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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愛保鏢 第二章

木門被大力的推開,「踫!」的撞到牆上又彈了回去……

一個長發披肩,如珍珠般玲瓏剔透的女孩先跑到,開心的大呼大叫。而另外一個氣質柔雅,艷麗如花,一雙翦水眸子總似含情的短發女孩眼見大勢已去,干脆用走的,慢慢踱進來。

範舒荷喘吁吁的把背包往沙發一丟,就往廚房找吃的去了,再出來時範舒蓮已經在幫王嫂擺碗筷了。

在幫大伙盛飯的蘇倩好笑的瞪著小女兒,「荷娃,你今年就大學畢業了,能不能拜托你有點女孩的樣子?」

範舒荷一面吃木瓜,一面抗議的撥開瀑布般的長發。「老媽,你也知道我要大學畢業了,能不能拜托你就不要再叫我荷娃了!這‘娃’字有多難听你知道嗎?」她閑散的走到老位子坐定後,繼續嘟嚷,「你和老爸、大哥、小哥,甚至王嫂、張伯伯和其它人,老是娃啊娃的叫,好象我和蓮是坐在推車里的嬰兒,永遠長不大哩!要知道,我們可是有投票權,也可以公證結婚了。」

「我附議!」正忙著擺碗筷的範舒蓮听到妹妹的抱怨,馬上舉手。

「誰在抗議啊!」範楚天帶著兩個兒子從書房里出來,听到女兒的抗議忙出聲。每個人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笑意,而範修倫笑得最不懂得掩飾,一張闊嘴張得老大。

「小哥,你又要鬧場了哦!」範舒荷懶懶的白了他一眼,「你再鬧,等下我就把人家托我拿的情書給燒了。」她狀似漫不經心的要脅著。

範修倫一听趕緊閉嘴,別看這荷娃一副甜美、柔順的樣于,她可是說到做到。

「嘿嘿,怕了吧?羅蜜歐二號!」範舒荷干笑著,大叫自己為他和大哥取的綽號。她老奸巨猾的模樣和範修倫唯唯諾諾的樣子,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好了,吃飯了。不過,小哥,你為了情書真是可以把命去了。」範舒蓮也好笑的坐在範舒荷的旁邊。

「不只是我,我們家羅蜜歐一號還不是一樣。」範修倫把這個難堪丟給了坐在旁邊穩如泰山的範修堯。

範楚天倒是很想知道大兒子的反應,「修堯,要是你呢?你會接受荷娃的威脅嗎?」

範修堯笑笑的夾菜,「要燒任她去燒-!大丈夫何患沒女人追?」

「好!還是大哥有氣魄。」範舒荷輕輕的拍一下桌子,「不過,那是因為你太多女人追了,所以根本不屑我們學校那些女敕草,不像某人……」

範修倫當然知道某人指的是誰,他開玩笑的瞪著對面的範舒荷,「荷娃,不要話里藏刀哦!」

「我說過了,不要冉叫我和蓮什麼娃啊娃的,難听死了。」範舒荷餓得直扒飯,饑餓到這種程度,想要怒目相對實在太困難了。

範修堯好笑的撞撞旁邊的人,「修倫,不要理她,這丫頭一個月總會來這麼幾次,我記得有句電影對白是這麼說的︰「經常性的就沒有副作用」,還滿有道理的。」

範修堯的聒又惹得在座的人哈哈大笑,連範舒荷自己都覺得好笑,真是滿有道理

「奇怪,武哥呢?」範舒蓮張望著。

「好象是他的舞廳出了點事情,所以他過去看看了。」蘇倩記得他好象是接到舞廳來的電話才出去的。

「舞廳的問題那麼多,常有人打架鬧事,真不懂武哥為何不把它關了算了,還一直開分店。」範舒荷問出她老早就想問的問題。

「小孩子不懂就不要插嘴。」範楚天不悅的看了女兒一眼。

「可是……」範舒荷不服氣的想回嘴,卻被範舒蓮給阻止了。

「荷,武哥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覺得他雖然和我們住了十幾年,可是仍不能自在的融入我們家的生活,他應該有自己的生活空間了。」

「你呀!明明和蓮娃才差三十秒,可是看事情就沒她來得透徹,該慚愧了。」範修倫數落的說著。

「好嘛!算我說錯話了,可以嗎?」範舒荷自艾自憐,「誰教我是咱們家最小的,注定要受大伙欺陵。」

「你武哥都三十一歲了,行事自然有他的分寸,你也不用替他太擔心了。」蘇倩揉揉小女兒粉女敕的臉,慈愛的說著。

「沒有哇!只是今年大專杯的武術比賽又要開始了,我和蓮都分別報名了合氣道、柔道比賽,今年是我們比賽的最後一年,我們一定要保持連續四年奪冠的紀錄,所以要叫武哥趕緊密集訓練啦!」

