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妻 第八章
醒來,記起昨夜的狂歡縱欲,宋子梨羞愧的迅速起身,幾乎是逃命般的奔進浴室里。
沖洗干淨,系上浴巾前,她驀然發現鏡子里的自己身上布滿深深淺淺的吻痕,頓時滿臉通紅,羞愧得更加想死。
噢,昨天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為什麼會跟他……她是鬼迷心竅了嗎?竟然那麼輕易就中了他的美男計!
「該死的千年九尾狐狸精!」她紅著臉低咒。
浴室的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傳來低沉愉悅的笑聲。
「你這只小妖精在罵誰是狐狸精?」
「你說誰是小妖精?」聞言,她回頭忿忿瞪住閑笑倚在門前的男子,看見他毫不羞恥的光果著身軀站在那里,臉孔再次暴紅,趕緊收回眼神。
孟清習揚唇而笑,朝她走近。「除了你這小妖精,還有誰能這樣迷惑我?」昨夜原本想先跟她洗個浪漫的鴛鴦浴,培養一下情調,豈知一個吻就讓他當場失控。
「你才是千年狐狸精,只會用那種不入流的美男計色誘人!」而她竟然不爭氣的就這樣被他給誘惑了去,可恨哪!
孟清習歡快的暢笑出聲,手指卷纏著她那頭蓬松鬈發,從她身後舒臂環抱住她,淺笑吟吟。
「親愛的老婆,我昨夜可是非常盡心盡力讓你度過一個難忘而美妙的夜晚,不是嗎?」
從鏡子里看見他那副笑咪咪的得意嘴臉,宋子梨暗暗磨牙,眉一擰,手肘突然往後一頂。
月復部被她猛地一撞,孟清習悶哼了一聲,卻沒有因此放開她。
「嘖,怎麼,我昨晚還沒有滿足你嗎?沒問題,今天一定讓你滿足到說不出話來。」
「你不要……啊……」她只來得及驚呼一聲,身子便陡然被他轉過來,接著嘴立刻被封住。
孟清習橫抱起她走到浴缸,將她放倒在里頭,然後倏地擠入她修長白皙的雙腿間,將她的腿拉纏到他的腰。
「啊……」這次他進來得很猛,她的嘴除了發出聲吟,幾乎無法開口說話。
在狂喜的欲潮來襲前,她模模糊糊的想,這麼親密的交纏只能和真正心愛的人一起分享,所以他……應該也是愛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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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你感冒了嗎?」听見上司的嗓音有些沙啞,楊文琪關心的問。
「嗯。」宋子梨心虛的低應了聲,不敢面對她關切的眼神。
「去看醫生了嗎?」
「不用了,只是一點小感冒,明天就好了。」看醫生?要她跟醫生說她是因為做那種事,聲吟到叫啞嗓子嗎?這麼丟人的事她可說不出口!
「哪有那麼快,感冒起碼也要五、六天才會完全好,我覺得董事長還是去看看醫生比較好。」眼尖的瞄見上司高領襯衫內的頸子似乎有可疑的痕跡,她忍不住眯起眼細看。
渾然不覺的宋子梨只是敷衍的點頭。「嗯,好,那我晚一點再去。」
桌上的內線電話這時突然響起,楊文琪立刻接起,同時又朝她投來的探詢眼神。
「什麼事?」被看得毛毛的,宋子梨皺眉問。
「董事長,三線,孟先生打來的電話。」
「孟……」她嘴角微怞動了下,瞥見她還古怪的看著自己,只得擠出一笑,「呃,琪姊,我要接電話,你也去忙吧。」
「好。」楊文琪看清了她脖子上的真的是吻痕,才偷笑著走出門。
看見她出去,宋子梨這才接起電話,劈頭便沒好氣的說︰「干麼?」
「聲音好點沒?要不要我買喉片給你?」話筒里傳來一聲愉快的輕笑。
她咬牙切齒,臉卻很紅。「不用你的假好心!」她會這樣,是誰害的?他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眼!
