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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妻 第三章

「我是發昏,不是發燒!」朱玄武沒好氣地說。

推開了她的手,他站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可是采湘卻在听到他的話時,急急忙忙地在房里四處亂轉。

怎麼辦?他想吐!

她急著四處找痰盂,生怕自己動作太慢,他……來不及了!

她最怕那個味道了。

「你在忙什麼?」他好奇的眼楮也跟著她一直轉。

「找痰盂。」

「找那個做什麼?」

「你不是想吐嗎?」

「誰跟你說我想吐來著?」他像看怪物似地盯著她,眼楮瞪得老大。

這家伙……有趣!愈看她……愈新奇!

她霍然地轉回身,停止一切動作︰「你不是頭昏嗎?」

「唉!」他捂著額輕笑,不知該從何說起。

誰說頭昏就一定會想吐的?而且他的「昏」也不是那種昏啊!

可是她听不懂他的意思,更遑論听得出他那句「唉」的用意,于是竟也學著他的口氣——

「唉!你不是說頭昏嗎?」酒喝多了先昏後吐,這是正常現像啊。

他笑得萬分難看,更加不知該如何解釋,干脆對她說︰「我已經不昏了。」這樣可以了吧?

「喔!」采湘恍然大悟,原來他還沒醉到那個程度。

于是她高興地轉回來,和他並肩而立。

「你好高!」她漂亮的臉蛋向上仰,萬分欣羨。

不曉得她的心上人是不是也和他一樣高了?她已經好幾年都沒跟他聯絡了。

「你好矮。」都還不到他的下巴哩!勉勉強強只算是到了下巴。

她「噗哧」一笑,這人好爽快。

他不由得也露出了笑容。

「坐。」朱玄武示意她一塊兒入座,兩人開始秉燭夜談。

談著聊著,竟聊到了彼此的心上人。

「你呢?你怎麼不說?」剛剛都已經跟她聊那麼多了,現在換她說了。

她淘氣地伸出拳頭,咬著唇要跟他猜拳︰「誰輸誰就先說。」她還听不夠呢。

「好。」他倒也爽快,真地跟她猜拳。

既然兩人「同病相憐」——雖說他對她的戒心未減,反而更加小心冀冀,但起碼已達成了共識——

不同房、不同床、互不干涉而且不對外宣揚,正得他心。

就跟她玩玩吧,反正也很好玩。

「輸了!你先說!」采湘仰起了臉蛋,比誰都興奮。

哼!才贏一拳就這麼了不起了?還會嘟嘴皺鼻,真是可愛!

明明告訴自己千萬得小心提防,可他就是無法從她自然、毫不做作的臉蛋移開視線。他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有吸引男人的本錢。

「好吧!我先說……」他開始說了點與青梅竹馬在一起的趣事。

「唉!」她搖頭晃腦的,「你這些故事我好像在哪兒听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他失笑︰「你怎麼會听過呢?」兒時玩的游戲大都是一樣的,她八成把自己小時候的記憶串連到他身上來了。

講了一會兒,他講完了,輪到她說了;想不到她卻故意打著呵欠表示天亮了,她想睡了。

「好困!」她邊打呵欠,還不時偷偷眨著一只眼楮打量他是不是真的相信她困了。

被對方逮到自己的假惺惺,反而還樂得直笑的皮樣……

讓朱玄武很生氣。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不算話?」他很生氣被耍了,今兒個八成是酒喝多了,才會說那麼多的話。

「為什麼不可以?我累了!」她推著他出門,在甩上門之前突然好小聲地對他說,「而且我不想告訴任何人。哼!」

「你——」他氣壞地一腳頂住門,硬把門推開。頭一次笨到被女人耍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生氣,總之他就是好奇。他沒有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卻沒由來地一陣惱火——他原本只想「大略描述」,卻發現愈說愈多。

今兒個怎麼搞的?非扳回一城不可。

「去去去!」采湘用手帕甩著他的臉,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想把他推出房,「別忘了,咱們不、同、房!」

「你——」

她大咧咧地把門甩上,還落了鎖。

「喝!」他倒吸了口氣,突然想笑又覺得好氣。

他今兒個真的暈了頭嗎?頭一次嘗到閉門羹的滋味,也頭一次有了不甘願的感覺——發覺自己被拐!

他頭一次……盯著緊閉的門扉發了好一會兒的呆……☆☆☆

「來了,來了!主角來了!」

一跨入酒樓,一陣轟天雷般的響聲就不約而同地響起,大伙兒連忙朝著朱玄武招手。

朱玄武一看到他們這幾個轉身就想走。

「噯噯噯!這麼不夠意思,看到我們轉頭就走。」

大伙兒都想知道昨晚「最後」到底怎麼了,連忙沖到門前,硬把苦哈哈的新郎官攔回來。

「昨兒個還好吧?」大伙兒約好了今天在這兒踫頭,他珊珊來遲不說,還轉身就走,分明是故意的嘛。

「不好。」朱玄武一臉沉重地舉起杯子,喝了口茶潤喉。

「啊——不好?」大伙兒異口同聲。

是不好?還是不妙?這麼一臉的沉重,跟敵人同床共款可不是普通好玩的事,他是不是在感嘆什麼?