「是這樣嗎?」蘇情看了大女兒一眼。

「荷說的是真的,今年我和荷交換,我參加柔道,荷參加合氣道。」範舒蓮補充說

「我們家的女孩真可怕,難怪到現在都沒人要。」範修倫對著範修堯恐怖的作哆唆

「是嗎?」兩個女孩異口同聲的瞪著小哥。範舒荷尤其忿忿不平,「那我們收到的情書怎會比你這個大情聖多呢?」

「那鐵定是給蓮娃的。」範修倫說得很篤定。「你看看蓮娃多有女人咪,你呢!像個野丫頭似的,干嘛留長發?我看你干脆和蓮交換發型好了。不過,你換了發型可能就沒蓮這麼撫媚動人了。」

範舒蓮听得抿著嘴笑。小哥最喜歡卯上荷了,明明知道荷的容貌和她一樣,他仍然有事沒事拿這個話題出來鬧一鬧。

「你……」拉著一綹烏亮的秀發,範舒荷當真看了又看。她就不懂了,姊妹倆明明一模一樣,怎麼蓮就是比她多了這一味?

「好了啦!修倫,你讓一下妹妹會怎樣?都三十好幾了,還老愛和她們斗。」蘇情不高興的念著。

「對嘛!你和武哥同年,怎麼人家就比你成熟、穩重呢!」範舒荷以眼還眼。

「你……媽!你自己看,這種丫頭怎麼疼得下心?」範修倫轉頭朝母親訴苦。

蘇倩實在拿這兩個孩子沒轍,她丟了個眼坤給對面的老公。

「好了,好了,孩子們,你們可不可以讓你們親愛的老爸好好的吃一頓飯?」範楚天終于出聲了。

「是呀!我也覺得好久沒安靜的吃上一頓了。」範修堯贊同老爸的話,笑著扒飯。對這種稀松平常的吵嘴,他已經練就視若無睹的好功夫了。

「大哥,你如果不要常常約會,就可以常回來和我們安靜的吃飯了。」範舒蓮含著笑意糗他。

她已經將近一個月沒和大哥一同吃過飯了,就連二哥也半個多月沒有回家吃過晚餐。這兩個超級羅蜜歐可真忙!

「我也想啊!可是人多的人情壓力了。」範修堯露出他顛倒眾女的笑,淡淡且無奈的聳肩。

真是沒辦法,誰教他們家的男人個個又帥又有女孩子緣?

「你就不能收收心,考慮一下我們兩老的需要嗎?」蘇倩經女兒這一提,才越想越氣。這兩個兒子像在比花心似的,一個比一個自命風流。

「你們有什麼需要?該有的都有了。」範修堯好笑的看著他媽媽,明知故問,

「你這呆小子,難道不明白我們缺一個孫子嗎?」範楚天佩服兒子的裝瘋賈傻。

「叫修倫加油呀!」範修堯丟出燙手山芋,「你們慢吃,我吃飽先上樓休息了。」

範修倫看著聰明的大哥,他可真懂得溜。「別看我,我一向很遵守中國的倫常,我和大哥呢!兄友弟恭,所以大哥沒結婚前,我是不會冒犯他先結婚的。」他振振有詞的為自己解釋。

範舒蓮、範舒荷全好笑的低著頭。倫常?什麼屁話!根本是自己不想結婚。

蘇倩實在會被這兩個油腔滑調的小子給氣死。看樣子,地想做女乃女乃有得等了。

「老板,那群混混鬧場,直要帶雲妮小姐出場。」舞廳的領班小陳如釋重負的看著陸武,卻不敢領教他全身所散發的肅殺之氣。

陸武可能是他所見過唯一能用眼神殺人的人了。他只消淡淡的看你一眼,包準你魂飛魄散。那濃密的眉毛,深不可測中帶著寒氣的眼楮,寬闊的嘴唇,再配上陽剛的臉型,挺拔的身材,簡直可說是男人中的男人。最特別的是他始終留著平頭,給人一種黑道殺手的感覺,這就是他優勢的地方,因為他的氣勢就已經先嚇得敵人腿軟了。

據小陳所知,向陸武投懷送抱的女人不在少數,光是他自己開的三家舞廳里,就有不下三十個小姐向他示過愛,連大牌如雲妮都曾表示過愛意,但從未看他動心過,陸武始終冷冷淡淡的和她們保持距離。

這個神秘難懂的人,到底誰能奪走他冷硬的心?

