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罩你 第八章
進入書房,看著書櫃上某個紅色文件夾,荊忍眼里閃過濃濃的厭惡,仿佛是看到什麼骯髒的垃圾。
拿起文件攤開,里頭赫然是遺囑的影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印著許多字,但是當他看到文字中自己的名字後,一股怒氣倏地自心頭冒出,大手一揮,紅色文件夾再度被合上。
緊皺著眉頭,荊忍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全家福照片,看著照片里那笑容燦爛的女人好一會兒,眉間的緊皺才緩緩松開。
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懂「那個人」為何會將大半的財產留給他?當初明明心狠手辣將他懷有身孕的母親趕出家門,如今卻把他的名字寫入遺囑里,簡直可笑至極!
他以為這麼做就能保住他的錢財不被他那一雙不孝子女敗掉?還是以為這麼做就能減少愧疚感?
他不懂、也不想懂「那個人」這麼做的意義,不過他卻非常清楚「那個人」的兒女為了這筆遺產可是費盡思量、花招百出。
對于他們的小動作,他本是懶得搭理,可偏偏他陷入了愛河。
想起苗水淨,荊忍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但是想起她稍早的冷淡,嘴角又迅速的往下掉……
唉,患得患失,標準的戀愛中毒癥狀,看來他真的是中毒了,中了一種名叫「苗水淨」的病毒了。
她是他遇過最難搞的女人,要是不把「那些人」處理掉,他永遠都別妄想跟她撇清雇主和保鑣的關系。
他可不想一整天都只能看到她的職業笑容,因為他想看的是更真實、更誘人的她!想到這里,荊忍想也不想的迅速拿起一旁的電話撥打——
「莊律師,是我荊忍,關于遺產的問題我們約個時間見面如何?」
「當然好啊,可是我們不是已經約好後天見面了嗎?不用你出門,我會親自到訪,這樣‘忙碌’的你不是比較方便嗎?」莊伯勛在電話另一頭調侃道。
「後天我會很忙,我只有明天有空!」這個令人討厭的死老頭!
「好好好,那麼生氣做什麼?我又沒說不好,而且話說回來,你就快要得到一大筆錢了,你應該要高興才對。」
「我從沒想過要繼承那筆錢。」荊忍冷聲道。
「不想繼承哪……」一點也不訝異,仿佛知道許多內幕。「你確定?如果你辦理拋棄繼承的話,法律上你阿姨他們自然就會繼承屬于你的那筆遺產喔。」
「這點子听起來很不錯。」之前他就是因為心理障礙,完全不理會遺囑內容,所以才會讓他們那些人誤以為他想繼承遺產,進而蚤擾他。但是他從來就不在乎是誰拿到那筆錢,所以只要能還他清靜,他不介意雙手把錢奉上。
「應該是大錯特錯吧。」電話另一頭的莊伯勛忍不住嘀咕。「你有沒有想過你外公為何會指定由你繼承一半的財產?他甚至為了顧及你的安全,還特地在遺囑里加注假如你在繼承前死亡,屬于你的那筆遺產則會自動全數轉讓給慈善機構,他對你的苦心難道你都沒感受到?」
「他的事我懶得用頭腦。」絕心絕情。
「唉……我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之間的事多說無益,但是拋棄繼承的事我勸你慎重考慮一下,畢竟那都是你外公辛苦賺來的血汗錢,與其把錢留給不適合的人,不如由你繼承那筆遺產,然後再捐出去心。你也曉得,這世上需要幫助的人真的很多。」
繼承後再捐出去?荊忍皺眉沉默。
得不到回應,莊伯勛只好先開口︰「好吧,看樣子你需要一點時間思考,那麼等我們見面時你再給我答案就行了,那我們什麼時候約見面?」
「明天一早。」
「沒問題。」一口允諾。
「五點。」荊忍又道。
「……」沉默,然後才又說︰「這個時間會不會太早了?」好歹他也算是個老人家,沒必要這麼折磨他吧?
