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東的花蝴蝶 第三章
熱鬧的KTV包廂里,有的人忙著吃、有的人捉著麥克風展歌喉,有的人則交頭接耳地聊天,氣氛很High。
莊宗睿陪著喻宛蝶抵達,打過招呼、小坐一下之後就離開,可在他離開後,服務人員送了一堆餐點進來,大夥兒以為是送錯包廂了,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已經替大家買單,可以唱到凌晨十二點。
「耶!賺到了!」
「哇∼∼這位莊先生好大方啊!」
「厚厚,這些菜好貴,我們都舍不得點!」有金主負擔費用,大夥兒開心地歡呼,然後爭先恐後地搶食餐點,氣氛攀上另一高峰。
「他是你男朋友嗎?」某人與眾不同,並不覺得開心,佯裝八卦好奇地問向旁座的喻宛蝶。
「不是啦,只是普通朋友。」喻宛蝶也有點訝異,面對元紀中的探問,她直言否認。
「不是男朋友也八成是追求者吧?」元紀中繼續打探,不曉得自己為什麼對莊宗睿的凱子行徑不太順眼。
突然覺得他問太多,喻宛蝶挑眉斜睨,調侃地反問︰「元先生,你住海邊的啊?管太寬了吧?」元紀中撇了撇嘴。「問一下都不行哦!」
「就是不行。」她皺鼻哼他,隨即翻出手機,傳簡訊向莊宗睿道謝。
「,大家這攤是托了副理的福,咱們敬敬她吧!」喻宛蝶簡訊才傳出去,就被同事們接二連三的敬酒,敬得她應接不暇。這中途赴約根本是上了賊船,那些平時得听她號令的下屬們,全都乘機報仇,什麼遲到的先喝三杯,副理長副理短地東敬一杯、西敬一杯,而她私下不端架子,更讓他們肆無忌憚。
酒過三巡,大夥兒唱到喉嚨快要燒聲,終於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刻,因為遵守喝酒不駕駛的法規,由其中的四名男同事為首,依照路線分為三、四人一組,搭計程車沿路送女同事回家。
「副理你家到了。」坐在副駕駛座的元紀中紳士地下車,打開後座車門讓喻宛蝶下車。
「哦,謝謝。」因為全車都是同事,還先送其他人回家,喻宛蝶在途中睡得迷迷糊糊的,雖然被喚醒,還是很恍惚,跨出車外,酒意讓她腳步虛浮,一個不穩,整個人失去平衡。
「小心!」眼看她就要跌倒,元紀中反應敏捷地伸長臂膀,攔腰攬住她,阻止了一場意外。
「呵呵,好家在。」喻宛蝶抬眸看向他,難得地露出傻笑,沒意識到彼此的距離有多近。
從她紅潤唇中吐出的蘭馨,吹拂過他的臉龐,元紀中頓時覺得有根羽毛搔過心坎,一陣輕悸。
臂彎中那不盈一握的縴柔觸感、薰人欲醉的甜甜氣息、嬌憨可人的傻笑……要不是知道她是真的喝醉,他幾乎要以為她這是在引誘他犯罪了。
咽了咽唾沫,他扶正她,佯裝不受影響地揚聲問︰「你行不行啊?」
「沒問題……」站穩身子,她朝公寓大門走去。「掰掰。」才說完,腳下立刻一拐,車好這回她自個兒保持住平衡。
元紀中看得心驚膽顫,擔心她獨自上樓會摔得鼻青臉腫。
「我看這樣不行,司機先生,我錢先付給你,你在這兒等一下,我送她上去,馬上就下來。」他掏錢給計程車司機,彎身交代,司機應好,他連忙回身去攙扶喻宛蝶,幫忙她開門上樓。
「唔……這雙鞋花了我三、四千塊,居然這麼難穿……害我一直摔倒!」醉得東倒西歪,喻宛蝶一路含糊不清地碎碎念。她自己走不穩還怪罪給鞋子?元紀中忍不住發噱。
「不然你把鞋子月兌掉,我背你好了。」擔心她踫撞出瘀青傷痕,有負他護花使者的使命,他主動提議道。
「好啊!」酣醉的她根本不會不好意思,大刺刺地月兌下高跟鞋拿在手上,整個人很自然地掛上他的背。
元紀中認命地背起她往樓上走,其實在她貼上他背脊的那一瞬,他就後侮自己的提議了。她看起來縴瘦苗條,沒想到這麼豐滿啊,此刻她柔軟的身子親密地貼靠著他,清楚感受到那凹凸有致的曲線起伏,熱熱的呼息在他後頸搔拂著……他不禁熱了起來!見鬼了!他居然因為這樣的接觸,就滿腦子胡思亂想……
是她太迷人,還是他太沒定力?