「在哪里?」陸武表情如一,冷冷的問道。

「金廳!」領班帶他走進是非地。

有將近六個不成氣候的心混混,正摟著陪酒的小姐又叫又吼的。

「喝!快給大爺喝下。」其中一人拿著酒瓶,便往一個小姐的嘴里灌。

「不要太過分了!」六個陪酒小姐中最美艷、性感的一位氣憤的撥開酒瓶,扶起那個被灌得淚汪汪,顯然還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把她推出去,「小萍,你先出去,這里由我來應付。」

「大哥!雲妮小姐說話了。」旁邊的小鬼叫著,對原先灌酒的男人起閱。

那個「大哥」忡手就要抓過雲妮,卻被她拿起酒瓶相向的氣勢給嚇得一愣。

陸武隔著窗戶,雖不能听見他們的對話,不過從雲妮的動作就可以猜到八、九分。他站在原地看著,領班不明白的跟著他站著。

「大哥,雲妮小姐看不起你哦!」這些個小混混反正不鬧事就不爽,慫恿著那位帶頭的人砸場。

「雲妮!你就是不給我面子是吧?」那位大哥被小弟的噓聲給吹得臉紅脖子粗,已經惱羞成怒了。

雲妮把酒瓶用力往桌角敲破,代表她的回答。

陸武看這情形,知道該進去了。

「你這個賤女人!」那位大哥拔出刀子就要往雲妮捅去,卻被及時趕到的陸武俐落的奪下刀子,不屑的插在桌上,輕松的用一只手反折他的手臂。

「滾!從今以後不要再來,否則到時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陸武冷漠的說完,用力的將他端向門口。而那些小嘍-只會起鬧,當真遇到像陸武這種剛硬的男人,倒是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你……報上你的名諱。」手差點披折斷的大哥,拉不下面子的裝模作樣。

「滾!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陸武大吼一聲,那班家伙果然屁滾尿流、連爬帶跑的奪門而出。

「雲妮姊,你不要緊吧!」小萍哭哭啼啼的跑近救命恩人雲妮身旁。雲妮根本不在意這些不入沛的家伙,她在意的是眼前的陸武。

陸武連看都懶得再看,就轉身走了出去。雲妮安慰的拍了小萍一下,趕緊追上陸

「武……老板。」其妮原本想叫他武哥的,但是一想到上次叫他的後果,就不敢再輕易嘗試了。

陸武不管她,繼續走他的。

雲妮追得好辛苦,因為陸武的步伐又大又急,似乎毫不留戀,她干脆用跑的擋在他面前,「謝……謝你剛才的幫忙。」

陸武依舊冷漠的看著她,「這店是我的,你要是沒事就趕快工作。」說完,他就繞過她走出大門,留下雲妮失魂落魄的愣在原地。

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還是根本就是冷血動物?她已經愛了他好久了,難道他一點都不知道!

雲妮悲哀的笑著……

「坐好!坐好!現在要發禮物了。」

範舒荷把大哥、小哥都集合在客廳,媽咪太無聊了,所以也跟著大家湊熱鬧。可是,她見大哥、小哥被她拉得很心不甘、情不願的端坐在客廳里,也不高興了。「大哥、小哥,不準你們皺著眉頭。」

「這可稀奇了,咱們家最小的竟然敢說不準耶!」範修倫永遠是最先發難的人,「大哥,荷娃好象越來越不尊敬我們了。」

「哼!要不是你們常不在家,我也不用這麼做了。」範舒荷輕哼。

範修堯也皺緊眉頭看著她,這丫頭的確越來越放肆,怕是大家把她寵上天了。順著視線看著大妹,她為何總是比荷娃多了絲柔媚?她平常也會和大伙打屁啊!但是大家就是舍不得責備她。

範舒蓮趕緊聲援妹妹,「大哥、小哥,這本來是不關我和荷的事哦!所以你們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一點。」

「對!」範舒荷彈了下手指,響亮的彈聲惹得蘇倩冒火連連。

「荷娃!你能不能有……」蘇倩不厭其煩。

「……點女孩的樣子。」範舒荷無可奈何的接著,「媽,不要每天重復這句話嘛!」

「老叫媽不要念你,你就不能收斂點。」範修堯又愛又憐的瞪著那鬼靈精的丫頭。

這時外面車道傳來一陣車聲……

哈!武哥回來了,救兵到了!

