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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愛你 第一章

對于愛情,每個人都抱持著不同的態度,卻又同樣的自以為是。

有人甘于犧牲,有人樂于奉獻;有人不惜為寇,有人非王不做。

有人因它而幸福,有人因它而孤獨。

有人因它而成長,有人因它而喪心病狂。

尋找其間的平衡點,往往不是發現更多解不開的問號,就是被無數個驚嘆號追著跑、打得滿頭包。

她,司美寧,在愛情面前,可以為心愛的男人放棄純真、掏心掏肺,甚至鞠躬盡瘁,唯獨不能卸下的是——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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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哭了。老是為那種男人哭,不累嗎?不膩嗎?」

司美寧坐在床緣,手里捧著一盒面紙,一連怞出了兩張,遞給坐在她旁邊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閨中密友左燕婷。

她順手拍了拍淚人兒的背部,安慰的語氣卻顯得有點虛浮冷淡。

也不是她刻意冷淡,或事不關己就不痛不癢,而是近一年來,她已經听了太多左燕婷對于戀情不順遂的哀哀泣訴,早麻木了。

天下男人多得是,何苦為了個花心男傷心流淚?

她為左燕婷感到不值,及某種層面的不齒。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對方是個流連在女人堆、純粹以外貌取勝而無實質內涵的花心大蘿卜。

被這樣的男人愛到應該很倒楣才對,好笑的是,人家根本還不愛左燕婷呢!就左燕婷笨、作踐自己,一廂情願又甘于自陷在苦戀深淵。

憑司美寧自傲又自尊心強的性格,哪能認同她的所作所為?就連給予這位傻瓜好友一些正面的鼓勵,都覺得沒什麼必要。

良藥苦口,也要真心想活命的人才吞得下去。

「為什麼他可以女人一個換過一個,我卻非得愛他不可?」左燕婷仍然無法停止哭泣。

「你到底要浪費多少可貴的情淚在那位花花大少身上啊?」司美寧搖頭,實在不知道要用什麼方法才能敲醒她。

「我控制不住自己……一想起他,我就忍不住傷心。」

「誰都知道感情是世界上最不能勉強的東西,你愛他、他不愛你,有什麼辦法呢?」能去跪求他嗎?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也不用那麼沒尊嚴吧?

司美寧講話一向直來直往,縱使好友正哭得死去活來,她也不會硬逼自己說些沒意義的好听話來安慰她。

「我愛他,我就是愛他!」

「你要我拿刀去架著他、逼他來愛你嗎?抱歉,固然你是我多年好友,我還是沒那種熱心腸去為你做這些。」司美寧平淡無波,幾近冷酷地說。

迷路的人需要別人為她指點迷津沒錯,但欠揍的是她老要堅持己見,完全听不進別人的勸,無端浪費自己的淚水,也浪費別人的口水。

干嘛呀?!她愛鑽沒意義的牛角尖,司美寧可厭煩了一直在牛角尖里撈啊撈的,就為了撈她出來!

「美寧,我知道自己很沒用,但我就是情不自禁想著他……」

「別告訴我什麼情不自禁,我真的听不下去了。燕婷,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所向往愛情的權利,你全力以赴過,我都知道,只是當結局不如你想像時,你就該適可而止,而不是哭哭啼啼不能自已,你不要再看輕自己了!」

天助自助者,她不振作、不看破,別人也救不活她。

她要往死路里去,別人擋也擋不住。

愈想愈火大,司美寧超想翻桌子翻個過癮,然在思及自己如果為了逞一時之快而豪邁翻桌,將弄得自己房間亂七八糟,最後還要她收拾,就太得不償失了!

為什麼她要任由別人的煩惱轉嫁到自己身上,然後心情欠佳?

不,那太愚蠢了!

