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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命令要听得 第六章

「小心點,打破我的水晶玻璃的話,我要你回巴黎再買一對給我喔!」

回到日本,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柴崎官遙張著口看著莫利喜春風滿面的笑容,忍不住用日文又揶揄了柴崎介一次,「你們已經有名有實了嗎?」

天呀,柴崎介就快要受不了姊姊了。

她成天老愛問這事,好像他們之間只有這件事可做。

「沒有。」

「那她干麼一臉好像已經愛上你的樣子?」

「有嗎?」

他故意不看柴崎官遙,她最會察言觀色了,而且特別了解他,他不能讓她識破自己的心情。

「你們在說什麼?」

「哦,我是在問我弟,你們幾時要在日本補辦喜宴,我爸爸好像問過一次。」

喜宴?

莫利喜眨眨眼,不解的望向柴崎介。

「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也奇怪,莫利喜肯定是吃定他了,別人講什麼,她連個屁都不敢放,可對他的態度卻是那麼地高高在上。

唉,沒辦法,她的手上握有不利于他的春色照片,現在母親又在這,萬一惹惱了她,代志就大條了。

他應該找個時間跟莫利壽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將光盤片和照片銷毀,讓她沒轍對付他。

還有,這妮子似乎也不避諱看光他身體這件事,在她眼里,他根本已經一毛不值了。

「喂,你們都結婚了,難道不用正式在日本辦一下儀式嗎?」

對喔!他們早就是夫妻了,可是莫利喜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為當時的她,還來不及套上戒指就昏迷了,等見了他之後,他們又經常東走西訪,壓根沒什麼時間想這件事。

「可是我們連戒指都還沒互戴,這算哪門子的夫妻?」

莫利喜一說完,柴崎介才恍然想起。

沒錯,那場婚禮他們根本來不及完成,可是他們的身分證上,配偶欄卻已經填上對方的名字……莫利壽那家伙是怎麼辦到的?

而就在柴崎介以為她肯定會一臉喜悅時,卻驚見她擔心的不得了。

怎麼,難不成她是在擔心自己跟他根本是有名無實的假夫妻?

看到她擔心,柴崎介的心情竟莫名的好了起來。

因為她害怕,就表示她很在意他。

「對了,姊,我們要出去吃飯,-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我得陪爸和小媽去應酬,你們自己去吧!」

才說完,柴崎官遙就忙接一通電話,看來她已經遲到了。

等她急忙的出去之後,兩人也隨後出門。

在司機的接送下,他們來到一間車行,只見柴崎介用日文跟那個店主哈啦了幾句,重機就被店主從店里騎出來。

「哇,好漂亮的重機。」

「這可是比賽專用車。好了,上車吧!」

他騎著摩托車,載著莫利喜,一邊介紹日本風光,一邊講解,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騎到一家風味奇特的北歐餐館。

那里的服務生說了一口流利的法文,而且看起來跟柴崎介很熟似的,這不禁讓她想起了胖子。

他的朋友四海皆是,面對這樣的好人緣,她是打從心底羨慕他。

「怎麼了?不喜歡老公跟別的女人說話嗎?」

「我才沒那麼小氣,我只是突然有點羨慕你,你應該有很多朋友吧!」

柴崎介看到她那雙黑瞳里閃過一絲落寞,她真的太孤單了,才會老愛巴著別人不放。

「也沒有太多。對了,-想吃什麼?」不想讓她更難過,所以連忙扯開話題。

「你幫我點吧,反正不管是日文或法文,我一個字也不認識。」

瞧她生自己的氣,這讓他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出聲,「終于有-要我幫忙的時候了,誰教-老是愛命令人,這下子,沒法命令我了吧!」

柴崎介沒想到這番話竟惹惱了小妮子。

「柴崎介,你叫那個女生過來。」

「-叫她干麼?」

「你別管,叫她過來就對了!」

完了,他剛才不該那樣嘲笑她的,因為這妮子做起事來,一向沒什麼分寸。

「-不要亂來。」

「誰亂來了!你不叫是不是?那我叫。喂,小姐,請-過來。」

天呀,她到底要干麼啦?

「她來了,-要做什麼?」

「你告訴她,你是我老公。」

什麼?!

她到底想干麼?把兩人的關系刻意說出來,有什麼意義?

「快點呀,不然我自己講。」

莫利喜立刻說了句英文,當下,那名女服務生的表情明顯的吃了一驚。

等她咕噥幾句並轉身離去後,莫利喜立刻微揚起勝利的表情,然後緊睨柴崎介。

「呵,還說-不吃醋,剛才是在做什麼呀?」他故意問。

「誰吃醋呀?那叫做下馬威,你都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她怎麼還可以對你拋媚眼?」

「家室?」

听到這句話,他笑得差點翻過去。

「我們只是有名無實,-會不會管太多了!」

「誰管太多了?我說的都是事實!」拍桌聲一響起,莫利喜嚇壞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不管,你現在立刻給我換一間餐廳,我不想待在這里。」

捉狂一向不是她的個性,可她現在居然有點控制不了惱怒的脾氣,而且是為了柴崎介。

她突然感到心慌。

她干麼非要他全部听她的?可是少了他的順從,她真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嘛!

