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動手不動口 第三章
江柏如噙著甜美可人的笑容走向心髒內科診療室,一路上不斷地朝患者及同仁們親切地打招呼,她的心情飛揚仿佛中了樂透頭彩般。
"阿伯,氣色不錯喔!"她開心地拍拍老阿伯的肩,附送一個百分百的笑容給他,害阿伯失神了老半天。
呵呵呵……他出院了!那只沒品、沒節躁、沒禮義廉恥的大終于出院了!呵呵呵……她終于出頭天了!
"阿玲,今天粉漂亮喔!"她笑著和同事打招呼,被她這個大美人稱贊,歐巴桑阿玲當場笑得合不攏嘴。
江柏如邊走邊竊喜,那個成天只知道"暗算"她的混球終于出院了,真是普天同慶啊!算算這半個月也不知被那家伙惡整了幾次,害她都快抓狂了。
那不是趁換藥時明目張膽地亂吃她豆腐,就是閑閑沒事做,整天粘在她身邊好像連體嬰似的死賴著不走,更過分的是,昨天居然"挾持"她到頂樓去賞月,拷!他以為現在是中秋嗎?
"江醫生,笑得這麼開心,有喜事嗎?"一個熟識的患者問她。
她笑著朝他行個禮繼續往前走,當然是有喜事了,她得意地笑。
而且那混球最最讓她無法容忍的是,每每她想反抗他無賴、卑鄙、下流、齷齪的行徑時,他反而得更徹底,偏偏他是病人,她就是沒法子對病人真的動怒,害她每回吃了暗虧都只能在心里恨得牙癢癢,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幸好他出院了!
跟他交手以來,貫雲石N勝0敗,而她則輸得一塌糊涂,更重要的是她感受到某種無法言喻的危機感不斷地朝自己迫近,他是她完全無法招架的男人。
不過從這一分一秒起,她再也不必忍受這些了,貫大終于出院了,她忍不住想要狂笑再狂笑一番。
看著門上那可愛美麗的牌子"心髒內科診療室",江柏如深呼口氣,一切終于恢復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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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林,下一位。"盯著計算機研究著下一位病患的病歷,江柏如制式地吩咐著。
半分鐘過去了,沒人回答她的話,診療室里除了她打計算機的聲音外,一下子突然靜悄悄的沒半點聲響,她狐疑地轉頭想看個究竟,沒想到竟對上貫雲石那雙狂野又極具侵略性的眼眸,她差點放聲尖叫。
"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小了吧?動不動就尖叫。"他快一步地捂住她的嘴,語帶調侃地沖著她笑。
她一雙美眸上下轉動著,完全不明所以,動不動就尖叫?有嗎?連這次沒叫出口的也只能勉強算一次而已,她哪有動不動就尖叫咧?
"你怎麼還在呀?"拉開他的手,她生氣地問道,剛剛已經幫他辦好出院手續了啊!他怎麼還賴在醫院不走?
"來道別呀!你這女人真無情。"貫雲石是放開了她的嘴,雙手卻自然地圈上她的腰,這女人是太忙還是怎麼了,瘦成這樣?他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把她圈在懷里了。
一陣天旋地轉,江柏如發現自己已經坐上了診療台,被他扎扎實實地抱在懷里,而他的眼里寫著復雜難懂的語言,他究竟在想怎樣呢?現在這種姿勢要是讓護土或患者瞧見,她還要不要在醫院里混哪?
