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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果愛惹禍 第四章

「來,吃點水果。」

錢燁齊實在很礙眼,隻果才轉到普通病房,他便切了一大盤的水果送到她的病房,還殷勤的把切好的水果送到她嘴邊。

樸理諾不懂他為什麼老賴著不肯離開,但他眼神中不時散發出來的敵意讓他清楚一件事情,錢燁齊對隻果有意思。

隻果招蜂引蝶的能力還真是不能夠小覷,一下子藍為均,現在又冒出個錢燁齊。

「沒有醫生許可的水果都不能吃,在復原之前都得要依照醫生指示吃東西。」他伸手,在隻果張開口把那塊水果吃掉之前,把水果拿走,並且丟進垃圾桶里。

「你……」

隻果始終不看樸理諾,她從醒來開始就不看他,也不主動開口和他說話,顯然是在生他的氣。

「隻果,-現在還不太能吃不好消化的東西,等-復原我再帶-去吃大餐,現在-就委屈點,照著營養師開的單子吃東西。」

隻果還是不理會他,把頭轉向錢燁齊,「謝謝你這幾天替我作筆記。」

「生病不要想著功課的事情,大不了重修。」樸理諾生氣的把幾本筆記收到櫃子里,遞上幾本小說和雜志,「這個可以消遺時間。」

隻果突然冷冷的看著他,說︰「你可以回去了。」

「什麼?」

「我說你可以回去了,這里有錢同學陪我就可以了,晚一點亞-她們也會來,你可以放心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公司的事情我交代給副總了,我現在的事情就是看著-,好讓-快點把病養好。」

「你不是醫生,我的病自然有醫生、護士專業人士照顧著。」

「隻果,-還在氣我是不是?」

隻果把自己埋進棉被里,隔著棉被低嚷著,「沒有!」

其實她是真的很氣,听錢嘩齊說,樸理諾抵達醫院的時候渾身都是酒味,向來鮮少喝那麼多酒的他卻因為某個女人而過了量,而她卻因此差點命喪黃泉,她一想起來就有氣。

「好吧,那-好好休息,晚點我再來陪。」不想讓她繼續生氣扯裂傷口,樸理諾自動退讓一步。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樸理諾離開後,錢燁齊又開始獻殷勤,一會兒詢問隻果餓不餓,一會兒又問她渴不渴。

「你也可以走了。」隻果心煩的下起逐客令。

「-不是要我陪-?怎麼又叫我走呢?」

「現在我想靜一靜,你快點走吧。」

「-是利用我來氣走樸理諾的吧?」錢燁齊不笨,終于聯想出來整個狀況。

他才在想呢,虞思婷怎麼可能突然對他這麼好,竟然不要樸理諾陪伴而選擇他,原來他只是顆棋子,一顆激發樸理諾妒意的棋子。

「虞思婷,-好殘忍!」

隻果知道自己這樣是有些差勁,可是當時她並沒有多想就月兌口而出。「如果我傷了你,我跟你說抱歉,你救了我我很感謝,改天我會請你吃飯跟你道謝,如果還不夠,到時候要我怎麼謝你你可以提出來,現在我真的只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這樣更殘忍,為什麼不否認啊,真是夠了!」錢燁齊惱火的喳呼,因為隻果的坦白,好象在宣判他死刑,「我不會死心的。」

「隨你高興。」

終于,偌大的病房只剩下隻果一人,病房的空間突然變得很大,她根本沒有睡意,累了想睡只是她趕走樸理諾的爛理由而已。

她想起樸理諾帶來的小說雜志,從中翻取出一本小說來翻閱,結果,越看越入迷。

女主角簡直就是她的翻版嘛!遭遇和她有些雷同之處,她的故事果然很像小說情節,常常很夸張離譜。

但是,她卻是真實存在著的,偷偷的喜歡一個男人好幾年,為了吸引他的注意故意要壞、故意要賴。

結果怎地?和樸理諾的距離卻越拉越遠了。

「請問……」

突然插入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抬頭卻看見了她最不想看見的女人,隻果冷淡的詢問︰「有什麼事嗎?」