也因為自己胡亂發脾氣,她突然覺得有點丟臉,這里她已經待不下去了,于是她起身轉頭就走。

她不懂自己干麼突然在乎起他跟別的女人甜蜜對談的樣子,她之前還看過他跟別的女人的春色照片,那時為什麼一點都不在乎?

「莫利喜,-要去哪?」

柴崎介當然是追了上來,而且一把就捉緊她。

這時,他發現她那雙黑瞳里裝滿了淚水,他嚇到了。

「我……」啞口無言的他,突然不曉得該怎麼安慰她,兩人站在斑馬線上,就這麼看著彼此。

最後,還是柴崎介打破沉默,「她只是個朋友。」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但他很想讓她知道,除了白端羽之外,其它的女人對他來說都不是真感情。

只是當他想起這名字時,突然覺得有一點好笑。

他居然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想起這名字了。

然而他露出笑容的樣子,讓莫利喜再度誤會。

「不準你笑。」

「很難耶!」

「人家不準你笑嘛!」

「好啦好啦,我盡量嘍!」

他憋著笑,卻把她也逗笑了。

「一下哭、一下笑,別人看了,還以為-傻了。」

「你才傻呢,陪我一起干傻事。」

他拉緊她的手,有默契的走往馬路的另一頭。本來呢,他晚上還有點事想丟下她不管,可是因為她的無理取鬧,讓他決定帶她一起去。

「我們現在要去哪?」

上車前,她興奮的問起。

「為-爸盡點孝心。」

听到這句話時,坐在重機後座的莫利喜楞了好半晌。

她將耳朵貼在他的後背上,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這讓柴崎介想起前兩次她燃煙的模樣。

當時的她看起來很悲傷,而且好像被困住了般。

他要如何才能帶領她,走出喪父喪母之痛?

「到了。」

這里距離市區將近四十分鐘的車程,他們停在一棟兩層樓房前面空地的樹下,他拉著莫利喜,她看著他的手,心里漾著微妙的感覺。

這算是丈夫的……牽手嗎?

她不自覺的紅了耳朵,幸好柴崎介沒有發現她的綺想。

柴崎介牽著她來到大門處停住步伐,他回過頭來咧嘴而笑的囑咐著,「-先在這里等著,按門鈴之後,就說要找竹野先生,這句日文很簡單,-跟著我說一遍,要找竹野先生,我是優子。」

「要找竹野先生,我是優子。」

莫利喜莫名興奮的笑了,然後練習了好幾次。

「等-上樓之後,就走到二樓走廊上唯一的窗口前將窗戶打開,這一路的時間差不多約兩分鐘左右,記得要將窗戶打開。」

「為什麼?」

「因為要給某人一個驚喜呀!」

她搞不懂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想到他說可以為父親盡點孝心時,她沒有再多問下去。

莫利喜對著對講機說了那句日文。

大門應聲而開,屋里有位歐巴桑引領她走往二樓。

平常這個時間正好是主子召妓的時候,所以歐巴桑不疑有他。

這時候的柴崎介也沒閑著,他撥了通電話,然後在來人接听時,說了一句,「莫濤的女兒找上你了。」

幾乎是立即的,二樓房間的窗口跳出了一名慌張的男人踩在一樓屋檐上。

柴崎介算準他會逃跑,于是事先動作敏捷的爬上一樓屋檐堵住竹野面前的路。

當竹野看到他時,驚懼的刷白了臉,他快速的轉身小心走往另一頭,才剛要經過二樓走廊窗口,剛才被交代要打開窗戶的莫利喜,正好將窗戶往外推,沒設防的竹野被這一推嚇得腳沒站穩的從一樓屋檐上翻滾了下來。

頓時一陣哀嚎聲響起。

柴崎介來到窗口且跳進屋里,攬緊有點被驚嚇到的莫利喜。

「怎麼會這樣?我並沒有……」

歐巴桑跑出屋外,見到躺在地上哀嚎的竹野時尖叫了一聲。

柴崎介拉著莫利喜往下走,出了房子坐上摩托車,接著他帶她到濱松町貿易中心,那里是觀賞東京鐵塔夜景的最佳選擇。

她的心還在狂跳著,但見柴崎介點燃一根煙,-著眼的樣子,她楞楞的看得出神。

「怎麼了?」

「沒什麼。」

她只是覺得從他怞煙的模樣,她看到了來不及跟她說一句再見就離開的爹地,還有愛她的媽咪……

想著想著,她突然哭了起來。

那曾經是父親怞煙的樣子,做了同樣動作的柴崎介,觸動了她藏在心里久違的痛。

但柴崎介以為她仍然耿耿于懷剛才開窗的那件事。

「那又沒什麼,唉……他就是殺害-爸媽的凶手,雖然知道他就是凶手,可是我們一直找不到任何證據可以將他繩之以法。我只是覺得這麼做可以讓-發泄一下情緒,他不會丟了小命的,了不起腳斷了……-別哭嘛,他不會有事的啦!」

