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總裁 第六章
被嚇得差點噎著的童若蕾瞠目結舌,放下刀叉大為緊張地追問︰「什麼?你是認真的?」
「沒錯,與亨氏的合作企劃將由你與敏聰一起跟進。」反觀殷卓望則是繼續悠哉悠哉地進攻他的牛排。
「為什麼?你不是不知道敏聰對我……」童若蕾說不下去。
殷卓望替她接下去。「我就是知道敏聰對你還沒死心,所以我才要你們一起共事,好讓他知難而退。」
「你說的真輕松,如何讓他知難而退?」她不禁眉頭大皺。
「你一直逃避他也不是辦法,與其拖拉下去,倒不如用行動來證明你的決心,讓他徹底死心。」他可是用心良苦哦!
「你就這麼有自信我一定不會變心嗎?」她不服氣地努努小嘴。
「我是對自己有信心。」他揚起一個魅力十足的笑容。
有夠猖狂!「自大狂!」
「這是根治問題的最好方法。」殷卓望娓娓道來。「而且我也真的沒時間處理亨氏的案子,二叔那塊地皮已經夠我們頭痛,亨氏那邊不可以再出任何岔子了。」
「我知道,亨氏那邊我會看牢點。」她只好顧全大局了。
「敏聰沖動的性子你也知道,我擔心他經驗不足魯莽行事。」他輕攏眉頭。「其他事情你還是暫時交給我處理,你替我專心看牢敏聰與亨氏。」
「行嗎?你會不會兼顧不來?」童若蕾擔心他的工作太繁重。
「放心,我沒問題。」殷卓望拍胸口保證。
「那好吧!」她呼了一口氣,繼續用餐。
這可是殷卓望處心積慮的布署,以免讓童若蕾發現更多秘密,妨礙他行事,他有必要削她的權。
此時,有一名外籍男子經過他們的桌子,男子突然停下來,歡天喜地拍打殷卓望的肩膀。「真巧,想不到會在台灣遇見你。」
微愣的殷卓望很快回過神,並以流利的英語回答。「先生,你認錯人了。」
「你開什麼玩笑?你不就是江卓希嗎?」男子不以為然。
「當然不是,而且我也不認識你。」殷卓望無奈苦笑。
男子抓抓頭發。「怎麼可能?你不認得我嗎?我是……」
「先生,我想你真的認錯人了。」童若蕾幫忙解圍。
「是嗎?可是怎麼會這麼相似?」男子相當疑惑,來來回回端詳殷卓望,最後也只能道歉離去。「對不起,打擾了。」
「真是的。」殷卓望搖頭抱怨。「東方人的面孔在西方人眼中根本沒分別。」
童若蕾莞爾一笑。「對,就像是我們看洋人一樣,個個都相差無幾。」
出了一身冷汗的殷卓望小心觀察童若蕾,她並無異樣的俏臉終于讓他放寬心,松一口氣下來。
她並沒發現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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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表哥,我有事情想請教你。」鄭采穎先聲奪人的嬌嗲聲音成功吸引住辦公室內的人注意。
真刺耳!正站在殷卓望辦公桌前,等候他簽名批閱文件的童若蕾禁不住蹙眉。
從文件中抬頭的殷卓望循聲看去,身穿火紅貼身低胸洋裝的鄭采穎正款擺腰肢入內,短身小外套遮掩不住她的姣好曲線,艷如桃李的笑臉分外嫵媚。
殷卓望抿唇淺笑,把簽妥的文件遞給童若蕾,瞧她全身包裹得密實不透風,一張淡掃蛾眉的小臉繃得緊緊的,相較之下的確是遜色了。
殷卓望深靠在座椅內,看著鄭采穎大剌剌坐下來,並好整以暇拿起咖啡杯,卻發現已然是只空杯子。
「我先出去。」童若蕾面無表情接過文件,並細心地收起他的咖啡杯。「我幫你再倒杯咖啡。」
「麻煩你。」殷卓望就是喜歡童若蕾的貼心表現。
「麻煩你,我也要一杯咖啡,一顆糖就好。」鄭采穎態度頤指氣使,她連眼角也沒看童若蕾一眼,逕自向殷卓望拋媚眼。「望表哥,剛才的會議,我有很多地方都不太明白。」
扭頭轉身離去的童若蕾按捺怒氣,極力維持她良好的風度,不與那種蠻橫女人計較。
可是當童若蕾再度端著兩杯熱騰騰的咖啡進去時,好不刺耳的嬌笑聲令她什麼風度和理智都不翼而飛了。
本來端坐在殷卓望對面的鄭采穎竟然站在他身旁,她正彎腰俯首靠在殷卓望身邊說話,並且一點也不介意胸前那片春光正完全外泄。
瞧他們毫不避忌地有說有笑的親昵模樣,簡直把她這個未婚妻視若無睹,童若蕾看得眼冒火光、怒氣攻心。
「咖啡!」童若蕾重重放下,渾身散發焰火。
「謝謝。」頭頂那兩道凌厲強勁的怨懟惡瞪,殷卓望怎可能沒感覺。
巴不得礙手礙腳的閑人快點消失,鄭采穎很不客氣地送客。「麻煩你出去時記得關門,別讓人進來打擾。」
即使再遲鈍的女人都听得出鄭采穎的曖昧暗示,她的故意挑釁令童若蕾更是火冒三丈。
砰一聲!無辜的辦公室大門遭殃了!
