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別生氣 第八章
「沒天理,為什麼公司開除的人是我,而不是那人渣?」文若依心情惡劣地趴在齊揚鋒的病床邊。
柔著她及肩的發絲,齊揚鋒輕嘆一聲,「你不該動手打人的。」不過,這樣的結果也好,失去百達公司的工作,她就可以到千威上班了,在公司里有他照看著,他不會讓她再受委屈。
「我為什麼不能動手?那人渣企圖迷奸我耶,還散播那種不堪的謠言。」可惡,只因為林偉豪的姑姑是董事長的小老婆,所以公司就以使用暴力,惡行重大為由開除她。
更令她心寒的是,張君棋不僅沒有幫她說話,反而嚴厲地責備她說︰「不管林副總做了什麼,你使用暴力就是你錯在先。」她明白在董事長面前,他選擇了保護自己,犧牲她。
將她摟進懷里,齊揚鋒憐惜地說道︰「你太沖動了,這樣的個性很吃虧,既然知道林偉豪就是那個下藥的人,有很多方法可以解決這件事,使用武力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我就是忍不下那口氣嘛。」把臉埋在他的懷里,她是有點後悔自己沖動之下對林偉豪動手,但當時看著他那張心的嘴臉,就忍不住想痛扁他。
「百達開除你是他們的損失,來千威幫我的忙吧。」齊揚鋒再次提議。
「不要,我不想被人家說我是因為你的關系,走後門進千威。」文若依心想她是真的愛上齊揚鋒了,所以像現在這樣賴在他懷里、听著他的安慰,她的氣就消了一大半。
突然間她有種念頭,就算失去一切也沒有關系,只要齊揚鋒陪在她身邊,那些部無所謂了。
見她安靜的偎在他懷中,齊揚鋒眸色放柔,溫百勸她,「若依,我老實跟你說吧,我們公司近期業績有些衰退,很需要像你這樣的業務人才來幫忙,你就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過來幫我好不好?」
她抬眸有些懷疑,「千威的訂單不是多到接不完嗎?所以才蓋新廠以擴增產能。」
他解釋,「就是因為蓋了新廠,所以需要更多的訂單,目前的訂單量還不足以應付新廠的需求,讓生產線空著,無疑是一種浪費,對公司也是一種負擔。」
「是嗎?」
「我知道你業務能力不錯,如果你能來千威,一定能替我分擔不少事。」
「這……」他那雙桃花眼里滿溢著柔情注視著她,看得她心頭發燙。
見她有動搖的跡象,他再接再厲地說︰「不如這樣吧,趁我腳傷住院的這段期間,你到千威去應征,如此一來就不會有人知道你跟我的關系。」
「可是千威現在缺人嗎?」她沒听說千威最近有在征人的消息,由于千威不論待遇與福利都比同業優渥不少,所以員工向心力強,相對的流動率也很低。
「是沒有主管職的缺,但缺業務專員,你先委屈一下,以後有機會我再幫你調整職務。」
「無所謂,我可以從基層做起。」
听她的意思是答應了,齊揚鋒高興地捧住她的臉,給她一個熱情的深吻。
「你不要這樣,萬一有人進來,會被看見。」她羞赧地推開他,他最近似乎吻她吻上癮了,動不動就來這麼一下。
「那就讓他們羨慕吧。」他拉回她,唇舌眷戀地再度纏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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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走進來的好友,原本躺著的齊揚鋒坐起身。
「可洛,你的病還沒好,干麼特地跑來醫院看我?」
「一直待在家有點悶,所以就過來看你,順便跟你聊聊,怎麼樣,傷好點了沒?」唐可洛俊秀的臉孔上透著一抹病態的蒼白,逕自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
「好多了,明天就可以回家休養,再半個月就能拆掉這討厭的石膏了。」腳上打著一層厚重的石膏,令他行動很不方便。
「阿澤跟我說你介紹一個女孩進公司?」唐可洛眼眸閃過一抹興味,齊揚鋒一向公私分明,不愛利用特權,也討厭別人這麼做,公司的人才幾乎都是透過公開征才的管道而來,這是他第一次利用自己的職權介紹人進公司。
