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戀吸血愛人 第四章
風揚高,吹亂了安妮的長發。
可除了緊緊環抱住前方男子的腰外,她別無選擇。
精瘦卻又結實的腰桿,隨著催油門時的律動,那結實的肌肉在債起時有力得令人有些懼意,都在在說明著,他平時的活動量是多麼的驚人。
她很想大叫,他方才說這是什麼——
新生校園巡禮?!
雖然雅德斯學苑真的很大,幾乎佔據了整座山頭,可用這種速度逛校園?她光是捉頭發都來不及了,哪還有空暇去看經過了幾只蒼蠅、螞蟻!
後悔,後悔,真後侮!
受罪,受罪,活受罪!
安妮的思緒回到了受罪的源頭……
怪自己定力不足,一句「短腿隻果派」就被人激怒,和白隻先後踱出教室後,在屬于南歐的熾日底,她再度見著了那個曾在怪獸庭園中驚鴻一瞥的杰斯。
烈日下,他的裝扮與前一回的全然不同。
高大身軀跨坐在一部重型機車上,戴著副帥氣卻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的墨鏡,上著黑皮衣,是同樣黑得有型有款的義大利名牌皮褲,由脖子到腳,包扎得密實,帥氣、勁猛、氣焰、倔悍、傲佞……
由白隻及辛西亞眼底,安妮不斷看見此類字眼的反覆出現,可轉到了她眼底卻只有雨個宇——
白痴!
真的,這麼熱的天里,穿得黑壓壓、包得密實實,除了白痴難道還有更貼切的形容詞?
但也怪不得他,安妮不屑地撇撇嘴,誰讓人家是見不得光的蝙蝠後代!
「我說過了,那不是我的名字。」微惱,她踱近了坐在車上的杰靳。該死,第一天就被人這麼喊,將來還能在這學校里安靜的過日子嗎?
「對不起,安妮,」他的道歉讓她起了訝異,因為他實在不像個會輕易認錯的人。猜測沒錯,上下打量安妮後他的下一句話讓她再度握起了拳頭,「可我真覺得短腿隻果派,要比安妮有說眼力多了。」
安妮忍住了向他揮拳的街動,這並不容易,但她還是做到了,不是因為東方人的良好修養,而是因著她剛剛才加道的,他的蝙蝠祖先。
「謝謝你的歡迎,杰所學長。」
話說得僵硬,她打算扔句再見後就閃人,卻破杰斯看出了意圖,他突然伸出的長手讓她聯想起蝙蝠銳釗的爪子,他捉牢了她,沒理會身旁的好奇目光及抽氣聲。
「你想干什麼?」安妮沉了臉,縱然身為短腿族,可還有說不的權利吧?
「雅德斯有個好傳統,」他說得漫不經心,「新生第一天上課,都該有個學長陪伴來趟新生校園巡禮的。」
「所以?」她偏著頭眯著眼,用著質疑的眼神盯著他。
「所以,我的隻果派,」他嘴角噙了笑卻沒有笑紋,「沖著你我是舊識,我正是那陪著你做校園巡禮的學長,我查過你的課表了,接下來你要到下午三點才會有課,所以這空檔正好。」
去他的屁舊識!
只見過一次面就能算是舊識?
「如果我不……」因著他微顯冰冷的笑容,安妮吞下了原本很沖的語氣。「我的意思是,謝謝你的好意,杰斯學長,只不過我……」
「看來你一定也不知道雅德斯的另個好傳統了——」一個使勁,杰斯將她像老鷹捉小雞似地提上了機車後座,那可怕的蠻力讓她的掙扎顯得渺小且微不足道。
驚魂甫定,車子已起了呼嘯浪吼,引擎聲稍小之時,她听到了他未竟的話語「雅德斯施行學長制,只要學長開了口,學弟妹就沒有反駁的余地。」
下一瞬,安妮發出了尖叫,卻又沒法選擇地攬緊了身前霸道的吸血鬼後裔,在眾目睽睽下,塵沙間,車子揚長而去!
