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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徒扮可憐 第二章

清晨的天空濃雲密布,不見一縷陽光。

向勻英無意識的側看著車窗外的景致,經過一個不知名的車站時,因車流增多,車速慢下,他的目光,不偏不倚的對上了車站前的一片人影。

在眾多人中,他看見了邊吃早餐,邊翹首期盼公車的韓妮。

「開到車站去。」向勻英不假思索的吩咐司機。

「這邊不能停車……」

那邊的韓妮,手握一瓶牛女乃,圓滾滾的眼張得大大的,凝望著即將到站的公車,神色帶有一絲焦急,好像離開媽媽的不安小孩,惹人憐愛。

向勻英心念一動,打開車門。「我在這邊下就行了,今天不用接我。」司機急忙踩剎車。「危險啊……」

向勻英快速下車,閃過幾輛車,到達韓妮身後。「早安。」韓妮听到聲音,慢慢的轉過頭,好不容易等到公車停在身旁了,她卻忘記上車。

「你、你,怎麼在這兒?」驚訝的仰望向勻英,她記得他家住得好遠。

這張圓圓的女圭女圭臉,粉女敕女敕的可愛極了,她歡笑起來一定十分耀眼。

向勻英萎靡的精神,在見到韓妮之後,重新振作。「你又在這里做甚麼?」「廢話,當然是等公車!」韓妮額頭都快落下黑線了。

「這一輛嗎?」向勻英手指著快開走的公車。

「啊啊啊,等一等。'‘韓妮跳了起來,忙不迭的追上去,發現向勻英緊跟過來,她納悶的問︰」我記得你家不住這一帶,你怎麼到這里等車?「向勻英打開皮夾,除了五顏六色的信用卡,只見一疊現金。

韓妮趕緊拉開他。「不用那麼多,我幫你付。」「多少?」手腕被她拉住,熱熱暖暖的溫度,從她的手指渡進他的身體。

兩人移到公車後門,站在同一個位置,人多空氣悶,兩人都覺得呼吸不太順暢,在渾濁的氣味中,忍不住想去分辨,對方的味道是哪一種?

「不必還了。」韓妮就著吸管,有一口沒一日的吮吸著只剩半瓶的牛女乃,那聲音飄進向勻英耳中,卻如海潮翻涌那麼洶涌。

他不禁回想起吮吸她唇舌的感受,唾液交纏在彼此口中,濃稠,芳香,比烈酒醉人,勾起了他濃烈的……

「你記得幫我向朋友解釋清楚,車費算是報答你啦。」韓妮冷淡的話,打斷了他的綺麗遐想。

「然後呢?」向勻英注視著韓妮嬌小的身軀,竟只到他胸口,他打開制服外套就可以將她包得密不透風。

「哪有甚麼然後?」韓妮將吸完的瓶子丟進腳邊的垃圾筒。

「我解釋完後,你我該怎麼辦?」能和平相處,她不會躲他了吧?

韓妮微微踮起腳尖,以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還能怎麼樣,當成不認識呀。」

「認識我很可恥嗎?」向勻英不悅了,又想起她那一壓,壓得他苦悶了半個月,結果她根本不重視。

「……不是啦,只是,有點麻煩。」韓妮詞窮,笨拙的解釋。「你的崇拜者太多了,和你很親近的人,想必會遭到排擠。」「排擠呀……」向勻英笑里藏刀。「待會兒跟你去教室,我會向所有人解釋。」「最好是這樣。」韓妮再看他一眼,趕在迷眩前收回心神。

她急著跟他劃清界線,不願意與他有關系……很好,向勻英活到今天才遇見這麼傷他自尊的人。昨天還猶豫該不該放過她,現在他有了決定,絕不!

「你今天蠻和氣的說……心情好嗎?」韓妮瞄了瞄他厚實的胸膛,自己矮他一大截,說話他能听得見嗎?

向勻英笑而不答,目光邪魅,暗藏詭秘。

韓妮沒看見他險惡的表情,兀自疑惑。「啊,我們在便利商店遇見時,你不是忘記我了嗎,怎麼昨天,突然又想起了?」

「本來是忘了……後來見到一樣東西,就像看到你,記憶全回腦子里。」

「甚麼?」明知他不會說出好話,她仍在意的問。

「西瓜,和你的大臉一樣圓。」

暗罵了句‘討厭’,韓妮很有風度的不和他計較。「那個,當時,在後門,我是不是……壓得你很痛苦?」

現在才來關心?來不及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新的仇怨從這一刻開始!

