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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秘密寫真 第十章

冷寒宇憤怒的以拳擊向牆,想著廣真-的狠話,及那決絕的表情,怒火漸盛。

原來他所付出的她根本看不見,原來他在她心里根本沒任何分量。

「多可笑。」閉上眼,他自嘲地笑了,順著牆他緩緩滑落身子,將頭埋進曲起的膝蓋,就這樣靜靜坐著。

突然,女僕的驚呼聲傳來。

「少爺、少爺,少夫人不見了。」一名女僕驚慌的站在門前,大聲叫著。

冷寒宇抬起頭,迅速起身,拉開門。「少夫人不見了?是什麼意思?」他瞪紅眼,怒聲吼著。

「我、我要去叫少夫人準備用晚餐時,怎麼都找不到她的人,卻在庭園撿到夫人發上的頭飾。」她趕忙遞出手上的粉紫蝶飾。

冷寒宇迅速拿過女僕手上的頭飾,眸一眯,迅速沖出房門,「畫室呢?有找過嗎?」他大吼,不等女僕回答,迅速來到畫室,可畫室卻空無一人,只余一個畫架,架上放著一幅畫。

那是他。

完美的筆觸將他的神韻全數繪出,再加以華麗的色彩,形成一幅鮮艷的搶眼畫作。

冷寒宇緩緩走向畫架,手指輕撫著畫紙,眼一閉,他立即大吼︰「吩咐所有人,務必把少夫人找出來!」在日本她人生地不熟的,絕不可能到處亂跑,還有掉在庭園的發飾……

難道……有人綁走他的妻子?!

「是!」女僕接獲命令,立即慌張的跑開,可卻不小心撞到前面的人,「對、對不起。」她趕忙道歉。

「沒關系。」一名穿者白色休閑服的俊雅男子淡淡一笑,等女僕離去後,他才揚起眉,看著待在房里的男人。

「怎麼?發生什麼事了?頭一次見你神色這麼難看。」俊雅男人輕笑,語氣淡然。

冷寒宇揚起眸,眉一擰。「悠,你怎麼會來?」是紀悠然,他的好友,還有他身後的黑衣男子,冷厲的氣勢,邪魅的俊顏,讓人不容忽視,他知道這名黑衣男子,他也是「閻皇」的高級干部之一。

「你的婚禮我沒空來參加,今天是來補送禮的。」紀悠然微微一笑,說明來意。

「是嗎?」冷寒宇輕應一聲,此時的他沒心情跟紀悠然說話,「我還有事要辦,你自己找事做。」丟下這句話,他立即走出房門。

「宇,這份禮你要不收,可是會後悔的。」紀悠然輕說道,隱藏在鏡片後的黑眸掠過一絲笑意。

「什麼意思?」听出紀悠然話里似乎另有涵義,冷寒宇轉過身,擰眉看著他。

「方才我和夏來閻門途中,看到靜子載著那名讓你輸了度假村的女孩,喔,不對,那女孩現在是你的妻子了。」揚起唇,紀悠然輕笑著。

「紀悠然!」冷寒宇立即沖到紀悠然面前,手上不知何時已放著一片薄刀,銳利的刀片抵著紀悠然的頸項。「你看到了-兒竟然沒救她!」他怒吼。

紀悠然無辜的笑了,對頸上的刀刀全然不在意,「我怎麼知道你的-兒是被綁了?而且身邊又是靜子,我以為靜子是載她去逛街。」他的語氣滿是無辜。

「你!」冷寒宇瞪著他,明白紀悠然是在裝蒜,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別緊張。」紀悠然以手指輕輕推開頸邊的薄刀,「夏在車子上黏上追蹤器。」他看了身旁的黑衣男子-眼。

黑衣男子不發一語,僅是從懷里拿出一個黑色方盒,將方盒丟給冷寒宇。

接過方盒,冷寒宇立即沖出門。

「夏,走吧。」踩著優閑的步伐,紀悠然也跟在冷寒宇身後。

呵,他可是頭一次看到冷靜的好友如此慌張,接下來的戲他不繼續觀賞怎行呢?

「唔。」廣真-緩緩睜開眼,覺得頭好暈,她甩了甩頭,小嘴逸出痛苦的聲吟。

「你醒了。」

身旁,冷淡的聲音在她耳際響起。

廣真-張開眼,看向發聲處,「靜、靜子?」她立即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情景,她一轉身就看到靜子站在她身後,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靜子以白布搗住鼻,然後自己就不省人事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驚愕的看著兩人目前的情形,只見她們兩人被綁在椅子上,她用力扭著繩子,卻掙月兌不掉。

