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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仙情緣 第五章

這一夜,因為一個同樣在心髒方面有問題的女孩,血鷹想起深埋于記憶中,那張最慈愛的美麗容顏。

那個他生命中最重要、也是他唯一愛過的愚蠢女人──覺淨媛,他的母親。

即使是自己的母親,血鷹也從沒給過她什麼正面的評價。

執迷不悟!血應只能以這四個字來表達自己的看法。真的,他沒見過比她更執迷不悟的女人了。

身為人子,血鷹真不知道他母親的腦袋是怎麼運轉的。直到臨死前,她竟還惦記著那個拋棄她十六年的無情男人,更別提她還愚蠢無比的替那個該死的男人爭取十年的時間,奢望他在這十年里能遺亡一切,放過那個早該死上千萬次的男人……除了愚蠢,血鷹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詞來形容自己天真的母親。

要不是礙于自己曾在她病床前許下了承諾,他才沒有那個耐性讓老家伙多活十年。

為了完成對母親的這個承諾,他等了十年,如今,好不容易讓他等到了這一刻,沒想到會出現另一個愚蠢的女人耽誤他復仇的進度。

血鷹知道她會耽誤自己,照她愚蠢又白疑的程度……看著手中由她的電腦寵物衍生出來、顯得無比幼稚的小玩意兒,血鷹忍不住又皺眉。將時間浪費在制作這玩意兒上,這白疑女人不但跟他的母親有得比,恐怕在愚蠢級數上還要略勝一籌。

血鷹不否認自己先前之所以答應閻君訓練地,直到她能獨當一面,是因為當時他打算要以嚴厲的訓練使她知難而退,繼而讓她主動要求閻君換一個人來訓練她,無奈人算不如天算……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在她沒有自保的防身能力前,他恐怕是怞不了身了。

依組織的行事慣例,若是分配到任務時沒有拒絕,那就代表答應執行任務,而且除了特殊因素外,必須貫徹到底。

夜色蒼茫,像是呼應這黯淡無光般,血鷹的心情晦暗得無以復加……

........................

赤焰盟,三十多年前在義大利新興的幫派,在二十七年前的一場黑社會火拚中,身受重傷的創始人將整個組織交給平日最看重的左右手,而這位接班人果然不負眾望,二十幾年來帶領弟兄們胼手胝足的打下一片江山,勢力直逼黑手黨,甚至于還有凌駕超前的趨勢。

「有眉目了嗎?」

「有些棘手,恐怕還要幾天。」

「那天你和他交過手了?」

「是。」

「如何?」

「來人身手非凡,久戰之下只能傷他一臂。」高大男子恭敬的答覆面前年紀已逾半百的長者。

這位長者不是別人,正是帶領赤焰盟走過風風雨雨的角頭──Ken。

「哦?」ken顯得有些詫異。

「是雷無能。」名叫雷的男子一臉自責。

對于那名挑□者,久戰之下不僅沒能擒住他,還只傷了他一臂,除了自責外,雷更有些勝之不武的愧疚感。當天能傷了對方全是因為有個屬下偷襲,這才讓他有機可乘。

老實說,雷已經很久沒踫過這麼強的敵手,打斗的當時,他心中其實有些興奮。棋逢敵手,愛才之心油然而生,甚至還有一種惺惺相借的感覺,而且不知怎的,他對這位人侵者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別這麼說,能一連炸毀赤焰盟的幾個辦事處,對方一定是有備而來。」ken一面安撫愛將兼義子,一面陷入沉思。

雷是赤焰盟中一等一的好手,對方不僅單槍匹馬地炸毀了五個辦事處,跟雷久戰之下才傷了一臂,是個可怕的敵人!

「義父,別擔心,沒有人能在赤焰盟的地盤撒野,我會盡快的將他找出來。」雷做出保證。

「嗯!一切就交給你處理。」

..........................

