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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不中留 第四章

願望成真?哪有這麼容易!

晏音的確成功入選,可卻不是女主角,而是第一女配角。

其實導演也非常賞識晏音的演技,只是女主角豈是說換人便換人,如果沒有財團的贊助,劇團還能公演?導演還能呼風喚雨嗎?

所以導演也只能暗地里加重女配角的戲分,讓晏音得以發揮。

好夢成空!還以為可以憑借這個機會實現願望,要求金三玄當她的男朋友,想不到事與願違,晏音不免感到氣餒沮喪。

反觀金三玄卻沒有半點失望與不快,原來他心中有數,知道女主角絕對不可能輕易換角。

但是導演肯為晏音改動劇本,對金三玄來說,已是成功的第一步。

金三玄當然知道晏音的不悅並不是因為爭取不到女主角,而是失去一個可以敲詐他的機會。

不過晏音很快就拋開不快,全力以赴地參與演出。

從彩排到演出的每一個過程,她都感到非常新鮮有趣,不知不覺中漸漸認真起來,並對演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公演選在新年的黃金檔期,門票被搶購一空,反應不僅熱烈,演出更獲得空前成功。

當中最轟動的話題莫過于第一女配角令人驚艷的演技,一時佳評如潮,風頭甚至蓋過女士角。

晏音那張非常有個性的漂亮臉蛋旋即迷倒眾生,對她感興趣的導演、制片商、廣告商,以及記者們的微詢邀約,如雪片般紛至來。

金三玄很滿意這個成果,他並不急著把晏音推銷出去,只是替她接拍雜志拍照與廣告等輕松的工作。

一來他不希望過多的工作影響到她的學業,二來他希望揀選最好的劇本當作晏音擔任女主角的代表作,他絕對要讓晏音一炮而紅……

「喂,喂,三塊錢!」晏音不耐煩地在金三玄面前揮手,企圖拉回他周游列國的魂魄。

思緒被打斷,金三玄轉頭看向身旁的晏音。「什麼事?」

「我剛才說,既然我不打算上大學,為什麼還要我埋頭K書?」晏音看著書桌上堆積如山的教科書與參考書便頭痛不已。

全因為金三玄看到晏音的校內成績單,俊臉一下子刷白,表情驚嚇得無以復加,連眼珠子也差點掉下來。

他簡直無法置信她居然會拿這種爛成績,橫看豎看她都是個冰雪聰明的少女,怎麼可能會對念書沒轍?!

幸好距離聯考還有一個月,金三玄于是把心一橫,替晏音推掉所有的工作、暫停全部的培訓課程,讓她專心一意讀書,並親自幫她家教,每晚陪她挑燈夜讀。

雖然晏音非常高興可以每天與金三玄獨處,可是面對超討厭的課業,她便禁不住顰眉蹙額,原本興奮雀躍的心情隨之跌落谷底。

「你想被人嘲笑是個草包美人嗎?」金三玄不答反問。

「那有什麼關系,會念書並不表示IQ一定高。」晏音不服氣地反駁。

「考試成績差,腦袋也不會好到哪里去。」他笑著說。

「誰說的?聰明伶俐與否可不是用成績來衡量的,況且我一點也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她皺一皺小巧的鼻子。

「可是我在乎。」他睥睨她。「金氏藝能旗下的藝人一定要才貌雙全,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我沒眼光。」

晏音頗為不滿地嘟起小嘴。「你竟然為了顧全自己無謂的面子想把我逼死?」

「我也是為了你好,拿張漂亮的證書不但可以證明你是個內外兼備的大美人,萬一將來你改變主意想要上大學也容易得多。」金三玄輕點她的鼻尖解釋。

「是,是,你總有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她心有不甘。

「別再浪費時間了,趕快用功吧!」他眉眼帶笑地提醒。

她無奈嘆氣。「好吧,只要過了這關,以後便海闊天空。」

「抱歉,忘了告訴你,聯考完之後,我會找個外籍老師替你補習英語會話。」他很快戳破她的希望。

「為什麼?我又不想出國留學。」她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日後有時間的話,我還要你學習其他外語,包括日、韓、法語等等。」他邊說邊數著手指頭。

「你以為我是個語言天才嗎?」晏音頓時感到前途多難。

金三玄卻一副理所當然。「這是替你日後打入國際市場而準備的。」

「我現在連名堂都還未闖出來,你未免也想得太長遠了吧!」她忍不住抱怨。

「這叫未雨綢繆,我對你可是信心十足哦!」他朝她眨眨眼。

「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她則翻白眼。「我的前世一定是個窮凶極惡、喪盡天良的大壞蛋,今世才會讓你糟蹋。」

