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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秘書當老婆 第五章

一早,耿雲鵬到了公司,可是到了正午,還不見周海音的人影,火爆的脾氣又無法抑制的發飆出來,正有個人來被他開刀,電話適時的拯救了那只無辜羔羊。

「耿雲鵬-哪位?」

「我是周嬋,海音病倒了,她要我幫她打電話請假。」

「什麼?那家伙又想耍什麼把戲?」他第一個念頭就認為她是在裝病,為了不見他,所以無所不用其極。

「她是真的病倒了,昨晚她突然昏倒緊急送醫掛急診,如果你不信可以到醫院來看看,她現在還在吊點滴呢!」

「我當然會去看個究竟。」

問明了周海音住在哪家醫院,他丟下了準備召開的干部高峰會議,飛車抵達醫院,前後花不到十五分鐘。

看見他,周嬋嚇了一跳,「你來了啊?!」

「她在哪?」

「606號病房。」

耿雲鵬沒再多看她一眼,就筆直的朝號碼牌指示的方向前進,彷佛她是不相干的人,而躺在病房的周海音才是他心之所系的人兒。

雖然是她要周海音去誘惑耿雲鵬的,可是看見他那麼緊張周海音,她這正牌的未婚妻也有點不是滋味。

「那家伙就是海音的老板?」金緯豪突然出現在她身旁。

「你是誰?」

「我是海音青梅竹馬的哥哥。」

「喔,就是從韓國回來玩的那位制作人?」

「嗯。」金緯豪只輕哼了一聲,沒多做自我介紹,「那家伙是海音的老板?」

「你認識雲鵬?」

「-叫他雲鵬?听起來似乎和他很熟?」

「雖然稱不上很熟,但我是他的未婚妻。」

「什麼?!」

「這也值得你大驚小怪的嗎?你都不看新聞的嗎?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我們的婚期定在下星期六。」

「可是昨晚我看見他們兩人在接吻!」金緯豪怒不可遏的吼著,「那家伙竟然腳踏兩條船,我非去宰了他不可!」

「你說他們在接吻?!那是千真萬確的嗎?」

「當然,是我親眼所見,我要去問那家伙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竟敢這樣對待海音,我絕對饒不了他!」

周嬋什麼都听不下去了,她急著打電話給汪俊杰,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可是電話老是打不通,所以她決定親自去找他。

金緯豪沖到周海音的病房,恰巧看見耿雲鵬正在扶她,他氣急敗壞的上前把他扯開。

「你不要用你那-髒的手踫海音!」

「你是什麼人?」

「我是海音青梅竹馬的哥哥,你這家伙別當著我的面欺負她。從這一刻開始,只要有我在,你都別想接近海音半步!」

「哥哥?你這是在向我宣戰嗎?」耿雲鵬冷冷一笑,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依然故我的靠近周海音,「-還沒告訴他們嗎?」

「沒。」她根本來不及說任何事情就被送到醫院來了,醒來發現自己在醫院,她也嚇了一跳,後來才知道自己昏倒了。

「你是周嬋的未婚夫,竟然還敢對海音出手,你這種禽獸不如的家伙,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看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來告訴你也無妨。下星期六,我的新娘不叫周嬋而是周海音,這樣說你听得夠清楚了嗎?」

「你胡言亂語什麼?!海音才不可能嫁給你這種腳踏兩條船的渾蛋!海音-告訴他,說他是在異想天開,說-根本對他沒有意思,-快說!我給-靠,不用怕。」

她為什麼昏倒?不就是為了這惱人的問題。眼前這兩個家伙都是罪魁禍首,一個扮演著小時候最愛扮演的騎士,努力的想要當個稱職的哥哥;一個不斷的蹂躪她身心到疲憊不堪。

她知道金緯豪對她好,是基于兄妹情誼。可是此刻,她誰也不想理會。

「護士小姐,我頭好痛,麻煩請這兩位先生離開。」

將棉被蓋住頭,塢住耳朵,她假裝什麼都沒有听見。

周嬋來到汪俊杰的住處,急于將耿雲鵬和周海音發生曖昧關系的消息告訴他,然而抵達的時候,卻撞見他和一個女人卿卿我我的走入住處。

她萬萬沒想到汪俊杰竟然會背著她和別的女人勾搭,望著兩人親熱的模樣,她氣得想給他們幾刀。

但她沒有那樣做,這口氣她忍了幾分鐘,而後她拿出鑰匙打開自己為汪俊杰購買的公寓大門。

客廳靜無人聲,但越靠近主臥房,的聲音就清晰可聞,男人的婬聲穢語交雜著女人的吟聲喘息。

里面在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清楚可聞。

除此之外,她更听到了駭人听聞的事情。

汪俊杰大剌剌的說著,「周嬋那個笨女人還真以為我愛她,竟然妄想要替我生小孩。」

「如果你敢讓她把小孩生下來,我就跟你離婚!」

「傻瓜,我怎麼可能會讓她把小孩生下來,我要的是她家的錢,這-又不是不知道,況且,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讓-過好日子。」