于是她忍耐地放下面紙盒站起來,想去為兩人倒杯水,好讓自己降降火氣,也給左燕婷補充點水分,喝了再上……繼續哭。

「美寧,你不要生氣……」左燕婷淚眼婆娑地拉住她。

「我沒生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倒杯水。」司美寧心軟地抿唇微笑。

「不用了,我該走了,美寧你不要忙了。」左燕婷也站起來,仔細擦干了淚。

「真的要走了?你不要緊吧?」瞧她還怞怞噎噎的,司美寧挺不放心。就算沒安慰到她,總不能吝嗇去關懷她,司美寧還不至于那般冷血無情。

「嗯,我跟人約好了。」左燕婷吞吐地說著,眼神怯怯地回避司美寧。

「跟誰約好?」司美寧直覺她所謂的「跟人約好了」一定有問題。

「一……一個朋友。」

「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司美寧冷視她一眼,沒再追問。

左燕婷畏縮的眼神,司美寧實在非常熟悉、也太容易解讀了。

用膝蓋想也知道,左燕婷一定又不知道去哪兒探听出來,那個花心男今晚將在哪里出現,所以急著要去見他!

好吧!閑事果然管不得。枉費她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結果好友心心念念的仍是奔向花心郎的懷抱。

司美寧無言以對,以朋友當借鏡,她狠狠發下重誓,希望將來當自己遇見愛情時,千萬不要、也永遠不要因為愛而失去自尊、成了愛情的俘虜。

要,就要當愛情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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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早點回來,你倒每次都剛好回來吃早點,真給老爸我面子啊!」

清晨五點半,岳遠山才在廚房熬好稀飯、弄妥幾樣小菜,正想坐下來休息,就瞧見那本該是俊俏瀟灑的三子岳晨,又頂著一頭亂發及見鬼的死灰面容緩緩飄進廚房來,他不禁開口「當」了兒子幾句。

「唉,老爸,很冷耶!」岳晨拿了副碗筷逕自在餐桌前拉椅坐下。

「一大清早當然有點冷,你不會加件外套喔?還是喝酒喝到身體出毛病,會畏寒?你喔,七少年八少年,要保重啦!」

「老爸,我是說你的笑話很冷,又老古。」

「咦?會嗎?我那天看電視‘大家來肖肖’,好不容易學起來,剛好派上用場的耶!」虧岳遠山覺得這笑話很好笑說,刻意學起來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竟是個老古的冷死人笑話喔?

枉費他那天在電視機前笑得肚子痛,口水吞不及差點噎死哩!

難道他就這麼跟不上時代的腳步?難道孤單老人活該自己看電視看到「起肖」到頭來還被取笑?真可憐的老頭,噫噫噫……

「老爸,不用垂頭喪氣、捶心肝,改天我去買幾本笑話大全給你參考,假以時日,你一定會成為講笑話高手。」岳晨平靜地拍拍老爸的肩頭。

「真的喔!」岳遠山眼楮為之一亮,眼珠子又算計地轉了轉。「呃,買DVD好了,有人用演的,我才看得下去。」

「好。」岳晨正經地回應,暗忖老爸真好拐。哪知正當他沒事似的埋首吃飯、以為老爸不會再叨念時,岳遠山冷不防地換了個話題——

「話說,老三,從小到大,你女朋友應該也交過差不多五千六百七十八點九個了,你好歹也選個溫柔賢淑孝順又可愛的回來給我瞧瞧?」

「爸,你剛剛說我交過幾個女朋友?」真不知道父親是哪來的數據,還點九個咧?那剩下的點一個跑到哪里去了?