「-是樸學長的隻果妹妹對不對?」何若嵐捧著一束花,瞼上堆著討好的笑容,在隻果看來,很假。

「我不認識-,-來這里做什麼?」

「我听說-開刀,特地來探病的,-現在氣色看起來不錯,傷口的復原也應該很好吧?」

故意忽略何若嵐遞上來的花束,隻果看著她再度詢問︰「我說我不認識-,-到底來這里作什麼呢?」

何若嵐在心底冷哼了一句,好個冷冰冰的丫頭!可是有些話她得壓在心底不能說出口,得罪了這個女孩,對她接近樸理諾沒有好處。

繼續堆著一臉討好的笑容,她很溫柔的說︰「其實我是來跟-道歉的,-開刀那天晚上,是我找樸學長出去喝酒的,听說害得-差點耽誤就醫,我心底一直覺得過意不去。」

「所以呢?」現在隻果知道她來作什麼了,「-現在特地來跟我示威,說理諾哥哥為了和-約會,所以丟下我不管?」

「我絕對沒有那種意思。」

「有沒有與我無關,我不認識-,麻煩-離開這里。」

她討厭這個女人的笑容,假得讓人作嘔,要這女人當嫂子,她情願把樸理諾交給亞。

「-不要對我有敵意好嗎?我和樸學長認識很多年了,當年我們兩個……總之,我希望我們兩個也可以變成好朋友,我沒有妹妹,很希望自己有個像-這樣的妹妹,雖然這麼說有點高攀了,可是……」

「-接下來是要我接受-和樸理諾在一起的事實吧?有話就直說,不需要拐彎抹角。」

「我不懂-為什麼一直對我有敵意,可以告訴我我哪里作錯了嗎?-告訴我,我才能改呀。」

什麼伸手不打笑臉人啊,她現在就很想賞何若嵐那嘴臉兩巴掌,沒遇過比她更厚臉皮的女人。

「不要把時間浪費在討好我上面,樸理諾選擇誰我都不會有意見,但是他選任何女人我都不會叫對方一聲嫂子,我話說得夠明白了,如果-還听不懂中文,可以請樸理諾翻譯成英文給-听。」

「隻果……」

「請稱呼我虞小姐,隻果不是給不認識的外人叫的,請離開,我累了。」這次她是真的累了,和何若嵐應對,還真是傷神。

何若嵐快被隻果給氣昏了,但是她隱忍住脾氣爆發的沖動,「好吧,那-好好休息,我不吵-了。」

何若嵐退出病房後,隻果氣得把枕頭丟向門板。

另一頭退出了病房後的何若嵐則雙拳緊握,嘴邊念念有詞,「死丫頭,遲早要讓-好看!」

愛情戰爭隱隱醞釀著火苗。

在醫院躺了五天,隻果再也忍不住吵著要出院,樸理諾拗不過她,只得幫她辦埋出院手續。

但他另有後續動作,在家里請了個佣人,上班時間是他下班之前。

「樸理諾你什麼意思?」

「這樣沒有違反我們的約定,貴嫂在我下班之後就會回家,不會住在這里,她在家可以讓我比較放心,否則萬一再出那種狀況,我無法向爺爺交代。」

「我身體壯得很,不用找個人來照顧我。」

「事情總有個意外,防範未然比較妥當。」

這回樸理諾下定了決心,不管隻果怎麼吵他也不打消請佣人的念頭。為了這件事情,隻果和他鬧別扭。

「那我可以天天找我男朋友來陪我,你可以不用費心。」聞言樸理諾挑起眉,眼神突然變得犀利。那眼神讓隻果不自覺瑟縮了一下,但她還是把話繼續,「他也可以不住這里,只要陪我到你下班回來為止。」

「-多大?還不適合交男朋友,和對方保持些距離。」

「我成年了,就算我要去公證結婚,連爸媽都管不了我,何況是你。」過去建立起的和諧,因為何若嵐的出現崩盤,一想起何若嵐,隻果的心底就泛起一抹酸楚,她知道樸理諾都是為她好,可是她討厭他這樣事事為她著想的溫柔。

他認為自己是哥哥,理所當然要照顧妹妹,她卻一點也不想被他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照顧。

可她又沒有勇氣開口問他,可以當情人嗎?