「還能罵人,听起來應該還不錯。」笑聲里透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寵溺,「中午我過去接你一起吃飯。」
「我不……」
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孟清習迅速接著說︰「就這樣,我要開會了,中午見。」說完便逕自掛斷電話。
握著話筒,宋子梨怔了一會,才後知後覺的低吼,「什麼就這樣呀!我有答應你嗎?」
沒好氣的掛回話筒,卻不經意瞥見無名指上今早被他戴上的婚戒,原本的氣怒瞬間消失,微甜的戀愛草莓味道淡淡在心中漾開。
沒錯,她應該要更有自信一些,自己可是他選上的人,他願意在她手上戴上廝守一輩子的承諾,就算不如他優秀那又如何?只要他愛她就夠了。
典雅鑽戒秀氣地發出幽亮光芒,無聲回應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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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換一張新的床了。」剛做完一場激烈運動,孟清習擁著妻子,讓她枕在他的手臂上。每次與她歡愛時,隨著他的動作,床鋪便會發出一些嘎吱聲,听起來好像快塌了一樣。
這張床確實是很舊了,起碼有十幾年,早該換了,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跟他抬杠。「不喜歡你搬回去呀。」她懶懶的輕闔著眼,玩著他的手指。
他們同床共寢已經有半個月了,每次他一進房間,就開始使出美男計勾引她,而她也每次都很沒用的被勾引,因此住在一起的十幾天來,他們幾乎夜夜纏綿。
「不是我搬回去,而是我們一起搬回去。」他輕吻了下她的額頭。
宋子梨沉吟著考慮他的建議。兩人一起住在這里,將孟伯母、孟伯父撇在孟家,確實是不太好。
「爸媽一直在問我們什麼時候搬回去。」
「孟伯母她……」
他輕點了下她的鼻。「什麼孟伯母?該叫媽了。」
從小就叫慣了孟伯母,即使住在孟家時她也改不了口,孟伯母和孟伯父也沒強迫她改,突然間要她改口,她一時還真叫不出來。
「他們……知道我們的事嗎?」她指的是兩人已經有夫妻之實的事。
「知道,所以才催我們盡快搬回去,準備要為我們再舉行一場婚禮。」
「要再舉行一場婚禮,為什麼?」他們不是已經結過婚了?
「當時因為岳母的病,所以我們的婚結得很匆促,爸媽希望再舉辦一場婚禮,將你正式介紹給親朋好友。」
宋子梨心里頓時涌起一股感動。原來孟伯父、孟伯母是真的打從心里認定她是孟家的媳婦,她還一直以為他們只是礙于與媽媽的約定。
「你當時到底為什麼會願意……娶我?」她試探地問出埋在心里多年的疑問。
孟清習故意逗她,寵愛的捏了捏她的俏臉,「因為你長得像肥妞呀。」
她一愕,澀澀地問︰「我到底哪一點像肥妞了?」
他柔著她的鬈發,笑著說︰「吶,你這卷卷的頭發像,圓滾滾的眼楮像,開朗嬌憨的氣質像,還有你笑起來的樣子像。」
「你眼楮有毛病呀,我是人,怎麼可能像一條狗?」她怒瞪他,心里有著說不出的失落。
提起往事,孟清習悠然的對她說出心里的話。
「也不知道為什麼,小時候第一次見到你,沒有理由的,我就覺得你跟肥妞很像,那時候不懂事,我還問你媽能不能把你送給我。」
聞言,她胸口一窒,有些生氣,但又覺得跟一只狗,而且還是已經死去很多年的狗吃醋很可笑。
「你就那麼愛肥妞?到現在都忘不了它?」
「嗯,我以後不會再養其他寵物,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它陪伴過我的那些日子。」
就猶如他始終無法忘情于她。也許當初是因為覺得她像肥妞而接近,然而相處久了,發現她真的很可愛,情愫也在不知不覺中滋長蔓生。
他察覺自己心意那年,是在他十三歲,即將獨自前往瑞士就讀莫菲爾學院時。
那時他對她有著萬般不舍,幾乎不想離開她,可後來母親告訴他──
「一個男孩子如果沒有優秀的能力,就無法保護好自己喜歡的女孩哦。」所以他才決定去念莫菲爾學院。
听見他這番真情流露的話,宋子梨更加羨慕起肥妞,可以得到他毫不掩飾的愛語。
為什麼,他就是不對她說呢?