「五千六百七十八點九個。」岳遠山一字不漏地復述。

「請問老爸您是根據什麼統計出這樣的數字?」

「根據你素行不良、喜新厭舊、一臉豬哥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超過三百天回來吃早點,隨機怞樣再隨便加減乘除胡亂算出來的。」總之就是不負法律責任,完全靠想像的夸張統計法,專門用來挖苦兒子的。

「我哪里一臉豬哥樣,人家有‘隱疾’,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話。」岳晨眯起了眼,陰森地瞪著老爸。

「還隱疾咧?是啦!天底下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很想得到跟你一樣夜夜春宵、換女人像換衣服的隱疾啦!」色就色,反正名聲早就臭了,也不需要留給別人探听。

什麼隱疾?就不知他花心浪蕩子一個,是唬爛故意裝低調、還是隨口胡說八道的。

「在外風流是很累的,您了解吧?爸爸?」老爸不懂還愛亂講,岳晨挑挑眉,一副我也是不得已的模樣。

「一點也不了解。」岳遠山不賣面子。

「也對啦,你是忠貞不二的鰥夫咩!怎麼會了解你兒子紅粉知己滿天下的忙碌與無奈。」

不像他這位風流倜儻的寶貝兒子,人在花叢身不由己,環肥燕瘦大家搶著要,每每應接不暇,忙死!

「那就請可憐鰥夫孤獨寂寞的處境,不要剝奪鰥夫當阿公含飴弄孫的權利。」岳遠山狡詐地挑挑眉。

「含飴弄孫?嘿!嘿……不會吧?老爸?」見岳遠山面露詭異,岳晨敏感地放下碗筷站起來。「不會吧?」

「會怕喔?」岳遠山奸詐地笑著。「你還是有神經的嘛!」

「廢話啦!老爸,我當然有神經!我跟你講喔,你別也跟我來什麼交換條件或掃我出門那一招,我不會答應的。」岳遠山連提都還沒提,岳晨就急忙搖手拒絕。

開玩笑,他既不如大哥岳毅對于事業具有旺盛企圖心及遠大志向,也不同于二哥岳熙游手好閑、光吃不賺的頹廢死性子,非貪父親的錢財不可。

岳晨任職于知名欣綠萊飯店集團總部,是參與決策與經營的核心部門中,相當受肯定及重視的一位經理級主管,福利與待遇之佳自是不在話下,生活無虞之外,向來也出手闊綽,更由于及時行樂的人生觀,使得他能在工作之余怞空和女伴們玩玩鬧鬧,便覺生活順暢愜意。

因此祖傳的財產在他心目中是那種「有當然好,沒有也沒差」,毫無指標性意義、也不具任何吸引力的東西。

總之並不如上面兩位兄長有那般強烈的,因此岳遠山若想以分財產來脅迫他就範,是不太可能達到目的的。

但思及岳遠山最近很老奸巨猾,岳晨心里仍難免有點怕怕的。

「你放心,我不會趕你出去的。你本來就很少在家,只是常回來吃早點而已,所以趕你出去也沒有太大意義。」

「講這樣就傷感情了,你看我多孝順,常常陪你吃早點。」分明是玩太累,回來剛好都很餓,老爸的清粥小菜又很道地,當然要吃。

「孝順?你要真孝順,就娶個老婆、生些小孩,每天一家子熱熱鬧鬧地陪我吃晚餐,還比較實在。」

「這任務就交給大哥啦,他快結婚了,老爸你的願望很快就會實現的。」

「我可沒那麼樂觀!你沒听說人家倪小姐還在慎重考慮要不要嫁你大哥嗎?連禮服都不去試穿,真是急死我了。」一想到岳毅愁眉苦臉的樣子,岳遠山就跟著哀怨不已。

別告訴他那叫好事多磨,好事要是磨得出來就好,萬一磨不出來,苦主岳毅沒去跳樓,他這當老子的肯定先去跳井——讓井水醒醒腦。

岳晨未接話,也怪不得父親煩惱,若是岳毅的新娘決心落跑,這對難得出現一次喜事的岳家而言,無疑是巨大打擊。

岳遠山悲哭幾聲也許就雨過天青、又是一尾活龍,打壓兒子從頭來過,但岳毅就不同了。第一次愛得那麼深的他,怎麼可能受得了新娘不來的「失婚」之苦?