「真是的,什麼態度嘛,一點禮貌也沒有。」鄭采穎噘起小嘴嘟嚷。
殷卓望瞟她一眼,語氣不慍不火。「你的言行這麼傲慢,若蕾當然生氣了。」
「你怕她生氣嗎?」鄭采穎一把轉過他的椅子,姿態撩人地站在他修長的兩腿之間。
她胸前的宏偉實在很難令男人忽視,無意拒絕美人恩的殷卓望半眯起電眼肆意地一飽眼福。
很滿意自己傲人的身材可以吸引住他,鄭采穎放肆地一骨碌坐在他大腿上,輕扯他的領帶巧笑銷魂。「說到底你還是舍不得我使喚她、心痛她受氣。」
殷卓望熟練地一手攬上她的蛇腰,一手捏著她的下巴邪魅地戲謔。「采穎,你這樣坐在我身上,萬一若蕾進來看到會做何感想?」
明明相當享受軟玉溫香,顯然是個調情的個中高手,卻說得好像個正人君子般,鄭采穎伸出縴縴柔荑拴住他的頸項,撩撥他的鬢角在耳側吐氣如蘭。「男人不是都喜歡偷情的感覺嗎?」
殷卓望勾唇不語,深邃的黑瞳狂放詭魅。
坦然迎上他侵略的視線,鄭采穎主動獻上雙唇,吻住他好看的薄唇,仿似無骨的柔軟身子緊貼住他。
反客為主的殷卓望收攏手臂,加重力道擁緊鄭采穎,技巧純熟地吻得她喘不過氣來。
與滿室的綺麗熾熱比較之下,外面的室溫則是異常低迷,童若蕾盡量不去想象辦公室之內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她嘗試專心工作,什麼都不要想、不要理,可惜事與願違。
他們單獨在辦公室的時間越長,她便越會胡思亂想,童若蕾不想揣測懷疑殷卓望越軌的可能性,可是他對鄭采穎的態度卻曖昧得教她不能安心。
良久,辦公室的大門終于再度打開,殷卓望與鄭采穎雙雙步出,童若蕾連忙假裝專心工作。
「我快要餓昏了。」鄭采穎小鳥依人地挽住殷卓望的手臂。「望表哥,附近有什麼好吃的?」
沒答腔的殷卓望上前,向童若蕾提出邀請。「若蕾,一起午飯?」
瞥他們一眼,童若蕾板著臉冷冷回絕。「不了,我沒胃口,而且還要忙。」
「需要我外帶回來給你嗎?」殷卓望柔聲問。
「不用。」語氣有夠冷硬!
「望表哥,童小姐都說沒胃口,你別強人所難。」鄭采穎拉著殷卓望催促。「我們快點走吧!」
眼不見為淨,童若蕾索性轉過身背向他們,殷卓望也只好放棄游說並交代。「我會很快回來。」
隨著腳步聲漸遠,童若蕾頹然垮下雙肩,深感煩躁不安的她好無力,感覺她與卓望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到底他的心屬于誰?
獨自在員工休息室等待泡面的童若蕾一副無精打采,直勾勾看著前方的眼瞳毫無焦距,她的眼神空洞,心神仿佛被怞離軀體一般。
鄭采穎喜歡卓望已是無庸置疑的事實,她常常纏住卓望不放,總在她面前刻意表演親熱戲碼,分明是沖著她而來。這些她還可以忍受,令她最受不了的是卓望曖昧不清的態度,到底他的心里還有沒有她這個未婚妻存在?
