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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女奴 第四章

夜晚,寒風更是颼颼,吹得人渾身刺骨。

官清韻正蹲守在門口等主子回來,而且沒吃晚餐的她,胃早已在鬧疼,一張小臉蒼白如雪,幾乎毫無血色。

胃隱隱作疼,她卻只能咬牙忍著,希望主子能快快回到府里,那麼她便能早早上床休息。

無奈,外頭竟下起了雪,更是冷得她直打哆嗦,甚至連躲在角落,依然不能遮擋寒風的侵襲。

她的身子不斷地打著顫,唇瓣蒼白無血,可她還恪守著奴婢的本分,在外頭等著主子的歸來。

直到她快昏厥過去,眼里才映入一抹蒙朧的人影,漸漸走向她。

「該死,你在門口做什麼?」

在還未看清來人的面孔時,那暴吼聲便傳入她的耳里,接著她便被擁入一個溫暖的胸膛之中,凍得發抖的身子霎時也被一股熱氣包裹。

「等、等爺兒回房……」她凍得兩排牙齒頻打顫,連話都說不好。

京旭虎皺著眉,將她擁進房里,發現房里並未升起火爐,于是便要跟在身旁的白夜下去弄盆火來。

「你是腦袋不清楚還是怎麼了?」他斥責著,讓她坐在床炕上,大手搓著她的雙手,好讓她能回暖一些。

總算感到一點溫暖的官清韻,輕啟菱唇。「守門是奴婢的工作,爺沒回來,奴婢不敢先歇下。」她的小手還被他的大手輕握著。

乍然意識到這過于親密的舉動,她猛的怞回自己的雙手,而小臉悄悄的染上了紅暈。

京旭虎緊皺著眉宇,雙眸盯著她那發顫的身子,又看見她羞澀的模樣,一時之間竟對她又氣又憐。

尤其當她像個孩子般打了個噴嚏後,可愛的模樣讓他扯起輕笑,化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他忍不住輕拂她的臉頰,掌中透了一手的冰涼。

「還冷嗎?」他霸道的硬是讓她依偎在胸膛前,接著解下被風,披上她縴細的雙肩。

她沒辦法抗拒他的動作,只得听話的倚躺在他的懷中,享受著熱氣的包圍,以及他身上的香氣。

好一下子,她的體溫漸漸回暖,方對他搖了搖頭。「不冷了。」說話也不再顫抖不已。

而白夜也將火盆端來,沒幾刻鐘,房里溫暖起來。

「以後,別那麼死腦筋,天色晚了就上床休息,準你不用等門了。」他低頭望著她清秀的臉龐,聲音放柔了一些。

官清韻掩下長睫,抿了抿唇。「是。」

京旭虎見她雖臉色稍微回復紅潤,可唇瓣卻還是蒼白無色,他眼尖的望見她緊皺的眉頭,心想她的身體一定不舒服。

「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他攏眉問著。

她欲開口,可胃痛卻揪得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說話!」他抬起她的下顎,發現她眼里有著痛苦的光芒,又低頭瞧著她小手緊絞著月復部的衣物,立刻明白她哪兒不舒服。

「是不是肚子疼?」他的大掌放在她的月復上,輕柔著。

「啊……」她臉兒泛起紅潮,為他這般親密的觸踫。

雖說男女授受不親,可他的大掌像是充滿著魔力,平緩了她月復部的怞痛。

「為什麼會鬧肚子疼?是不是晚上沒吃東西?」他一邊幫她躁著,一邊問。

她抿了抿唇,最後輕點頭。「我做錯事,被嬤嬤罰不能吃晚膳。」

京旭虎一听,皺起眉宇,接著眼光移到白夜的身上。「去灶房弄點熱食來。」

「不、不用了……」官清韻急忙搖搖頭,現下的她是人家的奴婢,可不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

「白夜,快去。」地瞪了白夜一眼。

白夜不敢怠忽,急忙的往灶房奔去。

「你有鬧胃疼的習慣?」他坐在她的身旁,大手依然沒離開她的月復部。

她抿著唇,小臉幾乎揪成小籠包樣。「嗯……」

「以後若身子不舒服,就別逞強了。」他的聲音放柔許多,雙眸盯著她那張我見猶憐的小臉。「天色黑了,就早早去休息,別笨到蹲在外頭守門,要是我今晚沒回來,你不就凍成冰柱了?」

她忍不住低頭輕笑,一絲暖意注入心里。

其實,他人也不算壞……

只是有點奸詐狡猾罷了!

