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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美女痞子男 第八章

沅媛迫不及待地翻閱今天的報紙,找尋任何與宮非有關的報導。

自從他返回「宮氏」後,至今已經一個月了,這段期間,他只有打來一通電話報平安,說完他有空會回來看她後便匆匆掛掉,趕著去開下一個會議,之後便再也沒有聯絡。

所以她只能藉由媒體的報導得知他的相關訊息,因為他忙到連電話都沒時間打,更別說怞空過來看她。

剛開始的那一個星期,她總是鎮日守在電話旁,且時時確認手機是否有電,擔心漏接他打來的電話,但是除了剛開始的那通電話以外,接下來便杳無音訊。

上個星期,她甚至因為難耐相思之苦偷偷跑去看他,但才到他公司樓下,便被警衛給擋下,當場被禮貌地「請」出大樓。

說的也是,「宮氏」新上任的總裁又不是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哪能輕易見到?

「啊,有了!」

她臉上揚起欣喜的笑容,但在看到報上刊登的內容後,笑容迅即凍結。

他今天上的又是綜藝版頭條,上面寫著他與一名富家女交往密切的消息,並附上一張兩人的親密合照,相片里的女子秀麗動人,溫柔地倚偎在他懷里,巧笑倩兮。

她看著報紙上的相片,心里一陣揪痛,這陣子類似的報導來來去去,他身旁的女子一直汰舊換新,沒有一個人超過一個星期。

雖然這類新聞看多了,但是心仍然覺得痛!

她不禁懷疑,自己是否也是他感情世界里逢場作戲的一名小角色?跟報上這些「插花」的女子,沒什麼不同。

漫無目的地等了一個多月後,她總算開始有了他也許不會再出現的想法。

雖然難過,但還不至于絕望,因為只要他沒將分手說出口,她就還抱著希望,即使再見的機會渺茫,但只要等下去,總是還有見面的希望。

「嘔……」突然覺得一陣反胃,她趕緊沖到浴室,吐出一些酸水。

不知怎麼搞地,她這幾天的精神很差,很容易疲倦,尤其是早上的時候,根本爬不起來,老是覺得睡不夠。

更夸張的是她每天早上醒來後,總會覺得胃不舒服,甚至只要聞到油煙味就會反胃,直到吐到肚子里沒東西了,才覺得舒服一點。

她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了胃病,因為自從他走了以後,她就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雖然總是昏昏欲睡,但是睡眠品質很差。

「會不會是這幾天沒按時吃飯,弄出胃病來了?也許該找個時間去做個檢查。」沒想到她這個自小無病無痛的健康寶寶,也會有鬧胃痛的一天。

看來,談戀愛不只會傷心,弄得不好還會傷身哪!

就在沅媛陷入沉思之際,突然听到有人按門鈴。

「叮當……」

奇怪!她鮮少有訪客,會是誰呢?難道是……

顧不得胃還不舒服,她飛快地沖上前去開門,在沒看清楚來者之前,便心急地嚷道︰「阿非……」但聲音在看到來者後,倏地消失。

沅媛呆楞在原地,喃道︰「宮,宮老夫人……」怎麼會是她?!

後頭跟著一名保鑣的宮老夫人,沒有理會沅媛,自顧自地走進老舊的屋子,鄙夷地打量房里陳舊的擺設。

「阿非竟然待得住這間破屋?」臉上的嫌惡之色毫不掩飾地展露,刻意讓人難堪。

短暫的驚愕過後,沅媛隨即恢復正常,忍住心中的不滿,問道︰「您有什麼事嗎?」

她家就是破舊、比不上宮家的豪華氣派,但那又如何?輪不到她老人家專程上門來批評吧!

宮老夫人也不-唆,直接說明來意。「我要你離開阿非。」

要我離開阿非!宮老夫人的要求讓她覺得可笑。「您可能摘錯了的面都見不到,還需要『離開』嗎?」

宮老夫人不禁暗喜自己的隔離策略奏效,但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她絕不容許日後有任何死灰復燃的可能性發生。

「你也看到了今天的報導。」宮老夫人指著茶幾上的報紙,繼續說道︰「那個女孩是咱們宮家世交的繼承人,她與阿非門當戶對,人品也是一流,現在他們倆已論及婚事,我不希望有任何『不識相的人』阻礙婚事的進行。」講到「不識相的人」時,還意有所指地看著沅媛。

其實這只是她信口雌黃之詞,目的就是要沅媛知難而退。

早在她壽宴那天,她就看出阿非對這女孩有著強烈的保護欲,也是在那時候,她確定這個女人留不得。

因為她不曾在阿非的臉上見過那種溫柔的堅持,在在顯示出他對這女人的在乎程度,還遠超過其他人!

