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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冽的新娘 第七章

她真的要嫁給他嗎?她真的不知道。如果能夠選擇,她應該不會願意吧。

「身材量好了,陛下。」紅霖收起布尺,向撒冽報告。

在撒冽的逼視下,衛海-很是無奈地當一尊受人擺布的洋女圭女圭。

「我給你兩個禮拜的時間,盡快將結婚禮服趕出來。」撒冽睇紅霖一眼,似乎對她未在他外出的期間把事情辦好,顯得相當不悅。

「是的,陛下。」紅霖垂著頭,不敢多言。

衛海-為什麼還要回來?她本來好心要放她一馬的,她卻騙了她,又回到這里來,真是找死!紅霖冷的目光射向情敵。

衛海-只覺得背脊發涼她轉過身,看見紅霖正對她淒苦地微笑著。唉,她也想走,成全她和撒冽,可是天不從人願。

這都該怪撒冽,他不應該玩弄人家的感情,不應該要強娶她,更不應該要紅霖來設計她的結婚禮服。他怎麼可以做這樣殘忍的事?難道他是因為被-公主拋棄了,就把這份怨報復在其他無辜的女子身上?

她充滿不解和疑惑的目光投問他,撒冽狐疑迎上她的視線。

「怎麼了?」他低沉地詢問。

「沒什麼……」衛海-別開臉,正好對著紅霖的方向,一瞬間,她仿佛看見一道冷厲的目光……可紅霖在對微笑,是她看錯了吧?

「衛小姐,這是我為你設計的禮服,有晚宴、婚紗、舞會幾種款式,請你先參考看看。」紅霖很親切地把設計圖交給她。

衛海-注視她好一會兒,才解下一份疑心,把目光移到設計圖上。

她坐在寬大的沙發里,撒冽由單人沙發站起來,移到她身邊的位子,光是這一個舉動已經教她全身僵硬。

他只瞥過幾張設計圖,就把它們全都丟回給紅霖。

「這些都不適合,換過。」衛海-根本還來不及看詳細,雙手已經空了。她心頭頓時燃起怒火,撒冽這樣做實在太糟蹋紅霖的心血了!再怎麼說,每一張圖都是她辛苦畫出來的,他怎麼可以一句話就全部否決了?何況紅霖是為她設計的,他怎麼可以代她決定能不能用!

「紅霖,給我。」她本來沒有心情看這些圖的,可撒冽的舉動實在教人生氣。他甚至連選禮服這種小事都不讓她做主嗎?

紅霖待撒冽首肯後,才重新把圖交到衛海-手上。

衛海-認真地看著設計圖,紅霖的設計很棒,每一件禮服都十分亮麗、嫵媚、熱情且性感。可是這種貼身、又需要非常多肌膚的大膽設計,其實一點也不符合她的衣著風格,倒比較類似紅霖的打扮……

她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撒冽只瞥過一眼就否決它們了,這些設計真的完全不適合她。

「衛小姐,如果沒有一件是你喜歡的,沒有關系,我重新設計好了。」

紅霖的語氣有著失望與嘆息,激起了她的不忍。

「我……我喜歡這一件。」她沖動地拿起一張圖。

那是一件酒紅色的晚禮服,設計得相當簡單大方,惟獨令她不能接受的是,必須露出一整片的背部,而且前胸的領口還開得很低。可是這已經是其中最保守的一件了。

「這件不行。」撒冽瞄過一眼,馬上反對。

他嚴厲而命令的口氣教衛海-想反駁。

「紅霖,我要這一件。」她倔強地把圖遞還紅霖,作了決定,不理會一旁投射過來的冷冽目光。

撒冽面色如霜,他揪過衛海-的手腕,迫使她看著自己。

「我說不行!」

他低沉而緊繃的口氣里隱藏著深切的怒氣,衛海-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為一件由「她」來穿的禮服發這麼大的脾氣?他甚至掐痛她的手了。

