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佳人 第五章
全省數一數二的[風雲保全],基本上是一所家族式經營的私營機構,高層主管全由風家成員擔任,而現任總裁當然就是當家風靖鵬。
貴為長子嫡孫的風青陽雖是未來繼承人,在公司內擔任總經理一職,卻只是掛名,自認不是經商人才的他一向鮮少在公司露面,更遑論執行職務,算起來他留連在[風雲會館]的時間還比較多一點。
幸而家族內還有兩位杰出的後起之秀可以委以重任,二叔風靖遠的長子風青藍文武出眾,勤奮務實,頗有大將之風;而兩年前才進入公司的風青盈同樣卓越,能力半點也不輸給堂兄,兩人都是風靖鵬的得力助手,在公司內並駕齊驅。
「最近由公司負責保全系統的多個大型住宅,主保全系統不約而同遭受破壞入侵,疑犯極有可能是針對我們而來,我認為有深入調查的必要。」風青盈今早收到系統出問題的報告後頓感不妙,認為此事不尋常,故在今早的高層例會內提出。
「沒錯,犯人的手法明顯不是外行人所為,警方初步估計是某犯罪集團策劃的盜竊行動,不過至今仍未掌握到任何線索。」風青藍大表贊同,「如果再捉拿不到犯人,制止案件發生,將會嚴重影響我們的聲譽。」
「青盈,一切交給你去辦,好好查明真相,盡快揪出元凶。」風靖鵬不排除是報復行動,畢竟和風家有過節的人不少。
「是。」風青盈心中已有初步方案。
「另外,有關A國大使六月訪台之旅,他們正式委拖我們擔任安全維護人員並要求派駐二十四小時貼身護衛。」風青藍把剛接到手的新委托呈報上來,「不過當地的反政府叛軍已高調聲明將會阻撓訪問團,而且我還收到小道消息,不排除會有暗殺大使的行動。」
風靖鵬一邊翻閱資料,一邊詢問,「你有多少把握可以順利完成這項委托?」
「其實每個委托都有一定的危險性與風險,如果我們能夠完成這次委托,將可大大提升國際知名度並加強客戶的信心。」風青藍不慌不忙分析,「追擊行動不能避免,但只要由風家親自出任貼身護衛,我有信心保證大使的人身安全無虞。」
「很好,這個委托就交由你全權負責。」風靖鵬滿意地點頭,身為保全人員就是要有膽大心細,勇于接受挑戰的承擔力,「那貼身護衛的人選,你屬意何人?」
執行各英任務,維護客戶安全向來是營運部的責任,風青藍理應親自出任,不過……「因為大使是女性的關系,我希望青盈能夠幫忙出任。」
不用懷疑,在風家眾堂姐妹當中,風青盈的身手是最好的一個,因而順理成章被委以重任。
「我沒問題,」身為系統副總經理的風青盈一向不必參與行動任務,她主要是負責設計促使系統、訓練人才,不過偶一為之的行動任務也不是沒發生過。
「就這麼辦,你們一起負責這個委托。」風靖鵬對女兒有絕對的信心。
「是。」
會議結束,堂兄妹倆一起離去,風青藍隨即拉著堂妹回自己的辦公室。
「盈盈,這個送給你。」風青藍從怞屜中取出一個盒子拋給她。
「干嘛送給我香水?」風青盈沒有擦香水的習慣,「我才剛答應幫忙而已,你不用這麼快便送謝禮給我。」
「這是朋友給我的試用款,反正我用不著。」她這個風家的小寵兒一向深得堂兄弟們的疼愛,再加上工作接觸頻繁,風青藍和她的感情一直很好。
「堂兄大可送給女朋友們,不用浪費來賄賂我喔。」儀表不凡的堂兄風流韻事同樣輝煌。
「不過我認為這個甜蜜濃烈的香氣正好適合你。」他認為滿符合她的個性。
「那麼謝謝嘍。」她不客氣地收下。
「你真要謝我的話,就別放在一邊不用,給我點意見好讓我能有所交代。」他朝她促狹地眨眼。
