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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情潮 第五章

「謝謝邵律師,還好這次有你的幫忙,解決了公司這個棘手的問題,真是太謝謝你了。」連氏企業的企劃部劉經理,一副像是見到救命活菩薩似的,臉上寫滿了感激,拼命握著邵軒的大手,用力的上下搖晃著。

「不用客氣,這是我分內的工作,能拿回這份合約的所有權,我同樣也很高興。」邵軒客氣的說。

「你不知道,這合約可是關系著我們部門的業績,要不是你幫我們討回公道,我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劉經理開心的開始閑聊起來,「還好公司有你這麼一個人材,將來我們連氏可有福了,再也不怕大陸那邊的政官,又給我們台商搞把戲了。」

邵軒只是微笑以對,偶爾不時的瞄了瞄腕上的手表,注意到時間已經快要四點了。

因為他平常的工作相當繁忙,小唯也為著各家雜志拍攝平面廣告,所以兩人可以見面的時間根本不多。

自從上次的會到現在,每天除了以電話訴訴相思之苦外,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好好聚一聚,好不容易今晚大家都能撥出時間約會,今天又剛好是語唯第一次邀他去她家吃飯,他可不希望有事耽擱了這麼美好的約會。

看著劉經理仍是滔滔不絕的贊頌他的辦事能力,他索性開口打斷劉經理。

「如果劉經理沒有其他重要的事,」邵軒指著腕上的表,給劉經理一個禮貌性的微笑,「不知道我可以先離開了嗎?」

劉經理看了看時間,再著了邵軒的表情,反應再遲鈍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是的,接下來瑣碎的事交給我們處理就可以了,不好意思耽誤了你這麼多寶貴的時間,真的很對不起。」劉經理接著又拼命鞠躬賠不是,像極了日本企業中,充滿階級制度的小員工。

「那,我就先離開了,接下來的事就麻煩劉經理處理了。」邵軒早就習慣了這間公司里的員工尊卑之分,所以只是點頭的笑了一笑,便轉身前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劉經理見邵軒離開,不忘趕緊揮手道別,「邵律師慢走,路上小心。」

邵軒回頭看了那麼多禮的劉經理一眼,心里也不禁覺得好笑起來。直到最近他才發現,這里的員工在面對每一個工作的細節,總是特別用心,生怕一個不留心就把工作給弄丟,看來連氏企業的魅力真的很不簡單。

對于連氏員工的工作心態,他也只是一笑置之,因為此時此刻有更值得他思考的問題.來讓他傷腦筋。

自從上次兩人在車子里,坦然面對心中的問題之後,他們之間的感情可說是更加堅定、穩固。

他深信只要有了彼此的承諾與保證,就算再多挑撥離間,也能豁然的一笑置之了。

邵軒滿心歡喜的把玩著手上的車鑰匙,想想兩人交往到現在,除了一塊逛街、吃飯、看電影之外,他似乎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一點心意來,既然今晚是個難能可貴的機會,他顯然是該買一束鮮花來助興一下,免得兩手空空的去到她家,顯得有點寒酸。

就在他正考慮該到哪一間花店時,電梯出口兩旁正好站著兩個來者不善的人,讓他原本愉悅的心情頓時沉了下來,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換上了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連盈盈倚著門邊,雙手實于胸前,一雙細長的鳳眼在邵軒出現後,就一直冷冷地瞪著他,「瞧我們邵律師春風滿面,看來邵律師最近可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連耀文則是嘴角帶著邪氣的笑,態度十分不屑的瞟了邵軒一眼。

「一個男人可以順利的進入連氏企業不說,又得到各主管的肯定以及老爸的青睞,你說這男人能不幸運?」

「哥,你還忘了一件事,人家連老爸的情婦都擁有享用權呢!」連盈盈陰陰的笑著。

連耀文故作恍然,「對喔,我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他隨即又嘲諷道︰「難怪老爸最近都提早回家,原來他包養的狐狸精,已經跑去服侍別的男人,役空理他了,唉,可憐的老爸。」

邵軒的拳頭因為他們的冷嘲熱諷是松了又緊緊了又松,看著他們兄妹倆一搭一唱的嘴臉,顯然是存心來挑撥他與小難之間的關系,為了不中他們的計,最好的方法就是趕快離開是非之地,沒必要跟這種沒水準的人大動肝火。