一想起他的狡猾,她的心里又豎起了防備,對他,不能卸下戒備。

是的,她和他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不能因他的溫柔而忘了他們之間的協議!

「這麼好笑?」他抬起她的下顎,望著她那脂粉未施的素臉,又有一股蚤動在月復中燃起。

她沒答話,一雙好看的美眸對上他的黑眸。

京旭虎情不自禁的想擷取她形狀美麗的芳唇,于是薄唇貼上她的菱唇,汲取她口中的蜜津。

然而他的舌還沒有探入她的檀口,一道巴掌聲便在他的臉上響起……

鮮紅的巴掌印,立時大剌剌的浮在京旭虎的俊顏上——

偷香,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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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里,只有火盆燒炭的聲音,靜得連端來熱粥的白夜都覺得怪異。

日夜將熱粥放在桌上後,退到一旁,可眼尖的他卻見著主干的臉上,多了五道指痕,于是好奇的開口。「爺,您臉上的紅印是怎麼回事?」

「不關你的事。」京旭虎冷冷開口。「沒事就下去休息了。」

白夜噤聲,只得聳聳肩開門離去,留下房里的兩人。

官清韻眼里帶著戒備,斜眼睨著地。

「還不快吃,難不成還要我伺候你?」京旭虎沒好氣的開口。

官清韻抿了抿唇後,才動手將熱粥舀到碗中,一碗放在他的面前,另一碗則放在自己的眼前。

「你不是鬧胃疼?還不快吃。」他催促著她。「真想要我喂你吃?」

「不必麻煩爺。」這登徒子!她冷冷道,接著小心翼翼的端起瓷碗,舀了一口粥放進口里。

她不該誤將他的假慈悲當成恩寵,這只不過是他下流的手段罷了!她在心里沒好氣的嘀咕著,對他又起了一道防心。

吃了幾口之後,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許多,胃不再一直泛疼。直到肚子被填飽之後,她才放下手中的湯碗。

京旭虎見她碗里還剩一大半,皺眉道︰「吃飽了?」

她恬恬嘴唇,點了點頭。「飽了。」

「怎地像貓一樣吃得那麼少?」

她搖搖頭。「真的飽了。」接著她看見他連動都沒動,便問︰「爺不餓嗎?」

他輕扯一抹邪笑。「是有一點餓……」

「那為何爺不動碗里的熱粥?」她輕蹙柳眉,不解的問著。

「我要吃的不是這個。」他的薄唇又勾起一抹邪笑,黑眸盯在她的臉上,有另一種意思。

官清韻被他盯得發窘,雖听不出他的意思,但直覺他一定又不正經了。

原來名滿廣席城的京旭虎,也不過是個下流的登徒子,只會對她動手動腳,她為了保護自己的清白,才出手揮開他的俊顏。

沒想到,就在他的臉上留下明顯的五指印。

然而他的反應竟不是暴跳如雷,而是扯開唇瓣大笑。

她不懂他,真的一點也不懂他的心思……

這男人城府極深,只消看她的小動作,就知道她下一刻的決定;可她再怎麼認真看著他,卻仍是模不清楚地的想法,總像個呆子般被他牽著走。

「爺,你該歇息了。」她佯裝沒听見他的話,收拾桌上的吃食。

「是該歇息了。」他抓住她的小手。「這些東西明早再弄。」

他的大掌像是燙人的炭火,教她急忙的甩掉,不願他沒規沒矩的觸踫她身上任何一根寒毛。

他挑眉,見她如此反抗,倒覺得有趣萬分。

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拒抗他的魅力,也沒有一個女人會推拒他的求歡,惟有眼前的官清韻,將他隔絕在重重心防之外。

「真傷人呀!」他呵呵笑著。「沒有一個奴才可以違抗主子,而你卻三番兩次拒絕我。」

她看了他一眼,並不想回答他。「爺,你該歇下了。」

自討無趣般的,他站起身子,走回到床旁,接著坐在炕上。「幫我更衣吧!」

官清韻听了愣了一下,最後還是走到他的面前,望著地俊美如玉的臉龐。

他真的長得很俊,俊得可讓所有人的心口怦怦跳,只是那一張笑顏實在是礙眼極了,令她忍不住想打掉他那偽裝的笑容。

為人奴僕的她,最後還是得靠近他,為他解開衣扣,褪下外衣。

他安靜的看著她的動作,嘴角掛著一抹笑容,而鼻中因她的接近,吸進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一種充滿女人的香味……

