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非常老公 第八章
"讓你看笑話了。"
望著玻璃窗外的車水馬龍,寒又冰突然冒出這一句,
"怎麼這麼說!我倒很希望能了解你的每一面。"注視著路況的鈕議動挑起好看的眉,語調輕松地說道。
他讓伍尚凱開他的車來接機,卻為求把握時間,叫他自己在機場就坐計程車回去,而他和寒又冰則開著車,馬不停蹄地直奔醫院。
現下,他們才剛從醫院離開,寒又冰必須先回家整理一下自己,明天白天才有精力來醫院照顧母親。
她緩緩回過頭來看著他,表面的冷靜自若雖然恢復了,但方才激動的心情仍未完全平靜。
"愛情真那麼重要嗎?"她突然幽幽地提出多來來一直縈繞在心的問題。
母親對愛情愈挫愈勇的熱衷態度令她很疑惑,因為她認為自己可以過著沒有愛情的生活,為什麼母親不可以?
"愛情可以豐富一個人的生命,但如你說的,並不是唯一。"鈕議勛簡單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既不是唯一,為何我媽會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一失去它,連命都不想要了?"她注視著他的清澈眸子里充滿了不解。
鈕議勛側頭看了她一眼,嘴角揚起淺淺笑意。
他很高興她對他打開了話匣子,不論是探討或是分享,他都樂意傾听,因為他知道自己正逐漸在她心里站穩腳步。
"或許她看重的並不是愛情,只是需要依靠。"他注視著路面,沉吟後說道。
"什麼意思?"她直問,今晚混沌的腦袋不適合思考。
"我的意思是,女人常常需要安全感、需要依靠,她希望有人陪伴、希望有人呵護,或者……不該單指女人,男人也是一樣的。"他意有所指地再看了她一眼。
所以說,是媽媽對孤單的承受度比較差?她不該苛責她大半輩子成為愛情的俘虜?
那她呢?在鈕議勛一點一滴地滲透她的心後,她的需要和希望也逐步浮現,安全感、依靠、陪伴、呵護……
她會不會哪一天也變成愛情的俘虜?
"你可以放心,看我的'漢躁'這麼好,就知道我一定是很好的依靠。"鈕議勛拍拍自己的胸,熱情推薦。
寒又冰睨他一眼,調開視線,撇撇嘴,不置可否。
他還在她的觀察中,必須繼續努力。經過媽媽這次再度失敗的例子,她好不容易對愛情增多了點的信心,又縮回去了。
"你可別因為你媽媽的例子而對我失去信心哦!這樣不公平!"敏感地想起這個可能性,他緊張地立刻抗議。
"我不可能只因為一個例子就受影響。"她淡淡地說。
"那就好。"他吁了口氣,放心一笑。
瞥看他松了口氣的夸張反應,寒又冰又開口︰"光是我媽的例子就有五例。"
"嗄!?"鈕議勛傻眼,才放下的心又霍地提到喉頭。
"和我爸那段半途終止的婚姻就不說了,在那之後她傷心了一年多,認識了一個男人,結果是為了想利用她出資做生意而和她交往,不算騙她錢,只是後來生意經營不善,雙雙賠錢而收攤,也結束了戀情。"這第一個已經算是好的了!