這怎麼行?她絕不能讓這個沒身分的女人入她宮家大門!

沅媛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冷冷地說出事實。「如果阿非要娶她,任何人也阻止不了;同樣的,如果他不要的話,也沒人能迫使他同意。」

就她對宮非的了解,他絕不是會任人擺布的傀儡,就算是高高在上如宮老夫人,也拿他莫可奈何。

「這點你不用擔心,事實上,這件婚事就是他主動提出來的。」愛孫的脾氣,她還會不了解嗎?但她不會讓這個女人知道,這些話全是她自己捏造的。

阿非是宮家的唯一子嗣,聰明伶俐、可愛討喜,自小就被她寵得無法無天,因而造就他現在「絕不妥協」的性格。

他不願意的事,沒人可以勉強他,就算她這個眾人畏懼的女乃女乃出面都沒用!

所以在阿非沒有答應娶她安排的人選之前,她絕不容許有人出來搞破壞,尤其是這個身分低下的女人。

想做她宮家的媳婦,門都沒有!

「你說什麼……」沅媛踉蹌地退了一步,一臉錯愕地再次確認。「婚事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沒錯。」見她已經動搖,宮老夫人更加把勁,一舉將她推到谷底。「而且是他要我來告訴你別再去打擾他的生活,否則我怎麼會知道你住的地方?」其實是她委托征信社找上門,但沒必要說出實情。

沅媛的心像是被人一把掐住,痛得說不出話來。

他應該知道宮老夫人看她不順眼,不會讓她好過,他竟然還做出這種安排?

原來,他連見她一面、說聲再見都不願意,還得勞動他女乃女乃出馬!

見她又更信了幾分,宮老夫人繼續拿宮非狂狷的個性做文章,加強話里的可信度。「你也知道他的個性,如果他真想見你,有誰能攔得住?這不就擺明他壓根兒沒想要來看你嗎?」

看到沅媛面無血色的狼狽模樣,宮老夫人的心里感覺到一種殘忍的快意。「好了,我話已帶到,你就別再對他糾纏不清,最好快點搬離台北,離我們越遠越好,免得惹人厭。」

話說完後,她冷哼一聲轉身離開,留下沅媛獨自面對被人遺棄的苦楚。

強忍了一個多月的淚水,終于不受控制地滑落,滑過她的臉頰,滑過她的心窩……

她最後的一絲絲希望,已經因宮老夫人的來訪而被帶走,他不但不會出現,而且連跟她當面說清楚的意願都沒有,殘忍地讓人帶話來就想將她一腳踢開。

他不但忘了他曾說過的話,還擔心她的存在會阻礙他的婚事,進而想將她趕走!

他好無情……

她沒有勇氣去問明事實真相,問他為什麼不要她?為什麼要背棄諾言?

因為她有自知之明,他們的背景相差太多,就算問出結果,又能如何?宮家絕對容不下她。

而且她對他的愛太深、太重,所以這段感情,注定是她心傷的多。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自討無趣,招惹難堪呢?

雖然很想做到自己之前的承諾,好好地祝福他跟那個女人能夠得到幸福,但是她發覺自己做不到,她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包容力沒有那麼大!

只是她也恨不了他,畢竟這個結果早在她預料之中,本就是她高攀了。

她不該看上人中之龍的他,以他的條件,要什麼女人沒有,又怎麼會跟她白頭到老呢?