"我門診很忙的,有很多病患等著看病,你沒事就快回去休養吧!"她無奈又不甘地勸道。
"讓他們等。"貫雲石笑著牽起她的右手,很親呢地放在嘴邊啄了兩下,他向來恣意妄為慣了,而且外頭那些人看起來沒病沒痛的,等一下又不會死。
江柏如用力地將小手自他的手中怞出,沒想到他居然又握住放回嘴邊恬著,從手指頭到整個手心手背都不放過,她僵住了,這家伙當她的手是棒棒糖嗎?她困窘地扯著自己的手。
"你……放手啦!"想罵他土匪,又怕他真當土匪更用力、更匪類的吃她豆腐,江柏如一句話含在嘴里又氣又惱。
"你想罵我什麼?土匪?強盜?惡霸?人渣?敗類?垃圾?"他好心情地提供各式罵名給她使用,還故意每說一句就恬一下,弄得她的手滿是口水。
"我斗不過你,你到底有什麼事?"面對他故意惡整的舉動,被他結結實實地擁在懷中的江柏如怎樣也氣不上來。
奇怪?她明明很討厭流氓幫派的說,為什麼對他的感覺不像是厭惡反倒是害怕?而且其中還夾雜著某種異樣的興奮,她……怕他佔領她太多的心思嗎?這樣的她真是太奇怪了!就是這種無法掌握的危機感讓她很害怕。
"都說了是來道別的嘛!你還真是沒人情味耶!"難得她這麼柔順,他得寸進尺地用鼻尖磨蹭著她的臉頰,雙手很不安分地在她嬌軀上游走。
"拜拜,不送了!"江柏如忍下想推開他的沖動,這些天交手下來,她愈反抗他就愈霸氣,順著他,一下子沒了興致他就不玩了,再跟他耗下去,她的門診看到晚上都看不完了。
"沒誠意。"貫雲石捧住她的小臉蛋,在她唇上輕啄了兩口,眼里帶著笑意。
"啊?你干什麼?"他做了什麼?她整個人僵在當場。
"我在用我的方式和你道別呀!"他逗弄似的故意含著她的唇瓣含糊不清地答道。
"你不要太過分喔!"江柏如往後仰,卻又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語帶威脅地瞪著他,可惡!這屬狼的黑道大哥繼毛手毛腳之後,居然連她清純無瑕的寶貝紅唇也不放過?她已經忍無可忍了。
"你忘了?你還欠我一次,我是來道別順便討債的。"他可說了,立刻提起前幾天的欠款。
"哪有?我……啊!"她突然想到那天尷尬的場面,可惡!也不想想那是誰害的?居然要她賠?偏偏她又答應了,她怎麼這麼背呀!
"想起來了?"他故意又露出邪瀅的笑容,逗她真的很好玩,讓他把所有的麻煩事暫時拋到一旁去了。
這些天下來,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既然她是惟一可以讓他擺進心中的女人;既然在相隔十三年後老天又讓他們相逢;既然經過這些天雙手印征的結果,她的身材很好,尤其是胸部有的實力,他沒道理再次和她擦身而過。
所以,就讓她當他的女人好了!
心意已決,貫雲石對她的態度當然開始不同,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屬于他的女人該有什麼樣的反應?此刻全表現在他的行為上。
"你你你、在干什麼?"江柏如驚慌地扯住原本在她身後游走的狼爪,此刻它正潛入她的制服里,妄想突破最後一層關卡,侵犯她美美的高峰。
"你欠我的。"說完他封住了她吃驚不已微張的小嘴嘴,恣意享受她的芳香甜美,而他作亂的狼爪終于
突破重重難關,完全掌握住引它犯罪的美麗高峰,恣意地柔弄著。
江柏如的眼眸愈瞪愈大,他真的侵犯她?她用力捶著他的背,晃著兩腳踢他的大腿,然而還是無法讓他停止強悍的入侵。
"別捶我,我的傷口還沒全好,還是你舍不得讓我出院?"他邊吻邊調侃著她。
"你怎麼可以亂模?"她紅了小臉蛋,為兩人太過親密的接觸感到心慌,她的手是停下來了,兩腳卻仍踢著他。
"笨蛋如,你明知道反抗我會引來什麼樣的後果,居然還每次都栽進去,或者你下意識里很想跟我做盡所有親密的事?"貫雲石突然停下來,一臉揶揄地盯著仍在努力想掙月兌的笨女人。
"我才沒有!"被他這麼一提醒,她僵在當場眼里寫著驚慌,要反抗嘛怕他來真的,就在這里干起不法勾當,不反抗又顯得自己很孬種,她瞪著他噘嘴生悶氣。
她孩子氣的舉動引來他溫柔的輕笑,而她眼里的驚慌更是引發他未曾有過的憐惜之情,也許是快了點,她不是個會和人調笑的女人,太過恣意的行動會讓她感到不受尊重。
貫雲石將放肆的手移回她的臉蛋,很溫柔地捧著她的雙頰,用深情的凝望瞅著她笑,直到她不自在地羞紅了粉頰、不自在地別開了對望的眼眸,他才再次疊上她的唇,很柔很柔地吻著她。
江柏如慌了,這真的是他嗎?那個粗魯又愛諷刺她,還亂吃她豆腐的貫雲石?沉淪在他柔情的迷夢中,她的心幾乎也要醉了,整個人軟軟地倚在他的懷里,享受著他絕妙的熱吻。
突地,腦海里閃過他每回惡整之後的賊笑,她猛然睜開雙眼,是了!這次又是他玩弄她的另一個花樣吧!可惡!這混球居然連美男計都用上了,他也未免太沒節躁了吧!