「早上空氣好,適合到公園散步呼吸新鮮空氣,我們就約在大安森林公園的水池邊。」
早起的蟲兒被鳥吃,所以要單獨出外辦事情,只好比外頭那只小鳥兒還要早起,而大安森林公園正是理想的地點,一趟車程只需十五分鐘,應該可以趕在小鳥兒起床前回到家。
這小子真是不可愛,根本不會體恤他這個老人家,不過……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筆陳年的恩恩怨怨還是早點讓它隨風過吧,否則他這個拿著遺囑的人實在也不好向死去的老板交代呀。
「好吧好吧,那我只好委屈一下了。」一頓,又說︰「既然要早起,那我要先去睡了,那就明早五點見了。」喀!掛掉電話。
敢掛他電話引瞪著話筒,荊忍一臉陰沈。
果然是個討人厭的死老頭!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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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荊忍撥電話的同時,書房外的客廳里,苗水淨也正拿著手機,等待撥出去的電話被接通。
「喂?」電話終于被接通,另一頭傳來冷冷的聲音。
「東情,是我。」
「我知道,什麼事?」語氣平板,聲音冷然,東情總是這樣。
「現在我在執勤,不方便調查一些事,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她和東情是在同一家孤兒院被爺爺認養,所以在黑舍里,她們兩人的感情最好。
「你說。」
「你幫我查一查荊忍這個人的族譜,特別是母親那一方的親戚關系,最好追溯到他外公外婆那一代,如果可以,我還想知道他們親戚間有沒有可疑的恩怨情仇。」從今天他閃躲的言詞來看,很明顯的他並不想讓她知道太多有關遺產和那個莊律師的事。
當初爺爺給她的報告里,只注明他父母雙亡,倒是沒提到他有什麼親戚,突然冒出遺產繼承的事,她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雖然根據他的說法,是父親那一方的遠房親戚遺留財產給他,但是根據她的經驗判斷,事實通常與當事人的說法相反,所以她想往這個角度調查一番,說不定可以挖出什麼蛛絲馬跡。
「你不是在執勤,沒事查人家的祖宗八代做什麼?想結婚?」
雖然只是無心的玩笑話,但苗水淨還是因此羞紅了臉,幸虧電話那頭的東情看不到,否則就糗了!
「你別亂說,是任務上需要,我的雇主明明被人恐嚇卻總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我覺得他似乎隱瞞了一些事。」
「爺爺又派給你奇怪的任務了?」不等苗水淨回答,電話另一頭的東情自己又接著說︰「你就是好欺負,才會被爺爺吃得死死。」
「我有那麼好欺負嗎?」苗水淨囁嚅地問,因為她也有點覺得自己被荊忍吃得死死的。
「有。」斬釘截鐵。
「……」無言。
「荊棘的荊,忍耐的忍?」東情問著荊忍的名字。
「對。」
「我馬上幫你查,兩小時後給你資料。」
「謝謝。」
「不客氣,不過這是你第一次插手雇主的是非,發生了什麼事?」東情犀利地問。
「什麼事都沒有。」苗水淨四兩撥千斤。
「沒事會拜托我?我才不信!不過你不想說,我i也不勉強,就這樣了!掰。」東情自顧自的掛掉電話。
斷線後,苗水淨收起手機,然後若有所思的盯著書房的門板。
她有種預感,事情就快要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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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如墨,靜如水,萬物皆眠,清晨四點半,呀地一聲,某扇門被人輕巧的推開,一抹黑影自門後竄出,然後躡手躡腳的潛伏到沙發邊。
「水淨?」
輕聲喚,以確定沙發上的人兒正沉睡著。
「水淨你睡著了嗎?」
這次聲音大了些,確定沙發上的人兒半點動靜也沒有、呼吸也很細緩後,黑影才安心的拉了個小圓凳坐到沙發邊。
「唉……」一開頭就嘆了口長氣。
這道黑影即是從書房走出來的荊忍,只見他溫柔又無奈的凝望著沙發上的苗水淨,喃喃自語。
「我真不知道你會這麼生氣,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會消氣呢?」拾起沙發上散落的一綹長發繞在指上,他邊玩邊說︰「昨天,那個吻是我情不自禁,絕不是調戲或是玩笑,希望你不是因此而生氣。
「可是話說回來,沒經過你的同意就吻你是我的不對,不過中途你明明有回應,我才會以為你對我也有意思,沒想到最後你卻翻臉不認人,我實在很委屈耶!不過我知道這些話絕對不能說出來,否則你一定會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總之,我只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從今天開始,我絕對不會再對你不規矩。」一頓,改變心意。「不對,是想對你不規矩的時候,一定會經過你的同意,這樣總行了吧?」
看著月光下那柔美的酣甜睡顏,荊忍呼地吞了吞唾液,然後迅速轉頭看了眼時鐘,接著連做了好幾次深呼吸。
「慘了慘了,我又想對你不規矩了,不過你不能怪我,畢竟對一個陷入愛河中的男人而言,明知道外頭就睡著一個他喜愛的女性還要忍住不動情是很困難的事,我已經忍了很久,現在終于給他忍不住了,反正你已經很生氣了,而且你又不知道……」
說到最後,荊忍根本是胡言亂語,因為他一股腦的只想偷襲眼前的紅唇,因此只見他把頭愈垂愈低……
躺在沙發上的苗水淨忽然震了下,接著左手用力往上一揮——
「蜘蛛,別過來!」
「噢!」捂著右臉,荊忍唉叫了聲,重心不穩的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蜘蛛……滾……」呼出一口長長的氣,苗水淨轉了個身,背對荊忍。
從地上爬起來,荊忍臉色難看的看著沙發上的苗水淨,低聲道︰「這樣也能重創我,你是作什麼夢啊?」邊說邊柔著右邊的臉頰,嘖!好疼。
「不過不管你作什麼夢,都希望是個好夢。」站在沙發邊看著那張令他眷戀不舍的容顏許久,荊忍才傾身在那白皙的耳畔印下一個吻。「我的愛,先跟你說聲早安,現在我有事情出去辦一下,你繼續睡,等我回來。」
「……」
听著腳步聲終于消失在大門的另一頭,原本該是沉睡的苗水淨緩緩地睜開眼,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窗外月光亮,隱約映照出小巧的瓜子臉上迷人的霞暈。
捂著被親吻過的耳畔,苗水淨沒有發呆很久,只見她嬌嗔的罵了聲笨蛋後,便快速的從櫃子上拿起小卡的車鑰匙跟了出去,偷偷的跟在荊忍的轎車後頭。
多虧東情,否則她真不知道要被他蒙在鼓里多久?