「原來要我當白老嫗老鼠,」他的朋友想必是女性了,她調皮地承諾,「沒問題,我會天天用,保證給你一份詳細的心得交差。」
他豎上拇指贊揚,「我算是沒有白疼你這個堂妹了。」
「當然嘍。」她揚手離開。
風青藍唇邊的笑容加深,滿意地坐下來,埋首于工作中。
哈啾!嗆鼻的濃烈味道撲鼻而來,熊展麒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你今天擦香水了嗎?紫羅蘭?」
坐在辦公室內的風青盈揚一揚柳眉,「想不到你聞得出來。」
「我對濃烈的香氣過敏。」熊展麒搗住口鼻,拉過椅子,與她保持一段距離之後才坐下來,幸而只是輕微敏感,不然他的噴嚏一定停不下來。
好像愛麼一回事,她差點忘了,風青盈只好打開窗戶讓空氣流通,再把整盒面紙遞給他,「不好意思,人家送的禮物,放著不用會很沒禮貌。」
瞧她好像很喜歡,難不成是男人送的?熊展麒居然有點不是滋味,睨著紅光滿面的她揣測,自從創校紀念日後她好像再沒和尹玉白來往,就如她那夜喝醉後所說的,把過去的一切忘掉,不再迷戀尹玉白,難得她大徹大悟,他當然樂見其成,看見她神采奕奕的模樣,他知道已經不用再擔心她。
其實那夜後熊展麒和風青盈很少踫面,雖比鄰而居,也不見得會天天見面,再加上他有心回避,盡量少在風家出現,各處忙碌的兩人要見上一面也不容易。
實際上有心回避的又豈只他一人?既然下定決心把他從心中剔除,如非必要還是不要見面的好所以除非公事上要找他,否則風青盈也不會主動約他風面。
「抱歉,要麻煩你親自上來。」不浪費時間,她立即進入正題,「這是最近遭受破壞,被入侵的保安系統數據以及客戶的詳細資料……」
風青盈之所以會請熊展麒過來,就是要請他幫忙調查這件事情。
原來熊家除了開設[熊極堂]教授武術外,還是要從事搜羅、販賣地下情報情報商,而熊展麒更是個駭客高手,所以風家和熊家關系密切不是沒道理,全靠熊家的準確情報,風家在執行委托時化解了不少危機,更能防患于未然。
「警方認為是犯罪集團所為,所以才會對同一家保全公司負責的住宅下手,但我覺得不是。」風青盈直言心中的揣測,「我總覺得犯人是針對風家而來,仇家報復的可能性比較大。」
「你有鎖定的懷疑的對象嗎?」熊展麒擦擦鼻頭,用文件當扇子。
「沒有,樹大招風,我們風愛的仇人滿街都是。」她自嘲。
滿有自知之明的嘛,其實除了樹大招風外,風伯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的行事作風與野心勃勃擴展版圖奕是主因。
「我會好好調查的,有消息再通知你。」在尚未全盤了解事情前,他暫不下定論,「不管是不是仇家所為,你們現在外出時最好當心點,格外提防一下。」
「我會留意留意。」此時,她的手機響起,「喂,是……二叔不在嗎?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關上手機,她匆忙站起,「風雲會館那邊有人來生事,但只有哥哥一個在,我要過去看一下。」
「我陪你一起去。」創他二話不說跟著站起來。
唉,真是個多事之夏,公司和會館同時發生事端,希望純粹是偶然巧合,兩者不會有關連,憂心忡忡的風青盈和熊展麒趕到會館時事情已被擺平。
「哥,你沒受傷吧?」風青盈環視亂七八糟的道場,忍不住皺眉。
熊展麒則吹一聲口哨,看得出來剛才的打斗十分激烈。
