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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炙奴 第五章

深夜的威登堡危機四伏。裝備齊全、極有計劃的義大利黑手黨精英份子,以輕悄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越過威登堡的高聳城牆,避開紅外線掃描,輕易的通過一層又一層的保全關卡。

「動作快,我們得在五分鐘內找到席絲的位置,並在五分鐘內離開威登堡,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首領。」眾人領命各自往事先安排好的方向散去,不一會便消失無蹤。

「路士,你去一趟水牢,那里地理位置偏遠,如果確定里頭沒人就趕快自行出堡,不必跟我們會合,如果席絲真的被關在那里,記住,不要急著想把人帶走,那會耗費你太多的時間,只要傳個訊號給我,知道嗎?」麥克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次。

「是,首領。」路士躬身領命後便要離開。

「路士……你要听話,不要硬干,听明白了嗎?」

路士微點下頭,矯健的身影倏忽消失在堡外草原的盡頭。

而麥克則堂而皇之的打開威登堡的大門進入,直接走進堡內。

原本黑暗的大廳突地燈火大亮,坐在鋼琴前的卡諾正優雅的舉杯朝剛進門的麥克晃了晃。

「歡迎光臨,麥克,夜晚通往威登堡的路還算平坦吧?」卡諾的唇角微掀起一抹笑,淡得讓人看不清。

麥克雖是一愕,但還是鎮定的走向他,「托威登伯爵的福,威登堡數百年來的建築依然完美無缺。」

「是嗎?但是我看你的褲腳沾滿了青草和泥濘呢,看來我明兒一早得派人好好的將威登堡的道路清一清了,免得怠慢了我尊貴的客人。」

「伯爵您……真愛說笑,我這身青草味是從家里帶來的,不是您的過失。」

卡諾好笑的挑眉,「喔?從聖瑪利諾帶到梵蒂岡來?」

麥克神色一僵,連自己都覺得牽強,「是……啊,這情況緊急,我也顧不得服裝儀容了,望伯爵見諒。」

「坐啊,你大老遠跑來找我有事?」卡諾從鋼琴前起身走到沙發坐下來,與麥克面對面。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是來找我的女兒席絲,她一向無法無天,任意妄為,如果這幾天有得罪伯爵之處,望您大人大量原諒她——」

「等等,你說你的女兒在我這里?」

「呃……應該沒錯。」

「不會吧?你的女兒怎麼會在我這里呢?這話可不能亂說的,麥克,你知道這事情若傳出去……這窩藏叛亂份子的罪名一扣,我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你以為我有那麼傻?」

瞧卡諾-潘嚴肅認真的模樣……他不會根本不知道他買回來的女奴,是他麥克-凱恩的女兒吧?

可能嗎?如果卡諾-潘真的不知情,他更沒必要讓他知道,不是嗎?至少,這樣還可以保女兒暫時的周全。

麥克不經意的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時間已過了五分鐘,卻沒有人傳訊找到席絲的位置,難道……席絲真的被關在水牢?

如果是,那……卡諾-潘究竟是何用意呢?但路士那頭也一直未有消息傳過來,他不能確定席絲被關在水牢,因此,此時此刻,他什麼動作也不能做,只能等,否則打草驚蛇可就更難辦了。

「怎麼?令千金失蹤了?」卡諾將麥克的焦急神色及看表的動作全看進眼底,卻不動聲色。

「嗯,我很擔心她。」

「令千金應該有能力自保,或許你不必太擔心。」

麥克若有所思的抬起頭來瞧了卡諾一眼,「真的嗎?」

「我想是的。」

麥克的眸子閃了閃,起身告辭,「那我走了,若有冒犯之處,請伯爵千萬不要見怪。」

卡諾灑然一笑,「放心,你的同伴都在你們剛來的地方等你,一個也沒少,你走吧,我會再找你喝杯茶。」

喝茶?麥克一愕。

「別緊張,我會去你的地盤上找你喝茶,你盡管放一百二十個心。」

「目的呢?我可以先知道嗎?」卡諾-潘沒事不會找他喝茶,幾年前的那個生日晚宴,他的出席是個神秘的意外,可不是他邀請的。

「跟你談一筆生意,有興趣嗎?」

麥克撇撇唇,「那得看生意的內容是什麼。」

卡諾哈哈大笑,「你不太貪心,麥克,你應該貪心點的。」

「我不想死于貪婪,那一點都不值得。」

「說得好,麥克,生命無價,能好好安心的活著才是最幸福的,這個我想我跟你一樣有同感。」

是嗎?麥克懷疑的瞅著卡諾,總覺得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里,都還包含著另一種意思。

他在暗示他識時務者為俊杰?為了生存得跟他好好配合?威脅他,如果他不听他的,他將危及他的生命?