範舒荷沖向門口邊喊著︰「武哥回來了!」

「這次又讓她逃過了。」範修倫恨恨的說道。

陸武任由範舒荷拉著,莫名其妙的看著客廳里的人。

「武哥,他們欺負我,你是我和蓮的保鏢,所以你要幫我。」範舒荷忿忿的指著範修堯和範修倫。

範氏的「雲天集團」是以買賣土地發跡的。當年範楚天自黑道月兌離後,轉而做土地買賣,不知道是他的運氣好還是怎麼的,他就是剛好買了當時已規畫為商業區的一大片土地,而自從台灣的股市狂飆,帶動房價跟著飆漲,範楚天就開始為「雲天建築」打響了名號,在他的帶領下,「雲天集團」不僅席卷了北、中、南的建築業,就連營造、仲介也被他納入營運項目。現在「雲天集團」不僅以建築享譽全球,更在其子範修堯、範修倫這兩個金頭腦的商業奇才帶動下,跨足買賣業、制造業,開始了全方位的經營理念。直至現在,範家的財富據估計已在台灣排名一、二。

錢一多,別人就容易眼紅,黑、白兩通都曾找喳過,奈何範家有「雲天盟」撐腰,諒誰也不敢在這個全台第一大幫上動刀,所以範家的勢力也就日漸可觀,現在與黑、白兩道的關系相當好。然而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誰也不敢保證哪天不會有人真發了狠,拿刀架著範家人,所以防患于未然實在必要,也難怪當年蘇情硬要他保護兩個小女兒,並教她們功夫,生長在範氏這種豪門,實在有請保鏢的必要。

當年要不是蘇倩作了這個提議,他絕不可能留在範家十幾年了才離開。

陸武做了範舒蓮和範舒荷十幾年的保鏢,直到一年前他搬離範家為止。因為範楚天已經遵照他爸爸陸剛的遺囑,在他三十歲生日當天把一千萬元給他,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老爸放這麼多錢在他這邊,也拒絕相信,但範楚天把當年替老爸保管時所簽的字據拿給他看,他才不得不收下。

他會搬離範家,一來是覺得和他們家的溫馨氣氛一直格格不入,再則是因為他需要有個自己的生活空間。寄人籬下的感覺並不好受,雖然範家人對他猶如親人,但是他仍無法這麼輕易的打入他們的圈子。

也就是因為範家人對他太好,範楚天不僅讓他和修堯、修倫一起受教育,更幫助他開店,所以他才會每天回到範家吃晚餐,因為他覺得這是他欠範家的。

範修倫一把拉過陸武,坐在範舒蓮的身邊,「人家已經不做保鏢很久了,況且你這麼強悍,不需要阿武來保護了。」

「一日為保鏢,終生為保鏢,你听過沒!武哥永遠是我和蓮心中環英勇、帥氣的保鏢,對不對,武哥!」

範舒荷跑到陸武前面,忍不住伸出手模著他的平頭。她小時候最喜歡模武哥的頭發,因為刺刺的,好好玩。

「荷!」範舒蓮出聲警告,「不要鬧武哥了,該拿的快拿出來,等會兒好叫武哥教我們武術。」

「對哦!」範舒荷趕緊跑上樓,抱了一大疊的信下來。她拿了最厚的一疊給範修堯,「這是大哥的。」再把比較薄的一疊用力塞給範修倫,「這是你的,下次再叫我當信差,就計件收費。」

範修倫轉變得真快,馬上褸過小妹親了又親,「謝謝啦!下次生日,我再送貴重一點的禮物補回來就是了。」

範舒荷好笑的盯著他小哥,「我還覺得奇怪哩!人家大哥還有去我們學校演講,所以他的仰慕者一大堆。你呢,從不曾見你來過學校,怎麼也會有人愛慕?」

「他雜志封面上得多啊!」範舒蓮冷不防的接了句話,讓大家開懷不已。言下之意就是——他的緋聞太多了!