他沒節躁而她居然老是上當,其實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時惱羞成怒,江柏如用盡所有的力量將他推開,一雙明眸憤恨地瞪著他。
所有溫柔恬靜的氣氛當場消失無蹤,倒退了好幾步差點跌倒的貫雲石不解地望著她,在看到她眼里受傷的神色後知道她又想歪了,以為他在玩她……
這笨女人,玩鬧和真情這麼容易分辨的事她都弄不懂嗎?
因為她的不了解,害他也跟著不爽了起來,貫雲石再次粗魯地貼近她,將落跑不及的笨佳人攬回懷里鎖住不放。
"管你心中有什麼笨想法,從今而後,你江柏如只屬于我貫雲石所有,你覺悟吧!"說罷,他再次入侵她的紅唇,這回是帶著懲罰意味的強取豪奪,什麼柔情、什麼憐惜全被他拋在腦後。
來不及消化他的霸氣宣言,再次被封住了唇的江柏如,被他強悍狂肆的熱吻嚇壞了,無法思考的腦袋里拼湊不起他剛剛的話,什麼你呀我的,什麼所有不所有的,他在發什麼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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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麼又變成屏幕保護程序了?"遂意味著她又發了近二十分鐘的呆了嗎?
天呀!這是今天第幾次了?江柏如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雙頰,自從那家伙莫名其妙撂下一些怪異的宣言後,已經過了整整三天了,她的腦海里盤旋不去的淨是那天的糾纏熱吻,不論是他溫柔的印記或是強悍的宣示,都像跑馬燈似的在她腦中不斷交替出現。
每想一回就臉紅一回,她是怎麼了?居然會去在意一個不可能和自己有任何交集的男人,他八成是在玩她,近半個月相處下來,他惡劣的性格早讓她模透了,既然如此,她為什麼還是將他的話放在心上?難不成她真那麼犯賤,還等著他事後來嘲笑她嗎?
"不了!絕對不要再想他了。"她將心思調回計算機上,明天有個很重要的手術要做,她不能再分心了。
誰知道她才剛專心沒三分鐘,幾個護土竟然聚在她辦公室的門口閑聊,話題主角居然就是那個該死的貫雲石,害她立刻拉尖耳朵仔細地听個清楚明白。
"雖然他冷得嚇人,卻也冷得好迷人,你們說是不是?"護士甲憧憬地說道。
"對呀!好可惜他出院了,真叫人懷念他迷人的風采。"護士乙話中有著濃濃的不舍之情。
"對呀!雖然剛開始幾天他挺嚇人的,但後來的他就完美得好罪惡,害人家每回都忍不住躲在門外偷看呢!還好那幾個守門的保鏢挺開明的,都讓我偷看個過癮。"護土丙炫耀著她的小伎倆。
"你們有沒有看過他望著江醫生的表情啊?那種天地間唯有她的眼神,令人恨不得化身成為她,啊!好羨慕喔!"護土乙一臉迷醉的模樣,多希望自己能取而代之。
"對對對!上回他晃到江醫生的辦公室時,一瞧見她就露出凡人無法擋的溫柔笑容,害我心跳漏了好幾拍呢!"護士丙也搶著說。
"可是江醫生好像挺怕他的耶!為什麼?是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江醫生對愛情少根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他們倒是挺配的。"
"哎呀!如果對手是江醫生,我們豈不是沒指望了。"
"那還用說,啊!真希望能再見到他,純欣賞也不錯呀!"