安妮原是惱極了杰斯的唐突而打算不理他的,只可惜,她的忘性向來比記性要強,一段路後,在逐漸習慣了車速並開始對眼前景物起了好奇心時,她壓根就忘了方才是被他強押上車的了。
行過錯落著教室、宿舍建築物的區段,車子攀上了饅頭狀似的小山丘,丘陵上綠草如茵,不知名的小花滿山遍野,讓她想起了擎天崗——她的故鄉,那過住的歲月,這會竟巳都離了好遠、好遠了。
一路上每經過一棟建築物或碑志時,杰斯都會向她解釋這是什麼地方、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對于所謂帶領新生校園巡禮,他表現得其實算是盡職。
只不過,他說的畢竟不是安妮的母語,不但不是,里頭還夾雜著南歐腔,想听懂就得專心,可偏偏一路上涼爽的風實在太過誘人,而義大利半島的陽光又是多麼地令人想昏昏欲睡,于是乎對于他的解釋,她初時還會乖乖應了聲,到末了,倦意襲上,她連嗯嗯都懶了。
「安妮!」他難得直呼她的名,用的還是微沉的聲音,下一瞬他空出了一只手,在她環在他腰上的手臂上擰了擰。「當心點,你在打瞌睡。」
「你騎你的,別管我,」既然被發現了,安妮也懶得再做掩飾,打了個毫不文雅的呵欠,她將瞼貼往他的背,藉以躲避日頭,「我眯一下就好了。」
「別睡了,危險!」他停下車,偏過頭,將她由背脊上拉離,「最後一站,看完後我帶你去個好地方睡。」
被他電力搖了搖再加上風勢乍停,她消了大半睡意,睜開惺忪的眼,她發現他們不知在什麼時候竟由大道轉進了一條羊腸小徑,而這會?他們正停留在個交叉路口,四條青蔥蒼翠的小徑開展在眼前。
「這什麼地方?」好奇趕跑了僅余的睡意。
「綺戀之境,」他淡淡然,「是雅德斯學生最愛帶戀人來談情的地方。」
「很有趣的地方。」她用手遮了遮日頭,在心底接了下去,可卻不適合我們吧。
他睨了她一眼,「下次出來時記得戴個帽子,這兒的太陽會殺人的。」
下次?!
鬼子跟他還有下次!
沒理會安妮的反應,杰斯逕自解釋下去。「這四條小路分別是幸運路viaFortu-na、戀愛路viaAmorre、接吻路viaBacio及黑暗路viaBuia,意思是在幸運路上邂逅的兩個人,在戀愛路墜人愛河,然後在接吻路上接吻——」
安妮听得正起勁,他卻沒再說下去。
「那麼,黑暗路呢?」她忍不住好奇的問。
他斜睨了她一眼反問︰「依你的猜測,一對戀人在個黑暗的地方,他們又該做些什麼呢?」
她收回了好奇。听起來,這個答案不會是她這純情的十六歲少女想知道的。
杰斯再度啟動了車子,方向卻是朝苦黑暗路前進。
「你想做什麼?」她問得有些心慌。
「別人到黑暗路做什麼我沒興趣,不過,那兒通常都是我睡覺的地方。」
安妮放下了心,再度由背後環住了杰斯,心底暗罵自己想太多了,如果這男人真對東方文化有著好奇,那麼他該找的是既美麗又對他有好感的白隻,至于吸血一事,那不過是遠古時期的傳聞,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她一定是被辛西亞的鬼話給嚇昏頭了。
況且這一路上人家什麼也沒做,只是盡責地當個為學妹導覽詳解的學長,反觀她自己,老是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月復,真是不應該。
通往黑暗路的路上兩旁是密林蔽空的枝椏,很有一種綠色隧道的感覺,陰涼的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安妮方才月兌逃了的瞌睡蟲再度回頭。
約莫過了十分鐘,杰斯將機車停下,這條路愈到後頭愈顯陰暗,頗符其黑暗路的名,這里即便是白日,亦會讓人不由心生驚悚,可杰斯看來卻比方才在陽光下要來得更加自在。安妮跟著下車,並由著他牽著手穿過了樹籬往路旁行去,她沒掙月兌他的手,在這種地方,她想,即使牽著的是只蝙蝠也會好過于獨行吧。
十來步後,她見著了棵好大好老的古榕,若在台灣,這樣的樹會被人當成樹神公膜拜的,可在雅德斯,這只是個蹺課補眠的好去處。
她在古榕的板根間覓了個不錯的小小地盤。天哪,這里的草好軟好密,風又涼,若不趁機去和周公下下棋,豈不是辜負丁上大的美意?
