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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冤家 第二章

位於忠孝東路二段的黃金地段有家很有名氣的服飾設計公司,這里專門替明星仿造型,但是那最有名氣的設計師卻是個娘娘腔的男人,他舉手投足都像極了小女人,看得任武直想吐。

當白思晨的手拿著布尺替他量身材尺寸時,他的身體就起了無以計數的疙瘩,不管這種人能夠設計出怎麼好看的,又怎麼合身的衣服,他就是無法讓白思晨繼續順利的踫觸下去。

「我想我可以自己想辦法,關于我的造形設計……」

羅隻打斷他的提議,說著,「不許你對大師無禮,人家是百忙中抽空替你設計造型的。」

但是那雙眼太不安分,這個圈子很奇怪,尤其是服飾設計界,很多都是同性戀者,雖然他不是排擠那些人,但是讓這設計師在自己身上模來模去的就是很不舒服,沒辦法,誰讓他比較喜歡女人。

「任先生不必太拘束,我常常替許多知名明星做造型,至于你,我一定會做出最好的造型,不會令你失望的。」

但白思晨太不會察言觀色,見他的毛手又上來,任武無法控制的大叫,「夠了!我會叫我的設計師過來。」

白思晨還不至于太過生氣,只是一臉的失望,但是羅隻可火大極了,她氣得把任武抓到一旁,氣急敗壞的訓斥著,「你到底是不是演藝圈的人?」

「我是啊。」

「那你可不可以敬業一點?」

「敬業?拿我的貞操來敬業?免了。」

「什麼拿你的貞操來敬業?什麼意思?」

「白思晨是個同性戀,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我,我很難受。」

到底是長年居住在海外的,連見解、說話都那麼直接,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討厭就是討厭,但是演藝圈是個很現實的世界,以他這樣的個性很容易得罪人的,而她既然是他的經紀人,當然得要改變他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

「不管他是不是同性戀,你都沒有權力拒絕他替你做造型,因為公司和他簽了約,一切都得照合約去實行。」

「那好。」

以為他想通了,但那只是她愚蠢的看法,他接下去說著,「你來替我測量,他來替我做造型,我只能退讓至這種地步。」

羅隻無奈,看來,要想改變他,得要花一段極長的時間才成了。

***************

只是短短一天,羅隻就帶著任武馬不停蹄的四處趕通告,一天下來,他沒有累慘,倒是把她給整死了,光是應付那些追著他的花邊新聞跑的訪問內容就夠她受的,那些記者簡直就是外星來的異形,無孔不入,連她不知道的緋聞,他們都有所耳聞。

不過她認為那不能怪記者,而該怪到處惹是生非的任武,「你給我說,你還有多少事情沒有告訴我的?」

「你吃醋了?」

真是風馬牛不相及,他問這什麼問題?

「不要和我打哈哈,我要知道還有多少緋聞是我不知道的?你若是不告訴我,踫上記者問及我都不知道怎麼幫你闢謠。」

「何必闢謠,反正都是成年人了,男歡女愛本來就是很正常的。」

羅隻一臉羞赧,氣憤的想著,他就不能夠饒饒她嗎?再怎麼說她都是個處女,沒必要說得那麼白吧?

但為了要讓他以為她是個識途老馬,她不得不說︰「男歡女愛的確是很正常,但若是濫交就不正常了,你自己說你算正常還是不正常?」

「誰跟你說我濫交?」

「你想否認?」

「本來就沒有的事情我又為什麼要承認?」任武生氣的逼向她說︰「不要誹謗我,就算你是我的經紀人也一樣,不要惹火我。」

「若真沒那回事,你更沒有生氣的必要,但真的沒那回事嗎?」羅隻不信任的搖著頭說︰「如果真的沒那些事情,那麼那些女人為什麼要承認呢?」

突然,他的臉在她的面前放大,他的身體在離她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下,他的氣息直接吹著她的臉,他的眼邪氣的望著,他用一種魅惑人的笑對著地說︰「如果我真的是濫交,昨天夜里你還可以完整無缺嗎?」

