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愛情有個約 10
林瓏則笑笑,不發表評論。
「只有等了,等璦兒自己回心轉意,願意正視情感的歸向吧!」
對于林瓏最後的一句活,大家只能同聲哀嘆。
石女乃女乃回美國了,林璦目前也消失無蹤,連沈君碧和董漢強也決定讓彼此有個機會,嘗試兩個人共同生活,只有沈君黛不肯服輸,她還是借機努力參與石律的生活。
每天她準時到石家報到,即使石律忙于公事,而且必須天天打探林璦的消息,她還是不死心,她又恢復原來親切可人的沈君黛,不時為他端水拿報,噓寒問暖,儼然一副石家女主人樣
石律看在眼中頗有感慨,他決定和沈君黛明講。
「君黛,麻煩你每天到我家實在不好意思,其實你也不用太辛苦,我有請鐘點佣人,她自然會替我整理好。」
「女佣做事很不細心,律哥哥,我一點也不賺麻煩,我很樂意為你躁持家務。」她明白的表示。
「我石家的女主人只有一個,這輩子我已經將全部的愛投注在璦兒身上,所以我只能辜負你的好意。君黛,你的條件很好,一定會遇上適合的對象,不要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
「林璦她……」沈君黛一咬牙,克制自己不要在石律面前說她的壞話,「她現在不見蹤跡,所以你念念不忘,畢竟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最可貴的,你的心態我不難理解。」
「得不到的東西最好?」石律喃喃自語,「也許吧!當我失去璦兒之後,我才知道我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沈君黛沒有留意石律的話,她繼續說︰「所以我相信,只要時日一久,你就會淡忘林璦,轉而接受我的一片深情,人們不是常說‘日久生情’嗎?近水樓台先得月,我有把握讓你忘卻她。」
石律搖搖頭,直接破滅她的希望。
「君黛,我們之間如果有感情早該產生了,我們都已經認識了二十多年,如果有火花也早該爆發,不會等到現在。」
「那是因為你一直不能正視我的好,律哥哥,你看不出來我的一顆心全系在你身上嗎?我沒有辦法容納別的男人。」
石律直視她,頓時覺得她像個陌生人。
沈君黛一咬唇,十足嬌媚的姿態,「莫非我不夠好?我可以改,為了你,我願意將以往的不良習性全部改掉,只要你喜歡,我會是個全新的沈君黛。」
「你很好,是我沒有福氣消受美人思。君黛,我不曉得我到底追求什麼樣的女人,或是什麼樣的女子適合我,我只知道璦兒是我全部的生命,我不能失去她。」石律表白。
「律哥哥,人是情感的動物,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沈君黛知道女追男隔層紗,所以她要采取強烈的攻勢。
「我當你是我妹妹,再多一點都不可能。」石律堅決的說。
「看看我,我一點都不比林璦差……」
沈君黛決定用最激進的手段,她開始輕解羅紗,褪上的襯衫,襯衫下的她一絲不掛,上身立即,展現出她傲人的雙峰與白皙的肌膚。她將自己曼妙的身段暴露在石律面前。
男人麻,都喜歡這一套,尤其像他長久來習慣大魚大肉,一時之間要他改吃清粥小菜,他怎麼受得了?一丁點的誘惑都可以讓他拋下矜持,投身于欲海中,更何況是她那令人噴血的魔鬼身材。
只要石律踫她,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進石家大門。
沈君黛打著如意算盤,勝利的笑容令她更形媚惑。
石律只瞄了一眼,差點沒昏倒,他立刻轉過身子,「君黛,請你自重,快把衣服穿上!」
沈君黛嬌笑,「律哥哥,你何時變得如此迂腐?你一向最喜歡女人的胴體,我的身材還可以吧?」
她環著石律的腰,用自己突出的上圍輕輕的摩挲著,雙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模索,企圖點燃熾熱的欲火。
