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花嫁 第五章
「你來干什麼?這里不歡迎你,你給我滾!」錯愕過後,隨之而來的就是震怒,花蕾熊熊的怒火立刻往危煒安猛燒。
一波強過一波的猛烈情感朝她襲來,讓她幾乎承受不住,不知道過了幾分鐘,還是幾個小時,她的腦袋才恢復正常運作。
原以為時空已經淡化所有的情緒,但僅僅一個照面,所有努力搭起的城牆完全崩塌,她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堅強。
他竟然在六年兩個月又十三天後再度現身,雖然過了這麼久,她還是想活活掐死他!
沒錯,雖然她一直試圖說服自己已經忘了這號人物,但偏偏還是把跟他分開的每一天記得一清二楚!只能怪她有顆記憶力特佳的腦袋。
「蕾蕾,別這麼生氣嘛。」花心趁花蕾恍神時,趕緊把朱天賜趕出辦公室,再掛上招牌的無辜表情,才推推那個已經氣到眼前發白的二姊。「我看你幾乎天天被人追殺,當然要找一個人分擔你的『工作量』啊。」
「少來!如果你真的想找人替我分擔工作,就不該找他來,你明知道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二十幾年的姊妹又不是做假的,她才不會被花心故作無辜的模樣給騙了。「而且,我沒有天天被人追殺!頂多一個月兩、三次而已。」
她昨晚的預感果然沒有意外地成真了!花心果然背著她,給她弄了一個超級大麻煩來!
「一個月兩、三次,還叫做『而已』?你的神經未免太粗了吧?」危煒安真不知道該拿她的「大而化之」怎麼辦,她就不能反應正常一點嗎?
「要你管!」新仇加舊恨,花蕾對他完全無法和顏悅色。「我要你馬上給我滾,你沒听見嗎?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久別重逢,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不打擾你們敘舊,先走一步嘍。」看兩人的重逢場面並沒有想像中那樣纏綿悱惻,只有愈來愈生氣的暴龍一只,花心識相地趕緊逃命,不想面對盛怒中的花蕾。
她家的花蕾發起脾氣來可是六親不認的,尤其是牽扯到危煒安這個男人,更是不得了,她可不想變成炭烤花心。
「花心!」肇事者跑了,花蕾就算再窩囊,天生的傲氣也不允許她逃避,只不過僵硬的表情,還是泄漏了她內心情緒的不穩定。「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該死的花心!該死的他!為什麼還要出現在她面前?
「我變丑了嗎?」危煒安磁性好听的聲音,慵懶地問著。他表面上看起來滿不在乎,深下見底的漂亮瞳眸卻始終貪婪地看著她,仿佛永遠也看不夠。
這張臉,他可是想了足足六年哪!
「嗄?」他在說哪國話?她叫他滾,他干麼扯到自己的長相?
「要不然你怎麼會不想看到我?」明知她很容易動怒,但他就是忍不住想招惹她,這才能證明她是活生生的真人,而不只是他的幻想。
「我不想看到你,跟你長得丑不丑,一點關系都沒有!」她差點被他自負的神情氣死,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戀?
「喔?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見到我呢!」他故意朝她擠眉弄眼,讓她更是氣得滿臉通紅。
這是花心教他的妙招——絕對不要急迫地跟花蕾要求復合,或是解釋什麼,否則只會讓她躲得更遠,最好的辦法就是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這樣才有辦法慢慢瓦解她的頑固。
「你作夢!」真的會被他氣死!
原以為他是來道歉的,誰知他竟然只跟她說些五四三的渾話,簡直氣死她了!