她想給他一巴掌,因為他沒必要提醒她昨天發生的事情,但是仍不忘記因為他,所以她作了一個很綺麗的夢,一個有他,有色的夢,當然這可不能夠告訴他。

「總之……」

「別想要我乖乖听你的話做一個乖乖牌的大明星,我是個人,一個男人。」

他確實是個男人,這一點她一點都不懷疑,因為他的身體正貼著她,而他的需要再明顯不過了。

***************

所幸,這車子是公司的,車子前頭和後頭隔著一片東西擋著,所以前面看不到後面所發生的,後面做什麼也不需要怕前面看到,免去了尷尬的場面,這是為了明星趕通告得換衣眼時所做的特別準備。

但是這也未免太過夸張了吧?他竟然公然的表示他對她起了邪念?這太邪惡了,就算他真的那麼饑不擇食,也不需要在這種時候,對地這種年紀大他好幾歲的女人表示吧?

「你不要太過激動,我知道我的要求太過火了些,或許我們可以商量一下,我知道男人的很難以控制,所以你還是可以……」

「可以什麼?」任武笑著在地臉上吹氣,覺得玩弄她是件有趣的事情,又以前都是女人先來纏上他,就算是和女人上床,他也總是覺得那些女人拼命的想要自己得到高潮,所以一味的搔首弄姿。

但是羅隻不同,她故意把自己打扮得很老氣,為的就是要和明星們拉開距離,要讓那些想追求她的人自動打退堂鼓,想也一定沒有人看過她放下長發時那慵懶得想讓人一口把她吃掉的樣子,而他慶聿只有他發現這個秘密。

「嘿!不要玩我的頭發……」

「不是叫你別老是把頭發挽得那麼高嗎?」

「那是我的問題,不需要你替我操心。」

「但是我看得很礙眼呢!」他繼續拉扯著,幾根發絲因而散落下來,他的手就這樣卷著她落下來的幾根發絲把玩了起來。

「任武……」

「我听著。」他笑說。

羅隻從他手中扯回自己的頭發,命令著,「不要把你對女人那套拿來用在我身上。」

「為什麼?」

「因為我絕對不會與和我簽約的明星搞出緋聞。」她一本正經的宣告,藉以遏止任武繼續捉弄地,也藉以抹減她心中那股不安與騷動。

***************

事情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所以一整天下來,任武對羅隻保持了些許的距離,除非工作上的需要,否則他不輕易的開口與她說話,這當然是羅隻想要的,但是不說話的任武看起來讓人心疼,不過她認為他很快就會重拾起笑容,因為酷酷的他很快就能吸引其他女孩的注意力,一個接一個紛紛的向他走近,她想他那樣花心的人應該控制不了對女人的需求,寂寞的臉只是短暫的,偽裝的而已。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和一個新進的女歌星相談甚歡,兩人說笑的鏡頭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情侶。