雖然卓望總有一大堆理由與解釋,並言之鑿鑿地發誓心里只有她,但是為什麼他不與鄭采穎保持距離,為什麼他不甩開鄭采穎的糾纏?
可惡!殷卓望,大混蛋!
「不開心?」把咖啡放在桌面上,赫然出現的殷敏聰洋溢關懷之情。
「沒有。」收斂心神的童若蕾若無其事地否認,視線則盯牢在泡面之上,不想被他瞧出端倪。
約略猜出一二的殷敏聰試探。「自從采穎回來後,你好像常常悶悶不樂。」
「不要提起她,我會沒胃口。」並不掩飾厭惡的童若蕾直言。
「就是因為采穎,所以你才會形單影只在這里吃杯面?」殷敏聰卻仍在這個話題上大作文章。
「如果你是來嘲笑我的話,你的目的已經達到。」童若蕾俏臉結霜,一副不願再談的姿態。
此時還不趁虛而入,更待何時!「想不到堂哥會是那種對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沒轍的男人。」
童若蕾緊抿嘴唇不理會,眼神卻明顯黯淡下來。
「若蕾,到底堂哥有什麼好?」殷敏聰深情款款凝望她。「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冷落你,我不會讓任何女人靠近我身邊,更加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難堪,令你有絲毫不開心,我會比他更珍惜愛護你……」
「夠了。」但願此刻坐在她面前情詞懇切、訴說衷情的男人不是殷敏聰,而是殷卓望!童若蕾霍地站起來,拿著泡面匆匆離開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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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晚上不見童若蕾的身影,難道她還為今天的事情而生氣?看來有必要好好安撫一下了。
「若蕾,是我,卓望。」殷卓望輕叩房門後入內。
正在收拾行李的童若蕾並沒停下來,也沒有理會他。
「若蕾,你干什麼收拾行李?」心知肚明的殷卓望裝作詫異。
「我決定明天搬走。」這是她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殷卓望過去一把拉著她忙碌的雙手。「為什麼突然要搬?」
「反正你已經不需要我的照料,我沒留下來的必要。」她別開臉,徒勞無功地掙扎。
他緊緊拙住她的手腕不放。「你為了采穎的事而生氣嗎?」
「愛情的世界容不下第三者的存在。」童若蕾一瞬也不瞬逼視他。「如果你真正喜歡的人是她,我會退出。」
「你在說什麼傻話?」殷卓望挑高濃眉。
「我說過我絕不會容忍任何背叛。」她的表情相當倔強。
「若蕾,你愛我嗎?」他仔細梭巡她。
在這個骨節眼,他竟然問這種問題!「你呢?你仍然愛我嗎?」
「當然,我愛你,從來都沒改變過。」沒有絲毫猶豫,他回答得快而流利。
「真的嗎?既然愛我,為什麼你又與采穎一起?對你們似有若無的濃情密意,我沒辦法視而不見,也更不可能裝作若無其事。」她痛苦地閉上傷心眼眸。「就是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才不能夠忍受你與采穎卿卿我我,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殷卓望朗目含笑神情愉悅。「听你這麼說我感到很高興,總算沒白費我的心機了。」
「你是什麼意思?」她的腦筋轉不過來。
「你知道嗎?你好像從沒說過你愛我。」他雙掌珍而重之地捧著她臉頰。「我之所以會與采穎曖昧不清,就是因為我想肯定你真正的心意,我想看看你在乎我的模樣。」
「所以你故意演戲?」她瞠大美目半信半疑。
「坦白說,在多次的求婚都被你拒絕後,我很沒自信。」他怪不好意思地搔搔頭發。「我實在很擔心與不安,或許你不夠愛我,才一直不肯嫁給我。」
童若蕾黑亮的瞳孔不敢置信地放大,然後又內疚地收縮,原來會不安惶恐的人不只她一個,即使再運籌帷幄的自負男人,在愛情面前也會不安無措。
「當然不是。」她柔聲否認。
他繼而猜測。「是你還在意我的記憶並沒完全恢復過來?」
這個只是她的借口,因為那時童若蕾對他充滿陌生的恐懼與疑慮,事實上是她心里對結婚存有陰影!