「我不在家的時候,不可以讓其它男孩出入這里,如果-做不到,我就請-爸媽回來把-帶去美國。」

「這是命令?」

「定義隨-想,我只是把我的意思表達出來而已。」

「樸理諾,你不要太過分,難道就允許你自己交女朋友,卻不許我談戀愛嗎?我已經成年了,可以為自己負責任。」再度申明自己成年的理由,是希望樸理諾能恍然,她不再是跟著他後頭跑的小女生,也提醒他,他們現在是對等的男人跟女人。

費了太多力氣,卻沒讓樸理諾開竅,她感覺很受傷。

「我吃飽了。」

隻果放下碗筷定向客廳,隨手抓起放在沙發上的小背包,轉身就往外走,樸理諾在她抵達門口之前攔住她。

「-要上哪去?」

「和朋友去看電影、唱歌、跳舞,可以吧?」隻果句句咬牙切齒。

「不許去!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上課,現在該做的事情是上床睡覺。」

「樸理諾,你跟我有仇是不是?就只許你自己吃喝玩樂到三更半夜,卻不許我和朋友交際應酬,你這是哪門子的規章啊?」

「我是大人,而且是男人。」

冷笑一聲,隻果已經受不了他的八股與大男人思想,「在家也可以。」她放下小背包,把自己丟人沙發里,拿起手機開始撥打里面輸入的一些同學電話,「亞-,現在到我家來……干麼?唱歌、跳舞啦,我要開派對。」

要她妥協,免談!

看她打了一通又一通,樸理諾真是傻眼了。

隻果終于放下電話,卻笑得很得意,「我很乖吧,你叫我待在家里,我就不出去,如你所願嘍。」

真的是如他所願嗎?在他看來比較像是在向他宣戰,以她特有的方式。

最近的隻果很叛逆,搞得樸理諾心力交瘁,有陣子他一下班就飛快回家,唯恐她又搞出什麼花樣來讓他收拾殘局。

可是他也只是個人,工作的忙碌加上心情的壓力,還是需要獲得些紓解的。

難得答應幾個好友的邀約,在華燈繽紛的時候進入不夜城。

「理諾,你最近好象很疲倦,工作有那麼累嗎?」渚銘惟納悶的問著。

「我看是夜夜笙歌體力掏空吧!」季梵竣笑著調侃。

「-!喝酒吧,別那麼多風涼話。」面對好友的詢問與調侃,樸理諾只有一個反應,一杯酒下肚。

旁人只看得見他的光鮮亮麗,鮮少有人看得見他的辛苦。

「說啦,到底是什麼事情困擾著你?說出來也許我們可以幫你想辦法解決。」荻健錫認真的想要詢問出樸理諾心煩的問題癥結。

「荻先生,你是第一天認識他嗎?竟還不了解他會為什麼煩惱。除了他們家那個寶貝之外,大概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他這座山動搖,肯定是隻果妹妹又闖了禍,他才會這麼煩惱。」

「錯。」樸理諾斷然否認季梵竣的猜測。

「錯?」

「只對了三分之一。」

「那請問另外的三分之二又是怎樣?」

「隻果最近並沒有惹出什麼大不了的禍事來,但是,她最近很叛逆,我說什麼,她都跟我唱反調,害得我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家丑原是不該外揚的,但是他真的想听听旁人的看法,也許可以從中找到一個取得平衡的好方法。