石律終非柳下惠,既然無法阻止自己不良反應,那就不要留在原地,避免鑄成大錯,他一咬牙,將沈君黛用力的推開,隨即將擱置在一旁的衣服放入她懷中,一溜煙的沖出去。
「律哥哥……」沈君黛一個人佇立在偌大的客廳中徒呼負負。
她沒輸,未到最後關頭,「律」死誰手猶未可知。
從自己家中沖出後,石律打了通電話給康堯洵,兩人相約在PUB見面。
當康堯洵出現時見到的就是石律有一口沒一口喝著悶酒的情形,他伸手將石律在口邊的杯子取下來。
「又不是喝汽水,少喝一點,會醉的。」
「堯洵,你來了?」石律抬起微醺的雙眼。
注視著石律略顯狼狽的模樣,康堯洵不得不想起當初失去林瓏的痛苦,他伸手按著石律的肩,勸他想開一點。
「石律,天涯何處無芳草,你自己要保重。」
「我只單戀一枝花。」石律送給他一個大白眼。
「很難想像昔日的公子和今日的痴情漢居然是同一人。」康堯洵嘖嘖有聲。
「報應啊!」石律自嘲。
「璦兒又不是國色天香,你石公子要的女人還怕沒有嗎?」要幫助好友之前,康堯洵不忘先弄清石律真正的心意。
「堯洵,弱水三干,我只取一瓤飲,你不就最明白擁著心愛的女人的感覺嗎?」石律斜睨他一眼,「還是你已經對小瓏不滿意了,想出外偷腥?當心你家婆娘拿刀追殺你。」
「不,我很滿意現在的情形,不願意惹來一身羶。」康堯洵露出居家男人滿足的笑容。
「過往的年少輕輕浮,你就不要再提了,也許今日的試煉正是老天爺給我的懲戒!」石律有些不勝欷吁。
「石律……」康堯洵見到好友頹廢的模樣,也不禁感慨。
「我知道林家上上下下對我一定恨透了,我傷了璦兒的心,我現在只能請你幫幫我,堯洵,如果你知道璦兒的下落,請你一定要告訴我。」石律捉著康堯洵的手,殷殷企盼。
康堯洵含笑看著以往風流浪蕩的好友,現在的他可像透了為情所困的痴情男子,十年風水輪流轉,惡人總有惡人磨。
「也許林家的人沒你想像中的激進,你還是有機會。」他語帶玄機,故意賣關子。
石律臉上揚起一絲希望,「真的!?天!我真的如此幸運?」
「但也沒那麼簡單!」
「我該怎麼做?」石律的雙瞳恢復炯炯有神。
「讓大家知道你的心意,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堯洵,謝謝,這是我听到最好的消息。」
「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康堯洵打趣的道,「國父尚且需要十一次革命才能建立中華民國,你還差遠了。」
「我知道,我會比孫先生更有耐心和毅力。」
康堯洵舉起子中的酒杯,「祝你順利成功!」
石律一口飲盡杯中殘酒,隨後招來Waiter買單。
「不喝了?」康堯洵故意問。
「當然,我要我的每一天都充滿希望,老是泡在酒精中,可是會一事無成。」石律大方的說。
就在林氏一家于忙腳亂,人仰馬翻的當兒,那位備受關注的女主角林璦一直待在陳美智的娘家一一位于宜蘭羅東的鄉下,享受難得的悠閑生活,因為在自己家的車行工作,年假、特休假都是奢侈品,根本沒放過,正好乘補一下。
車輛稀疏,鳥沿花香,人跡杳渺,綠油油的大地,外加一片湛藍的天空,而且現在又是非假日的時刻,游客當然罕見。
林璦作了個深呼吸,貪心于清新的空氣。
似乎一到這里,所有的煩惱都消弭無蹤,所有的煩心也灰飛煙滅,她的心情極佳,看不出沮喪與憂傷。
「偷得浮生半日間,好個無憂無慮的地方!你可真會享受,將台北弄得一團亂,再偷偷溜走。」一個半帶嘲諷的聲音響起。
林瑗聞言慢幔回過人,熟悉的聲音猶如平地一聲雷,讓她了然,平靜的生活已將結束。
「你很厲害,居然找得到鄉下來。」林璦笑看沈君黛。
沈君黛一臉的陰郁,顯然事情的後續發展不在她計劃中,否則她不會屈尊降貴。
「越是難纏的對手愈能顯現我的魅力是多麼的無遠弗屆。」她不肯在口頭上認輸。