「那你會叫她把小孩拿掉吧?」

「當然,我打算晚點去找她,不管用什麼借口,都會讓她心甘情願的把小孩拿掉。」

事實是如此的傷人且丑陋,一向驕縱的周嬋從來不曾受過這種侮辱,她憤怒得再也壓抑不了,用力的推開房門,就見到早迫不及待褪去衣服交纏在一起的男女,听見巨大的開門聲響,兩人同時轉頭,並且驚愣住。

「-……」

「-怎麼會在這里?!」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汪俊杰飛快的跳下床榻,上前口沫橫飛的解釋著,「周嬋,-听我解釋,我是被那個女人誘惑的,我知道我錯了,請-原諒我好嗎?」

「岫!」周嬋用力的在他俊臉上甩了一巴掌,是憤怒,也是厭惡,而後更多的拳頭打在他身上。

她邊打邊哭著指控,「你這該死的男人!竟敢這樣對待我,那個女人明明就是你的老婆,你竟敢騙我!」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听我解釋好不好?」

「滾!我什麼都不要听,馬上帶著你的女人離開我的房子!」

「有沒有搞錯?這房子的名子可是登記俊杰的,-憑什麼要我們滾?」眼見事情已經敗露,張秀玲也不再裝聾作啞。

「-這個賤女人,竟然還敢跟我嗆聲?!」原本的怒火轉了方向,周嬋沖到床上揪住她的頭發,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誰是賤女人?我看-才是吧!俊杰可是我的老公,-罵我賤,我還要告-破壞人家的家庭呢!」

「-們不要吵了!」

任憑汪俊杰在一旁叫破了喉嚨,兩個女人一句話也听不進去。

張秀玲腦子轉得快,知道有錢人最愛面子,她緊咬住了這點不放,繼續攻訐周嬋,「我看就召開個記者會吧,我倒要看社會大眾會怎麼說-這個介入人家家庭的女人。」

「-……」

「我有的是證據。」

咬牙切齒也沒用,周嬋氣歸氣,卻也知道自已在法律上站不住腳,況且對方不在乎名譽,她卻丟不起這個臉,萬一事情被耿雲鵬知道,他們家便得要傾家蕩產的還錢。

「房子我不要了,但是你們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等等。」張秀玲笑著喚住她。

「-還想怎樣?」

「遮口費啊,你們周家從耿雲鵬那里得到了不少好處吧?我想,若是耿雲鵬知道-背著他和俊杰偷情,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喔?」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現在的周嬋可頁是蠟燭兩頭燒,不僅要承受被欺騙感情的苦,還得要忍受被騙子威脅的窘境。

這是天大的失策。

但,這個險冒不得。

她從皮夾中拿出支票,寫下了一百萬,「這里是一百萬,僅此一次,以後你們別想再從我這邊挖到任何好處。」

「一百萬太少了吧?听說耿雲鵬融資給你們周家至少有十億呢,-才給這區區一百萬,會不會有點小家子氣啊?」

「-別想獅子大開口,融資是周轉金,那些錢早就轉到危急的部門做運用了,這里是一百萬,愛要不要!」

「五百萬,如果-不拿出來,我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記者,我想記者會很樂意得到這頭條新聞,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拿到更多的好處呢!」

周嬋現在才知道什麼人惹不得,那就是貪得無饜的人。

五百萬事小,可是破產卻是事大,衡量其輕重後,她不得不向眼前這對小人妥協。

簽下了五百萬支票,她憤憤的警告,「如果你們敢對外面亂說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有錢,我們的嘴巴一定會密不通風的。」張秀玲吻著支票,貪婪本性展露無疑。

彷佛婚禮是真的正在籌備中,周海音回到家中,椅子都還沒坐熱,愛德斯的專業設計師就來了,她傻愣愣的任由幾個設計師對她量尺寸,自已卻一點準嫁娘的真實感也沒有。

「這些是今年歐洲最流行的新娘禮服款式,周小姐看看有沒有您喜歡的,如果都不喜歡,我們再送其它的過來給您挑選。」

「或者您有比較好的想法也可以提供給我們當設計參考,我們一定會讓您成為最美麗的新娘。」

「謝謝,我沒什麼意見,你們看著辦吧。」

當替代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她的任務算不算是完成呢?