「誰可以告訴我,我該怎麼跟個二十歲的女生相處呢?我又該怎麼做她才會乖乖的步入正軌,而不會有任何偏差?」

「我們家都是男生,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妹妹相處,不過,把妹妹我是一把罩,女生都愛听好听的話,尤其是現在的年輕女孩,凶不得,太有主見了。」季梵竣吊兒郎當的說道。

「-!盡說些風涼話,我是要答案,不是問你現在女孩怎麼樣。」

「其實梵竣那樣說也沒有錯,因為現在的女孩太有主見了,所以要她照著你的話去做比較困難,不過你倒是可以動之以情。」

「動之以情?別叫我拿對女人的那套對小女孩,隻果是我看著長大的妹妹,那套對她不管用的。」

「未必。」除了樸理諾唱反調,其它三人異口同聲表達了他們對此提議的看法。

「瞧,三票對一票,你輸了。」季梵竣得意的笑了起來。「不如我們來和小女生玩玩,轉移她的注意力,可好?」

「想都別想打她的主意!」

「不然我們再來表決啊。」

他們四人在商場上被稱為東方四少,但是他們四人的意見從來不曾一致過,表決總會出現三比一的狀況,尤其是某三人用眼神達成共識要惡整其中之一時,那同意表決是一種愚蠢的行徑。

「不用了,我決定听從你們的建議,好好的對她動之以情。」情有很多種,他當然是不可能對隻果訴諸男女之情。

但另外三人卻都在打賭,賭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三人都在猜他何時會真的對愛情開竅。

當局者往往誤入迷途。

「渡假?」初听到樸理諾的提議,隻果腦袋閃過一個想法,樸理諾變性了嗎?

平常叫他放自己幾天假休息,就好象會要他的命似的,現在他卻自己主動提出要去渡假的提議。

他就坐在沙發上,所以她很自然的傾身用頭去探他的額頭,「沒發燒嘛!」

「我當然沒有發燒,是覺得該帶-到處走走。」

「可是你真的可以放下工作?」

「當然可以。」沒想到這樣就可以讓隻果氣消了,早知道他該早點找他那幾個死黨出出鬼點子。

「地點要讓我挑我才要去喔。」

「好。」

怪了,今天的樸理諾也未免太好說話了吧?平常他不是意見最多?而且總是要主導一切,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又捅出樓子來,總是要她乖一點,少搞怪。

「你今天怪怪的。」

「有嗎?」

「有,非常奇怪,是不是有什麼詭計?」他太不正常,讓她很難不胡思亂想。

「當作是我跟-賠不是,可以嗎?」

「那太便宜你了。」

「還便宜啊?不便宜了,比起那些要自己賺錢出國旅行的美女,-幸福得多了。」

「喔,那我也可以不和解。」甩甩頭,隻果假裝一臉不在乎,但其實她心底在乎得要命,可是想起開刀那一晚,她心底還是不舒服,「你沒告訴我,那個何小姐和你是什麼關系?」

「學長學妹,上司和下屬。」

「除此之外沒有其它?」

「-希望我和她還有其它?」樸理諾直接把問題丟回去。

少女情懷總是詩,他怕隻果會想入非非,所以偶爾會丟出很犀利的問題,打探虛實。

「當然不可以,你的對象要讓我挑選。嗯,太胖太瘦、太騷太悶都不行,最重要的是要和我處得來,否則我一定會當個壞小姑,整死她。」

「是,-干脆說-要幫我報名剃度,讓我去當和尚就不需要那麼麻煩。」

「那也不行啊,如果你當和尚,就沒有人寵我了。」

樸理諾斜睨著隻果,看她滿臉神氣活現的模樣,忍不住搖頭失笑,「-啊,就吃定了我是吧?」

隻果給他一個擁抱,笑說︰「別這麼說嘛,雖然我吃定了你,可是也只有你有這種待遇喔。美女的親吻,賞你一個。」說完,她就在他的臉頰上印了一記,像小時候一樣,用舌忝的,把口水沾在他的臉上後匆忙逃逸。