「其實我有點害怕,我很擔心不能與你順利地攜手進教堂。」童若蕾遲疑地道出心中的沉重。「萬一再次遇上意外,只要想到可能再次失去你,我……」
「小傻瓜!你居然為了這種不必要的理由而拒絕嫁給我!」殷卓望猝然擁她入懷,胸中鼓動著澎湃的愛意。「你放心,這次絕對不會有意外發生,我不會讓我們的婚禮出任何岔子,我答應你,在舉行婚禮前,我都不會離開你身邊半步。」
「可是……」她實在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打擊。
「我不但會與你幸福地攜手進教堂,還會與你白頭到老、永不分離。」他信誓旦旦。「若蕾,嫁給我!」
傻子才會讓手中的幸福溜走,白白錯過美好姻緣!
「嗯。」在他那雙熾熱濃情的黑瞳注視下,童若蕾終于點頭首肯。
「太好了!」
殷卓望一把抱起她興奮地轉圈,童若蕾則緊緊拴住他的頸項驚呼,幸福滿足地嬌笑出來。
「若蕾,我一定會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快樂的女人。」隨著殷卓望的深情誓言,是一個纏綿的世紀之吻。
四片唇瓣熱情傾訴,吻得難分難舍的兩人不知不覺已然躺在床上,他熱情如火的吻落在她頸肩之上,濃情好像一發不可收拾——
「卓望,等一等……」胸前的一陣涼意讓童若蕾清醒過來,理智一下子全部回籠,她及時靦腆地阻止火勢蔓延。「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鼻息粗重又氣喘喘的殷卓望深深呼吸按捺高漲情緒,拉回差點失控的自己,他克制地吻一吻她的眼簾。「抱歉,我太急躁了。」
其實童若蕾並不是不願意,只是發生得太突然,教她措手不及,但又怕他誤會受傷,她情急地解釋卻又難以啟齒。「對不起,我……」
殷卓望把食指放在她唇上,意會她的窘迫害羞。「我會忍耐,直至婚禮。」
「但是有一樣事情我卻不能忍耐,現在非做不可。」他朝她促狹地眨眼,然後一把拉她起來。「就是下樓宣布喜訊,並立即選訂大婚的日子。」
他們終于決定舉行婚禮的消息,對望眼欲穿、盼望已久的殷老爺及殷榮宗夫婦來說可喜可賀也,他們忙不迭拿出黃歷揀選良辰吉日。
殷榮宗欣然主動協助籌備婚禮,在一片興高采烈的熱烈討論中,二叔、二嬸與表姑、表姑丈意興闌珊陪笑,而裝不出笑臉的另外兩人則相繼離去,他們的面色有夠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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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殷卓望剛宣布與童若蕾的婚訊,今早鄭采穎便已按捺不住要去找殷卓望問個所以然,她逮著童若蕾離去的空檔,趁機直闖入殷卓望的辦公室。
想要興師問罪的鄭采穎急得連辦公室大門也沒關上,沒發覺一個身影尾隨她而來,並偷偷躲在外面窺視。
一直不肯接受事實的鄭采穎很不甘心,她不明白望表哥怎會突然宣布要與姓童的狐狸精結婚,她明明與望表哥正打得火熱,還以為自己已勝券在握,事情怎會急轉直下?
她不甘心、不服氣,無論耍什麼手段她都要把望表哥搶回來,令他回心轉意!
「望表哥,你真的要與童若蕾結婚嗎?」悵然欲哭的鄭采穎上前緊緊抓住殷卓望的手臂不放。
「你不替我高興嗎?」殷卓望輕拍她的手背,抬頭迎上她哀怨的目光。
「你明知道我喜歡你,我怎麼可能會高興!」她眨動著水汪汪的大眼,有夠楚楚可憐地嬌瞠。「望表哥,你不是也喜歡我嗎,為什麼你還要娶她?」
他緩緩站起來,按著她的雙肩安撫。「我與若蕾一直都有婚約。」
「那又如何?我有什麼比不上她?」鄭采穎的小手按著他健碩的胸膛,不依地跺腳。「你不要只是因為履行婚約而娶她!」
殷卓望莞爾一笑。「若蕾是爺爺看中的孫媳,爺爺喜歡她。」
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如果不是爺爺的指示,你是不是不會娶她?」
「采穎,若蕾是個好女孩。」他含蓄保留的答案相當引人遐思。
「我不管,人家不要你與她結婚啦。」她矯柔造作地扭腰撒嬌。
伸出大掌擁住她的細腰,殷卓望邪邪地睨著她暗示。「你放心,即使我與若蕾結婚了,也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
「真的?你還會一樣喜歡我,與我在一起嗎?」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沒名分總好過沒希望。
「婚後一切都不會改變。」他用力一摟,讓她緊密地貼著自己。
哼!原來想享齊人之福,魚與熊掌兼得!