「,到了到了!」兩手都有鞋,她直接拿來K他。
才二樓,這麼快……他意猶未盡地閃過這念頭。
「哦。」擱下她,一陣倀然涌上胸臆。她低頭在包包里找鑰匙,又一個失去平衡,腦袋咚地撞向他胸膛又倒彈。
「厚,你胸口怎麼硬得像牆壁啊!」她柔著額頭低呼。
「這代表我是個可靠的男人!」他拍胸脯贊自己。
「哈哈……最好是啦!」她豪邁地對他胸膛練起如來神掌。
元紀中愕然地撫著胸口,沒想到平時看起來精明干練的喻宛蝶,喝醉了竟是這可愛的模樣。他揪住她縴細的皓腕,她跌進他懷里,一仰首,兩人四目相交,鼻息相融,曖昧蔓延……
血氣方剛的元紀中情生意動,緩緩地低下頭,靠近那誘人探擷的姣美紅唇……
叭叭!殺風景的喇叭聲破除了昧迷咒,將他從遐思中拉回,這才想起樓下還有計程車在等。
「那個……你快開門進屋,我要走了。」他以催促掩飾自己的窘迫,還好她醉了,沒有發現他的心動。
「好啦!趕火車哦!」她一邊嘀咕,一邊找出鑰匙開門,進屋後轉身跟他說再見。「咕得掰……」
「嗯,禮拜一見。」元紀中依依不舍地道別下樓,腳步不若原本的俐落。
唉,她要是這時候邀他進屋坐坐,他一定毫不猶豫地說好,只可惜他想太多,她壓根兒沒有不舍,還砰地關上鐵門。
走出公寓大門,他準備回到方才的計程車上,抬眸看去,俊臉一陣錯愕——
哇哩咧∼∼他被計程車司機放鴿子了!
***
現在這社會各行各業競爭得厲害,業務的工作形態更像是大戰場,想要出頭天並不容易,尤其女性更是困難。雖說處處高呼女男乎等,但女性在職場上遇到的困擾阻礙還是比較多。
喻宛蝶能坐上一家知名五星級飯店的業務副理位置,這一路走來,可一點都不輕松。
飯店業務所要推銷的商品,包括了客房、宴會、餐飲、會員招募等等,有長期性的、有配合時節推出的,得接觸的對象上自公司總裁老板,下至一般民眾,各公司行號、旅行社、婚紗業等等都得接洽,隨時都處在業績壓力中。
有時遇到澳客,那更是EQ大考驗,不過,也由於是第一線面對客戶,比較能了解一般客人注重什麼、需求是什麼,可以統合出一些資料,交給公司參考。
今天喻宛蝶要面對的就是有點難纏的客戶,不但羅嗦龜毛,還有愛毛手毛腳的壞習慣,明明可以直接傳真訂單,卻要求當面給單,就算要踫面,飯店也多的是餐廳可以選擇,偏偏這客戶要指定他公司附近的咖啡店。
沒辦法,客戶為尊,為了業績,這小小要求當然是盡量配合了。而元紀中听到同事們在討論這個人,連忙自告奮勇要和喻宛蝶一起去「見習」。
「……待會兒別隨便插話,訂單拿到後趕快檢查檢查。」喻宛蝶和元紀中已提早抵達咖啡店,等待客戶陳經理到來。
「你要小心點,別讓那家伙吃豆腐了,我听說……」元紀中擔心她吃虧,才會想辦法跟來的,但就算人來了,他還是不能放心。
「行了,我知道。」喻宛蝶微笑打斷他,這位陳經理,她已經有應付的經驗。「你要記住,別在客人面前變臉。」
「好啦。」瞧她老神在在的,元紀中只好撇撇嘴,未幾,瞥見門口進來一個即使穿著西裝,看起來仍然獐頭鼠目的中年男人,直覺開口問道︰「,是不是那個人?」
「對。」目光挪向門口,確認是客戶,她立刻坐直身子,咧出職業笑容,朝陳經理微抬手輕揮。
「嘖,看那副德行就知道不是好咖。」元紀中小聲嘀咕。
「噓!」桌下的腳悄悄踢了下他。
「喻副理好久不見,你是愈來愈漂亮了!」陳經理快步走來,喻宛蝶和元紀中起身迎接,禮貌性地伸出柔荑,陳經理很「熱情」地一手握住,一手在她手背來回模了模。
「哪有,人家我為了業績不知有多傷腦筋,看起來都比實際年齡老了。」喻宛蝶暗示對這筆訂單的重視,一方面不著痕跡地怞出柔荑,居中介紹。「對了,他是我們公司的業務專員——元紀中;紀中,這位是永翰建築的陳經理,因為有他大力推薦,他們公司連續兩年的尾牙都是在我們飯店辦的,去年的月餅也有三百多盒的訂單,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陳經理听著喻宛蝶的吹捧,得意驕傲地揚著笑。
「陳經理你好。」元紀中不卑不亢地打招呼,還故意學他雙手並用,讓陳經理不舒服地連忙縮手。
「服務生。」三人落坐,喻宛蝶叫來侍者。「我們要點飲料了。」點過飲料,他們打開話題,從寒暄恭維開始,漸漸切入重點。