「對不起。」木下靜子低聲道歉。

「靜子?」廣真-擰起眉,不懂她的意思,「你為什麼要迷昏我?」

「因為我希望你死。」木下靜子直言說出一切,「我恨你搶了宇哥哥,所以和閻門的仇家交易,誰知自己卻也被反咬一口。」她嘲諷一笑。是她太蠢了,竟然相信景煞的話。

「你錯了,我根本沒搶走冷寒宇過。」廣真-低下頭,苦苦一笑,「他娶我,只是因為廣家的勢力可以幫助京閻集團。我們之問的婚姻只是利益交換,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秘密吧?」

木子靜子看著她,低聲笑了,「原來你還是什麼都不知道,難道宇哥哥有多麼愛你,你看不出來嗎?」

「冷寒宇愛我?」廣真-抬起頭,眸子瞪得大大的,「你別開玩笑了,他根本就不愛我。」

「你什麼都不知道,卻輕易就得到一切,我好羨慕你。」斂下眸,木下靜子輕輕一嘆。

「什麼意思?」廣真-擰起眉,不懂她的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不告訴你。」木下靜子看著她,秀顏冷漠,「我討厭你,所以絕不可能告訴你一切,你想知道就自己去發現。」

「我不懂你的意思。」廣真-搖頭。自己去發現?難道她在書房外听的還不夠嗎?這個發現就夠她痛的了。

木下靜子沒有回答,反而問她︰「你愛宇哥哥嗎?」黑眸直視著她,可答案她已能猜到了,廣真-方才的表情早已表達一切。

「嗯。」遲疑好一會,廣真-才緩緩點頭,「可是他卻不愛我。」咬著唇,她黯然低語。

木下靜子沒有回話,只是閉上眼,澀然笑了,她知道她完全沒有機會了,可心里卻也有著一股釋然,至少宇哥哥得到他所愛的人,這樣就夠了。

「這種時候,你們還有心情談什麼愛不愛的。」突地,一道陰沉的聲音自暗處傳來。

「景煞。」木下靜子寒下眼,冷冷看著他。

「呵,這就是冷寒宇挑選的妻子?」景煞伸手拾起廣真-的臉。

「別踫我。」廣真-不悅地躲開他的手,水眸漾滿嫌惡。

她眸底的嫌惡惹怒景煞,「賤人,你那是什麼眼神?」他一怒,狠狠給了真-一巴掌。

「景煞!你敢動閻門的少夫人!」見真-被打,木下靜子立即怒吼。

「真-,你要不要緊?」她緊張的看著廣真-,她已做了一件蠢事,讓閻門的少夫人身陷險境,她絕不容許自己再讓真-受到任何傷害,可她現在也被綁著,根本無能為力。

想到此,山下靜子不禁再次後悔自己愚蠢的舉動,可惡,要是讓真-受到任何傷害,她該怎麼跟宇哥哥交代?

廣真-搖頭,臉頰早已紅腫,血絲自唇角泛出,可眸子卻無絲毫懼意,依然冷冷的瞪著景煞。

「好!不愧是閻門的少夫人。」見廣真-倔傲的模樣,景煞大笑出聲,「不讓我踫,我就偏踫給你們看,就不知老子上過的女人,冷寒宇還要不要!」話落,他立即用力扯著真-身上的和服。

「景煞!你敢!」木下靜子怒吼。

「老子就上給你看,讓你知道老子敢不敢。」景煞惡狠狠地笑著,大手不停在廣真-身上捏柔,廣真-沒有反抗,也沒有哀求,只是寒著一雙眸子,冷漠的看著他。

那清澈無懼的眸子讓景煞更憤怒,「瞪什麼瞪!」他大手一揮,要再打下一掌時,砰一聲,槍聲響起,穿過他舉起的手掌。

「啊——」景煞哀嚎,抓著汩汩冒出血液的大手,在地上翻滾著。

「-兒,你要不要緊?」冷寒宇立即街上前,抱住廣真-,迅速地將綁住她的繩子解開,大手緊緊抱住她。

「宇?」見到冷寒宇,她不禁一愣,直到被擁入溫暖的懷抱,她才有了真實感,隱藏的懼意在安心後立即化為淚水。她張手抱住他,大聲哭著。

「噓,別哭,沒事了。」抱著她,他柔聲安撫。

「宇,你們先離開吧,這家伙就讓我和夏幫你處理,就當作是度假村的謝禮吧。」紀悠然解開木下靜子身上的繩子,俊雅的臉龐揚著淡笑。

「夏,你說是不是?」他轉頭看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沒有回話,手上的槍猶冒著煙,腳尖踩著景煞受傷的手,狠狠一轉,霎時,哀吼聲回響。

「嗯。」冷寒宇點頭,抱起廣真-,淡淡看了靜子一眼。「走吧。」

「是。」靜子垂下頭,默默跟在冷寒宇身後。

見他們離開了,紀悠然才優閑的坐到一旁的椅子。

「夏,動手吧。」淡笑著,他輕聲道。

隨著話落,痛苦哀嚎又響起,在暗暗的倉庫里回散不去。

「唉。」夕陽下,廣真-幽幽嘆口長氣,自從從日本回來後,冷寒宇就對她不理不睬,唯有在她被綁架回來那個晚上對她溫柔外,隔天後就不再理她,把她當成隱形人般。

廣真-抿著唇,兩手捧著小臉,再次輕嘆,在她被救回來那晚,她在他懷里大聲哭著,他的懷抱好溫暖,讓她好依戀。

那晚的她,暗暗決定,就算他不愛她,她還是要待在他身邊。誰叫她愛上了他,她可以努力讓他愛上她,還有她那天說的傷人話語,她也要收回,誰知,她根本找不到機會跟他說話。

「怎麼辦?」她低喃,難道她就要這樣放棄嗎?