連耀文見邵軒欲穿過他們走人停場車,故意抬起手擋住他的去路。

「唉,別急別急,我這次又不是要你替我打官司,也沒興趣跟你搶女人,干嘛走的那麼快呀!」連耀文偏著頭,冷睨著比他高半粒頭的邵軒。

「我只是好心的想奉勸你,關語唯那女人雖然長得迷人,卻是一朵帶刺的野玫瑰,能不踫最好不踫,否則等你失去了利用價值,到時候下場可是會很難看的。

連盈盈緊接著幫腔說︰「是啊,那狐狸精之所以會跟你在一起,一定是收了我爸的錢,才肯賣弄姿色的把你迷的團團轉,然後讓你為我爸效命,事實上她根本不是真心跟你在一起的。」

邵軒對于他們老是用同樣的手段來抨擊小唯早就覺得相當厭煩,所以他只是懶懶的瞪了他們一眼,完全沒有因為他們的言辭而動怒。

「你們的話我已經听到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可以走了嗎?」

「瞧,我早說過他不會听的,你就不信。」連耀文早就料到邵軒不可能會相信他們的話,只有他那個笨妹妹才會以為熱戀中的人很好挑撥。

連盈盈不信邪,欲上前解釋。

「邵軒,我跟我哥說的話都是真的,你真的不要被那狐狸精給騙了,其實她跟我爸到現在還是會背著你一起出去,不信你可以去問那只狐狸精呀?」

邵軒翻了個白眼,他真想不透怎會有人心眼那麼壞,老是要破壞別人的感情。「多謝你的勸告,這種事不需要問,我自然會用眼楮看。」

連盈盈急著說︰「你看到的全都只是假象,要是那狐狸精沒有幾分演技,怎可能把我爸迷的神魂顛倒?不信你問我講,那女人甚至連我哥都勾引呢!」

連耀文已經懶得浪費唇舌了,只是在一旁員責點頭附和。

邵軒也懶得再看他們胡鬧下去,「我沒時間听你們在這里淨說些無聊的話,抱歉,我還有事,恕不奉陪。」邵軒在繞開連盈盈的阻擋之後,逕自快步走到停車場里。

連盈盈眼珠子轉了一圈,突然想到一個有力的證明,連忙在他身後大聲說︰「星期六是我爸五十三歲的生日,你若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刺探的邀她下個星期六一起出游,我相信她一定會面有難色的拒絕你的邀約,因為她當天一定會陪我爸爸過生日,到時你就會知道我所說的話,不是騙你的了。」

邵軒筆直的步伐,根本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停止。

連盈盈仍是不肯放棄的追喊著,「邵軒,你一定要相信我呀!邵軒……」

連耀文在一旁打了個大阿欠後,懶洋洋的說,「算了啦,人家不會理你的啦。」

連盈盈看著邵軒身影消失在停車場的另一頭後,這才沒好氣的就此放棄。

直到感覺到連盈盈的聲音愈來愈小,邵軒這才放慢步伐,慢慢的走到車子旁邊。

看著車子的鑰匙,從來不曾有過疑惑的心,這時不由得有了前所未有的疑慮。

其實他根本不像外表看到的那樣充滿自信,面對連氏兄妹三番兩次的挑撥,說對小唯不產生懷疑是不可能的,如果星期六那天,小唯真的另有節目,那麼他究竟該相信小唯,還是連盈盈呢?

邵軒第一次對小唯的感情,產生了動搖。

***

準備了一桌好菜的關語唯,趁著熬湯的時間趕緊回房將一身狼狽給換下,並將挽髻的長發放下,然後在化妝台的仔細抹上艷紅的彩妝,讓原本已經十分出色的五官,更顯得亮麗幾分。

為了今晚與邵軒的約會,她可是一早特地到美發院去做沙龍,順便將留了好幾年的直發給燙成大波浪,為的就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更成熟嫵媚一些。

如今站在鏡子前面的她,卻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尤其是穿上這一套禮服,總覺得太過性感,一點也不適合她。

苦思好一會兒,最後索性褪下了這套衣服,重新打開一整排的衣櫥。

在多種色系的衣服堆里,她苦惱的挑出了幾套淡色系的套裝,並-一在鏡子前面比照一番,直到挑出一件最適合的,才趕緊將衣服給換上,並將原先化好的濃妝改偏淡妝,然後再梳理一頭簡單又不失大方的發型。

看著鏡中的自己,仍是感到有點不安,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邵軒究竟是喜歡她妝扮艷麗的模樣,還是喜歡不化妝時的她呢?要是今晚的打扮引起他的厭惡,那該如何是好?