「對,她是我女朋友。」齊揚鋒不打算隱瞞好友他跟文若依的關系,「因為一些事情,百達開除了她,她在業務上的能力還不錯,所以我才要她到千威。」他略述了她在百達公司發生的事。
唐可洛臉上露出一絲了悟的神情,輕笑,「原來如此,所以你想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保護。」
他忍不住對這個一起長大的知交好友透露心中的隱憂,「可洛,你知道她是誰嗎?」
「她的身份很特別嗎?」唐可洛只知道她叫文若依,其余全然不知。
「你還記得幾個月前,我大哥要訂婚的事嗎?」
「記得,後來不是取消了嗎?」
無奈地嘆息一聲,齊揚鋒說道︰「我後來才知道他取消的原因是什麼,他劈腿被他女朋友當場捉奸在床,他女朋友憤怒之余取消婚禮,並且傷心的遠赴美國。」
「那跟文若依有什麼關系?」
「那女孩叫文若蘭,正好是若依的姊姊,她恨死了那個讓她姊姊傷透心的男人。」
听至此,唐可洛訝問︰「那她知道你就是展大哥的弟弟嗎?」
齊揚鋒露出一抹苦笑,「不知道,我還沒告訴她這件事,每次看到她提起我大哥時那憤恨的表情,就讓我不得不擔心她會因此遷怒到我身上。」
唐可洛以著溫和的嗓音說道︰「她應該不致這麼是非不分吧,你是你,你大哥是你大哥,你大哥做的事沒理由怪到你頭上來。」
「我听宜輪說,自她父母十年前過世後,一直是她姊姊照料她的一切生活所需,她姊姊甚至半工半讀來賺取兩人的生活費用,所以對她而言,她姊姊儼然就像她的第二個母親,因此她很敬愛她姊姊,不能忍受她姊姊受到任何一點委屈。」
從宜輪那里得知這件事後,齊揚鋒更不敢讓文若依知曉,令她深惡痛絕的展鑫銘正是他同母異父的大哥。
當年,他母親在生下大哥不久後,便跟她前夫離婚,再嫁給了他老爸,生下他和老姊,所以他跟大哥不同姓。
母親在世時,他們偶爾還會跟這位同母異父的大哥連絡,自幾年前母親過世後,便比較少往來了。
幾個月前大哥要訂婚時通知了他和姊姊,誰知不久便又取消了婚禮,當時大哥沒有說明原因,他也不好追問,哪里知道這件事會跟他牽扯上這樣的關系。
听完他的話,唐可洛俊眉微蹙,「這就有點棘手了,不過你一直瞞下去也不是辦法,她總有一天會知道。」
「我明白。」他煩惱的也是這件事,「可洛,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細想須臾,唐可洛慢條斯理地開口,「找個適當的機會親自告訴她吧,這總比她從別人那里知道這件事要好得多。」
「看來似乎只有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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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千威公司幾天,文若依就發現自己被齊揚鋒騙了,公司的訂單量多得足以排到明年去了,不過這里有很多事值得她學習,所以她也沒再說什麼,每天下班之後便過來醫院陪他。
還好他嚴禁公司的員工來探病,要不然他們兩人的關系早就曝光了.
替他削著水梨,想起剛才在門口遇到的男人,她好奇地問︰「欸,唐可洛是生什麼病,嚴重到要辭職?我剛看他氣色也沒那麼差呀。」
「第二期肝癌,醫生囑咐不能再讓他過度勞累。」所以他才不得不接下執行長這個位置。
「第二期?那應該還有救吧。」
「對,不過要一直持續治療和適當的調養。」
「他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像春天里溫暖的陽光一樣。」唐可洛散發出來的柔和氣質給她的印象很深。
听見她這麼稱贊好友,齊揚鋒好奇地問︰「那我像什麼?」
她偏著頭打量他,看似認真的思考著,半晌才說︰「長蟲的水果。」
「你說什麼?我是長蟲的水果?」他滿臉不平,這評價差太多了吧,唐可洛是溫暖的陽光,而他卻是長蟲的水果?