「謝謝你的抬舉,我不知道我居然有資格列名你心頭的大患,你太抬愛了,真不敢當。」
「哼!不論如何,我是來告訴你,我和石律有情人終成眷屬,你的威脅沒用。」沈君黛大聲說話,仿佛為自己壯膽。
「你特地來告訴我好消息!?」林璦風度十足,「恭喜你,終于得到你處心積慮的寶座。」
「石太太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你妄想自我手中奪去,你只會自取其辱。」沈君黛說得咬牙切齒。
「你要這麼想,我也無可奈何。」林璦不在意的聳聳肩。
跟不講理的人談話只會減少壽命,又不能增加智慧,她雖然不打算長命百歲,聰明絕頂,可也不希望英年早逝,愚笨駑鈍,雖然和石律沒有緣,但她會在心中為他默哀,娶到老婆如斯,恐怕他未來的日子不好過了。
林璦不願多浪費口水,于是舉步就想離開。
「慢著,你不要欺人太甚。」沈君黛阻止林璦的離去,「我話還站說完,你不準走。」
林璦停下腳步,無奈的望著沈君黛。
「還有什麼事?結婚當天,我的禮一定會送到,滿意嗎?」林璦吐口氣,這女人好嗦。
「你最好離石律遠一點,我不希望你再次破壞我們的好事。」沈君黛臉不紅氣不喘的要求。
「我預祝你們幸福美滿,還有,如果你害怕石律對你不忠,請你顧好他,外面花花草草特別多,腳又長在他身上,我可沒有辦法控制他,老實說,我可不喜歡一再重演無聊的故事喔!」林瑗打趣的道,沒想到引沈君黛紅一陣青一陣的臉色。
「君碧說得一點都沒錯,你是狐狸精轉世,專門媚惑我們沈家姐妹看上的男人,前輩子我們定結有天大的梁子,讓你這輩子來勢洶洶,處心積慮要壞我們姐妹兩的姻緣……」
「沈二小姐,說話要憑良心!」林瑗寒起臉色。
沈君黛挽起袖子,頗有潑婦罵街的意味。
「良心?哼!我就是因為太有良心,今天才會讓你好好的站在這里,林璦,你到底對男人下了什麼蠱,讓他們一個一個對你死心塌地?我就不相信憑我的家界、容貌、財富、智識,我會輸給你。」
「愛情本來就沒有道理可言,你到現在還不了解這一點嗎?」林璦看著她說道。
「不用你來教我,‘門當戶對’是中國人幾千年來的習俗,是最重要的憑靠古人可以媒妁之言迎娶,日後再培養感情,我和律哥哥也可以,只要我有這個機會,他一定會愛上我的。」沈君黛咆哮著。
「你喜歡就好,我沒有意見。」林璦不想再談下去,跟她這種人說活真是一點趣味也沒有,只會浪費時間。
「不許走,你不許走,听見沒?」望著林璦離開的腳步,沈君黛開始歇斯底里的吶喊,「我還沒有和你劃清界線之前,你都不許移動!為什麼你要出現?我曾經擄獲女乃女乃的心。只要你沒出現,我定將成為律哥哥的新娘,為什麼你不會消失不見?如果你一直都不在,總有一天律哥哥會注意我……」
林璦遞給沈君黛面紙,讓她將臉上的淚痕擦干,石律等待自己的事實讓林璦的心中受到沖擊,她也不知自己該作何反應,因此,她一句話也不說。
「為什麼你一直圍繞在我們周遭?只要你不再出現,律哥哥就會打消找你的念頭,他會正視我的存在。林璦,我恨你!我這輩子都恨你!」沈書黛的聲音漸歇,轉為喃喃自語。
「沈二小姐,我只能說我很同情你,其他的話……你也听不進去吧!」林璦感嘆的望著蒼天一眼,「白雲蒼狗,世事變幻,你真要怪的話,就怪老天爺吧!是它讓我們身處在紅塵的愛憎中。」
「你不能幫我一個忙嗎?」沈召黛企盼的望著林璦,她懇求的眼神純真得一如小女孩。
「對不起,我也喜歡石律,雖然他深深的傷害找,但我的心中仍為他保留了一片疆土。」
即使心中對他仍有所怨懟,林璦卻無法否認幾天下來,石律仍舊緊緊的瓖嵌在她腦海中,她不能昧著自己的良心說話、她明白,其實氣早已消了,只是為了沉澱混亂的思緒,才借故停留在這里,
林璦知道多說無益,沈君黛的到來只是強化自己的思念,她不可能真的做到無功于衷,
「恕我不奉陪,宜蘭好玩的地方很多,比加太平山,親水公園,你如果有興趣,不妨多接近大自然。」
這一次沈君黛沒有阻攔林璦的離去,她停留在原地,默默的思考……