雖然他已為她戴上戒指,也和她有了親密關系,可是卻遲遲沒有對她說那一句話,女人最想听的那一句。
天啊!她居然真的在跟狗吃醋!
甩甩頭,她咬了他一口泄憤,對上他不明所以的視線,只是扮了個鬼臉。
沒關系,現在不說不代表以後不會說,她會耐心等待,只是在這段時間,他也別想听到她藏了很久的心情,這就算是對他的懲罰好了,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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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宋子梨與何筱玲一起吃飯,何筱玲忽然歪著頭打量好友。
「干麼這樣看我?」
「你好像有點不太一樣。」她托腮審視著,接著眼楮一眯,迅雷不及掩耳的探出手,撥開她的衣領,指著上面的吻痕,像抓奸在床的丈夫一樣叫了起來,「吼,被我抓到了,還不老實招來,這是誰種的草莓?!」
宋子梨臉孔頓時尷尬的漲紅,輕抿著唇,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將她和孟清習的事告訴她,考慮片刻,她決定趁這個時候坦白告訴好友。
「筱玲,其實我和……」
她話還沒說完,何筱玲忽然拉了拉她的手,指著餐廳玻璃門外站著的兩名男女。
「欸,那不是孟清習嗎?站在他旁邊的那個女人好像有點眼熟,是誰啊?」
宋子梨回頭,順著她的手望向玻璃門外,眼中立即映入一抹熟到不能再熟的頤長身影,瞥見他身邊站著的那名女子,她月兌口說︰「是華晴姊。」
「啊,對,就是你們公司的總經理嘛!難怪我覺得眼熟。欸,你看見沒,蘇華晴挽著孟清習的手臂耶,還對他笑得那麼甜美嫵媚。」她們的位置距離玻璃門不遠,可以讓她清楚的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
她看見孟清習抬手,親匿的替蘇華晴撥弄落在頰畔的發絲,接著俯下臉迎向她,兩張臉就那樣密密靠在一起,雖然沒看見他們嘴對嘴接吻,但那親密的模樣,任誰都可以想像得出他們在做什麼。
何筱玲瞪大眼,搖著好友的手問︰「欸,子梨,他們兩個人在交往嗎?」
宋子梨震愕得定定注視著杵在玻璃門外看似在擁吻的兩人,這一瞬間,只覺得好像有人拿了條鞭子狠狠鞭在她的心上,痛得她說不出話來。
沒察覺到她的異樣,何筱玲接著說出自己的想法。
「看他們那麼親密的模樣,簡直就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他們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那她宋子梨算什麼?這些日子來的甜蜜難道都只是一種假象?那些纏綿的夜晚,也只是的發泄,無關乎情愛?
難道……他不說愛,是因為他的愛早就給了人,只是那個人……不是她?!
看見蘇華晴挽著孟清習的手相偕離開,何筱玲這才轉回眼神,也終于留意到好友僵凝蒼白的神色。
「子梨,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突然覺得很不舒服,想先回去。」她雙臂環胸,顫巍巍的起身,身子因過于激動的情緒而微微顫抖。
逕自起身後,她直接走出餐廳,甚至忘了自己是開車來的,在飯店門口攔了輛計程車就跳了上去。
原來,原來這一陣子的幸福全是假的。
原來,那個人終究還是不屬于她……
想起這幾夜狂熱的纏綿,她忽然覺得那是一種羞辱。
為這種人哭不值得,不值得啊!