她睡了,她向來是個好睡的人,睡沉了之後連夢都難有。
可這一回,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睡了多久,只是,她忽然夢見有只蝙蝠在舌忝吮她的嘴唇。
安妮尖叫了聲由夢中掙醒,這才發現那不是夢,真的有人在舌忝她的唇,只不過不是蝙蝠,是拿下了墨鏡抵近在她眼前的杰斯。
「你為什麼要醒?」他語帶遺憾,那獨屬于他的特殊銀灰眸子綻著-亮,而他唇上還留有炫耀的光影,那是在親吻之後因著濡濕的唾液而出現的。
該死的家伙!天知道他趁自己這頭笨豬熟睡時吻了多久?
安妮惡狠狠地在心底開罵。
天哪,那是少女的初吻耶!
我的金城武!
我的白蕪!
追根究底,都是睡神惹的禍!
她用力推開杰斯向後爬退了幾步,直到身軀幾乎就要嵌進樹根里了,她一邊用手背使勁地拭著嘴唇,一邊用怒火騰騰的眸子對他控訴。
「你為什麼要吻我?」
他慢條斯理、氣定神閑的說︰「我說過,你有張會引人犯罪的唇。」
「噢!」她拉長語氣,忍住抽動不已的青筋,「這麼說來,錯的人竟還是我?」
是呀,真是她自己,對于他的意圖毫無所覺、毫無所防,笨笨地在他面前睡覺,像個睡美人似地等待著被王子吻醒?!
可這事不對,他不是王子,他只是只該死的蝙蝠!
「這麼生氣,」他依舊氣定神閑,眼神卻盯緊著她的表情,「難不成,隻果派,這是你的初吻?」
廢話!
我們東方人可不像你們這種開放的民族,隨隨便便不經人同意就在人嘴上玩親親蓋印章。可在見著杰斯微有得意的眸子時,安妮卻不打算說實話。
「你錯了,」她冷冷一哼,「我今年十六,吻過成千上萬個男人了。」
「是嗎?」他笑意不減,似是-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小謊言,接下來,他卻突然抵近她,伸出手扣緊她的下巴,「可你不能否認,這是你第一回——吻個吸血鬼吧?」
「你、你真是……」
她惱恨地張開了嘴,卻傻傻地給了他再次進泛的機會,他不但吻了她,這一回還把舌頭探進她嘴里,逗弄起她那還沒弄清楚狀況的舌頭。
安妮用力掙了掙卻發現他文風不動,他的力氣好大,在他懷里、在他身下,她連逃月兌的力氣都沒有。
沒逃月兌的力氣還不打緊,接著,她更害怕地發覺,自己競連逃月兌的意願都沒了。
原來這就叫吻,彼此啜飲分享苦互異而令人動情的氣味,探尋著彼此的存在,天旋地轉、眼冒金星、身子發軟、發熱,心,落在她不知曉的地方。
原來,這就叫吻。
片刻後,杰斯才結束這個吻,嘴唇來到她耳畔輕輕呼氣。
「雖然同樣香甜芳郁,」他邪氣笑著,「可我更喜歡這個吻,因為清醒的你才能給我反應。」
安妮伸出掌想打落他臉上可惡的笑容,卻讓他擒下給壓到了身後,而如此一來,她的身子更加地貼緊了他,兩具身軀一經踫觸,她才乍然驚覺自己的身子有多麼的熱,因為他的,在這樣的天氣里竟是冰涼涼地,不愧是冷血動物的後裔。
不過雖然冰涼,可她卻感覺到他身體起的變化,月復下之處,一個堅硬的物體抵住了她的。
她紅紅臉,突然想起了以前在健康教育課本上看過的圖。
男人身軀的那個部位,原來真的會因激情而變大!