現在回想起來,她才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他,只知道他是眾多追求者當中,最能讓她感受到誠意的人,其他的她根本沒有用心去發掘,看來她不僅沒有談戀愛的權利,連當一名愛人可能都不及格。

煩惱之余,客廳外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嚇了她一大跳,同時也將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看向床頭櫃上的時鐘,她沒料到邵軒會比預定時間早到,讓她立刻慌了起來。

關語唯趕緊將床上的衣服全部擺到衣櫥里,然後再把化妝台上的化妝品全部撥到怞屜里頭,最後再仔細端倪一下自己的儀容之後,才佯裝從容地走到大門,為他開門。

就在她打開大門之際,一大束粉紅色的玫瑰花,就這樣突然的呈現在她眼前,讓她當場傻了眼,沒一會兒又笑了起來。

「哇,好漂亮的玫瑰花。」她那孩子氣的笑容毫不掩飾地表露無遺,「謝謝你的禮物,快進來坐吧!」她回頭先將花束插在花瓶里,並細心的整理一下花朵的位置。

邵軒一看到她今天清純的打扮,雙眼立刻為之一亮。一種清艷月兌俗的味道自然的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同時也讓他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此時的他不禁斥責自己,怎會因為連盈盈的幾句話而懷疑小唯,路上他還為了連氏兄妹的挑撥離間而壞了心情,真是傻瓜才會相信他們。

關語唯回頭時正好瞧見他在偷笑,不解的揚起了眉問︰「你一個人在那里笑什麼?」

「呃……沒、沒事。」邵奸尷尬的抹了抹嘴,這時突然留意到她的新發型,立刻把話題轉移到她的頭發上面,「你怎麼突然換了發型?」

這不提還好,一提關語唯又開始緊張起來。

她不安的攏了攏髻發,害羞地問︰「我今天特地去燙的,喜歡嗎?」

邵軒微笑的點點頭,「不管直發、松發,只要是你,我全都喜歡。」這是他發自內心的真心話,絕對不是虛偽之辭。

關語唯被他這番貼心的話給逗紅了臉,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怯,她連忙笑著招呼,「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把爐上的湯盛出來。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邵軒因為捕捉到她嬌羞而面呈嫣紅的模樣,更是低頭笑了起來,一會兒也跟著走到廚房門口看她展露廚藝。

他注意到她廚房里的廚具根干淨,一旁的流理台上還擺著一本料理食譜,可見小唯很少把時間花在這上頭。

這也難怪,她的時間大多用在工作上,有時一出外景就是三五天的時間,這間房子對她而言幾乎只是休息的地方,逞論是需要花時間研究的食譜了。

這時關語唯端來一鍋熱湯,小心翼翼的走到餐桌前擺著,然後像個小女孩似的報了抿唇,不好意思的介紹桌上的四菜一湯,「我只會做這些家常萊希望能合你的胃口。」

邵軒自行找了個位置坐下,一副食指大動的模樣,對著桌上的佳肴摩拳擦掌,「我已經忍不住要大快朵頤一番了。」

關語唯看著他從容的試了幾道菜,然後一副品嘗大師似的,表情充滿了玄機,讓她不禁期待他的反應,好吃嗎?」

邵軒開心的露出一口白牙,用力點頭,「嗯,色香味俱全,好吃到我可以吃下三碗飯了。」

「太好了。」關語唯懸了一整天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來了。

邵軒用餐時一直無法專心在菜肴上面,目光反而不時的停留在她那美麗的臉龐上,時而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她,直到她發現到自己的注視,才尷尬的揚起一抹微笑,然後低頭不語地咀嚼著飯菜。