「或許哦!」不理會她的譏諷,他好心地給她一點甜頭。「如果你現在肯乖乖用功讀書,聯考完之後我就帶你出去玩,如何?」

她果然精神大振,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一言為定!不過日子要由我來決定。」

「沒問題。」他大方地答應。

「如果聯考成績非常理想,會不會有額外的獎賞?」晏音繼而發問。

「得寸進尺!」金三玄用指節輕敲她的頭頂駁斥。

「什麼嘛,小氣鬼。」她調皮地伸一伸舌頭,然後開始埋首苦讀。

為了可以與他約會,她決定拚了。

不久後,金三玄終于體力不支地伏在書桌上打瞌睡。

晏音輕托香腮,直不隆咚地瞅著他瞧,看著他疲倦的俊容,她有點心痛不舍。

她知道金三玄平日不但要忙自己的學業,還要兼任她的經紀人,現在連家教老師也得充當,根本就沒時間好好體息。

為了達成他的理想,他正朝著目標努力進發,不管他的勞心勞力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她,她都很感動。

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牢牢地吸引她,令她情不自禁著迷,只是這樣看著他,她已經感到很幸福。

真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晏音微傾身,禁不住想要偷親金三玄……

就在這一刻,金三玄驀地睜開眼楮,嚇得她三魂不見七魄,心跳也仿佛停頓下來。

她手忙腳亂地坐回椅子上,不敢抬頭看他。

完全不懂晏音的少女心事,金三玄自顧自戲謔道︰「你這個搗蛋鬼,想趁我睡著的時候整我嗎?」

「我才沒有咧!」她尷尬地低頭假裝專心看書,非常擔心自己的心髒會蹦出胸口。「你累的話便回去睡覺,不用留在這里陪我。」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我一走,你還不立刻倒頭大睡嗎?」自以為識破她計謀的金三玄,俯身查看她的學習進度。「如何,有沒有什麼地方不明白?」

「沒有。」金三玄的靠近令晏音大氣也不敢喘,一張粉臉更是著了火。

瞧她的不自在與尷尬模樣,想必是因為心事被說中。

金三玄莞爾一笑,忍不住想逗弄她。

「你好香。」他埋首在她的發絲中低喃。「香噴噴的令人昏昏欲睡。」

說畢,金三玄便靠在晏音的背上假寐。

晏音背部頓時僵硬麻痹,她羞紅了臉兒嬌嗔。「喂,你好重,不要壓著我啦,趕快走開。」

「讓我靠一會兒。」不理會她的推拒,金三玄一逕裝睡。

晏音實在又羞又氣,卻又拿他沒轍,不過他們這種既親匿又曖昧的舉止讓她芳心竊喜。

或許金三玄的心思與她一樣,說不定他們是兩情相悅呢!

渾然不知自己的舉動惹得晏音想入非非,金三玄純粹玩笑性質、別無他想。

此時此刻,他根本就還沒把晏音當成是一個女人!

聯考結束,晏音立即拋開書本,內心雀躍得忍不住想要放聲高歌。

她在鏡子前再三仔細檢視自己,簡單的短牛仔褲與可愛T恤,長長的辮子垂在胸前,今天的她活力四射、明艷照人。

今天正是晏音期待已久的大日子,是她與金三玄單獨外出約會的重要時刻。

「你想去哪里玩?」金三玄贊美的目光流連在晏音身上。

「我想去游樂園,還要去逛街、看電影、吃大餐……」晏音的十只手指頭快要不夠用。

他舉起雙手投降,眉眼盡是寵溺。「好、好,今天你是女王,全听你差遣。」

她戴好安全帽坐上機車後座,一手攬緊他的腰際,一手高舉歡呼。「出發!」

受到她歡樂的氣氛感染,金三玄的心情也為之雀躍起來。

其實這是晏音最後一次出現在公眾場合肆無忌憚地玩樂,也是第一次與喜歡的人共度甜蜜約會的一天。

金三玄特別為晏音安排了一連串的余興節目,他知道她正式出道後,便不能再這樣恣意妄為,所以他要陪她逛遍整個台北、吃盡美食、盡情玩樂。

所以,今天是個非常特別的日子!

「你不是答應陪我玩一整天嗎?為什麼這麼早便急著回來?」晏音下了機車,略帶不滿地向金三玄抱怨。

現在不過傍晚時分,金三玄卻強拉著她回家,害晏音意猶未盡。

「因為我另外替你安排了節目。」金三玄神神秘秘地解釋。

「什麼節目,非得回來不可嗎?」晏音故意拖慢腳步,噘著小嘴嘀咕。「我還想去士林夜市吃美味的雞排。」

「我保證這比起去士林還要有趣。」金三玄推著她的背催促。「快進去吧!」

晏音根本就不相信,她不情不願地步入玄關、轉往客廳,突然──

砰!砰!