「當然沒有,你別小看我的身手,那群不入流的混混怎會是你哥的對手,」憑那種蹩腳貨也想人多欺寡,還早八百年呢!「你要是早點過來的話,便可以欣賞到我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的英姿啦。」
「怎麼只剩你一個看顧會館,二叔他們到哪里去了?」她竟連一個風家人的身影也沒看到,只有弟子們在幫忙收拾。
「今天有什麼武術交流會,他們全都去湊熱鬧了。」風青陽解釋。
熊展麒輕喟,「真巧。」
風青陽陡然指著他叫嚷,「你才真巧,你怎麼會和盈丫頭在一起?」
「我們正在談事情,公司最近出了點狀況……」風青盈簡略把事情說了一遍,「我擔心事情不簡單,或許是同一路人所為。」
「有人來踢館生事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你不要太多心了。」風青陽不以為然。
「但願如此。」
「總之在還未調查清楚前,你們別掉以輕心。」熊展麒忠告。
風青陽靈機一動,過去一把勾著老朋友的頸項,「對呀,為了安全起見,以後就由你來保護盈丫頭,全權負責接送她。」
搶在熊展麒表態前,風青盈已快一步拉開哥哥,瞠睨著兄長質問,「哥,你在瞧不起人嗎?我絕對有自保的能力,不用別人來保護。」
「這個我當然知道,只是如果遇上什麼麻煩時有人出面替你擋駕,不用勞煩你親自動手,既不會弄髒你的縴縴玉指,又不用弄亂你美美的發型,何樂而不為?」風青陽搭著妹子的肩頭,一臉認真地解釋利弊。
「听起來滿不錯的。」知道兄長存心戲弄熊展麒,風青盈附和地嬌笑。
「就是嘛,不但多個免費司機供你使喚,還隨傳隨到听你吩咐……」
拜托!他又不是任他們差遣的佣人!氣得頭頂冒煙的熊展麒惡狠狠地瞪著這對將他視若無睹、賊兮兮地討論著的兄妹,他真要懷疑一切都是他們編出來要坑他的一場戲罷了!
高明!對方好像早已發覺他的存在,不但重重防衛森嚴,而且還設了反追蹤程式,未免暴露身份反成獵物,他只好無功而返了。
熊展麒關上電腦,方才的短兵相接也不是全無收獲,起碼可以肯定對手不是泛泛之輩,他們的手法干淨利落,不留半點蛛絲馬跡,就連後路也布置妥當。
看來只好暫時靜觀其變,等待對方進一步的動作了,反正他已連接了風雲保全的主保安系統,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他一定可以人贓俱獲,現在只能從其他方面招手調查。
不符哦事情好像突然告一段落般,自從熊展麒展開調查後,便沒再發生任何事,不管是公司還是會館都平安無事,感覺就像是過度緊張的一場虛驚,風家上下也漸漸沒把此事放在心上。
唯獨風青盈和熊展麒例外,因為他們表面上假裝放棄追查,實際上仍繼續暗中跟進,只是一直沒有任何收獲。
風家的獨門步法「七步穿雲」是著重防守多于進攻的武術。不過當中一招「風起雲涌」則是非常凌厲的進攻招式,以快速的步伐移動,帶動氣流運轉,形成一股勁道十足的攻擊。
風雲會館內正有一場激烈的切磋較量,平時嬉皮笑臉的風青陽總是吊兒郎當,難得見他認真投入比試,而一向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他更鮮少揮汗如雨。現在卻已經汗流浹背、氣喘如牛。
可以逼得他大少爺使出真功夫、硬要他來當練武對象的厲害角色,當然就是他最疼愛的妹子風青盈了。
同樣香汗淋灕、氣喘不已的風青盈一記掃堂腿,風青陽動作利落地躍起後退,然後舉起雙手大喊:
「停!今日的比試到此為止。」
「陪我多練一會兒吧。」意猶未盡的風青盈要求。
「不行,我約人了。」風青陽快步走往大門。
她一把拉扯住老哥的衣衫撒嬌。「現在才不過五點多,還有時間嘛。」
「寶貝妹子,你也要給我時間沐浴更衣,我這副髒兮兮的模樣如何去見人。」他指一指濕透黏身的衣服,渾身汗臭味連自己都快要受不了。
「反正你早已‘臭名遠播’。這點汗臭味算不了什麼啦。」她頑皮地調侃他。「男人越臭才越有男人味嘛。」
「哎呀!萬一把辣妹全嚇跑,害我的下半身得不到幸福,你這個妹子可負責不起呀。」他夸張地倒怞一口氣,拼命搖頭揮手。
男人就是!她努努嘴批評道︰「這種一剎那的幸福又不能持久,你不要也罷。」
「你跟誰學壞了?竟和我說這種黃色笑話、」他驚嚇得瞠大眼。
她嗤笑。「還不是跟你學的。」
「你這個丫頭。」他一章壓在妹子的頭頂上。「反正我也只是約了展麟,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謝了,我寧可繼續流下來練武。」她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誰會傻得去自居墳墓,竟還跑去見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
「你別練得太久,不要太晚回去。」他邊走邊嘮叨。
「你也要適可而止,別躁勞過度,免得日後的終身幸福提早報廢。」
他霍地轉過身,雙手插腰,假裝惡狠狠地瞪她。「你還說!」
「好啦,你這個臭男人快走,別在這里礙手礙腳。」她過去推著兄長的背催促,一把趕他出去。
想必他們哥兒倆又是要去喝酒狂歡,風青盈才不要看到熊展麒和女人親熱的場面,現在光是想象她已經受不了,她猛地搖頭想要甩走惱人的幻想,反正靜不下心來,索性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吧。
風青盈換上汗衫短褲,穿上慢跑鞋,沿著路旁跑步練氣。她今天並未戴上耳機听音樂,專心跑步之余不時留意著四周。不管是不是她多心,近來總感覺自己被人跟蹤,所以單獨外出時她會分外留心。
不遠處的路旁站了三、四名流氓樣的男人,風青盈暗加提防。果不其然,在她接近他們的時候,突然一個煙頭疾飛向她的臉。在她敏捷地閃躲後,那幫流氓已站出來擋住她的去路。
流氓們輕吹口哨,猥褻邪氣的目光刻意投放在風青盈的豐胸上。
「小姐一個人跑步不會太無聊嗎、」
「我們反正也閑著,就陪你好好玩玩吧。」
一只魔爪伸出,風青盈輕易擋下,旋步抬腿飛踢,一名流氓應聲倒下;另一名朝她揮爭,撲了個空後撫住月復部地不起;其余二名聯手攻擊,風青盈後退避開,一個掃堂腿後一記踢腿,把他們摔個四腳朝天、人仰馬翻。
風青盈很快地抓住跪在地上的流氓,用力把他的胳臂向後拉,冶聲質問。「是誰派你們來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唷!痛……」
風青盈更用力一扯。「誰?」
「沒有……」
此時,一輛重型機車突然駛向路旁,刺目的車頭大燈倏地亮起,然後一把小刀擲飛出。風青盈迅速側身閃避,一手擋住強光退後戒備。流氓們趁機逃之夭夭,機車也隨之駛走。
事情發生也只不過數分鐘而已,街上隨即回復平靜。風青盈過去拾起地上的小刀研究,她果然被人盯上了,對手到底是何方神聖》意圖為何?