但這可不大妙,石翠芬是以月兌星出道的,和她牽扯在一起對任武的演藝事業非但沒有一點幫助,反有害於他。

身為他的經紀人兼宣傳監督人,她不能讓他的事業毀于一旦,她得要阻止,不管他們之前有沒有嫌隙,也不管她和他還在冷戰之中,她是非阻止不可的。

基于此,她上前,盡量禮貌的打斷兩人的對話,「對不起,我和任武有事要商量,可不可請你離開一下?」

「可是……」

石翠芬一臉不願離開的模樣,看起來很明顯就是被任武煞到,現在的速食愛情就是無你我會死,但是她比較夸張了點,才交談過-問,就像認識了一輩子,真夠大膽的。羅隻暗忖。

「你先離開一下,有空我找你。」任武捏了捏她略有肉的手,笑著安撫。

石翠芬這才乖乖的離開。

任武轉過頭來面對羅隻,一臉的-樣,「你不要我接近你,我已經照做了,你還想怎樣?」

「我只是要警告你,別沾惹上那女孩,她是只要可以往上爬,利用誰都無所謂的。」

「男歡女愛,這是現代人類的自由。」

「我不希望你的事業于於一旦,如果你真的沒有才能,那也就罷了,如果你因為和三流女星扯上關系而賠上了自己的前途,那樣根本不值得。」她是為了他好。

任武不領情,嘲諷的說著,「那是我的問題,還是你以為那些裝得很淑女的女人就一定是淑女?」

「我沒有那麼說,但是她就是不可以……」

「如果我一定要呢?」

羅隻挫敗的嚷,「你一定要這麼任性嗎?」

「任性?我?別說笑了,我不是很乖的听了你這個紅牌經紀人的安排了嗎?」任武反唇相稽。

這完全是報復的行為嘛!羅隻不至于笨得看不出來,她把他往外拉,「走了,你的通告上完了,我們回去。」

任武甩開她的手,說著,「既然通告上完了,就表示我可以自由活動了。」

「任武,你想上哪去?」

「我是個男人,不需要保母。」他吼道,拒絕上公司的車子。

「你到底要上哪去?」

「很簡單,去找刺激,找我想要的人生,找我的樂子,只要我喜歡的都可以去做。」他大笑,帶著嘲諷的味道。

「你用這種任性的行為來報復我不覺得太過幼稚了嗎?還說你不是小孩,難道你今天不打算回家?」

「我四海為家。」他回道,並說著,「就我記憶中,這里沒有。」

「你不要這樣,我道歉可以嗎?」

「不必了,一點誠意都沒有。」

「任武,你不要這麼拗好不好?我真的都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你替自己好好想想,也許你不在意這麼一點小市場,但是你真的甘心這樣就放棄嗎?」

任武轉過身,丟下話,「我今晚不回去了。」

看著他跳上車子,羅隻矛盾的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追上去。在大馬路杵了好久,最後地還是坐上車子朝回家的路前進。

***************

一整夜羅隻都無法入眠,因為隔壁的房間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任武還沒有回來,所以她怎地都無法讓自己安然入睡。

難道他真的打算不回來?那麼他打算和哪些人度過這一夜?是那個三級片女星石翠芬?還是路邊找來的流鶯呢?抑或者是花筆鏈找來應召女郎?

她愈想愈著急,自己根本不需要和個明星鬧別扭,明星多少都會有些驕縱的氣息,讓讓他就可以皆大歡喜,只要他不是真的太過火,那麼就算他喜歡拉她的頭發,讓他拉也不會掉多少根,也不必弄的現在她-外不是人。

夜又更黑了些,連萬家燈火都紛紛的熄滅,只有路燈照耀著如墨的大地,有些寂涼,在這時候,隔壁的房間傳來啟門的聲響。

羅隻飛快的跳下床,拉開門板卻看到最不想看到的景象,任武是回來了,但是他卻也帶著個女人,從那背影她猜不出對方的身分,但是當女孩略側過了臉時,她知道是誰了。

石翠芬攙扶著酒醉的任武,任式的一只手貼放在石翠芬的小蠻腰上,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任武一邊掏著自己口袋的錢包尋找他的電腦卡,-邊笑說︰「你今天別想回去了。」

「人家又沒有說要回去,除非你趕我走。」石翠芬說話時還不住的往任武的身體磨蹭,穿得極為暴露的胸脯幾乎呼之欲出。

「夠了!」羅隻再也看不下去了。

「啊!」

啊什麼啊?她又不是妖怪,羅隻生氣的瞪著她說︰「不要用那種怪里怪氣的音調亂叫,現在是三更半夜,人家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有人在走廊上。」

本來她不是要這麼說的,本來地打算任武只要一回來,要向他道歉的,但是她想都沒想到他竟然會把女人帶回到她替他安排的家來,所以一怒之下,不好听的話就出口了,要收回也太遲了。

石翠芬氣壞地大罵,「你這老女人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的夠清楚了,請不要打擾鄰居的安寧。」

這不能怪她,看到石翠芬,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石翠芬在三級片中吟哦的浪蕩聲,除此,她無法想到什麼了,因為毫無劇情可言,做來做去就是,讓人看了就覺得,不如演算了。

不過,那是個人喜好,石翠芬要喜歡月兌光光讓人看,那也是她的自由,只要地不在這里礙自己的眼,她愛怎麼演怎麼月兌都與自己無關。

「我希望這種事情不會再有下一回,也不希望你再度出現在這個地方,你請回吧!」

任武終于按捺不住開口了,「翠芬是我帶回來的,誰也不能趕走她。」

「是嗎?」羅隻冷哼著氣說︰「你不是說不回來?那麼又為什麼帶著她回到這里?聰明的男人都知道偷吃也要擦嘴巴,我看你簡直笨得無可救藥。」

「你這個女人未免管太多了吧?」石翠芬愛嬌的又往任武身上黏了過去,一臉委屈的埋怨著,「任武,你要替我作主,這個女人太看不起人了,她竟然把我當成了妓女看待,人家不依啦!」