"是咩!"護土們的聲音變小了顯然已經離去。
門里的江柏如听得目瞪口呆,原來那混球這麼搶手啊?居然連那些可愛的小護士們都對他懷有遐思,他明明不是好人哪?
可是,為什麼就連痛恨黑道的她都對他難以忘懷?咦?她在想什麼?她對他難以忘懷?不會吧?她居然跟那些小女生一樣思春?
不可能!她絕對不會作這種蠢事,十幾二十歲的小女生思春叫可愛,她都年近三十,思春就有點那個了,別人一定當她是欲求不滿還是怎樣,不行!她真的必須把他趕出心房之外。
鈴……鈴……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嚇了她一大跳,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才想要"發憤圖強、努力工作"的,居然堅持不到三分鐘,心里、腦海里,甚至連耳朵里全都是他,貫雲石這混球真是陰魂不散耶!
"江柏如!"她接起電話制式地應道,再次希望藉由工作,把那個佔據她心思的混球踢出她的世界。
"原來是老哥啊!有什麼事啦,人家很忙耶……什麼飯局?不要!你每次都拉人家去坐?……粉重要?是是是,我姓江沒錯……是……七點……好啦……我盡量準時可以了吧?拜!"她無奈地放下電話,真是的,老哥每次都來這招,以為她不知道嗎?假飯局真相親,老是想把她推銷出去,她又沒真的很老,有必要這樣嗎?
不知道這回對象又是誰?她的腦海突然浮現貫雲石的容貌,還有那火辣辣的熱吻,轟地一聲她臉頰熱得發燙,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回頭再次對上又變成屏幕保護程序的計算機,江柏如哀聲嘆氣地用力敲著鍵盤,只能靠工作來擠掉那些惱人的熱吻畫面了,唉!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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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柏如匆匆趕到相約的意大利餐廳,就見老哥他們已經來了,對方背對著她,看那家伙的體格和老哥有得拼,果然!
每回老哥遇見外貌或內在過得去的家伙,就想當月老把她推銷出去,問題是他老是用這麼粗糙的戰略,一下都嘛被她識穿,怎麼不換點新鮮的呢?害她這個被陷害的人連被驚嚇的機會都沒有,實在很沒勁耶!江柏如無奈地嘆口氣才走向他們。
"她來了。"江柏恆瞧見老妹後有點不悅,這丫頭居然穿著牛仔褲就來了?
一直背對著她的人站了起來,緩緩地轉過身,他完美的容顏露出一抹滿是邪氣的笑,不過很快就換上溫煦淺笑,在他身後的江柏恆沒瞧見他惡意的賊臉。
"是你?"江柏如可就沒法子像他這樣變臉了,她大張著嘴很沒規矩地用手指著他的鼻子驚叫出聲,引來近滿座的客人們注目。
"怎麼你們認識?"見隔壁桌的人都瞧著他們,江柏恆連忙把老妹拉近自己身旁坐好,她也未免太直接了吧!
"前幾天才當過她的病患。"也坐了下來的貫雲石笑著說道。
這回回台灣除了報仇之外,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和江氏集團簽約,他是覺得江柏如和江氏集團總裁的名字很像,卻從沒將他們連想在一起過,原因在于她的工作。
來赴約後,他才知道他們的關系,她竟然是這間大名鼎鼎的跨國集團的獨生女,而她放著尊貴悠閑的好日子不過,居然跑去從事那麼累人的工作,整天在醫院里加班熬夜,她身上完全沒有那些政商名流子女的驕氣,真是太難得了。
"很嚴重嗎?"江柏恆擔心地問道,這兩天簽約也沒發現他有任何不適啊?