"真卑鄙!"他批。
"感情二度受挫的她不知去哪認識了第二個男人.被他的甜言蜜語所騙,後來才知他是個牛郎,吃喝玩樂用的全是女人的錢,短短一年,我媽花在他身上的錢少說有兩百多萬!"這人是她眼中的超級大混蛋!寒又冰唾棄地說著。
"真沒品!"他啐。
"第三個看似老實,結果居然是有婦之夫,瞞著這件事和我媽交往,搞到他老婆來找我媽攤牌,一切才真相大白。"她搖著頭輕嘆,當初,這是唯一沒令她反感的男人,沒想到也是看走眼。
"真可惡!"他斥。
"第四個,就是這次讓我媽想不開的垃圾男人了,他完全是覬覦我媽有點積蓄才來打她主意,在一起兩年,我媽的錢都被他連哄帶騙地挖光了,上個月還有人來討他兩年前的債,他被打得像豬頭,我媽心軟拿出最後的積蓄,連我也遭殃,現在知道我媽手上沒錢可挖了,他就拍拍走人。"她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那人剁成十八段,丟去海里喂鯊魚。
"真混蛋!"他罵。
"對啊,卑鄙、沒品、可惡、渾蛋!男人這麼壞,怎還能相信愛情?"寒又冰集結他的話,做出評論。
"又冰,你這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承認那些害群之馬真是很可惡,但男人不是個個都這樣,你不能以偏概全啊!"他急急辯解。
"哪個是、哪個不是,又不會寫在臉上,我怎麼分辨?只好全都保持距離嘍!"看著他焦急的模樣,寒又冰一陣莞爾,召著笑故意逗他。
"別人我不知道,起碼我對自己有把握,我確定我不會和那些人一樣的。"皺起眉心,鈕議勛的俊險比苦瓜還苦。
唉唉!該不會好不容易和她有了一點進展,這下又因為這事而打回原點了吧?
"希望如此。"寒又冰深深地看向他,若有所思地輕吐。
他是她唯一敞開心房的男子,不知不覺中,她已將感情慢慢地寄托在他身上,她當然也希望自己沒有看錯人……
"你的口氣很不確定耶!"太不給面子了!他轉過頭來怪叫。
"沒有直接否定,你就要偷笑丁。"涼涼地瞥他一眼,她掀動唇瓣冷冷說道。
"哼!你放心啦,我鈕議勛一定是你愛情恐懼癥的唯一解藥。"他賭氣地從鼻孔一哼,眸子里綻出堅決光芒,萬分篤定地宣示。
她可是他一見鐘情的女人,既然選定了她,那麼不論遇到多少困難,他都一定會盡全力克服的。
時光匆匆,就這麼過了三個多月。
寒母康復出院,在寒又冰提議下,決定把老家賣掉,搬到台北與女兒同住,方便互相照料。
可相對于親情的持續進展,她與鈕議勛的愛情倒像是原地踏步了。
他們的交往看似穩定平靜,但和一般熱戀情侶發展的速度比起來,真的和烏龜在爬沒兩樣。
寒又冰上班時間長又固定,鈕議勛的演藝工作也都密集進行,制作唱片、上通告以及演唱會的計劃,幾乎讓他忙得不可開交,兩人見面的次數遞減,時間也愈來愈短。
現下,他新接拍的電影已開鏡了,分身乏術的情況是可以預見的,他們無法見面、不能好好相處的問題將更嚴重。
她獨立自主的個性使他欣賞,她堅強淡漠表象下的脆弱敏感也令他心折,他知道再沒有一個女人能這樣讓他心動。他想好好照顧她,她卻用一道無形的牆隔在兩人之間,他雖是目前唯一看得到她內心的人,可始終被擋在屏障之外,無法真正觸踫得到。
她在評估、在觀察,她想用時間來考驗他的心意是真或假,不敢冒然完全付出……
這些他都明白,也能體諒,他不擔心有情敵會跑出來跟他搶,只擔心寒又冰不容易和人熟絡的個性,一旦他沒時間和她相處,兩人之間生疏了,他就得再重新經營。
五天沒見她,盡管通過幾通簡短的電話,鈕議勛的心仍感到不踏實。
早上八點,他在寒又冰住家的門口,等著她上班。
他不是剛來,他從凌晨三點收工就等到現在,渴望跟她見上一面。不舍得半夜擾醒她,又擔心回家睡會一覺睡到拍片時間,索性就在車上睡,等她下樓時就能看見他了。