他相信卡諾-潘有能力辦得到,就憑他料事如神的坐在這里等他,還告訴他他的手下都在原地等他這一點,就表示他神通廣大得早預料到他會出現在這里……

等等,老天,若是這樣,那不就也同時表示,卡諾-潘根本就知道那個女奴就是他麥克-凱恩的女兒?不然他不會好整以暇的坐在這里等他來找他了,不是嗎?他見到他可是半點意外也沒有……「威登伯爵——」

「我累了,麥克,你走吧。」卡諾微笑的起身,「不送了,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如果你不介意跟我喝杯茶的話。」

「當然不,伯爵。」他現在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跟他一塊喝茶呢!該死的!

而且他的女兒在他手上,他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不是嗎?這個男人卻笑得如此誠懇而有禮,果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那就這樣,到時我會通知你。」

「嗯。」麥克神情有些凝重的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再次回眸——

「還有問題?」

「伯爵真的以為小女不會有任何事?」

卡諾微點著頭,「我想是的,如果我的直覺還算準確的話。」

「我相信會的。」麥克看了他一眼,緩緩地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你就這樣放他走?有沒有搞錯?」安德烈從暗處走了出來,伸手要按下警鈴通知手下抓人。

卡諾伸手將他的手給撥開,唇角的微笑早已消逝無蹤。

「你把人藏到哪去了?」他冷冷問道。

不只麥克的人找不到席絲,連他也找不著席絲的身影。

安德烈甩開他的手,走到吧台替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酒還沒來得及入喉就讓人給奪了去。

「快說!席絲人呢?」

「你不是把她交給我了?還管她人在哪里做什麼?」

「我是把她暫時交給你,可不是讓你把她藏起來,安德烈,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性,雖然你以為我的耐性有多該死的好,但現在、此刻,如果你沒馬上讓我看到她,你將會非常不高興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我保證。」

聞言,安德烈陰沉不已的瞪視著他,滿心惱火,「你已經是第二次為了那個女奴跟我翻臉了,卡諾-潘,我非常不悅,希望你知道。」

「如果你不要企圖干涉我的任何決定,我們一直都可以和平共處,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我是為你好,你明知道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個禍害,你卻執意留她下來,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麼鬼主意!是被她迷了魂不成?還是她對你下了什麼藥?我听說那女人懂得不少中國藥材,是不是你無意中吃下了什麼她給你的迷藥——」

「夠了,安德烈!你把我當白痴嗎?」

「我——」

「我現在只想知道她人在哪里,其他的話你都可以自行省略。」卡諾獨斷冷漠的打斷他。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那種不安的感覺已經在他的腦海里兜了數個時辰,要不是他等著要見麥克-凱恩的面,他早已把安德烈揪出來問清楚。

「我把她關起來了。」

卡諾的心一沉,「你說什麼?」

「我說她人在牢里——」

卡諾倏地出手扯住安德烈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你把她關在牢里?水牢?」

安德烈瞅著他,冷哼一聲,「敢問親愛的威登伯爵,威登堡內難不成還有第二座不在水里的牢房?」

「你這個……該死的家伙!」卡諾惱怒地揚手揮了他一拳,快步奔了出去,「露茜、露茜!」

「什麼事這麼急?少爺?」露茜聞聲忙不迭披上睡袍,慌忙的從自己房里奔出來。

「立刻給我準備一缸子熱水,還有請湯姆醫生馬上過來,馬上!听清楚了?」現在是冬天,安德烈那家伙竟然把她關進那陰森森又冷冰冰的水牢?

該死的!只要想到席絲有可能已經奄奄一息,他就有一股想要殺了安德烈的沖動!