鄭采穎順勢整個人靠上去,親昵地拴住他頸項,她要來個先下手為強。
「你別忘記遵守今天的諾言。」她美目送秋波,噘著誘惑的紅唇。「你今晚來我房間,我要你的心里面只能有我。」
她就這麼性急要成為他的人嗎?殷卓望勾起一抹邪魅笑容。「你知道這個邀請的涵義嗎?」
鄭采穎媚笑銷魂,踮起腳尖輕吻他的薄唇。「我等你,你一定要來。」
殷卓望沒答腔,只以行動來作答,他猝然堵住她的唇瓣,熱辣辣地擁吻起來。
一直在門外窺視的俊臉上浮起一抹冷笑,沒必要再逗留下去看戲,悄然離去辦他的正事。
輕抬眼睫瞄向門外的殷卓望,那兩道凌厲的視線銳不可當,機靈的他早巳發覺在門外窺探的人影,故而大方努力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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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長的會議結束,收拾好文件後,各人陸續離去,一點也不急著離去的童若蕾整理完手上的資料後才站起來,她是最後一個離開會議室的人。
「可以談一會兒嗎?」赫然出現的殷敏聰堵住會議室大門。
他是沖著她與卓望的婚訊而來嗎?唉!該來的還是躲不了,趁這個機會說清楚也好。于是童若蕾折返會議室內。「什麼事?」
隨後跟進的殷敏聰關上會議室大門,神色凝重的他一瞬也不瞬盯牢她。「你真的決定要嫁給堂哥?」
「嗯。」沒有回避的童若蕾坦然直視他。
「你有多愛他?」殷敏聰問得直截了當。
她在心中輕嘆。「我沒必要回答你。」
「你可以愛他到包容他的風流出軌嗎?」依靠在會議桌旁的他雙手環胸,目光炯炯逼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輕顰蛾眉。
「他根本不值得你去愛,你不要再錯下去,及時回頭吧!」他苦口婆心勸告。
不管他的動機是什麼,童若蕾都下想深究,她只想他知難而退。「我嫁給卓望並不是一時沖動而下的決定。」
「我不想看到你受傷。」殷敏聰過去重重按著她的雙肩,想要喚醒她的盲目沉淪。「堂哥是否真的愛你,我實在很懷疑,你知道他為何會喜歡上你?他又背著你在做什麼事情嗎?」
「如果你是想要中傷卓望,離間我與他的感情,恕我失陪。」不想再听他的蓄意誹謗,童若蕾冷冷地揮開他的手離去。
在她的心中,他就是一個這樣卑鄙的小人嗎?真是氣死人!氣歸氣,殷敏聰還是不死心地在她背後大叫。「你知道他與采穎相好到什麼程度嗎?」
鄭采穎的名字成功地讓童若蕾停下來佇立原地,她的信心開始動搖了。
殷敏聰很快擋在她面前,直道丑話。「他們背著你做出什麼齷齪的勾當,你想要知道嗎?」
眼神有點閃爍不安的童若蕾緊抿嘴唇,她沒法子回話。
于是殷敏聰道盡他剛才的所見所聞,一字不漏地和盤托出,鉅細靡遺地教她如親歷其境。
「我不相信。」童若蕾閉上眼,用力握緊拳頭。
「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只要到了今晚便會揭曉,你可以親眼去看看,親身去證實一切。」他真的很想揭開她頑固的腦袋看看!
「我相信卓望,不需要去證實什麼。」她堅持。
「你的盲目信任只會為自己帶來傷害。」他狠狠地咬牙切齒警告。
不想作答,童若蕾繞過他身邊離開會議室,面無表情的她心情卻是動蕩不安、難以平復。
她很想要忘掉殷敏聰的告密,想把他的話當成是誣蔑陷害,然後一笑置之,可是殷敏聰的指責卻如一把利刀直插進她心坎里。
童若蕾真的很想相信卓望,不去懷疑他的真心,相信他並不是因為听從殷老爺的意思而選擇她,更不是因為討好殷老爺而娶她,但她能相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