公車到站,向勻英走在前面開路,韓妮跟在他身後,隔了一斷距離。

他不時的回頭留意她,見她不敢親近,怕他有傳染病似的,他的火氣燒得更熾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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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前十分鐘。

向勻英率先進了韓妮的教室,在場的學生無不訝異的看他,如同傳奇人物的學長來做甚麼?

韓妮緊接著走到好朋友的座位前,討好的笑。

「我請向學長來和你解釋。」她以眼色要求向勻英立刻作出表不。

「學妹。」向勻莫非常合作的上前,雙手撐住桌面,俯看痴迷他的女孩,一言一笑使室內的女生全體屏息。

「學長……」女孩的臉蛋逐漸酡紅,困惑的望了韓妮一眼。

「韓妮告訴我,你會生她的氣……」向勻英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韓妮在一旁,見他表情怪異,忽然有了不詳的預感。

向勻英陡地收起笑臉。「可是,我們已經在交往了,即使你不高興,她也會和我在一起。」說著,他掏出韓妮別致的小錢包。「這是她送我的訂情信物,看清楚了,我和她的關系,你絕對無法取代!」

這年頭,說起‘訂情信物’這樣的字眼,實在很俗,不過,有效果最重要。

向勻英滿意的看到眾人全驚呆了,韓妮也嚇傻了。

「你交代的事,我辦好了。」向勻英溫和的拍了拍僵硬如石的韓妮,殺人不見血。「下午一起回家。」

韓妮驚得魂不歸位,收到平日一眾友好的女同學投向她的嫌惡目光,她感到晴天響起了雷霆霹靂!

啊啊啊——向勻英——我恨你!

放學後,向勻英特意在校門口等韓妮,見她孤零零的一人行走,無人搭理,面色淒傷,失魂落魄,他不禁有些後悔自己做得太過。

「你不坐車回去?」當他看到韓妮步履有些搖晃的走近路回家,向勻英不太安心的限過去。她的樣子彷佛遭受到重大打擊。

韓妮聞言,震驚的轉過身,仇視的目光快噴出火。

「向、勻、英!」敢跟蹤她!!

向勻英攤攤手。「需要我明天再去幫你解釋嗎?」「呀呀呀!」韓妮理性盡失,把書包砸向他。飛奔而上,似要與他決斗。「你明明答應我去澄清的,居然愈抹愈黑,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兩顆拳頭蓄勢待發,整個人得跳腳。

然而向勻英一點都不覺得危險,還笑了出來,好像看到甚麼可愛的東西,眼中滿是樂趣。

「太、太過分!」韓妮忍無可忍,暴力細胞X縱身體,朝著向勻英俊美的臉年出一拳。

無奈,他太高,她太矮,當她英勇的拳頭伸到極限,他只是稍微退一步。

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拉開了。

她可憐的拳頭停在他鼻尖一二公分遠的位置。

「哈哈,你這個動作好好笑。」向勻英模了模她的手。

韓妮又羞又怒又拿他沒辦法,委屈到極點,瞪著他的大眼嘩啦啦的下起了雨。

「討厭……討厭……嗚嗚……」

她一哭,不再凶呼呼,向勻英反而不知所措,回想起這一路上她孤寂的身影,他的心酸酸的,不由自己的為她心疼了。

「別哭啦,你想打我,我讓你打就是了。」

‘劈里啪啦’——韓妮毫不手軟。

「不哭了?」白白讓她揍了好幾拳,還要說好話安慰她,他實在太虧了,但他又無法就此離開,不管這個因他而流淚的女孩。

天色漸漸黑暗,兩人無語。

他默默護送她回去,靠近時被她踢了幾腳也不在意。她抹著淚走在前面,偶爾回頭凶他,不希望他繼續跟隨。

「我不想再見到你!」走到離家很近的街道,韓妮最後瞪了向勻英一眼,隨即快步跑開。

「……」被丟下的向勻英,進退不得,望著韓妮飛奔的身影,突然很想將她擁到懷中,不讓她消失。

無稽的念頭,悄悄誕生,從此伴隨他,並在他心中埋下了韓妮的影子。

她的大學生涯,因為向勻英,從彩色變成黑白……暗無天日。

獨古學長,欺辱死黨的罪名,令她的交友情況幾乎為零。

「小姐……你看書,請不要太用力。」一道提醒聲,響在耳邊。

韓妮震了震,書店小妹正為難的看著她。站在小說區的韓妮,雙手捏著一本書,很用力,隱隱帶有破壞之意。

「啊……不好意思。」韓妮尷尬的賠笑,把捏得皺皺的小說放回去。

書店小妹苦了臉,心疼那本書,嘆出一口氣。

韓妮手一抖,意識到甚麼,又急忙把書拿回,認命的走向櫃台。這本小說的男主角,名字就叫向勻英,害她不小心翻到,忍不住想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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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向勻英’三個字,是韓妮最仇視的目標,不管是看見或听見,她從身體到靈魂都會涌起暴走的沖動!