「-又舌忝我!」樸理諾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心底卻一點也不生隻果的氣。

是的,她總是給他這種特別待遇,而他又何嘗不是只給她這個小妹妹這種戲謔的特權。

這個特別待遇讓他回想起他剛到虞家的第一天,他對陌生的環境抱持著一種戒備的情緒,卻在隻果舌忝了他一記後瓦解了心防。

自此,小女孩就成了他的第一號跟班,人前理諾哥哥,人後高興就叫理諾哥哥,不高興,樸理諾就三個字一起來,而他也在無形間被她給影響了。

「你干麼那麼感動啊?原來你喜歡我舌忝你啊,那我再多舌忝幾次!」

「別來!」雖然是特別待遇,可是口水留在臉上也是挺惡心的,他開始閃躲隻果的攻擊。

兩人仿佛回到兒時,-追我跑,戰爭結束,不傷一草一木。

隻果要請假,幾個和她要好的死黨自然會好奇她請假的用意何在,一打探,知道樸理諾打算帶她出國渡假,個個馬上就露出羨慕的眼光,只有崔亞-表情和眾人相去甚遠。

「亞-,-怎麼了?好象不太高興?」

「沒有啊。」

總是最安靜捧著書在一旁的沉瑜邡突然開口說︰「她是在吃醋。」

「吃醋?吃什麼醋?」

「當然是吃-和樸理諾的醋,-也知道她喜歡樸理諾,還單獨和他出國去玩,這樣她不傷心才怪。」

隻果這才想到,自己的大剌剌確實太傷人。她早說過要成全亞-,這會兒卻獨自高興著要和樸理諾去渡假,難怪亞-會不開心。

「亞-,對不起喔,我不該只顧著自己高興卻沒考慮到-的心情。這樣好了,我叫樸理諾順便訂-的機票,我們一起去玩。」

「-有這個心我就很高興了,不過我沒有錢可以支付旅費和機票費用,而且我連護照也沒有辦過,來不及和你們去玩。」

「這樣啊……」躊躇了許久,隻果突然拿起手機,邊撥號邊說︰「我叫樸理諾把出國的日期改一下,這樣-就可以和我們一起出去,旅費我叫樸理諾幫-出,這樣一來就沒有問題了。」

「這樣也不錯,好讓人羨慕唷!」

「別鬧了!」崔亞-嘴巴不好意思說,心底卻很開心,和樸理諾一起出游,這夢她作很久了。

電話接通了,樸理諾來不及出聲,隻果就連珠炮似的對著話筒說︰「樸理諾,我們把出國的日期往後延一下,還有我要你幫我同學亞-出旅費,讓她和我們一起出去玩。」

「什麼?」

「我講得不夠清楚嗎?我說我同學亞-要和我們一起去玩,可是她現在沒旅費啊,所以你先幫她出一下。」

「不可以。」

「什麼不可以?」想不到樸理諾會拒絕,隻果當場很難堪。

「都不可以,不可以延後,不可以替她出旅費。」

「那點錢對你來說,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數目,干麼那麼小氣啊?!」隻果面子掛不住,開始變得胡攪蠻纏。

「不是錢多寡的問題,是她還沒有賺錢,就不該想著自己能力以外的奢侈享受。」

「大不了請她以後賺錢再還給你嘛!」

「我從來不贊成人家先享受後付款。對自己過度的仁慈,就是對往後的自己殘酷。」

「樸理諾!」

「下課我會叫司機去接-,回家再說。」

發現話筒那端傳來斷線的嘟嘟聲響,隻果氣得跳腳,「死樸理諾!臭樸理諾!思想又臭又八股的樸理諾!」

「算了,-有這個心就夠了。」崔亞-哭喪著臉,心情是五味雜陳,她甚至想著,到底是友情重要還是愛情重要?

她知道隻果是個很夠義氣的朋友,可是嫉護的火苗卻在她心底不斷燃燒。

隻果不知道,這時候的崔亞-是有一丁點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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