否則怎麼一臉的「吃不消」呢?

「到底怎麼個不好法?」「吃不消」這三個字可沒人膽敢問出口,畢竟換誰這麼問自己都會被一拳打回去。

這簡直是污辱……新郎官的尊嚴嘛。

春宵一刻值千金!憑他們四個……怎麼可能會「吃不消」呢?

開玩笑!是新娘吃不消才對。

「對方心機深重,」要得他團團轉,「不太好應付。」

「嗯!」一听到「心機深重」這四個字,三個大男人同時放了心。

任何心機深重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必然栽在朱玄武那顆精明非凡的腦袋之下,不用擔心。

「那洞房花燭夜呢?」

總算問到重點了。

大伙兒最擔心的事——莫過于對方長得太美,把朱玄武迷得團團轉,而導致……

三個男人同時吞了口口水,有點心驚即將揭曉的答案。

朱玄武吸了一口茶,蹙眉深思了一會兒,似有無限感觸。

「有趣!」

「啊?」大伙兒又暈了。

竇常勝還不小心地跌了個四腳朝天,一群人七手八腳地將他扶起,一時之間,這一桌鬧成一團,引來所有人的側目。

「真的有趣啊?」每個人面色如土。

「嗯。」這茶好香。他煞有介事地直點頭。

「你……你跟她上……了?」馬漢威兩只食指緊張地互相點來點去,意思是……上床了?

想起她一瞼認真、煞有介事地告誡他,絕對不得對外宣揚的第四條約定,他朱玄武嘴里的茶水險些噴了出來。

「當然是。」他瞪了每個人一眼,一副他們少見多怪的表情,「有上好的天鵝肉不吃干嘛?放著壞掉?」

上好的……天鵝肉?!三個大男人同時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悲慘地捂住胸口。壞了!壞了!他們逃不掉了。

「你怎麼可以……」黑龍軍一肚子火,沒好氣地回瞪他一眼,「這麼說你是瘌蛤蟆了?」

「喂!你怎麼這麼說我?」朱玄武「很生氣」地放下茶杯,「昨天硬把我架進洞房的是哪幾位啊?」他依然在為昨天被趕鴨子上架的事不爽。

「那你上了就上了,干嘛要說‘有趣’呢?」他們也很不滿,明明很緊張了,還要被他捉弄。搞得現在還他們心里七上八下的,真是活受罪。

「對方美若天仙,我一不小心就……陪她‘玩’到天亮。我覺得有趣不行嗎?」媽的!倒霉的可是他耶!

他們還以為他不知道,當初皇上曾經問過他們三個的意思,三個人「有志一同」地直夸︰「俊美絕倫。好脾氣的朱玄武是最佳的‘實驗’對象。」

哼!

「你愛上對方了啊?」馬漢威緊張地問。不會吧,才一天,不,僅僅一夜而已。

「是啊!」他認真地點頭,「我愛‘上’對方了,怎麼辦?」

「呃……」三個大男人的臉全黑了,同時逸出申吟聲。

朱玄武「嘿嘿嘿」地偷笑,很高興扳回了一城。不過玩歸玩、鬧歸鬧,皇上問話的時候可還得留神些,否則胡涂的皇上又再踢下第二道婚令,他不被這三個人砍了才怪。

「我警告你,我可是有婚約了。」黑龍軍瞪著眼說。

「我明天就趕緊把我的心肝寶貝娶進門。」馬漢威也吼。

而竇常勝還沒開口呢,可憐兮兮的手指就被他淡然地隔開︰「這些話你們去對皇上說吧!」

「你你……」

馬漢威差點沖上去揍人,幸虧被竇常勝攔著。

黑龍軍這時才想起了一直被他攬在懷里的苦差事︰「今兒個皇上命人送了一封信過來。」他抖著手指將信箋取出,到現在依然不敢拆開來看。大伙兒全圍了上來,一看到里頭的字,個個跌倒。

皇上有旨︰三位愛卿的婚事暫延,待朕發落。

「咚!」受不了刺激的竇常勝是第一個暈死過去的人。

☆☆☆

采湘的娘家派人來看她了,還偷遞了包藥粉給她。藏身在另一間房的朱玄武自移開的暗樞細縫中,偷偷打量對方的一舉一動。

教她怎樣調養她相公的身子?朱玄武冷冷地扯開笑容。

由對方的裝扮及說話的口氣,好像是采湘的大嫂。

「這是爹、娘的心意。」聲音清清楚楚地由縫中傳出,「我可是有教你如何使用的羅!」對方叮嚀再三。

毋需煮、毋需泡,直接將粉末倒入茶水里搖一搖就可以了。

「這是……補?」采湘一臉的疑惑。補品要炖才好吃,就這麼直接磨成粉末倒入茶水里,不會很苦嗎?