「隻果派,這會你應該已經明了你對我身體的影響了吧。」杰斯在她肩頭喘著氣,「真是好笑,我原先只是想吻你止個渴罷了,從沒想過僅是一個吻競能造成如此大的影響,不過,這樣的失控對個吸血族男子並不是件好事,」他的話里半是玩笑半是認真,「我得提醒自己,別因過度興奮而個小心真咬了你。」
「你……」安妮粗喘氣息瞪大了眼楮,「你真是尺血鬼?」
他淺笑著在她眼瞼上吻了吻,「我的隻果派,難怪我會喜歡你的味道,你連眼楮都像對可愛的圓圓小隻果。」
她眯著眼回瞪他,討厭他的轉移話題。
兩人對視了一陣,他終于松開了她,雙手枕在腦後在她身旁躺下,那傲人的長腿閑散地架在一旁的大樹根上。
「吸血鬼,」杰斯想了想,「是世人對我的祖先的一種稱呼,數百年前的卓久勒曾是個令人聞之色變靠吸血為生的世族,他們百年不死,恃血而活,日間時幻化成蝙蝠憩息在陰暗的角落,到了夜晚,則會變成俊美而富魅力的男子,去吸美麗少女的血來維持他們永恆不死的生命。」
稍停之後,他繼續出了聲音。「他們具有催眠似的魅力,能讓少女獻上鮮血而甘心無悔,而被吸血鬼吸過血的生物,他們的體內會產生新的吸血因子,因而青春永駐,長生下死,卻也同樣地,將得倚仗著熱熱的血而活存。
「他他們害怕十字架、大蒜、流水及野玫瑰,要消滅他們,」他語氣清淡,「得用刀直直刺入他們心髒的正中心,再盡速將尸體火焚,如此才能真正杜絕他們復生的機會。」
「那麼你呢?」安妮忍不住好奇問︰「你怕的是十字架、大蒜還是野玫瑰?」
「這麼想把我制伏?」他斜睨菩她。「對不起,讓你失望了,這些東西我都不怕的,不過太強烈的陽光卻會使我的身體感到不舒服,如果可以,」他好玩地笑了笑,「我寧可在白晝時變成一只蝙蝠,倒掛在檐下,將身子包裹在自己的黑色翅膀里。I
「所以,你並不會變成蝙蝠嘍?」這樣的認知雖讓她松了口氣,心中卻又忍不住微起了失望,她本來還想見識見識一個人在她眼前變成另一種生物呢!
杰斯在她眼底讀出了失望,他大笑著揉亂了她的長發。「相信我,隻果派,一早起來發現那和你了一整夜的男人,變成只小小的、可容人踩扁的蝙蝠時,那種經歷並不好受。」
兩字逼紅了安妮的臉頰。喔,這些外國佬都得用如此露骨的言詞嗎?
還有,誰又要和他做那檔子事了?
