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黃金眼 第三章
柏克萊大學校園內
「蔚!」
心蕎一看見卓心蔚高大的身影就立刻往前奔去,一把抱住她心中牽掛已久的弟弟,獨留下被她遺忘在後方的雷克,眼中充滿妒意的瞪著眼前一對相擁的姐弟。
幾個星期下來,心蕎還是以要多想想為借口,不僅不肯搬去與他同住,連工作也沒辭掉半個,害他只能偷到一點地工作之余的時間見她一面。
後來他終于忍受不了的每晚跑去跟她擠她那張單人床,原本想了干百種誘惑她的方法,卻因她累得一上床即倒頭大睡而宣告無效,雖然他已是心癢難耐,卻總是狠不下心去蚤擾她的睡眠。
也還好他天天跑去「陪睡」,否則他還不知道心蕎今天打算利用休假跑到柏克萊看她弟弟呢!不受重視的感覺令心頭冒起一陣陣的醋酸泡泡。
心蕎在擁抱過弟弟後,開始繞著他高大的身軀打轉,「蔚!這陣子有沒有正常的吃三餐?可別念書念到忘了吃飯喔!最近天氣轉涼了,不要忘了早晚出門要抓件衣服,有空時也要記得出去走走,別老是泡在校園里。另外你的錢夠不夠用?如果不夠,一定要——」
「停!」卓心蔚舉起手制止心蕎每回必念的熟悉言詞,「姐,我很好,你不覺得你愈來愈不像我姐,反倒比較像我媽?」他笑望著長他四歲的姐姐,很高興她已經恢復以往開朗的本性了,之前他們姐弟倆有數年的時間一直戴著面具生活來保護自己,所幸今日他們已經擺月兌過去小心翼翼的生活,雖說他一直沒有忘卻過往…
「你姐姐我正年輕貌美,怎麼看也不像你媽,不準把我說得那麼老,難道你不知道女人最怕別人說她老嗎?」心蕎笑罵著,看著弟弟日益健碩的體魄,她甚感欣慰,總算對得起父母親的在天之靈。
「是,是,你弟弟我嘴誤了,請姐姐寬宏大量的不要計較吧!」卓心蔚笑著鞠個躬,看到心蕎露出趾高氣揚的表情,不禁無奈的搖搖頭,「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嘆道。
「臭心蔚!你什麼時候變成孔子的信徒了?竟敢批評你的親親好姐姐,你皮在癢了嗎?」她圓瞪眼,不悅的怒視有些欠扁的弟弟,一手指著他的鼻子。
「哈!好了啦,姐,你擺這樣子好難看,活像一只小茶壺哩!」卓心蔚忍俊不住的看著一手叉腰的心蕎,接著又想起一件事,「對了,姐,你把晚上的工作辭掉沒?上次你說要想想,到底——」
「原來她的‘想想’就是代表不同意啊!」柔滑低沉的嗓音突然冒出來打斷卓心蔚的問話。
卓心蔚一轉頭,看到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位高壯英挺的男子,而那男子金黃色的眸子正冒出火花,惡狠狠的瞪著心蕎,那種欲捕捉獵物的掠奪光芒,讓他想起
「老虎!」他月兌口叫出。
雷克一愣,眼中火花立即熄滅,無奈的看著矮他一些的卓心蔚。
「怎麼你跟蕎蕎見到我的第一眼都是這句話?」雷克納悶,難道自己真的長得像老虎?
「蕎蕎,他是誰?」卓心蔚疑惑的問。
「雷克•赫爾,你叫我雷克就行了,我是心蕎的男人。」他毫不忌諱的點明他與心蕎的關系,伸出大手。
卓心蔚有些驚詫的握住雷克伸出的手,卻馬上听到一聲抗議。
「亂講,我跟你又沒什麼,什麼男人不男人的!雷克,你不要混淆視听!」心蕎拼命叫囂抗議,她才不要被貼上某人專屬的標簽呢!
雷克不滿的眼神立刻射向心蕎,「我們天天同床共枕,怎麼不是?」他立即反擊地說出更曖昧的話語。
「呃!你…」心蕎漲紅了臉說不出反駁的話。沒錯,這個賴皮的男人最近的確無天來和她搶被子,可是,她仍是清白的,她真的跟他沒什麼嘛!奈何這話自他嘴中說出卻顯得曖昧不明起來,真是氣炸她也!