其實她該感謝他,因為有他,才能讓她這幾個月過得如此多采多姿,讓她體驗到了人生至上的甜蜜和痛苦。

與他相處的這段時光,將是她這一生最美的回憶,她會好好收藏在心中。

因為從今爾後,她只剩下記憶相伴……

宮非怎麼也沒想到,事情走勢會與他當初所想的完全背道而馳。

回到「宮氏」後,他被繁重的公事躁到沒時間跟沅媛踫面,更別說與她共進晚餐或是留宿,那更是不可能的奢望。

經過近兩個月暗無天日的磨練和苦行之後,他已逐漸熟稔,並逐步接手父親宮致遠的工作,成為新一代的掌門人。

他積極果決的作風與歷任掌門人保守的風格相異,他不但不排斥曝光,甚至可以說善加利用媒體的力量,為他的決策和企劃做免費的宣傳廣告,高超的經營手腕再加上「開麥拉費司」,他輕易地延續「元彬」的發燒魅力,再度成為媒體的寵兒。

傅媒當然不會忘記追問他為什麼要當模特兒,只因「元彬」所創下的各項紀錄,已是模特兒界一則令人驚嘆的傳奇。

不但崛起最快、當過最多封面人物、代言過最多廣告,而且最厲害的是支支造成轟動,蔚為流行。

他的答案很簡單,一律以「為了更深入了解傳播業」作答復。如此深入民間的精神,更是讓群眾大為感佩,因而傳頌一時。

還有一個問題也是媒體最愛追問的,那就是他和前經紀人──宋沅媛之間的曖昧關系。

但總被他以「純屬虛構」帶過,他不願她因他而成為鎂光燈下的受害者。

坐在舒適的牛皮辦公椅上,他的神情難掩疲憊;但他無怨言,因為兩個月以來不分晝夜地趕工,全都是為了早日進入狀況,以便得空去找沅媛逍遙數日。

他想念她泡的咖啡香,她煮的飯菜香,還有她的體香;他想念她的笑,她的傻,她的活力四射。

少了她的日子,生活頓時變得無聊又無趣,每天都沒什麼干勁,若不是心系要趕緊完成任務後好去找她相聚,他連工作的都沒有。

他好想她!

以前每天跟她在一起,不曾體會到她對自己的影響力和重要性;直至分開的這段時間,他終于知道何謂相思之苦?

原來想念一個人,真的可以將人逼瘋!

每次只要跟她在一起,他便能感受到從她身上傳來源源不絕的生命力,她熱情又有沖勁的個性,讓他每天都朝氣蓬勃。

她就是他精力充沛的來源!

若是沒有這段「分居」的日子,他可能要花更久的時間才會知道自己的心意,原來他是愛她的。

他在心里計算,最多再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能完全進入狀況,屆時,他就能將她迎娶進門,做他宮家的媳婦。

就快了……

手捧著一大束嬌艷欲滴的長睫紅玫瑰,好不容易擺月兌狗仔隊跟蹤的宮非,總算出現在沅媛的公寓門口。

在預定時間內順利完成所有的交接工作,並讓所有企劃案都步上軌道後,他終于有時間過來找她了。

三個月,他整整三個月沒見到她了,真是漫長的時問啊!

還好,他現在已能輕松應付工作,接下來就是要忙婚禮的事了。

略加整理儀容後,按下門鈴……

在等待開門的時間,他在心里反復演練等一下的求婚步驟︰等會兒一開門就先遞上玫瑰,然後跪地求婚……

「嗯……這太老套了,不行,換點別的……」他立刻搖頭否定這個方式,認真想著另一個較好的求婚方式……

腦海里想了兩、三種不同的方式後,他突然瞪著門看。「奇怪,都五分鐘了,怎麼沒來應門?不在家嗎?」

「真是的!害我還窮緊張地練習。」他像是泄了氣的汽球似地靠在門上,微皺起眉頭喃喃自語。「應該不會是在樓下吧?」她曾答應過他不再找新人,那麼經紀公司應該也沒有在營運了吧?

「算了,去看看也好……」他轉身走下樓梯,來到二樓的公司門口,看了門縫一眼,里頭沒有燈光泄出。「看來她也不在這里。」

拿出手機撥她的行動電話。「對不起,這個電話號碼暫停使用……」

他皺著眉頭,一連蹦出好幾個問題。「奇怪,怎麼會暫停使用?她換手機號碼了嗎?怎麼沒跟我說?