「是的,少爺,是誰——」露茜還想問清楚狀況,卻見卡諾已急匆匆的奔出大門,轉眼消失無蹤。

「早知道你真的如此在意她,我該殺了她。」安德烈站在露茜身後望著卡諾氣急敗壞離去的背影,不自主地呢喃著。

露茜的身子一僵,緩緩地轉過身去望著安德烈。

「你剛剛說什麼?安德烈先生。」她真的希望自己的耳朵听錯了。

安德烈神情一凜,仿佛現在才意識到這里有另一個人的存在,撫著疼痛的下顎,他對她牽強的一笑,「我剛剛說了什麼嗎?露茜?」

「我就是沒听清楚才問你的,安德烈先生。」

「是嗎?我想我可能是在咒罵你家少爺吧!他該死的為了一個女人揍了我一拳!我真是氣昏了!」

露茜皺著眉,微微點了下頭,「那真是令人生氣,你還好吧?要不要我替你準備一條冰毛巾敷臉?」

「不必忙了,我沒事。」

「那好,我去忙了,少爺交代我一堆事呢,三更半夜的,真是!」她邊嘀咕邊轉身離開,一顆心卻有些凝重起來。

路士怎麼樣也想不到會看到眼前這副景象……

一向美麗高傲的席絲小姐被月兌光了衣服,全身一絲不掛的被綁在木樁上,兩手高高的吊起,一雙美麗的腿與一半的臀被浸在水里,上半身則赤果的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正劇烈的顫抖著……

她的雙唇凍得泛紫,脆弱的唇瓣還帶著干涸的血跡,看樣子是她把自己咬傷的,而且是很用力的咬……

「席絲小姐……」路士的心深深的疼痛著,只敢遠遠地喚她?不敢貿然靠近她。

她的驕傲怎麼容許得了他看見她此刻難堪淒慘的模樣?雖然他是如此渴望的想要緊緊將顫抖的她抱進懷里。

听到熟悉的叫喚,席絲低垂的眼緩緩抬起又閉上,「路士……老天……我命令你馬上閉上你的眼楮,然後離開這里。」

「席絲小姐,我必須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他知道她會痛恨他踫了她的身體,但他不能讓她繼續留在這里等死。

「閉上你的眼楮,這是命令,路士。」她氣若游絲卻堅定不已的望著他,更加痛恨起卡諾將她置于這般難堪狼狽又生不如死的可憐境地。

她對卡諾-潘的恨,將自此根深柢固,再也抹滅不去……

路士別開眼背過身去,「無論如何我都要帶你走,就算你之後想殺了我,挖了我的眼楮,我也堅持非這麼做不可,請你原諒,席絲小姐。」

「我不允許。」

「很抱歉,冒犯了。」路士轉過身來走向她,月兌下自己的外套一步步的踩進水牢深處,「我保證不亂看,請小姐放心。」

席絲痛苦的閉著眼,讓路士親手解開她手上的繩子,她虛弱地雙腿一軟,整個人跌進他的懷里——

他為她披上自己的外套,攔腰將她輕輕抱起,「步步的往外走去,突然水牢門外多了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子,擋住了一半的月光……

「把她放下!」卡諾朝她走去,一眼掃盡她赤果果、顫抖不已的身子,還有她蒼白不已的臉。

心,在一剎那間抽痛著,但在看見她乖巧的依偎在眼前男人懷里的模樣時,感到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憤怒……

「你會為你對席絲小姐做的一切付出沉痛的代價。」路士痛恨的看著高大且氣勢非凡的他,雖然手上抱著一個人,但他的一只手已經在席絲的身下迅速將子彈上了膛。

路士懷中的人兒動了動,蒼白的容顏因听到卡諾的聲音而微微抬起,憎恨的眼神像暗夜里燃燒的火把射向卡諾——

她沒有說話,或許是說不出話來了,但她那黑亮的眼楮正以最嚴厲的目光判定他有著無可饒恕的罪行。

她恨他,那股強烈的恨意讓他微微一震,竟有些悵然若失……

「席絲……」卡諾輕聲的喚著,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在黑夜里閃閃發亮的黑眸,體內有一股沖動讓他想不顧一切的上前,把她從男人懷中奪過來,緊緊的擁著她,給她溫暖……