「承認了?反正心蔚也不是外人,讓他知道又有什麼關系!」雷克露出得逞的眼神。
「哼!懶得理你,大壞蛋!」心蕎氣呼呼的轉頭,雙腮鼓起。
卓心蔚目瞪口呆的听著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剛開始他是覺得雷克這個大個子講話滿囂張霸道的,可是他看姐姐的眼中卻又合著深深的寵溺,反觀自己的姐姐雖然口中大罵,卻根本就是虛張聲勢,因為連他這個不會戀愛過的人,也看得出姐姐眼中那抹依戀愛嬌的迷戀神色。
卓心蔚仔細的觀察眼前這個狂放不羈的男人;異常使美的臉龐不流于脂粉反顯陽剛,而懾人的金黃色眼眸此時雖含著調笑的坤色卻滿是正氣,當然還有剛剛驚鴻一瞥的霸氣,而他那如老虎斑紋富層吹的濃密金發更加襯托他一身不凡的尊貴氣息。
既是兩情相悅,那他也可以放心的將姐姐托給他照顧,自己安心的開始計劃盤踞在心頭很久的復仇大計
雷克默默的承受卓心蔚的審視目光,當他看見心蔚露出釋然滿意的神色時,他知道自己已經得到贊同,可是接下來雷克卻看到心蔚眼中一閃而逝的仇恨目光,他驚訝卻不動聲色的記在腦中。為什麼心蔚這麼年輕印有著不屬于他年紀的深沉?看來這對姐弟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往,絕非表面看來這麼單純。他決定要查探出前因後果,絕不容許他的小蝴蝶有一絲差池,當然也包括她所疼愛的弟弟卓心蔚在內。
「我通過審核了嗎?」雷克輕笑道。
卓心蔚也笑笑的點頭,然後他轉頭望向仍氣嘟嘟的心蕎,「姐,雷克很不錯幄!你可要好好把握,千萬別把他嚇跑了,我可不想你變成老處女哩!」
「臭心蔚,你干嘛替他說話?你是我弟弟耶!應該站在我這邊才對。」心蕎怒瞪倒戈的弟弟。
「我是站在你這邊啊!我關心你的福祉,怕你以後沒人要嘛!」卓心蔚笑嘻嘻的回嘴。
「好、好,你們兩個臭男人給我記住!」心蕎無可奈何的撂下狠話。
雷克笑著走上前將冒火的嬌小人兒樓進懷中,「好啦!別再氣了,你不是要帶心蔚出去吃飯嗎?這樣好不好,我們去吃一頓海鮮大餐,我請客。」他安撫地道。
心蕎聞言火氣全消,雙眸一亮,「真的?!」哈!那她豈不是又可以省下一筆錢,還能大吃一頓平日舍不得吃的昂貴海鮮大餐。「我可是一毛都不出的喔!」她再次確認。
雷克失笑的伸手捏捏她可愛的俏鼻,「我有騙過你嗎?」
「好、好,那就一言為定,我們快走吧!」心蕎立刻揪住雷克的衣服催促著,又轉頭看向卓心蔚,「蔚,走吧!有冤大頭要請我們吃海鮮大餐。」
于是三人立刻快樂的出發前往餐廳,準備大嚼一番。
用餐席間,狡猾的雷克利用已與他連成一氣的卓心蔚,兩人一起說服心蕎同意辭去她日夜辛苦的工作,轉而到雷克的公司上班。
至于要心蕎搬去與雷克同住的建議,心蕎則刁難的說要先看過雷克的住處,如果她看了喜歡才搬去,如果她看了不爽,就打死也不搬。
雷克當然知道心蕎是不高興他與心蔚聯合起來逼她辭掉工作才故意找喳,不過他也不想讓她有改變主意的時間,于是在三人吃飽喝足後,他火速的將心蔚送回柏克萊,抓著心蕎就直奔他位于舊金山市區邊的住處。他有自信,等心蕎著過他的房子後,絕不會說出一個「不」字。
舊金山市與美國其他城市最大的不同點是,舊金山幣里每一棟房屋的建造,不論式樣形狀乃至于顏色皆要由市政府審核通過方可興建,所以舊金山市里的房屋建築不僅顏色各異,屋宇的外觀也鮮有相同式樣。
而整棟藏在林蔭中,漾著女敕綠顏色的歐式房屋,若非此時夕陽的余暉斜射其上,心蕎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身處鄉村森林里呢!
心蕎一眼就愛上這個美麗的地方。
雷克狡黠的眼楮看著心蕎毫不保留的迷戀眸光,他得意的例開嘴,「要不要進去里面看看?」他曖昧的湊近心蕎的耳畔,輕柔的嗓音略帶性感的錢惑她。
「要。」心蕎著迷的應道,任由雷克按著她慢慢的穿過林蔭,進入屋中,神志這才有些清明起來。
「太美了!」心蕎贊嘆著,話落才發現自己己身處屋內客廳中,而雷克則得意的望著她,令她有些署然的想起自己之前的話,立刻紅了臉頰,半天才罵出一句︰「你……你好詐!」
「這下子你可要遵守諾言,乖乖的搬來和我住在一起羅。」呵呵!他可愛的小蝴蝶已經變成他的籠中之物。
「好啦!奸臣!」心蕎噴他一眼,不情願的回答。「我先說好,我可不會煮飯,你則指望我。」她不惜撒謊想讓他不好過,其實她手藝特好。
「沒關系,我請了鐘點女擁,她很會煮,不然我也可以煮啊!你只要安心的陪著我就行了。」他笑眯眯的回答。
心蕎沮喪的垂下眉,唉!他怎麼什麼都會啊?他到底有沒有缺點啊?害得她愈來愈自卑。不行,她要振作起來努力尋找,總有一天一定會找出他的弱點來,呵呵!