「好了,不鬧你了。」他收起戲謔的神情,一臉嚴肅地說。「你父親和妹妹都很擔心你,所以要我來當你的保鑣。」
這幾年來,他想見她的比喜馬拉雅山還高,但他很清楚以她沖動火爆的脾氣,若是直接找上門,不但會被她轟出去,還可能讓誤會越來越深,所以他只能等。
昨天,當花心找上他,並提出要他當花蕾的保鑣時,他本來還猶豫著要如何應付花蕾的壞脾氣,但是花心的一句「你以為光是『等』,就可以得到她嗎?」,敲醒了他這個夢中人。
花心說得沒錯,如果他什麼事都不做,以花蕾的個性,絕不可能回過頭來找他,更可能嫁給其他人,這是他絕對不能容許發生的事。這麼一想,他立刻答應接下這份工作。
「我已經跟心心說過,我不需要保鑣,尤其是你!」她不顧形象地放聲大吼,像要吼出心中的創傷和難過。「你給我滾!」
「我不會走。」他的眼楮直直地望著她。「我要永遠守著你。」
六年了!自從那次誤會分手後,竟已經過了兩千多個日子。
那天,當他心情平靜下來,便立刻嚴正地警告黃明依別再來蚤擾他,否則他會把她做的這些事跟她的現任男友報告,讓她別想嫁入豪門,這一招,立刻成功解決了黃明依的問題。
不過,花蕾可就沒那麼好應付了。他馬上就想向花蕾解釋所有的混亂,只不過他沒找到她。之後幾個月,他幾乎每天都到她班上站崗,但她總有辦法成功避開,學生會辦公室她也不再踏進—步,直到他入伍服役,竟然沒再見到她一次面。
越想見,越見不到她人,他整顆心都懸在她身上,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仿佛失了心一般,唯一想的就是再見她一面,這是他不曾有過的心情。
好死不死,他又怞中馬祖海軍陸戰隊這支上上簽,每天被躁到昏天暗地,倒床就睡,唯一的好處就是免去因思念而失眠的痛苦。
退伍後,想見她的心意還是沒變,他又去學校找了她幾次,但一樣撲空,直到她畢業後,有一次翻閱八卦周刊,他才知道她是知名「花氏」建設公司老板的千金。
兩人的背景差異,讓他的膽子變小了,不敢再貿然上門找她,只敢遠遠看著她,直到昨天,花心才找上了他。
想想也真夠夸張的,他們從相識到相戀,甚至到分手,前後還不超過一個月,他竟然為她失魂落魄到現在?
沒想到他會這麼痴情,一等就是六個年頭。若不是花心提供這個機會,他可能還會痴痴地等下去呢。
「你……大騙子!」一听到他的花言巧語,她的腦袋瓜就開始不清楚了,「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鬼話!」
她絕對不會再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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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蕾煩悶地躺在床上,失神地看著天花板,危煒安的出現,勾起一段塵封已久的苦澀回憶,也讓她一夜無眠。
沒睡好的結果就是頭重腳輕,雙眼紅腫,原本就不算好的脾氣,更是一觸即發,尤其當她下樓用餐時,看到正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的「某人」後,導火線正式點燃——
「你還敢來?!」昨天擺了—整天的臭臉給他看,他今天竟然還敢來,而且還大搖大擺地坐在家里吃早餐!他是神經太粗,還是臉皮太厚?
「早啊。」危煒安沒將她的壞脾氣放在眼里,滿臉笑容地打招呼。「來,吃碗稀飯,我好久沒吃過這麼美味的清粥小菜了,真好吃。」
「要吃好吃的稀飯,復興南路一堆,干麼來這里吃?我家可不是救濟院。」故意忽略他的笑臉在她心上所造成的殺傷力,一連串尖刻的話從她性感的紅唇吐出,完全不留情面。「這里不歡迎你,你馬上給我走!」
「是我請他一起吃的。」一直坐在餐桌前的花家大家長花俊男終于開口。
「爸?!」花蕾這才發現老爸的存在,納悶地說。「你還在啊?」
半退休後無所事事的老爸,最近開始迷上打高爾夫球,通常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在球場揮桿才對啊,怎麼會還在家里呢?