「羅隻,馬上向翠芬道歉,否則我就和環台解約。」

「解約?」

這可嚴重了,羅隻想到底自己是拿人薪水的,開罪了搖錢樹,對公司損失大還不好交代,為此,她縱有百般的不願意,卻也只能向惡勢力低頭。

「我知道了,我道歉,但是也要請你離開這里。」

「我想任武不會願意讓我離開的,尤其是今夜。」石翠芬得意忘形了起來,語調比先前更加曖昧,根本就是拿準了羅隻不敢對她怎樣。

羅隻氣煞道︰「請你們放尊重些,這是我的房子,不要以為我會容許你們。」

「別理她。」任武挽著石翠芬的腰肢,說著,「地年紀大了,所以常常會因為內分泌失調而導致精神緊張過度,跟我來,今天我可不能沒有你。」

太過目中無人了,但是羅隻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摟著女人堂而皇之進入地為他安排的房子,更氣的還是,那是她的房子,一怒之下,淚水沖出她的眼眶,她在任武轉過頭來之前掉頭沖回自己的房間,用力的將門甩上。

***************

進了房間之後,任武整個全消失了,雖然這里隔音設備不錯,但是他依然可以听到隔壁傳來的兵兵乓乓的聲響,以及小小的啜泣聲,原本他是想藉著酒興,讓自己解放,也藉此證明自己對羅隻只是一時的好奇,最主要是想要氣氣羅隻,讓她清楚他並不是非她不可。

但是,現在他的酒醒了一大半,發現自己一丁點都沒有,對掛搭在自己身上磨蹭的女人不僅沒有感覺,還覺得有些惡心厭惡,況且,隔壁的啜泣聲已經夠讓他心疼,他哪有心情再做其他事情。

「怎麼了?你不是說今天沒有我不成嗎?」石翠芬拚命的想挑起他的,所以可以說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但是他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連注意力都不用在她身上,對她的自尊心造成嚴重的傷害。「難道我不夠性感?」

「不,你很性感。」任武訕訕地笑說。

「那麼就是我的魅力不夠。」

「你絕對可以吸引一拖拉庫的男人。」

「那麼為什麼我這麼努力的討好你,你的身體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呢?」石翠芬一邊埋怨,一邊不信邪的嘗試著要挑起他的欲火。

任武只是撥開她的手,「你先去洗澡。」

「我們一起洗。」石翠芬很大方的提議著。

反正地早就月兌慣了,演三級片就算不是真槍實彈,但是還是要光著身體和男人摟摟抱抱,比起那些男人,任武可吸引人多了,他全身幾乎找不到一絲的贅肉,隔著衣物都可以讓她感覺到他胸膛的結實,況且他又深具利用價值,和他扯上花邊,可以提高她的知名度,就是不成,攀上他,下半輩子吃穿也不愁沒著落了。

石翠芬打著這如意算盤,更想趁著任武對她有絲好感時讓他墜人她密布的情網,然後她便可以手到擒來。

「快來啊!」她扯著任武的手臂,嗲聲道。

「不,你先去,」

「那你等會來喔!」石翠芬只得妥協退讓一步,但仍不死心的說著。

「嗯。」他會去才怪,剛開始為的就是要讓羅隻生氣,也真如羅隻說的,他只是幼稚的想要報復,沒有其他因素。

但是,石翠芬洗澡也未免洗得太快了些吧?他都還沒想出對策,她就裹著一條浴巾打浴室走了出來。

真大膽,這女人果真是月兌慣了,在男人的房間一點都不矜持,只圍著條浴巾是想讓男人輕易扯掉吧?他猜想著她大概連下半身的內在美都沒有穿。

「你真慢,我已經洗好了。」

任武起身,訕笑地說︰「那我去洗了。」

可還沒有跨出步子,石翠芬就朝他沖了過來,然後抱著他猛地就狼吻了起來。

天,她以為現在在拍三級片嗎?可他也還沒落魄到需要出賣色相去演那種戲。

「等……」

「等什麼?你也不用洗了,天已經快亮了唷!」

她在提醒他良宵苦短嗎?