看他擰眉不服地瞪她,文若依開心地大笑。
「那是你給我的第一印象啦,那時候你尖酸刻薄的嘲笑我,我對你的感覺當然差透了,後來比較了解你之後呢……」
「了解我之後怎麼樣?」他整肅臉色,準備洗耳恭听。
「發現你像榴蓮。」
「我像榴蓮?」他哪點像那種滿身都是尖刺的水果?
「欸,你先別生氣,我還沒說完,」她笑著拍拍他的臉安撫,「我之所以說你像榴蓮,是因為榴的外皮雖然都是尖銳的刺,但剝開皮後,里面的果肉美味到不行.」
美味?「是臭死了好不好!」
「那是不懂品嘗的人才這麼說,別忘了它可是有水果之王的稱號哦,我超愛吃的。」
「你真的愛吃?」齊揚鋒揚眉問。
「沒錯,愛死了。」
「那……」他曖昧的朝她露齒而笑,「你打算什麼時候要吃我?我不介意讓你吃干抹淨。」
他大膽的話令文若依眯起眼,拿起削梨的水果刀,森森然地開口,「是嗎?你想讓我切成十八段油炸來吃,還是做成人肉叉燒包?」
「那樣太野蠻了,如果你不會,我可以教你更有情調的方式。」
「用不著,我看還是把肉一片片割下來,做成烤肉串好了,怎麼樣?」她一臉惡笑的持刀在他面前揮舞,似是在想該從哪里下手比較好。
齊揚鋒看著她拿刀揮來揮去,眉心微皺,「別這樣玩,很危險,把刀子給我。」
「怕了?」她滿意一笑。
「我是怕你弄傷自己.」他取下她手里的刀子。
她將切好的梨子用叉子喂到他唇邊,「你明天幾點出院?」
「醫生說再做一次檢查後,沒問題的話,早上就可以出院了。」
「喀喀喀喀……」一陣鞋跟敲擊地板的聲音傳來,令病房里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拾眸望向門口。
當一雙擦得發亮的黑色皮鞋走進病房里,文若依原本帶笑的臉龐霎時一沉,恨恨的眸光盯住走進來的男子。
「你來做什麼?」她霜冷的嗓音揚起。
男子似也沒料到會在這里看見她,神情驚訝。
「若依,你怎麼會在這里?」
「滾,我不想再看到你!」一時間沒有想到展鑫銘為何會來這間單人病房,她直覺地想轟走他,她怕自己會克制不住對他的憎恨,狠狠賞他一巴掌。
展鑫銘有些為難地開口,「我听說我弟弟住院了,我來看他。」
她冷著嗓道︰「這里沒有你弟弟,你走錯病房了!」
他瞥向床上的人,語氣肯定地回答,「我沒有走錯病房。」
她失去耐性地揚聲趕人。「我說這里沒有你弟弟,你听不懂呀?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那張惡心的臉。」
她的話令展鑫銘有些動怒了,但怒容霎時又消散,溫聲地開口,「我真的沒有走錯病房,我弟弟就是現在坐在病床上的那個人。」
文若依聞言頓時僵住,片刻之後才明白他的話中之意,回頭看向齊揚鋒。
「你騙人,揚鋒跟你又不同姓,他怎麼可能是你弟弟?」
「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展鑫銘微訝地瞅向齊揚鋒,有些不解他此刻臉上那復雜的神色是怎麼回事。
「你……說什麼?!」她愣住,不敢置信地盯著齊揚鋒,「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們是兄弟?」
齊揚鋒面色有些沉重地頷首。「沒錯,我跟他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見到她的表情,他忍不住暗暗叫苦,同時埋怨大哥,什麼時候不來,偏挑這種時候過來。
「你為什麼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她難隱怒火,那次看完電影出來後,當她看見展鑫銘時,他明明也看見了,居然什麼都沒說。
「我擔心因為大哥的事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所以才暫時沒告訴你,」他急切地解釋,「我本來打算找個適當的機會再告訴你的,並不是存心想欺瞞你。」
文若依怒極反笑的詰問︰「什麼叫做適當的時機?」
「……」他被她問得一時語塞,須臾才道︰「我是想等到我們的感情更穩固一點,才慢慢告訴你,這段時間我之所以一直不敢告訴你,是怕你會因為我大哥跟你姊姊之間的事,進而也跟著否定我。」