自從沈君黛出現後,林瑗知道平靜無波的好時光已經結束,她不急著現身台北,因為反正遲早有人會送上門。
徜徉在綠野田林中,呼吸新鮮的空氣,林瑗的眼光停在不遠處的一個人身上,他終于來了。
遠處的石律一動也不動的注視著他的最愛,第一眼看到她時,他不自覺地柔柔眼楮,深怕這一切只是因為自己太思念所導致的海市蜃樓,但她就這麼真實的出現在他視線中,再也不會消失。
林瑗將焦點放在他身上,凝視了好半晌。石律屏住呼吸,怕她的睇視中合著輕蔑與恨意。
不疾不徐的,林瑗舉步向他邁進,沒有躲避也沒有逃亡。
她就這麼停在石律跟前,直視著他的雙眼中平靜得教他猜不出她的心情是好還是壞。
「你來了。」
「你知道我一定會找到你,不論天涯海角!」
「可惜這里只是宜蘭,離天涯和海角都有一大段距離,你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找到我,卻沒想到遠在天山,近在眼前的道理,呵!石公子,讓你失望了!」林璦像是說一個笑話。
「璦兒……」
「你的動作可真慢,沈二小姐早就來過了。」林璦的語氣中沒有怨懟,反而有些凋侃的意味。
「君黛?她對你說了什麼?」石律緊張的問,深怕她又誤會了。
「沒什麼,只是一些平常事,她說的都很真實,我不會隨便受到別人影響,和有些人不一樣。」
雖說事過境遷,但想雲淡風清,畢竟不是件容易的事,有地方可以發泄時,林璦也不會客氣。
頭一次面對刁鑽的她,還真頗為棘手,石律因為自知理虧,又怕她不肯原諒自己,只能任她發泄。
「沒錯,是我故意不點明去處,若你有心應該早就知道我在哪兒!」
石律不好意思的抓抓頭。「我怕你不願意看到我。」
「喔!你現在就好意思來了?」
「璦兒……」他求饒。
「有喜訊要宣布也應該有點誠意吧!讓沈二小姐獨自來丟紅色炸彈可不是大丈夫的行徑。」林瑗知道自己在借題發揮,無中生有,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看他面紅耳赤的樣子,好報一箭之仇。
「你千萬不要誤會了,我和君黛沒有任何牽扯,大家都可以證明,我真的沒有…我很乖,為了等到你回心轉意,我沒有招惹任何人,我可以對天發誓。」石律急著表明心志。
「這年頭誓言一點都不值錢,如果天會靈,被劈死的負心漢早就滿心瘡瘓,慘不忍睹。」林璦搖頭。
石律終于知道為什麼人家說‘寧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子’的原因了,得罪了女人。她一輩子都會記在心中,永世難忘,
「對不起。」
「什麼事。」林璦佯裝不解。
「你……我……哎!一言難盡。」石律支支吾吾,不如從何說起。
「如果你沒有別的話要說,我就不奉陪了。」她就這麼維持著不冷個熱的態度,更教石律難受。
「我該怎麼對你訴說我的歉意?我知道我不好,害你受委屈,請你原諒我,不要再生氣了,我的嘴巴很笨,不會向別人認錯,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斤斤引較。」石律一口氣將重點說完。
「好,我原諒你。」林璦說得很干脆。
「真的?!」石律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老天當真對他疼愛有加,「你不生氣?不怪我?不躲避?願意給我一次機會?」
他一口氣問出許多問題,但林璦一個都不回答,只是綻放出一個神秘卻冷然的微笑,惹得石律心中直發毛。
「求求你,你可以給我任何的懲罰,就是不要放棄我,我做不到,璦兒,你懂嗎?我做不到。」他低聲嘶吼。
「如果你覺得我的誠心有待考驗,我願意接受你一千、一萬個試煉,我願意一輩子匍匐在你腳下,當你最忠貞不二的僕人,求求你不要輕言放棄我,不要離開我,璦兒,你不是狠心的人,你不會的,對不對?」
石律己然失去自信,要怎麼樣才能留下她?