陳經理那不規矩的手從頭忙到尾,一下模模喻宛蝶的小手、一下拍拍她的背,一會兒又踫踫她的肩……喻宛蝶始終從容應對,找機會閃、避、躲、退,元紀中看在眼里是不爽在心里。
又不是模模茶,有完沒完,模個屁啊!瞧陳經理那色迷迷的模樣,喻宛蝶這樣也能忍?元紀中努力牢記喻宛蝶的叮嚀,只能暫時不動聲色地悄悄看著。
「我們是相當有意頤跟你們飯店訂月餅的,不過,還有另一間老字號粵式月餅也很積極……」陳經理喝了口咖啡,故意欲言又止地說。
「我們的月餅也是香港師傅做的,而且今年還推出了新口味,至於折扣方面……一喻宛蝶連忙道出自家商品的優勢,生怕陳經理一變心」。
「這我知道,你們的折扣很漂亮,但人家的也不差,至於我為什麼偏愛你們——一陳經理笑眯眼,食髓知味地覆住她擱在椅子扶手上的柔荑。「你應該明白,這都是因為沖著你的面子。」元紀中冷冷瞥著他的舉動,心中一把火在燒,還好已經進入重點,不用再耗太久,否則他不曉得什麼時候火山會爆發。
「是,我知道陳經理最夠朋友了。」喻宛蝶僵著虛應的笑容,藉由怞手拍拍他手背的動作,既能安撫他,又能躲避他令人反感的撫觸。「那這份訂單,你看一下,如果沒有問題,就請你填一填……」就在陳經理拿過訂單閱覽之際,元紀中的手機響起,喻宛蝶橫他一眼,怪他手機打擾。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元紀中立刻起身離座,怕講電話的聲音影響他人。
喻宛蝶繼續應付陳經理,用柔軟的身段、敏捷的言談面對他不乾不脆的刁難。好不容易,陳經理終於開始填寫資料,不過也是拖拖拉拉的,寫幾個字就停一下,外加一堆廢話。
大概是進入最後階段,再加上之前一直讓陳經理有所忌憚的元紀中已經離座,他吃豆腐的動作是變本加厲,不但將椅子拉近喻宛蝶,大掌還擱上她肩膀,然後慢慢下移……
「陳經理,你就快填好資料嘛……」喻宛蝶悄悄地挪動,可椅子就這麼大張,再挪也有限,她只好告訴自己忍耐,談到這里已經差不多了,只要拿到確定的訂單就可以結束,若是現在翻臉就前功盡棄,白白被佔便宜了!元紀中講完電話,立即走進餐廳,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陳經理的手在喻宛蝶的背上柔呀柔的,然後變本加厲地滑下她的腰,眼看著就要模上她的婰了!他震怒地瞠目結舌,心中那一直累積怒意的火山終於爆發了。
真是夠了!這陳經理簡直是色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這麼大膽,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元紀中邁開烙著憤怒的步伐,朝他們的座位走去。
「我們走,這筆生意不用談了!」他使勁揮開那只咸豬手,一把將喻宛蝶拉出座位。
「紀中!」喻宛蝶驚愕地看向他,沒想到向來開朗陽光的俊臉,此刻凜著駭人神情,看得她心驚膽顫。
「你這是做什麼?!」陳經理同樣震愕之余,板起臉孔怒斥他。
「我才要問你是在做什麼?」元紀中咬牙駁問。「不過是幾百盒的月餅生意,你以為有多了不起?憑什麼對我們副理動手動腳?」陳經理被連珠炮的斥責轟得一愣一愣的,元紀中說的都是實話,他啞口無言,沒得反駁。
「紀中,別說了!」喻宛蝶拉著元紀中,低聲制止,不解他為什麼突然發作?現在這一鬧,生意就要告吹了,她趕緊再安撫臉色紅白交錯的陳經理。「陳經理,很抱歉,他是新人——」
「干麼跟這種人說抱歉!」見她還跟陳經理賠不是,元紀中的怒火更是燒上九重天,吼斷她的道歉。
「元紀中!」她既氣惱又焦急,低吼壞事的他。
「不用說了,以後你們富鼎別想做我們公司的生意!還有,我一定會去投訴你們,等著被炒魷魚吧!」陳經理脹紅一張臉,凶惡地撂話。
「陳經理,你別生氣……」又要制止元紀中,又要安撫陳經理,喻宛蝶手忙腳亂,偏偏听到嗆聲的元紀中再度吃到炸藥。
「有沒有羞恥心?惡人先告狀啊?有本事你就去投訴吧!」不再跟他羅嗦,元紀中丟下惱羞成怒的陳經理,強勢地拖著腳步猶豫的喻宛蝶離開。
***
蔚藍天空晴朗得沒有一絲白雲,天氣燠熱得連一點風都沒有,驕艷的陽光亮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炎炎夏日,連帶地影響人的情緒,此刻站在行人熙來攘往的人行道上,元紀中和喻宛蝶也像兩顆燃燒的火球股對峙。