不可否認,他很想佔有她,然而……現在卻不是時候。

他不想霸道的佔有她,只想讓她心甘情願的成為自己的女人……他相信,這一刻不會太久的。當她將他的錦衣月兌下之後,便退到一旁。「爺,請問還有吩咐嗎?」

「沒事了。」他揮揮手,決定今晚就這麼放過她。「你回房休息。」

她將衣服放到一旁,朝他福了福便離開他,沒有絲毫眷戀。

在她的心中,他就像個瘟神嗎?看著她不留戀的離去,京旭虎又忍不住的低笑起來。

今晚的他將帶著好心情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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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清韻在京府這幾天倒是平安無事,並沒有被府里任何人刁難,反而她的客氣與文靜為她帶來其他人的好感。

再加上她是由京旭虎親自帶回來的奴婢,也沒人敢故意刁難她。

除了前些日子與官清韻起過沖突的菱兒,在暗地里處心積慮想要害她出錯,無奈卻尋不到機會。

這天,官清韻端著午膳,正準備繞回東院的廂房,侍候京旭虎用餐,卻在花廳外遇見了日夜,兩人差點相撞。

「唔,白總管……」她微微蹙起眉頭。

「對不住……」白夜急急忙忙的,差點撞翻她手上的飯菜。「官姑娘,你準備去侍候爺兒呀?」

官清韻點點頭。「白總管,你直喚我清韻便可。」她的聲音柔柔淡淡的,像一潭無波的湖水。

「清韻,正好我有急事,能不能麻煩將這盒東西交給爺兒?」他伸出雙手,一只小巧的玉盒子映入她的眼里。

「這是?」她不解的問著。

「這只玉盒子里,是一顆珍貴的夜明珠,是一名大富人家饋贈給爺的。」白夜的額上冒出幾顆汗珠。「清韻,你就好心幫幫我,先送去給爺好嗎?我的肚子突然痛了起來,想上茅廁……帶著這顆夜明珠又不合適……」

她回過神,最後輕點了頭。「如果白總管信得過我,我便替你送去。」

「太好了。」白夜急忙將手上的玉盒子交給她。「我等等就過去爺兒那兒,拜托你了。」他說完,一溜煙的跑向茅廁的方向。

她審視一下手上的五盒子後,最後將它小心翼翼的放在食盤上,繼續直往東院走去。

要到東院,便要經過一座拱橋,拱橋四周種滿楊柳,然而現下都覆上白雪,就連湖畔,也是結了一層的薄冰。

當她要走上拱橋時,菱兒忽然從旁邊竄了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官清韻見菱兒出現,便冷聲開口︰「讓開。」

菱兒臉色一變,沒想到這新來的小奴口氣竟然比她凶上好幾倍,她不滿的翻了個白眼。「狐媚子,你說讓就讓嗎?」

「我得趕去給爺送飯。」官清韻皺著柳眉。「我不想與你吵架。」

「哼,你上次讓我挨了一巴掌,你以為我會就此甘心嗎?」菱兒不甘示弱的凶了回去,然而眼尖的她,見著官清韻手上端的食盤里有一只通體翠綠的玉盒子。

「我不想同你吵。」她冷冷道。「快讓開。」

菱兒悄悄的移動腳步,走到她的面前,接著迅速的搶過食盤上的玉盒子。

「這是什麼?為什麼有這麼珍貴的東西?」她一邊嘀嘀咕咕,一邊打了開來。

「還來!」官清韻斥喝著。「不準打開!」

菱兒哪肯听她的話,執意打了開來,映入眼里的是一顆夜明珠……

這讓她霎時傻眼了。

夜明珠只在皇宮才有,若是流于市面,肯定價值連城,這下卻在她的手中,讓她不禁愣住了。

「哇,這……這是夜明珠呀!」菱兒張大口,好不驚訝。

「這是爺的東西,你別亂來,快放回原位。」官清韻再次開口,然而卻喚不回菱兒的動作。

菱兒不懷好意的朝她扯開一抹笑容。「這是爺的東西是不是?」忽地,她的手伸出橋外,只要她一松手,夜明珠便會落在結了薄冰的湖上。

「你……」

她皺著眉,伸手想搶回菱兒手上的東西,卻因太急而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角,身子不穩的往菱兒撞去,手上的午膳也全都倒在菱兒的身上。