禿鷹派竹野去暗殺莫濤夫婦,禿鷹太狡猾了,若想先小泄心頭之恨,就只能從竹野這邊下手,但他沒想到她卻哭得這般傷心。

她哭得他手足無措,哭得他不知如何是好,可她卻一頭鑽進他的懷里。

因為他的一番話讓她明白了一件事,這男人無論在做什麼,總與莫家有關,她從沒這麼激動的想抱一個男人。

「抱我,抱緊我。」

「好,我抱緊-了,我已經抱緊-了。」柴崎介照做了。

她痛哭的樣子讓他感到柔腸寸斷,莫家出事後,她大概不曾好好的哭過。

「哭吧,哭出來會好些……」不管是因為什麼而哭,只要能發泄壓抑已久的情緒就好。

這一夜,莫利喜擁緊他好好的痛哭一場,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傷痛可以用找個對象好好痛哭一場來發泄就能治好。

柴崎介幫助她做到了。

他甚至是讓她親手泄恨,現在她傷心得只想發泄情緒,沒時間問清楚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可是她知道,當她緊投在他的懷抱中時,她的心,也遺落在這東京鐵塔的璀璨光芒下。

她發現自己……居然愛上依賴他的感覺。

然而就在他們的感情彼此跨近一大步的同時,台灣方面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件事,暫時不要讓小喜知道。」

「是。」

禿鷹開始反擊了,他積極的想要知道,當年茉莉家族與新聯盟兩位黑道大哥用血汗所掙得的一批寶物,究竟上哪去。

所以他派人盯上莫利壽。

這場意外的車禍,跟去年莫利喜所發生的車禍如出一轍,手法利落得無跡可循,就算動用茉莉家族的人脈,也找不到一絲不利于禿鷹的證據。

莫利壽的腳因閃躲不及而暫時不良于行,他已經派小馬通知柴崎官遙,可是卻仍未聯絡上柴崎介。

而禿鷹卻在此時,親自到醫院「探病」。

「莫老大,好久不見。」

「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小馬生氣的趕人,可是卻被莫利壽給制止。

「少爺……」

「小馬,動什麼怒?這里是醫院,別大聲嚷嚷。」

「是。」

小馬退于一旁,眼神沒離開過禿鷹,右手一直機警的放置在腰側的槍上。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是不是跟誰結怨了,小弟替您查個明白。」拉把椅子坐下,禿鷹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不用了,這件事茉莉家族的人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不用勞駕您。」

「莫老大,跟我客氣什麼呢?當年我老大和你父親共同扛起這一片江山時,感情未見生疏,怎麼他們相繼去世後,你卻這麼樣的客氣。」

莫利壽提高警覺的直盯著禿鷹。

傳聞中,新聯盟的老大死得有些離奇,根據義父的推斷,凶手肯定是禿鷹,只是沒想到幾個星期後,他和義母卻也在小喜的結婚會場上,雙雙遭人暗殺。

再笨的人也不難猜想,凶手肯定跟禿鷹有關。

難道說,這個凶惡的男人,已經知道那件秘密了?

「對了,尤加利呢?怎麼哥哥受傷了,她這個做妹妹的,卻沒在身旁照料?」

「這是我的家務事,不需要你多費心。我累了,沒精神招呼你,你請回吧。」

莫利壽的逐客令讓禿鷹識相的要離開,可是臨走前,他仍忍不住回頭看了莫利壽一眼。

「老實說,自從在四年前,尤加利救了我一命之後,茉莉家族就一直藏著她,怎麼,難道我是會吃人的野獸,還是會奪走靈魂的惡魔?你們干麼一直把她藏起來,不讓我跟救命恩人當面說聲謝謝。」

莫利壽笑而不答。

就是因為莫利喜曾在無意間救了他一命,送受傷的他進醫院,他就念念不忘,多次請新聯盟的前老大替他說媒,但義父始終不肯答應。

因為禿鷹的野心,也因為他的心術不正,更因為他的目無尊長。

而今,他的真面目表露無遺,這會兒,恐怕會更肆無忌憚的正面攻擊茉莉家族。

「不必了,她已經結婚了,你的感謝就放在心里吧!」

就在莫利壽莫名感到不安的同時,病房門口出現了一個令他安心的人。

「柴崎介!」

不曉得為什麼,禿鷹對他沒什麼好感,甚至有點畏懼。

這男人分明一副痞子樣,可是他的氣勢,怎麼會讓他產生害怕呢?