色彩繽紛的彩紙在她頭頂飛灑而下,尖銳的哨子聲響起,然後便是此起彼落的祝賀聲。

「小音,生日快樂!」

「HappyBirthday!」

「晏音姐姐,生日快樂!」

晏音環視金家每一張親切愉悅的笑臉,一時間呆愣當場。

他們怎麼會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傻了眼的晏音轉頭看向笑咪咪的金三玄,想必一切都是他的精心安排!

「生日快樂!」金三玄俯身親吻晏音的粉臉,然後拉著她往餐廳走。「來,快過去看看你的生日蛋糕,那是我特別為你訂購的。」

出現在餐廳的,卻是再一次教晏音意想不到的驚喜。「爸爸?」

「小音,生日快樂!」

「姐姐,生日快樂!」

差不多一年沒見的父親與年幼的弟弟妹妹迎上前,好不感動的晏音輕咬下唇,強忍住眼眶中冒出的水氣,她激動得無法言語。

已經有多久沒有如此隆重地慶祝生日?應該是自從父親續弦後吧!

被包圍在一片歡樂氣氛中的晏音,打從心底感動不已,因為她竟然有機會與家人及喜歡的人一起共度生日,這一定是她一生中最難忘的生日!

晏音不會忘記這個賜予她美好回憶的男人,這個肯為她大費周章、既細心又體貼入微的好男人,是她所深深愛著的人啊!

度過了歡樂的一天,晏音回到睡房,竟還有一個重大發現──

安坐在床上等待她的,是一個約半個人高的可愛熊寶寶布偶,這是金三玄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她欣喜若狂地緊緊抱住熊寶寶,笑得合不攏嘴,稚氣未月兌的她可是非常地喜歡這個布偶。

記得有一回,她在店鋪看到這個熊寶寶,立即愛不釋手,直想把它帶回家,如果不是金三玄在一旁嘲笑她還是個長不大的女娃,她早就把小熊扛回家了。

想不到金三玄還會記得,而且偷偷買來送給她。

晏音的驚喜實在難以形容,按捺不住悸動的她,抱著熊寶寶跑去找金三玄。

當金三玄打開房門時,看見的就是對他哈腰招手的熊寶寶。

「好感謝你把我帶回來,讓我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

「不用謝我,你又不是來這里白吃白住。」金三玄輕撫熊寶寶的頭頂。「只要你努力闖出好成績來,將來別忘了咱們金家。」

躲在熊寶寶後面的晏音終于露出頭來,她的唇邊泛起醉人的笑靨,如霧似幻的水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看。

忘記?太遲了,她早已把他的容貌深深刻在腦里、藏在心坎。

他帶笑的星目、迷人的笑容、熱忱的干勁……她全都珍而重之地放在內心深處戀戀回味個千百回。

金三玄有一剎那的失神,他怔忡地看著她精致無瑕的臉蛋,被那雙漂亮惹火的美眸勾去心神,很想要捕捉解讀她笑容里所隱藏的玄機奧秘。

內心燃燒的熊熊愛火幾可燎原,晏音毫不猶豫騰出一只手抓緊金三玄的衣領,然後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唇瓣,電光火石一剎那閃過,她被電得目眩神迷。

雖然只是唇瓣輕輕地踫觸,嚴格來說還不算是親吻,可是對晏音的震撼卻是前所未有的。

不待金三玄有任何的反應或行動,獻吻成功的她沒命似地轉身溜掉。

金三玄的腦筋一時間轉不過來,被晏音的大膽舉動給嚇呆了,他滿臉的疑惑,下意識地輕撫唇瓣,仿佛仍然感受得到晏音那柔軟甜美的觸踫。

這個傻丫頭為何要吻他?

如果只是想要表達她的謝意,這種方式未免也太前衛了吧?

她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回想與晏音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們就像兄妹般親近……

應該是他太多心了吧!

金三玄啞然失笑,真是的,晏音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呢?!

同一時間,晏音苦思懊惱、後悔不已,她很擔心金三玄會有不悅的反應。

不知道他對自己「色膽包天」的沖動舉止有何感覺?是討厭還是喜歡?抑或是無動于衷?

不知道他是否已經知曉她的心事?

她都已經主動吻他,這麼清楚明白的表白,他不會遲鈍到毫無所覺吧?!

她撫著急劇跳動的心髒,熱血沸騰的感覺遍布全身,情竇初開的甜蜜與苦澀的滋味在心頭蕩漾。

幻想著與金三玄美好的將來,她不禁偷偷地笑了出來!

實際上,金三玄的確是個超級遲鈍又少根筋的男人!