菱兒沒預警到她的身子會傾向自個兒,當場想要閃避,而掌心卻不小心一松,手上的夜明珠就這麼掉落于湖上。

「該死的你!」菱兒尖叫,急忙揮開身上的油膩,嫌惡的看著官清韻。

官清韻眼睜睜的見著夜明珠掉到湖上,連忙上前一瞧。

好在,夜明珠是掉在薄冰上,並沒有直接落于湖底,這才讓她松了一口氣。

至于菱兒則在一旁拂袖,好一下子也見到夜明珠掉落于湖上,急忙撇清關系的道,「都是你,誰教你急著拿回。瞧,現在掉在冰湖上了,看你怎麼跟爺兒交代!」她哼了聲,一副不干她事的模樣。「你……」官清韻咬牙,這菱兒欺她太甚。

「我什麼呀?」菱兒高傲的哼了哼氣。「快想辦法將夜明珠撿起來呀!愣在原地做啥?」

為了夜明珠,官清韻也只得咽下怒氣,繞過拱橋,來到湖畔。

此時正值隆冬時節,湖上結了一層薄冰,然而她卻不知道薄冰能不能支撐自己的重量……

于是,她踏出蓮足,在冰上試了試,發現湖上的薄冰還滿堅固的,她才敢將整個身子都踏上了去。

冰湖上極為滑溜,她幾乎穩不住身子,只得跌跌撞撞、小心翼翼的來到夜明珠掉落的地方。

一見到夜明珠在前方發著光芒時,她滿心歡喜蹲下撿起,寶貝似的將夜明珠收入懷里。

而菱兒則是站在橋上,雖驚訝她大膽的作法,可見她成功的撿回夜明珠時,一時起了歹念,朝四周瞧了瞧,赫然發現柳樹下有一顆大石。

她懷念頭一轉,嘴角扯起狠毒的笑容,來到柳樹下搬起大石,接著趁官清韻還末上岸時,奮力的丟下大石。

官清韻見到菱兒的動作正想制止,然而她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只見菱兒用力一擲,將大石擊在薄冰上。

官清韻站起身子,因大石一擲,薄冰瞬時出現裂痕,那細小的裂痕不斷延伸,直至她的腳下……還沒有會意回來,她腳下的薄冰裂成數塊,冰面急速的塌陷讓她沒了踩處,整個身子沒人凍人的湖水之中。

連喊聲救命、掙扎都來不及,官清韻便沉入湖底,失去意識。

菱兒冷冷笑著,不覺得自己犯了什麼錯,竟眼睜睜的看著官清韻消失在湖中,得意的笑著離去。

哼,敢跟她作對,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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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里該是安靜,然而京旭虎卻是坐立不安。

那女人去端午膳怎端那麼久呢?他站起身子,打開精致的檜木門,準備到外頭瞧個清楚,匆忙奔人的白夜正好與他迎面相撞。

「爺,不好了……」白夜扯著嗓子。

「怎地不好了?」京旭虎皺著眉宇,不耐煩的問著。

「清韻姑娘回來了嗎?」白夜伸長脖子,想看清里頭有沒有人。

「沒,我也正在找她。」京旭虎皺眉。「你找她何事?」白夜咽了一口口沫。「剛剛有人送來夜明珠,奴才正好內急,將夜明珠交予她送給爺,然而等奴才上完茅廁,要來找爺兒時,發現在拱橋的四周,散落了一地的菜肴,而湖上的薄冰則裂了一個大洞……」

京旭虎一听,震驚不已。「她人呢?」

「奴才不知道,所以才回來問爺,難不成清韻姑娘也不在房里?」白衣皺眉。

「該不會清韻姑娘一時之間鬼迷心竅,私吞了夜明珠吧?」

「閉嘴!」京旭虎冷冷回瞪白夜。「她不是那種女人。」

「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呀!也許她假裝落水……」

京旭虎不讓白夜繼續說下去,將他的身子推了開來。「廢話少說,快去府里召集幾名壯丁。」

「爺——」白夜跟隨在京旭虎的身後,扯著嗓子大嚷。

「去喚人!」終于,京旭虎失去耐心,開口大吼。

響徹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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