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辣女佣愛生氣 第五章
清晨,一夜無眠的小室拓哉在刮胡子時,腦子里還回想著發生在凌晨的事情……
這是他自己的家,還被請來的佣人鎖在外面,有沒有搞錯?分明是「乞丐趕廟公」,讓人愈想就愈生氣,愈生氣就愈不想罷休。
這一刻,他決定要替自己報仇!
思及此,他憤怒的把刮胡刀扔進洗手台里,旋身走出浴室,披上浴袍,步出臥室,拾階而下,直到他踩到一樓的地板上,才猛然憶起昨晚他撂下的狠話。
于是他前往那扇已遭破壞的玻璃門,並月兌下拖鞋,故意光腳踩地,檢查玲瓏到底有沒有把地上的玻璃掃干淨,若被他踩到一小塊玻璃,他一定要好好修理她一頓。
他在玻璃門前和窗邊來回走動著。
不簡單,掃得挺干淨的嘛!
他光著大丫腳走到客廳,在波斯地毯上來回踱步,並模著下巴,不停的點著頭。
半晌,他才離開客廳,旋即步入餐廳,餐桌上已經擺上一杯熱鮮女乃,和一份南瓜焗烤餐,他挑了個位置坐下,取起刀叉正要用餐,倏地,玲瓏驚慌失措的沖進餐廳里。
「你!!」玲瓏瞠目結舌的瞪著他赤果的大腳丫。
「怎麼了?」
小室拓哉不解的望著她蒼白的小臉,並隨著她的視線,緩緩將目光落在自己的腳丫上。
他十分意外的發現他的腳底有鮮血在迸流,地板上也沾了一個個的血腳印,一路延伸到客廳的地毯上。
也許傷口太小了,所以他一點都不覺得痛,不過,這點小傷,也足夠他作為發飆的理由,她死定了!
「這證明了一件事實,那就是--你並沒有用吸塵器清淨地毯,否則我也不會一踩上地毯就受傷。」
「我……嗚……」
見他鮮血直流,地上都是血腳印,玲瓏的心就好像被刀子刮到一樣,痛得不得了,整個人已經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以為玻璃不會彈到地毯那里去的,畢竟距離有點遠,哪知……」
「人算不如天算?呵……總之,是你害我受傷的!瞧地上都是我的血腳印,現在你說,怎麼辦?」
他目光超冷血毒辣的睨著她,內心卻是溢滿奸詐和狡猾的笑。
「你等等,我去拿醫藥箱幫你包扎傷口喔!」玲瓏焦灼的旋身欲找醫藥箱去。
小室拓哉為人這麼小心眼,唯恐他不會被趁機報復……
思及此,玲瓏嚇得渾身皮皮挫,難以預測自己的未來,直覺以後的日子會像江姊說的那樣……完蛋!
「不必麻煩了。」小室拓哉舉臂喝住她,當機立斷的表態︰「你去把老王喚來,讓他開車送我去醫院洗傷口。」
「是……」
玲瓏收斂起恰北北的性子,變得好像縮頭烏龜一樣,忙不迭跑去把老王喚來。
老王連忙扶少爺上車,玲瓏有意跟去醫院,小室拓哉卻拒絕了她,搖上車窗後,老王飛快把車子開出別墅。
玲瓏心急如焚的追出別墅外,直到看不到車身,她才心驚膽顫地掩面痛哭起來。
「嗚嗚……都怪我不好,忽略了那塊地毯,否則小室拓哉也不會受傷,瞧地上那些血腳印,傷口好像挺嚴重的啊!」
憶起適才的一切,她就好心疼、好不舍喔!
看來她心里確實一直都深愛著他,不然她怎會有心疼的感覺,又如此關心著他身體健康呢?換成是別的男人,她連管都懶得管呢!
可是,他非但不懂她的心,還嫌她煩人、愛「雜念」。
嗚嗚嗚……現下胡思亂想這些有什麼用啊?人都受傷了,怎麼辦才好啊?
事到如今,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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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綜合醫院的急診室里,小室拓哉緊緊的蹙起劍眉。
「傷口不深,所以沖洗一下就好了,沒什麼大礙。」醫師笑呵呵的道。
沒大礙?那怎行!?