眼花撩亂的看著眼前琳瑯滿目的槍枝,綠仙詫異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挑一把。」血鷹矗立一旁,不帶一絲感情的說。

既然沒辦法逼她自動請求換人訓練地,血鷹只好認命的擔負起教育她的職責。槍械是自我防衛最方便的一項,血鷹打定主意早點教會她基本的防身技巧,就可以早點從這件麻煩事中月兌身。

「怎麼這麼多玩具槍?」驚奇的綠仙好奇的東模模西模模。

她幼稚的話語讓血鷹忍不住瞪了一眼。

「真好,之前我跟紅葉也各有一把,殷大哥和尉藍被壞人恐嚇時,全靠那兩把槍才讓大家月兌離險境。」

血鷹知道那件事,原本應該被獵殺的對象讓飛燕放過一馬,後來還聘雇殺手回來對付閻君,當時閻後尉藍海被挾持,在千鈞一發之際是眼前的「麻煩」解了危。

除了她本身的能力外,閻君欠地一份情,而這正是閻君會任用這小女孩擔任朱雀堂堂主的原因之一──血鷹一直是這麼猜測的。

「那一次你拿的是玩具槍?」血鷹的一雙利眼微微的眯了起來,看不出是什麼情緒,但應該是偏向危險的那一端。

「是啊,很聰明吧!那個壞人被我嚇得屁滾尿流。紅葉從秋冬大賽回來時還一直抱怨地沒看見那一幕呢!」綠仙毫無心機的嬌笑出聲。「你一定覺得很奇怪,明明事情是發生在春夏時節,為什麼紅葉會去參加什麼秋冬大賽?服裝界就是這樣,夏天時研究冬天的款式,冬天時又忙著展示夏天的流行新趨勢,很奇怪吧?」

「那兩把槍呢?」血鷹不耐煩的打斷她的喋喋不休,他才沒興趣知道什麼服裝界的行為模式。

「那兩把槍啊,後來紅葉的白皓磊表哥說我們拿那個太危險了,就沒收走了。」綠仙沒發覺血鷹風雨欲來的神色,語氣中盡是惋惜。

讓這兩個危險分子拿著玩具槍晃來晃去,不啻是讓她們拿著雞毛當令箭,兩條小命終會提早玩完白皓磊很早以前就有這種認知,所以在事發之後就刻不容緩的沒收了那兩把玩具槍。

為什麼听見有人出面制止她的愚行後,他竟有松了口氣的感覺?發現自己異常的心緒,血鷹不悅的蹙眉。

「這些玩具槍是你搜集的嗎?」沒察覺血鷹的心情起伏,綠仙把玩著槍枝。「真的要給我一把啊?」

「真槍。」

「什麼?」綠仙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我說這些都是真槍。」血鷹不耐煩的翻個白眼。

「這些都是真槍?」綠仙愕然,一驚之下,槍從手中滑落。

「第一課,槍枝很容易走火,下次請你拿好。」雖然眼前的這些槍還未裝上子彈,但照這女人愚蠢的程度,血鷹覺得有必要跟她說一聲。

「私藏槍械是違法的!」什麼第一課,綠仙才沒空理會這些,回過神的第一件事是氣急敗壞的嚷嚷著。

像是綠仙頭上長出角似的,血鷹一臉古怪的看著地。

「我是說真的,警方現在不僅掃黑,還實施什麼洽平專案……」

綠仙滔滔不絕的長篇議論,內容盡是警方最近的動向,好像她也是警察的一分子。血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雙鷹眼已經不自覺的開始瞪視她。

她不知道除了表面上正常經營的企業外,「魁」的行事目的就是維持黑社會的秩序盾?

沒發覺血鷹的怒目相向,綠仙繼續自顧自的說︰「不說這些用來對付黑社會的專案,尋常百姓私藏槍械就是犯法,我們快拿槍去自首吧!趁現在警方既往不咎,只要自首就無罪……呃,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說了一長串的綠仙到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血鷹的不對勁,但她還是少根筋的將血鷹的不爽當作身體不舒服。

「挑一把。」實在很想拿東西塞住她的嘴!