「病人要多休息,再說你的『自家人』都有難了,你怎麼還有心情來關心別人呢?」接到莫利壽出事的電話,他便帶著莫利喜趕回台灣。

自家人有難?

听到這句話,再冷靜的禿鷹,眼皮也不自覺的怞動了一下。

「你還不曉得嗎?日本的竹野從屋檐跌下一樓,傷勢不輕呢!」

禿鷹冷怞一口氣,臉色凝重的先行離開。

「阿介,你查到什麼了嗎?」

禿鷹一走,莫利壽急忙地想知道內情,沒想到在這時候,莫利喜也隨後踏進門。

「哥,你沒事吧?!」

一進門,她就撲上前緊擁他,讓他感到驚喜萬分。

「-怎麼也回來了?」

柴崎介笑著聳肩。沒法子,老婆大人的命令,不听不行。

「他敢不讓我回來的話,我就宰了他。」

瞧她猖狂的模樣,莫利壽更是開心的想知道一切。

「你是怎麼查到竹野這個人?還有,他為什麼會從屋檐上摔下?」

「這我知道。因為是我讓他跌下樓的。」她將在日本發生的事告訴他。

小馬率先笑得好大聲,等他發現幾雙眼楮都在看他時,他才稍稍的克制住。

「我已經知道禿鷹近期會再命竹野進行B計劃。」禿鷹動作頻頻,他暗中查到他已開始要進行B計劃。

「B計劃?」

莫利壽表情凝重,眼神不住地瞟向妹妹。

「小馬,帶小姐去吃點東西,她看起來餓壞了。」

「我才不餓哩……」

「去吧,順便給哥帶點東西,我餓了,看見-,我的食欲突然好了起來。」

拒絕不了他的話,她只好由小馬陪著去買東西。

「唉,你的話就像是她的聖旨,而我的話……」

「因為她喜歡你。」

莫利壽的驚人之語,讓柴崎介不自覺的笑了出口。

「是真的。我爸在世時,她也常對他命令這個、命令那個,在她的世界里,唯有依賴的人,才夠資格接受她全部的命令。」

听到這里,柴崎介笑不出來了。

「自從她知道義父過世後,經常拿根煙點在身旁,事實上,上次你說她跳下樓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她想藉此看到義父,她以為可以見到義父再對她斥喝,她真的很傻,老覺得義父還在她身邊。」

一種感傷的氣氛、悲哀的情緒,深入柴崎介的心里。

他的鼻頭忽然一陣酸。

那丫頭……

「我已經很久沒看她這麼開心了,在日本,她一定快樂得像只小鳥。」

她的確快樂得像只小鳥,要不是莫利壽出事了,他們也不會這麼早回來。

「阿介,當初義父臨終前要我相信你,所以我強逼自己去相信你,可是現在,我想告訴你一句話,我真的信服了我義父,此刻的我,完完全全真正的相信你。」

「你別……」

「讓我說下去吧!其實,你和小喜身上的半片玫瑰花瓣結合在一起,就是一把鑰匙,那是在瑞士的保險箱鑰匙,里頭有一批高達十億美金以上的鑽石,那是我爸和新聯盟的前老大從一個叛徒手上取得的,講白點就是黑吃黑。」

難怪父親總認為自己比他還富有,也難怪黑道中人想殺害莫濤夫妻,甚至是不惜一切的要撞死莫利喜來謀得這一切。

但他們全都不知道,莫濤早就把另一半重要的秘密,交在他的手上。

「因為信任,所以我爸將小喜交給你,我以前不懂,現在明白了。」

柴崎介的眼眶緩緩泛熱。

怪不得那一次莫濤將鏈子交給他時,幽然地對著遠方長嘆了數聲,而且遺囑咐他,無論出了任何事,都不可以解除與莫利喜的婚約。

他是那麼地器重他,而他,居然還曾一度的想放棄他的心肝寶貝!

「不要怪我說出秘密讓你覺得有壓力,我認為義父作了對的抉擇,他希望你接管莫家不是沒有道理的,加入茉莉家族吧,你難道不想完成我義父的最後一點補償心願嗎?」

「補償?」

「因為太多的因素,他沒辦法照顧你母親一輩子,但卻給了她的兒子一個妻子與他最重要的所有,你認為,你能拒絕一個男人傾自己所有的小小要求嗎?」

莫利壽的一番話,終于解開了柴崎介所有的迷思。

是呀,過去的他還能藉由莫利喜重度昏迷為理由而不管責任,可是茉莉家族已經岌岌可危了,再加上莫利喜把他視為最重要的男人之後,他真能罷手不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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