可盡管這麼想,她的淚涌出的速度卻很驚人。
她放縱的告訴自己,只哭這一次就好,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為那個混蛋再掉淚了,她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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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見門鈴響起,宋子梨完全沒有動的意思。
她換了門鎖,同時在門的內側加了一道門栓,所以孟清習進不來。
門鈴響完沒多久,室內電話就跟著響起,她沒接,直到電話反覆響了幾次,她才慢吞吞的拿起話筒。
「子梨,開門!」
「你的行李我都讓人送回孟家了。」她的語氣冰冷。
「為什麼這麼做?」聞言,孟清習微透著怒氣質問。
「律師還沒通知你嗎?」今天下午,她去了趟律師事務所,委托律師替她辦理離婚的手續。
「子梨,你先把門打開再說。」一個小時前,他忽然接到一位律師的電話,本來還以為對方打錯了,一再確認後,才不得不相信她竟然找了律師要跟他辦離婚!
這實在太突然了,今天出門前,她明明還對他有說有笑,他無法理解為何短短時間內竟會發生如此巨大的轉變。
打她的手機想問個清楚,她一直不接,打到公司去,楊文琪卻說她中午離開後就沒再回去,他急昏頭了,最後才想到她可能先回家,這才趕回來,卻發現門外的鎖被換掉了。
「我很累,不想再見到你,你回去吧,不要再來煩我。」漠然的說畢,她毫不留情的掛斷電話,同時將屋里的電話插頭一並拔掉,不再接听他任何來電。
「子梨……」孟清習氣急敗壞的低吼,看著手里的手機,再試著打電話給她,卻沒有回應,他煩亂的在門口徘徊著,無法靜下心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凝眸尋思片刻,打了一通電話給楊文琪,仔細詢問她今天子梨在公司有沒有任何異樣。
「……沒有,董事長跟往常一樣,沒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我記得你之前告訴我,子梨她中午出去,她去了什麼地方你知道嗎?」他不放棄的再問。
「我不知道她去哪里,好像听她說要跟以前的一個同學吃午餐。」
「以前的同學?有說對方是誰嗎?」孟清習蹙起眉峰。
楊文琪想了想,「沒有欸。孟先生,董事長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輕吐兩個字後,他收起手機,思忖著妻子中午究竟跟誰見了面。
最後,他終于想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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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咖啡廳,何筱玲注視眼前賞心悅目的美男子,還是不禁感到心跳加快。
「怎麼突然間約我這種感情很廉價的人出來?」她故意揶揄。少年時向他告白,卻反而被羞辱了一頓的事,她雖已不介意,卻沒忘記。
「我想問你一些關于子梨的事。」沒理會她話里的諷刺,孟清習直接說明來意。「你中午跟子梨見面,有發生什麼事嗎?」
有些納悶他的話,何筱玲想了下搖頭。「沒發生什麼事呀,怎麼了嗎?」
「子梨要跟我離婚。」他斂眉凝目,想著究竟是哪里出了錯。
「……」何筱玲呆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愕然的瞪住他,「你剛才說的是離婚這兩個字嗎?」
「沒錯。」孟清習有些不解她驚訝的反應,略一思索,奇怪的問,「難道你不知道我跟子梨結婚的事?」她和子梨是好友,他以為子梨應該會告訴她這件事。
「你們結婚了?!」她吃驚得張大嘴,「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見她這副神情,他已經明白子梨真的什麼都沒告訴她。
「我們是在她母親過世前幾天結的婚。」
「這個家伙……竟然什麼都沒說!」何筱玲忿忿不平的罵道。虧她們還是最要好的朋友,這麼大的事她竟然連她這個好友都瞞,太不夠意思了。