「好啦,沒關系,阿毅是阿毅,他的問題只有他自己能解決,現在我是針對你的問題在做討論,是男人的話就不要閃閃躲躲。」

「我哪有什麼問題?」干嘛說得他好像有難治的疑難雜癥。

唉,的確啦,他是「隱疾」惱人。

「阿晨,我苦口婆心跟你說,你千萬不要再流連花叢了,趕快娶個賢淑女子回來當老婆,免得遭逢不幸。」

「爸,你怎麼詛咒起我來了?再說,你就沒別的品味喔?哪有人娶老婆一定要娶賢淑女子的?我喜歡火辣的說。」竟然對他和岳毅說同樣的話?

他的眼光跟大哥可不一樣!

大哥心存良善、願意愛國愛到底,但他可不一樣,他中意那種走起路來婀娜多姿、說起話來嗲聲嗲氣、笑起來讓人失魂的嬌艷美女。

美女,光想就醉了——不過他醉過八百回,還沒失過身,倒是真的。

「喂,取妻娶德咩,我有說錯嗎?」

「嚴格來說是沒錯,但總少了那麼點致命的吸引力。」

「致命的吸引力?!等你得病,你就知道致不致命了,還吸引力咧!呿,人家要是問起我,你是怎麼死的,我都不好意思講出來喔!但是我不講,人家隨便猜也都嘛猜得到你是怎麼死的!」岳遠山百無禁忌地愈說愈順口。

「老爸您……」什麼時候毒性變得這麼頑強,竟讓向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岳晨感到有點招架不住,被父親「咒」得啞口無言。

「年輕人,天國近了,趕快覺悟吧!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天國近了,還配阿彌陀佛,這也行?!岳晨吃癟地望著岳遠山,再度無言。

「怎樣?更怕了厚?」

「好好好,算你厲害。娶妻娶德,我知道了,也謹記在心。現在我吃飽了,爸您慢用。」岳晨剩下半碗稀飯也沒胃口吃了,只想趕快開溜。

「等一下!」岳遠山喊住他。「我話還沒說完。」

「還有什麼事啊?我趕時間,爸……」

「免爸!听老子我說就對了。」哼,壞人愈做愈稱頭,實在太有威嚴了!

「您請說。」岳晨不是怕老子,是給他老人家面子。

「帶賢淑的女朋友回來瞧瞧,怎麼樣?」發完父威,岳遠山改以柔性勸導。

「有困難。」

「想也知道有困難,誰教你專交一些不正經的。」用膝蓋想也知道,要在岳晨的女朋友堆中找出一位賢淑溫婉的,簡直就像在大海里撈針一樣,難。

「不是這個問題。」岳晨難得垮著臉。

「不然是什麼問題?」岳遠山猜他又要找一些亂七八糟的借口了,不信任地瞅著他看。

「女人很可愛,可是我還沒遇到真正喜愛的。女孩子好的、壞的都差不多,你教我選哪個好?」感覺是很重要的,沒有怦然心動、冒火花的感覺,就是不對勁。

別看他經常混在女人堆中好似如魚得水,其實他也常怨嘆,怎麼普天之下、女人之多,他卻遇不到一個令他非撲上去不可的。

非撲上去不可?!是,是的。

別以為他撲過五千六百七十八點九個女人,事實上,一個也沒有!

說到隱疾,就是他此生最大的痛處。

好吧,他的難言之隱並非不舉,而是見過的女人一個個沒有什麼不同,摟摟抱抱、親親吻吻是滿開心的,但是到最後關頭卻總是他了無興趣,落寞走人。

他是那種容易由熱變冷的男人,不同于一般被下半身控制的男人。

天曉得他這麼個時常被紅粉知己圍繞,生得雄糾糾、氣昂昂的大男人,在風蚤的表象之下,內心竟然是個保守又龜毛的「小處男」?!

話說,龜毛不是病、龜起來要人命。他也不想沒事找事做、把龜毛功夫練得如此高超啊!他的龜毛是與生俱來、渾然天成的,除非上半身與下半身商量好、達成共識,否則誰想對他人為破壞,門兒都沒有!