範修倫一听馬上垮下俊臉,「完了,連蓮娃都這麼說了。」

「好了,最後這一疊就是蓮的。」範舒荷還特地抽出其中一封。

很別致的信封,可以有出是人工做的,因為太特別了!上面用粉紅色的政瑰花瓣很細心的貼出偌大的「範舒蓮」三個大字。

「蓮,這個齊怕韋直是人痴情了,竟然讓我替他送了三年多的信。」

範舒荷實在太佩服他們企管系的才子了。他人緣好、家世好、品性好,這種男人實在不必一直屈就于蓮,尤其是蓮根本不曾看過他的信,搞不好她連他是誰都不曉得。

「齊柏韋?」範舒蓮果然如她所想的,根本不知道齊柏韋是何方人氏。因為每次荷拿給她的信,她連看都沒看,就原封不動的請王嫂退回了。

「蓮,拜托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人家三年多來幾乎每個月三封信,你竟然還問我他是誰!」範舒荷一翻白眼,她真是被蓮打敗了。

範舒蓮美麗的臉上出現一絲愧疚。「不然你描述一下,我們外文系離你們那麼遠,我哪里會注意到?」

「是嗎!我看是你這個校花太多人追,分不清誰是誰了。」範舒荷根本忘了自己和她是雙胞胎了。

「荷!你沒忘記我們長得一模一樣吧!」範舒蓮沒好氣的按過那封別致的信,好奇的打量它。

陸武冷冷的肴著範舒蓮的動作,盯著她即使皺眉頭也今人迷醉的美麗側面,不曉得自己的心情為什麼突然變得很糟。

「對哦!說到這點我才想到。」她移到蓮的面前,抵著桌面坐著。「蓮!你的長發是在大二剪的,你一定不會相信,這世上竟然有人能在和我們相處了才五個月,就可以認出誰是誰了。」

範舒荷這麼一說,可引起大家的好奇了,連範舒蓮也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因為這實在太困難了,有時候連家里的佣人都會叫錯人,更何況不是每天在一起的人。

「這有什麼了不起?阿武還不是一來就能分辨出你們誰是誰。」範修倫不覺得稀奇的翻看著情書。

「武哥不同,他以前幾乎無時不刻跟在我們身邊,當然能分得出來。」範舒荷不服氣的反駁,她早把陸武當家人有待。

蘇倩也好奇了,「難道就是齊家這小子?」

「還是媽咪厲害!你不知道這齊柏韋有多厲害,竟然不會看錯我和蓮耶!」她興奮的說道。

她和蓮老是被同學錯認,她都快被煩死了。也就是因為齊柏韋還有這點可取,所以她才願意幫他送了三年的倍,要換作別人啊,她連瞄都懶得瞄一眼,更遑論送信!

「這麼說,這個齊柏韋很喜歡咱們蓮娃了。」範修堯沉思的說道。除了有心人,沒人會有這麼好的觀察力。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範舒荷瞄了又低頭研究信封的蓮一眼。「而且人家是齊氏紡織的小開呢!不僅斯文有禮,品性絕佳,功課好,最重要的一點是事情,這種男人已經快絕種了。」範舒荷說到專情,刻意掃了兩位哥哥一眼。

範修倫接下她的戰帖,「你這麼喜歡他,怎麼不干脆自己留著?」

「可惜人家追的不是我,要是他追我,我……」

範舒荷認真的思索起這個問題,她會接受他嗎?好象也不會,因為齊柏韋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不過肯定不是齊柏韋這種小生型。

「你……你怎麼樣?」範修倫取笑她。

「好嘛!我承認自己也不會接受他。」範舒荷攤攤手,坦白道。

「為什麼?」蘇倩好玩的問著小女兒,既然齊柏韋如她說的這麼好,她為什麼不會心儀呢?

「哎呀!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他不對我的眼,我們不來電啊!」範舒荷移坐到範舒蓮的旁邊,疊起修長的腿,莫名的看著蘇倩。

「這不就結了,我之所以不收信,也是這個原因。」範舒蓮把信原封不動拿給範舒荷,「你幫我把信退給他,請他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他不會這麼容易死心的。」無可奈何的接回信,範舒荷直盯著信封上的字看。

「蓮娃,你為什麼不給他一次機會?」範修堯說話了。

「對啊!你現在又沒男友,為什麼不和他相處看看?」範修倫直點頭。

齊家的人品性都不錯,做生意也很誠信,如果依荷這麼說的話,這個齊家小子倒不失為一個人才。

蘇倩細心的看著女兒的反應,她臉上始終帶著微笑,這表示大家的話她僅是作參考,心中其實早有定論。她不會要求女兒,也不想勉強她,因為她知道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

如果蓮不喜歡,縱使對方家世再好、人品再好也是枉然。況且她現在還年輕,還有好多的事等待她去追尋,一切都不急的。

「不然,你告訴他,我心中已經有人了。」範舒蓮輕柔的話氣中透露著無比的堅

「直的?」範舒荷眼楮睜得好大。

大家的表情全是驚訝,就連一向冷漠的陸武也輕輕的扯了下臉。

「你猜!」範舒蓮面對她,徐緩的展開笑容,眼神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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