她冷眸覷看他,冷冽的嗓音一個字一個字從櫻色的唇瓣吐出來,「齊揚鋒,我們之間完蛋了。」說畢,她拂袖而去。
「若依。」齊揚鋒顧不得腳傷想下床追出去,情急之下卻摔倒在地。
展鑫銘扶起他,歉然地開口,「對不起,揚鋒,看來因為我的出現,反而給你添麻煩了。」
他苦笑搖頭,「這件事她遲早會知道,只是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讓她知情。」看來她這回氣得不輕,想到她離去前那絕然的話,胸口忍不住怞痛。
「我沒想到你居然跟若蘭的妹妹走在一起。」展鑫銘很意外。
「跟她剛交往時,我也不知道你竟然是她姊姊的前男友,後來知道後……」齊揚鋒突然頓住話沒再說下去。
他自知的接腔,「因為若依恨死我了,所以你便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我們之間的關系吧?」
「我會好好再跟她解釋的。」已經深愛上她,要他就這麼放棄這段感情,他不甘心也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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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天朗氣清。
都已經早上十一點多了,屋里的人還窩在床上,用頸子夾著話筒,手指下意識地卷著電話線,傾听著話筒里傳來的恬柔嗓音。
「若依,我剛才打電話到你公司去,他們說你被開除了,這是怎麼回事?」
「姊,我上次不是跟你提過我到台南出差時,差點被人下藥迷奸嗎?」
「對,查到是誰做的了嗎?」
「查到了,就是林副總做的,我知道後氣不過地揍了他,他姑姑是我們董事長的小老婆,董事長為了護短,于是就開除我了。」原本這件事是令她很憤怒的,但此刻文若依的語氣卻有絲意興闌珊。
「居然是林副總做的,太過份了!」文若蘭雖然為妹妹差點遭到污辱而憤怒,但還是忍不住輕斥,「不過若依,你個性怎麼還是這麼沖動?動手之前怎麼不仔細想清楚,那一拳打下去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我知道,下次我不會再那樣莽撞了,只是很不甘心,因為沒有證據,就那樣讓林副總逍遙法外。」
文若蘭听出她語氣里的異樣,關切地問︰「若依,除了這件事外,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事?」
「沒、沒有呀。」
「是嗎?」沉思了一下她追問︰「對了,你上次不是跟我說你跟一個男人交莊,現在怎麼樣了?」
「……」文若依默然片刻才出聲,「我跟他分手了。」
「為什麼?」文若蘭頗為訝異。
「因為……他居然是展鑫銘那混蛋的弟弟。」她咬唇悶聲道。
「怎麼會,我記得他是展家的獨生子,並沒有其他兄弟。」文若蘭疑惑地問。
「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是嗎?」文若蘭隨即明白妹妹是因為她的關系,所以無法接受那男子,「若依,如果對方人品不錯,對你又好的話,我不希望你放棄這段感情,不要把他跟展鑫銘混為一談了。」
「姊,我沒辦法把他跟展鑫銘完全切割開來,就算我跟他繼續交往下去,只要一想到他是那混蛋的弟弟,我一定多少都會遷怒于他,跟他發生爭執是遲早的事,不如趁早分手。」
就是因為太了解自己的個性,所以她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再跟齊揚鋒交往下去,她不希望日後兩人在一次又一次的爭吵中度過。
「這……」文若蘭承認妹妹的考量也有她的道理,只是感情怎能說收就收?「為了這種事跟他分手,你不覺得可惜嗎?」從前幾次的電話中,她隱約察覺到妹妹對齊揚鋒已經投注了不少感情,如果因她的緣故而舍棄這段情,她很過意不去。
「明知道將來會有怎樣的結局,再繼續下去才是浪費時間。」她連千威公司的工作也辭了,下定決心要跟他斷得干干淨淨,不要再有牽扯。