五分鐘後,寒又冰下了樓,一眼就看見熟悉的保時捷大刺刺地停在公寓門口,心口不期然地猛跳了下,她直覺地往車里望去,毫不意外地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
雖然她不願承認,雖然她電話里的語氣听起來蠻不在乎,但她卻無法否認自己真的想念他。
畢竟,這是他們交往以來,第一次三天以上沒見面。
"議勛。"她對著開了些微縫隙的車窗輕喚,素手敲了敲玻璃。
"唔……又冰,終于等到你了。"拿下蓋在臉上的帽子,鈕議勛即使睡眼惺忪,一見到寒又冰立即就綻開笑容。
"怎麼在這兒睡?你來多久了?"她睨著現形的大熊貓,皺眉問道,語氣里有著自己也不知道的濃烈關心。
"半夜就來了,我想在這兒邊睡邊等,免得我們時間老是錯開,踫不了面。"他胡亂地抹了抹臉,打起精神,沒注意到自己的話使得寒又冰眼中掠過一抹心疼。
她向來習慣獨立,卻發覺自己早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他的存在,也習慣了去關心他。
"你不會打電話叫我嗎?"她沒好氣地說。
"我想讓你好好睡,不想吵醒你啊。"鈕議勛不假思索地反駁。對她,他向來是體貼又溫柔的。
寒又冰一時無言,想罵他呆,卻又對他的顧慮和枯等感到貼心,最後只抿了抿唇,嘆了口氣。
"可是我早上有Case要拍,九點就要到……"她為難地道,畢竟他等了這麼久。
他用心爭取見面機會的舉動讓她頓時覺得自己好自私,面對這段感情,她一直處于被動,總是享受著他的付出。
"沒關系,我十點半也要去開工。走吧,我送你上班,我們買早餐,把車子停在婚紗館門口,邊吃邊聊,等時間到你再進去。"他安排道。
"好。"她沒有異議。
若是可能,寒又冰突然希望今天拍照的新人臨時有事遲到,他們就能把握時間多聚聚。
"好幸福哦!"
楊女圭女圭的嬌小身軀隨著夸張的羨慕聲緊挨而來,她皺著可愛的小鼻子用力嗅了嗅寒又冰桌上的五星級便當。
"要吃都給你。"瞥了眼女圭女圭毫不掩飾的饞樣,寒又冰把便當推向她,淡淡地說。
"我才不敢霸佔鈕大哥給你的愛心便當咧,我只要一片鮑魚,外加一口龍蝦沙拉。"口水就快要滴下來了,楊女圭女圭還在"餓鬼假小力",含蓄地伸出筷子。
"喏,我吃不完,一起吃吧。"寒又冰見她想吃又不好意思的模樣,不由得搖頭一笑。
每日晚餐時間請人送到婚紗館來的各式便當,也是鈕議勛對她所用的心思之一。
今天日式、明天粵萊、後天川菜……過多的分量讓寒又冰懷疑起鈕議勛是不是以為在喂一只豬……
打從巴黎回來,他投入工作,見面時間減少後,這便當外送就不曾間斷過。
現在助理們叫便當時,根本連問都不問她要吃什麼口味了,因為大家都知道鈕議勛的愛心便當會準時送達。
"唉,說真的,鈕議勛對你是一片真心耶,你有沒有可能嫁給他啊?"楊女圭女圭用手肘踫了踫寒又冰,塞了滿口食物的小嘴,含糊不清地探听著人家的小秘密。
霍地拉開距離,寒又冰愕然地瞪看向她。
"我不否認鈕議勛對我很好……不過嫁給他,我真的還沒想過。"她沒有發覺自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甜蜜。
"那你真的要好好想一想了,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只愛你一人,這可不是普通的幸運耶!"楊女圭女圭認真地進攻她盒里的美食,不假思索地月兌口而出。
撇撇嘴,寒又冰沒想那麼多,接受他只是單純地接受他這個人,無關乎他的身份地位,而是在于他所表現出的真心真意。
思及此,她驀地想起兩天前,鈕議勛徹夜在家門外等她的情景,胸臆間又涌起一股暖流。
他們那天把車停在婚紗館門口,吃著麥當勞早餐,聊了半小時,等到約定攝影時間到了,她才不得不離開。
生平第一次,她有種依依不舍的感覺。
會關心、會想念、會對他依依不舍,她的心,若不是徹底淪陷了,還會是什麼?