「穿它的人是我,難道你連這一點小事也不能讓我自己決定?」她知道為他生氣是徒勞無功的行為,她也懶得跟他吵了。

她的態度冷靜而沉著,反倒顯出他的暴躁。為了這一點,撒冽更為震怒。

「你不會有機會穿它。」他絕不會讓她穿上那件袒胸露背的禮服,說什麼也不會。

「你——」實在專制得教人顫抖!衛海-索性不理會他,把臉別開,「紅霖,我們就這麼決定了。」

在撒冽王的嚴厲反對下,衛海-居然還不肯改變主意!紅霖訝異地瞪大眼楮。

一時之間,她真的不知道該听誰的,只得再一次瞧著陛下。

撒冽眉頭深鎖,盯著衛海-思索半晌後,對紅霖吩咐,「照她的話做。」

撒冽此話一出,不僅紅霖錯愕萬分,連衛海-也詫異不巳,對他另眼相看。

「別忘了你只有兩個禮拜的時間。」撒冽不悅地提醒還在發愣的紅霖。

「是的……陛下,我盡力而為。」紅霖當然听得出撒冽王要她退下的口氣。怕惹怒了他,她很快地走出去。

衛海-不敢相信一向只下命令的撒冽居然會說出「照她的話做」這樣的話,不禁狐疑地睇他一眼。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怎麼了?」撒冽明知故問。

「你……為什麼改變主意?」她還是忍不住好奇。

「這麼做,你可以得到更多的權威和尊重」撒冽不介意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思。

衛海-恍然大悟,原來他在為她樹立地位!

了解後,她無法不為他的用心感動。雖然她並不渴求這些,可是這畢竟是他第一次為她著想,光這一點,就足以教她感動好久了。

「我……謝謝你。」除了這一句,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要高興得太早,我是要紅霖听你的話沒有錯,可是這不代表我改變了主意。禮服做好以後你最好把它處理掉,別讓我看到它。我說過,你不會有機會穿它。」撒冽瞅著她,冷硬而堅決地說。

衛海-愣了一下,輕嘆口氣,卻不是太意外。畢竟這才是他的本性,他怎麼可能會為她而改變呢?還好她不敢有這份奢望,失望也不會太大。

回回回

夜晚,涼風徐徐,梅兒睡在柔軟而舒服的大床上,卻遲遲無法入睡。這里雖然舒適,可這麼大的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沒有海-姊姊做伴,她總覺得不安。

她可不可以到隔壁去找姊姊?那個冷酷王應該不會知道吧?梅兒想了想,雖然害怕違背了撒冽王的命令被逮到會受罰,還是渴望到隔壁去找姊姊一起睡。

她不知道為什麼撒冽王不準她和海-姐姐睡一個房間,她多希望他取消這一道命令,那她就可以從早到晚都和姊姊在一起了。

她悄悄地溜下床,輕輕地把門打開,到隔壁輕叩姊姊的房門——

門沒有鎖,而且轟地打開了。

一陣濃煙竄出,燻嗆到驚恐屏息的梅兒,隨即襲來的熱度和熊熊的烈火,讓她大聲驚叫。

「姐姐!救命啊!救命啊!快來救姊姊……」她一邊叫,不顧一切地沖進去找衛海-,即使煙燻得她睜不開眼,還嗆得她不能呼吸,她也不放棄,「姊姊,你在哪里?海-姊姊,你回答我呀!」

濃煙中,她完全辨不出方向,火焰熊熊燃燒著,听不到任何回應的聲音。

梅兒的叫嚷劃破了寧靜的夜,守夜的侍衛趕過來,一看見火光,趕緊喚人來救火。火勢延燒得很快,一下子就沖上了屋頂,附近的侍衛、宮女及安全人員都過來了,大伙急忙拉水管滅火,但房內的高溫和濃煙實在教人無法靠近。甚至艾明冒著危險把自己全身淋濕了沖進去,也只撐到找著梅兒,把她拉出來。