關語唯一連好幾次發現他的心不在焉,起初以為是自己臉上有飯粒,直到她真的壓抑不住好奇,才忍不住開日詢問︰「你今天是怎麼?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有事嗎?」

邵軒抿了抿嘴,不好意思的笑說︰「設事,只是太久沒吃到家常菜,所以讓我有點懷念我鄉下老媽的廚藝罷了。」

關語唯恍然地揚起了笑,「我听邵芸說你從回台灣到現在,都忙著公司的事,至今還未回家一趟。」她促狹的笑著他,「怎麼?想家了嗎?」

邵軒不否認地點了點頭,「嗯,確實有一點。」

「既然想家,那怎麼不怞空回去一趟呢?」

邵軒看著她無邪的笑容,心里猶豫著說與不說的念頭,最後他決定測試看看,順便借這個機會把她介紹給他的父母認識。

「小唯,你下星期六有沒有空?我想帶你回去見我父母。」

關語唯沒想到他會突然邀她去他家,這個邀請讓她頓時不知所措,畢竟她的身世不像一般女孩那麼單純,她生怕自已復雜的家世,會惹來一番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對于他的邀請,她不禁露出困擾的表情。

邵軒因為她的猶豫而輕蹙起眉宇,「怎麼?你那天有事嗎?」

「呃……是的,很抱歉,那天我跟人有約了。」對關語唯而言,那天的事情其實井不是那麼重要,不過倒是剛好讓她有個婉拒的理由。

邵軒因為她的拒絕而表情顯得有些僵硬,「跟誰?」

「跟……跟一個特別的朋友。」

「特別的朋友?有很重要的事嗎?」他的口氣開始變嚴肅。

「不,不重要,只是一個普通的見面罷了。」關語唯笑的勉強,表情因為隱瞞而顯得有點心虛,「其實我已經先跟那位老朋友事先約好了,我不想違約,所以……真的很抱歉。」

「那人是誰?不打算將你的‘老朋友’介紹給我認識嗎?」他並沒有打算咄咄逼人,只是她的態度實在讓他起疑,甚至不得不……開始相信連盈盈的話。

關語唯只是低頭微微一笑,她當然有打算讓他與「他」見面羅,只是時候未到,所以不得不讓這個見面的時機再往後挪幾天。

「那麼突然的介紹你們兩個認識,總不太禮貌,等我找個機會,再到你們出來見個面,到時你們自然就會認識了。」

「是嗎?」邵軒看著她靦腆的怯顏,最後也只能放棄追問,「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也只能等待了。」

其實根本是他沒有勇氣再追間下去,因為生怕得到的答案會令他感到不堪,甚至害怕她的答案會應證了連盈盈的話。

對于眼前這一頓晚飯,儼然已經讓他失去了胃口。

關語唯以為他是因為她無法答應與他一同回家,所以才會心情不悅,自己也只能為難的低頭吃飯,不敢多說什麼。

直到吃完了飯,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仍是不知該拿什麼態度面對她,畢竟星期六的事情實在太過巧合,讓他很難不將連盈盈的話給放在心里,最後也只能沉默以對,以免破壞了今天的氣氛。

關語唯則是始終不解他為何突然如此沉默,今天的他總是若有所思的不發一語,讓她不禁懷疑是否是公事上的事,令他煩瑣不已。

見他如此愁眉不展,她索性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關心的問︰「你是怎麼了?瞧你今晚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有工作上有煩惱?」

邵軒只是沉默的低下頭去,不作任何回答。

關語唯則是像個母親哄孩子一樣,繼續輕聲細語地問︰「要不要把心里的話說出來,讓我一起分擔?」

邵軒抬頭看著她美麗的臉龐,完全不願相信眼前這張猶如天使般的面孔,會是外面所傳言的那種隨便的女人。

他雙臂突然一伸,環抱住她的腰肢,表情痛苦的抱著她那柔軟的身軀,一心只想感受她的存在。

關語唯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身于僵直的站在他面前,任由他緊緊抱著自己。

「邵軒,你……你還好吧?」

「不,別動。」邵軒將臉埋在她柔軟的月復部前面,貪婪的吸取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新香味,「就讓我這樣抱著你,感覺一下你存在的真實。」