浪漫醉人的藍調幽怨纏綿、節奏緩慢溫婉,憂郁的氣氛教人感到莫名感性,仿佛在驅使人盡情放縱怠情。
這間格調高尚的PUB,客人大多是中產階級的雅痞人士,品味時尚的俊男美女不少,而吧台前正坐著兩名翹楚。
「你怎麼一副‘大戰’過後的樣子,是誰把你弄得筋疲力竭了?」熊展麒側頭打量著面露疲態的風青陽打趣道。
「還是不要說不較好,我怕你會吃醋。」風青陽拿著酒杯輕搖。
「你的女人我可沒興趣。」熊展麒撇撇嘴。
風青陽昂首,豪邁地把酒一飲而盡。「那麼我的妹子呢?你可有興趣?」
熊展麒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接下頻送秋波的美女酒保送上的另一杯酒。
「進來盈丫頭常要我陪她練武,把我累得半死。」風青陽無奈地攤攤手。
難道是藉「武」澆愁?「她近來很閑嗎?」
「剛好相反,她快要出任務了,所以才想要保持在最佳狀態。」
「什麼任務?」
「她要擔任A國大使訪問團的貼身護衛。」風青陽有點納悶。這麼重大的委托他好友,沒道理不知道。
「你們接下A國的委托嗎?」熊展麒眯眼思忖。「為什麼會由盈丫頭出任?這一向都是藍老大的工作。」
他口中的藍老大正是風青藍。風青陽發覺他真的全不知情。「因為大使是個女人,不能由男人出任。」
「這個委托不簡單,風險很大。」雖然大使必會有專業的隨行保鏢保護,這邊的保全人員只是加強後援,但誰不知道A國的反政府軍是沒理性的恐怖分子。
「就是因為知道危險性高,所以才要風家人親自擔當。」
「既然你們明知要冒險犯難,為什麼不在找我們搜集情報呢?」熊展麒忍不住抱怨,一口氣把酒喝下。
「不可能吧?」這回輪到風青陽發出怨言。妹子在干什麼?為什麼不找熊家幫忙?「這次委托所面臨的危險不比一般,沒理由不找你們先打听敵方動靜。」
「誰知道!」難不成風青藍真要和熊家劃清界限,不再往來?就算如此,也不該拿堂妹的安危來冒險。「總之你要提醒盈丫頭多加小心,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瞧他這麼憂心,就知道他一定不會放任不管。回去後肯定忙不迭地跑去搜集情報。風青陽頓時放心下來,故而頗有心情和他說笑。「每回盈丫頭要出任務,你總是這麼擔心。」
「為人兄長當然擔心了,」熊展麒理所當然地說。
「有你這個兄長替我家丫頭擔心我當然開心。但如果你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去擔心她我會更加高興。」風青陽笑眯眯的明示,漫不經心地調回視線。
從進來坐下的那一刻起,風青陽便已注意到單獨坐在角落的清冷美女。她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地瞟往他們這邊,可是他才想要逮住她的視線,她卻已不著痕跡地閃開,有趣!
「你想說什麼?」熊展麒也注意到有人在玩「捉迷藏」,不過卻佯裝沒看見。
「這麼多年來你從沒對女人認真,我現在終于知道原因了。」風青陽自信滿滿地發表高見。「原來你心里面的位置早已被人佔去。」
這可能性熊展麒不是沒想過,不過當然不會承認。于是把他拉下水來作掩飾。「別忘記我們是同一國的男人,照你的推論,難不成你的心里也早已有人了?」
風青陽訕笑。「就是因為我常常和你一起出來泡妞,所以才看得出你對其他女人根本不為所動。」
「只是還沒遇上。」熊展麒輕描淡寫地說。
「恐怕是早已遇上了。」
說來說去就是想把他跟盈丫頭送作堆。「你別老想陷害我,到時害得兩家人決裂,我們連兄弟也做不成。」
「我可不介意,妹子的幸福我永遠放在第一位,至于其他事情嘛,我相信終會有辦法解決。」風青陽認為他們太過作繭自縛。
「樂天派的男人真幸福。」熊展麒揶揄。
風青陽回敬他。「誰教你不當可愛的無尾熊,偏要去當一只狡猾的狐狸。」
此時風青陽發現美女早已不見蹤影,感到扼腕可惜,貝萊還以為今天晚上給你不愁寂寞呢。他覺得那名女子很特別,到底是什麼地方特別他又說不上來,不知為何有點耿耿于懷,女子的容貌神韻一直在他心中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