「是啊!」大嫂笑著,笑容再自然不過了,「我也覺得奇怪,可是大夫說男人嘛,補品跟女人的自然不同。男人哪會跟女人一樣喝那些黑不隆咚的東西?當然是愈簡便愈好。」

敢情那包東西是沖著他來的,朱玄武盯著桌上那包粉末的雙眼隱隱射出了怒光。

「說得也對。」采湘頓悟。

她的「夫君」今天中午冷著一張臉,狠瞪了她一眼便出門,自此不再騷擾她,不再進房,不再跟她羅嗦,倒挺言而有信的。

想著他為人那麼好,她就答應了,就當作是她善意的回報好了。

哼!她收下了!朱玄武一肚子的怒火。

幸好一開始他就小心提防,不理她的這幾天,表面上相安無事,實際上他是暗中盯稍,瞧瞧!他終于盯出名堂來了。

不時低低傳出的笑語正由牆壁的另一側飄了過來,讓他更加不悅地皺緊了眉頭。

豈有此理!想著如何算計他,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由移開的暗樞洞縫,他不但清楚地听到隔壁房傳來的聲音,還看得到人影,不過這一切全在暗中進行。

隔壁房的雅廳緊連著他的書房,同屬一個院落,他事先就已經吩咐過,誰來見少夫人一律請往雅廳會客。幸好他防範得當,否則怎麼被她毒死的都不知道。

一見對方起身要告辭,朱玄武悄悄地又將磚塊移回原位,根本就看不出這面牆有任何被移動過的痕跡;如果說有什麼能被「看」得出來的,大概是他此刻怒火中燒的表情吧。

送走了大嫂,采湘高高興興地將粉末倒入茶水里搖了搖,再用指頭沾著茶水嘗一嘗。

那不是有毒嗎?站在窗外窺探的朱玄武一臉愕然。

如果是毒,她怎麼敢嘗?還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讓他看得暗自心涼,卻又疑惑。

但如果不是毒……他可不相信對方會真的那麼好心,送來補品讓他養身。

那麼她一臉的若無其事,還哼著小曲兒的精湛演技,是不是有點逼真過了頭。

在外頭思忖了一會兒,朱玄武終于決定入房一探虛實。

采湘一看到他進門,便高興地起身相迎︰「回來了?」

「嗯。」他若無其事地故意坐在茶水邊,看她怎麼說。

「這幾天你好像很忙?」實際上她對他忙不忙倒沒什麼概念,只是想找個話題跟他聊聊。

「還好。」他淡淡地回答,盡量避重就輕。

她跟他談了些有的沒的,話題淨是無關痛癢的瑣事,隨後連忙遞上茶水給他,卻被他輕輕推開。

「我不渴,你喝。」

什麼無臭無色!茶水的色澤都白了許多。他在心中冷笑,她如果不是白痴,就是智障,連下毒也下得這麼馬虎,一點都不被人瞧出破綻。

而她卻覺得奇怪,他怎麼突然來,又突然變了張臉……她不太肯定,但確實感受得到他的敵意。

「茶壞了!」他「好心」地提醒道。

「喔!」她燦亮著小臉,「這是補藥。」雙手恭敬地把茶捧到他的面前,笑嘻嘻地對他說。

「補藥?」他將計就計,改而試探她,「你怎麼不喝?」

「我干嘛喝?」她瞪著眼,「這是男人喝的耶!」

「喔?為什麼男人要喝?」

「因為你經常熬夜,看起來又好像很忙的樣子。這藥是專門補精、氣、神的。」

她試著解釋,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大堆,用意只在勸他喝。

「不如你一口、我一口。」她哄他。男人嘛,就像小孩子,得用哄的才肯吃藥,體弱多病的大哥不就是這樣。

「那你先喝一杯,我再喝另一杯如何?」他決定用她那一天的方法治她,既然她敢下毒,就得敢嘗後果。

采湘二話不說地先啜了一口,一面喝一面還發出「喳喳喳」的聲音,試著茶水的味道。

「是沒什麼特別感覺,不過怎麼會有點麻麻熱熱的?」不但口里覺得麻熱,連心口也是。

麻麻熱熱的?他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好像有某種藥服下的感覺是麻麻熱熱的……

「喏,該你了。」她真的把一杯喝完,現在輪到他了。

朱玄武正想要用那一天她拐他的方法告訴她,他不喝。也算回敬她一次,卻被她異常火熱紅艷的臉蛋給分了神。

「你怎麼啦?」他急切地模著她的臉。

奇怪,怎麼天氣突然變得熱起來了?她頭昏腦脹,體力不支地坐了下來。

昨天天氣明明還好好的,剛才也涼爽怡人,不知為什麼一下子變得又悶又熱。

采湘捂著自己異常紅艷的臉蛋頻頻喊熱,時值涼秋,可是她一直覺得熱哪。

朱玄武端詳著她的反應,被她異常升高的體溫及潮紅的臉蛋嚇了一大跳。這茶分明就有問題,而她卻傻傻地喝了,難道她也是……

受害者?!