關語唯仍是渾身僵硬的任由他抱著,「怎麼啦?我確實是在你身邊呀。」

他沒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她,除了力道微微加緊之外,姿勢一直都沒有改變。

關語唯低頭看著他緊抱著自己的模樣,令她不禁微微一笑,索性伸手輕輕撥弄他的短發,感覺地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渴望得到一絲安全。

邵軒這時開口說話︰「小唯,你真的愛我嗎?」

關語唯訝異他突然問這個問題,不過隨即忍不住輕笑地反問︰「怎麼你也會問我這種問題?我還以為你一直都對自己很有自信。」

邵軒在她懷里搖頭,「我不知道,因為你總讓我覺得虛幻、神秘,有時我真懷疑自己深愛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也同樣愛著我。」

關語唯明白他在擔心什麼,畢竟她給人的感覺確實是充滿神秘感,也難怪他會感到困惑。

她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干脆以行動來表示自己的感情,讓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意。

關語唯輕輕抬起他的臉龐,緩緩的低子獻上一個淺淺的吻,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主動對男人獻吻,所以顯得有點生澀,倒也明白的表現出她最真摯的情感,希望能夠完全傳達到邵軒的心里頭去。

邵軒對她突然的舉動感到十分禁愕,讓他還來不及品嘗她的味道,她就已經結束這個充滿答覆的吻了。

關語唯緩緩的離開他的唇,笑著他微愣的模樣,「還有疑問嗎?」

邵軒笑了,同時也始起手捧著她的臉,將她的唇湊上自己的唇,繼續剛才那個吻,只不過這次是由他主導,井且更大膽的挑逗她的,讓她明白自已對她的愛有多麼狂野、灼熱。

當他舌尖深入她的唇內時,他幾乎無法克制自已的,逐漸高漲的體溫更是明顯地透露出他體內的訊息,他索性順勢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讓她的背倚靠著沙發,兩人就在這狹窄的座位上纏綿地吻了起來。

關語唯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這似乎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吻了。

「唔……邵軒?」

邵軒那濕熱的舌頭順著她的下巴,慢慢移到她的耳垂,低沉中帶著沙啞的氣音在她耳邊說著。

「噓,別說話,只管感覺我的體溫,感覺我的熱情。」他話一說完,便慢慢的吻著她柔軟的耳華,輕輕的咬扯、逗弄。

「嗯……」關語唯在他的挑逗中自然的發出低吟,同時也感覺到他的手已經滑到她的胸脯,正在找尋她最敏感的部位。

邵軒雖然不是情場浪子,倒也明白一個女人在燃起時,最渴望得到的是什麼。

所以當她發出第一聲聲吟時,他很快的便順著她那光滑的脖頸,來到她的領口前,輕輕的替她解開衣扣,井在她白皙無理的肌膚上,留下一連串濕熱的吻,直到他的牙齒隔著胸衣,輕咬住那敏感的頂端。

「邵……邵軒?」她立刻以雙手捉住他的手,並緊張地以舌尖濕潤一下干燥的唇瓣,一雙迷蒙的雙眸直凝視著他的舉動。

在她胸前盤旋的邵軒,這時微微抬起頭來,看著她那早已嫣紅的雙頰,微笑地征求她的同意,「給我,好嗎?」

關語唯因為他那溫柔的表情而忘了拒絕,緩緩放開了自己的手,任他繼續在自己身上施展魔法,引領她進人的漩渦里頭。

她感覺到自已的胸前一陣涼意,明白自己的衣服已被解開大半,一顆心因為即將發生的事而開始狂跳不已,身體的溫度也因他的踫觸,逐漸攀升。

就在這時,邵軒突然抱著她站了起來,沒有說話,逕自抱著她走到她的臥房。

如果佔有她,是唯一可以讓自已感到安心與滿足的方式,那麼他勢必要在今晚擁有她的身與心同時也讓兩人的感情,有更進一步的肯定。

窩在他胸膛前的關語唯,理智早已被欲火燃燒殆盡,她明白若是再不阻止的話,一切將會無法收拾。

但她並沒有打算阻止這一切,如果這麼做會讓他感到安心的話,她並不排斥與他發展關系,一切只因為——

她是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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