他說他五天沒和她見面會心神不寧,她又何嘗不是?
只是,她無法像他那樣,把心里的想法毫不掩飾地說出來,就像她不見得喜歡擺著冷臉,卻不懂得該拿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別人。
不過,這樣的情形,在遇見鈕議勛之後有了些微的轉變。最起碼,她听見婚紗館的同事們說過︰"寒主任的笑容變多了……"
寒又冰不自覺地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
"女圭女圭,你這次公休有沒有空?"她突然問。
"有啊,干嘛?"楊女圭女圭油呼呼的小嘴還忙著咀嚼。
"陪我去探班。"
那天鈕議勛提議希望她有空去看看他時,她是拒絕的,雖然他後來假意拭淚、夸張地痛苦撫胸,但她不肯就是不肯。
不過她現在有不同的想法了,她突然覺得自己該邁步向他,而不是老在原地等著他來。
前一天與鈕議勛通過電話,知道他拍片的場地在哪里,于是趁著休假日,寒又冰載著楊女圭女圭驅車前往。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她們來到郊區的一間豪華別墅,相較于附近別墅的幽靜,這棟別墅前停滿了大大小小車輛,讓寒又冰一眼就知道這絕對是拍片現場。
"哇,這別墅好大哦!"像是踏入大觀園的劉姥姥,楊女圭女圭詫異地驚呼,一雙靈活的大眼楮四處張望著。
"走吧,先找到人,待會要逛再慢慢逛。"按下車控鎖,寒又冰越過她,直接往主屋走。
鈕議勛昨天還在游說她來,而她也故意沒告訴他。
有些期待他待會兒見到她毫無預警地出現時,會是什麼樣的驚喜表情。
"又冰,你走慢點啦,我跟不上!"嗚……分明是欺負她腿短嘛!楊女圭女圭急急跟上。
"小姐,請問你們是……"遇上的第一個工作人員,一看見生面孔便上前來詢問。
"我們是來找鈕議勛的。"楊女圭女圭揚起甜甜的笑容說道。
雖然另一位模樣成熟冷艷的小姐不像是瘋狂追星族,但說話的這位實在很難不讓人聯想是鈕天王的死忠Fans!工作人員暗暗打量。
"呃……不好意思,拍片現場是不能隨便讓人進入的。"他為難地說。
這種連在山里拍片都能打听到、還費心追來的狂熱分子最難搞了!
"我們是鈕議勛的朋友啊!"楊女圭女圭皺起眉頭瞅著對方。那麼遠的路都來了,要見不到鈕議勛豈不嘔死人了!
工作人員還是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
"我叫寒又冰,如果你擔心,可以去找鈕議勛確認一下。"寒又冰態度客氣而從容。
"這樣啊……好吧,你們在這兒等一下。"她冷靜自若的模樣說服了工作人員,他旋即跑上樓去通報。
不一會兒,工作人員便領著鈕議勛的助理,急急忙忙跑下樓來。
"寒小姐,真的是你哦!"助理訝異得很,萬萬沒想到這酷得要命的寒又冰會來探班。看來他老板的熱情攻勢奏效,打動佳人的芳心了。
寒又冰揚起唇角,淺笑致意。"議勛正在拍攝嗎?"
"對啊,所以他來問我,一听是你,我立刻下來了。"助理指了指一旁的工作人員。"鈕先生還不知道你來哦!"他笑咪咪的,替老板高興。
"那我們可以上去看嗎?"楊女圭女圭眨巴著眼,興致勃勃地問道。她好奇死了,長那麼大還沒看過人家拍電影呢!