「放開我!姊姊在里面,我要救姊姊!」梅兒嗆得直咳,還不停叫嚷,在艾明懷里掙扎。

「梅兒,你安靜點!現在火勢這麼大,我們進不去的。要救小姐的話,就趕快幫忙滅火!」艾明也被煙燻紅了眼楮。

實在是房子太大,衛海-的寢室還在最里面,火苗正是從里邊延燒出來,誰也無法接近。

令人意外的是,撒冽的寢宮與這兒有一段距離,照理說不可能這麼快就得知這兒的蚤動才對,可是他居然在這時出現了。

「陛下?!」救火人員看到他無不驚訝又恐慌。

「陛下,這里太危險,請速回避。」安全人員擔心他的安全,勸他避開。

「海-呢?她在哪里?」撒冽反抓住他。

「這……呃……」

安全人員吞吞吐吐的模樣刷白了撒冽的面孔,他不假思索地放開他,將自己淋濕後,沖進去火場。

「陛下,不能進去——」

「快保護陛下!…………」驚恐的叫聲此起彼落,眼看撒冽王以極快的速度沖進火場,完全沒有顧慮到自身的安危.幾名保安人員也趕緊跑進去。

「海-!你在哪里?快回答我!」

「陛下,危險啊!」

「不可以!陛下請不要過去——」

撒冽無視于眾人的阻擾,不顧灼熱的火焰逼身,房頂隨時有倒塌下來的危險,沖過一片火海,把跟隨他進來的人阻隔在外,沖往寢室的方向。

易燃的家具、木飾品助長了火勢,撒冽在狂熾的火焰中不斷找尋衛海-的身影。

天啊!他不能失去她!這場大火休想奪走他的摯愛,休想!

「海-!回答我」他絕不會讓她葬身火海,她將是他的新娘,她不可以有任何不測!

是誰……是誰在喚她?為什麼這樣著急?是有什麼急事嗎?他的聲音像在低位,也像在生氣,這是為什麼?奇怪,為什麼這樣的聲音讓她好懷念,她好想再听………

終于,撒冽看見了她。「

她躺在床上,在一片火海之中,火苗竟奇跡似的沒有燒到她!

可是他已經焦慮得沒有時間驚嘆。

「海-,你還好嗎?」他抱起她,急著探查她的氣息。

還好,她還有呼吸。

是誰緊緊抱著她……為什麼她的臉濕濕的?

她想張開眼楮,看看是誰擁抱她……她費了一番力氣才把眼皮撐開,眼前一片模糊,有燻人的煙霧和炙熱的火光……

「海-,太好了,你沒事!」

「撒………冽?」她看見模糊的輪廓,很像是他。

「是我。」他印證她的猜測,並且不斷吻她。

「為什麼……」他為什麼在這里?她想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意識卻無法保持清醒。

見她氣若游絲,撒冽立刻抱起她往外走,不再拖延。

「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他喚誰?是她,還是-公主?

撒冽,你想著誰?她好想問清楚,為什麼聲音就是出不來?

模糊的景物在晃動著,她知道這不是她在移動,是撒冽抱著她在走動。

她的眼界中到處是火光飛舞,近得仿佛會燒身,好可怕,好熱……好痛……

「沒事的,別怕。」撒冽仿佛知道她在害怕,不停地吻她、安慰她。

他闖進來時的門已垮了,他們被火焰所包圍,隨時會被吞沒,氧氣也逐漸稀薄。他知道,想活命必須闖出去,可是,完全沒有方向……

撒冽,往左……

撒冽眯著眼,已經沒有猶豫的時間,盡全力護住懷中的人兒往左邊沖。

她听到了,那是-公主的聲音,她是來救他們的嗎?撒冽可有听到她的聲音?