林璦嘆氣,輕撫著他憔悴的面容,這樣的他教她心疼,她怎能再繼續折磨他?他的驕傲,他的自信,他的傲氣在她的面前都已經蕩然無存,自己不能再讓他失去自尊。
「石律,我想過要離開一一」
「不準,不準,不準……」石律迭聲打斷她的話。
「要不要听我把話完?」林璦故意裝出怒意。
「要,我听。」石律乖得像只小狗,只差沒有吐舌搖尾。
「在愛情的道路上,我沒有贏過,第一次刻骨銘心的愛情卻傷了我的心,我以為天地全毀了,我以為我再也不能夠接受別人的愛情,我放縱自己活在自艾自憐中,以冷漠武裝自己。」她停下來,看了他一眼。
「直到你出線,你為我枯竭的心注下一股清流,你為我冰封的愛帶來熱力,我以為我會從痛苦中得到解月兌。沒錯,我是得到了,但時間卻是如此短暫,你的不信任對我造成第二次嚴重的傷害。」想起往事,林瑗再堅強也敵不過心中的一股寒意,她伸手環抱自己的身軀。
「瑗兒,我到底傷害你多深?!老天,我寧願受到折磨的人是我。」石律緊緊將她摟進懷中。
「可是我卻發現,不論我有多不願承認,你還是盤踞在我心頭,我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懦弱,你無聲無息的佔有我心中一塊最精華的角落,讓我愛也不是,恨也不是。」她吞了吞口水。
「沈君黛來的那天讓我明白你的地位,我不怪你,因為我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你也一定會自責,是她幫我認清你的重要,也許你該謝謝她,她讓我明白我還會嫉妒,她也讓我明白我還是愛你的。」林璦將話說完,就見石律的臉上由憂轉喜,他的笑容燦爛。
「你真的還愛我?!老天!我從不曾懷疑自己的運氣,但這一次,它對我實在太厚愛了。」石律看著她,目光炯炯,神清氣爽,「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瑗兒,我絕不會讓你失望,我要讓時間證明一切。」輕輕掬起她的臉,印上他最真心的誓言。
「恭喜你終于成了我的親戚。」康堯洵笑看滿面春風的石律,歷經千辛萬苦終于抱得美人歸,「現在你可明白,當初我費盡千辛萬苦才將小瓏追到手的艱難吧!」
「哈!笑話,有我石律出馬,焉有不成功的道理!」石律自信滿滿的說,「我早知道璦兒絕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牛皮不是吹的,你看後面是誰來了?」康堯洵遠望林瑗正向他們走近,心生一計,也肯定石律一定不會相信。
「你一定要騙我璦兒來了,哼!璦兒有什麼好怕的,我又不是PTT俱樂部的會員,沒什麼好擔心,璦兒一向對我言听計從。」石律興高采烈的比手劃腳,愈說愈有樣,絲毫沒有危機意識。
「石律,璦兒真的來了。」康堯洵見林璦一臉興味的站在石律身後,忍俊不住的掩著嘴,不讓自己笑出來。
「哎!堯洵,你簡直讓男人的面子掃地,你自己也該好好檢討。」石律一臉的不屑。
「檢討什麼?」林璦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
「親愛的,你來了。」石律听見林璦的聲音,原本雄赳赳的模樣一改成為溫馴的小貓眯.