「廢話,我又沒死,當然還在。」花俊男沒好氣地瞪著口沒遮攔的女兒。「我說蕾蕾,你說話能不能稍微修飾一下?得罪人都不知道!」
「……我盡量。」當著「某人」面前被念,讓花蕾不爽到極點,她狠狠地瞪了始作俑者一個大白眼,誰知他毫無悔意地笑得很開心,更是讓她火冒三丈,指著他罵。「你笑什麼笑?牙齒白呀!」
可惡,都是這個掃把星,害她一大早就被老爸念。
「你……唉,你就是這副脾氣,才會惹來一堆麻煩。」花俊男莫可奈何地搖搖頭,他前天听花心說花蕾又惹上麻煩,被人追撞的事,差點沒嚇去半條命。「還好現在有煒安幫忙保護你,我放心多了。」
「我才不要他跟著我哩!」她又賞危煒安一個很凶的白眼,但接收到的卻是超溫柔的眼神,也是她最無法抗拒的神情,只好趕快收回視線。
她怎麼跟六年前一樣沒有抵抗力,真是太丟臉了!
「別胡鬧!」以溺愛女兒聞名的花俊男終于難得展現父親的威嚴。「在抓出那個暗中想除掉你的人之前,煒安都會當你的貼身保鑣。」
「我不要!」她不理老爸的怒氣,再度回絕。「昨天被他黏了—整天,連上個廁所也要跟,很不方便ㄟ。」
他的跟前跟後的確讓她不自由,但讓她抗拒的最主要原因是——他讓她全天都處在神經緊繃的狀態。
他甚至什麼事都不用做,光是一個眼神,就讓她的神經繃得比被追撞時還要緊,再跟他繼續「相依為命」,她擔心自己會變成木乃伊。
「跟你的生命安全比起來,失去這麼一點自由算什麼?」花俊男不悅地道︰「蕾蕾,別耍脾氣。」
「世上的保鑣這麼多,為什麼偏偏找上他?」她就是不爽這一點。
他是她最不想看見的人,為什麼非得跟他朝夕相處不可?
「因為,只有我會用生命保護你。」沉默許久的危煒安終于開口,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在說什麼白痴話?」她被他認真的神情震了一下,隔了好幾秒才回神,但她立即撇開臉,不敢看他認真的眼神。
可惡,每次都來這招,真是太奸詐了!
「那麼……煒安就是你的貼身保鑣,就這麼決定,不準有異議,否則我就禁止你進公司。」花俊男板著臉站起來,快速往外走,以免強裝的酷樣破功。
在外人眼中,他是個嚴肅又精明的生意人,但是在家人面前,他只是個溺愛女兒的笨爸爸。他從來不舍得大聲對女兒講話,更何況是吼她們,剛剛會這麼凶,完全是情勢所逼,他也是百般不願哪。
蕾蕾,為了你的安全,你要原諒爸爸!他相信危煒安一定會盡全力保護女兒,畢竟誰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愛慘蕾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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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一直跟著我啦!」辦公室中,花蕾忍無可忍地朝著身後的高大身影發出怒吼。「你每天只會跟跟跟,從我家跟到公司,又跟到工地,連上個廁所都在外面站崗,你煩不煩哪?」
她忍了十個小時,從早上八點到現在,整整十個小時,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的心跳就開始加速,所有的癥狀都跟六年前一樣,這讓她非常擔心。
很多事情,錯一次就夠了,她絕不會上同一個男人的當兩次!
「我是你的保鑣,不跟著你要跟誰?」面對她一整天的壞脾氣,他還是一臉輕松愜意。
能夠每天見到她,是他六年來的夢想,如今美夢成真,他高興得都快飛上天了,她口氣再差他都不介意。
「不要對著我笑!」他的笑臉會讓人不自覺地淪陷。
「不要對你笑?」難道要他哭嗎?「那我要怎麼做?」
「我管你要怎麼做!反正你不準對著我還有其他女員工亂笑,也不可以對著她們亂放電,否則……」她怒指他無辜的俊臉,提出嚴正警告。「我才不管我爸說什麼,馬上要你走路!」
「我不是那種人。」對于招惹女人這種事,他避之唯恐不及,怎麼可能沒事找事做,惹禍上身。
「你是哪種人,我還會不清楚嗎?」不就是個劈腿男嗎?哼!