耗費極大的力氣,血鷹才隱忍下那股不理智的沖動。

「不要,我怎麼可以知法犯法。」綠仙想也不想的反對。

「我要你挑一把。」血鷹發現,他素來引以為傲的冷靜在面對這愚蠢的女人時就會全盤崩潰。

很奇怪,她就是有那個能力,只要她一開口,以冷酷著稱的他,心中那把罕有的怒火在瞬間就輕易的被點燃。

「你在生氣嗎?」直到這一刻,綠仙才發覺血鷹的瞪視。

別過頭,血鷹不想回答這種事實已呈現在眼前的爛問題。

標明「生人匆近」的怒芒明顯地散發出來,但綠仙像是沒看兒般自然而然的上前一步,柔若無骨的粉女敕柔荑握住血鷹的大手,還像個小母親一樣輕輕拍了幾下,彷佛正在規勸一個鬧別扭的小孩。

「別這樣,生氣你要說出來,這樣我才知道你在氣什麼。」綠仙溫和的勸告著。

綠仙撫慰的觸踫讓血鷹像遭受電擊一般,呆愣後的反應是連忙跳開。

「誰讓你踫我的!」血鷹反射性的吼她。

「這樣不是好多了嗎?」全然沒把血鷹的怒氣看在眼中,綠仙快樂的對血鷹露齒而笑,「把不高興的事說出來,心情是不是變得輕松多了呢?」

懶得再跟她多說一句的血鷹拂袖而去。

「血鷹!血鷹!你要去哪里?你剛剛不是要我挑一把槍嗎?」不明所以的綠仙理所當然的追上前去。「別走嘛,我挑就是了。」

「隨便你。」對于綠仙一臉委屈的模樣,血鷹只冷冷的丟下三個字。

什麼意思?追不到人的綠仙呆愣的看著血鷹離去的背影。

半晌,綠仙微噘著小嘴,無辜的看向那一堆槍。

她是說錯什麼或做錯什麼了嗎?

...........................

直到夜深人靜時,矯健的黑色身影才回到位于三十六樓的住處。

不想這麼形容自己的處境,但選這種時間回來,血鷹還真的有一種避難的感覺,他沒想到那個看起來風一吹就倒的小女人對自己有如此大的影響力,只怕她所擁有的力量比起一連的佣兵團還要來得驚人。

像今日這般失控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隱藏情緒的功夫修練多年,幾乎從母親開始衰弱時他就習慣這樣了,平日待人處世皆淡漠的血鷹別說是對人大吼了,就連那種情緒起伏的感覺都快忘卻了,沒想到在跟她相處的短短時間內,這些年來刻意武裝起來的自制力卻幾乎要讓她全盤瓦解。

打開房門的一剎那,血鷹僵住了,房內淡柔的昏黃燈光讓他發現了睡在他床上的人兒。

他該毫不留情的喚醒她,再以最冷酷的斥責讓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但,就像是受到魔力召喚般,血鷹竟不由自主的走到床邊,佇立一旁,靜靜的看著泛著聖潔光輝的天使般睡顏。

她很美……這一刻,血鷹竟不想否定她的美貌。

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哪一個女人不是竭盡所能的想吸引他的注意?

血鷹見過太多主動地投懷送抱的美女,卻從沒見過像她這樣清純的女子,就像是未曾經過世事的純真孩童,沒有虛與委蛇,沒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全然的天真和百份之百的單純,而這種最原始的純真氣質構成了她獨樹一幟的美麗……是作了什麼樣的美夢盾?