走出書店,對面一輛紅色的跑車,緩緩的開過來,停到她身邊。韓妮翻了翻白眼。

車窗下降,駕駛座上的向勻英那張性感的笑臉展現而出。「經常在這一帶看見你呀,學妹。」

可憐的韓妮,自從被向勻英看上眼以後,不管在甚麼地方,總是能見封他的身影。

「今天又換人了?」長期交戰下來,韓妮學會了冷靜對抗向勻英,瞧了瞧他車中的女伴,她嘲笑的說︰「最近社會新聞中死於情殺的男人不少,學長慎重一些,免得惹禍上身。」

向勻英性感的嘴唇,勾起一抹魅笑。「說話的語氣這麼重,你是擔心我,還是吃我身邊人的醋?」

韓妮忍住大聲駁斥的,優雅的轉身走開。「隨便學長幻想。」「她是誰?」一旁的女人見向勻英一心無旁騖,非常好齋的問他。「你好像很喜歡她,一看到她,甚麼都顧不得了。」

「有嗎?」向勻英聞言,心頭一顫,無法否認,每次見到韓妮,總是按耐不住想去逗弄她,這樣的愛好算甚麼?

一個禮拜沒看到她,他就不舒服,與韓妮像冤家,斗了幾個月了,仍是樂此不疲。然而,他所交往的女人,不到一個月就會厭倦。

他確實太在意韓妮了。

「剛才你還急著去吃飯,一看到她,車卻往反方向開……」女人哼了一聲,數落向勻英,目光透過擋風玻璃,打量遠去的韓妮。忽然,一場意外,令女人驚呼出聲。「啊,她被搶了!」

向勻英抬眼望去,只見韓妮倒在地上,一輛機車飛過她身邊,騎士手上抓著她的包。

「最近的治安愈來愈差。」

跑車瞬間移動,朝著搶劫的機車撞去。尖銳的剎車聲霍然震驚四方!

巨響後,機車摔落,跑車恰到好處的停在機車邊上。

向勻英不疾不徐的開門下車,一腳踩住機車主人移動的腿,斷了對方逃跑的念頭。

「我的包……」韓妮匆忙的跑來,氣喘吁吁。

向勻英拿出手機報警,雙眼注視著她彎腰撿包的舉動,她的黑發烏亮柔順,隨著她的行動起伏,宛如黑夜中掀起的波浪,迷惑水手改變追求。

如果能在他潔白的床單上,看見那襲長發……又或者,清晨醒來時,她把頭枕在他胸膛……

「謝謝。」韓妮正視神思在外的向勻英,由衷道謝。

與他冷戰多時,每次見面都要冷嘲熱諷一番,沒想到他會幫她,韓妮的心開始動搖了……也許,他並不是那麼惡劣的人?

向勻英立時截住腦中的浮想聯翩,目光從她的黑發移開,轉到她手臂肌膚,上面有一點刺目的污垢。「手撞傷了嗎?」

「不小心踫到。」韓妮盯著從路邊趕來抓起搶劫犯的警察,不習慣與向勻英和平相處,不知如何拿捏說話的語氣態度,對待幫她的他。

向勻英撇了撇嘴角,不滿韓妮的表現,明明在他身旁,她卻不注意他,只想著別人,關心與他無關的事。

別的女孩隨便踫傷就大呼小叫,她一臉平淡給他看,只因他是外人,不願對他真情流露嗎?