「你的確不清楚我是哪種人。」他的語氣和表情都帶著苦澀,要不然就不會誤會他是三心二意的公子,這對他來說,是最大的侮辱和傷害。
「你……」瞧他的表情,仿佛他才是「受害者」,有沒有搞錯?「算了,既然你是我的保鑣,就請做好保鑣的工作,我不想知道你的任何事!」說完,她扭頭就走。
就算她想知道他跟黃明依現在的情形,她也絕不會承認,更不會開口問。
「你要去哪?」他緊追在她後頭。
「不關你的事。」她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等一下!」他在她踏出辦公室前攔回她,不但緊緊抓住她的手,順便將門關上。
「干麼啦?」她想甩掉他燙人的大掌,但他握得好緊好緊,怎麼也擺月兌不掉。
「你可以生我的氣,但千萬別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他認真的神情,讓她無法下听進他說的話。「既然我是你的保鑣,就有責任保護你,我不要你受傷害。」
被他深邃的眸光震懾,花蕾呆了好幾秒才回神,再度試著想怞回自己的手,卻還是無法怞回,一張俏臉驀地羞紅。「你……放手啦!」
看他的神情,仿佛將她當成最重要的人呵護,讓她的心跳又亂了……
討厭,他就是有辦法搞得她心魂渙散,行為舉止像個白痴。
「你不答應,我就不放。」
「知道了啦,放手。」用力一怞,她終于拉回自己的手,但殘留在手上他指尖的觸感,依然麻麻的,仿佛被烙下什麼印記,她一直搓柔,想要抹掉那種感覺,卻越來越灼熱。
「好,那現在請你告訴我那天被追撞的所有經過。」越早找出幕後主使者,她越安全。
「那天晚上,我開車……」不知道是被他的言語感動,還是怎麼地,她一反不配合的態度,認真回想那天的經過。
「你記不記得那兩輛車是什麼時候開始跟著你?」他試著尋出一些蛛絲馬跡。
「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跟著我,等我注意到不對勁時,差不多已經開了十分鐘的車程,那時我想超前面那輛車,結果它就加速,而我後面那輛也跟著加速。我覺得怪怪的,開始想轉換車道,那兩輛車還是跟著我換,我才確定自己被包夾了。」
「看起來,他們應該是埋伏在公司附近,你一離開公司,他們就跟著你的車,絕不是臨時起意。」他迅速做出結論,並接著詢問另一個重點。「你還記得車號,或是車款、顏色……」
「兩輛都是廂型車,一輛車號是5B-6……後面兩碼我忘了,另一輛是……」她努力搜尋殘留的記憶。
「很好,我會請人幫忙查。」他將兩輛車的資料寫下。「你跟同事的相處如何?」
這幾天看她跟同事的相處,態度都非常直接,有話直說的個性,難保不得罪人。
「我對同事的要求很嚴,但是該給的福利,只會多不會少。表面上他們都對我還滿尊重的,除了那只『豬』以外。」她指的是朱天賜。
「那只豬?你說的是朱天賜?」
「除了他還有誰?有幾個人警告我要小心他。」
「嗯……我已經請人調查他的交游情形。」他的筆記本上早已經記下朱天賜這號人物。「還有沒有其他需要特別留意的人?」
「沒有了吧……」她向來專注于工作,沒放什麼心思在人際關系上頭。
「再仔細想想,這關系到你的安危。」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想不出來。」她有些惱火地嚷道。「跟人發生爭執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我連在馬路上都可以跟不守交通規則的人吵起來,我怎麼知道是哪個變態要我的命?」
她雖然經常踫到上門找碴的人,但從沒有像這次這麼驚險過,她差點無法全身而退。
「我知道……」他忍不住伸手輕輕摟住她,輕拍她的背,柔聲安撫她,「別怕,別動,靠著我,我會一直守著你,我不會讓你出事的,相信我……」
這樣靠在他的胸前,吸入他清爽的男性氣息,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掙扎。
她不要跟他這麼靠近,她不要他再進入她的生活!