「雷克,說實在的,雖然我不妄自菲薄,但是我還是十分懷疑像你倏件這麼好的男人,怎麼會看上我呢?」他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問出她為何遲遲不肯答應搬來與他同住的最大原因。
雷克的眸光放柔,含情脈脈的凝視心蕎良久。
「記得我初次見到你時,你就有如一只彩蝶輕盈的漫舞在林間朝我飛近,接著你揚起一雙純淨無邪的美眸看進我的眼底,當時我並不明白那種仿佛是被閃電擊中的感覺是什麼?可是你的那雙明眸卻一直存放在我的腦中。直到我在「深谷酒吧」再次見到你漫舞的身形,我才終于了解這些年來我一直覺得悵然若失的答案原來就在你身上。」他低沉性感的嗓音柔柔的響遍一定清幽。
心蕎原本有些惶惑的心終于安定下來,也不再跟自己的內心掙扎了,她坦然告白以示回報他深情的話語。
「我愛你,雷克。」
雷克深情的雙眸霎時進出狂喜的光芒,一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心蕎愉快的看著雷克眉眼間歡愉的神色,突然又想到他之前的那一番話,她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轉過身背向他,沒多久,只見她雙肩頻頻抖動著。
雷克驚呆地看著心養抖動的雙眉,心想她為什麼哭呢?一時之間好不容易到口的話語又吞了回去,難道她後悔了嗎?
雷克心隆意亂的向前握住心蕎抖動的雙肩,「蕎蕎甜心,你怎麼了?」他焦急的問著。
心蕎小雞般的力道抵不過雷克隨意的一扳而轉過身面對他。
雷克焦慮的看著心蕎滿臉的淚水,他使力拉開她緊捂在嘴上的雙手,定眼一瞧,頓時再次驚呆。原來這小妮子根本不是在哭,而是正咧開嘴在大笑見事跡敗露,心蕎不再忍耐的笑倒在雷克胸前,中間還夾雜著喘息聲。
雷克終于從驚嚇的狀態中醒來,「你到底在笑什麼?」這只可惡的小蝴蝶,差點把他給嚇死了。
心蕎聞言抬起頭又瞧了雷克一眼,再次咯咯笑出聲。
「可惡!蕎蕎,快告訴我!」他忍住氣再問一次。
「你……你知道你剛才……那番話很有趣嗎?呵呵……我不知道你還是一個詩人耶!」她低喘著理在他的胸前,聲音斷續中還夾著笑聲傳出。
雷克啼笑皆非的听完她的話,再仔細一想,忍不住也輕笑起來,「很惡心吧!」
心蕎終于抬起頭來,露出一臉燦笑,「很惡心,但是我很喜歡。以後要多說一些給我听喔!」她坦白直言,眼底有著深情愛戀的光輝。
「這麼喜歡我說的甜言蜜語啊?」他笑護的點點她的消鼻。
心蕎眼珠一轉,「誰教你暗戀了我這麼久,我現在是給你一個機會傾吐愛意耶!」她故作高傲的仰起下巴。
雷克的眼神頓時轉為邪惡,「好啊!你敢取笑我,你這個可惡的小東西是不是皮在癢了?要不要我幫你抓抓呀?」他斜月兌著已經閃離三步遠的心蕎。
「哼!你敢?!」心蕎不屑的撇撇嘴。
雷克邪惡的看著她,「小心喔!蕎蕎甜心,我要過來嘍……」
心蕎這才察覺他不懷好意的眼神,于是大叫一聲轉身就跑,但才跑了幾步隨即就被雷克撲倒在柔軟的沙發上。
「啊——你不能搔我癢,我好怕癢的;拜托啦!」看著雷克伸出食指,她驚叫道,身軀扭動掙扎。
雷克精制住她扭動的嬌軀,伸出食指在她的膝下上方比畫著,「真的怕癢嗎?我不太相信耶!」他懷疑的瞄瞄她。
「真的、真的,我沒騙你,拜托你不要啦!」他光是虛空比畫她就快笑出來了,如果他真的付諸行動,她不就死定了。
「想要我饒過你嗎?」他邪惡的晃晃食指。
「對啦!」她點頭如搗蒜。
「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他乘機勒索。
「好、好,你說。」她可不敢不答應。
「我要你再說一遍你大笑前所說的那句話!」他開出條件。
「呃!哪句話?」她疑惑的眼珠一轉,突然想到卻已滿臉通紅。拜托!現在這種情況她怎麼說得出口?
「不說嗎?」他再次晃晃食指,滿臉威脅。
「啊!好啦!好啦!」她驚嚇得大叫一聲,趕緊答應道。
雷克滿意的放下食指,火熱的雙眸緊緊鎖住她的美拚,等待著她的愛語……
心蕎羞澀的睜開眼,迎上他布滿欲火的熾熱眼眸,驚得輕喘一聲後合上眼,「不……不要在這里……」
得到她的應允,雷克迫不及待的將她從沙發上抱起,大步走向通往二樓主臥室的樓梯。
一張超大尺寸的席夢絲大床上,交纏著一雙赤果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