可瞧他篤定的神情,彷佛預言著她的未來,床上必會躺了只和蝙蝠有關的生物似地。
放心吧!她冷冷一哼、若真有此畫面,那只會是她在床上享用蝙蝠大餐的時候。
「三百年前的一位卓久勒愛上了位美麗的少女,少女不屬吸血族、不屬妖精族、不屬人獸族亦不屬魔法族,她只是個很單純的人類,為了她,這位卓久勒改變了他的生活,他娶了她為妻且不再生飲人血,亦嘗試著以番茄、隻果、葡萄等鮮甜多汁的水果來改變自己的飲食習慣。」
食水果的蝙蝠?!
安妮听得微愣,她在塞班、關島等地曾見過此類以水果維生的蝙蝠族群,只沒想到,這會竟會認識了它們的遠房親戚。
「這位卓久勒為了愛改變了原有的生活習慣,他遷離了原本的家族,和少女開展了新生活,不久後他們產下了後代,並發現他們的子嗣里只有男孩才會保有原有的吸血族習性,女孩則同于一般的尋常人類。」
「什麼叫吸血族習性?」她淺淺吞了口口水。
「就是說我們依舊會偶爾生起忍不住要吸人血的沖動。」
杰斯睇著安妮的唇,忍不住傾身再度舌忝了舌忝她豐潤誘人的唇瓣,她原想躲的,可卻讓他那雙彷佛會催眠的眸子給定住了身子。
老天,他真的很喜歡她的唇,那饑渴模樣就像幾百年不曾喝過水似的,看來她得乖乖給他吻了,掙扎無益,她告訴自己,她可不想因妄動讓他生起了什麼吸血族「習性」而長出了尖利的長牙。
「若真生起了沖動你們都怎麼解決?」她試圖將他的注意力從她的唇上轉。
「不難,」杰斯淡淡聳肩,「科學發達,只要有錢,到醫院里買血就能解決,再加上我父親是個外科醫生,想拿到血從來不是問題,只下過,」他語帶嫌惡,「這種方式得到的血,畢竟少了它原有的鮮甜味了。」
一個吸血鬼外科醫生?
安妮突然很想笑,若換成是她,打死也不進這家有著吸血鬼外科醫生的醫院,天知道一個多麼小的傷門,會不會被嗜血如命的醫生給掏挖出半缸子鮮血?
「停止你的想像力,」杰斯沉了聲音,「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丹奎-卓久勒在羅馬醫界是個非常杰出的外科醫生,他曾在生死關頭上救回了多少條寶貴的生命,我們從不否認愛血,但絕對取之有道。」
她沒出聲,看得出眼前這男人是相當以父親及他的家族為傲的。
「你確定,」她小小聲的問︰「你們不會一不小心真吸了身邊人的血?」
「有關這點,就得靠我們的自制力了。」他凝睇她,「人類和吸血族混血而生的後裔子孫,其生老病死都同于人類,換言之,我們也會老死,只不過受傷復原能力高過人類,只要不刺及心髒都可以在瞬間撫平傷口只留下個印子;不過如果我們一旦忍不下沖動,生出了尖牙吸了人類的血液,那麼就會定回老祖宗的路子,變成個永遠不死,得依恃著吸人血,方能活存的千年不腐吸血鬼了。」
安妮凝睇回望他,不太敢想像杰斯在她面前長出長長尖牙、一身黑披風、面目可憎的可怕模樣。
他瞧出了她的瑟縮,伸出手將她攬進懷里,在她耳畔輕笑。「別擔心,在我之前已有過不少族人成功和人類少女締結美滿姻緣的例子,改天我帶你回家去看看我恩愛的父母親,然後你就會放心了。」
她掙了掙原想抗議的,她才不會見鬼地去擔心著他和她的「未來」,更不屑去知曉吸血族和人類又曾締結了多麼美滿的姻緣呢!
她擔心的,只是個人的安危。
她可個想在沒跟著父母死于空難後,結果,卻是死于吸血鬼的尖牙底。
下一瞬,她的抗議卻被他的吻吮去了聲音。
該死的!她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個吻了,難道她真的對這酷嗜水果的 蝠後裔毫無招架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