他叫她席絲?席絲的心在泣血。

原來,他一開始便知道她是誰了,之前對她說的甜言蜜語,都只不過是他耍弄她的游戲中的一部份。

她究竟哪里得罪過他?竟讓他這樣狠狠的羞辱她的身體與靈魂……

對他的恨,剎那間又深了幾分;怨,也濃了幾分。

這樣最好,把她對他曾經妄動的意念都一掃而光,丁點不剩。

「馬上帶我離開這里,你辦得到嗎?路士。」她收回了憎恨的目光,疲憊不堪的將瞼輕靠在路土的懷中輕聲問著。

路士點點頭,抬起頭來正視著卡諾,「請你讓開,我的子彈可不長眼楮,卡諾-潘。」

卡諾冷冷地勾了勾唇,正想說什麼時,一陣紛亂雜杳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的傳來,不一會便將他們整個包圍住——

望著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員,卡諾的臉沉了下來,「你們敢擅自闖入威登堡?你們不會不明白這里是什麼地方吧?」

「威登伯爵。」一個藍眼金發的男人從警員身後走了出來,恭敬有禮的對卡諾點點頭,「不好意思,冒犯了,我听到線報說,威登伯爵抓到了麥克-凱恩的獨生女,此女陰險狡詐,總理擔心伯爵吃了她的悶虧,特命屬下盡快將此女帶回警局監管,我已經通知過安德烈先生,他沒告訴你嗎?」

安德烈?

卡諾眼一沉,冷冷的掃向帶人來抓人的喬丹。

「沒有。」

「是嗎?我確確實實已經通報過安德烈先生,伯爵,希望你可以配合,將這個女人交給我帶回。」卡諾看了身後正無力的靠在男人懷里的席絲一眼,她也正抬起頭來望住他——

別開了眼,他回眸微笑的望著喬丹,一只手熱絡的搭到他的肩膀上將他帶到一旁,「有帶煙嗎?」

「嗄?」喬丹愣了一下,掏出口袋內的七星,抽出一根替卡諾點上。

兩片性感的唇瓣輕含著煙抽了一口,卡諾眯起眼,淡道︰「你弄錯了,她不是麥克-凱恩的女兒。」

「怎麼可能?我的消息絕不會錯,她明明是——」

「不是。」

喬丹皺起了眉,「威登伯爵,你不會是故意想要包庇這個女人吧?你該知道這個女人是咱們義大利頭號通緝犯的女兒。」

「就算她真是麥克-凱恩的女兒又如何?她可不是犯人,你沒有權利抓人。」

「可是有了她我們就可以抓到麥克-凱恩,何況,她也是義大利黑手黨的一員,要定她罪的名目多的是,根本不是問題。」

「你的意思是非抓她不可嘍?不管我開出任何條件?」

喬丹在听到條件兩個字時有明顯的動搖,但他還是搖了搖頭,「沒錯,威登伯爵,我不能這麼做,事關國家的利益安全,無論如何今晚我都得把人帶走,這是總理大人的命令。」

懶得跟他周旋,卡諾不耐的將煙往地上一丟,背對著眾人直接掏出隨身的槍枝,以對方根本來不及防範的速度直接擱上他的心髒處,壓低著嗓音道︰「我命令你把這些人給我弄走,馬上,否則這里荒郊野外的,死一個人也不會有人發現,你一定得相信我。」

「你——」

「我懶得再說一次,喬丹,你該知道我可不是什麼干干淨淨的伯爵,死在我手上的貴族士紳不知凡幾,並不差你這一個。」

「你放得走她,可是你呢?威登伯爵?我相信他們都有眼楮,不會不知道這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是我的事,不必你操心,快照我的話做,喬丹。」

喬丹恨恨的看他一眼,清了清喉嚨,對著前方的警員叫道︰「放他們走!他們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帶隊的警官皺著眉回頭,「喬丹先生——」

「听我的話就是,馬上放他們走!」

警員因此讓開了一條路,讓眼前那個似乎視死如歸的男人抱著一個女人通過他們,離開威登堡。

卡諾很快地收起槍枝,正要轉身離去!