她想告訴他,可是聲音梗在喉嚨里。她究竟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只能看著四周的景物不斷晃動,知道撒冽正抱著她拼命要逃出火場。

突然,她看見上面有巨大的火團筆直地往他們落下。

她張著口想喊叫,可是發不出聲音,而且也已經來不及了——

她最後的意識是。撒冽緊緊地抱住她,讓她絲毫不覺得懼怕。

回回回

「怎麼樣了?」梅兒搖著艾明,追問最新狀況。

「不知道。博克醫生正在急救,好像還沒有月兌離險境。」艾明剛由撒冽王那邊探完情況回來,「小姐還沒有醒過來嗎?」

「嗯。」梅兒點點頭,看看床上依然昏迷的衛海-,「要謝謝陛下,讓姊姊只受了輕傷。可是為什麼姊姊還不醒來呢?」

梅兒擔心醫生是騙她的,姊姊如果不是傷得很嚴重,為什麼都昏迷十幾個小時了還沒醒?她也很擔心撒冽王,想不到他會為了救海-姊姊,奮不顧身往火海里沖。希望他能月兌離險境,平安無事。

「醫生說是有人要害死小姐,使用迷藥讓小姐昏迷了。所以別擔心,小姐過不久就會醒來的。」艾明拍拍梅兒憂慮的小臉,她現在擔心的是陛下的安危。

但願陛下平安無事才好。

衛海-終于擺月兌了那一直纏住她的迷霧。她在哪里?她死了嗎?「姐姐「梅兒突然驚喜地握住衛海-的手,「姐姐動了,姊姊醒了!」

「小姐!」艾明也湊過來。

衛海-緩緩張開了眼楮。

「我……梅兒……艾明……」她看見兩張熟悉的面孔由模糊逐漸轉為清晰。

「姐姐,你終于醒了!」梅兒哭著趴倒在她身上。

「梅兒,你小心些,別壓著小姐的傷口。」艾明提醒她。

梅兒趕緊又移開身子,真怕壓到衛海-手腕上的灼傷處。

「姊姊,你疼不疼」她心急地問。

「不……」衛海-看著她們。這麼說,她是還活著了?「發生……什麼事?」

「小姐,你的房間失火了。幸好梅兒及時發現並叫醒大家,陛下又奮不顧身地沖進火場,才能安然把你救出來。」艾明握住的手,真慶幸她平安。

對,她想起來了,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是跟撒冽在一起的。她記得有一團火掉下來,撒冽護住她「撒冽怎麼樣了?」老天,他沒有危險吧?

「小姐,你先別激動,你自己也有傷啊。」艾明忙安撫她。

「姊姊,陛下他……」

梅兒說了一半,臉色慘然,教衛海-的心幾乎死了一半。

「他……怎麼樣了?梅兒,你說,他怎麼樣了?」

她的眼中霎時充滿淚水,一顆一顆的淚珠滾落下來。

不,不要,他不要死,他不能死!

若他死了,她也活不下去。她現在終于知道了,她願意做他的新娘,因為她早就愛上他了,只是她不願承認而巳。

「小姐,你別緊張,陛下現在有博克醫生在急救,我相信陛下一定能夠月兌離險境的。你才剛醒過來,還是好好休息。」艾明想讓她重新躺下來。

「不,我要去看他。」衛海-掀開被子。她一定要親眼看到他,不管他傷得多重,他都一定要親眼見到他的人。

「姊姊,我扶你。」梅兒沒有阻止她。撒冽王不顧性命地救出姊姊,換作是她,也一定會立刻要去看他的。

「謝謝梅兒。」衛海-走下床,一陣暈眩襲來,她差點坐倒在地。

「小姐,你還是躺著吧。」艾明擔心她被下了太重的迷藥。

「不用,我不要緊。」衛海-緊緊抓著梅兒,蒼白的臉色可和她所說的「不要緊」大不相同。

「姊姊,你能走嗎?」梅兒努力地支撐她的身子,但看她似乎很勉強地站著,不免也開始擔心。

「我可以的,你快帶我去。」她迫不及待地要到撒冽身邊去。

「讓我來吧。」艾明看她這樣堅持,實在不忍心,遂從一旁扶住她。

「謝謝你,艾明」衛海-感激地望她一眼。

「陛下就在前面不遠的急救室里,現在外面擠了一大群人,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進去呢。」艾明不敢保證她見得到撒冽王。