小室拓哉很不悅的板起臉孔,「我流了一大堆血,怎麼傷口才這麼一丁點?」
「有時一點點刮傷也會流很多血的,我瞧你這傷口小到幾乎看不見,根本無大礙,沖洗一下就行了。」
醫師再三保證自己的診斷無誤後,便去探視別的病人了。
「唉,真可惜……」小室拓哉相當不滿意這樣的診斷。
並不是他有意刁難醫師,而是他覺得自己的傷勢太輕了,想到這兒,他俊容湊近正在沖洗他傷口的護士小姐,以柔死人不償命的口吻,輕聲道︰
「護士小姐,你能不能幫我整只腳都包起來,包得愈扎實愈好,最好是讓我的傷勢看起來很嚴重。」
護士小姐被他魔魅般的黑眸一瞧,羞得整張小臉都紅起來了。
「好、好啊……」
護士小姐敵不過俊男的柔情攻勢,乖乖依言包扎。
最後,小室拓哉的整個腳掌,包括小腿,都以非常夸張的包扎手法處理了,換句話說,他整只腳幾乎被包得密不通風。
「很好、很好,你包扎的技術實在太好了。」
小室拓哉這下子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打量著自己看起來傷勢很嚴重的腳。
「哪里,小室先生,你過獎了。」護士小姐的小臉更加紅潤了,害羞的把頭垂得很低。
「你真的很優秀。」小室拓哉勾著薄唇,綻出迷人而優雅的笑意。
看著眼前這位既高大又英俊又多金的豪門男人,護士小姐被迷得神魂飄飄,此刻不管他要什麼,相信她都會依了他。
「老王!老王!你跑去哪了?」小室拓哉把待在急診室外的老王叫進來,有意瞧瞧老王的反應。
「少爺,我在這,我來了!」
老王十萬火急的沖進來,一看到少爺被包扎成那副德性,嚇得差點沒當場昏死過去。
「少爺!天啊!你你你你你的腳……哇!哇嗚嗚……怎傷得這麼嚴重啊?我可憐的少爺啊,年紀輕輕就殘廢,要讓夫人知道了,她鐵定傷心死的……哇嗚嗚嗚……」
「別哭了,我保證不會殘廢好嗎?」小室拓哉乍見老王真情流露,不免心生感動。老王跟他多年,實在沒白養!
「可是,你傷勢這麼嚴重……」老王哭得涕淚滿衣裳。
「所以說,我要坐輪椅了。」小室拓哉一臉的無所謂,「老王,你即刻去替我準備一台手推式輪椅,記住,我不要自動化的電動輪椅。」
「好的,少爺,嗚嗚……少爺命好苦啊……嗚……」老王一面傷心不已的哭著,一面離開急診室去找輪椅。
瞧老王被騙得一愣一愣的,小室拓哉滿意得不得了,心想這回一定可以嚇破玲瓏的瞻。
誰叫玲瓏這麼白目,讓他怒氣沖沖,咽不下這口悶氣,逼得他非使出報復手段不可。
他用這種方式嚇她,就當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懲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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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當坐在輪椅上的小室拓哉被老王推進屋時,玲瓏受驚嚇的程度,絕不亞于老王。
「丁玲瓏,我會變成這樣,全是拜你所賜。」
小室拓哉模著包扎得好像傳統糕餅「面龜」一樣的腿,狡猾奸詐的黑眸一轉,緩緩落在張大嘴的玲瓏臉上。
「不不不不對!是……是你你你你你……」玲瓏指著他的腿,結結巴巴的道︰「是你把玻璃砸破,又不小心去踩到玻璃碎片,與我何干?」
見他傷得這麼嚴重,玲瓏心疼歸心疼,但撇清責任更是重要,否則以他「雞腸鳥肚」的小氣個性,不知會搞出什麼鬼點子來凌虐她。
「你若不把門窗鎖起來,又不讓我進去,我會打破玻璃嗎?」
好啊!這該死的小妮子居然企圖推卸責任,他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
原本他只是想嚇唬她,現下見她怕得像只小老鼠,又企圖把責任推卸得一干二淨,假若不好好修理她一頓,怎消他心頭之怨氣?
她捧著胸口,怕得直發抖,「如果你肯遵守我的規定,不晚歸的話,我又怎會把你鎖在外面呀!」
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她再不替自己辯解,怕是要被列為「主嫌」了。
「丁玲瓏!」他快氣炸了,「請你搞清楚,這里是我的家,我喜歡幾點回家就幾點回家,而且,你不過是個女佣,憑什麼管這麼多!?」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嘛!」
「你去為你老公好就好了,不用為我好,對我,你只要好好盡你女佣的本分就行了!」他口氣酸溜溜的。
聞言,她一臉無辜。什麼嘛!他真的很莫名其妙耶!要知道,她會編出結婚這個大謊言,還不是他害的!