「夫人怎麼了?一直嘆氣。」經過附近的管叔見她緊皺著眉,不禁關懷的走向前,柔聲詢問。

自從少爺和夫人自日本回來後,兩人就很不對勁,一點都不像新婚夫妻,反而像同住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

「管叔。」廣真-看向管叔︰心里的郁悶讓她好難受,使她一听到管叔溫柔的聲音,立即眼眶泛紅。

「耶?」看她紅了眼眶,管叔立即緊張起來,「怎麼了?怎麼哭了?」

「管叔……」癟著嘴,廣真-立即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全部說出來,「怎麼辦?他一定不肯原諒我。」

誰知管叔听完她說的話,卻呵呵笑了,「夫人放心,少爺這麼愛你,怎麼可能不原諒你呢?」

「他愛我?」又來了,怎麼每個人都說冷寒宇愛她,靜子這麼說,連公公婆婆也在她離開日本前這麼告訴她,「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說冷寒宇愛我?」

「耶?怎麼夫人你還不知道嗎?」管叔瞪大眼,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

管叔淡淡一笑,「來,夫人請跟我去一個地方。」他拉起廣真-,帶她來到竹居。

「這、這里不是……」西邊小房間。管叔怎麼帶她來這?

管叔將她拉到房門前,「夫人,你進去看就知道了。」

「可是這里不是禁地嗎?」廣真-不解地看著他。

「是呀,這房間是少爺的秘密禁地。」丟下這句話,管叔微微一笑,一夫人進去看就知道了。」他彎子,恭謹離去。

「管叔……」看著管叔離去的身影,再看向面前的房門,廣真-咬了咬唇,小手握住門把,緩緩將門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幅畫作,畫里是同一名女孩,臉上的神情有淡然、有笑顏、有憤怒……各式各樣的神情,而那畫里的人,她比誰都熟悉。

可,讓她眸里泛淚的卻是眼前的男人,他正輕吻著畫里的人兒,俊顏溢滿溫柔。

听到開門聲,冷寒宇轉過身,沒想到卻會看到她,俊顏滿是訝異,「-兒?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才想問你,這房里怎全是我的畫。」眸里盈著淚,她嘟起小嘴,嬌嗔地瞪著他。

「我……」冷寒宇啞口無言,俊顏奇異地漲紅。

看他紅了臉,廣真-不敢相信的瞪大眼,「你、你臉紅了?」她有沒有看錯?

「閉嘴!」冷寒宇粗聲吼著,趕緊別過臉。

「才不要。」廣真-冷冷一哼,小手緊緊抱住他。「每個人都說你愛我,我原本不相信,可是看著這滿室的畫作,我信了。」那畫者的筆觸,已說明了他對她的愛。

冷寒宇沒有回話,只是僵著身子,他沒忘記,她說過她不愛他。

「宇,我也愛你。」將臉埋進他懷里,她低聲說著。

「你說什麼?!」冷寒宇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麼。

「我說,我愛你。」抬起臉,廣真-羞窘地笑了,「我一直想跟你道歉,那天在庭園說的全是氣話,不是真心的。」

「-兒……」看著她,冷寒宇忍不住低下頭深深吻著她,「書房的話……」他要向她解釋,那天的話是個誤會,對他來說,任何利益都比不上她,他只是不悅廣家想把她當作換取和京閻集團合作的利益,所以才會想反利用廣家,讓他們佔不到便宜。

「噓,不要說了。」她吻住他的唇,「我相信你。」他的畫已說明一切。

「-兒。」看著她,他不禁笑了,不住在她美麗的唇瓣點上輕吻。

「不過,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搗住他的唇,她張圓眼,好奇的看著他。

「呃……」冷寒宇支吾,頭一次說不出話。

「說嘛!說嘛!」她搖著他的手,嬌聲要求。「人家想知道嘛!」

「閉嘴!」他低吼,才不想把這麼丟臉的事跟她說,乾脆以吻封住她的疑問。

「唔……」突來的深吻讓廣真-一時迷了神志,只得乖乖的隨著他的吻起舞。

哼,沒關系,她遲早會問到的。

她在心里這麼打算,張手環住他的頸,輕柔回應他的吻。

滿屋的畫作包圍住相吻的兩人,愛意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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