「算了,既然來都來了,就等等看好了,希望她能趕快回來,要不然我的花都要枯萎了。」顧不得身上的昂貴服飾,面對著樓梯間席地坐下等人,只要她一上樓就能看到人。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已等了超過一個小時……

「真是的,她到底上哪兒去了?手機號碼又換了,根本找不到人。」平白浪費一個多小時等人,宮非的大少爺脾氣也上來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住在四樓的歐巴桑,看到他立刻興沖沖地過來跟他打招呼。「咦,你不是元彬嗎?好久不見,怎麼那麼久沒見到你了?」

住在同一棟公寓,進進出出久了,自然而然就熟識。

「呃……這陣子有點事……」

「難怪,好久沒看到你了!我現在才知道你是『宮氏』的老板,沒想到你是有錢人ㄝ!」當初因為可以經常踫到他,讓她那些姊妹淘羨慕不已,她手上還有幾張他的簽名照片,值不少錢哩!

「呃……」宮非趕緊轉移話題。「請問你知道沅媛去哪里了嗎?」

「-?」歐巴桑覺得奇怪地拉長音。「她不是搬去跟你住了嗎?」

他眉頭緊蹙,不解地重復。「搬來跟我住?」

「對呀,我看到她手上拿了,好幾包行李,不是去找你了嗎?」歐巴桑知無不言。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一陣心慌涌上心頭,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嗯……」歐巴桑認真地回想。「快要一個月了。」

他慌忙地又問︰「她從那時候起,就沒回來過嗎?」擔心自己的預感成真。

「沒有,我後來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他無神地喃喃念著。「她竟然走了……」

她為什麼要不告而別?他不是說過會來找她嗎?為什麼連這麼一點時間都不能等?

許多的負面揣測撞進他腦海,讓他難得地亂了心。

「你說什麼……她走了?」她好象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ㄝ!

這個歐巴桑是有名的廣播電台,若讓她知道什麼八卦消息,不消幾分鐘,必定傳得街頭巷尾全知曉。

「沒事,謝謝你。」他不再多說,輕聲謝過後轉身走人,因為他急著要找到沅媛好問個清楚。

她不能不明不白就-下他不管!

走沒幾步,他突然又轉回頭,將手中的花交給歐巴桑。「這束花送給你吧!」順便送上一個燦爛奪目的笑容,將她迷得忘了今夕是何夕,更忘了要追問的八卦消息。

他雖然慌亂,但仍沒忘了要做善後工作,以免又留下話柄,招來狗仔隊的追蹤。

宮非回去後,立刻透過私人關系尋找沅媛的下落。

但是,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仍然沒有任何消息傳來,讓他焦急難耐,脾氣也變得躁郁不安。

她的失蹤,一並將他的陽光也帶走,讓他在這一個月里,經常冷得無法入眠。

在得知她失蹤之前,他一直以為她會在她家中等他,所以雖然見不到她的人,但心里有一種期待的喜悅;不像現在,他的心里有著濃濃的不安,很擔心她會從此消失無蹤。

至今他仍想不通,沅媛為什麼會不告而別?

他相信她對他的愛不是虛假,但既然如此,又為何要輕言別離呢?

難道說這段期間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他陷入苦思之際,有人開門走進他的辦公室。

「阿非啊,你怎麼瘦成這樣!是不是工作太累了?」看到愛孫憔悴的身形,宮老夫人心疼不已。

宮非間言抬頭一望,驚訝宮老夫人的來訪,趕緊上前迎接。

「女乃女乃,您怎麼來了?」

被孫子迎去坐在沙發上,嘴里仍訴說著不滿。「你都不回來看我,我只好親自出馬嘍!」

宮非連忙陪上笑臉,打算帶過話題不答。

這幾個月不是忙著公司的事,就是忙著找沅媛,壓根兒忘了要回家一趟。

「業存跟我說你最近精神不好,是不是病了?」畢竟是心愛的寶貝金孫,氣不了多久,馬上就換為關切。

「沒什麼,只不過最近比較忙……」

「不是有業存在幫你嗎?」業存這孩子的能力也不錯,目前是「宮氏」的副總。「是不是還忙不過來?要不要再找人來幫你?」「宮氏」的企業版圖在這幾個月又擴充了不少,看來是需要再加派人手。