「我會……結……結婚,還不是你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否則,我又怎會一氣之下,跑去結婚?」
他冷哼,「不貞是事實,干嘛又把責任往我身上推?還編出這麼多爛理由。」
「你……」她氣得直跺腳。
「不是嗎?哼!」他發出嘲諷的冷笑聲。
「不管你怎麼想,反正從頭到尾我都對得起自己良心,而你今天的傷,也完全不關我的事!」
「不關你的事?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她的風涼話讓他超級不爽,薄唇一撇,拉長了俊龐,「我若成了一個殘廢,你是不是也要撇得一干二淨?」
殘廢!?
「嗚……」
玲瓏的心早慌了,如今被他這麼一嚇,驚得哭出聲來。
她真的沒想到他的傷勢會這麼嚴重!
「對……對不起嘛……嗚嗚……」她搗住淚臉,哭得十分傷心。
「如果我真的殘廢了,你就算哭瞎自己的眼楮也無濟于事。」
見她哭得這麼傷心,小室拓哉的胸口有種被針扎到的刺痛感,以及沉重的罪惡感,但,他告訴自己,絕不能心軟,否則她又要爬上他頭上撒野了。
「吼!嗚嗚嗚……除了哭,我還能怎麼樣嘛?把腳剁下來補償你好不好?嗚……」玲瓏急壞了,氣得語無輪次起來。
「不好。」他不懷好意的睨著眼前的淚人兒,終于提出心中盤算已久的詭計︰「我現在進出都很不方便,需要有個人來幫我推進推出,並照料我的起居生活,而你,是整件事的凶手,難道不必負起一些責任嗎?是以,從今天起,你就負責幫我推輪椅,我的生活起居也全由你一人照料,直到我傷口痊愈為止,對于這樣的安排,你有沒有意見?」
玲瓏低垂著淚臉,委屈的搖著頭,「沒意見,我答應你就是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況且,這件事她確實有錯,假如她沒偷懶,把地板掃干淨,也不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嗚嗚……
「那你還杵在那里做什麼?還不快過來推我上直升機,我趕著開會呢!」得逞後的小室拓哉,當場不客氣的發號施令。
「喔!」
玲瓏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咚咚咚的趕忙跑到他身後,雙手落在扶把上,使出吃女乃的力量拚命的往前推。
「該死!你這女人真粗魯,對病人就不能溫柔一點嗎?推這麼急,趕赴黃泉啊?哇!小心一點!右轉、左轉……右右右……哎!你真是笨死了!」
坐在輪椅上,小室拓哉愉悅地享受著被她服侍的快戚,又像在指揮交通一樣,一下子要玲瓏左轉,一下子又要玲瓏右轉,挑剔連連。
現下他是病人他最大,玲瓏只能忍氣吞聲,他說什麼都唯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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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準時開飯,而這是小室拓哉頭一次回到家里吃晚餐。
當然,他會乖乖的按照玲瓏的計畫在四點半以前回家,全是因為他「受傷」的緣故。
今天忙了一整天,他的「傷勢」並沒有影響工作績效,他仍然完美無瑕的處理掉一天的工作量,只不過,下午四點一到,玲瓏就精、準、快的一下子把他推上頂樓,扶他上直升機,直接把他送回家里來了。
所以,搞清楚,並非他變成一只乖乖的小綿羊,而是在「情非得已」的情況下,才能夠準時在四點半以前回到家,且,打死他都不會承認是他有意改變天天吃餐廳的情況。
「喏!你的開胃菜。」
腰上系著白色圓點圍裙的玲瓏,自冰箱里端出一盤沙拉,擱到小室拓哉的面前。
「這是……」小室拓哉溢滿訝異的目光,落在沙拉上。
「沙拉啊!晚飯的開胃菜,不但口感清爽,還很有營養呢,特別是這瓶沙拉醬,我不知費盡多少心思才完成,你就快吃了吧!」玲瓏把沙拉醬倒進盤里。
小室拓哉擺出了厭惡的表情,「重做!」
大手一推,沙拉很快遠離了他,好像那盤沙拉對他有害似的。
「為什麼又要我重做?」
「我是病人!」他最大!
「是病人又怎麼樣?病人就不用吃菜喔!」有關均衡營養的攝取量,玲瓏很堅持半步不讓。
小室拓哉就不信嗆不贏她,「叫你重做就重做,不準跟我頂嘴!」
「你又來了,像你這麼頑固的人,遲早會餓死。」
玲瓏添一碗白飯給他,並把清蒸樹子鱸魚、咸蛋苦瓜、鳳梨蝦球端上盤,還有一盤已經剝好的榴蓮。
「我討厭吃苦瓜,也不喜歡榴蓮的味道,玲瓏,你一定要強迫我吃一些我不喜歡的食物嗎?」
榴蓮的嗆鼻味使小室拓哉受不了,連忙掐住鼻子。
「這不過是家常菜,你不能每餐都挑食,照這樣下去,你的健康遲早亮紅燈。」她鄭重的警告,見他一臉固執,她有些讓步了,「好吧!只要你肯吃菜和水果,我就會考慮在你的餐里放些肉,不過,你別指望我會重做!」
關于這一點,玲瓏倒是比他還固執,怎麼都不肯退讓,再說,他目前是傷患,更不能讓他繼續任性下去。
「尤其是這盤沙拉,我辛辛苦苦弄這盤沙拉,就是要給你吃的,要我重做,不可能,你不吃只好拉倒!」
「你……」
算了!他不吃總可以了吧?