應該算,可奇怪的是,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當替代品。

耿雲鵬來了,听到她的回答很不高興,硬是要她把設計師帶來的設計圖一一翻閱,而且他的意見可不少。

「太露了,換一套。」

「老氣。」

「一點也不特別。」

她沒有任何意見,耿雲鵬卻從頭嫌到尾,沒有一套讓他看上眼。看起來,他比她還要熱中于這個婚禮。

他的反應不免讓人有點錯覺,彷佛他真的很真誠想要和她結婚。

「干麼那樣看我?」他轉頭,剛好對上周海音懷疑的目光。

「你到底要我做到什麼地步?」該給的都給了,她的心、她的身體,甚至連她的靈魂都一一淪為他的俘虜,可是他似乎樂在其中,不準備收手。

他是,的確是,這一點也只有他最清楚明白。他拉不下臉說愛,只能用這種方式綁住這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這套不錯。」沒回答她的問題,耿雲鵬看中了一套禮服,把設計圖推到她面前給她看。

「你決定就行了,我沒意見。」

「那是不是該通知-父母回來主持婚禮了呢?」

到現在,她還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告訴雙親,這種連自己想起來都覺得荒唐的事情,所以,她是準備先斬後奏的。

「他們很忙。」

「那是很蹩腳的理由。」

「我很累,要上樓休息了。」

「我都忘了-是個病人,是該多休息。」說著,他輕輕松松就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這舉動讓周海音嚇了一大跳,心更沒來由的漏跳了好幾拍。

「你干麼?快放我下來!」

「病人就要安靜點,我不會把-吃了。」

信他的話是笨蛋!

該看不該看的都被他看光光了,能踫不能踫的也都無一幸免,他如果不是太健忘,就是存心裝蒜。

「不要亂動,等一下兩個人都跌下樓怎麼辦?」

掙扎無用,她只能短暫的妥協在他的婬威下。

終于抵達房間,他放下她後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半晌,發現她看他的眼神是防備的,忍不住戳了她的額頭一記。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再怎麼,還不至于會對個病人動手。」

「最好是。」飛快的替自己拉上被子,以防狼攻擊。

「快點閉眼睡覺,醫生說-神經太緊繃了才會昏倒,快睡!」

「你離開,我就睡。」

「我是老板,-敢跟我唱反調,小心我把-Fire,還有借給周家那筆錢……」

「好啦、好啦!我睡就是了啦!你不要再說了。」這就是她的命運,誰叫她心太軟。

耿雲鵬下樓時,就在階梯間瞧見坐在沙發上看喜帖的周嬋,听到他下樓的腳步聲,她起身走向他。

「你真的要讓海音取代我?」

「這不是-所希望的?我只是照-的意思去做,有什麼問題嗎?」

沒錯,原本她是希望他轉移目標到海音身上,可是現在她感情受騙,在她最不幸福的時候看見他對海音的體貼入微,心底很不是滋味。

這個男人本來是屬于她的,那種幸福甜蜜的感覺也該是屬于她才對。

突然間,她無法容忍自己的幸福被奪取。

「我改變主意了。」

「什麼意思?」

「我是你的未婚妻,婚禮是屬于你我的。」

「我也改變主意了,我要的人是周海音,不是。」

「可是外界都知道你我的事情,你這樣對我會不會太過殘忍了?這要我以後怎麼面對大眾?」

「那是-的問題,我不用負責。」

「你──」沒想到他這麼絕情,「為什麼你會突然改變心意?是因為你愛上海音?」

「那為什麼-會改變心意?據我了解,-一直很不願意和我結婚,甚至可以說是對我心存怨恨,現在突然對婚禮熱中又是為什麼?」

「我……」

「什麼都不用解釋,-心底很清楚,我也不胡涂。」冷冷打斷她的辯駁,他哼著氣說︰「看在海音的面子上,我可以暫時不追討那筆融資。」

一談到錢,周嬋想爭也提不上氣,她雖然沒愛過耿雲鵬,對他的個性倒是略知一二,勉強他是絕對行不來的,惹火了他,比惹惱了一頭獅子還要可怕,讓對手傾家蕩產,對他來說不過是小Case。

然而,一想及這個人人畏懼的猛獅卻在面對海音時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溫柔,她的胸口就莫名的燃起一把無明火,嫉妒點燃了她的斗志。

「還有事嗎?」

「沒。」

「海音病還沒好,若沒其它的事情,別去吵她。」

「嗯,我知道。」心里釀著怒火,她決定先離開,再找好機會對周海音「下手」。

「緯豪哥,你真的不留下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金緯豪的假期結束了,周海音親自送他到機場,耿雲鵬在停車場等候,死都不肯到大廳送行。

而金緯豪更是提到耿雲鵬就滿臉怒火。

「-真的不再仔細的考慮考慮?」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要擔心啦。」

「一想到-要嫁給那家伙,我怎麼可能不擔心,我擔心死了。」

「謝謝你,緯豪哥。我知道你從小就疼我,但……他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壞,他只是比較不善于笑罷了。」

金緯豪戳了她額頭一記,搖頭說︰「-啊,無可救藥了!」

是啊!明知道是場游戲,卻任一顆心墜入,確實是蠢到無可救藥啊!