「把他給我抓起來!」

喬丹一聲令下,方才的那隊人馬迅速圍上來,卡諾的雙手已被兩名警員給扣住。

「你想干什麼?喬丹。」卡諾冷了臉。

「你縱容且幫助叛亂份子逃月兌,像你這樣的危險份子怎麼可以不抓起來?在你剛剛拿著槍威脅我的那一刻,你就該知道自己會有這種下場,不是嗎?你該不會真的覺得很意外吧?」喬丹邪氣的笑問。

他想要抓卡諾-潘的把柄已經很久很久了,現在有這樣天大的好機會他怎麼會錯過呢?

如果因此可以把卡諾-潘定罪,讓他在牢里蹲一輩子……嘿嘿,那真的是太美好了!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他失勢落魄的模樣,也許他會跪在他跟前向他求饒也不一定。呵。

「我是很意外,喬丹,或許我該提醒你一下,我的身份是不容許你如此草率動手把我抓起來的,屆時若是罪名不成立,你承擔不起因這次的愚行所要承擔的後果,勸你最好三思。」

「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威登伯爵!總理大人這次不可能會放過你了,你包庇叛亂份子的罪名夠他大書特書,你等著吃牢飯吧!任你的聲望如日中天,對此事你也無力回天了!」

卡諾冷笑,「是嗎?你以什麼理由抓我?」

「你窩藏叛亂份子。」

「我可是把她關在水牢里受苦,談得上窩藏?」

「你!」喬丹黑了臉,「你放她離開總沒錯吧?」

「有誰的哪一只眼楮看到我放她離開了?明明是你下的命令,不是嗎?我做了什麼?我還沒跟你追究你把我抓到的人弄丟的責任呢,對嗎?親愛的警官先生?」卡諾犀利的眼懶洋洋的掃向在一旁的帶隊警官。

帶隊警官接收到卡諾的眼神,想笑又不敢笑,只是點點頭,隨即親口下令道︰「你們兩個,放開威登伯爵。」

喬丹無法忍受事情變成現在這種局面,天要反了嗎?做賊的喊抓賊?該死的!這些人竟然還配合著卡諾-潘的戲唱?

「警官——」

「喬丹先生,既然你說剛剛那對男女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那我們就先離開了,夜很深了,大家都要回去休息,希望你可以體諒大家的辛勞。」警官必恭必敬的朝喬丹點頭告別,又朝卡諾行個禮,「打擾了,伯爵大人。」

「您慢走,警官。」卡諾優雅的回禮。

很快地,眾人都離開了,包括氣急敗壞的喬丹。

「該死的!你把我的魂都嚇飛了一半!」安德烈從暗處走出,狠狠地瞪視著卡諾,低咒著。

「把我送進牢里不是你最大的心願?」卡諾掃了他一眼,率先轉身開步往堡內行去。

「去你的!把你送進牢里我有什麼好處?」安德烈忍不住跟上前去,對著卡諾的背影咆哮。

「那你通風報信讓喬丹來堡里抓人,存的是什麼好心?」

「我沒有!」

卡諾停住腳步,突然回過頭來望住他,「你再說一次。」

「我……」安德烈在他的往視下終是心虛的別開眼,「我是為你好,怕那個女人的存在害了你,才會出此下策,老天……天知道你剛剛竟然還為了放那個女人離開,做出那種可能把自己給害死的蠢事!我真是受夠你了!那個女人的生死對你來說,比你自己的命還重要?真是荒唐!」

「你說夠了沒?你說再多也無法抵銷你所犯的錯誤,今晚的事你得負起全部的責任,否則你就滾出威登堡,我說完了。」

大踏步的離開,卡諾頭也不回。

他氣極、悶極,滿心的煩亂像傾盆大雨來臨之前那烏黑陰沉的天空般,找不到一絲絲明淨的空隙。

那個女人的生死對你來說,比你自己的命還重要?

是嗎?是這樣嗎?當時的他只是下意識地知道,他絕不能將奄奄一息的她交給喬丹……

腦海里閃過她黑亮的眼珠子里,盛滿對他的濃烈恨意,竟像閃電劃過他的身體般令他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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