晏音那一吻對金三玄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影響力,他也早已不放在心上,對晏音的態度根本完全沒變,依舊親密如戀人、愛護如親人。

金三玄也算得上是情場老手,對他投懷送抱、表達愛意的女生也不少,周旋在眾美女當中,他一向應付自如,知情識趣的他也頗受女生歡迎,但為何他卻獨獨不懂晏音的少女心事?

原因無他,金三玄先人為主的認定晏音與眾不同,在他的心目中,她是個非常獨特的女生,從第一眼開始,她的傲骨與固執個性便深植他的心坎。

金三玄知道晏音不是一般的女生,她太美麗、太自信、太驕傲,可以與她匹配又能被她看得上眼的男生恐怕已經絕種,他從不認為她會輕易愛上任何男人。

所以,不是金三玄神經大條、未能領會晏音的心意,而是他不會奢求自己可以獲得她的垂青。

更何況,他們現在才剛開始打拚事業,在這個關鍵時刻,實在沒空也沒心思談情說愛。

晏音並不清楚金三玄的心事,她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繼續與他維持曖昧不清的關系。

說到底,晏音也只是個十七歲的羞澀少女,縱使她是個天生的直腸子、藏不住心事,但也是有少女的矜持。

自尊心極強的她,絕對不敢直接表白,萬一金三玄當面拒絕她,她就沒勇氣再待在金家了。

所以,金三玄與晏音就一直維持著這樣曖昧親匿的關系。

直到很久之後,這種情況才有所突破與改變。

在金三玄精挑細選下,他終于替晏音接下了第一部影片。

那是一部講述四個主角交錯復雜的愛情故事,披露時下年輕人的戀愛觀。

四位男女主角,除了晏音是新人外,其余三位都是剛出道不久的青春偶像。

為了趕上暑假的檔期,影片的拍攝行程排得非常緊湊,讓晏音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啞過不少壁之後,晏音很快適應拍攝的工作,面對鏡頭、走位、說對白,已漸漸得心應手。

導演對晏音的演技亦贊不絕口,她細膩的演技與敏銳的觀察,把角色詮釋得活靈活現,可說是個難得的演戲天才,相信她日後的成就必定非凡。

不過唯一的缺點是她太有個性、太直率、不夠圓滑。這種容易得罪人的性子,使她的演藝之路變得崎嶇難行。

幸好有一間好的經紀公司與經紀人替她擔待,不然她的才華與潛能可能就會被現實的社會給磨光。

「胡導演,小音的表現如何?希望她沒有給你們添任何麻煩。」前來探班的金三玄非常識趣地預備了水果、糕餅慰勞工作人員。

這場在荒郊野外拍攝的外景,金三玄早已在旁邊觀看了好一陣子,也把晏音的演出盡收眼底。

趁著預備下一個場景的空檔,演員們還在小憩,他上前與胡導演攀談。

「小音有你這個經紀人,真是她的福分。」與金家多年交情的胡導演熱絡地招呼世佷。「你放心,小音表現得很好,她一定可以成為明日之星。」

「有胡導演的指導,小音真是獲益良多,日後還請導演多多照顧她。」金三玄一向敬老尊賢。

「三玄,你真是長大了不少,越來越有本事,你們金氏藝能未來前途無可限量啊!」胡導演邊吞雲吐霧邊拍他的肩膀贊賞。

「胡伯伯見笑了,晚輩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再學習,還望胡伯伯賜教指導。」金三玄虛心應對。「不打擾您了,我過去看看小音。」

在臨時搭建的休息室內,金三玄找到正埋首在劇本上的晏音。「果然勤快。」

被嚇了一跳的晏音,一看到金三玄的出現,立即喜出望外。

自從影片開拍後,他便把自己塞給助理小姐照顧,忙于日夜拍攝的她與金三玄簡直難得踫上一面。

「你怎麼會來?」晏音喜形于色,霍地站了起來。

「突擊檢查!」金三玄笑言。「我來看你有沒有認真工作。」

「你剛才有看到我的演出嗎?」晏音貪婪的視線一直停駐在他的俊臉上。

「嗯,還不賴。」他點頭贊賞。

現在可是半夜兩點,雖然可以看到他是很令人高興,不過晏音心痛他太勞累奔波。「都這麼晚了你還過來,明天沒有課嗎?」

「小姐,你真是拍攝拍得昏天暗地、沒日沒夜,明天可是星期假日。」他好心的提醒她。

「是嗎?」對她來說,時間的意義已經不在于星期幾,只在于拍攝的進度。「我還剩下一場戲,你會等我一起回去嗎?」

其實這也是金三玄此行的目的。「晏大小姐的要求,我豈敢不從。」

晏音瞟他一眼,可愛地皺皺鼻子,然後翩然趕去拍攝。

這場戲拍得異常順利,不管是導演有心放人,還是有人急著完工,總之晏音很快便可以收工,並以極愉悅的心情和金三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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