原來事情一點也沒她想像中的復雜,純粹只是親戚間爭奪財產的伎倆。
只不過她真不懂他在想什麼,明明就知道自己的親阿姨和親舅舅因為覬覦那筆遺產而恐嚇他,他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害得石設計師到處為他奔波、公司上下也都替他擔心著,他卻不當一回事,簡直是把人當作猴子要!
不過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竟然拋下她獨自一人出去,簡直是說話不算話!
當初明明說好只要她願意配合改變發型跟穿著,他就會乖乖的讓她保護,結果呢?全都是鬼話!
剛剛要不是為了想知道他打算做什麼,她哪會裝睡?沒想到他竟然敢偷襲她,又是出聲又是搬凳子的,當她真的沒知覺是不是?
可是……他說的也沒錯,其實她對他的感覺早就不再是單純的保鑣和雇主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與他獨處,她就會變得敏感,只要他隨口一句逗弄,就能讓她的心跳失序。
向來平靜的心在他的注視下就會失去寧靜,她明白,她的情感正一點一滴的朝他流去……只不過目前他處境危險,身為保鑣,她必須將私人感情擱在一旁。
看著前方的轎車左轉,她也跟著轉動方向盤,一路隱密的尾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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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四點五十分,屋里,坐著三名神情各異的男女。
「就派三個人去,這樣妥當嗎?」中年男子,賀曰鐘焦躁地問。
「怎麼會不妥當?」中年女子,賀甄華,沒有自家哥哥那般焦躁,但是卻不斷按著手中遙控器的轉台鍵,將眼前的電視轉過一台又一台,顯然心情也不怎麼平靜。
「他身邊除了那個姓莊的之外,還有個保鑣,你好歹也多派幾個人去。」賀日鐘的眉頭皺得死緊,顯然對于自家妹妹的決定很不滿意。
「那個姓莊的都幾歲的人了,能礙什麼事?至于那個女保鑣我想也沒什麼好怕的,我雇的那三個人都是特種部隊出身,全部受過嚴格的訓練,我就不相信他們三人不能把那臭小子和他的女保鑣搞定。」
「可是那女保鑣可是來自‘黑舍」,他們三個行嗎?」黑舍的名聲他略有所聞,听說從那里出來的保鑣個個都是一流中的一流,行得很。
「怎麼會不行?‘黑舍’又怎樣?我就不信一個女人可以對付三個大男人和三把槍。」
「你讓他們帶槍去?!」聞言,賀日鐘和兒子賀森雷臉色大變。
「以防萬一,順便給那個臭小子來個下馬威。」賀甄華一邊不斷的將電視轉台,然後一邊看著牆上的時鐘。
該死的!這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那三個人事情不知道辦得如何?
