促狹的燦笑。「我們的約會不一定要跟別人一樣啊!」

郝優笑了。當然不一樣,——從來就不是一個和別人相像的女孩!

「打電話跟阿保請假。我們先填飽肚子去!」

倪——準備就緒之後就拉著他跑。

還說他危險?她不也一樣?對愛情開了竅,恢復她爽朗恣意的逍遙,那是多麼吸引人的耀眼,而她自己卻始終不自知的狂野魅力,那才叫危險。

他們的第一次約會,不免俗地吃了頓情人大餐,隨後倪——居然把他拉到棒球練習場,興高采烈的像個愛玩的大孩子。

「我從小跟我六個哥哥打棒球長大的,好玩又刺激,可惜沒有人手,只能在這種地方揮揮球棒過過癮。」倪——持著木制球棍,定眼凝視,飛球一來,快狠準的打擊出去,漂亮的凌空高飛球。

郝優在旁投以熱烈掌聲。

「要不要試試?」倪——頗得意的把球棒遞給他。

「棒球我打的不好。」郝優的笑容略顯羞澀,他還是接過她的球棒。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運動細胞差,白斬雞一只!放心,跟我一起,我絕對會讓你變成超級猛男的,哈哈哈!」倪——猖狂的笑著。

郝優只是微笑,沒說什麼。她高興就好!

急速飛球射來,只見郝優揮棒一擊,鏗鏘作響,在倪——頓時詫異的眼中,驚見那顆飛球急速飛離,簡直像流星一般消失地球表面,久久才在模糊的視線中看見那顆小小的球身撞擊到欄網上。

倪——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嘴巴無法合攏的呆望著他。這叫做棒球打不好?他是給她難堪嗎?

「我在美國念書的時候跟同學玩過而已。」郝優還是笑的那樣傻氣,他口中的「玩」,其實根本就是一流校隊參加州際杯拿冠軍的。「我比較喜歡打高爾夫球,下次帶你去玩。」

高爾夫球?上流社會的玩意兒!她連高爾夫球桿長什麼樣子都沒印象!

不願去正視兩人之間確實存在的天壤之別,也努力的給自己打氣,漠視那份壓抑的自卑感,不管事實的差異是如何懸殊,更少這份美麗的記憶她要永遠收藏!

挺起腰桿,不甘示弱大剌剌的一嗆。

「算你運氣好!我們來比賽!」

郝優笑著點頭。

「我可以先認輸嗎?」

「沒骨氣!去挑球棒來!」倪——轉身拿起球棒就是猛揮,像是在發泄什麼似的。

從小到大她打架沒輸過、就算輸了也沒哭過,然而她卻徹徹底底的輸給了郝優!為他動了情、為他流了淚,什麼都輸給他了……

確實是輸了!倪——嘟著嘴,生氣地踢開腳下的球棒。

「——,-的運動家精神呢?」郝優被她的表情逗笑了。

「這里沒有運動家,只有輸家!」我看你一定會後悔,後悔交了我這個沒氣質兼沒風度的女朋友!倪——郁悶得要死。

倔強、霸氣又刁蠻的——!他只看見她另一種風情。牽起她的手拉她起身,郝優給了她一個安慰的擁抱。

「不管是什麼,只要是——都可愛。」

他似乎很喜歡說她可愛……明明她一點都不可愛……她的個性連她自己都討厭,怎麼他會這麼溫柔包容?-

那間,一股暖流匯進胸口,她居然覺得眼眶發熱。她真的已經被他的柔情似水扭曲了性格了嗎?這實在太不像自己了。

抓緊了他的襯衫,倪——埋進他的胸膛,含糊不清的悶聲啟口︰

「郝優……其實我好害怕……」

「-說什麼?」郝優听不清楚。

一抬頭,送上了強裝的笑容。

「我說你厲害!我崇拜你!」

郝優一笑。

「真的?」

「當然是假的!下次來拼酒,我就不信你喝得過我。」豪氣一笑,倪——轉身就胞。

笑望著她跳躍的身影,郝優搖了搖頭。他真是愛極她的嬌野孩子氣。

恍然失神,呆楞若木。自從倪——打了通臨時請假的電話之後,阿保就處于現在這種神智恍惚的狀態,直到小恬起床後莫名其妙的盯著他。

「哥?」

無動于衷?

「啪!」一巴掌往他腦袋摑了下去。

「發什麼呆啊?」

茫然的抬起頭,陰沉失落的滄郁眼眸,真教小恬當場秀眉一緊,美目一瞪。

「你那是什麼死人表情?」

狠心的妹子……你難道都看不出來你老哥已經心碎了嗎?

「——打電話來……」

「然後呢?」

「她今天要請假……」

「一次說完。」她的耐心有限。

「她跟……郝優……」

小恬睜大了眼。

「要去……約會……」哀號出聲,阿保整個人崩潰倒進藤椅內。

小恬卻是張大了嘴,振奮了心,只差沒揚手歡呼出聲而已——、郝優!大快人心啊!

「哈哈哈!-姐終于開竅了!老哥,你應該為她高興才對呀!」妹子我可是樂壞了呢!

「高興?我為什麼要高興?——跟他在一起一定會後悔的!」阿保突如其來起身一吼,隨即沖回房間。留下小恬一時錯愕呆立原地。

老哥是不是吃錯藥了?-姐交了一個優秀的男朋友,他干嘛生氣啊?

她倏地一楞,瞪大了眼!她居然沒發現……老哥難道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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