「我幫你拿。」發現她換手提包,向勻英友好的伸出手。

韓妮搖頭,望著他身後的跑車,提醒︰「你朋友在等你。我要走了。她說話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和,向勻英為此身心舒暢。

「要不要……我送你?」他沖動的問。她受傷受驚的陰影,殘留在她圓圓的眼眸中,促使他的善意滋長,莫名的想對她好。

雖然,韓妮從沒給過他好臉色,雖然,他身邊有無數美女獻媚,但他始終覺得,這個圓臉大眼,有些膽小的學妹,很可愛。

「你有空嗎?」韓妮反問。她可沒忽略向勻英車上有位嬌艷美女,他客套。她也不會當真,盡管感激他剛才幫了她,但韓妮仍對向勻英有所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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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放下過往的怨恨,平靜的看待他,韓妮發現,自己也能夠原諒他曾經惡作劇般對她的傷害。

「我走了。」淡淡-二笑,她破天荒的給他一個好臉色。

向勻英見她走得那麼乾脆,有些不是滋味。

這個女孩很不一樣,從不因他的外表多注意他一眼……偏偏他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卻很在意她的視線。

假日,咖啡店一隅。

一個美艷的女人姿態虛弱的坐著,哭哭啼啼的說著絕不分手的話,化著濃妝的臉卻不見一滴淚水,只有口沫橫飛。

向勻英柔了柔太陽袕,冷下臉。「你老公帶你兒子找上我,說我破壞他的家庭,而我居然連你結婚了都不知道!」

「我可以離婚!」

「為甚麼沒先告訴我,你結婚了?」

「我怕……」女人柔弱無力的手,攀到向勻英肩膀。

他不客氣的拍開,雙手抱胸,像設下了雷池,不讓女人接近。

「既然你已經有家庭了,就不要做出一些對不起丈夫孩子的事!你走吧,我不會再見你!」

「結婚可以離婚呀,我又不愛我老公!」女人苦苦糾纏,十指緊抓著他。

「你一點也不愛我嗎?」

向勻英听了女人的問題,面色變得古怪,原以為成熟女子玩得起也放得下,現在發現那是以前遇見的玩伴品行太好。「小姐,我們交往不過一個月,一開始就說好了,合則來,不合則散。」

「不,我調查過,你最近陸續和別的女人分手,難道不是為了我?」而且,她還調查出,向勻英有數十億的家產!

「恰恰相反。」他與以前的女人斷了,只因厭倦迎來送往的生活,找人陪伴是不想寂寞,但他始終孤獨,身邊的女人只會吵鬧!而無法豐富他的生活。「我直到今天才和你說分手,是因為你出現在我面前,我才想起還有你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我不信,一定是我老公找你,你生我的氣!」向勻英厭煩了再與這麼煩的女人解釋,起身離開,不理會身後的叫囂聲。

煩躁之問,他忽然想到了冷淡的韓妮,如果是她,一定不會糾纏他不放,她完全不在乎他。

一股征服欲,從他體內冉冉升起,他開始想得到那個只對他冷淡的女孩。

最近真是多事之秋,放學後,韓妮獨自離開學校,一路上,听許多同學議論著向勻英的情事。

「他的女人真的來學校鬧事了,似乎是有夫之婦呢!」「最近那個女人的老公也來了……」

向勻英現在一定很煩吧?

韓妮驚訝的發現自己竟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情。與他結怨的往事,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淡。如今每次相見,他也盡量退讓。她其實不那麼記恨他了。

回家前,韓妮照舊先進書店,準備挑選新進的小說。走向密集陳列的書

櫃,轉到小說區時,她冷不防的撞上一堵溫暖的人培。

「啊——」韓妮模模鼻子痛!

「可憐的學妹,鼻子沒撞扁吧?」調笑聲好不輕閑。

韓妮詫異的抬頭,沒想到向勻英會出現在這里。「你怎麼……」「等你。」經常在這家書店門口見到她,他知道,她住在附近。

「你跟蹤我?」韓妮困惑的後退,不敢離他太近。

「是啊,有話跟你說。」沒見到韓妮之前,向勻英一直猶豫該不該找她,見到她之後,他可以確定主動出擊是正確的,來往的女人那麼多,真正進入過他內心的,只有並不親密的韓妮。