「不用了,」他坦白承認。「我不是忙公司的事,其實,我現在正急著要找一個人。」事到如今,他也不想隱瞞,反正早晚要讓家里知道他的心意,乘這個機會說出來也好。

也許還可以藉助女乃女乃之力去尋人呢!他正打著如意算盤。

「找誰?」宮老夫人已有所悟,但仍開口確認。

「沅媛。」

果然是她!「你找她做什麼?」宮老夫人慌張地問道。

「我要娶她。」他不為所動地說出心中的決定。

她反應激烈,不顧形象地大吼。「我不準,她配不上你!」

宮非的反應沒有宮老夫人的激動,他異常冷靜地宣布。「除了她,我誰都不要。」

宮老夫人不滿地怒問︰「她到底哪點好?出身普通,長相也普通,比她好的女人多得是,你為什麼非要她不可?」

他神色認真地回道︰「因為我愛她。」這是與沅媛分開的這幾個月來,他所得到的結論。

雖然這段期間,女乃女乃仍不放棄當紅娘,不斷地介紹所謂的名媛千金給他認識;但跟那些做作的千金小姐相處以後,更讓他想念沅媛的純真。

已經沒有人可以取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了,她是他今生唯一的選擇!

簡單的回答,當場讓宮老夫人傻了眼。

過去的阿非從不說「愛」,甚至可以說是不相信「愛」,他還曾鄙夷地嘲諷那些愛得死去活來的人。

如今竟從他口中听到「愛」這個字眼,怎不教人震驚!

難道他對那女人是認真的?

「我不會答應你們的婚事。」這怎麼成?!講究門當戶對的宮老夫人絕不允許宮家血統混進身分低下者的基因。

宮老夫人打算故技重施。「女乃女乃再幫你介紹其他千金,她們的條件都比她好,人也長得此她漂亮多了!」

前一陣子,她讓他跟那些千金的緋聞上了報,更成功地以此逼走宋沅媛,就不信找不到其他讓孫子心動的女人!

宮非正色,再度重申立場。「除了她,我不會愛上其他人。」

沅媛是他第一個愛上的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他對感情向來執著,不輕易談愛,但是一旦愛上了,就矢志不移。

宮老夫人急得月兌口而出。「連她都自認為配不上你,離開了你,你干麼還單戀那枝花?天涯何處無芳草啊!」

「您怎麼知道她是因為自認配不上我而離開我的?」宮非懷疑地盯著她看,聲音倏冷。「您去找過她?」

「我……」被宮非冷冽的眼神嚇到,宮老夫人本想否認,但繼而想起自己是長輩,沒必要懼怕一個晚輩,故而坦承。「沒錯,我是去找過她。」

雜怪她會不告而別!總算找到了她離開的原因。

「你跟她說了什麼?」他的問話不再客氣,索性連尊稱都不用。

「你這是質問的語氣嗎?我是你女乃女乃!」一直都倍受尊重的她,接二連三被孫子杵逆,原因都是因為那個女人,怎麼讓她不生氣?

「當你逼走我未來的老婆時,有考慮到我這個孫子嗎?」

「我這是為你好……」

他語帶譏諷地打斷她的解釋。「別將話說得那麼好听,你為的是你自己,還有你自以為是的門當戶對。」

「門當戶對有什麼不對?!」宮老夫人為自己的信念辯駁。「我們宮家一直都只跟身分相當的人聯姻,確保子孫的優秀品種,這有什麼不對?!」

「什麼叫身分?有錢就代表有身分嗎?」他不以為然地反駁。「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為什麼你的觀念還那麼守舊?」

「不管我的觀念是不是守舊,我都不準你去娶她。」雖然公司是由他掌管,但是家族中的地位她最大,只要她不同意,就沒人敢贊成!

「女乃女乃,我已經打定主意,這一生非她不娶,如果您想讓我打一輩子光棍,那也無妨。」宮非轉換戰略,聰明地采取以退為進的方法,不再跟她起正面爭執。

宮老夫人一听開始慌了,她是不喜歡宋沅媛的出身,但更不能讓宮家斷了後啊!

這可怎麼辦呢?難道真要讓他去娶那女人嗎?

唉……兩難啊!

宮非看到女乃女乃為難的模樣,暗自滿意自己的方法奏效。

如今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才能找到沅媛,只要找到她,要女乃女乃答應婚事絕對不成問題。

除非她想讓宮家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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