「錯的人是他,你干麼對我生氣?」自認是正氣凜然、見義勇為的好青年,沒得到感激的眼神就算了,還被頻頻賞白眼,元紀中覺得很不是滋味,起伏的胸膛說明了他怒氣未平。
「他是客戶,我怎麼生他的氣?」喻宛蝶沒好氣地駁斥。「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把場面搞得這麼僵,你說現在要怎麼收拾?」喻宛蝶雙手環胸,繃著臉指責池沈不住氣。
「就這樣啊,不屑做他生意!」元紀中雙手插在口袋中,傲然撇過頭,超級不齒那家伙的行徑。那種人,拿著雞毛當令箭,仗著職權想佔便宜,根本連根蔥都稱不上,少他那筆生意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忍耐那麼久,就快要成功了,結果你忽然發神經……」想到前功盡棄,她嘔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什麼我發神經?他一直在吃你豆腐耶!模手摟肩的,他以為他是在酒店嗎?你是大富集團的副理,他不尊重你,就是不尊重大富集團!」他心疼她受委屈,卻被說成發神經,不禁氣得口不擇言。「還有,他剛剛手都快要模到你了你不知道嗎?我看你才是沒神經吧?」
「我會想辦法閃的,你這樣一鬧,我之前不就被他白佔便宜了嗎?」她懊惱地嘆。話是沒錯……元紀中語塞地頓了頓。
要嘛,他應該早早就發作,後來才爆發,她之前的犧牲等於白費了。可是他剛剛如果沒有出面制止,那家伙的行徑肯定愈來愈大膽、愈來愈超過,所以,他不後悔那麼做!
「反正,我不想看到你被人吃豆腐就對了啦!」他揚聲嚷,堅持自己那麼做是對的。
聞言,心湖像忽然被投進了一顆石子,泛開的一圈圈漣漪波動令喻宛蝶突然語塞。
盡管有些沖動,但他也是為了保護她,那她又怎麼忍心再苛責呢?可是有句話說,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事情這樣發展,怕是沒那麼容易善後了。
「談不成生意是一回事,我現在更擔心他如果跟上級投訴,執意把事情鬧大的話,恐怕你我都會丟了工作。」喻宛蝶擔憂地說著,冷靜之後明白他善意的動機,她的口氣不禁也跟著軟化。
「你不用擔心,大富集團這麼大規模的公司,絕對不會這麼是非不分的。」他安慰她,說得很篤定。「況且副理為公司賣力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被投訴個一次就炒你魷魚?」
「就算不會炒我,考績也會變差。」想到年終會因為考績變差而減少,她現在就很心痛。「還有,你是菜鳥,很有可能拿你開刀。」
「反正我做了我認為對的事,就算拿我開刀也認了。」元紀中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他自己很清楚公司踢不掉他的。
「是喔,你可真樂觀。」她很無奈地扯了扯唇,總覺得要大禍臨頭,心里剉咧等。
「不是我樂觀,是我對公司有信心。」俊唇揚起微笑,他對她挑了挑眉。「陳經理這件事不是我們的錯,所以不會被懲處的,相信我。」燦亮的日光篩過行道樹葉間,映在他俊朗的臉龐上,讓他整個看來異常耀眼,喻宛蝶莫名心悸。
有那麼一瞬,她是真的覺得他身上散發著一種可靠的氣息,可以依賴、可以相信……
好像現在他才是她的上司,而闖了禍的她焦慮無措,听過他的安慰保證才能安心。
是不是太久沒有人心疼她為工作的盡心盡力、付出犧牲,所以今天遇到他的護衛,她就變得軟弱了?坦白說,如果撇除職責任務的顧慮不提,他剛才出手拉她離開的行徑還真的很有魅力呢!嘖,她在想什麼啊?她居然會覺得這只沖動的菜鳥很帥?不對不對,想太多了,都怪天氣太熱,所以才會曬昏頭了!她下意識搖搖頭,好晃掉混亂的思緒。
「安啦!有事我扛。」見她還在煩惱,元紀中再次出聲,一派豪爽地拍胸脯保證。
「你扛?呵!」喻宛蝶橫睇他一眼,嗤笑了聲。「算了吧,要指望你的話,我還是自求多福好了。」雖然不知他哪兒來的信心,但她也只能暫時安慰自己,學習他的樂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