看著一抹淡淡微笑在睡夢中猶停留在她的唇畔,再想起她無時不刻地漾著甜甜笑意,血鷹露出嘲諷的笑容。

一朵被保護得很好的溫室花朵。他不以為然的下著評語。

想是這樣想,但奇異的,就在血鷹一動也不動的靜靜看著她的睡顏時,煩躁的內心竟感到一股安適的力量而漸漸趨于平靜,如萬年寒冰般的酷臉也離奇的漸漸變得柔和,其中的轉變恐怕血鷹猶不自知。

「血鷹……」

翻了個身,綠仙不自覺的夢囈著,半晌,似乎察覺等待大半夜的主角回來了,她稚氣的柔了柔惺忪的眼楮,吐氣如蘭的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中給血鷹一朵如夢似幻的美麗微笑。

在綠仙完全清醒前,血鷹的俊顏已迅速換回他人熟悉的冰冷,片刻前的溫和表情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

「你終于回來了!」綠仙驚喜的發現血鷹的歸來,連忙跪坐于床鋪上。

「穿著睡衣躺在一個男人的床上,朱雀堂主,你未免太饑渴了吧。」冷冷的看著她,血鷹竭盡所能的嘲諷著。

饑渴?綠仙偏著腦袋想了一下。

「謝謝,我不渴也不餓。」她有禮貌的答道。

听見這種讓人吐血的答覆,一雙鷹眼又開始瞪她了,不過血鷹自已沒發覺。

「你呢?餓了還是渴了?」綠仙露出討好的笑容。

「你想知道?」半眯著眼,血鷹一臉壞壞的表情。

「嗯,你告訴我,我去幫你準備。」心無城府的綠仙一臉燦笑的看著他。

「那好!」

話音甫落,精壯的身軀異常迅速的欺上前去,下一秒,兩副緊密貼合的身軀已交疊于床上。被血鷹牢牢箝制于身下的綠仙,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平日愛笑的小嘴便已讓他密密的封住。

血鷹重重的吻她,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味道,像是刻意的想懲罰她的天真似的,對極度柔軟的紅唇一陣陣索求似的吮咬,血鷹心中根本不在乎會不會弄痛了她,一雙手也不規矩的在玲瓏有致的嬌軀上游移,存心想引起她的懼意。

他……他在做什麼?看著眼前的臉孔特寫,綠仙有些恍惚的規。

半晌……該死!

對著一雙全然信賴的清靈美眸,血鷹挫敗的翻身平躺。

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怕為何物,一雙無邪的大眼楮像是在指控他殘害國家民族幼苗,讓人無法繼續下去。

「血鷹,我的嘴……是不可以吃的。」綠仙坐起身來,吶吶的看著身邊的偉岸男子,無辜的道。

紅馥的櫻歷慘遭血鷹的蹂躪後更顯鮮艷欲滴,此刻的綠仙在昏黃燈光的襯托下,純真的美麗更顯得如夢似幻。

「出去!」別過臉,血鷹不想看見她。

「噢。」習慣听話的綠仙乖巧的往門口走去……不對啊!等他等了一個晚上,她還有事沒辦。

「出去!」听見她折回來的輕巧足音,血鷹看也不看的再下逐客令。

綠仙不理會他,抱起放置一旁的醫藥箱,再次爬上床。「等一下我會出去的,不過要讓我幫你換好藥。」

等了一個晚上,就是為了幫他換藥,她做事一向貫徹始終,當然得等到換好藥以後再離開。

「忻大哥說要定時換藥,對傷口比較好,你一個人肯定弄不來,所以我特地等你回來換藥。」綠仙動手想拆血鷹手臂上的繃帶。

「不用了。」血鷹想也不想的避開。

「你別亂動。」綠仙獨裁的抓住他的手臂。

「我說過要你別踫我。」血鷹不耐煩的低吼著。

「為什麼?」綠仙不解,依舊緊抓著他的手臂。

有什麼好為什麼的?血鷹又開始不自覺的瞪她了。

「別像個小男孩一樣的鬧別扭,讓人幫助你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並不是每個人都想要傷害你,總有人是真心的關心你,防御心不要那麼重嘛!