「說甚麼?」韓妮一頭霧水,十分戒備。

向勻英半強迫的拉她走出書店。「你听說我的事了吧?」「你的女人鬧到學校的事?」

他帶她走到路邊的大樹下,問︰「願不願幫我?」「你說甚麼啊?」韓妮迷惑的張大眼楮,好像在看外星人。「我怎麼幫你,我和你有甚麼關系?」

他很不喜歡她說‘我們沒關系’之類的話,向勻英掏出一個錢包把玩。

「你手上的東西……好眼熟。」韓妮眯了眯眼。

向勻英笑而不語。錢包小巧,不適合男孩,他卻珍藏著,時不時拿到眼前玩,然後,回憶著錢包原本的主人。

「我的錢包!」韓妮突然沖過去搶。

向勻英把手舉高,讓她拿不到,她跳著奪取,他轉著腳步,笑開了臉。

「別忘了,你早就送我了。」

韓妮生氣了,大眼楮滿是火花。「你是來提醒我當初怎麼被你害的嗎?」「還生我的氣?」向勻英興致一起,手掌不自覺的撫上她的頭頂,模亂了她的發絲。「別這麼小心眼。」

「當初我壓到你,你為甚麼不這麼寬容呀?」韓妮甩著頭。

「幫我一次,我以後對你寬容。」甜言蜜語似的,他的話,說得輕柔動听。

韓妮被他深深凝視著,身體漸漸發熱,心亂的問︰「你要我做甚麼?」「假裝和我交往,讓那個女人死心。」

「你找別人幫忙不行嗎,為甚麼非我不可?」「我不信任別人。你是我遇見的,唯一無視我的人,你絕對不會在事後糾纏我不放。」最主要的,是他想得到她的心!「你不會被我的表面迷惑,認識以來,你對我的反應,都只針對我個人,我欣賞你,所以選擇你。」向勻英彷佛告白的話語使韓妮非常不自在,視為死敵的人突然說欣賞自已,她覺得很頭痛。

「我……要是拒絕呢?」韓妮忐忑的問。她實在不想和向勻英扯上關向勻英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了看小錢包,帶著緬懷往事的表情,說︰「不知道你交了甚麼新朋友,過幾天,我去和她們接觸接觸吧。」你又想耍甚麼賤招!「韓妮緊張的揪住他的手,刻骨銘心的教訓令她不敢輕視向勻英的破壞力。」我被你害得沒有任何朋友了!「他很有耐性的保持平和的笑臉,勸說她。」看在我們相識一場……「手指握住她的手指。」互相幫助?「

韓妮像被狗咬到似的,拚命甩手,跳得遠遠的。「我考慮考慮……」向勻英的目光冷了一下,隨即又恢復熾熱,要讓韓妮適應他的觸模,還真是蠻有意思的挑戰。

「你不曉得我……不喜歡你嗎?」韓妮察覺周圍的路人在偷看她與向勻英,她尷尬的往前龍。

她的話像針刺痛了他的自尊,他跟上去,平靜的說︰「如果你還在意以前的事,我道歉,年少無知嘛。」

「我要是不理你的話,你會不會感到沒趣,不再找我了?」她斜視他,單純的問,引他發笑。

「我只相信愈挫愈勇。」走到一片住宅區時,向勻英見她掏出鑰匙。「你家住這兒?你父母只有你一個孩子吧?」

「不。」韓妮不想多談,但向勻英盯著她的視線太熱切,她只好簡單回答。「我爸媽離婚了,他們有自己的家庭,我有異父母的弟妹。」向勻英從她平淡的面色發現一絲幾不可見的落寞。「你和誰住?」「我自己住,他們買了房子給我,還給我生活費。」韓妮和管理人員打招呼,走進社區,望了向勻英「我回去了,再見。」兩人放慢了步伐,彼此似乎有話想告訴對方,卻又不知說甚麼,在社區內的游泳池邊,他們停頓下來,互相凝望了幾秒鐘,身旁充滿了小孩子玩水的嬉戲聲,喧鬧無比。

向勻英低聲問︰「不請我上去?」

他說話的聲音那麼低,她卻一字不漏的听進心底。

正當韓妮猶豫著該怎麼拒絕時,啪嗒一響,旁邊一個小孩丟來一團水球,砸向他們。

向勻英反應敏捷的拉開韓妮,明明快閃過水球的攻擊,但,一個念頭倏地掠過他的腦海,他的動作突然緩慢,讓水球好巧不巧的砸到他的小腿。

「哈哈哈哈。」惡作劇得逞的小孩紛紛跑開。

「你們再鬧,我去告訴你們媽媽!」韓妮認出誰家的孩子,生氣的警告那幫跑得遠遠的小孩。

向勻英凝視她因喊叫而薄紅的臉蛋,拉了拉她的手,等她轉頭看他,他很感性的說︰「我濕了。」

平常只在Rinabce看見的名言,如雷電打在韓妮頭頂,她第一個想法是,自己需要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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