"這要問她了。"貫雲石見她仍一臉呆樣地瞪著她,不禁將問題丟給她。
這時侍者來為他們點餐,兩個大男人點完後發現她仍處在震驚之中,于是江柏恆自動替老妹點了份素食套餐,侍者才離去。
"她吃素?"貫雲石吃驚不已。
"嗯!很久了。"江柏恆嘆口氣伸手推了老妹一把,難得遇見這樣出色的男人,他好說逮說才把人拐來,這小妞居然給他扮呆子?是無言的抗議嗎?
"如,別發呆了。"
"啊?老哥你們怎麼會在一起?這人是流氓耶!"江柏如終于回魂。
"流氓?"江柏恆一臉愕然。
"對呀!他是黑道大哥。"她瞄了貫雲石一眼,往老哥身上靠近了些。
"貫先生是羅得公司的負責人,這回進駐大陸的芯片市場就是和他們合作的,你忘了嗎?"江柏恆真想用力敲敲她的腦袋,這回在考慮合作對象時,問她的意見,她可是投了羅得公司一票耶!怎麼說忘就忘咧?
"羅得公司?他是羅得公司的人?"
"正確的說法是負責人。"
"可是他……"江柏如瞪回貫雲石的臉上,卻發現他一臉惡作劇的賊笑,難不成她被騙了?
"我受傷住院是江小姐動的刀,很顯然江小姐因為這樣就先入為主地認為我是混黑幫的了。"貫雲石三兩下就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如,你不能每次有人受傷,就把傷者當成是混幫派的不良分子。"江柏恆拍拍她的腦袋瓜子,又轉向貫雲石一臉的歉意。
"很抱歉,如從小就很討厭黑道,勸過她很多次了,偏她就是听不進去。"
"原來如此。"起因是當年那場械斗吧?貫雲石盯著她的眼眸里有著難以言喻的憐惜,那恐怖的記憶對任何人而言都太過殘酷,更何況當年她也還是個孩子。
"可是哪有人走到哪里都帶著一堆保鏢的?還有你那兩尊門神老是威脅要干掉幫你治療的醫生護士,分明就是黑道分子才會做的事嘛!"她小聲地反駁,抬頭瞄了他一眼竟對上他熱切的目光,她一個閃神微紅了粉頰,沒想到目光往下卻看到他性感開合的唇瓣,害她想起了那天的熱吻,于是連忙別開臉去,心跳逐漸不顧。
此時侍者送來了三人的餐點,她迅速地將目光對準自己眼前的食物,不再看他。
"因為和江氏簽下這紙合約,所以引來不少人眼紅的注目,我這陣子常受到熱情的招呼,身旁的人才會那麼緊張。"貫雲石笑著說道,這當然也是原因之一,不過最重要的緣由他可沒打算讓他們兄妹知道,那是他一個人的事。
他瞟了對面的人兒一眼,這小妮子嬌羞害臊的模樣是為哪樁呢?難不成還在為那天的吻念念不忘?看來她對那天的事很有感覺,她這可愛的模樣讓他更想逗弄她一番,瞧著她閃爍游移的眼神,貫雲石臉上不禁浮現寵溺的笑容,連冷峻的目光都柔和許多。
"是嗎?問題是你自己本身也活像個黑道大哥啊!"江柏如拿著刀叉翻攪著食物卻沒有任何食欲,她更小聲地提出反證,只是沒了勇氣再望向他。
她焦急地想把腦海里熱吻的畫面清除,可它們卻愈來愈清晰,好像他們現在正在做似的,害她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
"哦?怎麼個像法?你是指在病房里的那一次?還是診療台那一次?抑或是上回你幫我檢查的那一次?"他靠近她用暖昧的口氣問道,故意讓在場的人以為他們不清不楚。
"你你你……在胡說些什麼啊?"他說的每一次都發生了極親密的越級演出,這混球居然敢在大哥面前亂提,她要宰了他!