像個刺猥似的有比較好過嗎?不僅刺傷別人,也沒有人親近你,這種沒有朋友的日子你不覺得難過嗎?」綠仙口中念念有詞,動手拆掉血鷹手臂上的繃帶。

血鷹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綠仙。

「對了,我要向你道歉,早上你要我挑槍時,我跟你說的那些話請不要放在心上。」綠仙沒看見血鷹一臉的奇怪,一雙手正盡心盡力的包扎傷口。

「雞雞跟我溝通過了,我想,可能是我自己的想法還沒調適過來的關系,但現在我已弄明白自己的立場,我是『魁』的成員,也是朱雀堂主,雖然隱于暗處,但我總是要有自衛的能力,既然不能跟你們一樣有副好身手,那帶槍是最簡單的防身方式,早上我不分青紅皂白就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真是對不起。」

血鷹不發一語,看著被包扎得慘不忍睹的手臂,沉著一張臉,乾脆自個接手。

看著血鷹俐落的拆掉再重新包扎,單手包出來的成果比她用兩只手還來得像那麼一回事,綠仙不由得感到慚愧。

「你包扎得真好。」比較起她的手拙,綠仙此刻的贊美顯得有些局促。

「呃……沒事了,那我口房睡了。」

綠仙沉溺在技不如人的情緒中,沮喪的收拾好醫藥箱,黯然的步出房門。

直到一個人獨處的時候,血鷹始終保持淡漠的冰冷面容才流泄出一絲迷惘。

從來沒有人敢對他說教!剛才,他怎麼會放任她在自己面前說了那麼一長串的廢話?血鷹煩躁的爬了爬顯得凌亂的黑發,有些理不清現在的思緒。

似乎從知道她的心髒機能較一般人弱後,他那顆層層封閉的心就開了一個小口,隨著相處的時間增加,那一個小洞相對的跟著漸形加大……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擰著眉頭,血鷹認真的思索對策。

..........................

「雞雞,血鷹呢?」清脆的嗓音揚起,正進行每日一問。

「呃……」搔搔頭,山雞依首無法回答。

充滿高科技儀器的房內,除了儀器所發出的聲響外就再也沒了聲息。

好幾天了,不知道怎麼回事,血鷹突然忙碌得不見人影,別說什麼防身訓練了,平日就算好不容易見到他也是驚鴻一瞥,匆匆忙忙的,下一秒就又不見了,這讓綠仙懷疑,怎麼有那麼多事情要血鷹去做啊?

玉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躁縱著搖桿,超大螢光幕上的電腦寵物嘎嘎並未獲得主人的全副注意力,綠仙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另一個螢光幕上的影像是時下最新穎的格斗游戲軟體,躁縱者山雞見綠仙不再發問,便專心致力于過關。

耗資天價的精密儀器,一個用來養電腦寵物,一個用來玩電腦游戲,要是讓血鷹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這幾天……他的心情好像不怎麼好喔?」綠仙忍不往又問。

雖然這幾日她很少見到血鷹,就算踫面了也都是匆匆的閃身而過,但每當綠仙遠遠的看著他時,可以感覺得出來似乎有什麼事正困擾著他,那種感覺好像看見一只欲振翅高飛的鷹被牽絆住了,讓她的心情也跟著不好受起來。

「會嗎?」除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山雞從認識血鷹起還沒見過其他的表情,他看不出這位大哥的心情好跟不好之間的差別。

「會啊,我覺得他整個人落落寡歡的。」心中那股郁悶不知從何而來,但每次想起血鷹的模樣,綠仙就覺得有些沮喪。

落落寡歡?血鷹大哥?想了半天,山雞著實無法將這種情緒跟一年到頭始終面無表情的血鷹連在一起。

「血鷹大哥他就是這個樣子。」山雞分神地安撫綠仙。

「但是他這幾天的樣子看起來特別不好……」綠仙哺喃自語著。「雞雞,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她突然以無比認真的語氣說。