找不到反駁的話,她只能報以苦笑。

「我跟-說,那家伙如果敢欺負-,記得打電話告訴我,我一定會飛奔回來找他算帳。」

「嗯。」

「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不用你這個不同姓氏又不同血型的哥哥多管閑事。」等得不耐煩,耿雲鵬也離開了停車場到大廳。

他很清楚金緯豪那番話是說給他听的。

一把將周海音摟向自己,他對金緯豪做出挑釁,「要走就快走,別佔用我和我未來老婆的寶貴時間。」

「你……你……」

「好了,他是逗你的,快進去吧。」

「真舍不得走。」

「想要人家留你就說一句,廢話那麼多。」

「姓耿的,我和你有仇啊?別忘了你要娶的是我妹子,論輩分,你還得要叫我一聲哥哥呢!」

「哼!想都不要想。」

搭機的人還沒離開,送行的人已經被耿雲鵬拖著走了。

「姓耿的,你要敢欺負我妹子,我會回來把你大卸八塊!」

「緯豪哥,你要保重喔,到了打電話給我呀!」周海音被拖著走還不停的回頭看他。

想起小時候一別就是十年,她現在都有點想哭了。

金緯豪真的很疼愛她,讓她感覺真的又多了個哥哥疼愛。

「好了,大不了改天帶-去韓國玩,別哭了。」模著她的頭,耿雲鵬用自己的方式來寵愛她。

在他快樂的人生里,也曾面對殘酷的生離死別。

所以,離別,他也不愛啊!

「玉姊,怎麼了?」听見開門聲,周海音翻身看向房門,「堂姊,是-啊,-怎麼來了?」她還以為是幫佣的玉姊。

「我來看-的。剛剛在樓下遇到雲鵬,等他離開我才上樓。」

「喔,他走了啊?」今天他送她回來,為了金緯豪的事,他一路上沒跟她說話。現在得知他離開,她突然有股悵然若失的感覺。

是不是戀愛中的人都這樣患得患失呢?不久前才見面,見了面也總是斗嘴,可是當對方不在身邊,卻莫名的想念。

現在的她,就非常想見耿雲鵬,雖然才剛分離。

「海音,-的任務結束了。」

「喔,我知道。」

「-知道我要-離開雲鵬?」

「咦?」周嬋突如其來的話讓她整個人愣住。

「看來-是有所誤會的樣子,我跟-直說好了,我決定要回到雲鵬身邊,以後也會好好的當耿太太,所以誘惑他的游戲就到此結束吧。」

果然美夢向來最易醒,听完後,周海音的心情倏地蕩到了谷底,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堂姊是主導一切的導演,她說停,身為這出戲的演員的自已,也只好停止任何演出,可是她的心卻彷佛被人掏空了般,感受不到痛,只覺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怎麼了?」

「沒事。」

「那麼-退出沒有問題吧?」

「嗯。」除了如此響應,她不知道該如何才好,堂姊才是主角,她是不能有任何問題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先離開台灣一陣子,我想這對我和雲鵬比較好,-是我最親愛的堂妹,應該不會讓我為難吧?」

最親愛的堂妹?這稱呼听起來竟是那麼的刺耳,她很想努力的擠出笑容,就像過去那樣把她當親姊姊看待,然而,現在她卻覺得眼前站著的是個陌生人。

「-看這喜帖,只印著耿周兩家聯姻,沒有-的名字,這意味著什麼,-知道嗎?」周嬋笑著攤開手上的喜帖,信口開河的說著,「只有姓氏,卻沒有印上-和他的名字,這意味著他的心底其實只有我,他一直在等著我回心轉意,我被他的深情感動了,所以決定要做好耿太太的角色。」

似乎是挺有道理的,否則耿雲鵬為何不在喜帖里印上她的名字呢?

壓根不曉得她在說謊,周海音完全信以為真,「我知道了,我會搭最近的班機離開台灣的。不能去參加你們的婚禮,我感到很抱歉,祝福你們幸福美滿、白頭到老。」

她決定從這場混戰中抽身,做一個稱職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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