「要是傷到那小子怎麼辦?」
「傷到就傷到,要是他敢反抗,把他打成殘廢也無所謂!」賀甄華用殘忍的語氣說道。
「姑姑,你怎麼可以這樣?要是一個擦槍走火弄死了荊忍,根據遺囑,那筆遺產就會捐讓給慈善機構了耶!」一直沒出聲的賀森雷大聲嚷嚷。
「要不然我還能怎麼辦?」突然丟掉手中的遙控器,賀甄華臉上終于浮現起不耐。「昨晚那個姓莊的竟然建議他把那筆錢繼承下來然後再捐出去,我要是再不拿出動作,難道真的要看他把錢白白送給外人?」
幸虧她早就請人在莊伯勛的家用電話和手機上裝了竊听器,要不然那筆龐大的遺產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變成別人的了。
「可是你也不能這麼莽撞啊!」賀日鐘跳起來咆哮。「遺囑內容你又不是不清楚,要是那個小子有個萬一,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泡湯了!」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留住那筆錢,你們竟然全怪起我來?!那好!今早那小子就要把錢捐出去了,你們干脆坐在這里拍手贊美他的愛心算了!」
「又還不確定他真要把錢捐出去,你這麼做真的太莽撞了。」
「你們還敢怪我?」左邊一句不是,右邊一句不對,被兩人批判的賀甄華終于受不了的從沙發上跳起來大吼︰「要不是你和你那不成材的兒子辦事不力,我需要多花這一筆錢嗎?你以為請人做事很便宜是不是?你們就只會花我的錢,結果交代你們的事一樣都做不好!」
「你別亂說話,誰說我們沒辦好的。」賀森雷也跳了起來。「我和爸爸可是對你言听計從,你要我們到荊忍的工地搞破壞,我們去了;要我們去荊忍得公司噴漆我們也去了,甚至連放火的事我們也冒險去干,可是每一次不是遇到警察巡邏就是遇上臨檢,我們能怎麼辦?」
「借口!」賀甄華才不信這套鬼話。「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明明就是你們沒那個膽去做。早知道你們會這麼膽小無能,當初我派幾個小流氓去都比你們好!」
她原本是想利用一些小麻煩惹荊忍生氣,逼他出面談判,然後來個引君入甕將他囚禁,再慢慢的折磨他直到他願意辦理拋棄繼承,結果呢?別說麻煩了,一整個星期下來,根本什麼事都沒發生。
偏偏好死不死的,那個姓莊的竟然還在這個節骨眼建議那個小子把錢捐出去?!當她听到那些對話時,差點沒吐血!
想到那兩個人一早就要約見面,她只好匆匆忙忙的透過特殊關系找了三個人,幫她出面把那個臭小子劫回來。
只要人在她的手里,她多的是辦法逼他簽下拋棄繼承的文件,不過正因為如此,害她白白又多花了一大筆錢請人,真是氣死她了!
「你說什麼!」賀森雷年輕氣盛,一听自己連個小流氓都不如,立刻氣得想上去揍人。
「你要是敢打我,你一毛錢都別想拿到!」賀甄華雙手環胸,有恃無恐的瞪著賀森雷。
「你!」
「不過話說回來,從頭到尾所有事都是我在出錢,要是那個臭小子拋棄那筆遺產後,你們的那筆歸給我也不為過。」賀甄華刻薄的唇吊得老高,一臉不屑的瞪著眼前的親哥哥和親佷兒。
「你想獨吞那筆遺產?」賀日鐘和賀森雷全都凶狠的瞪大眼。
賀甄華哼了兩聲。「別說得這麼難听,我們是各憑本事。」
「你這臭女人竟然想過河拆橋?!你也不想想當初那名殺手是誰找的,要不是我們倆,你以為誰會听你這個臭女人使喚?」
臭女人三個宇,讓賀甄華的臉色乍青乍白,顯然是氣得不輕。
「你們父子倆又好到哪里?一個是賭鬼,一個是色鬼,除了輸錢和玩女人什麼都不會,連老頭留給你們的錢都能在一個月內敗光光,我看那筆錢要是落在你們手上,遲早也會一毛不剩!」
「哼,我們是彼此彼此,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前陣子你玩股票跌了個大跤,還不是把老頭留給你的那份賠光了?要不是你想用經理的職位盜用公司公款周轉,你會有錢在這里對我們頤指氣使?」賀日鐘瘦削的臉上寫滿了不屑和嘲諷。「要不是看在你身上還有點臭錢,你以為我會听你這個臭女人的話?」
沒料到自家哥哥對自己的事會這麼清楚,賀甄華臉上陸續閃過驚愕、難堪和恐懼。
「我警告你,恐嚇的事你也有一份,要是你敢過河拆橋,我馬上告進警局,了不起大家一起吃豐飯!」賀日鐘陰陰地說完,便坐回沙發上。
一旁的賀森雷聞言,則是由怒轉笑,反過頭嘲諷回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阿姨,我看你就不要耍什麼大牌了,乖乖的跟我們合作吧!我們魚幫水、水幫魚,不是很好嗎?」說完,得意洋洋的也坐回沙發上。
瞪著眼前兩個可惡又可憎的男人,賀甄華氣得全身發抖,但是警告言猶在耳,她只好無奈的也坐回沙發上,等待好消息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