「你說,我在听。」一個漂亮的飛踢,山雞讓電腦里的對手大失血,離過關的目標又近了些。

「血鷹是不是受過什麼感情創傷?」

山雞呆愣了下,而電腦里的對手在這一刻給予痛擊,代表山雞的主角頓時魂歸離恨天。

感情創傷?!山雞放棄游戲,一臉奇怪的看向綠仙,而她是一臉的認真。

「仙仙,你沒事吧?」山雞不怎麼放心的伸手探探綠仙的額頭。

「哎呀,我是跟你說認真的。」綠仙噘著嘴打掉山雞伸過來的手。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山雞看綠仙的眼神活像她頭上長出角來。

「唔……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這樣覺得嘛!」綠仙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總不能說是因為血鷹陰郁的神情和漫畫人物一模一樣吧?

「你啊,別胡思亂想那麼多,血鷹大哥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綠仙的回答讓山雞笑了出來,絲毫沒將她的疑慮放在心上。

「噢。」綠仙乖巧的應了一聲,接著又提出新的疑問,「你想,血鷹這幾天是在忙些什麼?怎麼老是看不到他?」

「我也不知道。」山雞重新啟動游戲,「原本這陣子是血鷹大哥的私人時間,早在半年前他就安排好了,所以沒有安排什麼任務給他,大概是他有什麼私事要處理吧,沒想到閻君會臨時將你交給他訓練,事出突然,所以他可能要重新分配時間吧。」

山雞心無城府的話語引起綠仙的若有所思。

「難怪……他總是一副不喜歡我的樣子,他一定覺得我拖累他了!」綠仙的心中充滿了罪惡感,「雞雞,是不是因為我太累贅了,血鷹才會避不見回?」

「怎麼會呢?事情絕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綠仙自責的模樣讓山雞發覺自己說錯了話,一陣手忙腳亂下,代表山雞的電腦主角再次被敵人打個半死。

「雞雞,你不用安慰我了……」綠仙陷入自我嫌惡的情緒當中,「我知道自己沒有用,除了懂電腦外根本一無是處,我連包扎都做不好,而且連最基本的體能訓練也很差勁,不但引起你們擔心,還讓忻大哥跑一趟,害血鷹被你們責備……難怪血鷹會覺得我是個累贅,在他眼中,我一定很惹人厭。」

「不是這樣的,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是咱們堂主,該管的就只有電腦,在朱雀堂里,你只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就足夠了,那些激烈的體能訓練本來就是多余的,我想,血鷹大哥是一時疏忽了,才會讓你做體能訓練。」

山雞連忙補救自己的過失,「這幾天血鷹大哥不在堂內,一定是有事情耽擱了,只要他把私人的事情處理完了就會回來,所以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是這樣嗎?」綠仙還是懷疑。

「當然是這樣,相信我,大家都很喜歡你,而且,我們都認為你是一個稱職的堂主。」這是山雞的真心話,這陣子的相處讓山雞由衷地愛戴這個年紀輕輕的堂主。「血鷹大哥也是肯定你的能力才會帶你回來,要不然,依他的個性,即使是閻君大哥的命令又如何?他若不肯定你的能力,根本不會接下訓練你的任務,又帶你回來朱雀堂本部。」

「真的嗎?」山雞有條理的分析讓綠仙恢復些許的信心。

「當然是真的,我想,血鷹大哥把事情辦完就會回來,到時候他會親自教你一些防身的技巧,現在你先不要想那麼多,乖乖的等他回來就是了。」

綠仙乖巧的點點頭,繼續跟她的電腦寵物玩了起來。

半晌,室內再次充斥著格斗游戲的打斗聲及電腦寵物嘎嘎對綠仙的撒嬌聲。

「雞雞,你知道血鷹在忙些什麼嗎?不知道他需不需要我們的幫忙?」

綠仙邊玩邊問。

「不知道,血鷹大哥沒提過。」一個漂亮的回旋踢,山雞解決了一名敵人。

「噢。」口中發出單音回應山雞時,一個絕妙的念頭躍人綠仙的腦海中。

能不能因此扭轉血鷹對她的觀感就看這次機會了。

嗯!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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