小室拓哉氣到七竅生煙,他真不懂為什麼要聘用她來虐待自己的胃。
他把討厭的食物推開,正準備自己推輪椅離開時……
「拜托你不要這樣好不好?」玲瓏的語氣轉為懇求,且有些哽咽。
才一下子,鼻子一酸,淚水已在她眼眶中打轉。
玲瓏連忙坐在餐椅上,單手撐著額頭,強忍著淚水,為了不讓淚水奪眶而出,刻意把心思轉移到窗外。
窗外的月亮有著檸檬般的色彩,朦朦朧朧地灑了一地,美不勝收。
她刻意偽裝而出的表情,看來堅強而沉靜,反而使他感到莫名心疼而憐惜,小室拓哉有些看痴了。
良久,他用力甩了個頭,並警告自己,即使有心軟的跡象,也不能向好勝的她妥協,因為,事實上他的個性比她更加好勝。
「我辛苦工作了一整天,身心皆很疲憊,你好歹也要做點肉給我吃,慰勞我疲累的身體吧?」
小室拓哉早已習慣忙碌的生活,是以,從不覺得累,只不過他非常討厭吃菜,只好瞎掰一通。
「蔬菜對身體很有幫助,含有豐富的維生素A和C,比起肉,蔬菜的營養更多!所以你應該要少吃肉才對。」玲瓏又嘮叨起來了。
「我可沒打算出家當和尚。」
「吼!」玲瓏也生氣了,小手抹去滾出眼角邊的淚水,一掌朝餐桌上拍下去,「我沒叫你去當和尚好不好!?你不要冤枉人!我只是告訴你,蔬菜有多麼的營養……」
「我管你營養不營養!反正我不吃就是不吃,現在你拿去倒掉,給我重做,不準你再嗦半句!還有,你不用哭,這招對我沒用。」
他怎麼這麼固執啊!?玲瓏快被他搞瘋了,不禁撂下狠話︰「吃不吃隨便你啦!反正餓肚子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你……」
小室拓哉氣到胸口快爆炸了,伸出去的大手,竟輕而易舉就把個子嬌小的玲瓏,整個拎在半空中。
「啊!你……」她嚇呆了,「你你你……你……」
「我怎樣?你再嗦,我就把你扔……」
「想不到你受傷了,力氣還這麼驚人!」真是太猛了,玲瓏忽然有點崇拜起他。
「我是腳受傷,又不是生病了。」
「對吼!」她一時之間忘了。
「丁玲瓏,我告訴你,如果你再嗦下去,我就像這樣把你給拎起來,然後扔進垃圾桶里!」小室拓哉擺出凶神惡煞的表情。
玲瓏毫不退縮,奮力的掙扎起來,在得到解月兌後,把他的輪椅往後推,直到他撞到牆壁為止。
「你們……」江姊此時忽然走進餐廳里,眼前的畫面讓她有些傻眼。
玲瓏嚇了一跳,很快收起臭臉,以甜美笑靨迎接江姊,「江姊,我在勸少爺吃菜。」
「我不是說過了,少爺很固執的嗎?」江姊無奈的嘆氣。
「可是……」
「江姊,將她拖離我的視線!」小室拓哉更火大了。
「你敢!?」
玲瓏瞬間板起臭臉,活像又吞下炸藥一樣。
「我為什麼不敢?江姊,給我拖出去!」小室拓哉怒不可遏的下令。
江姊頭痛的柔著太陽袕,「到客廳來,玲瓏,我就是進來告訴你,有你的電話。」
「喔,謝謝。」玲瓏笑著回了一句,接著把小室拓哉推回餐桌前,將沙拉重重的擱在他面前,並惡狠狠的瞪著他。
「在你改掉偏食的壞毛病前,我絕不會退讓半步的!」
話落,玲瓏頭也不回的離開餐廳,到客廳去接電話。
該死!這女人還真會嗆聲,小室拓哉不禁要懷疑她以前是不是個小太妹。
莫名的,他心頭泛起一股想要用力掐死她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