「但是……」
「姊,我們別再提他了好不好,」文若依心煩的轉移話題,「你上次不是跟我說有人每天送花給你,知道是誰送的嗎?」
「還不太確定。」
「也就是說你有眉目了嗎?是誰?」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他,等確定後再告訴你。」
兩姊妹聊了些日常瑣事,才結束通話。
看見床頭櫃上被設定成震動的手機響了起來,瞄一眼來電顯示,又是齊揚鋒打來的,文若依擰起眉,不想接他的電話。
這兩天他打了十幾通電話過來,她全都拒接,不用問也知道他想說什麼,既然他是展鑫銘的弟弟,那他們之間已經沒話可說了。
手機響完換成室內電話在響,惱人的鈴聲持續叫個不停,惹得她心煩,不耐煩的接起電話,劈頭便說︰「你不要再打來了。」
話筒卻傳來虛弱的聲音,「若依,我好餓,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吃東西了,你可不可以替我買個便當?」
「那千我什麼事?你那個朋友不是住在你家,你叫他替你去買便當呀。」她逼自己冷著聲回道。
「封麟昨天就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算了,既然你不方便,我忍到晚上,再請宜輪幫我買便當好了。」齊揚鋒可憐兮兮地說完,便掛上電話。
文若依瞪著話筒,氣惱地低咒,「可惡!你是不是吃定我一定會替你送便當過去?我才不理你,你餓死都跟我無關。」
罵完後咬唇坐在床上,須臾,她不爭氣的爬下床,走進浴室換下睡衣出去替他買便當。
「好歹也交往一場,就當是可憐他好了。」她這麼說服自己。
提著便當來到他家門口,文若依躊躇半晌才按下門鈴,接著把便當放在門前,旋身走人。
當愛情摻雜了其他的恩怨糾葛後,再也無法回復到原先的甜美,所以,還是不要再見了。
她離開後,齊揚鋒听到門鈴響起,拄著拐杖欣喜地急步前去開門,當看到門前空無一人,只有在地上留下一個便當時,原本滿懷期望的神情霎時黯然。
提起地上的便當,他喃喃安慰自己,「至少這表示你還是關心我,不忍心看見我挨餓。」
吃著她買的便當,他細思有什麼辦法能化解她的心結。
以她的個性,如果跑去找她,勢必會吃閉門羹,到底要怎麼做才好呢?
「咦,揚鋒,誰幫你買的便當?」封麟從外面回來,手里也提了個便當,是特地買回來給他的。
看到這只賴在他家大半年的米蟲,齊揚鋒心念一閃,一個計劃在他心口成形,不過得先趕走這只米蟲,計劃才能順利進行。
「封麟,你等一下就給我搬出去。」為了自己的幸福,他毫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
「嗄,搬出去?」封麟滿臉錯愕。
「沒錯,立刻給我搬走。」
他不平地開口,「為什麼?我這一陣子都很安分,沒再召妓回來了。」
「我知道,不過你一定要搬走,隨便你去住飯店還是旅館都行。」齊揚鋒塞給他一疊大鈔。
看著手里的鈔票,又被他推著上樓去收拾行李,封麟納悶不解。
「揚鋒,你現在腳不方便,我走之後,誰來照顧你?」
「這用不著你管,快點收拾行李。」齊揚鋒拄著拐杖催促。
看著手上那疊足夠他在飯店住上好一陣子的鈔票份上,封麟回房間,隨便的將幾件衣物塞進旅行袋里,就走下來。
「喂,揚鋒,你老實說,為什麼突然間要我搬走?」封麟好奇的問。如果真要趕他,齊揚鋒早就趕了,讓他賴在這里大半年了,都沒有趕他走,今天忽然這麼做,實在很不尋常。
「少唆,快點滾。」齊揚鋒面露不耐地催促,因為接下來他另有安排,可不能讓封麟這小子破壞他的好事。
「好好好,我走。」自從被父母切斷了經濟來源後,他手上很久沒這麼多錢了,這筆錢剛好夠他逍遙好一陣子,他沒再多問,愉快地離開。
封麟走後齊揚鋒立刻走進浴室,月兌光全身的衣物淋著冷水,半小時後,他濕著頭發、光著身子,打開冷氣,將冷氣調到最強,再拉了一張椅子,坐在通風口吹冷氣,直到牙齒都冷得打顫,還不肯離開,一、兩個小時後,這才關掉冷氣,再穿起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