"當然可以,跟我來吧。"這小姐顯然是和寒小姐一道來的朋友,助理口氣輕快地應道。
步上二樓,拍片現場氣氛嚴肅,除了角色們的對話,四周全無任何聲響,寒又冰和楊女圭女圭不自覺地放輕動作,怕干擾了拍攝。
"寒小姐,鈕先生的位置在那里,你要不要過去坐一下?"助理附耳對著寒又冰說,抬手指向另一隅。
"不用,在這兒看就好。"寒又冰拒絕,拉著楊女圭女圭找了個不起眼的柱子旁站立。
"噢︰好吧,那我先去做事了。"助理打過招呼後就去忙別的了。
"這就是拍電影哦,好好笑哦!要捧著對方的臉這樣講話,我一定會笑出來的。"楊女圭女圭看了一會兒,忍不住發表感想。
"噓,小聲點,不要吵到人家了。"寒又冰皺起眉,輕聲叮嚀。
楊女圭女圭噘噘嘴,乖乖看下去。
須臾,她又忍無可忍了——
"又冰,談情說愛之後應該就是吻戲了……"她踮高腳,附在寒又冰的耳邊戲謔地說著。
她話還沒說完,眼前的男、女主角就證實了她的推測。寒又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眼楮眨也沒眨……
心跟著他們相擁、熱吻而緊窒,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雖然明知道這只是拍戲,但親眼看見鈕議勛吻著別人,心里卻迅速地冒出酸泡泡,感覺不是滋味極了!
氣氛霎時變得怪怪的。楊女圭女圭把視線調高,覷向寒又冰,看不出她面無表情下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那個……拍戲嘛,難免……"她僵著笑,好意安慰。
寒又冰沒反應,僵硬的模樣卻泄露了真實情緒,讓楊女圭女圭看出她不是無動于衷。
這個時候,柱子的另一邊突然傳來了兩個男人的交談聲
"听說鈕議勛追上了那個冰山美人?"
"應該是吧。"
鈕議勛二個字讓在柱子這邊的寒又冰和楊女圭女圭下意識地豎起耳朵,由于他們位置頗近,聲音雖低,談話內容卻一字不漏地傳進她們耳里。
"還真不是蓋的耶!那女人這麼冷淡,居然也追得上1"
"那還用說,鈕議勛是天王耶,魅力難擋啊!不過,天時、地利、人和也很重要,他的寫真集就是請那位寒小姐拍的。"
"那之前在昆里島打的賭算不算是他贏啊?"
"當然算啊!上次打賭又沒規定啥時泡上才算!不過,我已經認輸,美金已經被他扣去送給他助理了咧!"
交談的兩個男人,正是之前在昆里島第一個向寒又冰搭訕的男配角,和鈕議勛的經紀入伍尚凱。
他們從柱子的另一方走來,完全沒料到另一旁站的人居然就是談論中的另一名主角——寒又冰。
楊女圭女圭小心翼翼地覷著好友,見她蒼白的臉蛋先是流露出震驚的表情,然後轉為冷然,臉色之難看,是她認識她這幾年來前所未見的。
盡管她壓抑著不表現出來,然而急促起伏的胸口說明了她隱忍的激動情緒,緊握的雙拳也顯示了她的憤怒。
就在他們談話時,導演喊了聲卡,助理旋即跑上前去,把寒又冰來探班的消息告訴鈕議勛。
他驚喜的眸子立刻四下張望,搜尋著她的身影,很快地便瞧見了她,也正好迎上她投射而來的目光。
鈕議勛咧出一個好大好大的笑容,她意外現身令他心花怒放,只是……
怪怪的!她看他的眼神怎麼充滿憤恨啊?
"我們走。"正當他納悶地僵著笑容,舉步向她的同時,寒又冰收回目光,拖著楊女圭女圭快步離開。
滿頭霧水的鈕議勛趕忙追上前,但半途卻被伍尚凱和男配角給攔下談話,待他表明有話待會再聊,急急追上時,看見的只剩寒又冰揚長而去的座車。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好不容易來了,為什麼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
難道是看了剛剛的吻戲,所以生氣了?這……
豈不代表她吃醋!?
若是這樣,那他該高興嘍!這猜測讓他的不安在一瞬間消失,好看的薄唇緩緩揚起得意的笑,目光熠熠閃動。
吃醋表示在意,在意就表示她真的愛上他了!
鈕議勛杵在花園里,徑自揣測,壓根兒不知讓寒又冰生氣的是另一件更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