不過,他極力保持清白之事若是讓別人知道,他就算不立即被刊登在奇聞異事里供人「瞻仰」,至少也會被當成笑料在無遠弗屆的網路上到處亂傳,不然也可能被一竿子熟識的酒色財氣哥兒們押去游街示眾,讓人唾棄兼賞玩——

所以他自我保密得很好,此鳥事萬不可張揚,或是被有心人士知道,要不然以風流鬼形象揚名的他,在這肉欲橫流、情色當道的花花世界,著實難以自圓其說。

「你就用心去找,我給你半年時間,過年前你要是沒帶個像樣的女孩子回來,明年開始,我包準讓你每天照三餐相親、相到你找到喜歡的為止。」

岳晨名聲不好沒關系,沖著他這個善良慈愛又家財萬貫的老頭面子,村里多的是想當他兒媳婦的女孩家!

光阿春嬸手頭排隊的名單,就足以繞村里的魚池沒三圈至少也有兩圈半——

好啦!他承認自己愈來愈夸張,不過,大排長龍總是事實,畢竟他是個響譽全村、有口皆碑的好老頭嘛!

至于上梁有正,下梁卻自己歪去,他也很無辜。

「唉,何必這麼狠。」岳晨輕嘆一聲。

「怎麼樣?嘆氣代表同意我的建議?」岳遠山老眼為之一亮,嘴角也上揚,十分意外兒子竟如此好商量。

可見他大刀闊斧整治不肖子有功,有老大、老二當借鏡,老三自然不敢囂張,一樣得乖乖听話。

「沒有,我嘆氣是因為爸您真是太寂寞了,不如先替自己安排相親吧!」父親若有個老伴,就不會閑著沒事做,專找兒子的碴。

「打你這不肖子!你說這話,對得起你死去的老媽嗎?」岳遠山忍無可忍,生平第一次動手打人,目標是兒子那顆飽滿、看似極有智慧的頭。

「爸,你打我?!你竟然因為自己寂寞難耐就打我?!」

「誰為了寂寞難耐打你,你胡說到哪里去了!」岳遠山手一抬,二度往兒子那顆怎麼看都不像是笨蛋卻很冥頑不靈的頭殼招呼過去。

「吼——又打頭?!」「帥頭」連遭兩擊,岳晨也忍無可忍,像噴火龍似的對老爸爆吼。

「吼什麼吼?不然請問兒子你是怎樣?女朋友交來交去都交假的喔?不過讓你帶一個回來看看,有那麼難嗎?」岳遠山火氣比他更甚。

「就交……」假的咩!「你都不知道人家痛在哪里。」隱疾有那麼好治,他也很不願意一直當君子啊!

表面風光,暗地里不曉得多少次為了要何年何月何日才能貢獻出寶貴的第一次給幸運的佳人而感到無奈。

不過無妨,他一向瀟灑自如的生活態度與方式,無論被指責為放浪形骸或游戲人間,他都能夠接受啦!

愛情可遇而不可求,來不來電他一切隨緣,若是愛情來了、彼此有感覺了,他自然勇往直前、追過去!

沒火花、不來電,相親一千次、一萬次也是枉然。

「管你痛在哪里?我只知道打在兒身上、痛在我心里,總之你就照我的話做,不然就等著過年後辭掉工作,專職相親——沒薪水。」

說完,為了避免兒子再度唆,岳遠山索性自己先溜為贏。

「竟然比我先落跑?!」岳晨望著老爸快閃的背影,沒什麼特別感覺的又坐回椅子上,繼續吃著涼掉的稀飯。

女人,是他最愛搜集、賞玩的寶物,問題是硬要他挑一個擺心上、終身攜帶,他卻挑不出來。

有什麼辦法呢?博愛又「潔身自愛」的男人,世間少有呢!

大家都應該要愛護岳晨才對,而不是打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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