噫,等一下,這麼說來,中午她臉色之所以那麼難看,難道是因為……
「你既然跟子梨結婚了,為什麼還要去招惹別的女人?」她狠狠瞪住眼前人。
不明白她的指責從何而來,孟清習正色駁斥,「我從沒有招惹過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何筱玲不齒的斜眼瞄他。「你說謊還真是面不改色呀,我今天中午跟子梨都親眼看到了,你還想狡辯。」
「你們看到什麼?」聞言,他猛然憶起中午的事,剎那間隱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何筱玲冷冷一嗤,「我們兩個人四只眼楮,親眼看到你跟蘇華晴濃情蜜意,渾然忘我的當眾吻了起來。」
「該死!當初果然不該答應華晴幫她這個忙!」孟清習忍不住低咒,「事實不是你們看見的那樣。」
她冷笑,「那是怎樣?莫非我和子梨那一刻都得了幻覺,看錯了,你不是在吻蘇華晴,而是在跟她談公事嗎?!」
他澄清,「我確實沒吻她,那只是利用借位的錯覺,讓人看起來好像我在吻她。當初找她接掌元明的總經理時,我欠她一個人情,所以她才要求我配合跟她演這場戲給某個人看。」
仔細觀察他的表情,覺得他不像在說謊,何筱玲有些相信了他的話。
「是這樣哦。」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好奇的問,「欸,你是因為喜歡子梨才跟她結婚,還是因為你們兩個人的媽媽是好朋友的關系?」
「前者。」他緩緩再出聲,「當年我以為是子梨鼓勵你來向我告白,我很生氣,所以才會對你說出那種話,我向你道歉。」
听到這句遲來的抱歉,她先是一愣,接著露出釋懷的笑容,揮了揮手,笑道︰「原來如此,算了,反正都過去這麼久了。」
她不再質疑孟清習對子梨的感情了,能讓一個年僅十八、九歲的少年,心甘情願去娶一個女孩,除了喜歡還有什麼原因?
何況他還是個這麼出色,能力又卓絕的人,是沒有人能強逼著他去做不願意做的事。
總算得知子梨忽然轉變的原因,孟清習起身就要走,想盡快去向子梨解釋,陡然思及一事,再坐回原位,開口問︰「我想再請問你一件事,你知道四年前子梨為何突然對我刻意疏遠的事嗎?」
她輕搖螓首,「我不知道,子梨連跟你結婚的事都沒向我透露過,又怎麼可能告訴我什麼。」
他眉心輕擰。「你再想想,一定有什麼原因。」就跟這次的事一樣,絕對是事出有因。
「呃……」何筱玲低頭仔細回想了半晌,驀地記起一事,「啊,有了!那次我跟她到書局去,第一次看到你的照片登在雜志上。」
「我的照片?」
「對啊,那是一本八卦雜志,是你和一個富家千金的緋聞……」她忽然想到,從那次之後,每次只要有孟清習的緋聞,閑聊間她都會告訴子梨,啊,該不會是因為這樣……她心虛的飄開眼神。
但她的神情早就全落入孟清習的眼里,他斂眉追問︰「該不會怎樣?」
「那個,呵呵,也沒什麼啦……」她想打哈哈混過去,但面對他緊迫盯人的威嚇眼神,突然感到背脊僵硬、頭皮發麻。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孟清習沉聲道,嗓音里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就……」她一凜,嚇得登時月兌口,「就每次我看到雜志上登有你的緋聞時,都會告訴子梨,我在想,子梨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那樣……」她被他愈來愈凌厲的視線看得說不下去了。
他的緋聞?他從來不曾在意過那些捕風捉影的八卦報導,卻作夢也沒想到,有可能就是因為這些緋聞而讓子梨誤會了他。
「其實有好幾個緋聞我知道都是假的,是那些女人想跟你攀關系,好提升自己的身價。不過上一期XX雜志報導你跟一個女人凌晨兩三點從俱樂部里出來,你們兩人應該是關系不淺吧?」何筱玲說著又皺起眉。
「俱樂部?」那該死的雜志竟然連這個都登出來!「她是我一個朋友的未婚妻,那天我只是受人之托,順路送她回去。」
那晚他跟幾個以前一起在莫菲爾學院讀書的同學餐敘,大家興致高昂,聊到快兩點他才先離開,其他的人還在繼續聊,他受周未塵之托,送他未婚妻回家。
「是這樣哦!八卦雜志還寫成那樣,說得好像親眼看見你們在俱樂部里開房間,翻雲覆雨……」看見他一臉陰鷙的臉色,何筱玲識趣的不敢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