「可以的。」她一定會見到他的,她一定要見他。

急救室外果然集合了一群人,而且大半是宮里的大臣們。這樣的景況,讓衛海-又想起撒冽的身分。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君王,而她……卻是來自異世界的平凡女子。

「海榮-,你怎麼起來了?」璉衣也在人群之中,看見衛海-,她走過來。

「璉衣,我要看撒冽。」衛海-緊握住她的手。

「這……醫生正在為我王兄急救。海-姊,你還是先回房休息吧,等醫生出來後,我馬上派人通知你。」璉衣看她如此急切,但也沒辦法幫忙。她自己也被博克醫生擋在外頭。

衛海-搖頭,「我在這里等。」

「可是,不知道醫生多久才會出來。海-姊,你自己也受了傷,不能夠不休息。」璉衣擔心地看著她。

「衛小姐,你要多休息。你是陛下不顧性命救出來的,如果不把身體照顧好,可枉費陛下一片心意了。」萊恩長老走過來,不疾不徐地說道。

「父親,你這麼說會令小姐難過,何不把話說得婉轉一些?」杰申在旁低聲抗議。

萊恩長老側首,訝異地對兒子挑眉。這小于居然在為女人說話?他怎麼不記得自己生了一個這樣「善良」的兒子?還是他什麼時候轉性了,忘了通知他一聲?

「謝謝你們。我要在這里等。」她是不會改變主意的,她一定要親眼見到撒冽。

璉衣拿衛海-沒轍,只好差人搬來一張椅子讓她坐著等。

經過多久了?為什麼要這樣久的時間?衛海-的視線一直定在那道緊閉的門扉上,不曾稍移。

他不該這麼做的。他貴為君王,怎麼可以輕易涉險救她?他行事一向沉穩,為什麼這一次這樣輕率?

他可知道她的心有多疼?他為她受了重傷,命在旦夕,她卻只能在門外等候,什麼都不能做。這份無助、這份心急,是他帶給她的。

「撒冽,你可听到我的聲音?我要告訴你,你若死去的話,我會恨你的,永遠恨你……我是你的新娘,如果你死了,我也無法活下去,你要記住,我會跟著你去的。

上天,請保佑他,只要他平安,就算是令我的命來換也不要緊。」衛海-在心中祈禱著。

過了好一陣子,總算看到醫生出來了,一伙人屏息等候宣布結果。在看見醫生的笑容後,歡呼聲響徹雲霄。

衛海-怔忡地站著,高懸的一顆心忽然踏實了,反而不知該做什麼。

「陛下曾經一度失去心跳,我們本以為回天乏術了,誰知在最後一刻竟發生了奇跡,陛下的心跳又恢復過來。幸好如此,我們才得以完成手術,。冥冥之中如有神助一樣,真是不可思議。」博克醫生對璉衣和萊恩說道。

「那麼,我們可以進去看他了?」璉衣好著急。

「可以,不過不可有太多人進去,最好是讓陛下得到充份的休息。」醫生指示。

「我……讓我進去。」衛海-站起來。得知撒冽已月兌離險境,她急切地想見他。

博克醫生看見她,不由得皺眉。

「小姐,你也要好好休息才行。」他對這位病人的表現相當不贊同。

「醫生,我們也勸過了,沒有用的。」璉衣搖搖頭。

「我很好,讓我進去看撒冽。」衛海-再次重申。

「唔……好吧。不過只能夠一會兒,你要盡快回去躺下來才行。」醫生看她這樣堅持,只有答應了。

于是,璉衣陪伴著她一起進去。

半天過去了,衛海-並沒有回房躺著,還是待在床側守著撒冽。

時間漸漸流逝,從白晝轉為深沉的夜色。撒冽仍未醒,衛海-也依然守在床側,璉衣則在沙發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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