「說完啊,康堯洵應該檢討什麼?」林璦不肯輕易放過他。
「哈!哈!哈!」石律拿她沒轍,他只好咧開嘴傻笑,企圖蒙混過關。
康堯洵忍俊不住大笑,「我看我這個PTT會長已經功成身退,現在正式將棒子交給你,你可要好自為之。」
石律回過頭對他扮了個鬼臉,怕太太也罷,反正在林璦的面前,他是一點脾氣也沒有,遑論對她凶了。
「康堯洵,小瓏正扯大嗓門找你。」總是夫妻一心,林瑗自己可以欺負石律,別人可不行。
「找我有事嗎?」他一臉的納悶。
「有件天大的事,你過去就知道。」林璦賣個關子。
康堯洵還沒有走動,林瓏已經氣呼呼的出現。
「姓康的,我和你有一筆帳要算。」」小瓏,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劃下來。」康堯洵好言好語的勸慰嬌妻。
「哼!都是你,你害我不能參加今年在蒙地卡羅舉行的越野賽,都是你害的。」林瓏大叫。
「為什麼?車子來不及改裝嗎?我可以多付一些錢,請他們派人日夜趕工,你不要急嘛!」康堯洵認真且實際的說,只要為愛妻花錢,不管數目多寡,他的眉頭連皺都不皺一下。
他的體貼讓林瓏的氣消了一半,不再張牙舞爪,原先她還以為是康堯洵故意制造不讓她參賽的機會,還好他沒有。
「關車子什麼事?我懷孕了。」林瓏掄起拳頭用力在他肩上一擊,「都是你害我的。」
康堯洵一臉呆若木雞的模樣,不能置信的望著林瓏。
「嘴巴合起來,不要像個呆子。」林瑗伸手將他的嘴合上。
「對不起,你剛說什麼?我沒有听清楚,麻煩你再說一次,好嗎?」康堯洵撥開她的手,禮貌的詢問。
石律瞧他如此,開始有一點發抖,因為每次康堯洵需要確認某事時,例霉的人就是他。
「我說你要當爸爸了。」林瓏一臉的母性光輝,「你開不開心?我親愛的老公。」
「老天!我不是在做夢吧!」康堯洵不信的捏捏石律的臉頰。
「會痛耶!你知不知道?」石律大叫。
「你會痛?這麼說是真的,我不是在作夢,我要當爸爸了!哈!哈!我們康家又多了一個人了。」康堯洵興奮的將林瓏抱起來轉圈圈,「從今天起,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不要太任性。」
「小心點!小心點啊!」林瓏尖叫。
「干麼要捏我,你自己沒有臉嗎?」石律委屈的扁扁嘴。
林璦一笑,「好了,我幫你‘呼呼’。」
「還是璦兒最好。」石律心滿意足的接受愛人的安撫。
「我要讓全家人分享我的喜悅,你告訴爸媽沒?!」康堯洵樂昏了頭,一逕的傻笑。
「大伙兒全都知道了。」林瓏沒好氣的說,「只有你這個當丈夫的人還迷迷糊糊!」
石律有點不是滋味的看著愉悅的他們,忽然轉過頭來問林璦︰「你打算什麼時候幫我生一個?」
「你瘋了!我們還沒有結婚,你打算先上車後補票嗎?」
「不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我巴不得現在就把你娶進我們石家,是你一定要等的,不要怪我,只要能讓你盡快上車,就算要多買幾張票,我也甘之如飴。」石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林璦不客氣的在他的痛處再捏一把。
「喔!」石律痛呼。
「咦,正好,大姊夫和二姊夫都在這里!」林璃出現,「有個從美國才的帥哥自稱是你們的朋友,正在前面等你們,他長得好帥喔!是不是電影明星?我老覺得他很面熟。」
「誰?」康堯洵和林瓏夫妻倆齊問。
「他說他叫作唐逍。」
「唐逍?」康堯洵和石律同時大叫,「他來台灣做什麼?」
一個故事結束了,也正代表著另一個故事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