但他溫柔的嗓音和輕柔的動作,化解她的抗拒,她覺得自己正慢慢地軟化,利爪也慢慢地收了起來。
他的懷抱好溫暖,很有安全感,她想永遠待在他懷里,享受他的溫柔呵護,就像他的女朋友……
不對!她猛地推開他。她不是他的女朋友!
「以後別隨便抱我!」她再度擺出防衛姿態,像只全身毛都豎起來的凶貓。
「恕難從命。」他的聲音輕似耳語。抱著她的感覺太好,他永遠都不會放棄這項權利的。
「我說的話,你听到沒?」她又吼了一次。「你要隨時都離我五十公尺遠!」
「五十公尺?」她在開玩笑吧!「離你五十公尺,我要怎麼保護你?」
「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保護!」
「蕾蕾,我再說一次,你可以打我、罵我,盡量發泄你的怒氣。」他牢牢握住她的肩膀,嚴肅地看著她,直到她的眼楮也終于跟他相望,他才開口。「但絕對不要拿你的安全開玩笑,就算是要我的命,我都不會讓你有一絲絲損傷,你听見了沒?」
「我……」他認真的神情,深深震撼她的心,讓她整顆心又忽上忽下,就像在搭雲霄飛車。「听到了啦……」
可惡,她就是無法抵抗他的眼神,真不該看他的眼楮。
「如果你有發現任何怪異的人或事物,一定要跟我說。」他又提醒她一次。
「拜托,你們都太緊張了啦,搞得我也神經兮兮。」她知道打從跟他再次見面,自己的反應就像是只暴跳如雷的熊,太過幼稚不成熟,一點也沒有平時精明干練的女強人模樣。
「事關你的安全,還是小心點得好。」他的語氣雖溫和,態度卻非常堅持。
「算了,你們愛怎麼搞,就怎麼搞,別忘了給我留一點呼吸的空間就好。」她放棄掙扎。
「哈哈……太夸張了吧?」這是兩人重逢後,他第一次露出開心的笑容。
哇!又是這讓她無法抗拒的笑臉,他難道不知道這張笑臉的殺傷力有多強嗎?為了擺月兌不該有的胡思亂想,她隨便找了一個話題——
「你為什麼會當保鑣?你家不是開武術館……呃……」問完後,她才發現自己的問題太過私人,趕忙找借口搪塞。「我只是沒話找話說,你不回答也沒關系。」
她剛才的問話不就明白表示自己一直把他放在心里嗎?否則怎麼會牢牢記住他家是開武術館的?她真是個大白痴!
「有學員跟我說找不到好工作,道館也沒什麼新學生,所以我干脆轉型設立一家保全公司,剛好提供就業機會給以前道館的學員,他們都成了公司的保全人員。」她的主動提問,讓他有些受寵若驚,卻也很高興她不再劍拔弩張地抗拒他。
這兩年保全公司上軌道後,他轉做行政管理工作,下再接保鑣工作,如今為了她「重躁舊業」,除了想接近她外,另一個主要原因當然是,他要保護自己的女人。
「呃……喔……」她突然發覺自己太過認真听他說話,一臉不自在地拉開門往外疾走,但想到他剛才認真的告誡,她只好回過頭,臉頰微紅地報告道︰「我、我要去洗手間。」
「嗯。」一抹笑意慢慢畫上唇角,危煒安馬上邁開大步警戒地跟在她後頭,守候著她。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就這樣,守著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