受害者與某樣東西忽由腦中閃過,他突然一拍大腿,大叫不妙,她喝了……催情草?

催情草一人口就會令人感到麻、熱,得趕緊找解藥給她喝。

問題是他雖然醫術精湛,經常能將死人救活,但卻在這一剎那失靈了,腦海中閃過千百種藥材,卻找不到一樣可以抑制得了催情草的功效。

催情草,制不了。他突然申吟了聲,想起來了!

完了!

他急切地握著她的肩,告訴她催情草的「效力」,準備封住她全身的穴道,卻已經來不及了。

中了催情草的毒,除了「獻身」,別無他法。

藥效迅速發揮,她的神志已經漸漸渙散,但在失控之前她依舊哭喊著告訴他,他絕對不可以踫她,她寧願死。

用力地掙月兌他,采湘踉蹌地跌口床上,用力揮開床幔,將自己埋入一片昏天暗地之中,拒絕讓他看見她丑態百出的模樣。

他咬牙,也跟著揮帳入內,將兩人一起關在昏暗的天地內,把兩人的靴子月兌了。

不!她不要!在心神渙散之際,她還殘留一絲理智,一直哭喊著她的身子是要給她的愛人的。

他又何嘗願意?

任由她不斷地推拒、扭打,甚至不客氣地抓向他的臉,他也只能咬緊牙關,默默忍受。

「不!不要!」采湘哭喊著,卻無法推開一直想剝除她衣服的魔手。她的神志雖快瀕臨破碎,但牢不可破的意志力卻還在頑強抵抗。

「你以為我喜歡嗎?」朱玄武咬牙大吼,他剝開她的衣服,她就對他啃咬,她以為他很好欺負嗎?

要不是不剝開她的衣服她會更難受,他才懶得管她哩。

「給我解藥!」她哭吼。

不得已,他只好隨便找了一瓶「解藥」給她吃。

既懂得醫術,身旁、房里難免有些藥丹、葫蘆瓶,他隨便丟了幾顆抑制血氣上沖的丹藥進她嘴里,給她一點「治療」。

要不是她的哭聲大大,怕給人听到,他怎會拿這哄小孩的把戲耐心地哄著她呢?

「解藥有沒有效?」他故意問。

「嗯嗯嗯。」她痛苦地搖頭,臉全都皺在一起了。好熱!她怎麼覺得愈來愈喘不過氣來了?

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有效。

不是他危言聳听,一旦沾惹了催情草這種東西,失身是必然的。藥這種玩意兒本來就很邪門,一旦被挑起了欲火,除了「解決」之外,沒有他法。

但是……但是……他也在猶豫。

趁人之危根本不是他願意做的事,他寧願像昨天之前那樣,兩人毫無瓜葛,永遠沒有交集,可是……

再不做,她會死。

惟今之計,只有連自己的衣服也剝了,趴在她身上,借由肌膚接觸,讓她一身的熱力得到舒緩。

肌膚相貼的感覺刺激著他的感官,他的下月復緊繃得嚴重疼痛,卻還得邊吻邊哄著她︰「或許唾液和解藥混合才有效。」看看能不能止住她的哭鬧。

他想借著他的吻分散她的注意力,也企圖壓制她受不了熱力摧殘的申吟,並且讓她的手腳有攀附的慰藉,不再咿咿唔唔地想得到「解月兌」。

可是他自己呢?

被挑動的欲火正迅速地流竄他的全身,燒得他更加疼痛,他昂首一嘆,用力閉緊眼眸。

他畢竟也是個男人。

他也需要得到「解月兌」!

難以自制地,他愈吻愈深、愈吻愈投入,他不是神仙、屬于男人的本能正在體內沖撞,正在憤怒咆哮。

突然,他擁緊她,深深地探入她的口中,和她盡情地深吻。

「采湘,看著我!」他捧住了她的臉,要她張眼看清,這個不得已即將成為她「丈夫」的男人。

意識早已迷亂的采湘根本沒听見他的話,身心完全被奔騰的欲火駕馭。

他申吟了聲,他的申吟和著她的,兩人隨即天翻地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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