他沒見過這麼猴急的,如果是以前在美國,他會很大方的接受邀約,既然她都作出了邀請,拒絕女士是很失禮的,這是他的人生哲學,但是踫上羅隻之後,奇怪的是他竟然對其他女人不感興趣,甚至連現在他都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夠了,今天不要。」他拉下石翠芬的手,並且推離她。

「什麼?」突然被拒絕,石翠芬當然錯愕極了。

「我身體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不想做那種事情。」

「怎麼了呢?」

「大概是最近太累,又加上剛剛喝酒喝得太凶,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下回我們再繼續吧。」

石翠芬扭著腰,埋怨著,「怎麼這樣,人家都準備好了……」

任武拍拍她的臉頰,安撫道︰「下次吧,下次一定好好的補償你,我知道你很乖的,听話。」

突然被拒絕雖然令石翠芬感覺幾乎要欲火焚身,那隱隱因得不到滿足而感覺到的痛雖然也令她不舒服,但是放長線釣大魚,她不想因小失大,況且任武又表現的那麼有誠意,她只好退讓一步。

「下回可不許再這麼對待我唷!」

「好。」有下回才怪,他只想打發地快點滾蛋。

***************

送走了石翠芬,任武便敲上了羅隻的房門,里頭只听聞啜泣的聲音,就听不見任何回應,這回他真把羅隻氣火了,瞧她哭那麼久就知道,一陣陣心疼讓他做出了很貿然的舉動,他開始撞門,撞得門板砰砰作響,在寂靜的夜听來就猶如天雷巨響。

「滾!滾!滾!」羅隻隔著門板大。

這輩子她沒受過這種氣,帶紅了無數的明星,得到的只有尊敬,可不曾這麼被糟蹋過,如果早知道會被這樣糟蹋,她會拒絕公司的安排,拒絕任武的要求。

「如果你不開門,我就撞到門倒下為止。」

撞得倒才怪,只怕門沒有倒下,他先倒下了,但是他的決心似乎是不容許忽視的,從他撞門板的力道看來,他是用盡全力在撞擊著門的。

萬一他受傷怎麼辦?

羅隻心想,那還得了,他可是環台的重要商品,萬一真受了傷,她可就交代不了了。

忘記自己臉上還掛著淚水,她飛快的拉開門板,卻因此被任武給撞個正著,這一撞,還來不及思考,整個人已經飛將了出去,但卻在她認為自己會跌得很慘的時候,她只是倒下了而已。

直听聞到一聲痛苦的哀號,她才明白,是任武當了她的肉墊,他及時救了他,所以她才可以幸免于難。

「你怎樣?」她在他懷中,焦慮的查看他有沒有受傷,「你覺得哪里最痛?我幫你看看有沒有骨折什麼的……」

「都痛……」任武假裝痛得受不了,一邊還偷偷的觀望著她焦慮的臉,一開始他是真的痛,但是看到她焦急的模樣就忍不住要捉弄她一下,但是現在,看到她因為擔心他而落下焦慮的眼淚,他又心疼不已了起來。

捧住了她的臉,他讓地面對著自己,然後輕哄著,「別哭,我沒事。」

「可是……」她還覺得不大放心。

「我真的沒事。」

「真的?」

任武笑著調侃她,「如果你每天都對我這麼溫柔,就好了。」

「喂,我都快急死了,你還有心情和我說笑?」

任武抓住了她的手,說著,「我是很認真的那麼以為的,可不是在開你玩笑,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向天發誓。」

羅隻拉下他的手,笑問他,「美國也時興發誓嗎?」

「你不信?」

「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來撞我的門干麼?你那個辣妹呢?你在這里而把她丟在房間可以嗎?」

「我打發她走了。」他發現他們現在的姿勢很曖昧,她趴在他的身上,即使沒有一絲邪念,但是卻讓他全身起了戰栗,一股欲火難耐。

「為什麼打發她走?」她完全沒有感覺,繼續追問著。

這實在是種殘酷的折磨,任武痛苦的申吟了聲,引發來羅隻憂慮的關注,「你還是有撞到對不對?快點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了?」

但是,她的好意對他卻是種酷刑,他受不了的大叫,「別動!」

「啥?」

他把自己的下半身貼向她,以實際的反應告訴她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沒想到因此而挨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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