"咦?你不是在指責我像黑道大哥嗎?一定是因為我那幾次太痛了,口氣很不好的原故,才會嚇到你……難不成還有其他的原因讓你誤會我?總不會是我在睡著時對你做了什麼不軌的事吧?"貫雲石一臉的茫然不解,可他眼里的笑意卻氣死人的明顯。
江柏恆驚奇地瞧著貫雲石對老妹的惡作劇,很顯然的在醫院里他就已是這樣對付老妹了,表面上他的確是在玩她,可每每瞧向老妹時,那股怎麼遮也遮不住的柔情似水,卻是最令他訝異的,而這家伙敢在他面前故意加深兩人糾纏不清的印象,顯而易見的就是在表示對老妹的勢在必得……他該相信他嗎?
"你……不理你了。"江柏如在心里暗罵他是土匪強盜,臉上的羞澀赧然卻怎麼也隱藏不了。
"既然你們原本就認識了,我也省了不少事,如的專長是在醫學上,生活上的事卻很迷糊,貫先生可別跟她計較。"江柏恆來回瞧著他們兩人,心中有了決定。
和江氏簽約就算再受矚目都不該會引來太大的糾紛,任何人敢對江氏的合作對象不利等于是在挑釁江氏,那些眼紅的人應該不會這麼笨才是,這男人會受傷可能還有其他的原因,顯然他仍有許多事瞞著他們。
不過,他三言兩語就能讓對愛情少根筋的老妹,露出戀愛中的女人特有的柔媚氣質,他就該賭上一切來確認他會是老妹的真命天子。
"當然!"貫雲石在他的眼中瞧見了認同,看來這男人很有膽,居然敢將自己的妹妹交給才認識沒多久的人,是太過自信還是看透了他呢?他笑了,無所謂,反正他就是要她,少了她家人的阻力更好!
"你們在說什麼啊?"江柏如開始覺得背脊發涼,好像他們剛剛談成了某項暗盤交易似的,而她偏偏就是那項交易的內容。
"我難得回台灣一趟,對故鄉顯得有點陌生,能請她當我的向導嗎?"貫雲石笑著問,完全把她晾在一旁。
"當然。"江柏恆也笑了。
他太了解老妹的粗線條,她身旁也不乏出色的追求者,這麼多年下來卻始終未能使她開竅,見到這個出色又強悍的男人後,他終于知道原因了,柏如很聰明卻也單純過了頭,戀愛這回事她從未認真想過,而這可笑的事實讓她徹底漠視所有的追求者。
她太被動,而貫雲石這種積極又超強勢的"直接攻擊法",反而適合她,因為他的霸道和勢在必得會吸引住她難得對焦的注意力,一旦她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的亮眼出色將使她的目光再也移不開,他是最適合的對象!
"選日不如撞日,請她帶我見識一下台北美麗的夜色如何?"貫雲石瞄了在一旁膽戰心驚焦急得不得了的小妮子一眼,當場笑得很開懷,她絕對是他的!
"請便!"江柏恆笑著將老妹交到他手上。
會讓他如此安心這麼做的最大原因是,隱藏在貫雲石霸氣傲慢的態度之下那陣陣柔和的深情凝視,會對一個女人流露出這樣的眼神,表示他絕對會善待這個女人。
"臭江柏恆,你居然把我給賣了?"江柏如扯住老哥的衣領生氣地低吼。
可惡!他們還真的把她當交易談成了,她絕對不會乖乖就範的。
"怎麼會呢?只是帶貫老弟看看夜景,你想到哪去了?"寵溺地點點她的鼻尖,江柏恆笑得非常心安理得。
他是下了注,卻一點也不擔心會輸,反正所有江家人都是她的後盾,萬一他真的錯看貫雲石,他怎麼待她,江家人自會以十倍回報!
"走吧!"貫雲石笑著站起來,將她拉進自個兒的懷里,笑得益發邪惡。
江柏如來回看著兩個笑得詭異兮兮的男人,她真的就這樣被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